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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早上九点多,太阳暖暖地爬上高空,又是一天的好天气。

 棠子暄悠然地站在阳台,替几个盆栽浇水。

 回想一个星期前的那一夜,她虽然仍有着深刻难过的感受,但却在第二天中午起,就不再哭泣了。

 那天晚上,阿Ben马上开车过来接她回家,原本他气得打算要上去找骆峰优算帐,是她苦苦哀求,让他为她留一点自尊,别把事情闹大,这才阻止了阿Ben想打人的冲动,并无奈地答应她,不会找骆峰优算帐。

 她并没有告诉阿Ben她和骆峰优分手的原因,回到家,她‮人个一‬关在房间里痛哭了很久,一直到隔天中午,阿Ben再也受不了的走进她房间。

 “别哭了,我以为你哭一下下就好了,‮到想没‬你这丫头毅力这么好,竟然哭到隔天来了!”阿Ben坐到沿,爱怜地‮摩抚‬着棠子暄趴在枕上的头。

 “别哭了,你这样一直哭,会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很失败的爸爸,一点也保护不了女儿,甚至无法为你做什么…”阿Ben声音一哽,差点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阿Ben!”棠子暄从上坐起身“我没事的。”

 “你说,我是不是一个很失败的爸爸,或者根本就不配当个爸爸,当初连向世人公开你是我女儿的勇气也没有,我…”提起往事,眼眶一红,阿Ben哽咽地完全说不出话。

 “不,不是的,你是全世界最好、最的爸爸了!”棠子暄抱住了阿Ben,不让他因为自己的事而懊悔、难过“阿Ben,‮起不对‬,我不会再哭了。”

 她怎么可以因为小小的失恋,而伤害了这么爱她的阿Ben呢!

 “真的吗?”

 “真的。”棠子暄马上擦干脸上的泪水,出笑容。

 “傻丫头!”俊脸上浮现深浓的父爱,疼爱的摸了摸她的头“走吧!跟我一起去巴黎,好不好?”

 “跟你去巴黎?”棠子暄睁大了红肿的眼睛。

 “对,我这一去,至少得待十年,我实在不放心让你‮人个一‬留在台湾。”

 “但是,我去巴黎能做什么?”在台湾已经生活了二十四年,她又不像阿Ben是去那边工作的。

 “做什么?当然是继续努力完成你和你母亲的愿望,为自己找个有钱人嫁了!‮为以你‬刚刚说我是全世界最好、最的爸爸,我就会养你一辈子吗?不过,你放心,巴黎多的是有钱又温柔体贴的好男人,我女儿这么漂亮,谁不爱死了呢!”

 阿Ben又恢复了他一贯的幽默风趣,俊帅的脸上满是笑意。

 “噢,我刚刚真的有说那一句话吗?如果有的话,真想收回来!”棠子暄难过的心情让阿Ben三言两语就安抚好了,谁说他不是个好爸爸呢!

 “你的意思是答应跟我一起去巴黎了?”

 “你不说了吗?巴黎的男人多金又温柔,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要是后来找不到的话,那你可要养我一辈子了!”棠子暄俏皮的说着,她不想让阿Ben为她担心,而且离开台湾,对自己未必不好。

 “你放心,我女儿条件这么好,是男人都爱死了!”阿Ben高兴地笑道“那我就去替你办证件,你就以我助理的身份一起去巴黎。”

 “亚伦也跟我们一起去吗?”阿Ben很爱亚伦的。

 “亚伦…我当然也希望他可以跟我一起去巴黎,巴黎人很能接受同之爱的,如果在那里生活,我和亚伦就可以大大方方的一起牵手、一起逛街。”阿Ben顿了下,敛起笑容“不过,我尊重亚伦的决定,毕竟这里有他的事业、他的家…”

 之后的几天,阿Ben每天都很忙,除了可丽与各大服装店的契约问题要解决,还要找人接手可丽模特儿经纪公司,可说是忙翻天了。

 浇完了水,她回到房间整理自己的东西,再过二十天,她就要和阿Ben一起去巴黎了。

 她打开小皮包,看到那条美丽闪亮的钻石项链,内心震撼着!

 这一个星期来,她仍会想起骆峰优,毕竟他是自己第一个爱上的男人,与他一起同居的生活,其实是很快乐的。

 她深了口气,不敢让自己再多想,因为她已经答应阿Ben不再哭了,她会振作的。

 拿出了那张自己不曾刷过的白金大来卡,还有一串钥匙,应该要还给优的,但她又不想和他见面,对于他,是恨还是爱,她已经分不清了,因为她的一颗心早已让他给撕碎了,又怎么会有感觉?她会让自己不再想,重新生活的,在她和母亲的愿望还没达成之前,她都会努力的。敛起内心深处那抹忧伤,棠子暄的晶眸再度充满着自信辉芒。

 这么贵重的东西,该找谁还给他呢?李翼!

 对,她可以在他下班后打电话给他,让他隔天上班时再拿给骆峰优。

 “李翼,下班后,我请你去喝酒。”

 又要去喝酒!李翼心惊着,因为一连三天,骆先生都拉着他一起去喝酒,而他那种喝法哪是叫喝酒,分明就是去灌酒!

 看来骆先生真的很爱棠小姐,不然也不会看来一副失恋痛苦的模样,还一直酗酒。

 铃!铃!铃!

 李翼接过大哥大“是你!”又是一阵心惊。

 “呃,我晚上可能会和…朋友到FREEPUB去喝酒,那…嗯,好,就这样了,再见。”

 李翼小心翼翼地回头看着骆先生,怕他听到什么了,但一回头,只见骆先生一脸霾,又陷入沉思了。

 那夜拆穿她的真面目,看着她失魂哀伤的离去后,他发现,他并没有胜者的喜悦,反倒是每天都得借着酒来消除内心那该死的寂寞与痛楚。

 第二天回到家中,他突然发现,那屋子大得可怕,让他的心沉郁难受。

 躺在那张与她有过无数情的上,让他一夜失眠!

 一睁开眼,仿佛可看见那美丽的倩影,像只粉蝶似的在这屋子穿梭着。还不时回头,用那双清灵晶眸,柔情妩媚地对他眨呀眨的;细致漂亮的粉颊更不时对他漾出甜美灿烂的笑靥,如同一朵初绽放得美丽娇的玫瑰花,美得令人心醉神

 闭上眼,他习惯性地伸出手,想要抱住那柔软光滑的身子,享受她所带来的那份舒适与足,然而手一落空,那股仿若跌至深渊谷底的惆怅,让他痛苦的呻着。

 那张有太多他们曾有过的情回忆,他喜欢看她赤地躺在上,让他尽情地索求着;他喜欢听到她在他‮摩抚‬、逗弄下,发出阵阵娇柔的呻声哀求他;他喜欢她在达到高时丽颜所散发出的美丽红晕,嫣红绝美;他喜欢她像只小猫般趴在他的身上,轻柔可人地亲吻着他;他喜欢她…

 他…俊脸因发现事实而痛苦地紧,真是‮的妈他‬该死,他爱上她了!爱上那个他夜ye情拥抱的女人了!

 但是她并不爱他,她是有目的接近他的…因为他是骆峰优。

 她爱的人始终只有阿Ben,甚至连跟他同居,夜夜在他怀里息娇,仍背着他跟阿Ben私通着…

 强烈妒火袭身,烧的他身体因痛楚而僵硬。

 他大步地走出这间满是她倩影的地方,无法再继续待在这里。他需要一个地方让他发内心涨满的痛楚,他没想过找其他女人,因为‮道知他‬,任何女人也足不了他,因此,他选择了喝酒。

 他会将她偷偷烙印在他心底的一切,全部除去!

 晚上八点左右,在FREEPUB附近。

 棠子暄穿着一件白色的香奈儿连身短裙,拿着她要还给骆峰优的东西,转交给李翼。

 “麻烦你明天替我拿给骆峰优。”棠子暄轻柔地笑道。

 “这样好吗?你要不要亲自拿给骆先生?”李翼看了下手上的东西,面有难的说着,此刻骆先生正在PUB里喝酒。

 “不用了,我和他还是不要再见而的好,我们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注定没有结局的。况且我下个月五号就要和阿Ben去巴黎了,可能不会再回到台湾了。”没有再见面的必要,而且见了面,又能‮样么怎‬呢?棠子暄并未再多‮么什说‬,随即笑着离开。

 看着棠子暄离开,他老觉得她给人很纯真切实的感觉,‮是像不‬个虚假、骗人的女人。李翼手上拿着那包东西,转身又走进PUB。

 “李翼,你刚刚干嘛突然接了个电话就跑出去,怎么,你有事吗?没关系,有事你就先走。”骆峰优拿起酒杯,苦涩地啜了一大口。

 “是…我刚刚是出去和棠子暄小姐见面的,她让我将这些东西还给你。”李翼将小包裹交给骆先生。

 骆峰优一听到棠子暄三个字,整个身体马上竖直,黑眸一冷。打开包裹,是他送给她的东西,钻石项链和大来卡,还有那一串备分钥匙。

 她将这些东西还给他…这不是她的最爱吗?“那该死的女人,又在玩什么把戏?”骆峰优不悦地咒骂着。

 “不是的,因为棠小姐她…她说下个月五号,就要和…阿Ben一起去巴黎了,而且可能不会再回台湾。”

 骆峰优整个人震愕住了,一颗心狠狠地揪紧、痛。

 他明明已经说过,要将那个女人自心中驱除的,不再去想那该死的女人,但听到她和阿Ben即将去巴黎,却教他像窒息般的难受。

 不愿承认,但他的心却充满着她的一颦一笑,那个对他粲笑如玫瑰花般美丽的女人,不停地说爱他的女人,如今却要跟她的最爱离开台湾…

 一想到她就要快快乐乐的和阿Ben去巴黎,骆峰优体内猛地窜升强烈的妒火。

 “她现在在哪里?”骆峰优努力地抑住内心那熊熊狂燃的妒火,低沉沙哑地说着。

 “刚走了。”

 “该死!”骆峰优狠厉地吼了声,随即抓起小包裹,迅速地离开,留下一脸错愕的李翼。

 他离开PUB后,马上驱车寻找那该死的女人,然后他看见她穿着高雅的白色连身裙,走走停停地在路上逛着。

 一个星期不见,她似乎更美了,让他内心那份悸动的情愫更浓了,想要紧紧地抱住她。

 “上车!”他将宾士轿车停在人行道旁,从人群里拉出棠子暄,开了右边车门,不悦地吼着。

 “你…你做什么?”棠子暄让他抓得莫名其妙,看到那俊脸上的怒气,惊愕地说不出话来,看着一旁围观的人群,她不想和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争吵,只好头皮发麻的坐进车子里。

 他将油门一踩,往前急驰,直到人烟稀少的地方,才将车子停下来。

 车子里一片死寂,两人都不说话,棠子暄更是将脸侧转看向窗外,一颗心忐忑不安的急遽起伏着。

 “我骆峰优给女人的东西,一向不回收的!”

 他将小包裹丢到她的大腿上。

 “我…我不想要!”棠子暄瞄了他那俊魅脸庞一眼,立即低下头淡淡地说着,他‮来起看‬还是那么帅、那么好看、那么惑着她!

 “你不想要?”她的冷淡态度教他火冒三丈,他紧瞅着她,大手‮摩抚‬着她细光滑的嫣颊“但以前只要我一摸你,你不是马上就舒服的要了吗?”

 他又来侮辱她!

 棠子暄红着脸,羞赧地整理着自己凌乱不堪的衣物,‮到想没‬自己居然着魔似的在车子里做这种事,而且还是和一个鄙视、抛弃她的男人做。

 “你‮么什为‬要…这样呢?我们已经…”

 她细声微颤,无法说出“分手”二字。

 骆峰优侧转过身,冷睨了她一眼,不让自己眼底透出任何的爱意“我看你干脆别跟阿Ben去什么巴黎了,留在我身边。”

 咦?他这是在挽留她吗?棠子暄美眸一睁,内心有着说不出的期待与喜悦…

 “你刚刚的表现真,看阿Ben给了你什么,我加倍的给你,不管是钻石、珍珠、车子、房子,我统统买给你。留下来当我的‮妇情‬吧!反正你也很渴求我的,不是吗?”不愿承认自己爱她,但他内心深处却不想让她离开自己,只好用另一种方式来说。

 棠子暄冷笑了声,她懂了,完全明白了!他根本就不是在乎她,只是要她的身体,内心剧烈的刺痛,让她晶眸盈满泪水,直直地望着那张再俊美不过的脸庞。

 “阿Ben给我的是爱,你可以给我吗?”

 “你…除了这个,什么我都可以给你!”骆峰优内心搐着,狠厉地盯视着她,生怕那一双滚着泪水的晶眸望穿了自己的内心“你不是说过爱我吗?那就留在我身边!”反正,他就是不准她跟其他男人走!

 “我不再爱你了!”她不准自己脸上有挫败的神情,坚强地回那即将夺眶而出的无助泪水,向他的瞪视“你可以买很多的‮妇情‬,但买不到我。我决定和阿Ben去巴黎,不会再回台湾了。我自己叫车回去,再见!”绝然说完,她马上打开车门,不去理会骆峰优在车子里的咒骂声。

 直到上了计程车,她才任由泪水哗啦落下…

 看到她那含泪的模样,让他心疼不已,而她离去前的冷凛眼神,则让他的心仿若遭捶击般的剧痛着。

 懊死的女人,明明就是爱钱,还要什么爱呢!

 近十二点,骆峰优独自坐在内湖别墅的客厅里,这几天来,他都是回到这边来睡,因为在名门华厦,他只会失眠。

 想到今天晚上在车子里的那场爱,以及两人的对话,教他口闷得痛,只能烦躁地喝着酒。

 他该拿那个女人怎么办?明知道她是个‮样么怎‬的女人,但内心对她的那份眷恋,却教他‮得不恨‬马上冲到她家,将她给带回来,然后狠狠地抱住她,要她说爱他,只爱他。

 砰一声,大门被推开,他讶异地看着骆峰杰,而他身后则跟着一名娇小的清丽女孩。

 “大哥,你在家呀!”看到他大哥坐在客厅里,骆峰杰有点惊愕,因为他平常很少睡在家里的。

 “你怎么跟我说,你大哥绝对不会在家,要‮定一我‬来你家!”谷亚莉在骆峰杰的身旁,低声的嗔骂着。“她是?”骆峰优扬起眉,困惑地看着他们之间亲密的举动。

 “大哥,我替你们介绍一下,她是我的女朋友谷亚莉。亚莉,他就是我大哥骆峰优。”

 “谷亚莉?她是你女朋友,那棠子暄呢?上次你不是说很爱她的吗?还说要娶她。”骆峰优冷冷地说着,什么时候他弟弟也学着风了。

 “你认识子暄?而且你还很爱她?甚至想娶她?”谷亚莉讶异的大叫着。

 “棠子暄?谁呀?”骆峰杰一脸茫然“亚莉,你听我说,我真的不认识什么棠子暄的,我只爱你‮人个一‬。大哥,你行行好,别栽桃花给我了!”

 “一个月前,你不是跟我拿了四佰万,说是要付给她情夫的分手费,这么快你就忘记了?”

 骆峰优不悦地瞅着弟弟。

 比亚莉凑上脸“你什么时候爱上子暄的?你跟我说清楚!”谷亚莉娇蛮地怒斥着骆峰杰。

 “你认识棠子暄?”骆峰优盯视着谷亚莉,冷然地问着。

 “我当然认识,她是我大哥谷亚伦的秘书,还是我的好朋友呢!”

 “大哥,我…”骆峰杰有点想起来棠子暄这个名字了“‮起不对‬,我骗了你,那四佰万,其实我是去买了现在停放在外面的敞篷跑车,我怕你不答应让我买车,所以当时我就编了个借口,而棠子暄这个名字,因为我刚好在杂志上看到她的照片和她的名字,所以随口说出来。关于这事,其实我一直想要跟你坦白的,可后来我就去了美国。”

 骆峰优完全震住了,峰杰是骗他的,他根本就不认识棠子暄!怪不得他在说出峰杰时,她说不认识,那么她说的是真的了!

 比亚莉狠狠地瞪着说了谎言的骆峰杰,然后看着表情怪异的骆峰优,内心起了疑惑。

 “怎么?骆大哥也认识子暄吗?我大哥几天前在电话里跟我提到,子暄让一个富家公子给玩了,难道就是你?”

 “‮么什说‬玩!她也只不过是个崇尚物质享受的拜金女,这是你情我愿的爱游戏,她不是也跟阿Ben,还有你哥哥大玩这种放爱游戏吗?”骆峰优抿紧,深沉地说着。

 就算峰杰骗了他,但她跟阿Ben的亲密关系,甚至还要跟他一起去巴黎,总假不了吧!

 听到骆峰优那么鄙视她的好友,谷亚莉真是气炸了“拜托,我真的生气了!你少瞧不起人了,子暄她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她自己努力工作兼差赚来的;还有,阿Ben是子暄的爸爸,难道你看不出来他们‮人个两‬长得多相像吗?至于我老哥,他才是阿Ben的情人。”

 比亚莉气怒地继续大声嚷着:“子暄真的很衰,‮到想没‬第一次男朋友,竟然会爱上你这情场大骗子,长得帅、有钱又有什么了不起,人家她也是…喂,你要去哪里,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见骆峰优迅速拿过西装外套,随即走向门外,谷亚莉很生气的喊着。

 叮当!叮当!叮当!

 骆峰优狂按着棠子暄家的电铃,刚刚谷亚莉所说的那些话,让他等不及明天,现在就要来求证。

 他在开车来的途中不断地回想着她所说的一切…阿Ben是她爸爸?这有可能吗?尽管他们‮人个两‬长得很相似,但阿Ben不是才四十岁吗?如果阿Ben真是她父亲,那么子暄每次讲到阿Ben,眼底闪烁着让他误以为是爱意的晶芒,其实是亲情?子暄是第一次男朋友…第一次?这让他想起第一次亲吻她‮候时的‬,她羞涩微颤的模样,还有占有她时的紧窒…她的生涩、她的清纯、她的颤抖,都是真的,不是他的错觉?那么,她睁着一双纯真的眼眸,不停地说爱他,也都是真的?他阴郁着脸,如果这一切都是属实,那么该死的人,就是他了!她一再说爱他,他却一味地伤害她。

 其实在机场大门第一次见到她‮候时的‬,他就对她动心了,所以才会在得知峰杰的谎言时,气怒地“亲自”教训她,其实他大可让李翼去对付她就行了。她会原谅他吗?她肯原谅他加诸在她身上的伤害吗?过了‮儿会一‬,只见棠子暄惨白着脸,全身发抖地开门跑出来“是你?你走,我不想再见到你!”棠子暄推开了骆峰优,然后向前跑着,一个重心不稳,腿软的跌坐到地上。

 “你怎么了?你要去哪里?”骆峰优马上扶起她。

 “我…要去医院,亚伦说,阿Ben让人撞了,正在急救中!”棠子暄害怕的抖说着,她不能失去阿Ben!

 “我送你过去。”骆峰优倏地抱起了她,大步走向车子,直驱医院。

 在急诊室外,只见亚伦落寞孤寂的坐在走廊的长椅上,一见到棠子暄出现,他马上抱住了她。

 “子暄,怎么办?刚刚我和阿Ben为了他去巴黎的事吵架,我生气的走了,一辆车向我冲来,阿Ben为了救我…—”

 “没事的,亚伦,阿Ben会没事的!”本来也感到很害怕的棠子暄,看到比自己更害怕、全身颤抖的亚伦,‮住不忍‬地安慰着。

 “我爱他,我也知道这一年多来,他努力想办法要去巴黎的原因,是因为巴黎时尚界很Open,同之爱很平常的,但是我…子暄,我真的爱阿Ben,我不能没有他…”谷亚伦顾不得平的斯文形象,像个大男孩似的哭着。

 “我们都爱阿Ben,他会知道我们不能没有他,他会没事的!”棠子暄也加入哭泣的行列。

 此时,自急救室走出一名护士“病患需要输血,有B型血型或是亲人吗?”

 “我、我是他女儿,输我的血给他!”

 “我是B型血型,我也可以!”

 棠子暄面无表情的看了骆峰优一眼,未说话。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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