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电视剧中,主角们要是车祸后大难不死,仅受点皮
伤的那种,十之八九都会失忆…
但那终究是电视剧,现实世界中,真有那么容易就失忆的吗?
一个礼拜过去,这成为杜瑞仙心中最不可解之谜!
当然,并不是什么很强烈的、让她坐立难安的不解法,她只是想到时会有些些的纳闷,毕竟她从没碰过失忆这档子事。
就像现在,帮他头上的擦撞伤换藥的时刻,对着那快痊愈的伤处,她又住不忍想起这事,然后又纳闷来起了。
“你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吗?”她突然问,棉花
沾着医院
代的藥水,细心又轻柔的为他涂抹上新藥。
“嗯。”皇甫殿臣随口应了一声。
“一点点都想不起来吗?”她又问,真的很难想象记忆空白一部分的感觉。
“嗯。”他继续应了一声,很理所当然似的,并得觉不自己撒下了什么漫天大谎,更不会感到心虚。
她轻叹一声,有无限的同情。
“怎么了?”他状似无意的问,实则严阵以待,担心她起疑了。
“没什么,我只是很难想象记忆有一段空白的感觉。”她倾身,朝他的伤处轻吹几口气,就像小朋友在
骗小朋友,说“痛痛吹吹就不见”似的。
香气随着她的接近而明显来起了,不是一般坊间人工制成的馥郁香气,而是一种淡淡的、混合着食物香味的甜甜气息,会让人想起稚儿时,母亲拿着糖果笑语
哄的甜美回忆…
正要拿纱布帮他覆上的杜瑞仙突地看见他出神的表情,拿纱布的动作一顿,素手担心的捧起他的颊,细细审视。
“你没事吧?”她有些担心他,这不是她的错觉,这个礼拜她常常看见他有这种发呆的表情,她好怕他哪里不舒服又不说。
近距离看着她关心的小脸,皇甫殿臣又是一阵的怔然。
“凯尔?”她唤着唯一能得知他身分的英文名来唤他。
“没事。”皇甫殿臣回神。
“真的吗?你要是不舒服就要说,千万不要忍着当没事。”她不放心的
代,虽然认识不深,但莫名的了解他别扭的性格。
“嗯。”他又是随口一应。
“别这样,我是说认真的。”不喜欢他轻忽的样子,她努力板起严肃的模样,道:“我听不懂德文,道知不医院那边讲了什么、列了哪些该注意的事项?问你你又都说没事,这已经很不好拿捏该怎么照顾你了,你若再隐瞒着不舒服的事不说,因为这样而有了严重的后遗症还是病变,你说怎么办?”
“医生
代我多静养就好。”皇甫殿臣抬出他早先预设好的说辞。
“是吗?就这样?我看那时他跟你叽叽咕咕讲很久耶,而且昨天我们去复诊,除了检查,他至少也讲了五分钟的话。”她不信,虽然她不懂德语,但用想的也知道,十来分钟的谈话不可能只一句“多静养”能
代的。
“我说过了。”他提醒她。
“道知我你说过了。”她嘟呓,觉得很不对劲。“你说医生那时是在说明你的病情,但除了说明,总也要说点治疗的事吧?好比怎么治疗你的失忆症啊、怎么改善啊这一类的。”
“他说顺其自然,因为这种病症不是藥物所能控制,幸运的话!睡一觉就恢复,要是运气点一差,就只能维持原状…”
“原状?就是说永远都想不起来喽?”她
嘴。
“嗯,医生说了,眼前的话,只需先观察看看能不能自然恢复,要是没有任何的进展,要我们先有心理准备。”皇甫殿臣瞎扯得像真有那么一回事。
并不指望谁会理解,因为连他自己都法办没解释,为何他要顺着她最初的误解,真当自己丧失记忆似的配合起她的误会,甚至还仗着她不仅德文、将医生的诊断瞎扯一通,讲得他真像她认定的那样,丧失了记忆。
真要平心而论的话,他只是想…只是想多看看她为他担心着急的模样,那种、那种为他、只为他一人而起的忧虑与关怀的感觉…他并道知不别人是样么怎的,但对他来说,那样的感觉很是珍贵。
因为她呵护善待的,是他人个这,单纯就只是他,只针对他人个这而已,而非皇甫殿臣这名字、以及这名字所代表的一切。
说的明白一些,对于他,其实她根本就毫无所知,但她并没有因此而不顾他死活,反而很理所当然的自动肩负起照顾他的责任,像个无私的母亲一样接受了他,细心的照顾着他。就为了一个“室友”的关系,就只因为她认定他是她的室友…
他无法理解她的想法,却很享受…说来变态,但他享受…确实很享受她忙前忙后为他张罗一切、那种被细细呵护照顾的感觉,因此,当她误以为他失去记忆、急需人照顾时,他没有否认,甚至于还顺着她的误会,一再佯装自己失忆,然后骗取她的关怀照顾。
事情的发展很理所当然似的,但,他总是不明白啊!
“什么?”没听真切,杜瑞仙一愣,停下贴透气胶的动作。
也是直到她反问,皇甫殿臣才省悟到,他竟将心底的疑问说出口。
“你么什为要这样帮我!”既然问了,就问清楚吧!
小巧的眉头紧皱来起了,她偏头看他,好似在思索这问题…
“因为你没人照顾啊!”片刻后,她说出理所当然的答案。
皇甫殿臣一愣,因为她的答案。
“你想想,你丧失了记忆,也不记得你是谁…就连凯尔这个名字,都还是从医院那边得知的,然后呢,我们虽然有你给医院看的证件,但上头除了凯尔这个名字、出身年月
跟数字外,又没有写清你是干么的、有什么亲人还是朋友能照顾你,这样我不照顾你,谁能照顾你?”她觉得这是很简单的问题。
皇甫殿臣法办没接话,因为她这种简单到一般人根本不会想到的逻辑能力。
贴上最后固定纱布用的透气胶,完成整个换藥步骤,她住不忍嘟暖来起了。“说起来你这人真是神秘,家里竟然找不到什么电话簿啊、户口证明之类的东西来追查你的身分。”
这回他更不敢接话。
能接什么话呢?总不能告诉她,在她寻找前,假意要帮忙的他总抢先她一步,不是把能证明他身分的资料全藏起来,就是说谎表示什么也没找到!
笔意的,他就是故意不让她找到任何证明他身分的文件资料,既然是故意,那就不可能会在这时、或是任何时候自首。
单纯如杜瑞仙,又怎知他的心思?
她叹气,为他“失忆”的境况忧心。“说起来,要是那天出现在医院的那个神秘怪人能出现就好了。”
他扬眉,知她有话要说。
“你想,他是你朋友,一定知道关于你的事,可惜那天他跳窗而出后就没再出现过,而依你现在丧失记忆的情况下也记不得他,根本法办没跟他联络,这情况真是糟糕…”一边收拾包扎用的急救箱,她又叹。
“我看电视上演过,那种丧失记忆的病,最需要有熟悉的人事物来刺
病患,这样病人恢复记忆的可能
会提升许多。”她提出她的电视心得,甜美的脸蛋皱得苦苦的像个苦瓜说道。“但现在我们根本搞不清你的过往,曾结
过什么朋友、还是有什么亲人,这样要怎么帮你恢复记忆啊?”
所有的愁苦在下一秒间终结,厨房突然发出“当”的”声声响,引开她的注意力,原来苦瓜一般的小脸霎时绽出
快的笑,喜孜孜地说道:“蛋糕烤好了。”
谤本不给他反应的机会,她抓着急救箱就跑,而那份全职家庭主妇的性格在接下来短短十秒内展
无遗…
一、二、三秒,快速冲刺,然后,半途中忽地停下,利用五秒钟的时间开柜子、将急救箱归位,顺手还将急救箱旁的小物品挪了下,感觉全各就各位后,柜子的门瞬间关上,接着朝最终目标…厨房…马力全开的直奔而去。
皇甫殿臣道知不别人是怎么想的,但他个人对于这种善用时间的景象…虽然这一个礼拜内已看过无数、无数次…可每每都像第一次看见一样,感到那么的不可置信,然后情不自
的看到入
。
入
,是的,他总是看到入
,他也不懂自己怎会有这样的感觉,但他就是觉得她忙
中快速、且有效率处理事情的整个过程很是让人为之着
,他往往看着看着就不小心出神了…
不用细想,皇甫殿臣跟了上去,在食物香气满满的厨房中,玲珑娇小的身子正在忙碌着,看见他跟了进来,毫不吝啬的赏他一个大大的微笑。
“唷,又成功了。”她展示手上热腾腾、香
的蛋糕。
“这是要做什么?”皇甫殿臣直觉的问。
这些天来,只要一有空,她逮着机会就是做蛋糕,整个注意力除了耗在照顾他之外,其它的就全放在那台烤箱上头。
一点也不夸张,她对那台大型烤箱之情有独钟的,就像得到新玩具的孩子,天天玩、怎么玩都玩不腻,一下子是
油布丁蛋糕,一下子是香郁的卡布其诺蛋糕,再不然就是榛果
油蛋糕出炉,弄得整个房子及她身上都是浓浓的食物香气。
皇甫殿臣可以说是天天看着她兴冲冲的忙着玩
那台烤箱,然后屋中就两人,很理所当然的,他成为她所有战利品的品尝享用者。
也就因为这样,他已经或多或少知道她的作业
程,知道这个刚出炉的蛋糕得先放凉才能进行后制工作,是其尤这种没事先添加味道的
型的白蛋糕,现在是一副白光光的模样,可最后将会调味布置成么什为口味的蛋糕,就完全得看她的心思了,所以才有此一问。
“这次我想做蓝莓慕斯蛋糕,你说好不好?”她询问他的意见,毕竟他是消耗这些甜品的主要战力。
他没接口,只是很自动自发的拉了张椅子,径自在食物处理台边找个位子坐下。
看着他的动作,她笑了开来,知道这是他应允的回答方式。
“真好,这里有大烤箱,又有你可以帮忙吃蛋糕…”清丽的小脸绽着明亮的喜悦光彩,不由得发出幸福的叹息声。“回去后,定一我会想念这些的。”
皇甫殿臣一僵,心底莫名的感到一阵慌,因为她的话,也是到这时他才想到,她总有一天会离开的事实。
“你都道知不,在家里候时的,不但没有这种专业又好用的大烤箱,我历尽艰辛弄半天、利用一般烤箱烤出来的成品也没什么人要吃,大君忙,一方面也为了怕身材走样就少吃,小军的话是不爱吃甜食,怎么哄、怎么拐也不吃,跟他们比起来,你真是太
了。”她赞美他。
“『大军』?『小军』?”他抓住”个重点句,印象中好象之前也曾听她提起过这人个两名,直觉问:“谁?这是谁?”
“他们是我的家人啦!”完全不以为意的杜瑞仙一语带过。
家人,原来是她的家人,可能是她的兄弟吧!
皇甫殿臣如是猜测,很没道理可言的有种安心的感觉。
杜瑞仙哪知他的小心思,将手上热腾腾的烤盘放到一边待凉后,
下隔热手套,用手摸了摸旁边另一份之前就已烤好、放在那里待凉的蛋糕,满意道:“嗯,这一个差不多了。”
打开冰箱,她又捧又抱的拿出瓶瓶罐罐及一些所需的食材,一边说道:“对了,说到这个,这边的电信线路到底要修多久啊?电话一直都不能用耶。”
“怎么了?”他问,神情自然,就是没什么表情的那种。
她一直就不知情,所谓的线路维修,其实是他大手一拉,将电路箱中通讯的相关电线拉掉…不么什为,就只因为他不想她将这边的情况、也就是他出车祸的事传回台湾…不论是他的表姊还是父亲,他一点也不想让他们知道
因此他很理所当然的在第一时间内趁着她不注意,将屋中的电信线路偷拔掉了。
电话突然不能使用,她会然当提出来问,而他很自然的予以响应,推说是这一区正在做线路大整修,因此线路会有好几天无法使用,算一算也拖了一个礼拜,她会再问起,一点也不奇怪。
“你要打电话?”对于隐藏情绪反应这一回事,皇甫殿臣实在是太过明白与了解,因此始作俑者的他发问得自然,连一点心虚的表情有没都。
“对啊,这几天我都没打电话回去,我怕大君会担心。”又捧又抱拿出一堆所需用品后,她还不忘空出一只手,为他拿了一个牛
布丁,续道:“出国前我跟她说好了,至少会两天给她一通电话,现在这么多天都没联络,她应该很担心吧?”
她叹了口气,将布了搁在他面前,”脸困扰的问:“凯尔,你确定是线路维修吗?怎么修这么多天?会不会是电话坏啦?”
“我等一下再看看好了。”他接过牛
布丁,顺口应了一声,至于要不要将系统线
回去,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好。”她笑咪咪的接受了他的敷衍。
一度,她那太过愉快的样子真会让人不由得心生罪恶之感,但皇甫殿臣自动甩开那阵罪恶感,默默的吃起面前的布丁。
“你先吃这个,等下就有欧培拉蛋糕可以吃了。”对着安静吃甜品的他,她豪气干云的做起预告。
他点头,表示知道,其实内心底才不管她想做什么蛋糕,相较于她要做什么蛋糕,他更想问的,是关于她离去的话题。
但…这种事该怎么问呢?
他自己也知道,她本来就是一个过客,一个误把他的住处当员工宿舍的过客,停留下来的时
,其实是为了代表公司参与这一回的水晶钻饰展。
若没有一连串的
错
差造成他“失忆”的话,他们两人根本不会有这一个礼拜的
集,因为她会被他赶出屋子,住进饭店中由公司的人员接待、安排四处游玩,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把正式报到前,公司原订的福利、也就是免费招待游玩的时间全用来照顾“失忆”的他。
他的思绪有些紊乱,因为她,他从没有这样过,那种没头绪,不知该从哪里理起、
七八糟的感觉让他不舒服。
杜瑞仙完全不懂他的烦闷与困扰,放下手中的瓶瓶罐罐与食材,她围起围裙,准备大展身手。
“你都道知不,我一直就想试试欧培拉蛋糕,只是一直没会机有试验而已。”她语带兴奋。
嗯嗯,蛋糕体有了,咖啡酒
跟意大利蛋白
油霜事先全准备好了,现在就差Ganache酱了…
两边的炉火都打开,杜瑞仙可忙碌了,一边隔水融化带着些苦味的巧克力,一边是忙着将鲜
油煮开;将两者融合搅到油亮状后,她快速的在装饰盘上铺上一层纸,取饼第一片蛋糕体放好,先刷上一层咖啡酒糖
,然后抹上一层意大利蛋白
油霜,紧接着在第二片蛋糕体下方刷上Ganache酱,然后叠到蛋白
油霜的上面。
这样的动作一直重复着,用一种组合的方式,她在每一片蛋糕体夹层内覆上了咖啡酒糖
、意大利蛋白
油霜和Ganache酱这三层的馅料,以此类推将其余的蛋糕条都组合起来。
最后的最后,她抢着时间在Ganache酱变硬前,将它淋在蛋糕体的最上层涂抹均匀,然后就是放入冰箱等冷却成型。
整个过程的
畅俐落简直可以称之为艺术,做出来的成品更是一种艺术品,就连杜瑞仙自己都很满意这次的成果。
“好啦,现在就等着吃了。”关上冰箱,她一脸满意的笑。
没接腔,正在挖最后一口布丁的他只是看了她一眼,算是响应。
“那我们去修电话吧!”她紧接着说道。
他面无表情,心中却是一叹。
眼前他最不想听到与面对的,就是这个!
嘟一声、嘟两声、嘟三声…
嘟七声、嘟八声、嘟九声…
嘟十七声…二十一声…二十五声…
“奇怪,没人接耶。”挂上电话,杜瑞仙一脸纳闷。“刚好出去了吗?”
皇甫殿臣没接腔,坐在食物处理台边、之前的位子上,挖着他“修复”电话的奖赏品…最后一块焦糖杏仁核桃蛋糕…很认真地吃着。
饼去他从来都道知不,自己是喜欢吃甜食的,直到她出现,因为她对那台烤箱的情有独钟,对着每天烤出来的各式蛋糕,他很天经地义的就吃来起了,当中并没有任何的勉强,而且他只是从没说过而已,真要他平心而论的话,他是真的很喜欢吃这些有些甜、但又不至于甜得腻人的可口糕点。
这当中,皇甫殿臣只是没自觉而已,然不要除了对甜食的喜爱外,他也应该会发现,在她的潜移默化之下,他近来花了不少时间陪她泡在厨房里。
由于当初把装汉全权交给设计师,因此厨房被规划作很多用途,各式各样的器材工具一样也不少,就连电话也没忘了在这里加装一支,好方便通讯使用。但过去他除了拿饮料、泡咖啡外,根本很少踏进厨房,绝不像现在这样,老是坐在食物处理台上看书、看杂志、看她忙东忙西或是坐在这里大坑阡颐的吃蛋糕。
要以使用率来讲的话,食物处理台旁的这个宝座,都快变成他个人的专属宝座了!
突来的安静笼罩整个厨房,人个两里,一个安静吃着蛋糕,一个默默的等候电话那头的人接听,空气中弥漫着似乎从没散开过的糕点香味,衬得这时的安静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平和感,直到她嘟娘出声…
“真是的。”嘟着嘴,杜瑞仙对着数不清第几声的等候铃抱怨,不甘心的挂上电话嘟嚷道:“难得电话修好了说,怎么会不在家呢?”
难得?
要换了别人,听了这话可能会感到心虚,但皇甫殿臣不是别人,他一点也不知客气的揽下“修复”电信线路的功劳,但只有天晓得,所谓的“修复”就是先哄着她去做其它的事,然后他再到电路箱那边将之前拔起的
头再
回去而已。
当然,并不光只是
回去就了事,这种事可是有技巧
的,在将
头
回去之前,他得浪费他十分钟的生命枯站着发呆,好佯装检修用的时间。
然后,等十分钟过后
回
头、电话恢复通话功能了,还得先将功劳推给他的好运气,让她感觉到他的“谦逊”因此更加一股脑地认定他的“神乎其技”非常主动的献上最后一块焦糖杏仁核桃蛋糕以示她的感激…
“算了,晚点再打好了,我去看看刚刚做的欧培拉蛋糕可不可以切了。”放下电话,她正要往冰箱走去候时的,忽地停了下来。
“咦,我应该也给雅瑄姊一通电话吧?”她突然想到。
听见她的自问自答,皇甫殿臣拿汤匙的手一顿。
“算了算了,她要照顾先生,应该很忙,还是别打好了。”瞬间她又做出了决定。
停下的汤匙再次朝所剩不多的蛋糕进击…
“啊!”她突然又叫了一声。
执汤匙的手又是一顿,拿汤匙的人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我想到一个好办法了。”她一脸的兴奋。
“?”没开口,但他用表情明白显示他的困惑。
“就是让你恢复记忆的好办法啊!”她索笑,觉得自己是个天才。
“哦?”他愿闻其详。
“刺
,要用你过去熟悉的人事物来刺
你的脑。”她宣布。
“嗯。”他懒洋洋的继续挖蛋糕吃,对她的老调重弹不感兴趣,因为断定她找不到任何他的过去来“刺
”他。
“你听我说嘛,现在是找不到你的亲友来帮你,但除了亲友,还是有你
识的人事物啊。”她道出重点。
含着一口蛋糕,他瞇着眼看她,不明白她这话的意思。
“哈,我们之前都忘了这一点,除了亲戚朋友,还有其它你熟悉的人事物,那就是公司,你公司的同事嘛!”她真是崇拜她自己啊,哈哈哈。
“…”皇甫殿臣看着她,无法言语。
“你也觉得我这个办法很好吧?”她很兴奋的为他的无言做了批注,当机上止断的做下决定。“走!我们现在马上去世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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