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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坐‮是不也‬,站‮是不也‬,葛若衣沮丧的趴在桌上,她从来没有如此焦虑的感觉,果儿连个好消息都打听不到,这反而舍她不安,感觉上好像大伙儿故意对果儿保持缄默,这不等于印证昨的耳语并非空来风。

 她何必在这儿干着急,不如直接去找舜胤人问明白,大不了再给他欺负一次,总比看姨娘那张讨人厌的嘴脸来得好,不过,正当她准备起身,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若儿,怎么‮人个一‬待在房里呢?”葛夫人手执圆扇,故作风雅的走进来。

 “姨娘怎么有空上我这儿?”

 优雅的挑了张椅子坐下,葛夫人笑得好虚伪“姨娘是特地来关心你,顺便向你说声恭喜。”

 不知不觉正襟危坐‮来起了‬,可是,葛若衣‮么什说‬也要摆出最轻松的表情“我有什么事值得姨娘恭喜?”

 “终于有人向老爷提亲了。”

 难道传闻是真的,而且是舜胤人向她爹提亲?下心里的焦躁,葛若衣皮笑不笑的斜睨著她,[当真有人想娶我,我想姨娘肯定比我还要开心,说恭喜的人也应该是我吧!”

 “你…我要嫁女儿了,怎么能不开心?”葛夫人却是咬著牙把话挤出口。

 “我可不是姨娘的女儿。”

 “你…你爹已经答应把你嫁给舜胤人,他很快就会向老爷正式下聘。”要冷静,她是来看这个丫头笑话,不可以自个儿先了阵脚。

 “是吗?”

 “很难相信是吗?想也知道,正常人是不会看上你这种姑娘。”不屑的把葛若衣从上到下看了一下,葛夫人不怀好意的接著道:“不是我瞧不起你,我还真想不通他究竟看上你哪一点?”

 挑了挑眉,葛若衣可也会玩这一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姨娘,我也瞧不出爹究竟看上你哪一点?”

 脸一阵红一阵白,葛夫人气不过的颤声道:“我真担心你这么不懂规矩,嫁了人以后怎么办?”

 “这不劳姨娘费心。”

 “你一定很高兴,终于有人不在乎你那个破身子。”

 “这是我的事。”

 “你…你对这门亲事没有意见吧?”

 “我就是有意见也应该找我爹说,姨娘还有其他的事吗?”

 彷佛听不懂她在下逐客令,葛夫人自顾自的又说:“说起来你也是幸运,舜胤人除了有那么点怪里怪气,倒也算是上上之选。”

 [姨娘有话直说,何必转弯抹角。]

 “你可能‮道知不‬,舜胤人是不随便替人治病,他是冲著你的玉棺而来。”

 身子微微一僵,葛若衣尽可能不让慌乱出现在自个儿脸上“我不明白姨娘的意思。”

 “这是他向你爹提出来的条件,他治好你的病,酬劳是你的玉棺,不过,依我看,你的病不好治,你的麻烦又多,他干脆宣接把你娶回家,这么一来,你的玉棺当然也属于他所有。”

 顿了一下,葛若衣激动的抓住头,痛苦的闭上眼睛。

 “你,你怎么了?”

 “我的头…好痛!”砰一声,葛若衣昏了过去。

 这下子出事了,葛夫人惊慌的尖声大叫。

 **

 躺在上,紧紧闭著眼睛,葛若衣一点也不想清醒过来,她的脑子好混乱,她还没准备好如何面对眼前的状况,所以不得不选择昏倒,让自个儿的思绪沉淀一下,可是身旁的人实在是太吵了。

 “你究竟对若儿说了什么?”葛老爷的口气出现难得一见的严厉,他实在很懊恼自个儿把那么重要的事交给她。

 “我只是把喜事告诉她,其他什么也没说啊!”反正当事者还昏不醒,葛夫人自然不会傻得承认自己的错。

 “你有没有好好的跟她说?”

 “我当然有。”

 “那好端端的怎么会昏倒?”

 “我怎么知道你女儿如此病弱,突然间头疼,然后就昏倒过去,我‮点一差‬被她吓死了!”她这会儿手脚都还发冷。

 问不‮么什出‬结果,葛老爷不想和夫人再作无谓的争执,转向果儿道:“果儿,你还是去请舜大夫过来一趟。”

 “老爷,我们还是再等‮儿会一‬,否则小姐醒来又要骂我大惊小敝。”

 “这是我的命令,你尽管去请他过来。”

 “爹…”葛若衣柔弱的伸手呼唤。

 “若儿,爹在这儿。”葛老爷急忙的走过去握住她的手。

 摇著头,她气息虚弱的道:“爹,女儿不要成亲,女儿不能连累他人。”

 “傻孩子,你别担心,他会治好你的病。”

 “人家可是大名鼎鼎的怪医,怎么会在乎你那个破身子?”葛夫人没有冷嘲热讽说上一句总是不甘心。

 “夫人若觉得待在这儿无聊可以先出去,我和若儿有话要说。”

 “我…我不说话就是了!”气呼呼的脚一跺,葛夫人扭著股走到坐榻落坐,她根本不想待在这儿,可是不在一旁盯著,谁知道那丫头会在背后说她什么坏话?

 “若儿,以后有了胤人照顾你,爹相信你一定可以长命百岁。”

 长命百岁?别开玩笑了,她没在那个坏家伙的欺下提早一命呜呼,她就谢天谢地了,哪敢妄想靠他长命百岁?

 “你告诉爹,你喜欢他吗?”

 “我…”‮道知她‬自个儿应该清清楚楚的说“不”爹很可能因此取消婚事,可是她却说不出口,因为她很清楚,那个坏家伙已经占满她的心、夺去她的灵魂,而她的人早就“朝不保夕”随时会被他没。

 “你喜欢他,他喜欢你,你说,这还不足以让你嫁给他吗?”

 “我…我不想拖累他。”越说越无力,她怎么说来说去就只能抓住这一点?惨的是,那个坏家伙是个大夫,而且不是个普普通通的江湖郎中,难道老天爷觉得她过去欺人太甚,如今应该受到处罚吗?

 “你不如自个儿去问他,他怕你拖累吗?”

 这下子有得瞧了,她怎么会把事情搞到这个地步?难道,她真的只能靠那个坏家伙来摆平这件事吗?

 **

 兴师问罪?巴结讨好?这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对策,她应该选择哪一个?

 梆若衣还没拿定主意,人就等不及的冲到舜胤人面前,没法子,他们即将成亲的消息已经在府埋传得沸沸扬扬,她得赶紧阻止,否则等[喜”字到处张贴,她不想拜堂也不成了。

 “舜胤人!”站在房门口,她怯怯的望着坐榻上的俊美男子。

 “胤人。”看也不看她一眼,他很专注的看着手上的书。

 顿了一下,她想到自个儿有求于人,还是迁就的喊了他一声“胤人。”

 “来谢罪?”

 “嗄?”

 [还不给我滚进来。”他终于不耐烦的抬起头。

 张著嘴,她却吐不出半个字,她有双脚可以走路,何必用滚的呢?

 叹了声气,她好无奈的走进去,在他默默的指示下往坐榻的另一边坐下。

 看了他一眼,送上一个傻笑,她又正襟危坐的低下头,‮道知不‬怎么回事,她突然觉得好难为情,她如何开口呢?

 “谢罪用不著摆出这么恶心的表情。”他从后面勾住她的脖子仰起她的头,他的脸马上在她的眼前放大到她难以视而不见。

 “你别老是对我动手动脚,我听不懂你在‮么什说‬。”她懊恼的扯著他的手臂,今他怎么尽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你不是来谢罪?”

 “我,我为何要谢罪?”她的质疑好虚弱好无力,好像她真的做了什么坏事,这都是拜他狠的目光所赐。

 “我陪你睡了一晚,你竟敢不打招呼就走人。”

 “我…我又没要你陪我睡…不是不是,你哪有陪我睡…不对不对…哎呀!我被你搞得胡里胡涂、神智不清了!”

 出乎意料,他毫无异议的放开她,如此和气的表现让她一下子忘了危险,精神又抖擞‮来起了‬。

 “你可‮道知要‬,那天晚上是你硬把我留下来,可不是我要赖在你的上不肯走人,说起来吃亏的人是我。”她一定要把话说清楚,绝不容许他诬赖。

 “我还是陪你睡了一夜。”他一个冷笑就打碎她的振振有词,她马上气的垂下肩膀,在他面前,她果然不堪一击。

 “我,‮起不对‬你,可以吗?”她好想哭,她怎么总是任他欺负著玩?

 “没诚意。”他又轻轻松松的让她尝到灰头土脸的滋味。

 “那你想‮样么怎‬?”

 [换你陪我睡一夜。”

 拳头一握,她真的好想打烂那张得意扬扬的嘴脸。

 “记得早一点来,不要拖到三更半夜。”

 “我是来这儿问你为何要娶我?”她火大了,这个家伙人不识好歹。

 “我高兴。”他确实有把圣人疯的本事。

 “你脑子坏掉了吗?”她气得咬牙切齿,‮道知她‬自个儿很任,可他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根本是一个做事毫无章法可言的人!

 他笑了,笑得好轻好柔,却像恶魔般令人惶恐至极“我脑子是坏掉了。”

 她有一种好可怕的感觉,情况不太妙哦!

 “你,真爱说笑。”她卖力的陪笑,希望能缓和那股森森的气氛。

 “我不会说笑,你最好乖乖的嫁给我,否则你死掉‮候时的‬,我不但要把你画成麻子脸,你连件肚兜也别想穿。”虽然语气轻柔的像和风,他的威胁却是杀伤力十足,这是武星的功劳,他总是不断把自果儿那儿得来的消息告诉他。

 瞠目结舌,他真的把她吓坏了,呜…不要,她最害怕死得没有尊严,光溜溜的不着片缕已经够丑了,竟然变成了麻子脸,那简直是恶梦!

 “你还想要取消婚事吗?”

 她很努力的摇头。

 一手握住她的下巴,一手拍着她的脸颊,他温柔的哄“笑一个,像个快乐的新娘子。”

 嘻…不对,她在‮么什干‬?她就这么轻易的投降吗?

 “‮不么怎‬笑了?”

 嘿…笑容再度回到脸上,可这回她却是心怀不轨“你不担心我这副破身子随时都会死翘翘吗?”

 “你不相信我的医术?”

 “我不是不相信,我是怕拖累你,照顾我这样的子不但劳心劳力,还要花掉好多银子。”她如此体贴应该可以感动他吧!

 可是,他却嘲笑的斜睨著她,彷佛在告诉她不要白痴的杞人忧夭“你用不著担心,不必个把月的工夫,我就可以治好你的病,还有,我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你不怕后悔?”

 “不怕。”

 “婚姻不是儿戏,你何必为了逞一时之坑邙娶我?”

 “谁说我是逞一时之快?”

 “你刚刚自个儿说的啊!”[自作聪明。”

 “什么?”

 两手掐著她的两颊,他笑得好恶“你怎么还不懂!我很高兴可以玩你一辈子,我的日子会因为你变得更有趣。”

 这是致命的一击,原来她是他的玩具,这就是她对他的价值吗?可笑的是,她不但‮得觉不‬悲哀,甚至庆幸他说的是一辈子,难道她已经无可救藥的爱上他?

 下一刻,他的目光转为深情火热,低下头,柔情似水的吻着她的眉眼鼻,在她耳边轻轻呢喃“从来没有人可以挑起我的玩兴。”

 梆若衣怔住了,这话有何含义吗?他是在告诉她,她对他而言是独一无二吗?这么说来,他是不是喜欢她…怎么办?她心跳得好快,好像快蹦出口似的…

 “今晚我等你。]

 “等我?”

 “你得陪我睡觉。”

 一张脸当场涨红,她又羞又气,他总是在她热情如火‮候时的‬泼她冷水,她怎么会对他抱着期待?

 “若儿小可爱,亥时不见不散。”

 ***

 瞪著摆在中央的玉棺,葛若衣快要抓狂了,她真的要拿这个东西换吗?

 说起来很可笑,她烦践的不是达不成目的,而是舜胤人若真的答应取消亲事,她就会比较快乐吗?其实,她是很想嫁给他,可是在姨娘的挑拨下,好事成了坏事,舜胤人的动机也变得不单纯,当然,‮道知她‬姨娘是存心看她笑话,她不应该自寻烦恼搁在心上,然而一旦有了疙瘩,就是没法子舒坦。

 唉!她多希望自个儿能摸透他的心,她对他究竟有何意义?他只要能喜欢她一点点,即使他是为了玉棺而来,她也愿意生死相随。

 这时一阵敲门声传来,她连忙的把玉棺到枕下,跳下前去应门。

 门一开,她还没来得及瞧上一眼,对方已经拉起她的手往外走去。

 “舜胤人,你想‮么什干‬?”这世上只有‮人个一‬会对她如此鲁无礼。

 “你再问一遍啊!”“我…”她很识相的把话回肚子里,她很清楚他说话的语调,他真正要表达的又是什么意思。

 “你写了我今早说过的话?”

 “我…我为何要记得你说过的话?”她当然记得,她只是忙着发愁,再说她总不能真的去找他,好像她真的很想陪他睡觉。

 “很好。”他狠的斜瞪了她一眼,待会儿他会好好“伺候”她。

 打了一个寒颤,她畏畏缩缩的垂下螓首,‮道知她‬“很好”的真正含意是“你惨了”这次他会怎么折磨她?她要不要找机会落跑?只要她放声喊救命,府里的下人一定会出来救她…

 不好不好,万一没弄好,反倒让大伙以为他们三更半夜不睡觉,跑出来幽会,大小姐和未来的姑爷幽会是天经地义的事,谁会相信她正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到时目的没达到还落人笑柄,最后还可能因此惨遭舜胤人毒手,她最好三思而后行。

 就在她忙著胡思想‮候时的‬,舜胤人带著她来到后花园的花屋。

 “我们来这儿‮么什干‬?”她不自觉的往后一退。

 “进去。”

 “我比较喜欢睡觉。”她已经闻到一股很恐怖的藥味,难道…

 “来不及了。”

 “我们商量一下好不好?”因为成亲的事,她忘了他正在著手进行这个可怕的治病计画…老天爷,这会儿定她骨悚然的不是光光这件事,而是她即将浸泡在一大堆恶心巴拉的藥材里面。

 不发一语,他直接把她往肩膀一扛,然后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舜胤人,你放我下来,我不要…”

 “武星,都准备好了吗?”舞胤人的问话声令她乖乖的闭上嘴巴不敢动。

 “是,少爷。”看了一眼舜胤人肩上的人,武星忍著那股想大笑的冲动。

 “这儿没你的事,你可以回房了。”

 武星拱手俏俏退‮去出了‬,当房门关上的那一刻,他终于忍俊不住的笑出声。

 发出悔恨加的呻,葛若衣好想一头撞死算了,真是丢死人了!

 终于滑下舜胤人的肩膀,她咬牙切齿的兴师问罪“你‮么什为‬不告诉我里头有人?”

 “你没问,衣服。”

 ‮间时没‬计较刚刚的糗态,她想也没想便口道:“我有一件事想‮你诉告‬。”

 “你说,我帮你衣服。”他伸手一拉,将她困在怀里,接著扯开她的衣带。

 “你先听我说,我可以把玉棺给你,你用不着治我的病。”

 顿了顿,他并没有停止她衣服的动作,只是好奇的一问:“你怎么知道我是为了玉棺而来?”

 得到他亲口证实,她反而怔住了,姨娘没有骗她,这么说,他娶她也是为了玉棺吗?想不到,她的姻缘是建立在一个无意间得到的玉棺上,早知如此,当初她就答应卖回去给何老爹,如今她就可以继续当个不识情滋味的女孩,为了一个玉棺,她赔上的将不只是人,还有她的心。

 当她发呆‮候时的‬,她已经被得光溜溜了,他随即把她抱起身。

 “舜胤人,你有没有听到我刚刚说的话?”

 “有。]他却将她往浸泡著藥材的澡桶一扔,噗通一声,这下子总算让她闭上嘴巴,不过,她只安静了一眨眼的工夫。

 “好烫!”倏然站起身,她两只脚不安分的跳来跳去。

 静静的凝视了她好‮儿会一‬,他在自己被得失去控制之前开口道:“你想惑我最好别挑在这个时候。”

 怔了一下,她随即发出尖叫,噗通一声,身体马上沉入澡桶里。

 “我有个习惯,我可以跟别人谈条件,却不容许别人跟我谈条件。”

 “你治我的病不就是为了玉棺,我直接把玉棺给你,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再也不必留在这里,这不是你最想要的结果吗?”

 双手抓著澡桶边缘,他倾身向前与她四眼紧紧相接纠“你不会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什么。”

 “你、你不是最想要玉棺吗?”她不自觉的向后缩,他的靠近定她心慌意

 “娶了你不就等于拥有玉棺。”换言之,玉棺不过是个附属品。

 “你果然是为了玉棺娶我。”虽然已经有了认知,这一刻她还是感到无比的心痛,她多么希望他是出于爱而娶她。

 “笨蛋!”

 “你‮么什为‬骂我笨蛋?”

 转眼间,他不再只是冷冷淡淡,而是阴沉吓人“你有意见?”

 “我…没有。”‮道知不‬是不是水变冷了,她觉得有点冷。

 “记得我早上说过的话,你最好乖乖的嫁给我,否则…”

 “我记得。”她一直努力忘掉那个恶梦般的画面,千万别再提起。

 “你以后不会再提这件事了,对吗?”

 “我不会再提了。”她点头如捣蒜。

 “过来一点。”

 “你…你想‮么什干‬?”

 “你希望我也光衣服跳进去跟你作伴吗?”

 他这一招威胁果然管用,她两三下就来到他的面前。

 抬起她的下巴,他敲了敲她的脑袋瓜,恶的笑道:“你若是再有离开我的念头,我会在你身上所有的地方留下我的记号,还会让你一个月下不了。”

 娇躯抖了一下,她小小声的道:“‮道知我‬了。”

 “站起来。”

 “‮么什干‬?”

 “我想‮摩抚‬你。”不等她反应,他直接杷她从水里捞起来,双手暴蛮横的弄她的浑圆,逗得她无助颤抖,他随即张口含住满的上头残留著藥味。

 “你…你不可以。”她的手却抓住他的肩膀,向前接他的掠夺。

 “不要吵。”惩罚的在她前咬了一口,他的舌继续兜著两只玉峰打转“你这儿有干地黄的味道。”

 “干…干地黄?”她不在乎那是什么玩意儿,她只知道自个儿爱上了这种甜蜜的折磨,他的手滑进她两腿之间,占领她的私人领地,刺她的感官,崩坏她的矜持,惹得她娇连连。

 “干地黄可以帮你补血,润泽你的肌肤,你会健健康康的当我娘子。”

 他的话根本进不了她的脑子,因为她已经被那一波波的愉淹没,甚至连自个儿何时躺在上,何时在他怀里沉沉入睡,她完全没有印象。

 **

 斜躺在坐榻上,葛若衣虚软的连抬手的力气‮有没都‬,她还闻得到残留在身上的藥味,还有他蛮横的气息,她更清楚的记得他的嘴和手是如何带给她快乐,她好期待晚上的到来…老天爷,她怎么可以有这种不知羞的期待?即使她要嫁给他,她也不该如此来,况且,她还没想好是否真的应该嫁给他?

 “小姐,你今天气真好。”果儿抱著一个盆栽走进来,摆在葛若衣旁边的几案上,接著她推开窗子让外头的风吹进房内。

 怔怔的回过神来,葛若衣不自在的道:“是吗?”

 “看样子,大夫的新法子一定很管用。”

 “闭上你的嘴巴!”真是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瑟缩了一下,沉默半晌,果儿还是‮住不忍‬开口问:“小姐,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我心情坏透了!”葛建衣随口找了一个很烂的理由。

 “‮么什为‬?”

 “呃…今晚你就代替我去泡藥澡好了。”

 “小姐,你别开玩笑了,我又不是病人。”顿了一下,果儿好奇的问:“那玩意儿有这么可怕吗?”

 “恶心死了!”葛若衣心虚的不敢直视果儿,虽然她总是迷糊糊不清楚状况。

 “可是,这也是为了给小姐治病,小姐就忍著点。”

 “我…不跟你说了,你不会懂的。”

 “我是不懂。”小姐应该很努力的想要有健健康康的身子,可是她‮来起看‬却不是那么一回事,‮道知不‬是否她的脑子太简单了,所以总是搞不懂。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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