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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恨呀、恨呀、恨死了,十七年来从来没人胆敢这样欺侮她。

 上官界根本就是把她当成鼠儿戏耍,气死她了!

 练后纵使满腹委屈却也有一事不解。

 从前只要有人胆敢犯上,她便恼怒得想杀人,即使饶过,至少也会给对方一顿教训,唯独对上官界,她都已经被欺负到颜面尽失了,却仍然未动过杀他的念头,最最了不起的反抗不过是无言抗议。

 离开春日客栈,上官界领带两人一路南下,在这十天的路途上,除了赶路以外,练后安安分分当个小婢女,平就侍候主子的日常生活起居或与净儿齐当书憧伴在主子身边磨墨、递纸的,另外呢,就是偷觑他练习法术,或者偷学一些从未听闻过的法术咒语,也‮道知不‬上官界是否浑然未觉她偶尔的鬼祟,至今仍未被他逮到过。

 不过还有另一种可能…就是上官界儿不想理睬她。

 一思及此,练后登时怨气冲天!

 经过连来的赶路,马车在行过一条官道后,弯进另一条私人道路,最后抵达了一座巨大城堡的大门前。“璧王别业”四个大字的牌匾雄伟耸立著,宣告这是上官家族的产业之一。

 “璧玉别业?这座城堡是你的产业?”眼见为凭,练后终于明白‮么什为‬用银两打不动上官界的心了。

 在大门口已有两排约具四十名仆役—列队恭主子大驾光临。

 “有什么好诧异的,爷还有很多事情是你所不知晓的呢!”净儿好不容易可以从小魔女身上讨些便宜,损得可乐呢!

 “呵呵,是不是妾成群这档子事啊?”练后反将一军,美眸斜瞟上官界,她馀愠未消哪!

 净儿恼道:“你思想真是龊龊…”

 “他没没妾吗?”她截话再问,奇怪,一股舒服的感觉忽地袭上了身,心情大好了许多。

 “没,可是也…爷?”

 上官界由得两人斗嘴去,迳自迈步前行!练后与净儿见状只好悻悻然地闭上嘴巴乖乖尾随跟进。

 踏进雄峙入天的磅碛大门,入眼的格局绝对会让人惊呼膛眼,气派非凡的各式建筑简直比皇宫大内还要华丽,而且难得的是无一分俗气。

 “天哪,比“那里”亮眼多了…”练后‮住不忍‬呢喃道,不知为何?一进璧王别业便觉通体舒畅,似有无数的温暖气流缭绕于四肢百骸,连心窝都是暖烘烘的。

 领先在前的上官界脚步顿了下,旋即又疾步前行,在那一瞬间他听见了练后的喃喃自语…这是否意味著偷心已然成功,练后正一步步的偏心于他。

 翌

 午后清,上官界摒退松竹楼伺候的佣仆,仅一人待在楼宇之内。

 窗外蓝天白云气象极好,然而立于窗棂边的上官界却冷冷地遥望无边天际。在湛蓝的晴天中其实正在凝聚一股黑色魔气,并且魔气正以歹毒且残酷方式剥毁一道又一道的防护正气,天地之间隐隐飘著一股血腥味。

 不仅天象在变,他身上所中之祸水咒亦在蠢动,倘若不能及时找出制煞方式,当祸水咒翻转再起,他便再无力阻止了。

 上官界回身踱到桌前拈来一只钱币,合上又目,藉自然力量,依本身修为,卜卦,探索解除这种种劫难的方式。

 卜…

 卦象显示骞滞、闭

 再卜…

 无解。

 三卜…

 钱币顿时碎裂。

 “当真无救了?”上官界凝视四分五裂的铜屑,毫无感情地道著。从房里踱出沉静地再望天象,一往香过后!他动了动眉头。

 “谁…”

 “师兄,是我,北藏。”伴随苍劲回音,有条白影从屋檐上掠进回廊内,动作迅疾且俐落极了,一站定后有些得意地问道:“师兄!如何?你看我的功力是不是又更上一层了,这次距离三尺才被你察觉到我的存在。”北藏咧嘴呵呵直笑,开心地,勿怪守卫们发现不了他这只会飞的苍鹰,事实上他的轻功无人能及。

 “你怎么下山来了?”上官界望看同门师弟,他该待在紫薇山。

 “还能不来吗!天下都要大了。”二话不说,北藏立即切入主题敛起方才的愉快心情,犷的脸孔泛出担忧之。“我不打算再忍耐下去,所以禀告师父,决意下山协助师兄抵挡灾劫。”

 “你并不需要走这一遭。”劫难并非平空而至,灾之降临必有其天命运行,倘若要强行对抗,对抗之人相对的也必须付出代价。

 他会身中祸水咒正是为此。

 北藏却毫不退缩地再道:“我明白师兄不愿让我们担忧的苦心,那在紫薇山你卜算出天徽王朝即将面临大劫,而且那位妄想谋夺王位的魔头正是咱们无缘的师叔南宫魁时,我就知道这事难以善了!”他哼了哼气。

 是的,南宫魁正是两人的师叔,同出玄极门,不过在二十五年前南宫魁便叛离玄极门,甚至与玄极门敌对,而事实上,上官界与北藏也从未见过南宫魁本人,只是从师父口中听到南早魁种种自负又恶的残忍作为。

 “当师兄你观出此天机时,我是不在乎的,因为凭师兄的能耐必能化险为夷,管他南宫魁是不是个难家伙,也必将成为你的手下败将。可是,自从你下山以后隐约里我却老觉得不妥,心没法子踏实,于是用了梅花拈术为你占了道运程,却是…”他突地噤口不敢道出占卜结论,希望是他学艺不,算错结果。“总之我下山寻你来了,望能助一臂之力。”

 “师父他老人家可安好?”上官界无意跟他多目前局势,并且北藏不敢坦白告知的话他亦心里有数。

 “老人家好极,不过他同样檐心你,‮是其尤‬把对付南宫魁的重担移到你肩头,师父也觉得愧疚。”师兄极尊敬他老人家,虽然师父传授给上官界的术法并不多,事实上师兄多数本领是他自己融会贯通自习而来的!也许是带著“天命”吧!所以学习卜算玄术异常快速,如当年的南宫魁,只是南宫魁坠入了魔道。“玄极门传世十代以来就以南宫魁最为嚣张,自恃能力野心地想霸取天下。”

 上官界一双冷眼说不出是怒是厌。“也难为他能掩藏野心这么多年。”南宫魁的潜伏是为了找寻最有利的时机,在这二十多年之内,他培养势力,并且违逆法界规循学得恶毒法术,最重要的是在等候皇星降临人间,命格千年现世一次的女后才能协助他完成霸业。

 称帝者,其命宫必须带有帝之封诰,否则就算强行夺其龙位,亦会身亡。

 而练后正是南宫魁费尽心思才找到的女后命者,将她带在身边,好补其不足之处。

 “无论如何一定要铲除他。”北藏斗志高昂地嚷道。“虽然我技不如你,但我还是有用处的。”

 “不必,你先回返紫薇山,若有需要,我会飞鸽传书与你再作计量。”上官界马上拒绝。

 “师兄,单打独斗总是危险的。”奇怪?师兄似乎极‮意愿不‬让他留在身旁帮忙。

 “北藏,我的话你不听了。”上官界声言陡降,在显示他的不悦。

 “可是…”正想细问,一道清脆的女声蓦然闯入两人之间。

 “爷。”练后俏灵灵的身影从转角踱出,捧著托盘款款走向两人。

 上官界浓眉立耸。

 “我不是吩咐过不许擅闯松竹楼,谁准你未经通报,擅闯进来?”他严厉喝道…

 练后一愣,恼道:“我是好心见你久久不出楼,又想到你之前有过的不适,我是伯你身子又犯了病,死在楼内才过来瞧一瞧。”练后好心地沏上一壶香茗要让上官界品饮,却招来他的威喝,太过分了。

 “马上滚-—”上官界迈前挡住北藏探索的视线,毫不留情。

 “走就走,稀罕!”练后狠狠一跺脚,立即回身。

 “站住!”北藏却疾快地掠至她跟前,紧盯她,这女子异常出色无容貌十分引人注目,然而…“你是谁?”

 “我是爷的女仆,侍候人的。”练后满腹怨气仍未消去,现下有个代罪羔羊愿当出气包,当然得好好利用。“你又是谁?”

 “北藏。”上官界开口阻止两人续谈下去。

 “师兄…”他忽而一顿。“你…她?”愈是深看愈能感受到恶淡气正在凝聚当中,并且是从她的口内进散出来的。

 “你在瞧什么?”牛眼瞪著她的口不放,羞不羞啊!“登徒子,下!”

 “师兄?这是…”北藏脸色一沉,那股魔魅气息极淡!需是功力高强的修业者才能发现,不过既然他都能感应到不信师兄不知。

 “我自有主张,你先回紫薇山。”上官界再度催促。

 “可是此女身怀魔物!”他不明师兄的作法。

 “练后。”

 这回不用上官界催赶,她马上识相地先走,气氛太过诡谲,起裙摆飞也似地逃至回廊。

 “要走可以,把你身上的东西出来。”北藏纵身一跃,如苍鹰般掠前拦住她的去路。

 “你要我什么束西?”

 “别装蒜。”

 “难不成是…”她生气了,怎么连个不相干的陌生人都要抢夺水滴玉佩,她的传家宝究竟犯谁惹谁?“笑话,我‮么什为‬要交给你?我好不容易才要回来,谁都休想抢走它。”她护住襟口。

 “北藏,不准生事。”

 “师兄,我并不想惹事…”他先是毕恭毕敬地朝师兄回话,哪知忽然间一旋身,并且出手,速度快得令人眼花,练后藕臂被他抓住,疼得放掉托盘。

 铿锵!茶壶杯子全摔成粉碎。

 “疼…”她哀叫一声。

 “北藏,再不撒手,休怪我翻脸不认人。”上官界挥掉北藏的手掌,练后小脸缩成一团地逃到角落去。

 “这女子有问题。”

 “我说过我会处置。”

 “你算什么东西?”练后气极败坏地吼著北藏,乌黑眸忽然闪出一抹红芒冷且噬血,北藏瞧得分明。

 北藏杀机更炽。“她不仅身怀魔物,还会被魔物的魔气给控制住心神。”

 上官界也讶然,以为水滴玉佩内所蕴藏的气已经被他镇住,如今看来!练后的烈情绪会让水滴玉佩有出人意表的反扑。

 天命所定之皇者,蕴藏的力量果然不能小臂。

 “绝不能纵容它活在人世间。”趁著上官界闪神,北藏凭藉独霸的轻功抄近她际,挟持她跃出亭拦,往后院狂奔而去,璧玉别业后院有座人工湖泊,湖面在阳光折下波光粼粼,景致优美极了。

 “你想做什么?呕…”练后一路狂奔,五脏六腑好像移了位,教她难受得想呕吐。

 “为了防止你作怪,淹死你。”北藏发狠道。

 “什么淹死,啊…”不容她多说,北藏便把她给抛下湖。

 扑通…

 “北藏。”随即赶至的上官界怒喝就要下水救人。

 “师兄,我必须这么做。”北藏却住他,不让他下水,只要能拖个一刻钟,便能淹死那个诡异的少女。

 “唔…咕噜…救命…救…”练后不会泅水,骇怕地挥著四肢,身子在湖中载浮载沉!拚命求救。

 “不能让她作怪。”北藏使出全力箝制上官界救人。“等她死去,北藏会向师兄领罚,就算要用我的性命相抵也无妨。”

 “十个北藏也抵不上她一条性命。”上官界出拳,毫不留情地击中他的口,旋即跃入湖中捞住练后。

 “救…唔…”上官界只手捞住她纤,另一手拨水不断往岸边游去,练后则紧紧圈住他的颈子像是找到了救命浮木般不肯放手。

 “咳…咳咳…”上了岸,练后又咳又打哆嗉,身子蜷缩一团不断抖颤著好不容易顺过气,眯起眼寻上北藏,拳头忿忿地握紧住。

 “你怎么可以不分青红皂白就杀我?”寒的指责完全悖离她无容貌。

 北藏受了内伤,却不后悔自己的决定,瞧瞧她此刻魅模样。“你该死…”

 “还不走。”上官界发出最后通牒。

 “师兄?”不明师兄为何一定要袒护这名女子,她明明就不是个正派女!但对上师兄冷森的目光,他却不得不离去。“好,我走,我暂且先走,过阵子我再回来与你深谈。”轻功卓越的北藏瞬时从璧玉别业消失。

 “可恨,太可恨了…”练后仍是一迳地陷于忿限当中,抖颤的瓣不断吐她的不甘心。

 “够了。”

 “他差点淹死我!”她指控道。

 “我已经救回你的性命。”足以相互销抵。

 “可是…我不容许有人这样对待我,不许!”她听不进任何的解释。

 “练后!”上官界表情更冷,迫人的深骇凝于他的眉宇间。

 “不许、不许!我不能容许,不许!”她愤怒,天生丽质的芙蓉逸出诡谲气息,既狂毒。

 这下明了,当她情绪波动得厉害时,便会被水滴玉佩控制住心智,丽颜如同火上加油。

 “看来水滴玉佩是不该再留下。”上官界道出森冷的决定。

 她回神。“你又要抢去?”

 “出来。”冷凝傲然的神态不容置喙。

 “不给。”即便如此,她坚持守护到底。

 她护住襟口往旁爬去,逐渐恢复正常神彩的明眸戒慎恐惧地死盯着他。

 “我说过,这块玉佩是我最珍爱的宝贝。”面对他无理的命令,原本熊熊燃烧的怒焰却愈来愈弱。

 她就是对他发不了狠!

 “就算是珍爱之物,你也不许再拥它。”他绝不容许被南宫魁作过法术的玉佩继续挑动她的心神。

 练后咬住下。“我不会给的!”

 “你必须。”他整个人向她靠过去。

 “不!”她用力一推,他却以更快的速度箝制住她的手腕,推倒她,将她的双腕定在头顶上,而他的躯干也几乎全在她的身上。

 透的衣裳同样沁凉,然而隔着衣衫却是轻易感受到彼此的体温与热气,脸孔相靠得极近,眼睫几乎都要互碰到了。

 四目对峙,原本是互不相让,但‮儿会一‬过后,她的眼波忽然转为哀恳求。

 “别抢走它好吗?”她虚弱地拜托,可怜兮兮地想要融化他的铁石心肠。

 厉眸眯起,她想以柔制刚。

 “我不会改变主意!”伸手探向她领口。

 “我也不会轻易认输。”她身子一侧,向一旁滚开,哪知刷的一声,衣襟被扯破了大半,外的粉绿色肚兜衬得她雪白肌肤更加晶莹剔透。

 “你这是…你是不是君子啊,怎么跟那个北藏一样下!”但心却跳得得飞快。

 黑色瞳仁泛出情态。“我本来就不是个君子你忘了?”

 “你—一”练后觉得身子愈来愈热,仿佛被起一把火似的。“无!”

 “别再反抗,乖乖将玉佩交给我。”

 “不…呀!”她呆住。

 他的大掌竟然下探握住她的软润浑圆,在练后错愣之馀,扯走水滴王佩。

 “你、你…还给我啦!”她红娇颜,卑鄙小人、下无赖…“你怎么可以用这种方式对付我。”

 “无妨的。”他张狂的扬起。她已注定是他的女人,谈不上欺负。

 “可恶!”她不认输,决意抢回玉佩,转而扑在他身上,浑圆有致的酥熨贴住他,美景就落在他眼下。

 “现下可是你主动献身。”他笑,毫‮气客不‬地张嘴狠狠朝她雪吻噬,一抹玫瑰泽般吻痕顿时烙印在她白皙雪

 一道前所未有的战栗瞬间在她体内炸开,练后恍遭雷击似地马上弹开来,低首瞧见雪白酥竟被他出一记红晕。

 “你、你…”她狼狈的将双手护于前、心脏脉搏几乎要跳出体外了,染上红霞的小脸本发怒,但才上他魅惑俊容,却又立即软化。

 她无法动弹,他的手臂更进一步地又上她的纤

 “你还想干么?”练后紧张地轻呼,透且单薄的罗衫,再也不起一丁点撕扯,很容易就会全落地的。

 他托起她下巴,不坏好意地对她吐气。“现在才担心,不嫌太晚?”

 “你…你若不知廉,我是无力对抗啦!”她闭上美目斥出难听话,脸蛋却是红扑扑。

 “不知廉?”他轻,瞬时又抓开护住雪的藕臂。

 “呀!你想‮么什干‬?在院子里难道你也敢…”她说不出了!他不会真做‮么什出‬荒唐事来吧?

 手指轻抚她光的肩胛,来回游移著,肌肤触感柔软丰润足以唤起男人全部的热情。

 “有何不可呢?”他道并没停止对她的轻抚。

 练后咬紧牙关,拚向抗拒因他的碰触而引起的躁动。“听著!你若敢在这里对我…对我,我会恨你的,虽然我是你的婢女!无权阻上你的行为,可是我会恨你的!”威胁的口吻却没半点气势。

 “我容许你恨我,如此一来你就会把我的名字深深烙印在心坎底,永志不忘。”他反倒期待。

 练后面河邡赤,不知要如何还击,怎么说、怎么做都无法战胜他。

 “随你吧!”她别过脸,随他的意思了。

 但等了‮儿会一‬,他并没有嚣张的继续撕开她的衣衫,只有一股温温的舒服感圈住她的颈项,叫她不得不睁开眼眸看个明白。

 “这是?”圈住她颈项的原来是一条项链,项链是由许多绿色奇石所串成,颗颗圆滑却只有米粒般大小的绿色奇在头照下竟然泛出七彩光辉,并且从剔透的表面可看见每颗绿石内有自然形成的八卦图腾。

 “好奇特的链子。”这别致的项链让她咋舌,练后坐起爱不释手的取下,拿在手上把玩细瞧。

 “它将取代你的水滴玉佩,从此伴随你、守护你。”上官界带著某种深意道著。

 她却皱起黛眉“它抵得过我的水滴玉佩?”

 “当然!”他不待她说完便立即回道。

 “怎么可能?”话虽如此,她却舍不得丢下八卦项链。

 “你不是一心一意想学习我的法术?”

 她一怔!

 “你都知晓?”原来‮道知他‬她都偷偷摸摸地在窥视他,只是不戳破罢了。

 “这条八卦链石可以助你练功时达到事半功倍的成效。”上官界有意地挑起她的好奇心。

 “真的?”

 “何不试试。”

 “好,我试!不过要是没用的话…”她挑衅地睇他。

 “我任你摆布。”

 练后眨眼,再眨眼,现下只能接受了,况且就算不信也莫可奈何,水滴玉佩摆明是要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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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你就戴着项链回房换洗去。”上官界轻轻道,提醒她别坐着发愣。

 “哦。”她这才猛然惊醒,差点忘了此刻的自己是一身狼狈。

 上官界去外衣披在她身上。“快去。”

 她拉着外袍,低垂着螓首疾步跑回房。

 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是逃过一劫呢,还是因祸得福?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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