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敝哉,他这么急呼呼的冲上楼来做啥呀?又不是在预演抢劫的步骤,就算是写明天要
的报告也不必急成这样吧?
腾空坐在楼梯扶手上,铁商秋歪着脑袋,不解的眼睁掺着责难,瞪着他儿会一书房、儿会一睡房,来来去去的坑诏作。
讨人厌的家伙!
今天一整天像吃错了葯似的,她不知为何老觉得全身绷得繁紧的,脑袋沉甸甸的
着凌乱的心情,精神也总是扬不起来,心烦意
得很,想找人聊聊,扯些无关紧要的小八卦,看能不能稍减
口的郁闷,偏偏行踪神秘的老人家又道知不藏到哪里去捏他的小泥人了,不在家;而嘉嘉离得可远了呢,这会儿更是别指望嘉嘉能有个什么助益,她压抑过低的烦躁情绪实在是不堪任何人随意
起太大的騒动。
正因为如此,所以她今天没有跟在康泽
股后头晃动、找乐子,谁知道这家伙不但不谢主隆恩,竟还不知趣到擅自
弄她的烦躁心火,真的是欠修理了。
没关系,先将这事记在墙壁上,赶明儿个情绪转扬,就有他瞧的了?恋勺攀榉磕巧劝氤ǹ拿牛糖镌谛睦锓钙疣止尽?br>
“奇怪,放到哪里去了?”康泽音声的打书房里飘出来。
什么东西放哪里?他究竟在找什么?烦闷的感觉被推列一旁搁着,她飘飘然的往书房晃去。没事找事做,这是她无聊到极点时的直觉反弹行为。
“明明就是搁在这个架子上的呀…”
架子上?咦,不就是他摆那些厚厚重重又大本到几可砸死人的原文书的地方?他在找什么?啧啧,搔了搔了脑勺,她下意识的接近唏嗦作响的书房。
还以为他记
那么好。又是个资优生,应该不会有这种丢三落四的毛病,结果…嘿嘿,若能跟妈妈做一次沟通,一定要狠狠的糗妈妈一顿。还有为青年哩,瞧,他不也有跟一般男生一样的通病,东西
摆又健忘。不像她,她可是连一
钱搁在哪里都记得一清二楚哟。
快接近门边时,电话铃声响了,铁商秋停住,并注意到书房里的康泽也止住了翻找的声响。
“小泽,电话。”楼下,康母的大嗓门喊道。
“喔。”康泽应着,脚步也开始往外走。书房没装电话,只能乖乖跑回房间或者是冲到楼下客厅接听。
但不管他要冲到哪儿接这通电话,一定得走出书房,所以,站在门边的铁商秋得退到一边去。
闪避的反应只迟了这么一秒,她就看见康泽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本书,帅气的剑眉是微颦的,还不时
着眼,而若没看错的话…疑惑教她停住了想痹篇的动作。
奇怪,他的眼珠子怎么有点红红的?不会是犯了角膜炎吧?还是他刚刚在书房里为某件事伤感?
因为他总不可能倒霉到两只眼睛都同时得了角膜炎吧?可是好端端的,他将眼睛
成这样做什么?
让狐疑不解岔开了心思,铁商秋就这么盯着他快步踱向立在走廊中间的自己,没闪没躲,横竖他也撞不到她,她也绊不倒他,就别浪费力气去移动脚步吧。心里笃定,她更是懒得动了。
既然出不了事,那干脆就别浪费力气抬脚动身了,懒了一天,她快习惯将自己当成一支柱子的感觉了。
透明又不会碍事的柱子!
铁商秋万般笃定,却怎么也料不到世间就真有这么巧的事。
就在两人身体重叠
会的那一剎那,神情低落的康泽忽地叹了声气,柔柔暖暖的气息拂向甫张大嘴打了个无聊大哈欠的她…呃,嘴巴来不及阖上,她的眼倏然瞪得死大。
柔柔暖暖…喝,不会吧,柔柔暖暖的气息门
惊骇万分的眼直生生的瞪着也在这个时间满头雾水停下走势的康泽,然后,眼睁睁的看着他那双黑漆有神的眼也学着她愈睁愈大…我的妈呀!
铁商秋猛地连
了好几口气,想逃,全身的力气却不知被挤到哪儿去,脚不能动、眼不能眨,就这么直生生的勾着他不敢置信的眼瞪视。
妈呀,真恐怖,刚刚他们真的是眼对眼、鼻对鼻、子谠嘴…嘿,拜托,她竟
到了康泽嚷出来的那一口气。
这不会是真的吧!
几乎是同时,康泽顿住了正
下楼的脚步。
方才
边有股冷冷凉凉的感觉,是风?可是屋子里窗户又没开,哪来的一阵冷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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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身前几乎是成了形的缥缈影像,那张他朝思暮想的年轻脸庞,彷佛有着不甘不愿及骇然的慌张神色…这个意外的五官,有他熟悉的那双熠亮的眼眸和小
圆润的俏鼻。
屏住气,康泽不相信自己的眼,这会不会是在作梦?因为
有所思、夜有所梦,以致他已走火人魔了?会不会?会不会?
对方似乎也不相信自己的眼,呆愣惊傻的杵着,两双只距咫尺的曈眸瞪大,像是见了鬼似的…鬼?
“小秋!”康泽不
唤出声,老天爷终于听到他的祈盼,可怜他的等待了?
不敢置信的眼瞪得够大了,再听到他这么一呼唤…妈呀,铁商秋顿时吓白了全身。
“不是、不是,我不是、我不是,你在作梦,是你正在作白
梦啦。”迭声否认,她倒
了口气,急匆匆的想
身退场。
偏无巧不巧,她不动还好,这么一移动,又
气连连的,竟尽数将康泽甫呼出的热活气息给
进鼻梢,顿时盈满整个急促的肺部。
喝,暖呼呼的气息耶,她的感觉没有失误,她真的能呼吸到他的气息哩!这怎么可能呢?打死她她也不敢相信。
“小秋,真的是你?”惊喜过剧,康泽的情绪痴了,反应也傻了。
“就说不是嘛,你在作梦,是你在作梦啦。”这回不但是语气急切,没由来得一阵慌张让铁商秋不由得伸长双手在两人眼前胡乱挥动。她道知不自己究竟在慌些什么,但就是觉得他的反应教她惶然无措。
“是吗?是我正在作梦?”她说得笃定,康泽也开始有些质疑了,但激动的视线怎么也无法自她脸上移开半寸。
他是在作梦吗?他不愿相倍,而且若真是作梦,那这梦境也未免太过真实了吧!真实得就好像是…美梦成真!
“是啦、是啦,这是在梦里没错,你别再
着我了,快点继续睡你的大头觉吧,我也要走了。”
糟糟的说一遍,铁商秋
口那抹紧张的感觉凛冽不散,别说是慌张,这下子她甚至有股事情大条的莫名念头了。
“别走!”他急了,下意识里便伸出手去攫住她的手臂。
这些动作全都出自下意识,康泽却怎么也料不到竟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穿透她的身体,触不到她的手臂,也没半丝碰着物体的真实感,顿时他怔了、茫了,愣愣的盯着自己腾空的手瞧。
只有那么短暂的几秒,却似乎是隔了许久、许久,他握在手中的书本因冲动的行为而跌落在地,发出好大一声声响。
“呃!”
“喝。”
两个怔忡的魂魄被吓了一跳,康泽先眨了眨眼,没急着去检视摔在地上的
装书有没有破损,却让那声声响完全唤回茫然的神智。
“小秋…”一待神智完全重归原位,他才能清楚的感受到阳光和煦的洒进屋内的廊下各处,但尽管是熏
普照,他却依然能清清楚楚的看见铁商秋“你是小秋、你是小秋!”他惊喜若狂的迭声轻喊。
“关你什么事呀?”什么你是你是的?她当然知道自己是铁商秋,这还需要他提醒吗?莫名其妙。
哼了声,铁商秋没好气的甩开脸,正想恶狠狠的丢几句场面话然后潇洒帅气的消失走人时,却忽地注意到一件事情,很引人疑窦的一件事情。
他的视线?
猛然拉回脑袋正视着他,她真的瞧见他那双乌黑亮熠的眼眸焦距是落在自己所站的方向,轻
了口气,她挑着眉迅连四下张望,旁边没人,也没啥足以引发他瞠目结舌的目标,那这么说来…不会吧?
“你看得见我?”她惊讶得嘴巴足以
进一颗软式
球。
方才拉里拉杂的扯了那么一大堆,她竟然都忽略了这么显而易见的事实。
他是真真正正的在对她说话,不是隐约捉个方位沟通,而是确实且无误的向着她的人、她的脸在说话耶!
“对呀!”虽然她的惊骇与明显的抗拒,在康泽的快乐情绪上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怅然,但他还是教
昂的惊喜点亮了黑眸“我是真的看见你了。”他音声的裹满是得偿所愿的感叹。
铁商秋才不信“那我身上穿的是什么衣服?”这下子,谅他再怎么贼也蒙不出来吧。
“是条红色的吊带
,
绒布质材的,里头穿的是一件黑色棉质罩衫,外头披了一件棉袄式的短大衣,宝蓝色的,你最喜欢的颜色。”这些都是他前阵子烧给她的,因为是亲手选焙,所以他记得一清二楚“我形容得对不对?”她愈惊讶,他笑得愈得意。
“你…真的看得兄我?”
“是呀。”从头到尾,康泽的笑容有增无减。
“那你不怕吗?”
“怕?”他讶然的眨了眨眼“怕什么?”
“我呀。”竟然能跟他通上灵气,铁商秋
就感受不到半丝惊喜的气氛。
可怪得很哪,他怎么没像一般人。就是以往她所听闻,甚至包括自己没死时所会有的反应那般,贸然瞧见人个一影在眼前幻化成形,别说是惊吓,铁定会吓得
滚
哩,但他竟还那么镇定有加,何况,能看到她其有那么值得高兴吗?嗤,变态鬼。
而且…她也真背,若换成是别人,她恐怕还会乐意一点。
“你?我怎么会怕你…”话说到一半,康泽噤口了,因为有脚步声往他们这儿来。
“小泽,你在做啥?怎么那么久还不接电话?”康母也听到书本掉落地上音声的了,再加上儿子迟迟没见踪影,她不由得纳闷的自个儿踱上楼来寻人“是小颜,他很像有什么急事要找你呢。”
“喂,你妈妈上来找你了。”硬生生的说道,铁商秋又预备要逃了。
这回她一定要有多远逃多远,等风头松了再回来寻他秽气。所谓风头就是他渴盼期待的眼神,嘿!每瞧一眼就不由得教她打脚底泛起侈瞭。
“等等。”
“又有什么事?”明明就一心想潜逃,但听到他焦急的语气,她还是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
“我想知道,你么什为都不再到我梦裹来?”
“又没什么事情,干么老来烦你?”有问题呀他?成天尽想着见鬼!啧啧,这伙真的是变态。铁商秋斜睨了他一眼。
“我不会嫌你烦我的。”康泽急忙声明。
“我会嫌你烦我,行不行?”啐,啰哩巴唆的家伙“快滚远一点啦,你妈妈已经走上来了耶。”任何人看不看得见她都无所谓,可不知怎么的,她就是
排斥让康家的人独享这份殊荣。
“没关系,我妈妈她人很…”
“嘘、嘘。”以指
,她示意他“甸甸”
就算他妈妈是全世界最和蔼可亲、最温柔可人又善解人意的优良母亲,那又关她
事呀?
“你不想让道知她你的存在?”
白眼一翻,铁商秋懒得再发出声音,慧黠的眼睁微带凶狠的一横,他立即完全意会,而且乖乖的闭上了本想再为母亲说项的嘴巴。
“小泽…咦,你怎么尽杵在这里不去接电话?小颜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哩。”纳闷的睨了拧眉叹气又扯着头发的儿子一眼,康母也不自觉颦起眉头来“怎么了?刚刚我好像听到你在说话…”若非很确定这会儿除了他们母子俩,屋子里就没第三人了,她会以为他藏了个朋友在房裹呢,咕咕哝哝的。
“我在跟…”才因忆到铁商秋的警告而顿住话尾,忽地,康泽就发觉到不对劲的地方“妈,除了我,你还有没有看到别的人?”若有瞧见陌生人,妈妈的神情绝不会如此自然无异。
“别的人?”康母狐疑的眼环视了屋子的每一个角落“你是晕了头啦?这是我们家,什么时候跑了个人进来,我怎么道知不?”不会是…她疑惑的瞟儿子一眼,不会是儿子真的藏了个朋友在房里吧?
“妈,难道你没有…”后头的话他说不出来了。
在这一瞬间,小秋变得怪怪的,她仍然以眼神警告他少多嘴。他看得出来,但也能清晰的看到那抹自她身上泛起的失落感…失落?康泽的一颗心开始忧忡了。
“没有什么?”康母脸上的狐疑变成了担忧“小泽,你最近是怎么了?老是魂不守舍的。”
“没、没有呀。”闷闷的眼不动声
的瞟了一下静静站在一旁的铁商秋,康泽轻叹一声,细心的拐着妈妈跟着他走向楼梯“走吧,我们到客厅,我泡杯香醇可口的
茶给你喝。”或许,让小秋先独自静一静比较妥当,他这么认为。
“好是好,可是你忘啦,还有小颜的电话。”
“喔,对,得先接他的电话。”住不忍,康泽又是一声轻叹逸出口。小秋的脸色很教人担忧,也很让人心疼。
而铁商秋的心情在康母视若无睹的谈话间陡然降到了冰谷的最深处。
从头到尾,康泽他妈妈没将视线落在她所站的位置,更没有
出半丝受到惊吓的表情,这岂不是代表看不见她?
铁商秋的脸色变得更黑、更沉、更难看了。
这么说来…忽地,一阵寒气打头顶泛上了全身,紧咬牙
,她瞪着康泽颀长的背影,一副快晕过去的样子。
这么说来,能看得见她的人就只有他喽。
就只有康泽人个一!哦,我的妈呀!
“小秋?”
“什么啦。”不知为何,铁商秋愈来愈怕听康泽用那种富有万般感情的清
嗓子叫她的名字。
他那又柔又甜又有着教人心弦
起波动音声的,哦,该死的,每听一回,自己铁石般的心肠就软化一分,偏偏他爱叫,像魔魅
心的恐怖分子似的,只要见到她,就一定会沙哑着嗓音唤上几次,害她愈来愈硬不下心肠来对他吼叫。
饼分,这家伙在学校念的不是机械工程吗?怎么那么清楚如何騒扰、软化女生的铁石心肠呢?啐!准是曾偷偷修过心理学。
“你要去哪里?”
“你管。”见康泽停住笔,黑炯炯的眼里掠过一抹怅然…唉,面对他有意无意的哀兵政策,铁商秋愈来愈拿他没辙了“你是无敌铁金钢,几天几夜不休息也不会怎样,我可没你这么好体力哩。”她也不必休息,可是就是习惯了在很深、很深的夜里离开他。
虽然很意愿不承认,可是,她真的是存心让他有个休息的空档,免得一心三用。
除了赶报告,他还得抗拒随夜而来的睡意,然后就是时时刻刻都爱捕捉她的行踪,真的是很变态。
可是,更变态的是她,久而久之,她不但开始接受他几近紧迫盯人的询问,甚至是天一亮就不由自主的现身报到,真的是犯
了她。
“耶,你还来不来?”
“什么来不来的,话不说清楚,谁知道你在嘀咕什么?”想到自己的没骨气,铁商秋的口气就好不起来。
“我是说,呃,你明天还会不会出现?”
“看情形喽。”她的姿态蓦然高扬。
“看情形?看什么情形?”康泽喜欢她装
的模样,这时的她来起看很逗人、很青春、很…精神奕奕。他喜欢,真的是着了魔似的恋上各种模样的她。
“看姑娘我明天的心情好不好呀。”三八的捻起莲花指,她装模作样的抚了抚自己的鬓角“每天这么来来去去的,也
累人的耶。”
扁一个累字,就已经够分量揪紧蔓延在他
口的心疼不舍了。
“要不,你今天晚上就开始留下来陪我呀。”
“留下来…陪你?恶!你想死吧你,孤男寡女的,亏你还好意思说得出口。”明明是理直气壮的指责口吻,可不争气的,她话一
口,幽幽恍恍的面容竟浮上浅浅的羞红。
不但指望她陪他熬通宵,还敢那么大言不惭的说出口,呸!他打的是么鬼主意呀?竟邀她晚上来找他…干么干么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啦。”见铁商秋脸红,康泽反倒绽出贼笑。
“那你是什么意思?还有,把你脸上那抹
臣笑脸给我收起来,小心我一气就将它抓花了。”虽然自己的警告是完全做不到,可好歹也得吓吓他,要不,他还以为她真那么好欺负呢。
反正他又道知不她到现在为止,只是个除了嘴巴说说而已,其余什么都不会的菜鸟鬼魂。
呵呵,真凶。康泽听话的没笑得过分嚣张,但一时片刻却止不住笑。
“这些日子天天见到你,我就放心多了。你道知不,前些时候总不见你的踪迹,我好担心哪。”
“担心什么?”微怔,铁商秋傻愣愣的盯着他。
“担心你人个一过得好不好,担心你人生地不
的会害怕,担心会有别的人…呃,别的东西仗势欺负你,担心你…”“哎呀,你别担心这些有的没的,我好得很呢。”毕竟是小女生,康泽几句面容俱凝的忧忡话语,轻易的就教她心情大好,不由得心直口快起来“横竖我一开始就没别的兴致,所以就一直跟着你跑来跑去…”
一直跟着他跑来跑去!
妈呀,她在么什说?铁商秋差点没一口将舌头给截断,她死巴巴的咒着自己的言多必失。
“小秋,你一直都在我身边?”康泽眼睛蓦然晶亮。
“还好啦,我也只是穷极无聊,所以偶尔会跟着你,看看有什么热闹可揍。”忽地瞥见他亮熠熠的黑眸紧盯着自己,那双漂亮修长的大手似乎意
伸过来攫住她…她停下了辩解,下意识的连咽了几口口水“喂,停停你脑子里的幻想,我先声明,完全不是你所想的那么回事哦。”
“小秋,这些天你都一直陪在我身边?”他只愿意截取自己想听的话,剩下的就有听没有到,全将它们扫到桌角的垃圾桶去了。
“呃…咳咳…咳…还好…”“我就知道,那些时候得觉总你彷佛在我身边…”他一脸心醉神
样。
“喂喂,你等等再陶醉好不好?要我怎么说?我不是一直紧跟着你的,只是偶尔会往你身边晃晃罢了。”领悟到自已的此地无银三百两,铁商秋尴尬的叹了口气,低声嘟哝“就算那个时候我们像连体婴一样形影不离,也没必要高兴成这样吧?反正窝在这里的时间我也没哪儿好去。”
况且那段时间。她可是卯足了劲要取他小命耶。提起过往的这个念头,她可是不敢再这么任意的想么什说就么什说了。
“你一直都舍不得离开我?”康泽笑得像个白痴。
“哦,康泽,我拜托你一点好不好?别笑得那么智障行吗?”好歹他已经差不多算得上是个准硕士了耶,若让他的指导教授看到眼前的他,他就休想拿到那张毕业证书了“要我说多少遍,你别想歪了,我那时可没你想象中跟得这么紧哦,”她努力的想将他眼中的愉悦斩断。
可是…难了!
唉,这家伙迟早会因为过于旺盛的想象力给
疯了。同情的望着康泽至今未见停歇的笑脸,铁商秋又叹了叹,摇摇头,闷闷的径自走人。
早知道跟他摊出她大部分的时间都耗在他身边会有这么好的效果,她早八百年就请了,还按三餐外带消夜的重复不断,迟早也能将他
疯、
死的。
可现在扪心自问,她不想他死了。他快疯了、她却不傻,若他死了,她不又得重新过着寂寞难耐的悠远日子了吗?
唉,想想。真是自白浪费了那么好的一项致命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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