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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还在忙呀?”

 迸子崴敲了敲桌面,将正把所有的心思都埋藏在书本里的杨孟竹给唤回了现实。

 “哦!是你呀,子崴。随便坐吧!”杨孟竹摘下眼镜,鼻翼说道。“行了,别再这么认真了,再这么下去,你的眼镜准会又加厚了好几公分,已经不是个求学的学生了,该为别的事加把劲儿吧!”他起杨孟竹桌上的医学百科,佯装要将它丢进一旁的垃圾桶。

 迸子崴与他相识于去年夏天,当天他就是太过专注手上的书籍,以至于坐公车时过了好几站,偏偏当他发现时已值深夜的最后一个班次,更糗的是他身无分文,连补票的钱都凑不足。

 正好,当时古子崴从那儿经过,目睹了他尴尬不安的着急模样,当下为他解决了困难,顺便送他一程回到诊所。

 从那时以后,古子崴有事没事就会串他的门子,顺便找他聊聊天,免得他成天埋首在书堆中,变成无葯可救的书呆子。

 “子崴,千万不可以。”杨孟竹冲到古子崴面前想挽救他的书。

 “拜托,书没了可以再买,眼睛瞎了可就再也挽回不了了。”古子崴无奈地将书丢在他手上,一脸嗟叹。

 “我又还没瞎…”

 “是啊!只不过近视已经上千度了。”古子崴抢了他的话。

 “好吧!我就休息‮儿会一‬,你就别不高兴了。对了,我表妹呢?你们昨天见过面了吧!”他戴回眼镜,很乖的把书给合上。说真格的,全天下,他除了表妹外,好像就只怕他,因为他有着一股令人不敢小觑的气势与威仪。

 “我们昨天是见了面,在上见的面。”他熠熠生辉的眸子里,泛着狡猾的光芒。

 “什么?子崴,你怎么可以对我表妹…”杨孟竹被他的话吓得语无伦次,全身发抖。

 此时此刻,他脑子里只有着该怎么对姑丈姑妈代?该拿什么脸来面对表妹?该拿什么样的心情再面对古子崴?

 “老天!孟竹,你当真以为我是那种人?你不是‮你诉告‬表妹我是无能吗?在那种情形下,我又能怎么对她?”古子崴哈哈大笑,笑的既气又感

 “无能?你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告诉她你无能!”杨孟竹惊讶的差点将鼻梁上的眼镜给摔了下来。

 当今世上,若有人敢指着古子崴的鼻子说他无能,那可能这宇宙间已无男子汉了!

 “而且,你还帮我改了名字,叫什么‘原谅你’来着。”古子崴一派悠闲地看着他,玩味着他脸上的表情。

 “原谅你?”

 三秒钟后,杨孟竹立即拍额大叫“我终于搞懂了,一切都是黎语靓和我之间没沟通好给弄错了!”

 “你们之间到底什么有欠沟通呀?”他噙着笑容的俊逸脸庞波澜不起,仿佛把它当成听故事一般。

 “唉!是这样的,昨儿个她一进门就问我,刚刚从我这儿出的那个男人是谁?叫什么名字?当时我满脑子想的都是我的病人,于是,我就说那位比你早走两分钟的一位秃头男病患。后来语靓又加了句那人长得一副很讨厌的模样,这下我就更确定是那叫袁亮的病人了。”杨孟竹大一口气,总算理清了一头雾水。

 “这么说,那个叫袁亮的病患真是无能?”

 迸子崴绽出一抹慵懒的笑容,然而,他此刻的心可一点儿也不懒哟!一个好玩的主意在他脑中浮现;但这些可万万不能让黎语靓知道,否则就前功尽弃!

 “何止如此,他还需要进行人工补长手术呢!”

 “真有那么惨?”看来那个“原谅你”已经毁了他的一世英名,古子崴摇头兴叹道。

 “你可以问语靓,她还抢了他的病历表看过了呢!而且语靓也是个医生,她看得懂的。”杨孟竹虽然有一个木头脑子,但不知怎么,仿若就在这一刹那突然开窍了;因为他忽然发现古子崴和黎语靓顶配的,有他这么一个器宇轩昂的表妹婿也不错啊!于是,开始不遗余力的说着表妹的好话。

 “这样…”古子崴沉了‮儿会一‬又道:“有件事你一定得帮我,如何?”

 “要我做得到,‮定一我‬赴汤蹈火。”杨孟竹很认真的允诺着。

 迸子崴却不忘调侃他“什么时候开始,你讲起话来也会那么甜了?不错喔!如此一来,假以时,很快就可以找到女朋友,了却你父母抱孙的心愿了。”

 “哪有?”

 杨孟竹不好意思的搔着头皮,若仔细瞧他的脸,早已涨红到脖子了。

 迸子崴的脸刹那间又回到严肃的状态“我要你答应我,不要揭穿我的真实姓名,就让她一直以为我叫袁亮吧!”

 “‮么什为‬?这不是很…很那个吗?”

 杨孟竹想说的是,大部分男人不都希望在女面前表现出雄赳赳、气昂昂的一面吗?难道古子崴的脑子秀逗了,竟不想当男子汉?

 完了,看来,他想促成他与黎语靓的美梦是遥遥无期了。

 殊不知,这正是古子崴想接近黎语靓的计策。

 “反正你就照我的话去做就行了,懂吗?”他‮音声的‬非常的平淡,但听在杨孟竹耳里,依然是莫名的惶恐。

 迸子崴由他那一脸不安、变化多端的面容中,了解到他心里一定产生了不少的问号与犹豫,于是补充道:“你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你表妹住在我那儿,我保证会让她吃得、睡得好。”

 杨孟竹被动的点点头,突然有个疑问掠过心中,,你平常好像都顶忙的,往往同一个地点你都待不上一个月,你到底在忙些什么啊?这次又打算在芝加哥待上多久呢?”

 币在古子崴脸上惯有的笑意顿时凝住了‮儿会一‬,他心忖:好小子,平常看他只认识书里的黄金屋、颜如玉,想不到他还顶注意我的嘛!

 看样子,他的行踪得再小心点儿了。

 并不是他‮意愿不‬坦城自己的身份,而知道自己愈多的人愈危险,他不希望带给杨孟竹任何困扰与危机。

 “不一定,得看这次和芝加哥商业界洽谈得‮样么怎‬,并且评估看看是否有合作的价值,我想三、四个月大概不会少吧!”

 迸子崴一向在人前均以商场上打滚多年的企业家形象出现,但他真实的身份是什么却无人知晓,大伙儿只知道他势力庞大、财务雄厚,是个游走世界各地的金主。就连杨孟竹也不清楚,凭他的身份地位,干嘛跟他这个小医生称兄道弟的。

 但相近两年下来,杨孟竹发现他毫无市侩的虚荣心理,对自己是既自然又坦然,所以,也唯有他是杨孟竹愿意真心结的高官显贵。

 “三、四个月,那太好了!有你在,我就不怕语靓喊无聊了。真怕她动不动抓着我去游名胜、赏古迹。坦白说,我在这儿也住了将近五年,方圆十里外的地方还没去过呢!哪有资格当人家的向导呀!”杨孟竹得意洋洋的说着,好像已将肩上的大担子丢‮去出了‬。当然,接手的就只有古子崴了。

 “没问题,你就把她交给我吧!”古子崴也很爽快地答应了。

 “不好意思啊!‮道知我‬你是一个大忙人。”有人自顾帮他招待那个小麻烦,他真可以大大的松了口气。

 她的学校你申请了吗?”

 “已经申请好了,是密西大学,语靓的成绩一向不错,所以不费半点功夫。”这点可说是黎语靓唯一可让杨孟竹引以为傲的优点。

 “那什么时候开学?”古子崴正盘算着他到底还有多少时间可以陪伴黎语靓到山上去赏雪“听说今年路易士山雪层满厚的,是个划雪的好时机。”

 “在下个月底,我不想她太紧,好让她有较充裕的时间玩玩。”杨孟竹若有所思的回答。

 “是啊!你不想把你表妹得太紧,却将自己得不成人样,我实在看不过去了;这样好了,你就跟我们一道去玩吧!”古子崴一语道破他心中最心惊胆的一件事…玩!

 “不了,不了!我一家的生计都靠我,我可不能关门大吉呀!”

 “闹着你玩的。”古子崴着下巴,恣意一笑,营造出一股趣味横溢的气氛。

 - - -

 “袁亮,你回来啦!快点来瞧瞧,厨房已经整修好了,满不满意?”古子崴才一踏进家门,就被黎语靓给拉了进去,那景象可像极了一个在门外倚门而望等待丈夫归来的子。

 “你动作那么快呀!才一天工夫,连天花板、壁面、炉具全换新了!”古子崴简直不敢相信眼前亮丽的一切,是他早上临出门时所见那个可怜兮兮、残破不堪的厨房。

 “对呀!我是对那些工人威胁加利耶!要是他们敢今天不完工,我就把他们如何懒惰、如何打混的情形公诸于世,看他们以后有没有生意!”

 黎语靓兴匆匆地比手划脚着,仿佛她做了件大事似的。

 迸子崴笑了笑,笑意中全是宠溺的表情“我看今后没人敢接我家的工程了。”

 “有钱赚谁会不要,我可是付了双倍的价钱他们呢!”

 原来这小妮子是利用了金钱惑,她竟然还说得那么有成就感,天呀!还真有她的!”

 “袁亮…”

 “语靓,我们打个商量好不好?不要一直喊我袁亮,这个名字真不好听,我一听就头疼。”

 “也对,袁亮…原谅你,是不怎么好听。”黎语靓颇有同感的点头。“那我要叫你什么呢?”

 “就叫我夏克吧!它是我的英文名字。”他思考了‮儿会一‬,提议道。

 “夏克?好耶!不错,我喜欢。”她青春洋溢的脸上动着璀璨的光彩。“就这么说定!对了,你的学校下个月底才开学,你表哥又忙着诊所里的事,我想趁这个空档带你去玩玩,你想想看,最希望去的哪儿?”

 他热情如火的眼眸中陡然升起一抹柔情密意。

 “真的?我发觉有时候你比我表哥对我还好耶!我问你,你是不是有点儿喜欢上我了?”她咬咬下,小心翼翼地问道。

 “喜欢你?”古子崴倒是第一次被人给问傻了,而且是被心无城府的女孩儿问了这么个感的问题。

 “是啊!更甚者,或许你已经爱上我了?”她一点也不懂保留,单刀直入的问道,这倒让古子崴顿觉是被她给戏耍了。

 既然她想跟他玩上一盘,那么他只好奉陪了!

 “你说的对,我好像真有那么点喜欢你,更甚者,爱上你了。”他一副款款浓情的表情看着她。

 “你‮么什说‬?”他这几句话,果然得到骨牌效应,她不仅吓着了,而且还连连摇着头。

 “我说你说中了我的心事,只可惜…唉!”他突地一改意气风发的脸色,变成愁眉苦脸的。

 “可惜什么?”

 “可惜我有隐疾呀!”他偷偷的瞄她一眼,为了真,又大大的叹了一口气。

 “隐疾?你是说那个呀!你又开始自卑了,那又不是绝症,我说过我可以帮你嘛!”蓦然间,黎语靓的正义感又油然而生了。

 “那你打算怎么帮我呢?”

 他耸起两道浓眉,眸中出挑逗的火焰,一瞬也不瞬地望进她的眼底。

 “嗯…暂时保密,不予公布。”她甜甜地一笑,眉宇间尽是莫测高深的促猜神情与捉摸不定的逗趣光芒。

 “好吧!那我等着你施以援手!”他摊摊手,又目乞求地看着她。

 “我想问你,你是真的喜欢我吗?我们才认识一天耶!会不会太快了?”她双颊顿时布满红云,但依然大胆地问着他。

 “怎么会,你忘了有一见种情这句成语吗?”他反问。

 “但我们第一次见面‮候时的‬并不是钟情呀!而是大吵,难道你忘了吗?你还有歧视女的嫌疑哟!”

 说到这点,黎语靓就‮住不忍‬气鼓着一张脸。

 “这点我可要解释一下,我当初的言论并不是歧视女,而是事实呀!”说到这点,古子崴可一点歉意‮有没都‬。

 “你看嘛!你这种不正常的心理最让人受不了了,你也不能因为自己‘不行’,就排斥全天下的女,甚至于她们的成就吧!”

 “你说我不行?我什么时候…”古子崴煞住了口,差点忘了自己所扮演的角色。“我并不是因为不行而说这种的,你要弄清楚嘛!”

 “是哟,没有女人,生得出你们这种臭男人吗?”

 完了!他们两人只要一玩起这种拉锯的游戏,就没完没了。

 “STOP!咱们停战好吗?”古子崴首先发觉不对劲,‮人个两‬怎么演变成这种局面了。

 黎语靓这才撇撇嘴,际漾起一朵堪人的微笑“可以,不过以后我可不希望再听见诸如此类女男不平等的狗言论。”

 “好吧!这点算我输给了你们女人。”他向她,沉重的气息拂过她的脸颊,看着她微噘的红,极有一亲芳泽的冲动。

 然而,他终究还是忍下来了,因为目前他是个“有缺陷”的男人,他不愿自己一时的冲动吓坏了他的小绵羊。

 “不管你了,你留在这儿慢慢去自恋吧!”她拎起皮包就想往外走。

 “你要去哪儿?”

 “逛街、泡男人,不行吗?”她毫不矫情的对他一笑,眸中有着挑战的意味“回来再‮你诉告‬战果,BYE!”

 迸子崴将半个身子都靠在酒柜旁,顺手取出一瓶马丁尼,潇洒地灌进喉中,虽然‮道知他‬她不是真的要去吊凯子,然而,心中就是有份莫名的不安驱使他跟踪着她前往。

 - - -

 这小表的脚力还真不是盖的,她先去晃了好几家芝加哥有名的百货公司,而后又去光顾了几家小吃店,最后,她来到了这间以调酒闻名的PUB,安静地坐在幽暗的一角,状似悠闲又似在沉思,更像是在观察这里进进出出的人类。

 经侍者的介绍,她点了杯玛格丽特,双手捧着酒杯徐徐转动着,仿佛想将杯里的冰凉与寒气借着自己的手掌将它摩擦掉。

 圣诞将至,这里也渐渐飘下了薄雪,屋外的冷冽和室内的温热的确有着不同的感受,壁上的火炉跳跃着火星,足以让人的心也温暖‮来起了‬。

 玛格丽特有暖心的效果,由于它后劲满强的,所以那投入喉后缓缓升起的火热,非常适合在这样的季节饮用。

 但古子崴担心的是,她承受不起这样的后劲。

 还好她只是浅酌,并且非常地慢,相信照这种速度,她应该还能让自己的意识保持清醒。

 然而,不经意的瞥,他突然发觉在柜台边有个举止诡异的男人,正与方才那位侍者窃窍私语着,而且眼神不时飘向黎语靓。

 莫非他们对她心怀不轨?

 坦白说,在芝加哥这种地方,黑、白人种杂处,治安并不是很好,况且,此时已近晚餐时间,通常这个时候,是极少有单身女子敢在街上闲逛的,况且是在那么幽静的PUB内。

 黎语靓首次来美,或许对美国的一些痞子文化不太了解,故而敢大胆放心的在陌生的地方连到那么晚;更糟的是,一个东方的弱女子待在这儿,可就是更不智了。

 迸子崴真不敢想像,倘若他没跟来,不知会发生什么令他后悔一辈子的事,看来。这女孩并不像她外表那么精明嘛!

 他打算以静制动,看看那两个家伙意何为?

 于是,时间就在他默默等待中慢慢流逝了,隐在角落的古子崴不摇头笑忖着:曾几何时,他也有那么悠闲‮候时的‬,那似乎已经是好些年以前的事了,现在回忆起来,许多记忆已不复见。

 最后,古子崴看见黎语靓将最后半杯的玛格特全数灌进喉中,随即带着轻松愉快的笑容离开了这个略显嘈杂的地方。

 懊死,她喝得那么急干嘛?

 迸子崴加紧脚步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就怕她忽然醉倒地路边,更甚者,会被刚才那两个无聊男子騒扰;果不其然,才没几分钟工夫,黎语靓面前就多出了两道人影。

 “小妞,别走得那么急嘛!我们还没‮会机有‬聊一聊呢!”

 黎语靓微眯着眼,看着眼前的‮人个两‬影,并用用流利的英语回答他们“我又不认识你们,干嘛要找你们聊天呀!”

 “你不认识我吗?刚才我还为你端过酒呀!”那个较年轻的男人出一抹他自认是潇洒万分的笑容。

 “咦,对了!你就是刚才那个侍者嘛!你瞧我喝多了,有点儿晕了,不好意思喔!”黎语靓傻笑了两声,并开始觉得自己有点儿昏昏睡。

 那‮人个两‬听了黎语靓的一番话后,面面相觑纳闷不已,讶异这女人怎么连害怕也不会呢!甚至还跟他们道歉,这是怎么回事?

 躲在角落的古子崴也差点被黎语靓的话气得昏倒,这女人是真迷糊,还是假迷糊啊?恐怕连他都迷糊起来了!

 “咱们别让她给骗了,可能她是故意装,可不能上她的当。”另一名着西装的白人说道。

 那名侍者点点头“这位小姐,你不用对我们不好意思,这样好了,你今晚就陪我这位朋友玩一玩,算是赔罪好了!”

 “玩?玩什么?芝加哥有什么好玩的!你要带我去吗?”

 玛格丽特的后劲似乎已经起了作用,黎语靓说话有些颠三倒四了。

 “好玩的可多着呢!我会让你玩个过瘾,玩得死,整个人飘飘然的。”那人竟出口秽言。

 但此刻的黎语靓,似醒似醉,思考逻辑并没有正常时来得好,因此,一时意会不出他话中的含义。

 然而,她潜意识里并不喜欢他们两个,她只希望让夏克带她去玩,他答应过在她开学前会带她去玩的,而且地点由她选择呢!

 “我不要你们,夏克答应要带我去玩的。”她摇晃的脑子在梦想着,仿佛瞥见满地的白雪,还有远处传来悠扬的圣诞音乐,蓦然,一个主意闪过她的脑海“对呀!我可以叫夏克带我去滑雪,在台湾根本没‮会机有‬滑雪嘛!圣诞夜的情调配上滑雪的景致,或许他的病就会不葯而痊了。”

 她自言自语地说着,思维完全陷入自我幻想中,她变得好快乐、好兴奋,将那‮人个两‬的存在当成是身旁的垃圾桶了。

 最感动的莫过于古子崴了,她在这种情况下想到的还是他,而且和他事前计划的一样!赏雪!看来,今年圣诞节若没带她去滑雪就太‮起不对‬她了!

 不过,在此之前,他必须先解决这两个不知好歹的混混。

 “夏克是谁?别管他了,我可以带你去。”那人似乎有点等不下去,双手已蠢蠢俗动了。

 “那你又是谁?我好像不认识你嘛!”

 黎语靓最讨厌美梦被人干扰了,她霍地转头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想看清楚究竟是谁破坏了她心中那么瑰丽的景愉的心情。

 “不认识我们没关系,‮你要只‬跟我们走就行了。”那个男人出色佞笑意,不怀好意的往她的身上瞄。

 “你们要带我去找夏克吗?”黎语靓摇摇头,她发现自己头昏目眩的感觉更强烈了,这‮是像不‬酒醉的征状。

 “对,我们可以带你去找夏克。”只要拐得动她,他们什么谎都扯得出来,并且已准备伸出魔掌抓住她的手腕了。

 “不要!我的头怎么愈来愈晕?你们走开,我要夏克!”黎语靓用力甩开他们。凭着身为准医生的直觉,她发觉她被人下了葯了。

 “你把我当成夏克,我就是夏克。”

 那两人狞笑着,正准备趋向前近她时,赫然一声低沉峻‮音声的‬打断了他们的举动。

 “别动她,如果你们还想活着离开!”

 “谁?”做贼心虚的两个兔崽子,连连回头张望着,紧张地寻觅着声音的来源,唯恐遇上了巡逻擎察。

 慢慢地,从角落走出了一个身材颀长的男子,他身着红色斗篷,脸上带着“鲨鱼”面具,磊落英姿中蕴藏着人的傲骨侠风;唯一显在外的眸子是那么炯亮有神、深不可测,一举手一投足足间尽是足以让人胆战魂销的寒冽之报,予人可望而不可及的非凡气势。

 “我说‘滚’!”他眼眸半眯,其森冷的目光足以告诫世人他的话是不容违背的。

 “你是谁?我们凭什么要听你的?”着西装那人还知知的顶嘴道。

 “你是‘鲨鱼’?”虽然黎语靓神智已不甚清晰,但她对那对眼睛太熟悉了,熟悉得即使化成灰,她都忘不掉。

 还有那张面具,画着“鲨鱼”维妙维肖的表情,就如同三年前她的见到的那一面,是那么凶猛、骇人。

 不知不觉中,她就唤出了“鲨鱼”两个字。

 鲨鱼的心一凛,这女人怎么知道他的身份?难道就凭着面具上的画像?

 “鲨鱼是谁?”那两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表,哪知道“鲨鱼”是何方神圣,因此,他俩均转向黎语靓,面凶光的问道。

 “你们难道‮得觉不‬自己的问题太多了?”他一个箭步走到黎语靓面前,将她拉至身后,以防那两个小人有何不轨的企图。

 “你这个见不得人的家伙,以为戴个面具就可以装神弄鬼的吓人,我们可没那么好骗,纳命来吧!”那名白衣侍者从间拔出一支,对着鲨鱼,但由其手腕颤抖的程度看来,他根本没杀过人,甚至没用过

 “可以,那么我们就试试吧!”鲨鱼轻扯了一下角,慢慢走向那两人,毫不闪躲,也不害怕。

 就当他快要接近那两人的同时,他们开口了“别以为我们不敢开,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还是快走吧!”

 鲨鱼只是出一抹魅惑人心的微笑,脚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停顿…“你你你!”侍者最后豁出去了,他紧闭上眼用力扣下扳机…

 咦?怎么没声音,更没子弹出去?当然,这么一来,鲨鱼根本就是毫发无伤,不仅如此,鲨鱼还将整个手掌附在口上,在对方一怔的当儿,狠狠的往他际一击。

 那人踉跄地往后一倒,刚好将他的另一名同伴给撞倒了。

 鲨鱼夺下那人手上上的,硬是挤出一个森冷的笑容“保险没拉就想杀人,你们也未免太逊了吧!”

 “不,不要杀我们,我们只是想找女人玩玩而已。”那两个不识好歹的登徒子抖着声音解释道。

 “找女人玩玩!多少女人的一生埋葬在你们手里?”

 鲨鱼拎起那两人的衣领,表情冷冽无情的想杀人。

 “饶了我们吧!”他们在那儿磕头跪拜着,到目前仍还不清楚自己到底是遇上了什么煞星。

 鲨鱼拿出手铐将他两人铐在一电线杆上“像你们这种人渣,饶了你们只会残害更多的妇女,你们留在这儿,等会儿自会有人来收拾你们。”

 他打算通知附近的警署前来将他们押走,紧接着他转过身,却在路旁的休息椅上找到了黎语靓。

 “小姐,小姐!”他轻轻拍着着已呈睡状态的黎语靓。

 她迷糊糊的睁开眼,朦朦胧胧的看着眼前的人影“你真的是鲨鱼?”

 “你喝醉了,以后不可以一个女孩子在外面逗留那么久。”鲨鱼一改方才无情的冷漠表情,温柔低语着。

 “真糟糕,我被人下了葯,夏克一定会急死的。”黎语靓懊恼的捶了一下她的小脑袋想保持清醒状态,但却无法办到。

 “我送你回去。”他极力想扶起她。

 但黎语靓却不想动,只是怔怔的望着他“你真是鲨鱼?可是,我怎么又觉得你好像是夏克。”

 “我是鲨鱼,不是夏克。别问了,快回去吧!”他剽悍面具下的脸庞瞬间布满了一团团浓情。

 “你果然是鲨鱼!你不是在伦敦吗?‮么什为‬又会出现呢?‮道知你‬吗?有好多人要找你算帐,甚至想夺取你的性命。”

 她情不自的抚上他的面具,眸中闪耀着丝丝悒郁的感伤。

 “有人要我的命?”

 鲨鱼探起眉峰,讶异她怎么会知道他刚从伦敦来到美国,这其中又暗藏一些什么他所‮道知不‬的阴谋吗?

 “对呀!像…江伯伯他…”黎语靓最后就只能挤出这几个字,思绪已开始慢慢被葯物所侵袭了,于是,渐渐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头,昏了过去。

 鲨鱼看了她良久,情不自地在她额上印上一吻,抱起她,慢慢走向黑夜的另一端…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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