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道知你我妹么什为走路有点跛吗?”斜躺在他温热暖和的
膛上,她表情有着
足,但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拥有这么美好的一次回忆,她已经心满意足了。原本一直以为她不会对他动心,但会把自己义无反顾地交给他,就证明她的心早已陷落。
不自知是借口,不承认才是事实吧!
现在她再也不想否认,也否认不了,只可惜…她始终没有本事让他为了她而解散梵天盟。
要让这样的男人爱上自己,其实很难吧?
“你妹脚跛了?”抚着她的长发,他的口气漫不经心。
“是啊,你没注意到?”她有点奇怪地问。
虽然玉婕的跛脚不是很清楚,但是只要一看她走路,还是看得出来。
难道玉婕为了不让他嫌弃,几乎不在他面前走路吗?
由此可见,玉婕对他真的很在乎、很用心,这到想里,她的心情低落了不少。
不想指出他从未正眼瞧过她妹妹,严少梵未发一言。
“她是因为我而受伤的。那一年我贪玩爬到树上,还一再笑玉婕不敢爬上来,她
不起我
她,便硬着头皮往上爬,结果…就害得她从树上摔了下去。”说到这儿,她的脸色晦暗。
“也因为那一刻起,你开始怕高?即使是一点点高度也会使你回想起妹妹摔下树的那一幕?”这才足以解释她的畏高从何而来。
她低头未言,算是默认。
“这责任你扛了这么多年,什么时候你才会卸下它?”
脑中突然想起龚嘉元曾经对她说的话,而现在他严少梵又说这样的话。
她想这世上最了解她的两个男人,就是他们了,可他们却同时教玉婕给看上。
是上天跟她作对?还是爸妈在地下有知都希望她这做姐姐的将自己喜欢的让给妹妹,以弥补她多年前所犯的错误?
会有终结的一天吗?她道知不,但她会继续做下去,即使这一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心痛,她还是别无选择。
“你现在了解了吧?么什为我一直任由玉婕为所
为,因为我向我爸和我妈许了承诺,要一生照顾她,让她永远无忧无虑。”她希望他了解她
后所作的决定都是身不由己。
“你想么什说?”他不是听不出她的言中之意,他也不大高兴她的语气上如此黯然。
倘若她想作何安排,也得经过他同意才行。
“我…”她半坐起身,正想开口。
房门在此时蓦然被推开,骆玉婕小小的身子冲了进来,尽管她的脚有点跛,但她冲进来的速度可不含糊。
“你们在做什么?”为了配合剧情需要,骆玉婕指着躺在
上的两人,一面做出遭受极大打击的苍白神色。
那遭受背叛以及像是亲自捉
在
的模样,虽然很滑稽,但是仍教半坐在
上的骆玉颜揪紧了心口,她马上想下
向妹妹解释。
不料,骆玉婕却抢先开了口,道:“姐!你骗我!你说你和梵老大没什么的,你说你不喜欢他,你还说要把他让给我的!”骆玉婕一边说着,一边注意到仍坐在
上的梵老大,脸色愈来愈阴沉。
好极了,气吧!气死活该!
“玉婕…”她只能低声阻止,却不敢回头看他有何反应。
“姐,你说啊!你是不是反悔了?”骆玉婕见此时正是大搞破坏的好机会,她自然不会放过,一再地
得骆玉颜无路可退。
“…”身子只穿着严少梵的衬衫的骆玉颜,两眼真盯着前方,一句话也吐不出来。
心好苦涩,不是已经要退出了,么什为说不出话来?
“姐,你快当着梵老大的面,说你不喜欢他,说你答应过要把他让给我的?”骆玉婕咄咄
人,她甚至等不及上前拉起骆玉颜的身子,将她硬转过去面向严少梵。
“玉婕…”她唤道,视线却不由自主地移向
上的他。他何以一直不说话?
待她的视线终于锁在他脸上,她的身子僵了,心整个凉了。
她…从未见过这么冷漠至极的眼神,从未想过人个一可以面无表情到令人打从心底直打寒颤。
他该是很生气吧?试问,谁敢这样对待他梵老大?可是么什为她看不出他有任何愠怒的现象?
“姐…”骆玉婕当然也瞧见他梵老大如此骇人的一幕,不由得她畏惧地抓紧骆玉颜的臂膀。
“‘让’这个字,应该是表示我要先属于你,你才能用上吧?”他终于开口,但语气却如冷峰般划过窒闷的空气。
骆玉颜默然不语,强迫自己
视他凌厉的眼神,即使一颗心宛如要被撕碎了一般。
“不管是不是让,梵老大,我真的好喜欢你耶!”尽管心里害怕,骆玉婕还是鼓起勇气说。
寒如冬月的眼眸再次扫过骆玉颜僵直的身子,严少梵轻笑出声,道:“我无所谓,对于自动送上门来的女人,我向来是来者不拒。”他一字一句迸出,眼神一直落在骆玉颜身上,像是在对她说。
“真的吗?我真的可以吗?太好了!”骆玉婕才不管他是对谁说呢,反正她的目的达到就好。
“那就跟我来。”他起身,浑身上下只有条长
裹住他结实的臂部及大腿,上半身则打着赤膊,大步走向房门口。
“等一下,我想要姐的白金项链。”骆玉婕叫着。
这招够毒吧!反正姐要死心,就一次死个够,千万不要再死灰复燃,她才不想一直扮演坏人。
骆玉颜知道何为心碎,在他严少梵说出他无所谓的那番话时,她也同时感受何为心死了;现在她更是连一条小小的白金项链也留不住…
“随便你。”他的背应该是僵了下吧,在他走出房门之前。
何为肝肠寸断?在她亲手将白金项链解下、亲手将它交给了妹妹的那一刻,她尝到了那种痛。
******
“等等我,梵老大。”在后头拼命追着,骆玉婕直叫着。
若不是为了让戏
真,她才不想追上来呢!也不想她走路本来就有点跛,他还走这么快,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体贴”这两个字怎么写,他老师八成没教会他吧!
真讨厌,这时候如果换作是嘉元在这儿,他疼惜她都来不及,又怎么舍得这样对她?
姐怎么会看上这种人嘛,真是教人想不透!
“等等…啊!”她惊叫一声,猛地打住脚步,身子差点失去平衡,却发现挡在身前的他,根本没有伸手扶她的意思。
有没有搞错啊?是他突然一点预警也没有地停下脚步,她才点一差煞不住脚地撞上他,他老兄竟然还是一点风度也没有?
算了,不跟他计较了,反正她的计划比较重要。
“你看,梵老大,姐将你给她的白金项链给我了。”她笑眯眯地拿起白金项链,在他面前晃着。
她是很不怕死,道知她,可是就算是惹
他,她也要分化他和姐,谁教他要抢走姐!
严少梵眼光一沉,不动声
地睇睨着眼前这笑容虚假的骆玉婕。
他一眼就明白她在玩花样,喜欢他、崇拜他,是真是假,他只须一个小小的动作便能测出。
但他决定以静制动,将计就计,他要看看她究竟在玩什么花样。想分化他和玉颜?恐怕只有那小东西才会轻易上当。
耙将他让给别人,可以,不过她必须先受到一点教训才行。
“你喜欢我?”他扬眉问,嘴角似笑非笑。
“对,我喜欢你,梵老大。”她也老实气客不地做出一脸痴
的表情。
“你叫什么名字?”
“骆玉婕,我和姐只差一个字。”她甜甜笑道,表情可人,声音更甜美。
“道知你当我的女人要具备什么条件吗?”
当他的女人还要具备条件?什么条件?这么奇?骆玉婕无法苟同,但想到他可是梵老大耶,他大爷要自定什么规矩,也没人敢说话。
“我道知不。”实在想不出,她只好虚心求教。
“不多话,不多听,不多看。”
她眨眨眼,这是什么条件啊!
“还有…你是第一次吧?”
“什么第一次?”她傻傻地问。怪不得她,人家可是纯洁的耶!
“女人的第一次。”他明白地指出,是她要自取其辱,怪不得他出言讽刺。
骆玉婕瞬间刷红脸!如果他不是梵老大,只要一句话随时有可能取她性命,她真的会朝他吐口水。
“我是啊!”她不会就此退缩,他想吓退她?还早。姐姐是她的,他抢不走。
“那好,跟我进房。”
“进房?”她叫,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
“要当我的女人,这是先决条件。”
“可是我和你可还没结婚,如果你愿意娶我,我就给你。”想占她便宜,没那么简单。
“结婚?可以,就定在一星期后,别想逃,骆玉婕,道知你惹恼梵天盟的下场。”他冷然地迸出话语,头也不回地转身走开。
骆玉婕呆若木
地站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间。
他说了什么?
她没听错吧?他…他要跟她结婚?
这不是真的吧?
她做了什么?她不会真的惹火上身了吧?
哇!救命啊!
******
“姐,救我!救救我呀!”骆玉婕慌张地冲进骆玉颜的房里。
骆玉颜就坐在原先的位置上,一直未曾移动半分,在骆玉婕尚未冲进来之前,她的手心一直抚触
中央那还留有余温的被褥。
见妹妹冲进来,她才连忙收回手,悄悄地握紧手心,想留住掌心那温热的感受。
“玉婕,有什么事?”
“姐,道知你吗?梵…梵老大他说要娶我,我才不…”不要嫁给他,这句话尚未说出口,骆玉婕及时想到自己就是打算要破坏姐和梵老大的,如果她再向姐求救,表示她不要嫁给梵老大,那她之前所做的努力不就全是白费工夫了?
不行,她都已经做到这个程度,眼看就要成功,她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前功尽弃?
不行,么什说这个坏人角色她是扮演到底了!
“你么什说?玉婕。”骆玉颜一时没听见她说的话。
只见她先是慌慌张张,后又像是在凝聚决心,实在搞不懂她在说些什么。
“我说,梵老大他要娶我啦!”她一口气说完。
“他要娶你?”骆玉颜表情一呆,竟说不出“恭喜”这两个字。
他要娶玉婕?
他是在气她,还是就和嘉元一样,到最后都教玉婕的热情给收服了?
是后者吧!只要同时见过她们姐妹俩的,最后都会选择妹妹玉婕,她一直很清楚这一点,也知道那些男人到最后都说她不懂浪漫、不够热情,而只有美丽的皮相是不够的。
只是,他一定要在才走出这个房门不久就宣布这件她想都想不到的事吗?
他一定得这样伤害她,伤害到体无完肤才行吗?
“姐?”骆玉婕有点担心地看着她。
第一次见到姐脸上出现木然,她的心有点不安,开始有点怀疑她是不是做得太过火,破坏得太彻底了?
姐这种表情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不会有事吧!
“玉婕,你呢?你如何决定?”她强迫自己问出口。
“我…”她想说她才不要嫁给他,但心中另一个捣蛋的魔鬼,却仍不放弃地径自道:“我要嫁给梵老大,跟嘉元比起来,还是梵老大比较有魅力。”
“是吗?”她喃喃着。
是不是该死心了?不是说好只要玉婕快乐,她就快乐吗?她不会有怨尤的…
“姐,你还没祝福我呢!”骆玉婕到想没自己会冒出这种话,可是她就是说了。
是自私吧!她真的只有想将姐占为己有,并不是故意要伤人的。
她不想这么坏,可是她就是害怕姐会被梵老大抢走嘛!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更何况她是为姐好,像梵老大那种阴冷的男人,才不适合姐呢!
对!就是这样没错!
这会儿自觉起不对骆玉颜的骆玉婕,也只能如此安慰自己了。
“祝福你,玉婕。”说这句话,她的心正在泣血。
一再的付出,她真的道知不她的心哪一天才能自由…
么什为连她自己所选择的,她都感到痛彻心扉,心苦涩到难以平复?
错了吗?她一再的付出,错了吗?
******
姐不快乐,很不快乐。
事情进行到第四天,骆玉婕注意到自从那一天起姐就不再笑了;她的话也不多,在别墅里不是整天像个游魂四处走,就是人个一静静待在自己的房里,也道知不在想什么。
而梵老大就更绝了,两天来人也不知上哪儿去,她却往意到别墅真的开始在为几天后的婚礼大事铺张,教人不得不相信他梵老大是当真要娶她。
天啊!她不是玩真的呀!她想嫁的人是嘉元才对,她才不要嫁给梵老大哩!
可是她道知不该向谁求救,嘉元不在这里,那只看门狗说另有人手在暗中保护他,可是就是不能将他带到别墅来。所以她第一个想到要求救的对象,就这样没啦。
再想到向姐求救,另一方面她又真的好不甘心自己就这样前功尽弃,她努力了这么久说。
唉!她到底该怎么办?她现在是一点主意也没有。
“在烦恼不知如何是好是吗?”高子昂音声的突然从她背后响起。
“啊!你干嘛!想吓人啊!你这个冒失鬼。”骆玉婕拍拍
脯,她是真的被他吓到了。
“我站在你后面很久了,是你自己没注意到。”高子昂耸肩道。
“我么什为要注意你什么时候要冒出来?”她没好气地白他一眼。
“我是好心站出来警告你,小心,不要玩火自焚。”高子昂冷哼道。
“我道知不你在么什说。”她一概装傻到底。
“你这样伤害自己的姐姐,你觉得很高兴?”高子昂不是瞎子,别墅里发生何事他也看得很清楚。
相信梵老大心里更是有谱,只是道知不梵老大究竟做何打算。
这两天忙着剿除黑竹帮的最后防线,梵老大自是没有闲工夫注意到别墅里正笼罩着一团低气压直
得人
不过气来。
而这团低气压之所以会降临,正是眼前这个捣蛋鬼故意制造的混乱;自从她出现后,别墅就不曾安宁过,简直可称得上是大煞星了!
“你在胡么什说?我才没有伤害我姐。”再者,她哪里很高兴来着?她不是也正陷在烦恼里吗?
有谁知道坏人这角色是不也很好当的?她可也当得很辛苦呢。
“如果你再不适可而止,就没有人能救得了你了,候时到你向谁哭诉有没都用。”高子昂摇头道。
“你不要危言耸听,我你诉告,我就要是你家老大的老婆了,你要对我
说话,等婚后我第一个拿你开刀!”想吓唬她是没用的。
“你真的喜欢梵老大?”高子昂试探地问,
儿也不相信她当真喜欢梵老大。
“我就是喜欢他,样么怎?不行吗?”姐可以喜欢,她就不可以?这是什么道理?
“不是不行,只是道知你梵老大最讨厌有人给他戴绿帽,如果你要嫁给梵老大,可别忘了得先甩掉你那位叫龚嘉元的男朋友。”
“这…这我当然知道,不如这样,你帮我把嘉元带来,我自己跟他说。”她现在只能把所有希望放在嘉元身上。
也许嘉元有办法将她从这场混乱中救走,并且她还能保有姐姐。
“很遗憾,这别墅不准别的男人进来一步。”高子昂颇得意地扬言道。他可是例外,心中住不忍洋洋得意。
“么什为?”
“这是梵老大订的规矩,你自己去问他。”
“你呢?你就不是男人?”她气客不地指出。
“我不一样。”
“你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难不成你是人妖?”她惊悚地睁大眼。
就算他是人妖,他的表情也不用得意成这个样子吧?
“喂喂喂!你给我放尊重点!惹火我,我照样揍你。”高子昂对她怒眉相视。
“不然你么什为可以进来,嘉元就不行?”没这道理吧?
“因为我是梵老大最得意的左右手。”他自夸道。想到近来盟里的各位同仁都好羡慕他,就为了他可以待在别墅里。
虽然这是因为骆玉颜受伤的缘故,他才得以进来,但这个机会可是别人想求都求不到的哩。
“去。”骆玉婕冷嗤一声,挥手走开。
既然嘉元无法前来,她就想其它办法。总会有办法的。
******
什么时候爱上他的?
什么时候让他在心里占了这么大的分量,她却不自知?
一直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她才赫然发现自己不能没有他…
来不及了,道知她。不管他对她抱持着何种心态,在她亲口答应玉婕的那一刻起,她就没有回头以及反悔的余地。
深夜时分,骆玉颜人个一坐在游泳池畔,凝视着在月光照
下,显得更加柔和惟美的池面。
回想起他站在池中央,半扶着她,半强迫她将头埋入水中,慢慢地适应水、慢慢地克服对水的恐惧…
不过才不久前的事,为何她觉得一切都已离她好远?她还记得,他一直不曾指责她笨,虽然她总是得一再地重复一个动作,可是他却始终很有耐
地陪着她反复练习。
要他一个掌理梵天盟的老大,陪她做这种无聊的练习,其实很委屈他吧!
他却什么也未曾表示,甚至牺牲清晨睡觉的时间,每天准时陪她练习,即使每天会赖
的人总是她…
思绪打转至此,骆玉颜颤抖地
了口气,眼眶不觉
了;是泪水模糊了视线,还是池面上的粼粼波光刺痛了她的眼?
还记得有一次她正在练习利用浮板在水面下打水,不知是她在穿泳衣时没系紧,还是水的阻力造成,她的上半截泳衣就在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
落,犹记得那时候她羞得不知如何是好。当时…
“过来。”严少梵就站在池边,手掌顺手捞起飘在他眼前的半截泳衣。
“不要。”她站在另一边,以着双手遮住自己未着一物的上半身,并贴着池边,连头也不敢回。
“你不要它了?”他晃晃手上少得可怜的衣料。
他真的很坏,却教人住不忍心动。
“我当然要。”不要,她这个样子还能见人吗?
“那就过来拿。”
“你放在岸上,转过身去。”她背对着他说道。
“一定要这么麻烦?”他沉声道,语气有着揶揄,且愈来愈靠近她。
“是的。”犹不知他已一步一步接近,她始终低着头,看着水面下的自己。
“闭上眼睛。”他突然冒出一句完全不相干的话来。
“闭上眼睛?”什么意思?她不明白,于是傻傻地往下问:“么什为?”就算要闭上眼睛,那个人也是他吧?
“因为除了我,谁也不准看见你未着一物的美丽
体,就连你也不例外。”他的手臂随着他的嗓音到来,伸至她的腋下,将她往后拥入他的怀中。
“啊!”一声惊叫,她的
已教他夺走。
当她再回过神,她的泳衣已不知在何时完好地穿在身上了。
是在这个位置吧?骆玉颜走进池中,让夜里沁凉的池水包围住她,望着池面上反映的自己。那是一张为爱而美的容颜,那是一张为爱而心痛的憔悴脸…
是不是死了,就不会再心痛了?
是不是只要和水融合在一起,她的心就不会再跳动了?
是不是她这张脸不该存在,因为一直有另一张脸可以活得比她更热情、更
采、更值得…
像是受到了蛊惑,骆玉颜一再和池面上反映的自己对看着,愈来愈近距离的对看,她才看见自己眼里全是悔恨!
当意识逐渐模糊,她仿佛看到了她最想见的人,望着他始终面无表情的脸,她好想好想告诉他…她好后悔。
可她却说不出口,只能下意识地告诉自己,这只是一场梦而已。一面喃喃低语着:“只要心死了,连梦都不会是真的…”
******
“梵老大?”高子昂一脸诧异地看着一身
淋淋的梵老大,还有他手上横抱着的骆玉颜。“她怎么…”
看她一脸苍白,同样
透了的模样,高子昂心中已了然。
她到底有多痛苦,让她竟趁着深夜大伙都睡去候时的,做出这种事?
“你是怎么办事的?如果我没有回来,为以你她会只是昏过去而已?”严少梵神情愠怒。若是他再晚了一步;若是他没有掩不下冲动,而到房里看她;若是他没有听见游泳池里不寻常的水声;若是…
太多的若是都差点让她香消玉殒;如果他晚了一步,他会教所有人陪葬!
没有等候高子昂说出忏悔话,他径自走向她位于一楼的房间。
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地将她放在柔软的
上,他没有换下一身是
的衣物,反而先褪去她身上
透的衣物,并一一为她换上干
的睡衣。
当他的视线落至上一回他在她娇躯上所留下的
情印记时,他目光一沉,不由得将她搂进怀里。
“你这个傻瓜,既然这么痛苦,又何必硬要委屈求全呢?你啊!教我不为你心疼都难哪!”在她柔
却无血
的
上印下一吻,他首次
出深情眸光。
可惜昏
中的她,什么也没瞧见。
******
“云老,大事不好了!”黑竹帮的手下在一声惊慌的叫喊中冲进云老的办公室。
“发生什么事了?”云老恼怒地看着闯进来的鲁莽手下。
近来梵天盟一直在暗中瓦解黑竹帮的势力,令云老很是头大!像是一些黑竹帮所经营的地下钱庄,以及收入良好的酒店,全因为遭人密告而全部被迫结束营业;就为了钱庄以及酒店里私藏不少黑竹帮自己改良制造的弹葯及
械。
若不是云老花了一大笔可观的数目,买通有关单位不继续查缉下去,恐怕连黑竹帮的总部都无法幸免。
云老不是没想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方法,可是各种行业他都一一彻底调查得仔仔细细,就是找不到梵天盟所涉猎的经营方向。因此就算是想要陷害梵天盟,云老也找不到可以下手的对象。
梵天盟真有如此本事?可以在什么都不经营、也不投资的情况下存活至今,且背后的资产强大到令人惹不起?
梵天盟究竟是何等派系?何种组织?
么什为就连一些电脑骇客高手也无法破解梵天盟的内部系统?
“云…云老。”
“说!不要给我
吐吐!”猛然拍击桌面。他就是养了一群废物,今天才会这么失败。
“有人密告我们走私大量毒品,经由警方搜查属实,现在正送往检验中。云老,这案件实在太大了,无法再私下买通关系了,我是在得到消息后,马上回来通报您一声的。”手下毕竟是忠心,并未在途中先行落跑。
云老在此刻脸色逐渐转为惨绿,他真的没有料到梵天盟能将他整得这么惨。
一些经营被搞垮了不打紧,最荒谬的是在几天之内,梵天盟竟然破解了他们黑竹帮的所有底细,还个个击破。
在他们都尚未来得及反击之前,黑竹帮就这么被瓦解得干干净净了。
“云老,我们已准备今夜偷渡出境,希望云老跟我们一块儿走,我们都相信以云老的本事,一定可以在海外东山再起,另辟一片山河的。请云老再次带领我们!”黑竹帮所剩无几的几名忠心手下一致请求着。
“请云老再次带领我们!”有人附和着。
云老一一巡视着他们。他们也许是一群废物,但这些废物却可以好好利用;逃出海外,也许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台湾这片土地他是不能待了…
“很好,咱们就一起走吧!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件事更重要。”云老眯起他的细眼,透出了
毒之光。
“什么事?云老。”
“我要一并将梵天盟的女人带走。”
m.iSJ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