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真不可思议!和他在一起,她竟然有种初恋的感觉,虽然他不是她第一个男友,但是他带给她的震撼却胜过以往的情人。
在这美丽的夜晚,她窝在他怀里听着他低沉磁
的嗓音诉说无尽的爱意,心中萦绕着一股
足感。她喜欢看他为自己疯狂的模样,不同于平
形于外的严肃冷淡。
她不是娇弱无助的小女人,但在他身边,却有宁为小女人的幸福感。
原来他暗恋她好久了,真是的,早说嘛!害她这几年在情海浮啊沉沉,吃了不少苦头,竟没发现一个好男人就在身边默默守候。
“你怎么会有这张照片?”她很好奇这张相片是如何落入他手中的。
“大学毕业那天,我帮你照的。”
“喔?我怎么没印象?”
“你忙着送花给别人,又怎么会记得。”
哎呀,口气有点酸呢,她笑得好得意。
“原来那时候你就喜欢我了。”像是发现了一个大秘密似地,她开心不已,再看到他不好意思的糗态时,又更加毫无芥蒂地大笑。
“你敢笑我?”他故意摆出威严。
“不么怎敢,不然你想怎样?”她才不怕他呢,抬高了下巴
着
,挑衅的姿态有着十足的娇媚,让人不想吃了她也难。
忽地,慕易扬双手朝她
感的
间进攻,这举动让她大惊,连忙又笑又叫地拍打他。噢!原来他也有这么顽皮的一面!竟然这么对她,妈呀!她最怕
了!
“求不求饶?”他语带威胁地低喃。
“偏不!”
“不要?好!”“呀──”为了阻止自己笑死,她拚命想抓住他的手,十指与他
着,却反而让他方便缚住双手并圈住她,一使劲,她便落入了强而有力的臂弯里。
无数的笑声与抗议最后消失于两
绵悱恻的胶着中,陶醉于
齿挑逗的呢喃,对慕易扬而言,这个时刻是他企盼已久的美梦。
越是内敛的人,一旦释放了感情便很难收回。尤其他是这么想要她,但在失去掌控之前,理智克制了情
,他猛然放开了她。
被吻得陶陶然的朵兰,对于他突然放手大惑不解,闪着疑惑的美眸无辜地瞧着他。
“时间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啊?她是不是听错了?
“现在?”
“对。”
怎么搞的?明明吻得正香甜候时的…
“才十一点多而已,怎么会晚?”她不依地嗫嚅,对学生而言,现在重头戏才开始呢!
“送你回到宿舍差不多要十二点多了。”他是为她好,哄她的语气像是兄长对妹妹一般。
“我一向晚睡。”她不想这么早离开他呀!
“熬夜对身体不好,你这几天不是不舒服?该早点休息才是。”
那是装病呀,还不是为了制造理由见他,但又不好明说,她耸耸肩,看在他如此担心她的分上也就顺从了,从没有男人这样打从心底关心她,她发觉自己真是越来越喜欢他了,反正来
方长,多的是时间。
走在路上,当他的手牵住了她的,阵阵暖意
过心头,自从和他交往以来,一切似乎都美好来起了,她相信这次的恋情一定会很顺利。
因为,他是如此的与众不同哪!
今
柔道社的气氛分外诡异,社员们的吆喝声比以往来得宏亮,神情也比往常更为谨慎,但大伙儿的心思却不在练习上,眼神全都有意无意地瞟着祖师爷那张百年难得一笑的脸上。
东边传来几句窃窃私语。
“他在笑耶,好可怕。”
“从来不笑的人,突然笑了,一定是心情不好。”
沉闷的气氛颇似大难临头的预兆。
西边传来颤抖的臆测。
“我有种冷风飕飕的感觉,这算不算是一种预兆?”
“别吓人,也许是…慕学长今天心情特别好。”
“也可能是极坏,有句话叫笑里藏刀…”
就不知今天是哪个倒霉鬼将成为“手下亡魂?”思及此,社内的气氛更沉窒了…
南边传来更耸动的谈话。
“社长,你八字比较重,万一有什么不测,麻烦你多顶着点。”
“是呀,是呀!”一伙人偷偷附和。
“么什为是我?”
“你比较德高望重咩!”
“我看你们要说的是我命比较硬吧!”
北边传来危言耸听。
“糟了,慕学长好像在看我们这边耶!”
“不是吧,他在看那边!”
“真的在看这里啦!”
“完了!完了!”
全场弥漫着人吓人吓死人的气氛,众人终于体会到何谓“恐惧的总和。”
全场中最心不在焉的慕易扬,对于能够
到朵兰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到现在还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得觉总像在作梦一样,别看他平时高傲得不可一世,但其实他对心中在意的女人可以说是完全没辙。
偏偏她又是众多男人憧憬的对象,这样的女子却选择了平凡无奇的他,会不会太委屈她了?一时之间,喜忧参半的思绪纷至沓来。
这么想下去也理不出个头绪,他得找个人问问。
也因此,他那双酷死人不偿命的冷眸四处梭巡,打量着谁可以帮他解决困惑,不过在大家的眼里,他的目光
恶而可怕,就像屠夫在挑猪来宰一样,众人莫不畏惧。
“喂,刘知、达吉。”
“哈!厚!喝!”几声吆喝,两人很有默契地溜之大吉,边打边滚到远远的西边去。
慕易扬沉
了会儿,耸耸肩,算了,问别人吧!
“阿陶、阿明…”
“啊轧!呼哈!”听而不闻的两人一路扭打到远远的东边逃命去,没有片刻的犹豫。
敝了!这些家伙今天似乎特别认真,而且是认真得令人匪夷所思。
他移近南边,他们就打到北边,他移近北边,他们又打到南边,实在怪异得让人光火!
厉眼一横,慕易扬雪亮的眸光准准地
向社长,大步走去,在社长逃走之前把他揪住。
“么什为要逃?”他沉声问。
“没有啊…哈哈…”可怜的社长,当牺牲者的机率总是高于别人,在陪笑的同时,住不忍怨瞪那些躲得远远的无情人。
“我叫你为何不回头?”
“可能是耳屎太多了所以听不清楚,不知学长有何吩咐啊?”伴君如伴虎,加入柔道社久了,也多少学会了古代太监的变脸神功,他一脸谄媚地笑问。
突然要开口请教感情一事,慕易扬还真有些难以启齿,浑身开始感到不自在,喉间也不自觉沙哑来起了。
“咳…其实也没什么事。”
“既然没事那我走了。”
一只铁臂毫不留情地箝住社长的脖子,慕易扬冷冷地威胁。“那是客套话,你听不懂吗?”
“是、是,请问有何指教啊?呵呵。”变脸神功再度施展。
“听说你对女孩子
有一套的,说!要样么怎才能抓住女孩子的心?”
“什么?”社长这次还真的怀疑自己有没有听错,向来对女人没兴趣的慕学长,居然会问这种问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喽!
“您是问如何追女朋友吗?”
“不是,是追到手之后要如何才能不让她跑掉?”
社长学弟不敢相信地小声确认。“难不成您有女朋友了?”
“是啊,怎么了?嘴巴张这么大干么?”
“呀吼!大消息!慕学长有女朋友了!”
虾米碗糕!慕学长泡得到马子?不会吧!那机率就好像走在路上被雷劈中一样渺小,好比买乐透中大奖一样毫无希望,他们畏惧如神的慕学长当真有了女朋友?
用归纳法求证,有女朋友等于他心情好,心情好表示热恋中,热恋中等于间时没来柔道社,间时没来就等于他们不用被摔个四脚朝天…哇!这是多么令人喜极而泣的大事哪!谢天谢地,现在不是假装练习候时的。
一瞬间,众人团团围住慕易扬争相恭喜,一人得道
犬升天,从此以后可以不用再过着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了。
社长拍
脯自夸一番。“这个问题问我就对了,要摆平女人还不简单,首先要甜言
语,女人最爱吃这一套了!”
其它人也争先恐后地提供建言。“甜言
语还不够,用礼物进攻,有事没事给她一个惊喜!”
“光是惊喜还不够,最好能手脑并用,这学问可就大了!”
“如果要女人死心塌地跟着自己,得先驯服她,驯服可是一门艺术喔!”
“没错!要按部就班,循序渐进,一旦攻陷城池,便直捣黄龙!”
“又不是在打仗。”慕易扬皱紧了眉头,这些家伙在么什说呀!
社长双手一举,要众人稍安勿躁,只见他
笑道:“嘿嘿,简单地说就是在灯光美、气氛佳候时的,将她扑倒,把她给──哎呀!”一个重重的拳头狠狠地敲在他头上,慕易扬脸河邡赤地怒瞪着他。
“我不是问你这种下
的事!”
“耶?是您说要得到她的呀。”
“我要的是她的心,不是指那种事!”他没好气地骂道。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满脸大惑不解。“既然想得到她的心,当然要顺便得到她的人,身心合一不是更好?”
说的是!众人频频点头。
“不行,我不能做这么龌龊的事!”
对慕易扬而言,朵兰就像天使般圣洁,他呵护、宠爱都来不及,怎么可以亵渎她?那种事必须在婚后才可以做,在此之前,他会好好保护她,不让她受一丁点伤害。
想不到慕学长这么纯情,真是跌破众人的眼镜,如此不可思议的事让众人
头接耳来起了。
“他该不会还是男处吧?”
“好像是哩,真稀罕咧!”
“难道他只想谈不拉屎的精神恋爱?”
“笨!是柏拉图式!”
“还不都一样,光谈情说爱什么都不做,好比占着茅坑不拉屎,多难受啊!”“真不明白他是怎么活到这把年纪的!”
“不然就是那女的长得不样么怎,否则正常的男人怎么可能撑得住?”
“会不会长得像头母猩猩?”大伙儿脑海中仿真着肌
发达的健美小姐,那种女人与慕学长倒满相配的,思及此不由得偷笑出来。
慕易扬犀利的目光一凛,沉声开口:“你们在笑什么?”
“哎呀,当然是为您高兴呀!”
“可不是,学长总算摆
孤家寡人一个,可喜可贺哩!”
“好羡慕喔…”众人齐声附和,拍马
他们最在行。
慕易扬得意地笑道:“哈哈,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学长,有空介绍一下嫂子咩,大伙儿很好奇哩。”
“是呀!是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啊!”“好想看喔…”
不用看嘛也猜得到,肯定是长得三头六臂,要不就是虎背熊
的女金刚。
“算你们运气好,她待会儿会过来找我,就介绍给大家认识吧!”
看看约定的时间也差不多了,才想着,可人儿就到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只见一位亮丽的美人儿朝他们走近,像是朝阳下初绽的玫瑰,娇
夺目,朵兰亲密地跟易扬打招呼,同时向其它人大方地点头,她的出现使得在场每位男子目瞪口呆。
“我来介绍,她是我学妹,叫倪朵兰。”
显然朵兰很不满意他的介绍词,娇嗔地更正。“是女朋友,不是学妹啦。”
“这种话不用说得这么白吧!”
“不说明白,人家怎么会知道?”她娇俏地反驳,就喜欢看他腼腆的一面,现在这种男人已经不多了呢,给她遇到真好。
打情骂俏一番之后,慕易扬被她拉着离去,俪影双双消失在门口,只留下一票到现在还回不了神的痴男们。
想不到学长的女朋友根本不是什么三头六臂的女金刚,是不也肌
发达的健美小姐,而是从头到脚无一不美、举手投足无一不媚的大美人,是他们望尘莫及、想也不敢想的梦中情人。
“好美啊…”东边传来哈巴狗吠。
“好可爱啊…”西边传来月圆狼嗥。
“好羡慕啊…”由衷的呼喊,发自所有人的内心。
朵兰愉悦地攀着情人的手臂,与他约会成了她每天最快乐的事。
他很高大,虽然她也不矮,不过与他相比还是娇小,因此她喜欢双手
绕着他坚实的臂膀,将整个重心依附在他身上,这让她有小鸟依人的感觉。
冷不防的,他
走手臂,害她差点重心不稳,眸子纳闷地对上他。
“怎么了?”
“我身上都是汗,会弄脏你。”
“我觉得不会呀!”
“不行,会弄脏你的衣服。”
原本他是打算练完柔道回去洗过澡后再与她见面,但朵兰希望早点见到他,因此他答应让她先来找他,不过在约会之前,他还是要先回去洗去一身的汗臭味。
在他坚持下,她也只好依着他了,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不过既然他的出发点是为她好,她也不应该再反驳什么。
在他冲澡的空档,她只好无聊地翻着杂志打发时间,或是看看电视什么的。
当他从浴室出来时,见她正趴在
沿打盹,于是来到她身边轻轻推她。
“你累了吗?”
朵兰微微睁开惺忪的睡眼,突地一亮,怔怔地盯着他。
罢出浴的慕易扬有着未经修饰的洒
不羁,以往总是用发胶固定得一丝不苟的黑发,洗过后蓬松地披散着,几缕发丝垂在额前,来起看温和而
感,全然没有平
的严厉。
“发什么呆呀?”他浑然不解朵兰眼中的惊异所为何来。
原来,他有这么好看的一面,又是一个大发现哩!
“你好香喔!”
“是吗?是香皂的关系。”被她一说,他闻了下自己。
“易扬…”她不再称他学长,而是叫他的名。她喜欢直呼他的名字,这令她有种专属的亲密感。
这种香香又清
的感觉很容易引出人懒骨头的本
耶!她住不忍想靠着他、偎着他,甚至两手也很自然地攀附在他脖子上。
“你身子冰冰凉凉的,好舒服呢!”
“可能是洗冷水澡的关系。”
抱着她柔软的身子,看着她倚偎在自己怀中的娇羞模样,像他这么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实在很难抵挡佳人投怀送抱的
惑。
住不忍双臂一收,往怀中的樱桃小嘴偷香去。
忘了正事,也忘了时间,两人沉醉在这场
气回肠的深吻中,急切地探索着对方的味道。
她爱极了他这带点掠夺的吻,常是吻得她昏昏沉沉不能思考,总以为好像就要这么永无止境地沉陷下去,然而,事情总是在最不该停下来候时的打住。
在这热情满溢的时刻,他却突然放开她。
“我们该走了,不然赶不上电影放映的时间。”
“咦?可是──”
“现在动身时间刚刚好充裕,晚了会来不及。”
说完后,他便起身准备,连给她抗议的机会有没都。
是不也说她希望他就这么肆无忌惮地做么什出脸红心跳的事啦,但突然打住也
奇怪的,就像聆听一首动人的歌,唱到浑然忘我时却突然没了音乐,什么征兆有没都就结束,实在太奇怪了!
看电影会比吻她这么秀
可餐的人儿重要么?她
不住不满地怨瞪他!
“呃…你怎么了?”
“哼,没什么!”她越过他,率先走出去。
慕易扬紧跟在她身后,小心地问:“你生气了?”
“我看来像在生气吗?”
对!她就是生气,这个死二楞子!
“嘴巴都嘟起来了,不是生气是什么?”
“我爱嘟嘴不行吗?”
看得出她生气,却看不出她是因为甜头吃得不够,真是气死人!
“喂,你生什么气?告诉我吧!”
这种事能说吗?笨蛋!
她一路往前走,他则牵着摩托车紧跟着,内心狐疑地猜测自己是不是哪里表现得不好,所以她才会不高兴,可他偏偏想不起来自己是哪一句话说错、还是哪一件事做错了,左思右想就是找不出问题点,唉!只能说,女人心,海底针哪!
看在他不辞辛劳、很有耐心地跟着她的分上,朵兰就算有万般怨气也消得差不多了,虽然仍住不忍埋怨他不会甜言
语哄她,但话说回来,当初她也是看上他这一点,做事踏实,从不说不切实际的话,所以才愿意和他交往的。
天花
坠的甜言
语有时不见得好,所以她才会离开之前的男友,这会儿怪他岂不矛盾?
算了!他也没做错。
心思一转,她的心情又大好起来,难得的约会
,怎可让一点小事破坏了整天的心情?
她猛一转头,又笑意盈盈地回到他身边,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乐得看他一头雾水搞不清楚状况,赖着他撒娇。
气要生,架要吵,不过,不能放过这么好抱的臂膀,朵兰坐在摩托车后座紧紧地粘着他。
此刻她像只得到安全感的无尾熊,而他,是她的尤加利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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