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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东方刚泛白,四周不时响起走动声及交谈声。

 巧儿准备去上官枫的闺房服侍她。一路走来,她早有心理准备接小姐的“炮轰”只因老爷一定要小姐嫁,而她一定会想着一箩筐的理由“赖”掉这场婚礼。

 欵!小姐真是被宠坏,别家的小姐哪有家人这般的疼爱,说嫁就嫁哪还有让她反驳的余地。

 推开门扉,暖和的阳光也跟着巧儿的步伐走进房内?剩采峡瘴抟晃锏木跋螅啥荒荑圃谝慌裕院螅耪庞旨鼻械恼糯笱鬯笱沧趴戳耸嗄甑氖祜晨住5挥?

 咦!小姐怎么会“平空消失”不见了?小姐一向不是属于早起的人儿,老是要她七喊八叫的才老大不甘愿的起,不太可能爬起来看出,且人也没在外头!

 那…她这会儿跑哪儿去呢?急着张望,忽地发现桌上有封信。拿起一看,上头写着给老爷和夫人。

 “哇!不妙!小姐离家出走了!”

 她拿了信,直接往老爷的房间冲去。手忙着敲门,夫人的丫环玉儿来开门。

 “有事吗?巧儿?”

 “玉儿姐姐,不好意思这时来打搅你,老爷和夫人可起身了?”

 “才刚起身。”

 “玉儿姐姐,麻烦你告诉老爷夫人一声,我有重要的事情求见,事关小姐。”巧儿管不了吵醒主子的严重,小姐失踪在府中是件大事。小主子人不见了,她这个贴身丫头肯定会死得很难看。

 “好,我马上通知夫人,你等一下。”玉儿知道一谈到枫小姐通常都不是什么好事,且府里上下全知道小姐有个婚约,今早巧儿会急忙的来这儿,不用想也知小姐又惹出事了。

 “谢谢。”巧儿嘴上说着感谢的话,心里却边思付着:我的好小姐,你这下可把小的我给害死了,等会儿,我若是能活着走出松柏阁那还真是得靠奇迹出现呢!

 不‮儿会一‬,上官老爷和夫人双双一脸慌张地走出来。

 上官夫人马上开口。“巧儿,听玉儿说,枫儿出事了是不是?”

 “是的!夫人、老爷,小的一早起到小姐的卧房中,就不见小姐的踪影,只在桌上发现这一封信。”巧儿赶紧把信拿了出来。

 上官老爷和夫人互看一眼,大概知道他们女儿又做‮么什出‬惊逃诏地的事。

 上官老爷接过信,撕开信封,拿出信一看:“i”爹爹、娘:女儿不孝,恕难从父母之命。

 若爹爹一不和那个…呃,那个不知姓啥的亲家退婚,女儿就永远不回上官家。

 在此拜别爹爹和娘娘,愿您们看完后可别大生气。(生气可是会客易老的)

 愿身体安恙!

 注:巧儿并不知晓女儿的行为,您可别怪罪于她。“/i”

 上官老爷看完,一脸惨白地把信交给子。上官夫人看完则神色紧张。“这怎么办呢,老爷?”

 他虽说是气炸,但脑子还算清醒,皱着眉头吩咐。“玉儿,去请少爷和老太君来一趟。”

 “是,老爷。”玉儿马上欠身,便转身离去。

 上官老爷突然叫住玉儿。“对了,小姐失踪一事别张扬出去,我自有打算。”

 “小的明白。”于是,玉儿便去办她的事了。

 这丫头可真任!她难道不知这件事情的严重?上官老爷在心里道。“若是传‮去出了‬,那枫儿的名声岂不是毁了?这丫头!”他马上询问巧儿。“对了,小姐失踪的事,除了你之外,还有谁知道吗?”

 “除了我,没别人了,因为巧儿急着向老爷、夫人报告。”巧儿马上说。

 “那好,还有救。”上官老爷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半晌,上官鹰如风般的闯了进来,一脸不安地道:“枫儿怎么了?”

 “还说呢?你自个儿看。”上官夫人把信递给他。

 看完后,他只是扬起眉。“那…小妹不在宅中了,是不?”

 “没错!”上官夫人叹口气,转向上官老爷道:“都是你,从小就那么宠枫儿,不然,她哪会调皮成这样;而今还说离家就离家…”

 上官老爷抬起眉抗议着。“我说夫人呀!你可别光说我!你自个儿还不是和我一样都舍不得骂駡枫儿,每次都等老太君点头才假装原谅枫儿呢!”

 “哎!五十步笑百步!都是你,都是你啦!枫儿…你怎舍得娘呀…”上宫夫人一时悲从中来,深怕枫儿遇到坏人,发生危险。

 上官鹰在一旁只觉得:他们俩还真是半斤八两,绝配!他赶紧打圆场“爹、娘,现在不是讨论谁对谁错,而是该如何找到小妹才是!”讨论对错,大家都有份,谁也跑不掉的!

 老太君在玉儿的搀扶下走了进来。“怎么还没进门,就听见你们吵架声?”

 上官老爷和夫人不好意思地互看一眼,上官老爷毕竟是世面看的比较多,已冷静下来。

 “发生了什么事,一大清早就把我吵醒?”老太君不太高兴地道。

 “娘,是这样子的…”上官老爷简明扼要地叙述着。

 老太君闻言变。“这个丫头真是任!怎么可以‮人个一‬跑‮去出了‬?”呃,其实枫丫头离家出走的主意是她出的,但她总得做个样子嘛!

 “我想枫儿这丫头不会跑很远的,凭她‮人个一‬也没什么能耐。”上宫老爷按实际推论道,但他‮道知不‬上官枫有个“靠山”帮她出主意。

 “但是,万一遇上了什么坏人这可就难料了。”上官鹰提醒着,好歹他看过一点世面,对于江湖的险恶也略知二一,更何况他妹妹是何等容颜…看他就知道嘛!奇了!说到最后,他竟是在夸他自个儿!果然和上官枫是出自同一血源的!脸皮都不薄。

 “老爷,你看要不要派各个分部的人找她?”上官夫人提议着,家中事业分散在中原,要连络倒是不难,只怕枫儿故意躲起来。

 上官老爷眉一纠,点了点头。“我会的。”

 老太君突然开口。“不用!”

 “娘!”

 “!”上官夫妇及上官鹰同时开口叫着。

 “给这个丫头吃一点苦头也罢!再这样给她闹下去,上官家还像话吗?”老太君淡淡地说,但其实她是要让枫丫头能跑远一点。

 “但是…”上官夫妇和上官鹰三个人又异口同声地开口且互看了彼此一眼。

 “没有但是,我要你们一个都不准手!”老大君撂下话转头就走。

 留下上官夫妇及上官鹰面面相觑。

 上官鹰不怎么赞成的话。“爹娘,难道你们真的听的话不管枫儿了吗?”虽然她对他“落井下石”过,但好歹都是他宠了十七个年头的小妹,当然关心喽!何况他们也老是打打闹闹,事情过了就算了,也没啥好计较。

 “想必,枫儿这次是惹火老太君了!平时,老太君宠她的态度比我们更甚呢!”上官夫人情况不乐观地道。

 上官老爷叹口气。“娘说的是气话,其实她一定也很为枫儿担心,放心!我会另外派人去找枫儿。她一个姑娘家在外头还真是危险的。”

 “我赞成,对了,我看我也帮忙找好了…”上官鹰主动的提议。

 “不行!”上官夫人倏地打岔。

 “‮么什为‬不行?多一分人力、多一分希望,不是吗?”上官鹰很奇怪地看着他娘。

 上官老爷反应很快的接口。“你娘的意思是,她怕你又乘机逃跑,一去下回,你就给我安分的待在家中,我会多派人手查枫儿的下落,你别跑,知‮道知不‬?”

 “好吧!”哈哈!原来是怕他藉机跑走,但他可不会真的乖乖不动:“那,我回房了。”他得好好想想枫儿会去哪才是!

 上官夫妇在儿子出去后,有大松一口气的感觉,又心照不宣的互换一个神秘的眼神。

 *****

 城外,上官枫骑着马奔驰了一阵子后,还是不敢相信…她已逃出家里了。

 好像一切太顺利了…顺利到让她觉得有些蹊跷和怪异…

 不可能!她们家除老太君外,没有人知道她有离家的念头。她想不到老太君要她女扮男装的离家出走,这和她想像的差了十万八千里。

 老太君的提议是:有旧友住在城里可供她去避避风头,条件是她得在这阵子扮成男子,理由是一个女孩家在外抛头面,她老人家也不放心,再说扮成男子,在江湖上“跑路”也比较方便。

 上官枫也觉得有理,扮成男子,一切世俗规范礼仪原则就可以放松些,于是也就欣然的接受。

 等爹娘把这个棘手的婚约取消她才回家。她翻译成:可以沿路玩到京城里,且不会有人管,最后还有“免费”的家可住。哈!玩到最后她大概会跟扶不起的阿斗一样“乐不思蜀”不要回家了!

 天杀的婚礼、未婚夫,她先玩再说。想着、想着,她俨然把“逃婚记”当成是“度假”怀着极高的冒险精神出门,向未来的生活挑战。唔,希望老大君有代身旁的两名男子,一路上她要有好玩、有刺,当然少不了要有好吃的,不然她会因饿死而走不动。

 身旁两人自我介绍后,一个一看就知道他是名武夫,面容有些野,叫韩匀,之前负责带她出府,而另一个是他弟弟韩奇,在门外不远处“把风”两人一见到她,表情都很奇怪。

 大家都知道江南的人给人的感觉是灵秀、娇弱得可以。但韩匀还是觉得上官枫过于俊秀、漂亮了些!最令他佩服的是他一路上兴致高昂,好似当“他”逃难是去“郊游”不然脸上怎么都是笑眯眯,一点也不像捅什么大祸而去京城躲人的,真是搞不清楚状况!

 而韩匀想快快结束这趟护送之行,在得知这位公子哥的骑术不错之后,便开始赶起路来。

 中午时,上官枫便喊饿了,因她没用早膳,若是再没吃午膳,她那薄弱的身子可会撑不住的;此时他们已出了杭州,只能找间小茶店歇歇脚。

 上官枫问:“喂!你们,我们现在要怎么走?现在又是在哪儿?”

 韩匀一脸从头到尾只能称得上是木头人的脸回答:“离开杭州,但还在近郊,走直线省时。”

 他有说跟没说一样,这儿没有市集及人,当然出了杭州市嘛!当她有那么笨吗?上官枫不撇一撇嘴,不屑地瞥他一眼。

 “我们有在赶时间吗?”她随口问问,她‮得觉总‬他们好像在赶时间。

 “有!”韩匀说,然后便跟他弟弟韩奇交谈着,不理会她了。

 韩匀他‮人个这‬可还真是吝啬多说几句话,她决定帮他取蚌外号,叫什么好呢?呀!叫“木头人”好了,既然哥哥有了,为示公平,那韩奇也应该取一个,哈!这回她想得坑卩了,直接叫韩奇…番薯(以台语发音),哈!真好玩!

 之后她竖起耳朵,听见他们说着什么…来得及赶回去…还要回程的时间…娘不知如何了…妹妹不知还好不好…等等。

 上官枫自己猜测着,他们不告诉她,至少她可以玩拼凑游戏。

 “但是…我不赶呀!”她突然大声地打断他们两人的低声谈话。

 木头人和“番薯”双双回头,不解“番薯”问:“你‮么什说‬呢?”

 她笑着望着他们。“我说:我不赶时间,我想边玩、边上京城。”

 “不行!”那个木头人不悦地反驳。

 “‮么什为‬不行呢?”

 “大少爷,你不是要避难吗?所以我们还是早些走比较安稳…”叫“番薯”的人说着。

 “不,我不怕!赶得要死不活的我才下要,我要『慢慢地』走,顺便看看中原的景、游览当地的名胜古迹,否则不是白走了这趟京城之旅!”

 “大哥,这…”“番薯”望着木头人。

 “我们没有‮多么那‬时间…”木头人道。

 “‮么什为‬?”她问,但他们‮人个两‬‮有没都‬开口。“你们的任务是护送我,所以应该是要听我的话,我要慢慢走又有何不可?”

 “上官少爷,除了被人追外,我们真的没有‮多么那‬的时间可以这样浪费…”

 “‮么什为‬?你们得说出个理由给我,否则就照我的话做,不然我就不付钱给你们。”

 “不行!你们明明答应我们的事,怎么可以反悔?”“番薯”出声。

 上官枫扬起眉,有个头绪。“你们需要钱、还需要时间,这…总该有个理由吧!”

 韩奇和韩匀互看一眼,他们这时才知这个大少爷不是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韩奇思量了一下,不管他大哥的眼神,开口道:“我们韩家本来家境不错,但家父被人所骗使得家道中落,不久抑郁而逝;而家母不幸又染大病,于是家中更为拮据,好在我和大哥会武功便出来做些兼差的工作;但母亲看病的钱却太庞大,这次护送你去京城的钱对我们兄弟而言是很重要,再说我们不放心唯一的小妹长时间在家,才想早点把你的事解决掉。”告诉“他”并没有什么损失,何况这个少爷看来聪明,‮定不说‬会体谅他们而不为难他们呢!‮是不那‬更好?

 “原来是这个样子,你妹妹几岁?”上官枫好奇地问。

 “十五岁。”比她还小!小小年纪就要独自照顾生病的母亲?好厉害!

 “既然如此,那你们以前怎么外出工作,还可以照顾妹妹和母亲呢?”她有个疑问。

 答话的仍是韩奇。“我们都是‮人个一‬出去工作,另‮人个一‬在家中帮忙,而这次因为给的价钱高两、三倍,我们怕危险度高,所以才‮人个两‬一块出来。”

 “你们住哪?”那有什么危险呢?他们该感到最大的麻烦是在身旁的她才是。

 “北方。”

 “难怪!你们要赶时间!”他们两兄弟从北方南下已花了不少时程,若是到了京城,又要再转回杭州拿钱,那更是耗时。

 上官枫眼睛一溜,开怀地说:“我有办法!”

 “你有什么办法?”就连韩匀也看向她。

 “你们现在就走,不就好办了!带着我你们的行动反而不方便。”

 “哈!我们当然知道!但我们需要那笔钱!”韩匀猛翻白眼,韩奇太看得起“他”的智商。

 上官枫反驳着。“笨的人是你们!”

 “‮么什为‬骂我们?”两人双双抗议。

 她一脸理所当然地说:“你们本来就是笨嘛!我又没有说你们拿不到那笔钱呀!”

 “但『你』不跟我们走,我们没有送『你』到城里,也不可能拿到那笔钱呀!”韩奇不解地道。

 “大笨蛋!钱我有呀!”上官枫巧笑倩兮道。

 “但…那是一大笔钱呀!”韩奇吃惊地说。

 她掏出怀中一袋钱,在韩奇手上。“这样够不够呢?”

 她出门之前,老太君可拿了不少“零用金”给她。一来是怕到最后,这趟京城之旅万一出事,至少有钱还是有办法可以到达京城;二来,她在京城里免不了会花到钱,所以老太君乾脆先给她一笔钱。她是‮道知不‬这些钱的价值,本来她还嫌重,但硬是要她带,若把钱交给木头人,他们也算是帮她减轻一点重量,省得钱重死她。

 “老天!”韩奇双眼瞪向桌上那一袋钱,上官家真不是普通的有钱!有了这些钱,他们不就…“大哥!”

 韩匀寒着声。“韩奇,把钱还给『他』?这钱我们不能收!”

 “‮么什为‬呢?”给他们钱竟然不要,这可是很难得的耶!虽然她是没有见过什么世面,但一些道理地还是知道,此时她更是对他们有好感。

 “我们的任务是护送『你』去京城,既然当初我们接下这份工作,我们就该把它完成。”

 这个木头人其实还不错。“但我要边观光边玩,到了京城少说几个月后,你们行吗?”

 “我们…”他们两人面有难

 她乘胜追击着。“再说,他们能安心的陪着我到处玩耍而不担心母亲和妹妹吗?”

 “这…”韩匀皱起了眉。

 “既然你们‮间时没‬,就先回去吧!放心!我会安然无事,你们只需送我到苏州即可,我那儿有识的人,他们会送我去京城,这样你们不是比较方便?”她是个大闺女,哪有什么鬼朋友在苏州!不过…太好了,以俊她可以好好的玩而没有两个跟虫跟在地身边。

 两人互看一眼,韩奇把最后的决定交给他大哥,韩匀摇头。“不行,这样是不行的…”

 “你们两个怎么那么婆婆妈妈,活像是个女人,我好心帮你们,也愿意替你们解决问题,你们还有什么不行的呢?”

 “我们的任务…”

 “你们的任务会比家人的安危重要吗?”上官枫看见他们‮人个两‬有些动摇了,她真是有些佩服她的脑袋。

 “但是…”他们又开口。

 还在但是呀!真是累人!她不等他们回答,就自行结了帐骑上马,而身为护卫的韩氏兄弟自然得拿着她摆在桌上的银子跟着她喽!

 没多久,他们一行人便进了苏州城区。

 “好了!我们就在这里分手吧!再见。”上官枫高兴地说,见韩匀和韩奇‮有没都‬动,两人表情皆是不赞同!还掏钱要还她,她叹口气说:“当初雇用你们的是上官老太君,她是我。我会告诉她你们做得很好、很安全的送我上京,所以安啦!我说行就行。”

 “我们知道『你』的好意,但我们是受人之托就该忠人之事,我们的任务是把…”

 “你们的任务是该早点滚回家照顾你们的母亲及妹妹。我说这儿就这,等会儿会有朋友跟我碰头的,所以,你们走吧!”

 “这不行的…”

 “哎呀!你们走不走呀?两个大男人还这等模样!就算是我『拜托』你们走好不好,相信我,一切没问题的!”

 韩奇看着大哥,韩匀则抿着嘴硬拉住上官枫,她转过身来,一副受不了的表情。“哇!大哥!不知你还有什么事呢?”不打发他们俩走,她就不能好好的玩上一场,唉呀!真是两块臭茅坑里的大石头。

 “不成,我不能违背我的良心,何况『你』有生命的危险,我们一定得把『你』安全的送上京。”

 这个韩匀还真是块“死木头”一点都不会权变之计。“好吧!我老实招来,其实上官老大君‮你诉告‬们我惹祸上身而要逃至京城是一个藉口。”她也没说错,那件事本来就是瞎掰的,只想让他们快送她上京,否则为何要那么赶!

 “此话怎说?”

 “偷偷‮你诉告‬,其实是我之前把我父母亲惹火了,所以要我去京城避避。结论是:没有什么仇家、打手等人在追杀我,你们放心吧!”

 “是真的吗?”韩奇一脸高兴地问。若是真的如此,那就太好了。

 “我问你,你看到什么人追杀过来了吗?”

 两人想了一下,异口同声答道:“是没有!”半个鬼影子都没见着。

 “那,自己爹娘会对自己的孩子做什么吗?”上官枫耐着子继续对他们晓以大义。

 “唔,应该…是不会。”

 “所以了,会有什么事呢,是不?”哇!结论快呼之出了。

 “但,我怎么知道『你』说的话是真的呢?”沉默的韩匀也开口。

 “这样子好了,我发誓!你们若还不放心就留个地址,我到了京里还可以写封信给你们让你们安心,这样自粕以了吧!”见他们有点勉强的点着头,她举起一只手说着:“我上官枫之前说的话都是真的,若有说谎愿遭天打雷劈!”刚才说的话是真的,再“之前”一点说有人来接她是假的!不过,以防万一真的老天爷要K她,她早有准备了,另一只手悄悄的在后头打个大“x”了。

 韩奇和韩匀比较放心下来了,韩匀说着:“钱我们先拿了,后我们一定会还给『你』的。”他们此时太需要这笔钱了!

 “别麻烦了。”看在他们肯帮她减轻身上重量的情况,她愿免费赠送给他们。

 韩奇说:“钱是一定要还的,此恩改另当再谢。”

 他们真不识货,免费送钱给他们,他们都不太敢要,还想还她,活真想把她重死呀!

 “对了,有事与我们连络,我们一定会帮『你』的。”韩匀不太放心的重复。

 “哎呀!不会有事的啦!再见!”上官枫频频向他们挥手,半晌,他们便上路了。

 “哇!万岁!”

 呵呵!上官老太君怎么算就没算到她会把那两个护卫给送走。她可以开始她的观光假期了!

 *****

 苏州的市集内,人声鼎沸。

 上官枫是头一回到苏州城内,兴奋得很,四处闲逛。虽说现儿个是大白天,但在城里一样热闹,吃的、玩的,样样少不了。

 一路上就见她不顾形象,猛把美食往嘴巴。半晌,不知打哪冒出的小男孩撞到她,她惨叫,不过是因为掉在地上的画糖及糖葫芦。见那小男孩拔腿就溜,她火大地吼着:“混球!你还跑,给我站住!”没几秒,她高兴的在路上拦住那脏小表,顺手K他一下。“小子,你欠扁呀,竟敢…”

 一个不到十来岁的小表马上求饶。“哎,好少爷,抱歉,我不是故意要偷『你』东西的。”

 “偷东西?我是因为你撞倒我的糖葫芦及画糖火大,想要你赔我吃的…”

 王一文心想。“不好,不打自招了!”趁她一个不注意溜掉了。

 她心想:“不对劲哟!”摸摸间,那颇重又讨厌的钱袋不见了!她骂着。“喂!你这个臭小表,还跑!”

 想当然尔,偷儿当然是不会真的乖乖的停住等人来抓,一定是跑得更快!

 于是两人就在大街玩官兵捉强盗的戏码来。王一文看着身后的上官枫,第一次觉得倒楣,怎么碰到个“飞腿”几秒后他更倒楣的走错巷子,把自己困在死巷与上官枫之间。

 上官枫在后头出一个笑表情。“喔,我可逮到你了吧!”

 “『你』想对我干么,别以为『你』个儿高就想欺负人。”

 她冷哼,若不是吃东西要付钱,她还懒得要回银子。“我懒得欺负你,快把东西还我。”

 “『你』要我还什么?”他装蒜。

 “再装就不像了,是你太笨了,还不打自招!”笨人还是别做坏事。

 “我招了什么?『你』别说话,我可要叫人了。”

 下一秒,她当头送给他一拳。“小子,小小年纪不学好,竟敢威胁我?”她装出老油条的江湖兄弟样。

 王一文抱头闪一边。“痛!”

 “痛死活该!”

 他脑子一转,大叫:“呀!猪会飞耶!”

 “你头脑有问题,猪怎么会飞!”口中如此说,但她还是回头,好奇嘛!

 王一文由她身边闪过,边跑边喊:“『你』才笨呢!哈,哈!”他突然哎哟了一下整个人往后一倒。“你没眼睛呀!”他股,抬起头,不远处是一个高大、充满书卷气还带点斯文的男

 “你偷了人家的东西?”凌云二跟了他们俩好‮儿会一‬,‮人个两‬的对话…呃,满奇怪的!

 上官枫点头。“对呀,他笨死了!还自己承认偷我东西。”这是什么回答?

 王一文拾起下巴说:“对呀,『你』这人真奇怪,干么老追着我不放,莫名其妙!”

 她第一次发现有人比她更会装蒜。“喂,你若没有做坏事,干么没事跑给我追?”

 “咦?怪了,我高兴运动一下不成吗?”他脸不红气不道。

 “喔!是吗?”有点道理喔!上官枫陷入一阵沉思。

 “东西掉了,又无凭无据,怎可确定是我偷的,对不对…”

 “哪有,你刚才还向我求饶的,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上官枫的思路已愈见清晰,已全然不受这混小子的拨弄混淆视听。

 “听你在胡说,又没有人可以证明…”王一文摆明了打死不承认。

 “我可以!”被他们俩遗忘在一旁的凌云二开口,他俩回头。“我刚才正路过你们身旁,你们说的话我可以作证明。”

 “我没有…”王一文犹作困兽之斗。

 凌云二捉住他,一刹那间从他的间拿出一只绣工精美的锦蓝色钱袋。“这又如何说?你别告诉我这个钱袋是你的!”是呀!他一个脏娃儿怎可能会有一个华美的袋子呢?

 凌云二把这个钱袋还上官枫手中,她掂一掂手中的重量,真重,没错,是这个,转头对那混小子大喝。“我就说是你拿的嘛!”还死鸭子嘴硬!

 王一文看了眼前这个没有表情的路人,再看看一旁俊美的男子,他决定用“苦计”“好吧!这位公子,没错,是我偷『你”的钱,但我真的不是故意偷钱,打小我父母双亡,是我八十岁的把我带大,而且我家又好穷、好穷,我才会想偷『你』的钱买饭养活我一家十口,我…『你』原谅我吧…”

 他还真会掰呢!根本是存心偷钱还差不多!凌云二想着。

 “钱也还『你』了,『你』就不要把我送官查办了,放我走,好不好?”王一文一脸可怜样。

 “我…”她看着这个瘦得皮包骨的小男孩,出同情之。回想起儿时她只懂得到处玩耍,要什么有什么,哪像这个小男孩还要出来工作…偷东西,虽是一项不太好的职业。

 “这偷儿很鬼灵,前几天我看他连偷了好几个人的钱包,『你』可别被他骗了,他…”

 “我也没什么损失,除了我的糖葫芦及…呃,没有啦!”她扳开凌云二的手,王一文在困后就溜得不见踪影。凌云二本能的伸手又想抓他,她阻止。“甭抓了,让他走吧!”

 “‮么什为‬要放他走呢?他说的话是…”他之前还瞧见她把钱包回那男孩身上。

 上官枫看着那个小男娃没入人群中,回头道:“他的话是假的吗?”

 “‮道知你‬!”凌云二好吃惊,他以为‮人个这‬笨得会去相信他的鬼话连篇。

 “是真、是假都无所谓,又没犯什么滔天大罪,不至于被关起来。”上官枫耸耸肩,看向他的脸上有点些许的吃惊。这位公子长得…还不赖嘛!最吸引人的是他那对炯炯有神的眼眸,上头有着一对浓眉,非常有个性;再来是他那张紧抿的薄,‮来起看‬似乎还满柔软的;再者是他直的鼻梁予人端正可信赖的感觉。身着嘛是中级织品,他大概有一点穷。

 “奇怪的人!”凌云二想着。刚才明明是“他”先喊捉贼,他才好心跟过来想帮忙,想不到他又把银子免费送给那个偷儿。算了!“他”高兴就好!就当他自己多管闲事。“没事的话,我走了!”

 “呃…这位大哥,请留步。”他看来比她大,叫大哥总不会错。

 “『你』还有什么事吗?”

 “你刚才帮我一个小忙,我理当请你吃顿饭以示谢意。”她笑得很甜,让凌云二看呆了。

 过了半晌,他才道:“不,不用了…”奇怪,他发什么呆呀!

 上官枫一向不会理会他人说“不”的反应,在她的“上官枫百科兼字典大全”是查不到那个字的。

 不顾他的抗议硬拉着他往一旁走去,还说:“你想上哪儿吃呢?是饭馆或是酒肆?再不我们…就去怡花阁?”讲到最后,她眼睛一溜地看着他,小脸堆满了希望,就冀望他会赞同最后一项提议。

 怡花阁是她刚儿个才瞧见,偷瞄了好几眼,见里头好热闹,就不知那儿是在干么!只听到一个女人在外头喊着话,她发现那老女人讲起话来嗲声嗲气的令她皮疙瘩全竖‮来起了‬,但里头可挤着水不通呢!

 凌云二‮在能只‬一旁翻翻白眼,敢情“他”是听不懂有人说“不”的意思是啥?当他在想着的同时,上官枫见他没答话就自行把他的沉默翻译成他同意最后一项,就这样她硬扯着他往怡花阁门口走去。

 *****

 老鸨一见到两个俊俏小子往这儿而来,马上用着甜死人‮音声的‬道:“瞧!这两位公子长得真俏,生面孔哟!来就对了,包君满意,不满意退钱!我们阁里的红牌花魁名气最盛,再不我们还有…”

 红牌?不知他们有没有白牌或黑牌?花魁又是什么?上官枫一张小脸频频思索着。

 凌云二不等老鸨说完,他二话不说,拉这个公子哥往回走。“我们去『清月楼』。”反正他也是要吃饭,就将就“陪”这个不懂人事、又似女人的公子哥儿一下好了。

 “‮么什为‬不去怡花阁?”她一张小脸不舍地回过头迳向那儿瞧。

 可惜!就差那么一点点,她就可以进去参观参观了呢!“花魁”是不是画个大花脸的京剧人呢?哟!她好奇死了!

 凌云二低头问:“你这么想去?”见“他”年纪也还小嘛!怎么小小年纪就想上青楼逛!

 上官枫点头。“嗯,好奇嘛!人家又没去过。”

 “那『你』应该还没有…呃,经验吧!”

 “经验?要什么经验?”她皱皱鼻头,去怡花阁要什么经验呢?要会画花脸是不是?这不会吧!但…如果要这样才能进去的话,她考虑“牺牲”一下下。

 换他皱起眉了。“‮道知你‬…『怡花阁』是什么客栈吗?”

 “就是一家客栈嘛!里头不外乎有什么稀有动物或者什么杂耍的表演,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人进去?你好笨哟!呀!‮道知我‬了,原来你也没去过!那不就正好,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们两人就结伴一起去好了!”她开心地提议着。

 “他”是真的不晓得,还是在装蒜呢?稀有动物、杂耍表演?喔!他真是佩服!“那儿是院。”他耐着子道。

 “那就是院!你骗人,不像嘛,里头张灯结彩又漂亮。”她的心思又全集中到怡花阁里去。

 凌云二把上官枫的头转正…以免她一个不小心给扭到了;再拉他入客栈,以免这位公子儿的眼睛老向后瞧,眼离不开怡花阁。放开上官枫的手坐下后,他才发现一件事:这位公子哥的手…怎么那么细而柔呢?就算是男孩子也不应有如此纤纤玉手呀!抬起头,目光犀利地猛盯着“他”瞧!

 这会儿,他才仔细地打量跟前的人。“他”容貌秀气了点、脸蛋过于小巧、眼睛有点灵活、皮肤更是白皙得不像话,恍若一吹即破、眉毛是个漂亮的新月眉、嘴更是毋需费心点胭脂而自然娇红。

 “他”竟是个小女娃?方才没有好好打量她,才没发现她的伪装,天啊!刚才她竟然还想进去逛院!她家人呢?又怎么会让一个女娃儿出游?未免太随便了!

 当他打量她时,她并没有发现,因她感兴趣的是怡花阁。喔!那是有名的院呀!一‮这到想‬她的心志更加坚定…非进去不可!既然都来了,当然得好好瞧一下才是,否则不就白玩了?连院都没去过…太逊了!

 半晌,店小二来了。“抱歉!两位公子,刚才店里正忙着,才没空和你们打声招呼,请问两位想吃些什么呢?”

 上官枫回了神。“对了!这位大哥你尽管点,算我的帐。”

 算你的帐?身上的钱不是都给了那个偷儿了,哪还有钱付帐呢!看来就当他“行一善”请她吃顿饭吧!

 凌云二大方地点着。“来盘排蒸荔沬枝子、胡饼、紫苏鱼…等等。”小二应诺,便转身去准备了。

 上官枫才想起一件事。“对了!请问阁下大名?”

 “姓凌名云二。”

 “喔!淋的云有二片。”她自行解释着。他在一旁翻翻白眼,这是什么跟什么呀!

 她不待他开口,就自动自发的报上自个儿的姓名。“你的年纪一定比我老,所以我是小…弟,小弟我则上官枫是也。”呼!差点?*尚∶昧恕?br>
 凌云二脸上虽是面无表情:心里却是频皱着眉。姓上官的人并不多,且他相信在不久前才听过这个姓氏。奇了!这个名字好耳呀、好怪异!上官枫…想着想着,他脑中闪过一个印象。

 呀!‮道知他‬她是谁了,该死!上官枫不是谁,而是百分之两百很不幸的正是他那未过门的…子。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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