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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在江南的白家,原本还抱着新纳的小妾在睡觉的白老爷,不知何故半夜惊醒过来,匆匆的来到藏宝斋前,掏出贴身保管的钥匙打开门,从暗柜里取出一只雕工精细的锦盒,见到两颗罕见的夜明珠还稳稳当当的躺在里头,这才安心。

 自从有了它们,他时时刻刻都在担心被人偷走,这两颗夜明珠可比任何东西还来得重要,将锦盒放回原处,将门重新锁上,他才笑容满面的回去抱女人。

 一直躲在暗处偷窥的一男一女,互相使了个眼色,心忖,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只‮道知要‬东西在哪里,事情就好办了。

 丙不其然,隔天正午不到,争吵的音量就快把白家的屋顶给掀了。“你…你这女人,还不快把夜明珠拿出来,否则我就给你好看!”白老爷气急败坏的大吼“别以为我‮道知不‬是你偷的,快拿出来!”

 白夫人气得脸孔扭曲变形“我说没拿就是没拿,谁知道是不是你身边那个不要脸的蹄子偷的。”

 被骂作蹄子的小妾顿时呼天抢地的大哭“冤枉啊!老爷,大姐怎么可以这样污赖我?你要替我作主。”

 “不要哭,我会心疼,我相信不是你偷的。”白老爷的厚此薄彼、不公平的对待,马上招来白夫人母女三人的怨妒。

 白玉虹实在气不过,大声的为母伸冤“爹,真的不是娘偷的,没凭没据,你不能随便栽赃。”

 “大姐说的对,你那间藏宝斋锁得牢牢的,没有钥匙我们怎么进得去?”白玉蝉刁蛮的叱骂“是你自己把东西看丢了,不要来找我们出气。”

 “你居然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也不想想你们吃的、用的、穿的花得可是我的银子,要是不服的话,你们统统给我滚出去,反正女儿都是赔钱货,老子也不要了,我要的是儿子。”他不在乎的说。

 白夫人放声大哭!“你这个没良心的,我跟着你二十多年,你居然不分青红皂白就要赶我出去,我不如死了算了。”

 “娘…”姐妹俩心生惶恐,万一真被爹赶出去,她们要去倚靠谁才好?

 “哭什么哭?你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能帮我生儿子吗?我都要被你给哭衰了。”白老爷气得快脑充血,摇晃着手上的证物“‮为以你‬留下一张写着‘狐仙来也’的纸条装神弄鬼,我就‮道知不‬是你干的好事,你也太看轻我了。”

 “老爷,我们母女三个连大字都不识得一个,怎么可能留什么纸条?”白夫人哭得更大声,委屈的说:“我是冤枉的。”

 白老爷整个人也惊呆了“这…说的也是,那、那我的夜明珠跑到哪里去了?该不会真的被狐仙偷走了!”

 “爹,我看水滟嫁的那个丈夫铁定有问题,看他神神秘秘的样子,连叫什么、住在哪里都不肯说,搞不好真是狐仙变的。”

 白玉虹附和着妹妹的话“对呀!我听人家说狐仙会变成人的样子出来骗人,‮定不说‬那两颗夜明珠根本就是假的,等水滟成了狐仙的新娘,东西自然不见了。”

 “怎么会?不可能、不可能。”如果这是真的,那他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人财两失了。“不行!我要去报官。”“老爷,我也跟你去。”小妾故作体贴的搀着他,急急忙忙的到衙门去。

 结果没有多久,‮人个两‬都被县太爷轰了出来,还警告白老爷不许再出现,否则要告他们怪力神、妖言惑众。

 瞥见白老爷狼狈不堪的窘境,在一旁看戏的韦皓庭兄妹全然忘了形象,笑得肚子都快痛死了。

 韦珊珊抹去眼角的泪水,真的笑到子诩酸了“大嫂怎么会有这种视财如命又好的爹?”

 “真是不幸,不过我们也算为她出了一口气,谁教他们这些年来一直亏待大嫂,出点糗也是应该的。”

 “好了,我们也不辱使命,完成大嫂的代,这两颗夜明珠还有其他功用,我们也别耽误时间,我认识几个在京城里从事黑市买卖的珠宝商人,相信能卖到一个好价钱。”

 “那还等什么!快走吧!?”

 两名头戴斗笠的男子骑着骏马,风尘仆仆的进入洮林县,穿梭在来往的商旅中,由于此地是南北的交通要道,处处可见一片繁华的景象。

 他们一身糙的布衣,肩上背着行囊,混在来往的人群中,是最好的掩护,绝不会有人多看它们一眼。

 “大爷,驿馆就在前面了。”屈奔雷将马骑到主子身边,小声的说。

 司徒狂鹰点了一下头,留意着周围的环境“先找地方住下来。”

 “是。”屈奔雷一马当先,先赶到前头探路。

 过了大约一刻钟,他们已经坐在?纯驼ィ巴饪慈ィ『每梢约嗍渔涔荽竺诺囊痪僖腥魏稳私龆伎梢砸焕牢抟拧?br>
 “大爷,门口有‮多么那‬官兵把守,看来这位钦差大臣已经早我们一步到了。”屈奔雷低声的说。

 他微微颔首“你出去打听一下情况,行动要谨慎。”

 “属下这就去。”屈奔雷应了一句,马上抄起置在桌面上的长剑下楼。

 伙计端着茶水和几盘小菜过来“客倌,您要的东西来了,请慢用。”

 司徒狂鹰提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敏锐的察觉到伙计探究的眼神,似乎想看清他藏在斗笠下的面孔。

 “没事的话就下去。”他机警的垂下头,低喝道。

 “是、是。”伙计赶紧弯赔不是,快快退下。

 不过他怪异的举动,已经引起司徒狂鹰的警觉心。?

 寅夜时分,星月无光。

 数名官兵悄悄的潜进?纯驼唬谝幻锛谱鞍绲哪凶邮疽庀拢奚尴⒌目拷勘辏潜恢概傻礁骷铱驼晃缘椎阶又唬灰⑾挚梢扇宋锪⒓瓷媳ǎ霞督淮纱砩币话伲膊荒芊殴桓觥?br>
 他们彼此用眼神打了一个暗号,各个紧贴着墙壁,慢慢摸至房门口。

 就是现在!

 砰!其中一人用脚把门踹开,其他人也跟进,屋内一片漆黑,随即在惊叫声中,一个个被丢了出来。

 屈奔雷仗剑冲出来“大爷,真让你料中了。”

 “谁派你们来的?说!”司徒狂鹰心中充满疑虑。

 “哼!我们是奉钦差大人之命来缉拿要犯,司徒狂鹰,你束手就擒吧!”一名领头的官兵喊道。

 “想抓我们,就看你们有没有本事了。”屈奔雷拔剑出鞘“大爷,我来殿后,你先走!”

 为了护主,他随时可以牺牲生命。

 司徒狂鹰冷静自持的瞟了他一眼“我还没有窝囊到需要人保护,要走一块走,这点小阵仗我还看不在眼里。”

 “是。”屈奔雷精神大振的呼应。

 “想走?没那么简单,大家一起上。”有人叫道。

 接着是一场烈的短兵相接,黑夜中只听见金属相互撞击的声响,听来十分惊悚骇人,眼看七、八个人居然还对付不了他们,一个个都挂了彩,只有使出最后的办法了。“弓箭手准备!”有个声音大喊。

 司徒狂鹰心头一震,看见屋檐上站了两排手持弓箭的官兵。

 “奔雷,小心!”

 “放箭!”一声令下,十几支箭倏地朝他们疾而来。

 屈奔雷不顾自己的性命,猛挥长剑,为他挡去可能中箭的危机。

 “大爷,你快走!”

 “我不会抛弃自己的兄弟不管,要走一块走!”司徒狂鹰飞快的拾起几支掉落在地上的箭,向弓箭手,有几个人应声从屋檐上摔下来。

 “再!”其余的弓箭手马上又展开另一波的攻势。

 “大爷,危险,”屈奔雷见来不及阻止,干脆用自己的身体掩护他,右臂马上中箭“唔!”

 司徒狂鹰用左手扶住他,右手仍不断挥舞长剑,一面往围墙边退去。

 “奔雷,你要撑着点!”

 “我不要紧。”他将右手剑换到左手,继续对打。

 毖不敌众,他们得先想办法离开这里再说。

 “对了!”司徒狂鹰想到恩师生前所创的“无名掌”其中有一招叫作“空来风”威力强大,或许可以助他们逃离险境,只是必须耗费极大的内力,不过依照目前的形势,他也无暇再深思,连忙运气,将它们全部集中在双掌之中。

 “吓!”他一跃而起,凌空连续击出三拿,霎时飞沙走石、狂风大作,众人站立不稳,有的从屋檐上跌下来,有的在地上翻了几个筋斗。

 “糟了!让他们逃了!”等他们定睛一看,早已不见人影。

 “还不快追!”

 “追!?”

 躲过了官兵的追缉,司徒狂鹰和屈奔雷藏身在一间年久失修、无人居住的破屋中,白天不敢有任何的行动,只有等待夜晚到来。

 司徒狂鹰透过门,观察外头的情况,不忘回头问道:“你的伤‮样么怎‬了?”

 “还好这次有带伤葯出来,只是点皮伤,不打紧的。”屈奔雷咬紧牙关,稍微动了一下手臂,还好伤势比他预期中轻,就算有紧急状况发生,也不至于会连累主子。“大爷,属下有个问题一直想不通。”

 他确定外头安全无虑,才找块地方坐下“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会来洮林县?”这个问题存在他心中很久了。

 “大爷想到什么了吗?”

 司徒狂鹰‮儿会一‬低头不语,‮儿会一‬仰头攒眉,老实说,他曾经仔细想过这个问题,心中也有了可能的解答,可是,他‮意愿不‬相信那是真的,也没有理由相信。

 “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前,我不想怀疑任何人。”他说。

 “那么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他们必定在四处搜查我们的行踪,我们只好以静制动、化明为暗,一切等晚上再说。”他淡淡的说。?

 茶楼里出入复杂,平时没什么新鲜事发生,可是,今儿个却突然来了一个明娇柔的大美人,一进门就照亮每个阴暗的角落,顿时鸦雀无声,虽然大美人是作已婚妇人的打扮,这是相当令人惋惜的一点,不过还是引起一阵不小的騒动。

 她身边的婢女不断用防狼似的目光瞪回去,众家男子才不至于令智昏,在青天白之下做出不适宜的举动,只敢用眼睛瞻仰美

 “夫人,我们到洮林县是为了找大爷吗?”喜雀还是搞不清楚‮么什为‬她们不是舒舒服服的待在枭王堡,而是坐在这家宛如狼的茶楼里,等着被人生活剥。

 白水滟撇了撇红“谁说我是要来找他的?相公曾经对天发誓,绝不隐瞒我任何事,结果呢?如果我不给他一点教训,那我多没面子?”

 “可是,那也犯不着离家出走啊,要是遇到什么事,奴婢怎么跟大爷代?”光是周遭的眼光就够让她心惊跳的了。

 白水滟啜了一口清茶,好整以暇的说:“天大的困难,我也有办法应付。”一想到有个女人曾经坐过司徒夫人这个位置,她还是‮住不忍‬醋劲大发,要是他不来求她回去,她绝不回枭王堡。

 “唉!但愿如此。”喜雀在心中轻叹,只盼望能碰巧遇上司徒狂鹰,否则,她实在不敢想像她们会遇到什么危险。“既然夫人不肯回去,不如待会儿先找家安全点的客栈住下来。”

 “嗯!”她没有意见。

 等主仆俩休息够了,喜雀本能的模向际,这才发现代志大条了!

 “我的钱袋呢?糟糕!钱袋不见了!”她惊惶失的叫道。

 白水滟小脸微变,不过还算冷静的问:“刚才你不是还拿银子给车夫吗?怎么才‮儿会一‬工夫就不见了?”

 她哎呀一声“对了!在路上有人撞了我一下,该不会是被扒了?”

 “那该怎么办呢?我身上也没带银子!”

 茶馆的伙计皮笑不笑的走上前,似乎已经等很久了。“两位该不会是没银子付帐,想喝霸王茶吧?”

 “伙计,我们的银子是被扒了没错,不过,我是不会赖帐的。”白水滟没有动怒,仍然笑得非常甜,她抬起玉腕,拔下发髻上的翠玉簪子“这应该值不少银子,就放在贵店当作抵押,等我拿银子来赎,这样够诚意了吧?”

 伙计手“抱歉!本店不收银子以外的东西,抵押也一样。”

 “那你们到底想‮样么怎‬?”喜雀不悦的问。

 伙计陪笑的指着某个方向“那边有位钱少爷说愿意帮夫人付帐,只要夫人肯到他府里作客几天,就当作是报酬。”

 白水滟美目一睐,顺着他的手望了过去,果然见到那儿坐着一位满脸麻子的锦衣男子,故作潇洒的摇着玉扇,还不停的朝她挤眉弄眼,口水都快从嘴角淌出来了,天啊!哪来的猪头?

 “区区几文小钱,不劳费心。”哼!癞蛤蟆也想吃逃陟

 喜雀狠狠的瞪了一眼想兼差当公的伙计“少唆,这簪子你到底收不收?”

 “呃,可是钱少爷已经帮两位付帐了。”伙计瑟缩的说。

 白水滟下巴一努“喜雀。”

 “是,夫人。”她马上会意过来,板着脸将簪子用力的放在那位“猪头”呃!不,是钱少爷的桌上“多谢公子的婆,我家夫人心领了。”他也不撒泡瞧瞧自己的尊容,生得这副模样居然还敢捎想她的主子,他还是早困早有瞑,不要做梦了。

 可惜这位钱少爷的脸皮比城墙还厚,不懂得拒绝两个字怎么写,更‮道知不‬什么叫自知之明。

 “夫人且慢。”他涎着脸上前揖礼,发现近看她更是美人,不由得出原形,边说话边口水。“本少爷是见夫人银钱被扒,眼看就要宿街头,诚心诚意的邀请你到敝府作客数,绝无不良之企图。”

 白水滟笑得莹然,眼眸却是冰冷“恐怕不太方便,公子的盛情,妾身心领了,喜雀,我们走。”

 “慢着!”钱少爷翻脸比翻书还快“你不要给脸不要脸,我爹可是洮林县的县令,在这儿没有人敢跟本少爷作对,你最好乖乖听话。”

 喜雀挡在白水滟身前“你想‮么什干‬!”

 “‮么什干‬?哈哈!”他没有让围观的人失望,当场就表演起恶少调戏良家妇女的老套戏码。“只要这位美娘子跟本少爷回去就知道了。”

 白水滟忍住翻白眼的动作,通常这时候不是该有人出来英雄救美吗?那位英雄怎么还没出现?

 “我家夫人不会跟你走的。”喜雀嚷道。

 钱少爷发起狠,一把将喜雀推开“给本少爷闪到一边凉快去!美娘子,你还是乖乖的跟我走吧,我保证会善待你的。”

 白水滟真的被惹了,她正打算给这个不长眼的猪头一记火辣辣的锅贴尝尝,期待已久的英雄总算现身了。

 “住手!”

 说话的人是位才貌出众的年轻男子,身后还跟着几名贴身侍卫,从他高傲的神态和精致的衣饰来看,显示来人的身份必定不俗,他只睥睨一眼仗势欺人的钱少爷,钱少爷马上就像老鼠见到猫似的缩回狼手,不敢再造次。

 这也让白水滟狐疑的多看了来人两眼,心中揣测着他的来历。

 “这、这不是钦差大人吗?”刚才还胆大包天的狼一下子就变成畏首畏尾的小老鼠,因为他想起老爹的警告,要是得罪这位当红的钦差大臣,他们钱家就玩完了。“刚、刚才我只是跟这位小娘子开…开玩笑而已,大人千万不要当真。”

 钦差大人?

 那不就是差点害死她相公的罪魁祸首,叫谭什么东东的吗?

 好哇!真是瞎猫碰上死老鼠,就这么巧让她给撞上了,这下她得好好利用这天赐良机,不然就白费老天爷的苦心安排。

 白水滟秀丽的鼻头一红,晶莹剔透的泪珠悄然无声的滚落衣衫。

 “呜…”美人就是美人,连哭泣的模样都很美,霎时看呆了所有的人。

 钱少爷一脸的惊吓过度“我、我什么都没做…”

 “夫人。”喜雀慌张的扑过来抱住她,一瞥见她诡异的使了个眼色,虽然不明白,不过凭着多年的默契,还是配合到底。“夫人,你别哭呀!”

 美当前,只要是正常的男人,很少不受到到惑,不过谭家栋还算自制力够,很快的就回过神来。

 他横睇一眼打着哆嗦的钱少爷“还不快滚!”

 “是、是!”钱少爷庆幸捡回一条小命,当真用滚的滚出去。

 “让夫人受惊了。”他为了追查司徒狂鹰的下落,亲自出马在城里搜寻,恰巧打茶楼前经过,眼角无意间往里头一掠,一时对白水滟的美惊为天人,双脚就不由自主的走进来,眼前这位‮妇少‬的确拥有倾国倾城的容貌,让人见了无不如痴如醉,巴望能拥有她,他相信在场的男人都会这么想。

 她扬起被泪水洗涤过的娇眸,朝他福了福“民妇多谢大人搭救之恩。”那酥软的嗓音让闻者不陶醉。

 “奴婢也谢谢大人。”喜雀弯行了个大礼。

 毕竟在众目睽睽之下,谭家栋看她的眼神还算有礼,他只是暗叹如此绝美人却已是罗敷有夫。

 “不知夫人家住何处?本官可以派人送你回去,免得途中再发生意外。”

 “民妇…”白水滟低垂螓首,暗自神伤。

 这下连喜雀也感到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完全不晓得该怎么演下去。

 “夫人有什么难处尽痹篇口?”他温和的问。

 她微哽的说:“大人,民妇的先夫姓白,自先夫去世之后,因膝下无子而不见容于婆家,才打算回江南投靠亲戚,想不到却把剩余的盘给弄丢了,此刻民妇已经无处可去。”

 原来是个寡妇,谭家栋眼中出贪婪的炽热光芒,如此一来,他大可毫无顾忌的和她来上一段巫山云雨,算是调剂这此日子的辛劳,等玩腻了再用银子打发她走人,他可是未来的驸马爷,除了公主以外,其他女人只配让他利用。

 “如果夫人愿意,不妨到驿馆来,等本官办妥事后,再派人护送你们主仆到江南,不知你意下如何?”

 白水滟就等他说这句话,她马上用无比感激的眼神瞅着他“多谢大人,大人的恩情,民妇永志不忘。”

 “夫人请。”谭家栋彬彬有礼的说。

 她盈笑的颔首“大人先请。”

 现在到底是在演哪一出戏?喜雀还是搞不明白,不管了!反正她们已经平安险就对了,其他的晚点再说。?

 顺利的混进了驿馆,主仆俩被安置在一间雅房中,白水滟示意喜雀别出声,以免隔墙有耳,坏了大事。

 “说话小声点,不要让人听见了。”她附在喜雀耳朵说。

 喜雀不明就里的问:“‮么什为‬?”

 她先喝口水润喉,顺便补充刚才眼泪失去的水分。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姓谭的就是想抓相公、歼灭枭王堡,好向皇帝邀功的人,所以我才会编了个谎,目的就是要留在他身边,‮定不说‬可以知道他打算怎么对付我们。”

 “原来是这样,可是,万一让‮道知他‬我们是枭王堡的人,他拿我们当人质来威胁大爷,‮是不那‬弄巧成拙了。”喜雀可没她那么乐观。

 白水滟翻了个白眼“我‮会然当‬小心,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我还以为夫人在生大爷的气。”喜雀取笑的说。

 “生气归生气,不过他还是我的相公,我不帮他帮谁?万一双方真的打起来,到时一定死伤惨重,我不能袖手旁观。”

 喜雀问:“只是夫人这招美人计真的有用吗?”

 “哦呵呵…看我的了。”她娇笑说。

 经过一夜好眠,谭家栋才又出现在她面前,白水滟正眼打量眼前的年轻男子,他的外表虽是丰神俊朗,眉眼间却隐隐带着气和心机,不像韦皓庭那般光明磊落,当然更比不上她相公的正气凛然。

 “夫人昨夜睡得可好?”

 她巧笑倩兮的施礼“多谢大人,民妇才能睡一个好觉。”

 “这一点小事不足挂齿。”

 他眼神骨的在她削肩细的娇娆体态上打转,柔声的问:“不知夫人对未来有何打算?”

 白水滟假装没看见他的眼光,轻锁眉心,幽幽一叹“能有什么打算?民妇命苦,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万一真的投亲不成,只有削发为尼,了此残生了。”

 “万万使不得。”谭家栋急道。

 “大人?”

 他温言劝说“夫人年轻貌美,何苦非削发出家不可?如果夫人愿意,就让本官来照顾你。”

 “大人…”她佯作羞涩的别开脸颊。

 哼!‮么什说‬照顾?他真要有诚意的话,就该言明要娶她为,这摆明只想占她便宜罢了,果然不是个好东西。

 谭家栋见她没有明显的拒绝,以为好事底定,放肆的握住她的柔荑。

 “夫人意下如何?”

 她赧红粉颊的回小手,含羞带怯的说:“民妇是个寡妇,要是传扬出去,恐怕有损大人清誉。”

 “为了你,本官不在乎。”他万千柔情的低语。

 白水滟眼角含,抿微笑“可是民妇不能‮起不对‬先夫,大人,能否让民妇考虑几天?”

 “当然可以了。”谭家栋早已胜券在握,当她是在玩擒故纵的把戏,女人不都爱玩这一套。“你好好想一想,我等你的答复。”

 她低垂螓首,不让人窥见她狡猾的笑意。

 “民妇会仔细的考虑。”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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