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几个月间,裴星觉得自己的生活天翻地覆。由于父亲早逝,从国中起就与母亲相依为命。母亲在成衣厂上班,她则在寒暑假加入母亲,一起做个朝八晚五的女工,日子是可以用安贫乐道来形容的。
可是几个月前,母亲常常晕眩,最严重的一次还被工厂领班送到医院,检查结果竟是脑部有肿瘤,对脑干产生
迫,相当危急。
这无疑是裴星母女生活中一次重大的打击,连续转了几家医院也没有医生敢开刀,但是每个医生一致的结论是:若不开刀将有生命的危险。
裴星一边为母亲忧心如焚,一边也为庞大的医葯费发愁。这一阵子裴星学校、工作两头奔波,原本纤瘦的身子更加清瘦。原本以为
班念大学后,未来的日子会越来越平坦,只要毕业有稳定的工作,母亲就可以一口子享清福,谁知道…“唉!”裴星轻轻叹口气。
“裴小姐。”
裴星抬头,说话的是主治大夫。
“吴医生,我妈睡了吗?”吴医生点点头,看着眼前清丽的女孩,这个担子对她来说未免重了些,真令人同情。“如今还有一个办法,世界脑科权威尼尔森下个月会前往香港开会,让他看看,如果他也没有把握开刀的话,恐怕…”裴星眼睛一亮,还会机有?真是上天垂怜!她激动地抓住吴医生的手。“只要有一点机会,我都要试。”
吴医生为她动容,既然无法为她母亲开刀,至少要为她联络好这次机会。
“裴小姐,我会替你向香港圣安医院接洽,那儿有我的学生,他会卖个面子给我。不过如果真能开刀,会需要一笔庞大的手术费,你要有心理准备。”
裴星一愣,她都忘了现在一贫如洗,每月的薪水都花在一次接着一次的检查、会诊上。面对这个窘境,她该如何是好?一咬牙,不管这个问题了,母亲的生命最重要,她一定要筹出这笔钱。
“吴医生,麻烦您替我联系,定一我要带妈妈去香港,只要会机有治好我妈,天大的医疗费我都会设法筹出。”她语气坚决,像在发誓似的。
走入“名
”裴星神经紧张得都快要崩断了。在一连串的通报等候中,她见到了负责人,王铭磊。
“裴小姐,道知你应征的是什么工作?”王铭磊看着眼前的年轻女子,数据上写着二十一岁。
“俱乐部女郎。”这位负责人也许有六十了吧,一头银白的发使他有种雍容大度的气质,不像以前KTV的老板,手拿大哥大,嚼槟榔,脖子上的金链子比狗炼还
。也难怪,这是最高级的地方。
“没错,虽然与一般舞厅、酒家服务差不多,但是我们的格调高,要求也就严格。”
“我合格吗?”裴星问。答案却早能预想,像她这么出色,要在这种以貌取人的工作环境中出头,绝不是难事。
王铭磊看着眼前的女孩,清丽的脸庞无懈可击,剪裁合适的
装展
出曼妙的身材,上帝给了她傲人的外貌条件。不过,最特别的是她的神态,王铭磊觉得她太…太干净,一种没有杂质的纯净。
他问:“你么什为要做这个工作?”“为了钱。”
“你有苦衷?”“难道会有人自愿?”
这个女孩子果然想法单纯,现代自愿做这种工作的女人多得是。他住不忍问道:“你有什么困难?”裴星撇撇嘴,她本来应该是个有骨气的女孩,只是一阵子工作、医院两地跑,早已磨掉太多的锐气。“唉,理由讲出来不免显得俗烂,难道母亲住院需要花一大笔医疗费这样的理由,老板们还没听厌?”
“总之,我要钱,你愿意录取我吗?”裴星疲倦地望向王铭磊。为了工作,她最近实在是心力
疲。
“好,没问题。”王铭磊爽快地答应,刚刚女孩眼中的疲惫令人内心一痛。美丽的女人不该这么忧伤。“公司的底薪绝对优渥,其余就是各凭本事,台数越多,钱自然也赚得多,其它像场外
易公司不过问。”
“我不做场外
易。”裴星听得一阵吃惊,迅速说道。
“我说过,公司不过问,而且也不用担心,这里采会员制,会员就如我们公司的名字,全是名
,不曾发生什么强迫小姐的事。不过,你也别太笃定,出场费很高,又可以私自议价,要赚钱这样最快。”王铭磊看过太多抵挡不过金钱
惑的拜金嘴脸,这到想个女孩将来也不会例外,心下觉得可惜。
“道知我了。请问,我可不可以预支薪水?”裴星现在需要一笔钱。
王铭磊挑眉,定定地看着她。
“你放心,我的身分证、数据都在你手上,不会跑的。”裴星将自己的构想说出。
“我想向你借两百万,一直工作到还清这笔钱。”
“道知你两百万不是小数目?”“我相信我有这个本钱还。”裴星讽刺地说,念书这么多年,最后还是得靠牺牲
相赚钱,悲哀。
“你有工作经验吗?”“我在游乐场做过会计,也在KTV当过公关,不过,他们都没答应让我预支这么多钱。”
“你确定我会预支给你?”“‘名
’不但高级,而且昂贵,相信资金也十分雄厚。我自信有这样的本钱,头脑精明如你,相信不会拒绝我的提议。有我,绝对是一本万利。”这是她在‘华丽’KTV认识的燕姐教她的,燕姐知道她需要大笔的金钱,但是‘华丽’却很难让她在短期内赚到,所以要她到台北首屈一指的‘名
’碰碰运气,那里都是有钱人出入的会员俱乐部,赚起钱来更容易。
“裴星,你长得漂亮,去应征也许容易点。”燕姐说道。
“么什为?”裴星不解地问。
“你道知不要进‘名
’有多困难,简直像在选美。”
“那我行吗?”“裴星,你太忽视自己的魅力了吧?谁都知道你是我们店里的台柱,每天想要一亲芳泽的客人道知不有多少。”燕姐笑得极为暧昧。
这也是裴星受不了的地方,一想到客人垂涎的脸色,就使她
呕。但看在钱的面子上,她仍然决定到‘名
’碰运气。正如燕姐所说,她轻易的被录取了。
裴星尴尬地转身告退,在转向下个台子前冲向化妆间,掏心掏肺的狂吐,终于觉得舒服了点,而后便坐倒在马桶边,在心里把这些有钱的阔老爷们骂得狗血淋头,真搞不懂谈生意么什为就得喝酒,而且喝得越多,生意就越顺利,请客的老板希望用美丽的坐台小姐来松懈对方的心志,而被邀请的人则乐得在生意成
后多占一些便宜,搂着人又亲又摸…想到刚刚的情景,裴星不免一阵酸呕,哗啦啦吐来起了。
好不容易挨到下班,裴星逃命似的逃离“名
”连多待一秒都觉得污浊。回到家漆黑一片,她摸开灯,有一种想哭的冲动。记得补习的那一年,妈妈都会等地回来,煮点消夜,母女俩谈天说地,好快乐好温馨,如今只剩下她,道知不妈妈在香港好不好?
尼尔森大夫还在评估开刀的可行
,不过情况乐观,让她觉得一切的牺牲没有白费。下个礼拜就要搬到王老板为小姐们准备的套房,那儿离‘名
’近,上班方便,裴星打算平常有课时再回家住,开始过着白天上课,晚上上班的两面生活。
突地,一阵电话铃声打断她的冥想,裴星随手抄起
头的电话。
“裴裴,是我。”
是姜丰御音声的,她念五专时的学长。此刻听到故人音声的,她备觉温暖。
“丰御,今天放假吗?”他在屏东当兵,平常见面机会不如以前频繁。
“我你诉告一个不好的消息,别太难过…宛清死了。”
青天霹雳,裴星眼前一阵昏眩,怎么可能?宛清姐是她五专时最好的学姐兼室友,那些年受她照顾很多,甚至还嚷着要把全科最优秀的姜丰御介绍给她,玩笑声犹言在耳,怎么可能!
“我不相信,你怎么可以开这种残忍的玩笑。”裴星不
红了眼眶。
“裴裴,冷静点,她真的死了,是我陪林伯母去医院带她回来的。”姜丰御音声的充满苦涩,宛清是个同班五年的死
,想不到毕业短短三年,已经天人永隔。
“么什为?”宛清那么健康,以前她连感冒都很少。
“她去堕胎,那个密医不慎手术感染,送到大医院时已经救不回来了。”
“堕胎?”“是,她有两个月的身孕。”
可是,宛清姐还没有结婚啊?裴星一头雾水。
“明天早上有个告别式,你来不来?”没能见宛清姐最后一面,裴星觉得很难过。“定一我会去。”
“裴裴,我去接你,明早六点。”
“好。”
放下电话,裴星仍未能从震撼中醒来,想到过去相处的快乐时光,又是一阵心酸。
第二殡仪馆小小的一厅里,裴星看到林伯母肝肠寸断的哭着,典型的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她想到母亲也几次绕过鬼门关,如果这次开刀没有成功…思及此,裴星不觉全身一颤,她绝对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
此时,耳边飘来一阵细语,裴星无意间捕捉到了几波声
。
“真是可怜!她怎么这么傻,跑去堕胎也改变不了被拋弃的结果啊。”
“早告诉她唐少威不能
招惹的。”
“可不是,那个风
种就以玩女人为乐,宛清太傻了,还以为能栓得住他。”
“是他要宛清去堕胎的吗?”“我看宛清一定没说她怀孕,他最讨厌女人用怀孕的借口威胁他。”
“宛清太不值了,一定是想把孩子拿掉,以便继续跟他在一起。”
“人家哪在意她呢?他可是同时有好多女朋友,宛清死了,定不说他还道知不呢…”裴星想要回头看看是谁在对话,无奈行礼的人
往前推送,她只能看着两个女人的背影渐渐离去。她们刚刚说谁拋弃了宛清?是谁这么狠心?宛清又漂亮又热心,她不该这么早就香消玉殡,想着,又是一阵难过。
仪式结束后,姜丰御送裴星回家,裴星乘机把听到的事告诉他。
“前一阵子我才听她很甜蜜的说跟他老板的儿子在恋爱。”姜丰御眉头紧皱。
“我去她的公司问问。”
裴星点点头,如果真是那个男人有愧宛清姐,至少要负道义上的责任,怎么可以不闻不问,这种男人最可恶了。
“裴裴,你母亲检查结果样么怎?”
“医生仍在评估中,不过情况还算乐观。”裴星并没有告诉他母亲送去香港了,因为他一定会问一大堆,最后还得说出自己在俱乐部上班,她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
“你还在TV上班吗?”姜丰御送她去过几次,非常不喜欢那儿的环境。
裴星没有回答,若道知他自己更过分的跑到俱乐部,一定会气得发疯。她不是怕他生气,而是觉得应付起来麻烦。
“有没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我可以应付。”裴星淡淡地说道。
姜丰御喜欢裴星四年了,可是她总是淡淡的,看不出喜怒,是其尤毕业后,她好像离他越来越远了。
“裴裴,有困难一定要说,这样别人才可以帮助你。”姜丰御轻轻握住裴星的手,传达支持的讯息。
裴星不自在地
回手,姜丰御很好,可是跟他总少了点恋爱的感觉,他体贴温柔,像邻家大哥,而不像男朋友。
裴星嫣然一笑。“谢谢你,以后我有困难一定你诉告。”现在,她只担心母亲的问题,其它的以后再说吧。
姜丰御觉得裴星的内心世界不可捉摸,而她也不喜欢和别人分享,不过,他不介意,他相信时间会证明他的诚意与真心,而他也愿意用一辈子来珍惜她。
这种陪酒卖笑的生活转眼已过了三个月,从刚开始的不适应到如今的驾轻就
,裴星经过无数次的挣扎,想到自己也是个大学生,现在居然隐藏身分做起平
瞧不起的职业,内心的煎熬在所难免。
一直到大班的一句话,才让她试着改变自己。
大班说:“把自己融入这个工作,就得觉不困难了。”
的确,她虽然不是天生的妖媚,但是学习能力却不差,既然要做,就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于是她努力地去适应,并向大班讨教怎样的手段才能将自己保护到最好,或向其它小姐学习“勾引”男人的媚术。
如今,她已十分满意自己的表现。其实这个工作并不难,困难的是精神上的折磨与?汀D腥讼炎帕车哪Q恳姑恳钩鱿衷谒拿西剩苁橇钏滩蛔∽髋弧?br>
洗把脸,望着镜子里的第二张脸,她简直快认不出自己来了。裴星机械
地补上厚厚的粉,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只要在‘名
’一天,你就是柳月,你必须忘掉裴星的身分。”说完,深
一口气,如从容就义般地走出化妆间。
“柳月!”大班
着职业的笑容。“你跑哪儿去了?江少爷可是等你好儿会一了。”说着,亲昵地拉着她,走向又一桌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客人。
“江少爷,今天又谈生意呀,您的生意可真大,夜夜都来光顾。”柳月甜腻地跟向江少爷。
“我实在舍不得你,今天答应我去吃消夜吧。”
“承蒙您的抬爱,可是,”柳月轻摸男人脸颊。“我最喜欢吊人胃口了,你慢慢等,乖喔。”
柳月的话语从不谄媚,但举手投足的媚态却可令人发狂。江青海就是被她这种特质吸引,时时
连忘返。
“你真是个小妖
。”江青海捏捏柳月的脸颊。“没关系,我有的是耐
。”
在这工作就是有好处,客人不会用强,一切的
易都是你情我愿。
“过来,我给你介绍,这位是“唐林”企业的小开唐少威,是我最新的工作伙伴。”
柳月这才注意到另一边的男
,他端着酒杯,领带松垮垮的拉下,雪白的衬衫扣子只扣一半,宽阔的
膛让人瞧着发热,英俊的面容有着玩世不恭的
气,裴星觉得他像杀手,不是用刀耍
,而是用他所向披靡的魅力征服女人的杀手。
“唐少威”裴星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
,却忘了在哪里听过。对方似乎已打量她许久,那毫不掩饰的眼神,令她一阵轻颤。
他竟用眼神
光她的衣服?以便可以让他恣意的欣赏,没错,就是这样的讯息,柳月下意识地转头痹篇那道似乎能够透视人心的目光,心里想。“怎么会有这么
恶的人?”在她做好准备,重新
视这个叫唐少威的人时,她不忘提醒自己。“我现在是
场女人,必须大胆而挑逗,不可以像小女孩一样害羞。”
“唐先生您好,您很面生啊。”
“江青海,原来我在‘名
’已经是面生的人啦。”唐少威嘲弄地说,眼睛仍盯着柳月不放。
江青海像个包打听般,乘机向柳月解释。“唐顾问可是你们老板的大客户,只是他几个月前搞了件乌龙事,被他老爸
足。”
柳月摀着嘴,夸张地笑来起了。“
呀!真好玩,长这么大还被
足。”她眼神直勾勾地看向唐少威。“你到底做了什么惊逃诏地的乌龙事?”“没什么,搞砸一笔五十亿的小生意。”唐少威满不在乎地耸耸肩。
柳月昨舌,有钱人真夸张,五十亿叫小生意?耳边江青海的嘲笑声又响起。“他老爸叫他去签合约,已经是十拿九稳的事了,想不到他老兄迟到了三个小时,对方一气之下就跟另一家签约了,道知你他么什为失约吗?”柳月不掩好奇。“么什为?”江青海笑得十分暧昧。“他昏睡在超级红牌青
的香闺里起不来。”
“喔!”青
是‘名
’最红的小姐,每晚的“业绩”也最为傲人。
这时,只见唐少威故作无奈地说道:“青
的功夫实在够好,整晚被她搞得不用睡觉,所以早上起不来怎么能怪我。”说着,两人一齐发出爆笑。
这声音听在柳月耳里,有说不出的猥琐龌龊,真可惜了唐少威那好听的嗓音,竟吐出如此不入
的话,么什为男人喜欢堂而皇之的讲这种
第之事?“不来了,你们怎么可以在我面前说别人好?我生气褛!”柳月微嘟着嘴。
唐少威猛然将柳月
进怀里,嘴
印上她的,他从一见到她就想这么做了,她刚刚那嘟着嘴的表情,真使人发狂。
柳月感到一阵昏眩,人个这在干么?又没经过她约允许,啊,是了,她现在不过是个CLUB女郎,是男人的玩物,么什干要尊重她呢?她干脆配合着他,上演火辣辣的吻戏。
当两人终于分开时,柳月不
娇
连连,人个这是超人吗?怎么能停止呼吸那么久,不过柳月发现自己喜欢这个吻,掠夺
十足,带给她心脏狂跳的震撼。
柳月大胆的挑逗道:“唐先生,我想,不只青
的功夫好,您也不差呀。”
“你想不想亲自试试?”“这真是个不错的提议。”柳月甩动身上的克紫
小礼服,轻盈地起身,柔媚地笑道。“不过,我的身价可会高得令你咋舌。”说完,像只紫
蝴蝶,飘然而去。
“才几个月,老王居然找了个这么好的靓女,啧啧,你看她的身材。”唐少威
出评量的表情,
的眼神仍紧追着裴星不放。
“难不成,你老兄对她有兴趣?”江青海问道。
“当然,难道你不会?”唐少威反问。
“在这里,有一半的男人都对她有兴趣,另一半则在说谎,柳月可是‘名
’之冠。”
“那我就更要品尝一下这朵名花了。”唐少威
出自信的微笑。女人哪个不拜倒在他脚下的?
柳月细心勾勒着眉毛,耳朵却专心地听着小姐们的谈话。“唐少爷终于又出现了。”
“有,我有看到。他还是一样
人。”
“何止
人,子辈这没见过这么帅的男人。”
“是啊,是啊。潇洒多金,简直是标准的白马王子。”
“青
,我好羡慕你,居然能蒙他宠幸。”涵蒂用非常嫉妒的口吻,对着一名
光照人的女子说道。
“想我青
是什么角色,哪个男人不死在我手上。”青
得意地说道。
“青
姐,他是什么样的人呢?”柳月住不忍
口。
“他呀,”青
的表情极为陶醉。“是我见过最会情调的男人,温柔体贴,出手又大方,简直完美极了。”
“哇,能嫁给他不就帅呆了。”奈奈才十八岁,满脑子罗曼史思想。
青
瞪了她一眼。“这种人嫁他叫做悲惨,到处拈花惹草,无所事事,做他的爱人远比较享福”
“怎么会?”奈奈惊讶地说。“他不是‘唐林’企业唐秋林的独子,现在是业务部顾问。”
“谁都知道‘唐林’企业现在实际掌权人是唐少威的大姐唐少蓉,唐少威只是个不学无术的二世祖,顾问也只不过是个闲缺,他那种能力谁敢
付责任给他?”“原来如此,他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柳月笑道。
“柳月,同别小看他,他的能力不错。”青
正
道。
“什么能力?”难道他潜力无穷?青
故作正经。“他玩女人的功力,已经炉火纯青了。”
一伙女人顿时笑得花枝
颤。
大班冷不防伸进头来斥道:“你们动作快点,在孵蛋啊。”
柳月笑着走入富丽堂皇的大厅,原来女人谈起男人来也没有什么含蓄可言,想起过去在校园上的
忌多得很,女孩子哪能这么自由,真是有趣。
裴星努力适应这个环境,已将整个人投入,她道知不当她把这样的生活当有趣时,已经踏入堕落的深渊。
柳月一走入大厅,唐少威立即
面而来。
“唐先生,你来了。”柳月
出灿笑。
“你好香,”唐少威伸手揽住她,深深
气。“你的香味真特别。”
柳月伸手灌了他一杯白兰地,在他耳边腻语。“这里的美女太多了,我不想些办法使自己特别,怎么捞到更多的钱。”
“你不需要任何装饰,本身就让人过目不忘。”
“这道知我。”柳月狐媚地嫖了他一眼。
唐少威抬手叫侍者,说真的,来‘名
’这么久,还搞不清有多少工作人员,少说五六百人吧,小姐七、八十组,看得眼都花了,反正端盘子的都叫侍者,喝酒陪笑的都叫小姐,在这里,大家有没都名字。
侍者捧着一束鲜花,那是一束红玫瑰与满天星,漂亮得让柳月想尖叫。她最爱的红玫瑰呵,可是在这里,它的意义多廉价。
“就一束花?我还以为你会送我珠宝什么的呢。”柳月故意
出意兴阑珊的模样。
唐少威笑了笑,而后自西装口袋掏出一串项链,晶莹的钻石镶在黄金座上,美丽而不俗气,不可否认,他的眼光一
。
“卡地亚的!”裴星夸张地尖叫出声。“名设计师的项链,真是高级。”十足势利女人的嘴脸。
“我帮你戴上。”唐少威轻触柳月的颈项,立即引起她深深一颤。“好年轻的感觉,你的皮肤只有十八岁。”
柳月妖娆一笑。“去夸奖保养品吧,它是女人欺瞒年纪的共犯。”
唐少威没有回答,柳月来起看跟青
差不多年纪,也许轻一点,二十四、五,女人的年龄看脸蛋作不得准,谁知道她们卸了妆以后是不是徐娘半老。
“今天陪我。”唐少威声音
感,在她耳际轻罄。
这倒是个
惑,唐少威英俊又
感,栖息在他的臂弯肯定很享受,即是如此,她仍是嘴硬地说:“我说过,我要很多的钱。”
“买你全钟。”
“听来不错。”
“答应我,今晚,我就会让道知你,这个
易有多划算。”唐少威口气暧昧,
气的眼神伫留在柳月身上。
“这么说来,我若不试试看,反倒显得可惜了。”柳月以妖冶的神态响应唐少威。
她早就忘了当初信誓旦旦不做场外
易,不出卖自己
体的承诺,但这几个月堕落的生活改变了她…也或许,她的改变只针对唐少威人个一吧。此刻,她已道知不自己是认真的,还是只是在演出一个风尘女?换好了外出的服装,道知她,今晚的行为是她堕落的开始,而她一点也不想阻止。
“你没有经验。”
唐少威的住所在忠孝东路的“恢弘天下”是相当华丽的住宅,跟着他走进门后,两人没有言语,唐少威纯
的动作主导一切,他果然是个中老手,柳月虽然已经尽可能回忆其它小姐告诉她的知识,不过在过程中难掩青涩,而且并没有预期的快
。
柳月微微皱眉,适才的疼痛令她不舒服,做
原来不过如此,唐少威这类的人怎会乐此不疲?拉拉被单,她懒懒地回答。“是又怎样?”“看你平常摇曳生姿,招呼客人的手段,我以为你应该身经百战。”
“那有什么差别?”柳月披衣起身,燃起一
菸,安然地
云吐雾。“我们这种女人是没有贞
观念的,第一次和第十次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差别。”
唐少威捏着她的下巴,轻挑地问:“么什为是我,而不是别人?”“想我么什说话来
足你的男
自尊心?”柳月放肆地瞧着他,唐少威有着最完美的身材,宽阔的
膛,结实的肌
,对女人来说真是致命的吸引力,怪不得有多么那女人肯投怀送抱。不知怎的,柳月并不想属于其中之一。
“不过,理由很简单,同样是付钱上
,我有选择的权利,你出手大方,被你碰触又得觉不为难自己,总比选择那些脑满肠肥的大老板让自己舒服,怎么算都划得来。”柳月伸手,大胆地
着他赤
的身躯。
“你该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这个女人又
起他的
望了。唐少威抓住她的手,满是自信地问道。
“再给我一颗八克拉钻戒,也许我会考虑喜欢你。”
“去!你还真是不折不扣的拜金女郎。”
“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柳月以手支头,疑问地看着唐少威。“看你的样子似乎在担心?少来了,反正不是你也会是别人。”
唐少威觉得很不是滋味,他不假思索即言。“希望这不是你找借口
住我的花招。”
柳月失笑。“我
住你?搞清楚,我这么美丽,这么年轻,还不需要急急找一张长期饭票,我能赚很多很多的钱。况且,”柳月经触唐少威的脸颊。“唐少爷,你会让一个女人轻易
上你吗?”唐少威顺势抓住柳月的手,这个女人多令人
惑,举手投足中有着不在乎的神情,像一个游戏人间的精灵。
“么什为做这一行?”也许是今晚的气氛,他突然关心起眼前的美女。
“你想听什么?”柳月故作思考状。“让我想想,我上有八十岁的老祖父,中风瘫痪在医院里,母亲得了脑癌性命垂危,父亲早亡,弟妹年纪小,精神又有问题,一家十口全靠我养。”除了母亲之外,她不用养谁,却也因此踏上这途,无法回头。
唐少威皱眉。“怎么可能?你说谎。”
“那你还问。”
“我关心。”
“原来你是关心女伴的慈善家。知道她们的困难又怎样?布施吗?”柳月冷嘲道,有钱的少爷、小姐们就喜欢滥用同情心,像照顾猫呀狗的,令人作呕。
“唷!愤世嫉俗吗?”唐少威没问过其它女人,柳月的特别让他失去常态。他立即反身
住她,掠夺她红泽泽的朱
,道知他短期间内是不会放过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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