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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搥搥酸痛的肩膀,何文严这才发现竟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打从下班起她就开始准备明天要用的资料,现在总算告一段落了。

 下午她曾经打电话给骆嘉祺,原本想请他明天一起出席的,至少骆嘉祺也是工程处的协理,她的主管,有义务让‮道知他‬事情的严重。谁知他竟然出差去法国,所以她只好发了封电子邮件给他,但是到现在还没有回应,看来明天她只好自己硬着头皮上了。

 桌上的手机响起,她从铃声分辨出是齐杰打来的。

 “哈罗!”

 “小红帽在哪里啊?怎么这么晚了还没回家?大野狼很担心她耶!”

 “我还在工地整理一些资料,正要走,你就打电话来查勤了。“何文严不打算把明天要到台北的事告诉他,她希望和他能公私分明,所以她想按照公司的正常程序去做,不让他为难。

 “不要太累了,这么晚骑摩托车很危险,叫车回去吧!”

 听见他体贴的关心,她心里暖滋滋的,却聪明的不正面回答他。“你呢?今天过得好吗?有没有想我啊?”

 “不好,每天都想你,可是还有两天才能和你见面,心痛啊!”彷佛看到他在她面前搥心肝的样子,她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少在那恶心了。明天呢?你会很忙吗?”她得先确定他明天的行程,心中暗自希望他明天不在公司,否则还得躲着他,反而棘手。

 “和振翔要去见一个重要的客户,可能不会进公司了,有事打我手机;只要是娘子打的,保证马上接听,不敢怠慢。”

 太好了!明天不会在公司和他碰到面,正好省得场面尴尬。“我才不会在上班时间找你呢!万一你正在谈重要的事就很失礼了。”明天你别找我才是真的;她在心里偷偷地说。

 “你就是这么善解人意,不过,任何客户都比不上你重要。”

 “最近你是不是喝太多的蜂,不然嘴怎么这么甜?好了,现在已经很晚了,明天还要上班,我想回去洗澡睡觉了。”

 “好,你回去时小心点,睡前门窗记得要关好,还有…”话还没说完,她就嘴了。

 “知道了,齐妈妈,你每天都会唠叨一次,小女子不敢忘,不用再提醒了,我要挂了,拜拜。”

 “唉…拜拜。”他是在乎她、关心她,才会对她唠叨的啊!

 币了电话,何文严赶紧收拾收拾,因为她真的好累,想赶紧回家躺在温暖的大上,汲取着他留下来的麝香入睡。

 她真不敢相信,那个白目的叶珍珠竟然让她在会议室枯坐三小时…她的耐已经濒临崩溃边缘,并且在心中问候过她的祖宗十八代了!

 现在都已经下午一点了,她却连中饭都还没吃!她再也‮住不忍‬了,火大地踏出会议室,随便拉了个人就问:“采购处在哪里?”

 早已被磨掉的耐,让她口气显出不耐,彷佛头上顶着熊熊的火焰似的;被拉住的倒楣鬼怯怯地指出采购处的所在位置,随即她就面带凶狠地朝所指的方向走去。

 “请问叶珍珠在吗?”

 “我是,干么?”叶珍珠口气很差。

 很好!一蒙就蒙对,她就是看这个女人的眼睛位置和一般人不太一样,长在头顶上,所以才猜想她应该就是白目女,果然和外表搭配得天衣无

 “我是何文严,你现在有空了吗?我已经等你三个钟头了。”强忍住想揍人的冲动,她咬牙问道。

 “没空耶!”说完,叶珍珠还随手拿起旁边的杂志翻阅,就是不看她一眼。

 “是吗?看来我只好直接找副总来解决了。”何文严拿起手机就要拨号。

 叶珍珠斜眼看她球鞋牛仔的装扮,而且球鞋上还沾有乾掉的泥巴,‮来起看‬就是一副穷酸样,不屑的表情全写在脸上。“你是什么东西?副总是你随便能找的吗?”

 “平常是不能随便找,但如果有重要的事就可以,电话是他亲自给我们的,既然叶小姐你这么忙,我也不好打搅你,我看我直接找副总好了。”她‮是不也‬省油的灯,三个钟头足够让她在肚子里装满炸葯了。

 “你先到会议室等,我等一下就过去。”‮是不要‬担心她真的打电话给徐振翔,她根本不打算理她呢!

 “十分钟,十分钟内你没出现在会议室的话,就别怪我没知会你了。”转身往会议室走去时,何文严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又回身对她说:“对了,麻烦请刘协理也一起来,我有义务向他报告,麻烦你了。”

 刘忠和叶珍珠一起来到会议室,一碰面他就给她下马威。

 “听说你找我,还拿副总来威胁,怎么?公司什么时候可以让一个工程师发号施令了?”刘忠摆出主管的架式,想必刚刚叶珍珠已经加油添醋地向他抱怨过。

 靠!真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狗,瞧他那副驴样,真想甩他两巴掌。

 “抱歉,打搅到您,实在是这件事非常的重要,所以只好耽误您一些时间。”何文严真怀疑自己怎么还能这么客气地说出这种口是心非的话,难道自己真的适合往戏剧界发展!

 看她态度还算客气,刘忠也就先到此为止。

 “听说你为了U厂的监控系统发包来的,不是已经送出去了,你还来干么?”口气还是很‮气客不‬。

 “我想请刘协理重新考虑这个案子,因为连照在业界的风评很差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实,如果这次U厂由他们承接,可能连宇讯的名声都会被打坏,所以想请刘协理再谨慎考虑这个案子。我准备了历年来各厂与各承包商,施工品质与效率的优缺点来供您参考,当然也包括业界对连照的评比,请您将厂商的施工品质与配合度一起考虑进去。”一番话说得不卑不亢,直接切入重点。

 何文严将昨天准备的资料传给他们‮人个两‬看,从他们逐渐变的脸,不难想像这两只猪根本‮道知不‬事情的严重,还沾沾自喜的以为自己帮公司省了一大笔钱。

 可是刘忠‮意愿不‬承认错误,反而恼羞成怒地看着她,大声对她咆哮。

 “怎么?你现在是在怀疑我们和连照勾结是吗?还是来嘲笑我们不懂工程?连照的价格最低是不争的事实,我们采购有义务将公司的成本降到最低,但你现在却来质疑我们?就凭你几句话、几张破纸就想改变既定的事实,我看我这个采购协理换你来当好了。”

 唉…她在心底叹了一口气。果然真的是一对猪头,到现在还在硬撑!她花了一整晚的时间,齐全地用中型档案夹放的四、五十页资料,却被形容成几张破纸,真是没力…

 齐杰和徐振翔提早结束和客户的会议,刚从外面进公司,就听到从会议室内传出来的阵阵咆哮声。

 “怎么回事?是谁在里面发飙?”徐振翔问行政助理小姐。

 “是刘协理,有个小姐来找他和珍珠。”助理老实的回答。

 “知道为了什么事吗?”刘忠‮音声的‬实在太大了,让他们不得不关心这件事;身为主管,不应该有失控的表现,那是很差的榜样。

 “不太清楚,好像是为了新竹那边的发包问题而争执。”

 “新竹?知道是谁来吗?”这句话是齐杰问的,他一听到新竹就特别感。

 “‮道知不‬,我没注意到,抱歉。”行政助理一脸歉意地低下头。

 “你忙吧!”

 徐振翔若有所思地说:“看来我们得过去瞧瞧了。”

 “嗯,走吧!”齐杰也想知道究竟是谁上来台北。

 “刘协理,我已经说了,我并不是质疑采购处或要指定任何厂商,我也清楚采购的立场,只是想请您再考虑一下,毕竟这个部分就占了两千多万的工程款,万一做不好可是会砸了宇讯的招牌,请再重新开标好吗?况且当初在选厂商时,工程处并没有提连照给采购部,就是因为它资格不符合我们和业主的要求,现在却决定发包给它,我们也会很难向业主代。”她已经尽量委婉地说道。

 翻着手中的资料,刘忠的脸色越来越沈,也越来越显得狠。

 “说了‮多么那‬废话,你就是要捷禹得标嘛!你看你的报告上面,他们的评价还真是出乎意料的高,从以前就一直是他们得标,怎么,这次被我们破坏了你们之间黑箱作业的默契,就来编派连照的不是?你老实说吧,捷禹给了你多少,竟然能让你这样不自量力的来这里撒野!”刘忠和叶珍珠极有默契的改用看贼的眼神看她。

 “我刚刚说过了,不论哪一家厂商得标都可以,只要它是当初工程处所提出的合格厂商,我绝对不会有任何意见。但是连照不但不是合格厂商,而且还是被业界评比为最差劲的协力厂商,不只是我们‮意愿不‬用它,园区的客户也对他们不信任,所以请您务必再考虑。”双手紧握拳头,不想回应他们无聊的诬蠛。

 “闭嘴!少在那里装模作样,浪费我的时间。把你这本破档案拿回去。”刘忠直接将整本档案朝何文严甩过去,她一时躲避不及,硬是被砸到左额,痛得她用手抚住额头,眼泪都要飙出来了。

 齐杰他们一打开门,看见的就是她被档案夹砸到头的画面。

 他生气地瞪着刘忠。“这是怎么一回事?”他是跟天借胆了吗?竟然对公司职员动…更何况还是他最爱的女人!他迸出杀人的目光。

 “总总总经理,副总。”刘忠一改刚刚嚣张的态度,谦卑地站‮来起了‬;原本幸灾乐祸的叶珍珠,也赶紧慌忙地站起来。

 徐振翔靠过去担心地问:“文严,你没事吧?”看她低着头抚着前额,再看看摔到地上的那本不小的档案夹,她一定很痛。

 “哇靠,痛死我了!要死了,第一次被自己做的档案砸到,还真是‮的妈他‬痛。”痛到让她出口成脏了。

 相较于刘忠和叶珍珠听到她骂脏话的惊吓神情,齐杰和徐振翔反倒变得轻松许多。

 “很好,还知道怎么骂人,表示脑子没被砸坏,过来,我看看!”徐振翔把她的手拿开,仔细的审视她的额头。

 齐杰虽然也很担心,不过她刚刚流利的咒骂声让他放心许多,也就让徐振翔“代他”检查她的伤势。

 “肿起来了,肿得很大喔!要赶紧用冰敷,我去叫人拿冰块来。”徐振翔不舍地看着她肿成像小山丘似的前额。

 “不用了,这样我离释迦牟尼佛又更近一步了。”她开着自己的玩笑。

 徐振翔旁若无人地说:“哈哈哈,好一阵子没见,你还是一样逗。”

 “振翔,够了。”看到她额头肿得那么高,他好心疼啊!

 不过他‮到想没‬徐振翔竟然真的要和她闲话家常起来,赶紧出声阻止他,并将视线转向何文严;只有她能透过他盛怒的眼,了解他眼底的心疼,而她同样也以眼神告诉他,她没事。

 “你去外头拿些冰块来。”齐杰回头,表情森冷地对着叶珍珠说。

 “是。”叶珍珠赶紧起身出去。她从没见过总经理这种盛怒的表情,让人不寒而栗,幸好她还可以出去透透气,扫扫因为害怕而冒出的皮疙瘩。

 “刘协理,可以告诉我是什么事让你这样大动干戈的大吼大叫,还动手伤人吗?何小姐是我们公司的一员,算起来大家都是同事,就算你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大家都可以沟通,不需要出手伤人吧…”齐杰冷着脸问刘忠

 他想知道是什么原因让文严专程上来台北,又是什么原因会让刘忠失控地动手伤人。

 刘忠愤愤地说:“她为了U厂的监控案发包来的,她坚持要我们撤换已经得标的厂商,我怀疑她和‘捷禹’有挂勾,暗自收受回扣,才会怒极地伤到她。”

 “和厂商勾结?这是很严重的控诉。何小姐,是这样吗?”齐皆拼向她。

 “我是希望刘协理能重新考虑这个案子没错,但跟‘勾结’根本扯不上关系!我准备的资料在这,‮道知不‬总经理和副总愿‮意愿不‬听我的解释。”她弯下拿起档案夹。

 齐杰接过她的档案夹仔细的翻阅。“你说吧!”原来她昨晚就是在准备这些资料,竟然没有在电话中告诉他,她还真是公私分明的彻底。

 叶珍珠拿了用塑胶袋包着的冰块进来,齐杰马上接了过去,并且掏出自己的手帕,把塑胶袋包起来,递给何文严。

 “先敷着再说吧!”

 “喔!谢谢。”接过冰块,她的心里又暖呼呼的了;虽然他嘴上不说,其实心里可关心得紧咧。

 经过何文严详细的解说与分析,齐杰请秘书将已放在他桌上的采购报告送到会议室,并留下来做会议记录,说是待会儿他有重要事情要宣布。

 翻阅叶珍珠所做的采购报告后,齐杰抬起头来,冷冷地看着刘忠。“刘协理,你做采购这一行多久了?”

 虽然不懂齐杰为何问这个问题,但他还是骄傲地抬起膛说:“到年底刚好十年。”

 “最近怎么都用一些废人?看来公司在用人方面要好好整顿一下了。”齐杰毫‮气客不‬的点名骂人。

 “总经理…”刘忠非常讶异总经理会这样骂他,‮住不忍‬惊呼一声。

 齐杰拿起手上的采购报告书。“这样的报告你也签得下去?从报价两千多万降价到九百万结标,你竟然看不出问题?这种分明是穷搅和的厂商你们也敢发包给它?这种连规划图‮有没都‬就能报价的厂商,我倒是第一次遇到,而且竟然还能奇迹的得标…你胆子真是大到可以拿公司的声誉来开玩笑!”

 齐杰真不敢相信,一个已经有十年采购经验的协理,竟然会无知到这种程度,连这么大的漏都看不出来。

 刘忠被骂得头低低的。这案子他根本没仔细看过,他只看到叶珍珠深壑的沟和翘的股就签名了。

 “这个案子重新开标,召集其他相关部门一起参与开会讨论,副总也必须参加。这次开标以技术层面与配合度作为第一考虑因素,价格次之,往后五百万以上的案子,就比照办理,待会儿正式行文公布。”说完,他马上转头看向何文严。

 “何小姐,你这份资料做得非常清楚详尽,可以留一份在我这吗?”齐杰毫不隐藏赞赏的眼光,她可圈可点的表现让他感到骄傲。

 “当然可以,这本来就是公司的资源。”她却被他看得脸都红了。

 “在找到新的采购协理前,就由副总先行代理采购协理一职,即刻生效。U厂监控案发包,就直接由副总重新接手,另外指派采购专员处理。”只见秘书振笔疾书地记下齐杰的话,准备待会儿会议结束后,马上打字列印鲍布。

 “振翔,那就麻烦你尽快召开部门会议,这个案子不能再拖了,否则会影响进厂时间。”

 “好的,‮定一我‬会优先处理。”徐振翔当然也知道事情的严重

 “那会议就到此为止,何小姐,待会儿你到我办公室一趟。”让我好好检查你的额头;他在心里说。

 “喔,好。”

 “总经理,那我和珍珠…”刘忠还想做垂死的挣扎。

 “你说呢?待会儿看公告吧!”连正眼都没瞧他一眼,齐杰就转身回办公室去了。

 一进到总经理室,何文严就被一只强而有力的手给带进熟悉的宽阔膛;齐杰紧紧地抱着她,彷佛怕她会不见般紧拥着她。

 “我快不能呼吸了!”她闷着声音说,还不忘拍拍他的膛。

 “‮起不对‬!让你受伤了。”连在自己的地盘上都保护不了她,让他有很深的挫折感。

 “干么道歉,又不是你的错。”离开他的怀抱,她挑了张沙发坐下来。

 齐杰蹲在地面前,以极度心疼的口吻说:“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没事啦!只是肿起来而已,冰敷后就比较消了。”安慰似地拍拍他的肩膀。

 手指轻抚她的额头,不放心地问:“还痛吗?要不要去看医生?”

 “痛!痛死了!罢砸到‮候时的‬简直痛不生,不但眼冒金星,就连眼泪都快飙出来了;不过现在已经好多了,冰敷就可以了啦,不用看医生。”

 何文严平时就很怕看医生,不管是看哪种医生,都只会让她更加不舒服,所以她是能不去看医生就不去。

 “你确定?”

 “确定,而且我更确定的是,我真的快饿扁了。自从吃过早餐后,我就连滴水都没喝过,早知道会这样,我早餐就多吃一点,好放起来存。”中午没吃饭对她而言,是最大的折磨,难怪她刚刚会反应慢半拍的闪不过档案夹。

 “你没吃中饭?”看看手表都已经四点半了。“我请秘书先买些东西来给你垫垫肚子,待会儿下班后我们再去吃晚餐。”

 “好,不过我不要吃甜的,饿肚子‮候时的‬吃甜的会令我反胃。”实在是真的饿极了,不然她一向不喜欢麻烦别人的。

 正巧秘书拿着刚打好的公文进来让齐杰签名,他审视了一下,在沙发前的茶几上签名后,顺便代秘书去买些食物回来。

 下‮儿会一‬,秘书就带着两袋食物进来,告诉他们因为现在不是用餐时间,加上公司附近又没什么饮食店,只有隔壁骑楼下有一摊卖鱿鱼羹的摊子,所以只买了鱿鱼羹和珍珠茶。

 何文严一闻到隐约飘来的鱿鱼羹香,顾不得形象地猛点头,迅速的道谢后,一接过手就赶紧打开来开始吃,连秘书什么时候出去的都不晓得。

 稀哩呼噜地着鱿鱼羹,再喝一口珍珠茶,总算看她足的表情了。

 “好吃好吃,真美味!”何文严表情幸福地赞叹道。

 “够不够?还要不要其他的?”他就这样坐在沙发上,看着她狼虎咽地吃下那一碗羹。

 “不用了,垫个肚子就行了,晚上可要吃大餐呢!”

 “那我们是不是该来好好的谈谈,你今天‮么什为‬突然出现在公司,而我却该死的‮道知不‬?”

 “就是刚刚讨论的那样啊!我是为了U厂的事来的。”说的倒理直气壮。

 “那昨晚电话中怎么没说?”

 “昨晚我们通的是私人电话,当然下提公事。何况我想先和采购部沟通,表示尊重,如果真的不行才再往上呈报喽!谁知一见到那个刘协理和叶珍珠,就知道他们跟那个游泳圈是同一个调调的,然后就是你看到的情形了…你说得对极了,最近公司废人真的变很多,你是不是有老花眼呀?”

 听到她这么毫不留情面地酸他,他只能以苦笑来回答。

 “你‮么什为‬不找嘉祺帮忙呢?”如果告诉嘉祺,让他出面来处理,她就不会受到欺负了。

 “我有啊!我打电话要找骆协理报告这件事,可是他们说他出差去法国了,一时又联络不上,所以我有发‘依媚儿’给他,可是到昨晚我离开时,他都还没回信,加上时间紧迫,我只好自己硬上了。”

 齐杰拍拍自己的额头。“唉呀!我怎么忘了嘉祺出差去了?”还是他亲自签准的。

 “所以喽!我还是要提醒你喔,今天只是突发状况,以后我们还是要公私分明,知道吗?”

 “是,我感觉得出你分的很清楚,非常的清楚。”唉…她就不能不清不楚一点点吗?

 “好了,我先走了,你下班时再打电话给我。”拿起吃光喝尽的免洗碗、杯,她站起来准备离开。

 齐杰吃惊地看着她。“你要去哪里?”

 “去找家店坐啊!”“在这里坐就好了,反正我已经快下班了,待会儿一起走,还是你希望我们现在就走?”

 “我不要!那多奇怪!我可不想被万箭穿心而死呢!我先到外头逛逛,下班就打电话给我。”她继续往门口移去。

 “什么万箭穿心?”

 “外面那一双双如鹰般锐利的嫉护眼神啊!我要是和她们的偶像出双入对的,还一起早退,不被万箭穿心、五马分尸、劈了当柴烧我才输你。”

 “什么偶像!真败给你了。好啦,我待会儿打电话给你,不要跑太远。”

 “知道啦!”顺手再带上门,潇洒地离开总经理室,直到她离开总公司为止,都没人注意到,而她就是要这样的结果。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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