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上天无路
“听说了吗太后已经病重不起了!”
“胡说那都是无聊人造谣太后前两天还接见过大臣哪里有那么重的病?”
“若不是病重怎么会让宁宣郡主前去灵山寺还愿?”
“咳那是天家的事我们说道这么多么什干?”
“这几
巡防官兵多了一倍若是没事用得着这么大张旗鼓?多半是有大事生了哎哪朝哪代有如今事多短短六年就已经有两位废帝了千万别来第三次就好!”
由于每月朔望
的大朝都因太后病情不稳而免去因此街头巷尾便充斥着各式各样的议论而文武大臣的府邸之中则流言更多。但是大多数人都只是在观望在时局尚未清楚之前谁也不敢轻易将一只脚踏进去要是因为如今站错队而导致粉身碎骨那可不是自己人个一的事而会牵连整个一家子。
得知太后派自己去灵山寺进香还愿祈福崔夙同样是疑惑万分。然而她次
进宫求见想要问一个究竟时却被徐莹挡在了门外。这是开天辟地头一回因此她恼火之余更是又惊又怒。而徐莹这一关无论她怎样分说都难以闯过再瞥见一旁的张年满脸为难她最后亦只得放弃回府候时的便有些气冲冲的。
带着家人前来
接的萧馥现崔夙面色不对便低声问了一句得知此事之后亦是面
异色但很快便笑道:“郡主多心了太后既然将此事交给郡主而不是别人一定是有其中的理由。而且郡主刚刚也说了此次随行的还有宫中
卫和
军安全方面可保无虞。再说又有刘大人他们随侍若有事情可以随时转达。不过就是七
的功夫不可能有什么变故。”
崔夙想想也觉得有道理便只认为先前的不安是自己多心随即命萧馥去打点两
后的一应事宜。在她当晚睡下之后刘宇轩突然接到了父亲刘成的信急急忙忙地回了一趟家直到半夜三更方才回来却没有对别人提起其中关节。
两
后一大清早崔夙便在随从的簇拥下出了家门。彼时只有少数起早做生意的商贩路上行人很少因此除了遇到一拨进城卖菜的农人之外一路畅通无阻。城门口早有武威营五百
军守候汇合之后更是显得浩浩
引来不少赶早前来京城的百姓围观。
一行人顺利抵达灵山寺时主持广智早已率一群僧人
候在外见到崔夙下轿便深深行礼将众人全都
了进去。
为太后祈福原本是了不得的大事按照以前的规矩仅仅是各
法事便有数百种花样之多时间更是至少要九九八十一
。而此番太后却定下祈福七
因此灵山寺从内到外全都是费尽心神又要周顾排场又不能拖得冗长动足了脑筋的一大结果就是主持广智那颗光头看上去愈亮了。
往日这种事情大多都是由城中的云龙禅寺包办根本轮不到规制略逊一筹的灵山寺所以这一次灵山寺全体僧人无不打足了精神。
佛寺之间山头林立本就是常有的事贫富不均更是常见同是在京城这种地方的大寺院云龙禅寺的进项就比灵山寺多上十倍不止这也就让主持广智等几个年长僧人长久以来憋了一肚子气。
此番借着太后祈福的名义他们无不动足脑筋希望拉住皇家这一头哪里还顾得上是否辛苦只想着让自家的寺院
过对手一头。
虽说是替太后祈福还愿但是真正需要崔夙做的事情很少因此在第一
忙活过后她便只是在禅房中抄写经书。原本她还担心京城是否有事但一连两天都是风平
静这也让她放下了最大的心事索
自己也把心思放在了坐禅上——她的心已经太
了。
暮鼓晨钟黑夜送
。
寺院中再次响起了暮鼓祈福第三
也差不多告一段落了。正当寺中上下僧人自一天的忙碌中松了一口气时一阵轰隆隆的沉闷声响突然传入了众人耳畔。只是那声音来得快去得也同样快不消一刻钟便再没有任何动静。
听到声音的崔夙颇有一种心惊
跳的感觉出了禅房便命人前去查探直到得知寺中各处并无变故后方才渐渐心安。主持广智更在旁边宽慰道:“郡主放心老纳已经命人严加看守寺内各处绝对不会有失。”
然而还不等崔夙起步回房便有小沙弥满脸惊慌地冲进了院子连合十行礼都顾不上了只是结结巴巴地报道:“郡主主持不好了…山上…山上无缘无故落下了
石…山下…通往山下的小路…小路被堵住了!”
那小沙弥的口音很重崔夙起初还没有听清楚待到分辨明白意思时不
大惊失
而主持广智的反应更大若不是旁边有人扶了一把他几乎一头栽倒在地晕厥过去。
所谓灵山寺自然便是建造在灵山之上而京城四周有不少名胜灵山算不得一等一的游览好去处连带的灵山寺也少人问津。灵山山脚到半山
是一条平坦的坦途而山
到灵山寺则只有一条路。山上虽有几口井和山泉食物等却全都是从山下运来。如果单单道路不通也就罢了可若是还有其他凶险那么这一次的祈福很有可能变成一次灾祸。
惊怒过后崔夙当即派了两个
卫前去探路希望能够和山下驻扎的五百
军取得联系。当初由于灵山寺无法容纳这么多人因此随扈的
军全都驻扎在山下保护。
在她看来如果顺利的话能够尽早联络到山下的
军然后开始清理
石那么兴许几
过后就能和外界取得联系。可是在两个
卫离开之后她的心中却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果然半个时辰之后那两个
卫全都垂头丧气折返了回来说是那条路已经被堵住他们的身手有限没法攀爬过去言下之意无非是此路不通。崔夙见状无法只得找来广智询问是否有其他道路可以上下山可得到的回答却是灵山太过险峻后山虽有另一条道却要通过一座简陋的绳桥往日很少有人走只怕是那桥年久失修早就不能用了。
听到这句话崔夙只觉心头咯噔一下心中那种不祥的预感登时更强烈了。果然当她再次派人去探查那绳桥时得到的答案便是绳桥不知何时已经被利器割断了。
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平生头一次崔夙感到一种深深的愤怒和绝望而更大的凶险则是她根本道知不对方要么什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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