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段记钱庄”
紫貂儿瞪着斗大牌匾上的四个大字,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该不会是开钱庄的吧?”
“你不是都已经瞧见了,何必明知故问?”段御极冷冷地回答,脚下的步伐丝毫不停顿。
他将她扛进了屋里,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她摔到地上。
“啊…”紫貂儿痛呼一声。
她那一身细皮
经过这么一摔,很快就出现了瘀青,但她咬牙忍耐着,不但丝毫不肯示弱,甚至还勉强自己站来起了。
哼!她紫貂儿可是堂堂的郡主,绝不能失了自己应有的尊严。
“你是『段记钱庄』的老板?你叫什么名字?”她昂着下巴问道。
段御极的浓眉一挑。想不到这看似娇弱的小女子不但没有哭喊着讨饶,甚至还有胆子开口质问他。
为了“赞赏”她难得的勇气,他开口回答了她的问题。
“段御极。”
“段御极?很好,我记住你了!你诉告,我叫紫貂儿,你最好记清楚,免得将来死得不明不白!”
这个放肆的恶
,胆敢对她这个堂堂的郡主如此无礼,要是爹知道了,肯定不会轻饶他的!
“我对你的名字没兴趣。”段御极冷哼了声。
虽然他根本没打算花心思去记,不过…话虽如此“紫貂儿”这个特别的名字,却还是烙印在他的脑猴了。
“不管你有没有兴趣,你很快就会尝到苦头的!”紫貂儿恨恨地说。
罢才她被这该死的男人扛走之际,眼角余光瞥见小离奋力挣脱了彪形大汉的箝制。忠心耿耿的小离既然没有跟上来,肯定是赶回“定远王府”通报她爹了。
哼!要是疼爱她的爹得知这个恶
对她如此
暴无礼,肯定会要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对紫貂儿来说,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已不是解除和何绍南的婚约,而是要狠狠地惩罚眼前这个可恶的家伙!
“尝到苦头?”段御极嘴角一勾,冷笑道:“看来,你根本还没弄清楚自己现在的境况。”
看着他那野蛮的微笑,紫貂儿的心蓦然一颤。
“你…你想做什么?”
“现在才知道怕,会不会太迟了些?”
“笑、笑话!我有…有什么好怕的?”紫貂儿嘴硬地否认。“难道…你要杀了我不成?”
“如果我说是呢?”
段御极高大的身躯蓦然
近紫貂儿,在她还来不及有所反应之前,迅速出手掐住她的颈子。
紫貂儿被他
暴的举动吓到了,一时间完全无法做出任何反应,只能瞪大了双眸与他对望。
段御极眯起眼睛,目光凶狠地盯着这个小女子。
打从在市集见到她,他的脾气就一再地遭受她的挑衅,他气得火冒三丈,根本没有心思仔细打量她。
此刻近距离一看,他才发现这个倔强刁蛮的小女人,有着惊人的美貌。
在她那张巴掌大的瓜子脸上,有着精致绝伦的五官,白皙粉
的肌肤让人有种想伸手摩抚的冲动,而那张红润小巧的
儿则让人想要狠狠地
吻蹂躏。
盯着她那张美丽的容颜,段御极发现自己体内的熊熊怒火逐渐转变为灼灼的
焰。
在段御极那充满侵略
的目光下,紫貂儿的心跳顿时
了节奏。
身为娇贵不凡的郡主,从来没有人胆敢如此对待她,而她也不曾和任何男人如此接近过。
他那张刚毅的俊脸,几乎与她鼻尖相贴,而他灼热的呼吸也因此拂在她的脸上,让她的身子无法克制地窜过一阵轻颤。
可恶啊!她在颤抖些什么?她在心慌些什么?么什为她会有这样的反应?她可不希望他以为她真的畏惧了。
一股不愿服输的念头让紫貂儿努力忽视自己所有异常的反应,勇敢地
视段御极的黑眸。
段御极诧异地挑起眉棺,想不到她竟会用带着挑战意味的目光瞪着他。那双美丽眸中的灿亮光芒,让他几乎移不开视线。
就在他箝握住她颈子的大掌,不由自主地开始摩抚她细致的肌肤时,紫貂儿像是企图打破这阵令她几
窒息的沉默,僵硬而充满敌意地开口…
“哼!原来你是钱庄的老板,难怪你和你的手下会如此嚣张跋扈,你们根本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
!”
她的指责,马上让段御极的怒火又再度燃烧来起了。
他向来最厌恶自以为是又目中无人的刁蛮女子,偏偏眼前这个小女人就是一个最典型的例子!
“你么什说?有胆子你再说一遍!”他的黑眸充满警告地眯起。
“说就说,我才不怕你!我说的又没错,你们钱庄不都是趁火打劫,专赚穷人们的钱吗?”紫貂儿义愤填膺地说。
“那又如何?我杀人放火了吗?我掳人勒赎了吗?我偷抢拐骗了吗?”段御极咄咄地
问。
“是没有,但…”
“既然没有,你又凭什么指责我?我提供金钱借贷,帮助那些穷人们解决燃眉之急,他们应当要感激我才对!”
“可是,你们虽说是借钱给穷人们纡困,却又要向他们索取斑额的利息,那些人已经够穷了,哪有能力偿还?”
像刚才那个被围殴的中年男子,肯定就是因为付不出高额的本息,又被这些讨债的彪形大汉给
急了,无计可施之下,只好收拾包袱开溜。
“那也是他们自愿的,我可没有差人拿刀子
他们来借钱。”段御极不以为然地冷哼。
游戏规则都已经事先订好了,那些人前来借钱,就等于是同意了这个规则,自然就该要遵守。
他开的是钱庄,又不是在做慈善事业。
“你…你简直是在强辩!”
“你么什说?”段御极黑眸一眯,握住她颈子的力道蓦然加重了几分。
懊死的女人!她大概从来就不懂得什么叫做柔顺听话。
“我说的是事实!”紫貂儿虽然感到咽喉一阵疼痛,却仍不肯示弱。“虽然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强
没有能力的人筹钱,还对人家拳打脚踢的,这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应有的作为吗?”
“够了!我带你回来,可不是要听你说这些自以为是的道理。”段御极愤怒地叱喝。
他那几个手下的确有行为失当之处,他自然会狠狠地训斥一番,可他没必要跟她说这些。
对于她的一再挑衅,他已经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可偏偏这女人还不怕死地执意想捋虎须!
她的一条小命都已经掌握在他的手里了,却还是倔强地不肯讨饶,难道她当真不怕死?
“姓段的,你有本事就杀了我!不过我警告你,如果你真敢伤我半
寒
,你和你的钱庄将会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是吗?”段御极哼了声,语气狂傲不驯地说:“我倒想知道,我会付么什出惨痛的代价?”
望着他眼底慑人的光芒,紫貂儿的心中不
掠过一抹惊慌。
这男人…难道当真打算杀了她!
段御极眯着眼,一瞬也不瞬地盯着紫貂儿,那双专注炯亮的瞳眸,让紫貂儿蓦然有种成为猎物的错觉。
她就像是一只被豹子叼在嘴里的小动物,随时都会在他的利牙锐爪下被撕裂、被生
活剥!
一滴冷汗自她的额角淌落,她轻咬着下
,对于自己无法克制的心慌感到懊恼不已。
段御极见状不
勾起嘴角,仿佛很是享受她此刻难得的忐忑不安。
“你若是开口求饶,我可以考虑放过你。”
他很清楚以她倔强的个性是绝不可能开口讨饶的,但他就是住不忍想刺
她、想挑弄她的脾气。
丙不其然,一听见“求饶”二字,紫绍儿马上又像只浑身长满尖针的刺猬,眼神充满了抗拒与防备。
“你休想!我绝对不会向你求饶的。”
身为一名郡主,她岂能失了身分,向一个可恶、
暴的男人低头?
哼!想都别想!
“这么倔强?”
段御极的浓眉一挑,不
开始好奇究竟是样么怎的生长环境,造就她这样的个性?
想必她一定自幼就受尽众人娇宠,没人敢伤害、欺侮她吧!
段御极想着想着,不
好奇起紫貂儿的真实身分。
仔细想想,这小女人与生俱来的尊贵气势,以及不肯屈服的倔强脾气,一点儿也是像不寻常人家的闺女。
那她…究竟是什么人?
段御极在心底暗自猜测着,箝握住她颈子的大掌松了开来。
好不容易重获自由,紫貂儿连忙大口地
着气,她一边抚着发疼的咽喉,一边感到疑惑不已。
她原本以为他会在盛怒之下杀了她,但他却松了手,这是么什为?
他是当真要放了她,抑或另有其他的打算?
就在紫貂儿防备地猜测他的用意时,段御极忽然一把抓住她纤细的手腕。
“啊…”她住不忍蹙眉发出痛呼,细
的手腕在他
暴的力道下迅速浮现清晰的红痕。
段御极将她刚才的困惑全看在眼里,语带嘲讽地说:“为以你我打算放了你?你也未免太天真了!”
“那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如果不打算放了我,么什为刚才要松手?”紫貂儿跺了跺脚,愠恼地问。
“我松手的原因很简单,就仅仅是不希望你因为颈子被我勒住,而无法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你…”紫貂儿气结,忿忿地咬牙。“你到底想问什么?”
“你是什么人?”段御极开门见山地问。
听她刚才说会要他付出惨痛代价的语气,不像只是虚张声势而已,莫非她是某个官家千金,抑或是哪个富商巨贾的女儿?
“我是…”紫貂儿几乎要
口说出自己的郡主身分,可话到了嘴边,却又突然打住了。
虽然坦白告诉他自己的真实身分,或许会让他心存忌惮,让他不敢再继续对她放肆无礼,可…倘若他一点儿也不将她的郡主身分放在眼里呢?
以他狂霸傲慢的个性,不将她放在眼里的可能
恐怕不小,定不说当道知他她的真实身分之后,还会更进一步地以她为要胁,
迫爹要
付钜额的赎款,那可怎么办?
权衡轻重之后,紫貂儿决定无论如何也不
漏自己的郡主身分。
“我不过是个平民老百姓,没什么好说的。”
“你说谎。”
“信不信由你。”
“我当然不信!”段御极哼了声。
她以为他是笨蛋吗?一个平民老百姓怎么可能穿着一身华丽的衣裳、怎么可能会有着与生俱来的尊贵气质?
她的举手投足、一言一行,在在表现出一种不同于平民百姓的风范。
“你不相信,那我也没有办法。”反正她是绝对不会告诉他的!
“法办没?”段御极的黑眸一眯。“我倒是有办法让你乖乖说真话。”
他的话声方歇,大掌就蓦然使劲,狠狠地折疼了她纤细的手腕。
“啊…”紫貂儿饶是倔强,在毫不怜香惜玉的力道下,仍旧无法克制地痛喊出声。
见她疼得泪珠在眼眶中打转,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虽让段御极的心里蓦然浮现一抹异样的感觉,但他大掌的力道却是不减反增。
“快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他厉声叱喝。
紫貂儿疼得脸色苍白、冶汗涔涔,却还是丝毫不肯松口。
“我已经说了,我只是个寻常百姓,是你自己不肯相信的!”
“你倒是够倔强,难道你不怕我真折断了你的手?”段御极恶狠狠地说,只要他再稍一使劲,纤细的手骨就真要被他折断了!
“就算你真的折断了我的手,我的答案还是不会有任何改变的!”紫貂儿宁死也不肯屈服。
就在她咬紧牙
,紧闭着双眼,准备承受接下来的剧痛时,段御极却突然松开了她。
“你…”紫貂儿诧异地睁开双眸,心里并没有因此松一口气,反而更加的紧绷与戒备。
她可不认为这男人会如此轻易就放过她!
“你又想做什么了?”她抚着疼痛无力的手,紧张地问。
“既然你不是那种会屈打成招的人,那我自然该换个方式来
供。”
望着她那张充满戒备的容颜,段御极的黑眸深处掠过一抹异常烧灼的光芒,彷佛蛰伏多时的猎人,终于发现了他等待已久的稀世猎物。
这女子,实在太特别了!
活了二十多年,他从来没遇过任何胆敢与他作对、能够和他抗衡的女子,而这个美得惊人的小女子,却是如此的勇敢、如此的特别。
他仿佛看到了另一个自己…一个同样骄傲自负、同样桀骛不驯、同样不轻易服输的灵魂。
他必须坦白承认,这个叫做紫貂儿的小女子,已彻底挑起了他的兴趣!
原本将她逮回来,只是打算好好教训她一顿,挫挫她的锐气之后就放她走的,可现在,他已改变了主意。
他要留下她,不放她走了!
“你到底…到底想做什么?”紫貂儿心慌地问。
比起刚才盛怒的质问,此刻他那双仿佛已做么什出秘密决定的眼眸,反倒更让她心惊不已。
那种极度危险的预感,让她顿时忘了维持骄傲与尊严,本能地转身想逃,然而,她才刚迈开步伐,就被猛地拉进一堵宽阔的
膛。
“你么什干?放开…唔…”紫貂儿的话还来不及说完,红润的
儿就被他堵住…用他的吻。
他、他、他…他怎么可以!
紫貂儿吓得心跳都快停止了,从没有被人如此侵犯过的她,一时间慌了手脚,完全道知不该怎么办。
她僵硬生涩的反应,让段御极感到十分满意,心里那股骤升的占有
也愈发强烈了。
他像是要藉由这个吻来宣示所有权似的,炽狂而
烈地吻着她,火热的舌
噬了她的抗议,甚至趁她红
微开候时的,狡猾地探了进去。
原本紫貂儿还拚命想要凝聚自己涣散的理智,可所有的努力在他的舌放肆地探入她
间候时的全化为乌有。
她的思绪被搅得纷
,身子像犯了病似的不断发烫,又像染上风寒似的颤抖个不停。
残存的一丝理智让道知她自己该要抵死反抗,可偏偏她的力气像是被
光了似的,
儿法办没抗拒,只能任这男人霸道地掠夺她的初吻。
好不容易段御极终于吻够了,才松开她那早已被彻底品尝
吻的红
,而紫貂儿早已气
吁吁,整个人几乎变成了一摊软泥。
看着她那意
情
的模样,段御极的眼底掠过一抹势在必得的光芒。
“在你坦白说出真话之前,就乖乖待在这里吧!”
听见段御极的话,紫貂儿才从纷
的思绪中惊醒过来。
回想起刚才他竟放肆地轻薄她的举动,她的俏脸马上泛起了不知是气愤还是羞窘的红晕。
“你要软
我?”她不敢相信地问。
“软
?你要这么说也行。我会命人收拾一间厢房给你,总之,你是别想踏出『段记钱庄』的大门了!”
“不!我不要!我才不要待在这个鬼地方!”
表地方?段御极的浓眉因这三个字而皱来起了,她对钱庄的排斥与厌恶,让他顿时感到烦躁。
“话别说得这么早,定不说你就要在这里待上一辈子。”
一辈子!紫貂儿闻言不
倒
一口凉气。
“不!不可能的!”她拚命地摇头。
她才不要在这个地方待上一辈子,她甚至连一天都待不下去!
要她和这个霸道狂暴的男人相处在同一个屋檐下,那她肯定不是被他气死,就是被盛怒中的他一把掐死!
“这可由不得你,我会调个丫环供你使唤,你就乖乖待下吧!”段御极的眼中泛着势在必得的决心,他又深深凝望她一眼之后,才转身离去。
他临去前的那一瞥,让紫貂儿有种深陷牢笼的错觉,仿佛自己真要被一辈子囚
在这里了!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才好?”她无助地低语。
在这里,四周全都是段御极的人,她等于是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况,就连丫环小离也不在身边,怕是
翅也难飞了。
“小离,我现在全靠你了,你可一定要顺利回到王府,让爹派人来救我呀!”
紫貂儿在心里祈祷,希望她那忠心耿耿的丫环,在赶回王府的途中不要发生什么意外,否则,她只怕真要被困在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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