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直以来,为了不吓到沈涵晴,席冬可谓费尽心思。
明明心底藏着山高海深的爱恋,他却从没表现出来过,只是用心当着她的“哥哥”;守着她、哄她开心。
“N视要筹拍神鸥侠侣,正在找女主角,或许我该推荐你去演小龙女;毕竟,要论玉洁冰清、清纯无瑕,谁能与你相比?”眨眨眼,换来沈涵晴一朵笑花,他无比
足。
“冬哥,你又在说笑了。”
“不是说笑,你有兴趣,我随时可以帮你推荐。”想他三十岁前可是个知名模特儿,人气、卖相俱是一
,只是无心往演艺圈发展。
三十岁后,开了家小小的经纪公司,干起了精明厉害的经纪人。
虽然他手底下的人只有七个,却个个都能独撑一片天,几乎横扫模特儿、演艺、歌唱三界,成为名副其实的小虾米吃大鲸鱼。
闻言,她调皮地皱着眉。“可是小龙女要成天跟杨过
在一起耶!定一我会疯掉。想想,还不如李莫愁那个角色适合我,身边只有一个女徒弟。”
他一愣,接着大笑。“幸好你没告诉我,你要演全真派的孙不二道长。”她若出家,他铁定哭死,保护了十多年的宝贝,要轻易让人,就算是三清祖师,他也会卯上去拚命。
“全真七子里面只有孙不二是女的,其他全是男的耶!要我泡在一堆男人里,不如让我死了吧!”
“要剧组里一个男人也没有,这一点恐怕天王老子来也法办没。”他状似苦恼地低着头。
“所以我才要做美容师啊!专门眼侍贵夫人和千金小姐。”她可得意自己的聪明了。
“还有新嫁娘。”妍美容工作坊也做新娘造型服务;有关此项,他就不解了。“难道没有一个新娘子是由丈夫陪着来做护肤、化妆的?”
“哪个男人有耐心去那边一等四、五个小时的?最多就把人送到,时间到了再来接人。”
“如果是我,一定全程陪同。”
“这么有耐
?”
“你不信?”他瞄了她的电脑一眼。
她想起读大学时,他曾为了帮她救回一篇被病毒吃掉的论文,窝在宿舍里陪她熬了一天一夜,没有半点不耐烦的表情,瞧来耐
是很足的。
“可惜,就算你想陪,你女朋友多半也是意愿不的。”
“么什为?”
“当新娘子,谁不希望在老公心里留下一个最美好的影像,怎么可能会让没有上妆的素颜破坏了老公的心情?”
“反正婚后
夜夜都得以真面目相对,我倒觉得,大家看清楚、瞧明白,比那一瞬间的光彩更重要。”
她想了一下。“这也是有道理,不过…”
“小晴。”对讲机里传来心姐的叫声。
沈涵晴瞧了帝冬一眼。“是心姐,我先去看看她有什么事,待会儿再请你上馆子吃饭。”看来她是打定主意要报恩了。
席冬不置可否地耸耸肩,能有更多机会与她相处,他才乐呢!
不过他不强求,俗话说…“呷紧弄破碗。”他一直紧记在心,怕一时的急躁,坏了十余年的布局。
届时美娇娘跑了,他可就
哭无泪了。
沈涵晴走到玄关,接起对讲机。“心姐,有什么事?”
“我们准备了一桌好菜要谢谢阿冬的辛劳,你快带他下来,大夥儿都在联谊室里。”这倒解决了南冬和沈涵晴的用餐问题。
…
妍美容工作坊里的女
员工们就算都还没有结婚,也暂时未
男友,但多数都有一定的社会经验,看过的人多,眼力也
了。
但就算她们个个阅历丰富,还是没见过像席冬这样的男人。
要说他“娘娘腔”他确实是。
比女人爱乾净,一张俊脸白皙无瑕,打扮清
、举止优雅、谈吐斯文、不
菸、不喝酒、不吃槟榔,甚至连含糖分过高的饮料他都不喝。
以前,他是模特儿,脸蛋、身体就是生财工具,得好好保养,这还有话说。
如今卸下模特儿身分,当经纪公司的老板,他还能保持一样严谨规律的生活态度,就很难得了。
而更难得的是,他这种严以律己的观念绝不波及旁人,所以妍美容工作坊的这群女人们都很喜欢他。
但他真正让她们爱人心坎的是,他任劳任怨、什么都会;虽然这全是为了他最最心爱的小晴,可仍令人感动。
“今天定一我要好好敬你一杯,阿冬,没有你,这栋公寓大概要被我家浴室漏出来的水淹没了。”心姐抢先举高酒杯喊。
“心姐,我不喝酒。”席冬委婉推辞。
“没关系,我乾杯,你随意。”心姐展现女中豪杰的气魄。
“我也要。”俏美跟着叫。“阿冬,你真是厉害,只要跟房子有关的东西,没一样难得倒你,说实话,你到底是在哪里学得这一身好本领的?”
“阿冬岂止会整修房子,电视、冰箱、录放影机…没有一样难得倒他。”
“他还会修车呢!上回我的摩托车突然发不动,也是他帮我修好的。”
“哇,阿冬简直是天才。”
“我们要敬天才阿冬一杯。”
一夥女人围着席冬又笑又闹。
席冬也一一接下来,期间,不见任何不耐神色。
忽尔,俏美叫道:“不过除了感谢阿冬外,我们还要感谢人个一。”醉眼
蒙地,她扑向沈涵晴,抱住她,兜头就是一吻。“多亏小晴把阿冬带进来,我们才有今天的好日子过,感谢小晴。”
被包围起哄的对象,从席冬变成了沈涵晴。
沈涵晴吓了一跳。
“哇,俏美,你一口酒气,别亲我哪!”她会醉的。
“嫌我嘴臭啊?没关系,你也乾一杯,就变成两口酒气,谁也嫌不了谁了!”俏美喝醉了,连沈涵晴都想灌。
“好哇、好哇,今天咱们不醉不归。”一群女人闹起来,可不比男人差。
沈涵晴在这里也住了几年,很清楚这群大美女平常来起看气质高贵,不过一旦喝醉酒,却是比骡子还“番”绝不能被她们捉到,否则她非被灌得三天三夜下不了
不可。
“不要啦!我不会喝酒,心姐救命啊!冬哥…”当下,一场追赶跑跳碰在小小的联谊室里展开。
心姐看着一群醉鬼瞎闹,只觉又好气又好笑。
“俏美、还有你们…”她正想赶过去阻止。
“心姐。”席冬怎么可能把如此好的救美机会拱手让人?他不着痕迹地拦下她,问了个工作上的问题。“我旗下有个模特儿,最近接了趟巴黎的工作,但她不放心把妆交给其他美容师打理,一定要你们工作室的,不晓得你能不能派个人陪她去趟巴黎?”
“去巴黎啊?几天?”一谈起工作,心姐马上全心投入。
“两个星期。”
“薪资要比照我们一般出差加一成喔!”
“没问题,机票和食宿也由我们这边负责。”
“OK,我叫俏美去。”
“多谢心姐。”他说,眼角瞥见沈涵晴已被灌得娇颜酡红,他向心姐轻颔个首。“明天我再派人送合约书过来,这桩
易就当定案。”话落,他转身,解救佳人去也。
心姐愣看着他的背影,半晌,诡笑浮上双昏。“这家伙还是一样厉害。小晴遇到他,注定是一辈子翻不了身,唉!”
“心姐,你在说谁厉害?”俏美蹭到她身旁。
“我说,咱们公寓里的不婚纪录恐怕要改写了。”心姐瞄了她一眼。“回家记得收拾行李啊!”“不会吧!”俏美大叫,整个身子化成八爪章鱼,死死巴住心姐不放。“我不过喝了点酒,你就要开除我?”
“谁要开除你了?我只是要派你去一趟巴黎。”心姐一指头推开她,走向沈涵晴。
虽然席冬的确是个很不错的男人,为了获得沈涵晴芳心,他可谓费尽心思;但为了公司着想,她还是不希望手下大将这么快被拐走。
“阿冬,关于刚才那件案子,我还有些事想跟你谈。”端起酒杯,心姐准备“
”打鸳鸯去。
…
当沈涵晴被灌得头昏眼花之际,席冬的翩然降临无异于神仙驾到,让她感动得眼泪都快飙出来了。
“冬哥,救命。”平常她视男人如蛇蝎,避之唯恐不及,但值此危急存亡关头,那些小事就不必在意了。
沈涵晴一溜烟扑向席冬。
席冬将她护在怀里,大掌
着她的头,她也不闪,整个人软趴趴地瘫在他的臂弯中,实在是醉翻了。
“咳…”他清了一下嗓子。“各位,我有一个天大的消息要你诉告们。”他的声量不大,却很有威严,将众人的注意力成功地从沈涵晴身上转移到他跟前。
帝冬举高双手,喧闹声渐止。
半晌,他轻咳一声。
“事情是这样的…”他一派严肃正经,连自后头赶来的心姐都不觉被震住了。
到底是什么事呢?竟能让一向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
的席冬变了脸色?人个每都在猜。
须臾…
他突然唱起单口相声。
一夥女人愣了好久,倏地轰然大笑。
气氛就在席冬的特意煽动下再度热络起来,并且烧得更高昂。
他一杯又一杯地帮众女子添酒,甜言
语、笑语关怀是最好的下酒菜,不多时,所有人都醉倒了,只剩席冬和半醉半醒的沈涵晴。
“小晴,我抱你回房吧!”这一轮热闹下来,他依然有本事保持滴酒未沾的纪录,果然够猛。
沈涵晴无力地点头,没他扶着,她早瘫死在地,也就无法顾及什么怕不怕男人了。
席冬抱她回三○二号室,将她放在沙发上,并转进厨房,倒了杯水给她。
“有办法喝吗?”他看着她疲软的身子说。
她试着举手,却无能为力。
他轻笑一声,扶起她。“我喂你吧!”
她螓首靠在他的
膛上,赖着他的扶持,一口一口喝下沁凉的清水。
水喝完,席冬一
手指画过她粉
的樱
,明着是为她拭去多余的水渍,其实心头烧得像滚烫的热油。
认识她这二十七年来,他就靠着这似有意、若无意的碰触,稍解满腹的相思之苦。
没错,席冬一直深爱着沈涵晴,从他第一眼见到这个初生时红咚咚、像个外星生物的小娃娃起,他就喜欢上她了,所以他才会住不忍一口亲得她险些断气…这也就是么什为,小时候他会被列在她讨厌名单中的第一位。
及长,道知他她历年来和男
结怨的种种恐怖纪录后,一点愧疚悄悄在心底萌了芽,伴着好奇,他开始
夜观察她,却不小心情
深种,不可自拔。
“么什为情况如此混乱,冬哥你还是能把持得住,不受影响?”被酒
搞得头痛
裂,她瞧见他清醒的眸子,
不住有些嫉妒。
“因为我年纪大,定
够啊!”轻点了下她的俏鼻,他扶她在沙发上躺好。
“没有其他秘诀?”
他一脸莫测高深地眨眨眼。“当然有。”
“是什么?”她追不及待想知道答案。见过妍美容工作坊员工的人都说,这里的成员容貌、气质俱是一
,既出得厅堂、又入得厨房。
他们哪知,一群女人相聚,玩起来才疯呢!
沈涵晴虽喜欢这群可爱又善良的姐妹,但对她们那种人来疯到甚至可以包下一家PUB跳
舞,或者买它十几二十打啤酒,喝得大醉三天的行为却是敬谢不敏。
她的本
是羞怯而内敛的,正如她的外表,一双修长丹凤眼,不够水亮,却十足
感,琼鼻、樱
,活
是从古典仕女画里走出来的千金闺秀。
不过因为近年流行窈窕美
的辣妹,所以她这样的小家碧玉倒是得了不少清闲,不见太多狂蜂
蝶纠
;当然,席冬的预防有道也是原因之一。
堡作时,沈涵晴很认真,几乎可称为拚命三郎。
可一遇到休假,她却喜欢赖在被窝里看书、听音乐,又或者整治出一桌子美食犒赏自己的嘴巴。
至于现在最热门的休闲活动、出国旅游或跳舞歌唱,就不在她的兴趣范围内了。因此,她的人际关系只能算中下,不太好。
这也是法办没的事,现代人流行的
谊玩意儿她都不爱,十邀九不到,这样人际关系会好才怪。
席冬只是摸摸她的头。“练得一身比那些爱喧闹的人更会喧闹的本领,就是我应付灌酒的最佳绝招。”酷酷地丢下一段话,他转身进厨房洗杯子。
沈涵晴愣了一下,大叫。“骗人,我从来没看见你喝酒喧闹过。”
“那是你没看过,不代表我不会。”
“可你明明说过自己不喝酒。”
“不喝酒也不代表不会喝酒啊!”洗完杯子,他又走进她的卧室,拿来一条薄毯盖在她身上。“小丫头,我的本事你没看过的还多得很呢!”
“我已经二十七岁了。”小丫头?离她有十年那么远了好吗?
他大笑,曲指轻弹她的额头。“不管你几岁,永远都比我小十岁。”
她皱眉,半晌。“你真的还有很多本领我没看过?”
“多得比一座山还高。”话落,他又拍拍他的头“休息一下吧!我去给你买头痛葯,你每回喝了酒就要闹头疼。”他边摇头、边走去出了。
她一直看着他的背影,想着他收服众家姐妹的各式本领,心头直泛疑问。“难不成真如俏美说的,冬哥是个天才?”否则,他怎么会如此厉害?
正在玄关穿鞋子的席冬听到她音声的,只在心里轻笑。“傻丫头,世上哪儿来的天才?”
所谓的天才,不过是一分的聪明,九十九分的努力。
而他,席冬,为了追求沈涵晴,所付出的心血更是别人的千万倍。
…
认识席冬的人都说,他是个天之骄子。
有钱、有权、有势,长相斯文、身材颀长,简直是最佳的黄金单身汉代表了。
但他却直言自己不是个聪明人,顶多
子比一般人还要固执,只要看中一样东西,不择手段也一定要争取到手。
他十岁看上沈涵晴,十五岁发现自己喜欢她,二十岁认定了这一生的爱情,从此十七年,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
合她的喜好,让她爱上他。
家里人告诉他,改变自己去
合喜欢的人并非长久之计,因为,爱情是一时,婚姻却是一世,没有谁可以一生戴着面具做人。
可他却认为,能力、气质、言行…都是可以经由外力改变、培养的,一旦养成习惯,谁能说他不会变成沈涵晴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他为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做全身
除
,因为她说她最怕全身
茸茸的男人。
接着,他把自己送进模特儿训练中心,学习优雅的仪态和举止,跟
鲁彻底划清界限。
他学文、学武,练习哄女人、讲笑话…全是为了她。
而皇天也不负苦心人,终于让他成为她除了父亲、弟弟外,唯一愿意接近的男人。
可这样还不够,因为她仍未将他视为托付终身的对象。
他今年已经三十七了,再蹉跎下去,他都要老了。
“阿冬,吃饭了。”席妈妈上来叫人。
“等一下。”他闷着声音说。
席妈妈瞥了他的脸一眼。“你又在敷脸了。”儿子干模特儿时爱美成
,她认了,毕竟,为了工作嘛!
但他都卸任多时了,依然保持每星期敷脸的习惯,
保养、时时小心呵护,这就令她不得不怀疑儿子的
向了。
“阿冬,老妈有个问题憋在心里很久了,一直不敢问,你…是真的喜欢隔壁家的小晴吧?”她说。
“老妈,我都努力这么多年了,你还看不出来吗?”长指取来化妆水,沾
面纸,一点一点拭着脸上已乾的面膜,他满意地看着面膜下,一张白皙无瑕的俊脸出现在镜前。
不枉他多年来花钱又费力地保养,三十七岁,依然皮光
滑,不见半丝皱纹;相信假以时
,与沈涵晴结成连理,人家也不会笑他们老夫少
、不相配。
“可是…”席妈妈看着他陶醉的面容。“你这么爱美,每天花在镜前的时间比你老妈我还多,我担心你是不是拿小晴作幌子,其实真正喜欢的是…”她只想问儿子是不是同
恋,却来不及说完。
铃…席冬的手机响起。
“老妈,你等一下。”席冬先接听电话。“喂,我是席冬。”
“冬哥,我阿龙啦!今天轮到我站岗,我看到有人送花给大嫂耶!”沈涵晴也许道知不,但席冬对她的“保护”却是无远弗届的。
她离家上大学,他就买通她的同学、室友,请他们帮忙驱赶无聊的狂蜂
蝶;她出外工作,他更请了几位工读生,
夜班轮
守候在妍美容工作坊和她的宿舍门口,一有点风吹草动,马上向他报告。
而他则视情况严重度,或亲自赶过去处理、或让手下摆平。
可以说,这么多年来,沈涵晴不论读书、就业…样样顺利,没遇过一点麻烦,席冬居功厥伟。
“把花拦下来,顺便查清楚送花者的底细。”席冬对着电话说。
“但花是花店员工送来的。”阿龙回答。
“有卡片吧?”
“有。”
“那你把卡片留下来,至于花,请花店的人拿回去重新包装,不要捆成一整束的,请他们一枝一枝包好,最少要二十枝,不够请他们补到足,钱由我来贴。”
“可是冬哥,这束玫瑰足足有九百九十九朵耶!”阿龙说。
一听那庞大的数目,席冬就知道麻烦上身了,普通追求者不会这么大手笔,一丢就是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追人。
看来这位情敌先生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类型。
“那就请他们分装成二十份,记住,分装一定要平等,不可独厚任何一束。一个小时后我会去拿花、并补足不够的钱。”席冬是打定主意要借花献佛了。
他怎么可能让一个道知不哪里跑出来的野男人,追走他苦候十七年的小情人?乾脆A了那束玫瑰,分成二十束,妍美容工作坊的员工人人有份,她们开心,他也同时除掉一名心腹大患,一举两得。
“道知我了。”阿龙把席冬的话对花店员工重复一遍,同时连推带扯地将人赶走。“冬哥,你
代的事我办妥了。”
“很好。”席冬微笑。“连同花一起送来的那张小卡你先收着,待会儿我会过去一趟,你再把那张卡片给我。”
“冬哥,这卡片只写了一句『爱恋你的荣』,其他什么线索也没有,留着有用吗?”
“山人自有妙计。”席冬嘀咕一声。“总之,你照我吩咐的去做就是了,大概再半个小时我就会过去。你千万要稳住,别
馅了,知道吗?”
“冬哥,我办事你放心啦!我又不是第一次处理这种麻烦了。”说完,两边各自挂了电话。
席冬转向母亲。“老妈,今天有没有什么是可以带去给小晴吃的?你帮我准备一份好不好?我儿会一要去小晴工作的地方。”
南妈妈看着儿子。“阿冬,你是真的喜欢小晴,不是拿人家当幌子吧?”
“我都追了她十七年了,还会有假吗?”
南妈冯想了一下,摇头晃脑地道:“儿子耶,不是老妈损你,不过追一个女孩追了十七年还追不到手,你还真是有点逊。”话落,走人。
房里独留席冬吹胡子瞪眼睛。“妈的,老虎不发威被当成病猫了。”他高举右手。“我席冬对天发誓,一定要在一年内追到沈涵晴当老婆,在四十岁前生下第一个孩子。”
他,等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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