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席冬向平常是个不爱说话的人,但看事情的角度、评论却很能切中要点;这也是么什为席冬每每要在他面前“排戏”的理由,因为他不罗嗦,又能一言点出他的缺失,方便他马上改善。
明白了席冬的暗示,他趁着没人注意,悄悄退出办公室,来到走廊,冲击的景象让他脑门一麻。
报珊如都已经是近四十岁的女人了,居然还学人家小女孩,死瘫在地上说,简直不要脸。
“龚小姐!”他语气不善。“你这是想要敝公司难看,还是丢尽自己的脸?”
原本挥手蹬腿、吼叫得满脸通红的龚珊如被他一喝,顿时一呆。“我…”
“你若气服不,就该做出更
的作品得到大家的认同,而不是在这里撒赖。”
“我当然知道,但是你们却剥夺了我这个机会。”
“机会是自己找的。为以你死赖在这里,机会就会从天而降…”他还没说完。
“砰!”一声巨响,席冬的办公室大门突然被踢了开来,席冬像头发狂的猛虎冲了出来。
“发生什么事了?冬哥。”冬向问。
“我听到小晴的惨叫声。”席冬奔驰如电。
冬向呆了下。“没有啊!哪有什么惨叫声?”
“有,我确实听到了,声音是从大厅那边传过来的。”
“怎么可能?”大厅在一楼,而他们公司在三楼,距离如此遥远,大厅发生的事,三楼的人哪听得到?冬向不敢相信,跟在他身后跑。
“就有可能。”席冬很确定。“只要事关小晴,我绝对不会搞错。”他们一前一后跑了个无影无踪。
办公室里只剩一个被吓呆了的厂商代表,而办公室外…
报珊如被他们的诡异行径吓得忘了哭叫。“他们怎么了?”
“应该是冬哥的女朋友出事了。”不知事情轻重的警卫随口应道。
“席先生有女朋友?怎么从没听说?”
“因为还没追上嘛!”
报珊如像想到了什么,精神一振,拍拍
股站起来。“道知不席先生的女朋友长什么样子,是做哪一行的?”
“沈小姐长得很可爱,跟你一样,也是名造型师。”
宾果!报珊如终于找到对手了,咬牙一哼。“亏我还小小反省了一下,以为自己技术不够,原来是席冬为了让女朋友出名,故意拿我当垫脚石,哼,我才不会这么简单就屈服。”她要去看看敌人长啥儿德行?
…
沈涵晴一离开席冬的公司,就打电话给计程车行,找那位信任的女司机。
她一边下楼、一边讲行动电话。
“哇!”一个男人突然冲到她面前,她吓得娇颜惨白,连退数步。“你想么什干?”
“沈小姐。”来人是才想追沈涵晴,就被席冬整得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杨佑荣。
“你不要过来。”沈涵晴抖得一身骨头都要散了。
“你别害怕,我没恶意的。”杨佑荣努力解释。“我只是想你诉告,我很喜欢你,请你做我的女朋友。”
“不管你想么什干,总之,离我远一点。”他浓厚的发油味、呛鼻的古龙水熏得她快昏了。
“沈小姐,我是真的喜欢你,请你给我一个机会。”杨佑荣只以为佳人胆小,哪知她有畏男症。
“不要!”他再靠过来,她她…她就…
“沈小姐。”杨佑荣激动地又上前一步。
“啊!”她闭上眼尖叫。
“沈小姐…”杨佑荣企图搂住佳人的纤
,好生安慰一番。
“你么什干?”适时,席冬冲进大厅。
苞在他身后的冬向,嘴巴张得可以
进一颗鸵鸟蛋。
“你那个到底是什么耳朵,这么远音声的都听得到?”距离三层楼呢!他真是服了。
“我说过,只要事关小晴,我绝不会搞错。”席冬说着,大步走向杨佑荣。
“又是你这个恶徒。”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杨佑荣一冒火,不顾沈涵晴的意愿,长臂一伸就想将佳人拥进怀里。“我不会让沈小姐再受你欺骗的。”
“住手,不准接近她。”当他的手碰到沈涵晴的身体时,席冬大叫。
“快离开啊!”连冬向都变脸了。
“你别想…”杨佑荣话还没说完,突然发现自己飞起来了。“哇…”这是怎么一回事?
大厅里,就见沈涵晴闭着眼,脚一拐、手一扬,杨佑荣被摔去出了。
接下来,她手里的皮包、手机、连同两脚上的鞋都被
下来,砸到他身上。
“别打了,沈小姐,别打了…”杨佑荣被砸得唉唉叫。
“我说吧!”冬向翻了个白眼。“不听人劝,活该。”
席冬满脸心疼地走到沈涵晴身边。“没事了,小晴,没事了,坏人被打跑了,没事了…”他不敢碰她,只是在她耳边不停地呢喃着安慰的话,并且体贴地贡献更多物品让她砸个过瘾。反正受害的是杨佑荣,他一点都不会觉得良心不安。
“呜呜呜…”她
噎噎地继续行凶。
杨佑荣的哀叫声不绝于耳。
等到席冬的随身物品,打火机、钢笔、铜板…连同皮带都贡献完毕后,差不多也过了十分钟了。
冬向看着一头血的杨佑荣,再瞄一眼满脸温情的席冬,咋咋舌。“了不起的耐
。”住不忍想,席冬若把这份心力拨出一半…或许只要三分之一就好,去经营公司“席氏”一定会比现在扩大一倍不止。
但可惜,这世上唯一能令席冬甘心付出心力的东西,只有一样…沈涵晴。
也罢,青菜萝卜各有所好,有人爱事业、有人独锺爱人…这种事是说不得准的,当事者喜欢就好。
况且…感受到席冬和沈涵晴彼此之间
窜的温馨气息,真的让人觉得很舒服。
…
最后,沈涵晴足足哭了半个小时,才渐渐收住眼泪,化哀泣为
噎。
“冬哥,呜…好可怕…”她可怜兮兮的表情像只被雨淋
的小猫。
席冬只觉一颗心都要化了,不免更恨起杨佑荣,不着痕迹地,又偷踹了他两下;然而,表面上他还是一派温柔。
“没事了小晴,你好厉害呢,把坏人都打跑了。”如同过去每回她被欺负一样,他都会出现在她身边陪着她,耐心地安慰、体贴地照顾;这次,他也在。
“冬哥…”她柔弱的样子像随时会散掉。“他突然冲过来,我好害怕。”
“起不对,如果不是我突然叫你过来,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他
下外套,罩在她身上;然后,隔着一层衣物,轻轻揽住她的肩。
真想再揍杨佑荣一顿。本来,沈涵晴已经不那么怕他,可以接受他轻微的肢体碰触了,这会儿被杨佑荣一吓,恐怕她的畏男症又要更严重。
这样下去,他要耗到几时才能赢得她的信任、得到她的芳心?该死的杨佑荣,再踹一脚。
沈涵晴躲在他的臂弯里,全身被他温柔的情网给罩住,温暖、贴心,满腹委屈消融成细声啜泣。
“我一直警告他别过来,可是他不听…我不是故意对普通人动手的…我有记住老师的教诲,不可以仗武欺负人,所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呜呜呜…”
“我了见看,你有警告他,但他不听,还步步进
,会落得如此下场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人。不信你可以问冬向,他也可以作证,小晴完全没错…”席冬不停地安慰她,不管她么什说,他拚命应和。
“真的吗?我没错?”
“真的、真的…”
“可是我打伤人了,”
“是不那你打的,你顶多只把他摔飞出去,其他的伤是他自己去撞到的。”要论到扭曲事实的功力,他也算一
了。
“那就好、那就好。”沈涵晴又哀哀泣诉了好久,久到厅里所有人都快睡着了,席冬的神色还是一如开始的温柔。
冬向突然有种感觉,沈涵晴的畏男症会始终不好,也许跟席冬有着莫大的关系,毕竟,他实在太宠她、将她保护得太无微不至了。
这时,被打得晕头转向的杨佑荣终于站起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他按着头上的伤口问。
冬向瞄他一眼。“算你好运,沈小姐手中的凶器不多。”
“这还叫好运?”他被打得满脸是血耶!
“沈小姐有畏男症,极怕男人突然接近,为此,冬哥想尽办法保护她,还请来世界一
的武术家教她功夫,希望她能保护自己,得以稍解男人一接近就呼吸困难的症状。曾经有人不信
,企图轻薄她,结果被打得住院三个月。你不过
点血,还不叫好运吗?”要冬向说,任何不尊重女
、未经女
许可,便随意碰触其身体的男人都该被狠揍一顿。
杨佑荣听得呆了。
“明白的话,以后就离她远一点。”冬向再下一句警告。
杨佑荣却眼睛一亮。“沈小姐真是纯洁。”
冬向脚步一颠。“你再说一遍?”
“沈小姐果然是我的梦中情人,世上再也没有比她更可爱的女
。”杨佑荣整个人都痴了。
好吧!他只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冬向认栽。
“沈小姐,我真的很喜欢你,请你也喜欢我吧!”杨佑荣埋头冲过去。
但席冬哪还容得了他轻薄佳人?也没见他有什么大动作,不过小小转个身,右腿抬起,杨佑荣又飞出去挂着了。
也不想想,沈涵晴的功夫是他请人教的,她都学得这么好了,他难道会偷懒?
“唉哟!”杨佑荣惨嚎。
“什么声音?”哭诉到一半被打断的沈涵晴试图抬起头瞧瞧是发生何事了,怎么有人在惨叫?
“没什么,不过一只笨狗跑太快,去撞到柱子了。”席冬把她的头又重新按回臂弯里。
“啊?”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冬哥,你在说笑吗?”
“发情中的公狗,哪只不是横冲直撞,见着狗母就发疯?”他的嘴也是
毒的,居然说杨佑荣是狗。
偏她又一本正经地回应。“这倒也是。”实在是对男人没好感,连带地所有雄
生物的地位在她心里都直直往下落。
“所以你就别再理会那只笨狗了。”他说着,将她搂得更紧,并不着痕迹移动脚步,带她出大厅。“我送你回去吧!”
“可是我已经打电话叫计程车了。”她叹口气,倚在他怀里。虽然隔着西装外套,两人身体并未直接接触,但味道却是阻绝不了的。
他满身清
宜人的肥皂味溢满她鼻间,她住不忍深
一口。好舒服,不似方才的登徒子,一身浓腻的古龙水味,叫人作呕。
不过,同样是男人怎会差这么多呢?她小小好奇,偷偷抬眼瞥视席冬清俊的侧脸,温和的线条,光瞧就觉得心头暖暖的。
如果全天下的男人都像他一样斯文有礼,她就不必怕得要死了。
又假若对象是席冬,她甚至可以与他共处一室、相谈甚
,或许连过一夜都可以呢!
突然,这个想法冒出沈涵晴脑海,跟席冬相处一天一夜,可以看见他睡觉的姿势、吃饭的情形、上厕所的德行、刚起
的模样…那不知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席冬护着她走出大厅,来到马路口。
“我陪你一起等车。”他说,坚持要见到计程车来,确认她的安全后,再去谈工作。
“那你的工作呢?厂商不是还在你的办公室里等着?”
“再多的工作也不及你重要。”他说得那么理所当然。
“冬哥…”他对她这么好,她真的好感动。“能够当你的妹妹,我真是好幸福”
是啊!妹妹,唔,他却好心痛,他想要的不是妹妹,而是情人啊!但…
“你高兴就好。”他终究不敢对她吐实,怕吓着了她。
“可是冬哥,我不晓得计程车什么时候会来,你陪我在这边瞎等是不也办法,不如先回办公室把工作谈妥再说。”
“不必了,该是你的工作跑不掉,不是你的,强求也求不来。我还是在这里陪你。”
“但是…”
“不许再拒绝了。”隔着一层布料搂住她的肩,感觉到她身躯微抖,他真的好心疼。“小晴,我想办法给你造个兵器吧!”
“兵器?”她吓一跳。“冬哥,法律
止民众带危险物品上街耶!”
“我不会要你带那些充满杀戮之气的东西。我构想的是,用最坚实柔韧的材料,做成一
细长的
子,可以伸缩,平时摺起来,大概巴掌大,你就把它当成饰品带着,必要时展开来…嗯,做一尺长吧!再有图谋不轨的男人欺负你,不必动手,你就用
子将他们打出去。”
扁那句“不必动手”就把她的心彻底掳获了。“好哇,能有这么神奇的
子,实在是太好了,不过…冬哥,那要花不少钱吧?”
“不会,我有认识的朋友会做。”
“冬哥,你的朋友真多。”印象中是三教九
都有。
“以前做模特儿,去过很多地方,见多了人,朋友自然不会少。”
“我也好想
好多朋友。”可惜她怕男人,世上有一半人口她无法与之交往,自己想想都觉气闷。
“你要只想,我的朋友都是你的朋友。”
虽知纯粹是安慰之语,但他的体贴就是让她开心。
大太阳下,人个两聊得浑然忘我,气氛之和谐,让路过的人都不
心生羡慕。
但他们仍得觉不彼此是一对情侣,因为,一般人谈恋爱会做的事,比如亲吻、拥抱、约会…他们都没做过。
然而,恋爱有一定的公式吗?怕是没有吧!
…
沈涵晴躺在
上看婴儿照片,是白天她去席冬公司帮人化妆,席冬送给她的席家小贝比玉照。
席家的小孩真的好漂亮,也难怪啦!席爸爸、席妈妈的容貌本就姣好,一脉相传下来,那五官能差到哪儿去?
席冬说,世上再没有比他家贝比更可爱的小孩了,脾气好、模样佳、又不怕生,轻轻一逗便笑得咭咭咕咕。
听起来他真的很宠爱那个小侄女。
沈涵晴突然也好想抱抱相片里的小婴儿,道知不她会不会也对她这样笑?
“啊!小孩子真是可爱。”她抱着照片在
上滚动,不期然卷起白天席冬披在她肩上的西装外套。
他淡淡的体味倏忽窜进鼻端,令她想起他温和宠溺的眼神。
“道知不冬哥如果有小孩,会是什么样子?”她幻想着,将他的五官缩小化。
“温柔的眸、
直的鼻、嘴巴小小的、白皙的耳朵就像两只小贝壳…哇!一定美呆了。”一股莫名的渴望涌上心头,她突然好想要有一个这样的孩子。
孩子会长得很像席冬,英俊帅气,做起事来有条有理,对人说话总是斯斯文文,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希望孩子像席冬一样,将来成为一名模特儿,经过她的巧手妆扮,在镜头前发光发亮。
如果真有一个这样的孩子,她一定会非常疼他。清晨,她会亲着他的脸颊唤他起
,喂他吃早餐,陪他游戏;中午,她要煮全天下最好吃的离
食品给他,他也许会调皮地挑食,她会假装不理他,然后,他又撒娇地腻在她怀里…
“啊…”那美丽的情景,光想就让人一颗心像要飞上天。
“倘若我能拥有一个那样的孩子该有多好,偏偏…”摸摸自己粉
的颊,她今年二十七岁了,过去没有
过男朋友,未来也没那个打算,因为她怕男人。
单一个女人是生不了孩子的,而且再过几年,她年纪更大,身体也不适合孕育小孩了。
“像我这样的女人是不是很失败?”这个问题她不是没想过,却从未如这一刻般心痛。
只因怕男人,她一生都不可能拥有一个家庭、生喜欢的人的孩子。
“唉!”这样的感觉好无力。
“叹什么气?”俏美毫无预警地闯进来。
“哇!”沈涵晴吓一跳。“你怎么进来的?”
“你又没锁门。”
沈涵晴张大嘴,呆了。她今天的失常有这么严重吗?居然连门都忘了锁。
“唉呀,有什么关系?咱们这栋公寓的治安管理一向良好,住的又都是
人,不必怕啦!”
但她确实被吓到了啊!
“哇!”俏美眼角瞥见她手中的照片。“好可爱的贝比,谁家的?”她自动自发坐到她身边。
虽然被吓一跳,但因为都是同事,实在太热了,她也见怪不怪。
“冬哥弟弟的。”她自动把照片递过去。
“难怪这么漂亮,遗传因子好嘛!”俏美翻着照片,不住赞美。“如此讨喜的婴儿,我也想生一个来玩。”
“照顾小孩很累的。”
“说的也是,我人个这什么都有,就是没耐
,万一小宝宝夜啼,我恐怕会住不忍把人丢出去。”俏美吐吐舌头。“还是玩别人家的好了。”
“但那感觉始终不同。”沈涵晴住不忍靶慨。
俏美的年纪比沈涵晴大,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说的也是,不过…我们连男朋友有没都,还谈什么生孩子?”
沈涵晴叹了好长一口气。“是啊!要生孩子一定要男人。”而她最怕男人,也许这一辈子她都不可能有孩子了,光这到想一点,就觉得人生好黑暗。
“呿!”俏美轻啐一声。“我是没人要,但你行情正俏,叹什么叹?”
“我怕男人呐!”
“那是没遇到对的人,女孩子只要碰到心目中的白马王子,谁不是一头就栽进去?就拿心姐来说好了,她年轻候时的也曾…啊!”突然想起这是件天大的秘密,俏美慌忙捣住嘴。
“心姐怎么了?”好奇心人皆有之,何况她说了一半不说,岂不更吊人胃口?“俏美,你快接着说啊!”沈涵晴催她。
“不行啦!心姐会宰了我的。”
“你不说我不说,心姐怎么会知道?”
俏美眼睛一转。“这也有道理,但你要答应我,真的不能告诉心姐喔!”
“我发誓。”
“那好吧!”俏美缓缓说道。“其实故事也没什么特别啦!不过就是一个名门千金爱上穷小子,不惜跟他私奔,结果被找到,女方父母拿他们没辙,只得想办法培育穷小子成材,以免爱女试凄。想不到男人有钱有势后就花天酒地,女人受不了,最后以离婚收场。”
“男人果然都很可恶。”沈涵晴恨恨说道。
“我倒是得觉不奇怪啦!一个本来一无所有的人,突然接触到花花世界,能不
失的有几人?这是无关男女的。”
“可是他害心姐从此不相信男人,再也无法追求感情上的幸福,这还不可恶吗?”
“咦?道知你心姐不相信男人?”心姐平常的人际关系好到不行,不论男人女人都交往顺利,俏美以为她已经掩饰得够好了,想不到还是被沈涵晴来出看。
“心姐表现得很明显啊!她跟男人说话总是距离五公分以上,女人就不会。”
俏美定定地望着她半晌,喟口长气。“难怪心姐说,有资格继承她衣钵的只有你,你的观察力真的很好,
后成就必在我们之上。”
“我不行啦!”沈涵晴用力摆着手。“我怕男人,又不擅与人
际,你们忘啦?”
“我说过,那是因为遇不对人的关系。你很快就会遇到正确的人了。”俏美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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