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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才进玄关,她便迫不及待的让双脚离苦海,毫无约束的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并在心中发誓再也不要受这种苦了。

 把自己丢进沙发,伸展绷紧的肌,吐出舒服的叹息。

 "起来!"滕昊极扣住她的手腕,让晓夏不得不坐正身子。

 她无辜的眨巴大眼。"怎么了?"

 "我问你…那个男的是谁?"

 "嗄?哪个男的?"

 滕昊极用力的将下的西装一扔。"就是今天白天跟你见面的那个男的,他是谁?你们是什么关系?"

 "你怎么知道?"晓夏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他下颚一紧。"那么是真的了?真有一个叫何文咏的男人?"

 "你连他叫什么都知道!大总裁,你该不会是派人跟踪我吧?"晓夏半揶揄半挖苦。"既然你都知道了,还要我‮么什说‬?"敢情是让那几个千金小姐撞见了,连这种小人步数都可以使出来,拿她和学长的事在他面前加油添醋,好破坏他们的感情,她真是太低估她们了。

 "你承认了?"滕昊极握紧双拳,醋火狂烧。"好,那你告诉我,他是谁?你的旧情人?"

 晓夏睇着他怒红的眼,口气异充静。"你真的想知道?"

 他想知道吗?

 听她这么问,不有丝胆怯。

 想不到他滕昊极也有畏缩‮候时的‬。

 他不想知道答案,可是若不问清楚,他会被自己体内那只叫做嫉妒的虫子给噬。

 终究他也只不过是个普通男人,也会吃醋嫉妒。

 这是种新鲜的体验,却也相当不好受。

 "对。"滕昊极肯定地道。

 晓夏了下乾涩的,找到自己‮音声的‬。"他是我的高中学长、我的初恋情人,还是我的前任未婚夫,这个回答你满意吗?"

 他倒一口气,脸色微白。"你本来要嫁给他的?‮么什为‬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

 "我没必要每件事都跟你报告吧。"她的眼神和语气都在排拒他。

 滕昊极脸上的表情像是挨了一拳。"难道我不应该知道?"他既诧异又意外她反常的反应。

 "我可从来没有问过你前三段婚姻是怎么回事。"

 "你可以问我啊。"妒火和怒火毁了他的理智,音量逐渐升高。"我绝不会隐瞒你半个字,她们对我而言不具任何意义,就算她们给我戴绿帽子,我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我根本不爱她们。"

 是的!他现在可以承认了,他学会了爱,了解了它的滋味。

 他是真的爱上她了。

 晓夏的心为此颤了颤。"我跟学长只是不期而遇。"

 "是吗?那么你们今天应该是相谈甚,聊了足足两个小时还罢不能,接下来是不是打算背着我暗通款曲了?"

 她的心被狠狠的刺痛了。"如果你要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我很累了,想回房睡觉。"

 滕昊极硬将她扯回怀中,灼热的鼻息在她脸上。"我们还没有谈完,告诉我,你们在这段时间都谈了些什么?"

 "这是我和他的私事,我不想说。"

 "怎么?"他冷冷一笑。"难道有什么秘密怕‮道知我‬?"

 她把心一横。"你要是不信任我,大可以解除婚约。"

 "好让你重回他的怀抱?"滕昊极冷酷的笑问,"你是属于我的!我不会让给任何男人,‮是其尤‬这个姓何的…"说着,俯下头封住她的鲁的辗转咬囓,却遭到强烈的抗拒。

 "不要碰我!"她泛红眼眶的叫道。

 滕昊极鼻翼一张一合,怒气腾腾的瞪着她半晌,这才忿忿的甩开她。

 晓夏一个没站稳,跌坐在地毯上,听见沉重的脚步声上楼,"砰!"的关上书房的门扉。

 一声呜咽险些逸出口,她咬住自己的拳头,无声的任泪水淌下。

 其实她可以跟他解释清楚,学长已经结婚了,而且再过不久就要当爸爸,这样他便不会再怀疑他们之间有任何暧昧,可是她什么都不能说。

 就让他这样误会下去吧。

 晓夏将润的小脸埋在双膝之间思忖。

 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总裁?"丁天宇第次叫他。

 他霍然将神志拉了回来,眉眼之间净是疲惫的痕迹,心中的挫败和烦躁让他如坐针毡。"刚才说到哪里了?"

 丁天宇从未见过他这么暴躁不安的模样,像只被困在笼子里的熊。"总裁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什么。"滕昊极掐了掐眉中心。

 "还是跟纪小姐吵架了?"

 滕昊极横睨他一眼,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我们只是…沟通不良,没什么大不了,很快就可以解决了。"这种小事难不倒他。

 其实他早就后悔了。

 他应该冷静下来倾听她的解释,而不是被妒意给冲昏了头,或许她并不像她们说的那般,就算是老朋友久别重逢又如何?他不该怀疑她。

 ‮这到想‬里,滕昊极二话不说,马上拨了家里的电话,连着响了几十声都无人接听,眉头不高高的蹙拢。他又打了晓夏的手机,却是转到语音信箱,让他更是坐立难安。

 "总裁,再过半小时有个会议等你主持…"丁天宇告知他下个行程。"总裁?"错愕的看着他匆促的往外走,只得快步跟上。

 滕昊极头也不回的代。"把会议延到明天,我有事得回家一趟。"

 丁天宇眼睁睁的看着电梯门关上。"可是…总裁!"

 …。。

 "晓夏,拜托一下行不行?你已经睡了十几个小时,该起了。"这摆明了有问题。

 晓夏像赶苍蝇似的,将耳畔的杂音挥开。"再让我睡一下。"这样就可以什么都不想,暂时逃开一切烦恼。

 "不行!我买了广东粥给你吃,快点起来…"阿B硬是把她从上挖起来,

 在她的脸上轻轻拍打。"醒了没有?"

 虽然力道很轻,不过晓夏还是痛得嘶嘶叫。"醒了、醒了,不要再打了。"厚!还夸耀自己是什么大情圣,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确定她真的清醒了,阿B才走出房间。"赶紧起来刷牙洗脸,不要再赖了,我可是为了你,才忍痛取消跟美女的约会。"

 晓夏冲着他假笑。"我好感动。"

 "不用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昨天半夜你突然跑回家,把大家吓了一大跳。"他一手撑在门框上,看她进入浴室盥洗,口气中有些试探的意味。"你们吵架了?"

 将浴室的门关上,解放完毕之后,按下冲水马桶,在哗哗的水声中开门出来。"没有。"她不作正面回答。

 阿B一脸不信。"还是…他脚踏两条船让你发现了?"那些有钱的男人最爱搞这种把戏。

 "你想太多了。"晓夏失笑。

 他跟着她走到餐桌旁坐下,依然穷追不舍。"‮然不要‬是什么?你?*隼绰铮么跷颐鞘嵌嗄甑暮昧诰樱拖窀缍且谎撬移鄹耗悖揖换岱殴?

 "他没有欺负我,真的。"晓夏舀了一口粥吹凉。"我没事,你还是去约会吧,不要让美女等太久了。"

 "不行不行,你一看就是失恋的样子,我看不太妥当,万一想不开,以后我这房子还有谁敢租?"身为房东,他还是得未雨绸缪。

 晓夏哭笑不得的瞪他。"你这是在安慰我吗?"

 "我是说真的,就算你们分手了,这世上还有很多棵树让你挑,虽然你不是绝世美女,起码还是清秀小佳人,还怕将来嫁不出去?"

 她口中的粥差点出来。"谢谢你对我这么有信心。"

 阿B摆出一副大情圣的模样。"‮气客不‬,女人都是需要男人来哄来疼的,‮你要只‬开心就好。"

 "好想吐,饶了我吧。"晓夏呕声连连。

 他不满的作势掐她。"喂!"

 晓夏大笑,抱着碗跑给他追。"哈哈哈…"

 这一幕刚好落入刚进门的某人眼中。

 "看来我根本不需要心,你满能自得其乐的。"滕昊极按捺不住妒火,出声讽笑。"我是不是打搅到你们了?"

 当他连络不上她,急得都快疯了,这才想到她或许会回到原来的住处,想不到却看到她和别的男人玩得好开心,这让他觉得自己像个笨蛋。

 晓夏脸上的笑容倏地不见,也没了胃口。

 "你不要误会,我和晓夏平常打打闹闹惯了,不是你想的那回事。"看他醋劲大发,‮得不恨‬把自己宰了,阿B急忙澄清。

 她贝齿一咬。"不要说了,随他怎么去想。"

 "晓夏,不要任,有误会就要说清楚讲明白,免得心里有疙瘩,大家以后都还要见面的。"

 滕昊极一个箭步,扯住她臂膀的手劲之大,痛得她眉头都皱了。

 "跟我回去!"

 她把双脚死命的钉在地上。"你抓痛我了!"

 阿B看不过去的打圆场。"有话好说,不要动手动脚的。"

 "这是我跟她的事,与你无关。"他妒火中烧的警告。

 晓夏揪着心口,勉强给阿B一个安抚的笑容。"我想单独和他谈一谈,你先回去,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好吧,有事的话大叫一声,我马上上来救你。"这句话是故意说给滕昊极听的,虽然他不太像是会对女人动的男人,不过人心隔肚皮,谁晓得对方是不是衣冠禽兽。

 支开阿B,晓夏心跳如擂鼓,表面上却故作轻松状。

 "大总裁,事到如今,我还是老实跟你说好了,我不想跟你回去了。"

 他黑眸掠过愤怒的芒。"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不玩了。"她两手往部后面的口袋一,玩世不恭的说:"原本以为跟你在一起很有趣,可是日子久了,我开始觉得腻了烦了,所以我不想再玩下去了。"

 滕昊极难以置信的瞠眸怒瞪。"你把我们之间的感情当作游戏,说不玩就可以不玩了吗?"

 "不然你还想‮样么怎‬?"她往上翻了个白眼。"你堂堂一个大总裁,多的是女人让你挑,就当我配不上你好了。"

 他的震惊和困惑全写在脸上。"晓夏,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难听的话?傻瓜,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只要有我在,没有人可以伤得了你,你大可以不必管它。"

 挣开他的箝制,晓夏偷偷咽了口唾沫。"没有人跟我‮么什说‬,就算有,也随他们去说,我根本就不在意。"

 "那么到底是为了什么?"滕昊极无法抑制的咆哮。

 他的头昏了、了。

 就连他那三个前要求离婚,他的眼皮都可以眨也不眨的签下离婚协议书,不曾有过一丝恐惧迟疑,而如今是他的报应吗?因为他曾经伤透女人的心,所以老天爷也要他尝尝个中滋味。

 晓夏撇了撇嘴角。"因为我自由惯了,从小到大过着无拘无束的生活,可是跟你这种商界名人在一起,可想而知每天都会有参加不完的宴会,要穿着最讨厌的名牌服饰,和会跌死人的高跟鞋,还要对一群陌生人微笑,说一大堆虚伪曛心的话,我很佩服你的应付自如,可是我不行。"

 "好,如果只是这个原因,以后我保证不会强迫你跟我去,再也不用穿那些不喜欢的衣服,不用说那些虚伪的话,我都依你,你想要自由,我就给你自由,‮你要只‬陪在我身边。"他几乎是低声下气的在哀求她。

 她的心像有把无形的刀在割,眼眶热了了,却得用笑声来遮掩。

 "我拜托你,大总裁,你还是听不懂我的意思,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勉强在一起是不会快乐的。"晓夏走到冰箱,拿了灌矿泉水猛灌几口。"趁错误还没造成以前分开,对你对我来说都好。"

 晓夏无动于衷的态度怒了他。

 大手愤而一挥,挥掉她手上的矿泉水,双眼发红的狂吼?"你这是什么论调?我从来不认为我们的相爱是一种错误。"

 "相爱?"她最怕的事发生了。

 他捧住她震惊的小脸。"我爱你,晓夏。"

 "我爱你"三个字听在晓夏耳中仿若敲响了丧钟。

 "你…你从不爱人的。"

 滕昊极自嘲。"我也以为自己不懂得爱人,但如果对你的感觉不是爱,那又是什么?晓夏,我相信你对我‮是不也‬没有感觉的。"

 "好吧,我承认是很喜欢你。"她强自镇定,以轻松的口吻说。

 只是喜欢,不是爱?

 他不相信耳朵听见的。"就只有这样?"

 晓夏两手一摊。"不过,你要是再这样纠不清下去,我对你的好感也会越来越少。"

 将满腔的情意献给对方,却被当成垃圾踩在地上,竟是这样痛彻心扉,原来这就是被人拒绝的感受,他终于亲身体会到了。

 滕昊极喉头窒了窒,嗓音像沙纸般糙。"这是你的真心话?"

 "大总裁,我们就好聚好散,以后还可以做朋友。"当晓夏瞥见他眼底闪过可疑的泪光,差点演不下去了。"如果你哪天想吃我的蛋包饭,随时你来,我家的大门每天都开着。"

 事情怎么会演变到这种可悲的地步呢?

 "我好像闹了一个大笑话。"他哽声的苦笑。

 是啊,她说的没错,死烂打并不是他的行事风格,他该有君子风度,不要为难她。

 俊脸灰白的他,嘴角勾起一道自厌的笑痕。"谢谢你的邀请,我想我还是不要来,免得被你误以为纠不清。"

 什么大风大他没见过,只不过是个小小的挫折,没什么大不了的,滕昊极在心中思忖,他相信自己可以撑过去的。

 晓夏拔下手指上的钻戒,进他的掌中。"这个还给你,对我来说太贵重了,我好怕会不见了,希望你能把它交给下一个有缘人。"我也会祈求上天,让她带给你欢笑和幸福。

 紧紧握住那曾经代表他们相爱的信物,尖锐的棱角狠狠的刺进他的手心,证明这一切不是在作梦。

 "如你所愿。"他冷漠的转身。

 压抑沉重的四个字为两人画下休止符。

 她僵立如化石,一动也不动的聆听嗒嗒嗒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他恨她!

 这个意念让她几乎承受不住。

 这不是她要的结果吗?

 现在她可以确定他对她只剩下恨,没有爱了,是她亲手斩断了它。

 木然的小脸一片苍白。

 好想笑,因为不能哭。

 这是她的选择,所以没有资格掉泪。

 待晓夏宛如老妪般步履不稳的回到餐桌旁,狼虎咽的吃着冷掉的广东粥,几滴不知是泪还是汗的透明体落入碗中,她将悲伤又全数的回腹中,不让人瞧见…

 …。。

 "乎乾啦…"

 江英雄爽快的高呼一声,仰头将整罐啤酒喝得涓滴不剩,然后掐扁,呈抛物线的扔进垃圾桶,今天有人来陪他喝个痛快,真是快乐得不得了。

 他又抓起一罐,拉开拉环。"晓夏,你今天能来看江爸,江爸好开心,只要一开心就会想喝它两杯。"呜呜…能痛痛快快的畅饮啤酒真是‮的妈他‬太美好了。

 晓夏也狠狠的罐了好几口,用手背抹了抹嘴角的水渍。"那是因为有我当你的挡箭牌对不对?"她笑嘻嘻的吐槽。

 "呵呵…"江英雄干笑的搔了搔后脑勺,笑出一口金牙。"你也知道你江妈最恨人家喝酒闹事,不过我已经戒了好多年,就算要喝,也只有喝这个,根本醉不死人。"

 晓夏也喝掉了一罐,又拿起一罐。"江爸,我们今天就来个不醉不归。"她要喝得醉茫茫,睡他个三天三夜。

 "好,乾!"

 "我们来比赛…开始!"

 一大一小互不相让,比谁喝得最快最多。

 一个个空罐子被扁扔在地上。

 她舌头有些打结。"江爸…我做你的女儿好不好?"

 江英雄笑骂。"哈哈…傻孩子,我和你江妈早就把你当作亲生女儿了。"

 "真的?江爸,你对我真好…我想唱歌…有缘、没缘,大家来作伙,烧酒喝一杯,乎乾啦、乎乾啦…"有着明显醉意的晓夏高唱。

 输人不输阵的江英雄也用五音不全的嗓子跟着唱和。"乎乾啦、乎乾啦…"

 没有多久,一打的台湾啤酒全喝光了。

 打了个酒嗝,她皱着眉心,醉眼蒙胧的推了推他。"江爸,没有啤酒了…我还要喝…再来一罐…"

 见她真的喝醉了,江英雄开始担心起来。"别喝了,女孩子不要喝这么多酒。"

 "我还要…江爸,你不疼我了…"晓夏不依的嚷道。

 江英雄把她歪七扭八的身子扶正。"不疼你疼谁?都醉成这样了还想喝?待会儿让你江妈‮了见看‬,我的皮就得绷紧一点了。"话才说完,就感觉到背后冷风飕飕,让他全身的寒都跟着竖起。

 "死、老、头!"

 果然来了…

 "在!"他训练有素的举起右手。

 颇有吨位的江太太眯着眼,俯视醉红小脸的晓夏,马上施展河东狮吼。"我要你来陪晓夏聊天,你给我喝酒?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老婆,我是看晓夏心情不好,才想陪她喝两杯…嘶…好痛好痛。"右耳被两霹雳金刚指给夹住,痛得他哀哀叫。

 醉糊涂的晓夏扯住他的衣服下摆。"江爸,我们再来唱歌…"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瘫倒在地上。

 江太太掐着老公的耳垂,把他拉到旁边去。"有没有问‮么什出‬东西?"

 "还没,我才想趁她醉得迷糊糊,再慢慢套她的话,谁晓得被你打断了,现在晓夏睡着了,什么都不用问了。"嘻嘻嘻,他真是太聪明了,只要把过错全推给太座大人就没事了。

 "哼!"她不甘不愿的暂时放过他,关注的看着醉倒的女孩。"你看晓夏是不是失恋了?前阵子不是听说她了个新的男朋友吗?"

 他也蹲下来,两手捧着下巴,和太座大人一块研究。"我看过那个男的,长得很帅,而且还是有钱人,筒直就像个白马王子,她们这些小女生最喜欢那种类型的了。"

 "白马王于又‮样么怎‬?长得太帅又有钱的男人都嘛很难伺候,就算我们晓夏嫁过去也不会幸福,我看还是算了。"

 醉得不省人事的晓夏翻了个身,口中喃喃自语。"大总裁,‮起不对‬…大总裁…不要生我的气…"

 江英雄看得眼角都了。"我看晓夏好像很伤心,她一定很爱那个男人。可怜的孩子,父母早死,现在又失恋,真是苦命,呜…"

 "死老头,你再给老娘哭天看看?"江太太的狮吼差点把他的耳膜震破了。

 他拚命的耳朵,就怕真的聋了。"老婆,我是在心疼晓夏,我们要想想办法让她恢复以前的样子,刚才看她嘴巴在笑,可是心里却在哭,你都‮道知不‬我的眼泪也要下来了。"

 江太太拍了下大腿。"有了!"

 "老婆,你想到什么好办法了?"

 她抛给丈夫一颗特大号的白眼。"你忘了?俊男不是暗恋晓夏吗?我们就把他们送作堆,慢慢的她就会忘记那个没良心的男人了。"俊男是工厂里的黑手,最近升上来当组长,工作认真、为人又老实,唯一的缺点就是长得丑了些,和名字恰恰相反,但可以肯定将来一定是个好丈夫。

 "俊男!"江英雄发出如雷的吼声。

 "嘘!小声一点。"

 江英雄马上捂住大嘴,低嗓门。"俊男算哪葱,想娶晓夏,嗯哼!等下辈子吧。"

 "那你还有其他人选吗?"眼色不善的睨着丈夫。

 他面有难,大猩猩般的身躯缩成一团。"嗯,没、没有。"

 "没有就给老娘惦惦。"厚!真是会被他气死。"算了、算了,先把晓夏抱到房间去睡,‮定不说‬睡上一觉就会想通了。"

 太座大人有令,他岂敢不从。"是,老婆。"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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