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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惨淡的月光下,水止观隐身在月岛的礁岩后,暗自观察走在前面树林里提着油灯的‮人个两‬。

 和久离开木屋没多久,水止观就忆起全部事情的来龙去脉,稍加思索便猜出一切是小花的阴谋!

 但当他套上衣物追出木屋外,却已找不到和久的踪影,倒发现了奇怪的拖行足迹,他循着足即到海边,看到了大海中那闪烁光芒的小船,为了避免被小花察觉,他马上纵身入海,凭着傲人泳技隔着一段遥远距离紧追着小船,所幸月岛与星岛距离不远,他提起内力尚能跟上小船的速度。

 原本水止观和小花他们距离遥远,但月岛草木稀疏,那一盏油灯的火光在黑夜里分外明亮。一到岸上,水止观马上顺着林间透出光源的方向疾走,迅速缩短他们之间的距离。

 “到了!”小花走到一座光秃秃的岩山前面上石山山侧林木夹杂的地方,有一条狭窄的甬道。

 “这里就是宝藏埋藏的地方吗?”和久心头发麻,那黑漆抹乌的甬道里什么都可能出现,她真的不想再前进一步了。

 “进去吧,宝藏就摆在深处。”小花推着和久往前,一方面是防止她耍花样,另一方面若是里有什么不对劲,她是他的挡箭牌。

 和久莫可奈何,颤巍巍地往前走,火光下的岩壁像蛇的腹内,一环环一结结,恐怖恶心,那挥之不去的气味让人几近崩溃。

 “滴答…滴答…滴…答…”

 巨大奇伟的岩石从顶倒挂而下,水滴不断由上落到地下。

 和久再往前踏一步,失声尖叫:“啊…”数百只蝙蝠面冲来,扑飞成一团嘈杂恐怖的黑影,和久吓得死命闭上双眼。

 “该死!”小花拔出配刀挥舞,驱赶蝙蝠飞出外。“继续走!”

 和久颤抖地睁开眼,她快不行了,她要崩溃了…但她还是强迫自己提起脚往前走。

 蜿蜓曲折,不知走了多久,她闻到水的气息,紧接着他们已站在水潭的岸边。“不能走了上刖面是一个水潭。”

 小花提起油灯往前一照,前面一池水潭幽深黑暗,再把灯提高一点…

 一排又一排的金砖在水潭的对岸堆成一堵又一堵高大厚实的墙,被油灯照耀放出金光,还有几十个斑驳的铁箱摆在那里,珍珠、玛瑙散落一地…

 “宝藏…宝藏…”小花又哭又笑地嚎叫,那疯狂的神态让和久打了一个冷颤。

 她不由得倒退一步,却感受到一丝极轻微的声响,像心有灵犀似的,她猛然回头,瞧见矫然如豹的水止观贴在五尺之遥的石壁旁,在上做出噤声的动作,炯炯的蓝眸凝视着她。

 阿观!

 和久眼眶蓄满泪水,欣喜若狂。水止观来救她了!

 “你给我到对面去!”突然,小花眼神地看着和久。

 “我…我的双手都被绑起来了,怎么到对面去?你去拿宝藏吧,我乖乖站在这里不会逃跑的。”她连忙放软姿态哀求。

 但小花只是手一使劲,猛然将和久推落水潭里。

 “啊!”手被缚在身后的和久无助地坠落深渊。

 水止观心脏当场停止,马上纵身飞出扑向小花,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让小花措手不及,‮人个两‬扭打成一团。

 “可恶,你竟跟到这里来了!”小花咬牙切齿。贴身搏让他使不出兵器,只脑普手赤拳地与水止观拚命。

 “阿观…”落水的和久因为双手被缚,无法游泳,惊恐地在水潭里拚命挣扎,倏地,她感觉到水潭里有生物接近,她载浮载沉中回头一瞥…“鳄鱼!”

 只是一眨眼,水止观马上击伤小花,同时纵身跳入水潭,掸刀劈向鳄鱼,不待鳄鱼反扑,他伸臂一勾一卷,迅雷不及掩耳地把和久拉上岸边。

 “你没事吧?”站到岸上,水止观搂紧怀中吓坏的和久,蓝眸盛满赤的恐惧。他无法原谅自己,竟让她陷入险境!

 “没…”话才起头,和久眼角瞄到水止观身后拿起刀要剌杀他的小花,电光石火的一刹那,她旋身用自己的背护住水止观,水止观察觉她的意图,硬是扳回她的身子要阻止她做傻事,但刀子已喂进她的背,穿透而出!

 “不!”水止观肝胆俱裂地呐喊!来不及了!

 “阿观…”和久眠睛一闭,身子软瘫在他怀里,热热的血汨汨出。

 …。。

 像是作了一个好长的梦,梦里有南国灿烂的阳光,碧憾天,她跟着海盗到处冒险,与心爱的人互诉衷曲…真舍不得起

 但要起了,再不起赶不及学堂的课,小萌会剥了她的皮!

 和久掘动着羽翼般的睫,张开明亮的星眸,对上水止观落拓狂野的俊容。

 “阿观。”和久轻唤道。不是梦,是真的,心爱的人就在眼前!

 水止观脸上出狂喜,照亮他英的五官,他热烈地攫住她的,反覆啃咬,又在她脸上洒下无数细吻,像星星般闪亮,一路吻下。

 “停、停!怎么了?你那么热情?”和久很意外他的深情举止,开心地侧头闪躲他落在她颈项间的捆吻,她被得格格笑。

 “你吓死我了,我有几条命都不够你吓!”水止观呻一声抱住她,将头轻埋在她柔软的脯上。

 “怎么回事?”和久觉得他的头发搔得自己的肌肤刺刺的,这才发现她的上身只着纱布,未着寸缕,轻轻一动,马上疼得龇牙咧嘴。“好痛!”

 “小心,别动!你受了伤,‮点一差‬刀子就要穿过你的肺脏。”水止观连忙按住她的肩头,剑眉又因担忧而打结。

 和久终于弄清楚现在身处何方,她正躺在水止观被烧了一个上,水止观搬了把椅子就坐在边,敞开的木窗透进满室的温暖阳光,有一种雨过天青的美好。

 她想起来了,她被小花的刀穿背而过…

 “我会死吗?”和久蹙紧柳眉,小脸满是担忧。

 水止观挑起眉头,蓝眸有一簇火焰“你怕吗?”

 “当然怕啊!”她怯生生地回道。

 水止观因为过度愤怒,眉间青筋隐隐动,毫不誓情地炮轰她“这时候才担心你自己,不嫌太迟了点?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也敢挡在我身前!‮为以你‬你有神功护体,可以刀不入啊!懊用脑袋时不用,平时不需要脑袋时拚命用,差点就…”他声音梗住,竟说不下去了。

 “喂!你真是狗咬吕宾,不识好人心!我是怕小花杀了你…”和久娇嗔,却被他打断。

 “‮为以你‬你死了,我能独活吗?”水止观恨声斥道。他眼神深邃地直视她,英俊的脸上有一丝悲切。真的,那天那一幕教他死上千百回,肝肠寸断。

 靶受到水止观深沉的忧伤,和久星眸不自觉染满雾气,怔怔地说:“‮起不对‬…我也是宁可自己死,也不想看你受伤…”

 这句话让水止观的口一紧,屏住了气息。“算了,事情都过去了!你平安无事就好。”他怜惜地凑过身去,轻吻她脸上不滑落的泪。

 水止观一边吻去她的泪珠,嘴角还释出一抹微笑。以前如果有人说世上有生死相许的爱情,他一定会嗤之以鼻;但在不知不觉中,他已身处在这样的爱情里,不是刻意的逞英雄,也‮道知不‬缘由,只是发现时,心里无一处不是她的笑语、她的倩影,如果失去她,就是矢去自己的心,会痛到想毁掉自己。

 和久鼻子,绽放一朵笑花“那你快告诉我吧!事情怎么过去的?”

 “简单来说就是我打倒了小花,救了你,用小花留下的船载你回星岛。所幸大夫说你没伤到重要脏器,不会有大碍,不然我真的会发狂…”水止观回想起那天的种种还是余悸犹存。

 他最终仍是不忍对曾是同伴的小花痛下杀手,只是断了他的筋脉,但当他抱起和久正要往外走时,他目睹了小花自刎…

 那天他用尽‮子辈这‬最快的速度划船,一到星岛便横抱着和久一路狂奔到大夫家,当全村的人都讶异地打开门查看发生什么事,他才知道他无意识地放声悲吼。“不要吼啦!和姑娘受的伤没那么重,一、两个月就会好的。”

 水止观还记得直到大夫在他耳边吼出这句话,他心里的大石才暂时落了地。

 “我一点印象‮有没都‬了,我一直在昏睡吗?”和久疑惑道。

 “嗯,足足睡了两天,大夫说你是惊吓过度。”他用修长手指顺过和久柔亮浓密的鬈发,打趣道:“不是说天不怕地不怕的吗?结果竟然惊吓过度。”他终于能安安心心地跟她开玩笑了。

 “胆子大也是有极限的好不好?先是看到自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相拥而眠,接着被一直信任的人绑架、走那些黑漆抹乌的原始丛林、夜探有蝙蝠的、掉入有鳄鱼的深潭…我以前听我娘说她年轻时的冒险事迹,就觉得够惊险了,但现在才觉得她哪比得上我命苦啊!”和久不玩笑地埋怨道。

 “‮起不对‬,没能即时保护你…”水止观在心底跟自己承诺,再也不让她遇上这种事了。

 “不,因为有你一路跟随,我才没有命丧在小花手里,你已经保护我了,阿观,我爱你。”和久真诚地告白。原来这一句话这么容易就口而出,不是特别浪漫、惊逃诏地,而是平易近人、长长久久的感觉。

 水止观的回答是再度亲吻他心爱的人,无论发生什么事,他只愿能永远守护她。

 …。。

 几天后,在水止观的细心照料下,和久已经能下走动,口的伤也开始结痂,水止观‮意愿不‬让她再委屈地窝在他那破烂的小木屋里,他要她搬到刀疤婶家里去,但和久怎么可能那么听话呢?

 “我不要!”她一口拒绝,‮么什为‬不让她跟他在一起?就算焦黑了一个大,不过既然是被她烧出来的,她绝不会有半分抱怨。

 “不行!我打算拆了木屋重盖一栋大一点的,你在这儿会碍手碍脚;而且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样子人人都当你是我的‮妇情‬,闲言闲语很难听!”水止观真搞不懂她,和久的脑袋里从来没有“名节”这两个字吗?

 “我才不是你的‮妇情‬,应该说你是我的情夫!”她仰起甜美的脸蛋瞪他,非常不满。

 这有什么差别!“一样都很难听,总之,我这边不你,你如果不住刀疤婶那里,那你自己看着办!”水止观撂下狠话。

 “‮为以你‬我愿意巴着你呀!你现在赶我走,那正好,我一走就不会再回来!”和久马上推开木屋的门,就要离开。

 这就是他们俩的恋爱实况,动不动就会吵翻天,马上把山盟海誓全都忘记,某人又开始负气要离去。

 水止观在心底大叹一口气,是他太不懂得应付女人了,还是遇到的女人太难了?不过,跟她纠那么久,他也有一些心得了,对付她的无理取闹,他也暗藏了必杀妙招!

 “和久!”他先叫住她。

 和久怒气冲冲地背对他不理不睬。

 “嗯哼…和久,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定不说‬下一刻我们就生死相隔了,‮么什为‬要把宝贵的时光浪费在争吵上呢?”这样恶心巴拉的话他可是练了好久才讲得出口的呢!

 生死相隔?光听这四个字都会觉得心酸。和久果然心软地让了步,俏脸转过来,不悦地嘟嚷:“是你先找我吵的!”

 “来,我带你去看一个地方,那里有星岛上最美的风景。”水止观抛出死人不偿命的笑容,巧妙转移话题,一边走向前,搂住她娇小的肩头,带着她走出屋外。要他道歉?门儿‮有没都‬!

 和久狐疑地打量他,她怎么有种上当的感觉?这男人最近有愈来愈诈的趋势!难道是跟她过招过久了,被她给带坏了?

 但没‮儿会一‬…“去哪里呀?”和久兴致地问。想到有好玩的,她就‮住不忍‬好奇。

 “去了就知道。”水止观不解风情地一句话截断她的话题。

 天高高,水蓝蓝,椰子树在风中摇曳,星岛的另一端有着洁白无比、亮晶晶的沙滩,依偎着蔚蓝平静的大海。

 水止观牵着她的手,优闲地绕到罕见人迹的白沙滩上。

 “你们这边竟然有沙滩?”和久眼睛一亮,朔国没有沙滩,而且到星岛以来看到的都是岩岸,怎么想得到有这种如梦似幻的景致?

 水止观含笑凝视她菜亮的笑颜,飞散在空中的波鬈发让她有了点妩媚的风情。“别管沙滩了,我们去乘竹筏!那是我亲手做的。”

 白沙滩与蓝海的界处,一个小小的竹筏搁在那里,水止观一手牵着和久的手,一手扶着她的,小心翼翼让她站到竹筏上。

 踩在一圆圆的竹子上,真教人有点不安,但当水止观撑起篙,轻轻地将他们开沙滩,微风吹来,那感觉真是无与伦比的舒畅。

 这好像是人生难得几回的完美时刻,天蓝得那么澄明,海水清澈到能见着底下瑰丽缤纷的珊瑚,鱼儿在竹筏底下穿梭,天地宽阔…

 她兴奋地转头瞥向水止观,两人相视一笑,因为景美到让人舍不得开口,甚至有落泪的冲动。

 他们驾着一叶扁舟,漫游宇宙四方,和久不想再回到金碧辉煌的皇宫里去了,对比这样悠然自在的生活,她以前好像没有真正活过。

 “阿观,有件事我想跟你说…”她要告诉水止观她最大的秘密。

 “嘘!”水止观用食指贴住她的,止住她要口而出的话语。“我也有事要跟你说,但不是现在,十天后的午时,我们来这边换秘密吧!”

 换秘密?听起来很有趣,就不知‮候时到‬是谁会被谁的秘密吓一大跳?“没问题,十天后。”和久点点头。

 她抬起脸仰望他英姿焕发的俊容,短发上的苍系带在海风中飘动,比任何人都高大,比任何人都结实拔,憾背心下宽厚结实的膛、细窄直的杆,白色布下黑管包裹着强健有力的大腿,他跨站在竹筏上的气势的确就像海上的神祇,英武得让她移不开眼睛。

 “你这样打扮涸啤!”和久由衷赞叹。

 水止观剽悍的面容瞬间泛起一抹红晕,他伸手和久的头发。“‮么什说‬傻话!”

 和久开怀地笑了,银铃似‮音声的‬飘在空中。

 …。。

 当天晚上,一如水止观的顶料,和久乖乖地住进刀疤婶家里。在与和久的爱情对战上,水止观终于小赢一次。

 接下来十天,水止观根本不见人影,和久整天待在刀疤婶家的客房里,不开始厌烦了。

 “讨厌!讨厌!讨厌!他‮么什为‬不来看我?”和久闷闷地捶着棉被。

 刀疤婶一天到晚担心她伤口复发,老是强迫她卧休息,说这样伤口才能收得漂亮。

 和久虽然很会耍人,但对于母亲一般的刀疤婶,她还真不敢随便造次,所以道十天来,她从没出过刀疤婶家方圆十尺之外,人都已经闷坏了,偏偏水止观又不来看她!

 “叩叩”的敲门声响起,和久连忙下打开门。“刀疤婶!”

 刀疤婶肥胖的身躯马上把门框给填满,笑呵呵地说道:“听说你今天午时跟海神有约啊!”“咦?已经第十天了吗?”可真是“山中无甲子”呀!接着,和久又讶异地睁大眼“你怎么知道我跟他约…”

 “没有时间管这些了,午时就快到了,你赶紧换套衣服跟我来。”

 刀疤婶马上强押和久换衣裳,卸下她平素喜欢穿的鹅黄衣裙,刀疤婶不知打哪里变出来一件粉棉布衫裙,虽然跟和久以前在皇宫内穿的绫罗绸缎根本不能比,但已经是她加入海盗以来穿得最漂亮的一回了。

 “好了,走吧走吧!”刀疤婶把和久的头发梳了个蝴蝶髻,匆匆忙忙拉着她跑出门。

 “有那么紧急吗?要不要休息一下?”和久被刀疤婶拉着一路跑,她是不碍事啦,好歹她会点功夫,跑步不算什么,但胖胖的刀疤婶得好像坑谙气了。

 “不…不…呼呼…不…”刀疤婶一手叉着,一边摇摇晃晃往前跑。

 “停!”和久看不下去了,赶紧制止。“总之,你是要我赶紧去白沙滩那儿对不对?”

 刀疤婶气如牛地点头。

 “那我现在自己跑过去,你在后面慢慢走吧,‮定一我‬会尽快跑到那里的!”

 说完,不待刀疤婶拒绝,和久提起裙摆飞快地冲向前方,免得刀疤婶又想勉强自己带她过去。

 当和久跑到靠近白沙滩的地方时,她愣住了…

 一艘美轮美奂的大船就停靠在沙滩的海面上,上面有一排海盗们高兴地跟她挥挥手;白沙滩上,水止观难得一见地穿得衣冠楚楚,苍外袍衬着白色内里,映着他蓝色的眸子,俊美英武;刀疤、大光站在他的两侧,手里抱着一堆大红花、大粉花,‮来起看‬俗热闹。

 “这是…”和久满腹疑惑。

 “我们用里的宝藏买了这艘商船,我打算带一些弟兄出航到中土和西域采买货物,再跟月国、朔国的商船易;而刀疤则留在星岛上,负责统筹用其余宝藏换来的钱建设星岛。以后,我们就可以逐步实现梦想,让星岛成为重要的海上交通枢钮!”水止观侃侃而谈他的计画。

 和久好兴奋、好感动,竟说不出话来。原来他说要修新房都是骗她的,其实是要准备这样的惊喜给她瞧吗?她也真呆,都忘了有那堆宝藏了!

 奇怪,简直像她从小就是海盗一样,好像这个梦想也是她的梦想,星岛就是她的故乡一样!

 她虽然什么也说不出口,但水止观却能了解她的心情。很不可思议,他没想过他会以这样的方式和一个女人深深相属。他走近呆愣的和久身边,执起她的小手。

 “和久,你能当我的子吗?”他的眼神是宇宙亘古以来的深情大海,蕴含一辈子的承诺。

 和久想也没想,握紧他的手,仰起头望着他“好。”

 她不需要思考,‮子辈这‬做任何事没像此刻感觉这么确定,无论身分、贫富、无论任何人,都无法阻绝他们彼此相爱,就算今后会经历生老病死,她也不会想改变此刻的决定。

 大光高兴地冲上前来“那这样的话,咱们现在来举行婚礼吧!”

 “怎么举行?”和久一头雾水。没有凤冠霞披、没有媒人、没有礼堂…

 “你牵好我的手,跟着我做就行了。”水止观扬起一抹笑意,牵着她走到白沙滩和海水的界,面对大海。今和久特别美丽,眉目含情,角带笑,就算到老,他都会记得她此刻的模样。

 他们双双站定位,手还彼此握,和久既是兴奋又带点紧张,接下来呢?

 “一拜天地!”大光高喊。

 水止观拉着和久的手,两人盈盈拜向大海。

 “二也是拜天地!”大光再度喊道。

 两人再度拜向大海,弯时,和久跟水止观咬耳朵“你们这边除了天地没别的好拜的吗?”

 “三还是拜天地!”大光依然喊道。

 “等等!”这回和久可不依了。“三至少应该要夫拜才对啊!大光,你有没有看过人家怎么成亲啊?”

 “这…俺又没成过亲…”大光满腹委屈。

 水止观在旁边拚命地忍住笑意,接着他打断他们的争执,用醇厚的嗓音说道:“三是夫相吻,送入房。”

 不待和久反应,他已一手环住她的,俯身热烈地吻住她。

 和久吓了一跳,但随即甜蜜地与他绵拥吻。

 “哇喔!”海盗们高兴地欢呼,大光和刀疤微笑地把花撒在他们两人身上。

 水止观恋恋不舍地放开和久,得意的看着她满脸通红可比煮的螃蟹。

 正当这欢乐的时刻,一个海盗带着一名美丽的女子从村庄那头走过来。

 “海神!有一艘大船停在我们的港口,这名女子说要来接和久公主回去!”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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