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柯理轩坐在
侧、守着已然进入梦乡的尹芙萝,他的眼扫过她舒张的双眉、均匀平稳的呼息直至她微启的樱口。
凝望着她宁静的睡颜,脑间不经意浮现之前她失控激动的情绪抗争。
直到此时此刻,他心中一块的忧虑、不安大石着实落了地,也教他松了口气,不自觉地吐出了一口如释重负的长叹。
“奇怪?”随着叹气止息,他的心上也蒙上了些许
惑。“么什为…”他不明所以地抚着心口。“我会有一种松气安心的感觉?”
目光不试曝制地往呼息均匀、沉稳安睡着的尹芙萝脸庞瞄去,见她脸上不再有之前的狂
暴躁,他无法自已的扯
,
出一抹安慰的笑。
蓦然间,笑意僵在
角间,适才的疑虑迟疑突地袭上心、侵上脑海。
瞬眼间,脑中掀起了阵阵紊乱及不得其解的一个个疑虑问号,让他整个人陷入一场无法厘清的混乱思
之中。
视线无法离开的
转在尹芙萝宁静的睡颜上,紊乱的心绪及翻腾的纷
思
在顷刻间串成出一个个文字印在脑海中。
他无法离开她一步!
因为如此,所以他才会在她身边待了下来,也因为如此,一切的纷扰紊乱思绪才有了一个稍稍确定的解释。
“可是…我么什为无法离开她一步?”他以指刮弄着下巴,同样的百思不得其解,心处于一团模糊之中,然而他的行动比处于
惑的心坚定。
望着她的睡颜,脑中的纷扰思绪渐渐地平息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今早在眼前上演发生的谋杀案,尹二小姐突然暴毙身亡为尹家带来了一团慌乱无法解释的谜团。
不过无庸置疑的,这是一桩谋杀案!一桩行动大胆的谋杀行动。
“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实行谋杀,这个凶手不是对自己太有信心就是他故意这么做,可是他的动机何在?他么什为要杀害尹二小姐?”他低声沉
,将今早所发生的事在脑中推演一遍。
“餐桌上的食物都一样,三明治、
油面包,还有喝的饮料大多一样…接着就发生了争吵,然后尹大少爷离开餐桌,尹二小姐则是抱怨着不喝黑咖啡…”他停顿了一下,略感烦躁地揪着发。“重新再来组合一遍,首先是…”
叩叩叩!平稳的敲门声扬起,截断了他的思绪。
房门轻轻地开启,贾破斧探进了头。
“柯先生,真是麻烦你了,三小姐现在样么怎了?心情平静下来了吗?”
“贾管家。”他赶忙起身
向他。“我看她的心情已经安定下来了,你不用担心。”
“唉…”贾破斧重叹一声,细声抱怨:“真道知不尹家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么什为不幸的事会一再地发生?”
柯理轩没有回答他的自怨自艾,目光落在他身后,手中端着托盘的一名妇人身上。
“贾管家,你身后的那一位是…”
“我差点忘了。”他
出隐含歉意的微笑。“这位是在尹家工作二十年的厨娘李嫂,我看你跟三小姐一定还没吃午饭,所以请她做些小点心拿上来给你们填填肚子。”
“贾管家,你真是太客气了。”经他这么一提,他才发现自己饿了。
李嫂走上前将托盘放在室内的桌面上,边拿起了一盘炒面递给他。“柯先生,因为下头
糟糟的,我一时间也做不么什出好东西招待你,所以就随手炒了个面,希望你不会介意。”
“李嫂,你跟贾管家都对我太客气了,我当然不会介意的。”他接过李嫂递来的炒面,埋头就扫了几口进肚。“对了,贾管家,现在下头的情况还好吧?”
贾破斧闻言不由得哀叹一声。“早上发生那种事后,一整个早上跟下午尹家全被警方给围得水
不通,再加上得到消息闻风赶至的新闻媒体,整个情况真是混乱极了。”
“原来警方已经封锁现场了,那法医查验的结果是?”
“真的被柯先生你说中了,法医所查验的结果,证明二小姐的确是遭到毒杀,从外表上暂时可以得知二小姐是因为急
砒霜中毒,至于详细的查验就要等法医更进一步堪验才会得知。”
“原来如此。”他
了
舌,感觉到炒面在舌尖扩散的滋味。“嗯…李嫂,你炒的炒面真好吃。”
“是吗?谢谢。”李嫂漾着温和的笑意回应道。“柯先生,我想你看顾三小姐这么久也累了吧?接下来就由我来接手吧!柯先生你可以去忙你的事了。”
“我要去忙什么事?”他
了
下
反问。“现在下面全是警方的人马,我能做什么呢?”
这个白痴!睡了长长一觉悠转醒来的尹芙萝才刚睁开眼,耳畔便接收到他这句不带恶意的反问句。
李嫂一脸尴尬,不知该如何回答。“我是想…柯先生你应该有很多事要忙,所以由我来接替你,三小姐由我看顾就行了。”
“喔,那不用啦!我可以继续帮你们看顾尹三小姐,反正我现在是英雄无用武之地。”他耸耸肩,
舌很快地埋进炒面堆中大块朵颐去了。
噢,这个大白痴!尹芙萝兀自暗暗呻
着。
从以上简短的对话可以知道柯理轩这个男人一点也不懂人情世故,她倒是很好奇以他这种奇葩何以可以跟大众生活至今?
“那…”李嫂看向贾破斧。“贾管家,既然柯先生没事要忙,那我先回厨房去忙了。”
柯理轩像是捕捉到了什么似的,脑中飞窜进一抹灵光,猛然自炒面中抬起头来。“李嫂,你刚刚么什说?”
“我?”她被他脸上表
出的急迫神情给吓了一跳。“我我要到厨房去忙,我厨房里还有一些事没有处理完…”
“就是这个!”他将手中的炒面放在桌面,双瞳闪烁着兴奋光采。“我终于知道是哪里不对劲了?”
“柯先生,有什么不对劲吗?”
柯理轩沉浸在自我的推演冥想之中。“先是发生了一争吵,然后尹大少爷到花园去,尹二小姐又因为咖啡的事而发了一顿脾气…”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询问视线,贾破斧僵硬地点头。“是这样没错…柯先生,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就是…我们大家吃的东西都一样…贾管家,早餐是不是包括我们跟尹家的下人们都是吃一样的?”
“没错,之前的尹老爷说没必要因为尊卑问题而刻意把食物区分开来,所以不管主子们吃什么,我们下人们就跟着吃什么。”尽管道知不他么什为会有此一问,李嫂仍诚实说明。
“所以大家吃的早餐都是一样的…”他的眼底并
出深沉的眸光,一缕认真肃思蒙上脸庞。“那么有什么地方是不一样的呢?”
躺在
上的尹芙萝无法否认此时眼带璀亮光采、眉间盈着探究固执意念的柯理轩是她所陌生的。
没有一脸茫然的迷糊相,没有不懂人情世故的愚笨对应。
他的邋遢、他的散漫似乎都在这一刻全然消失无踪,徒留的是一张染上熠熠璀亮的飞扬神采,让她不
因他的陌生而感到一阵
惑。
“对了!就是这个!”他猛地一击掌,终于将那困扰他的症结给解开了。“要说有什么不一样的话,那就喝的东西…三小姐不喝咖啡,我只喝黑咖啡,尹大少爷似乎也只喝黑咖啡,唯独二小姐她不喝黑咖啡…她喝咖啡却不爱黑咖啡…”
“柯先生,你究竟是在么什说?”贾破斧快被他一串的咖啡长咖啡短的给弄糊涂了。
“咖啡…就是咖啡!”他一脸急切兴奋地望向李嫂。“李嫂,警方搜证有搜到厨房去吗?”
“这倒是没有,不过他们把桌上的咖啡跟食物都拿回去化验了。”
“那么那个东西应该还在厨房的。”他低语喃喃,双瞳并
出灿亮的光芒,迅速自椅中起身。“好,我去找找!”
“柯先生,你要去找什么呀?”贾破斧也跟着他动作。
看见柯理轩突如其来的行动,尹芙萝暗暗诧异他敏捷的心思及行动力,也发现了他熠熠发亮的脸庞上染上了一抹狂喜。
“难道他有了重大的发现?”思及此,她立即起身下
,快速的行动让李嫂看傻了眼。
“三小姐,你醒了啦…”她话未说完,便见到她紧接着朝楼下飞奔,她也赶忙追上她的脚步,脑子浮现了不得解的疑思。“真是奇怪,么什为大家都往楼下跑呢?”
…
“柯先生,你在找什么?”
贾破斧跟着他下楼来到厨房,见到他在厨房的各个橱柜
窜、搜寻着,不由得带着重重疑虑发问。
“我在找一个东西…”他喃喃低语回应,手边打开橱柜的动作未停。
“道知我你在找东西。”贾破斧
出一丝苦笑。“我是想说你干脆告诉我说你要找什么东西,厨房这儿我比较
,我可以把你想找的东西很快地找出来…”
“找到了!”当他打开头顶上的橱柜时,瞧见了标示着“冰糖”两字的玻璃罐时,脸
欣喜之
。
“糖罐?柯先生,你翻箱倒柜就是要这个糖罐?”贾破斧有种翻白眼的冲动。
“没错!”柯理轩握紧了手中的糖罐,一脸志在必得地打开瓶盖,拿到鼻间嗅了嗅。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贾破斧急忙地迫问。
确定了味道后,柯理轩一脸凝重地看向贾破斧。“贾管家,我想这瓶糖罐里的冰糖就是害死尹二小姐的毒葯。”
“这怎么可能!”贾破斧闻言大惊失
。“糖罐里面怎么会有毒?这是不可能的。”
“贾管家说的对,不可能的!”尾随尹芙萝下楼的李嫂听见这惊人之语,赶忙站出来反驳,急切地说明一切:“我前几天才把买来的冰糖放进糖罐里,二小姐要是因为这罐冰糖而被毒死的话,那…那我岂不是杀害二小姐的凶手了?”
“李嫂,你稍安勿躁,我的意思是尹二小姐是因为这糖罐里的冰糖而被毒亡,但是我没有指证你就是那个凶手。厨房是人人都可以进进出出的地方,想要趁其他人不注意候时的,把毒葯放进糖罐里,是件轻而易举的事,人个每都有可能做得到。”
“柯先生,那道知你糖罐里是被摆了什么毒葯吗?”贾破斧捏了一把冷汗,幸亏自己一向只喝不加的黑咖啡,否则今天突然暴毙而亡的人就是他了。
“这个味道闻起来应该是…老鼠葯。”
此言一出,李嫂脸色倏地刷白,吃惊地掩嘴颤然轻道:“不曾吧…竟然有人把老鼠葯给掺进糖罐里,这全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买老鼠葯回来的…”
贾破斧这才猛地忆及一个星期前的事。
“对了,前两个礼拜我看见厨房有老鼠出没,所以就请李嫂买了老鼠葯回来毒杀老鼠,结果到想没这老鼠葯却成了二小姐的断命葯…”
“你们两位不必太自责,这只能说凶手有心想置尹二小姐于死地,只是刚好手边有老鼠葯可以应用,要是没有老鼠葯,凶手也会另寻他法谋害尹二小姐的。”
贾破斧与李嫂互看一眼,然后重重叹息。
“柯先生,你怎么会知道二小姐是因为这个糖而毒杀的?”贾破斧住不忍袭上心头的疑虑,缓缓问道。
“其实打从一开始,当我看见尹二小姐脸色发青、双瞳呆滞、嘴角溢出一丝白沫时,我就知道她是因为中毒而亡,但是令我想不透的是…凶手是用什么方法毒杀尹二小姐的?”他顿了顿,脸上尽是写满了神采飞扬。
尹芙萝倚在厨房外头,一双明眸绕着柯理轩身上打转,眼底浮现出不可思议之情。
“这就是我所认识的柯理轩吗?”她不敢置信,一双眼直瞅着他不放。
虽然与柯理轩认识不到一个星期,可是他给她的第一印象,老实说真是遭透了。
他邋里邋遢的,整个人不修边幅的模样实在无法给她留下好感,再加上他字字句句说出来的话净会气死人,对他的印象就只能差上加差来形容了。
“他不但毫无方向感,而且还胆小如鼠…”她回想着昨夜与他所经历的一切,依然无法相信竟有像他这么窝囊的男人,可是…
可是眼前那脸上盛满耀眼光采的柯理轩,说的一副头头是道、心思敏捷的他竟教感到陌生了,只因这样的他,她未曾见过他的双瞳充斥着满满活力,一张
犷的脸庞因为耀眼光采而稍稍柔和,他的浅浅一笑及挑高的鹰眉都染上了点点的得意之情,簿簿的
片正口沫横飞地说明着他的推演理论。
她发现,她的眼无法自他的身上移开。
打从第一次见面起,他浑身的邋遢样就引起她的注意,让她讶异地忘了眨眼。可是这儿会一,她是因为他显现出的灿烂耀亮一面而惊诧得无法别开跟…
她不曾正眼瞧过他,因为她偏执地将他归诸于混帐那一类的人上头。
可是现在她因为他全身上下所并
出的耀眼光芒而凝睇着他,而他浑身所散发出的一股耐人寻味的气质让她摒弃了之前的成见。
“这个家伙长得还真像是坏人…”凝看着他,她细吐内心的想法。
严格说起来,柯理轩不是个帅哥,也称不上是个俊男,他那张正官深邃的脸孔只能以
犷来形容。
他的跟漆黑如子夜,此刻熠熠发光;他的鼻
傲如鹰勾,隐约说明了他是个正直之人;略显单薄的
片却意外的与
犷的五官相得益彰,再加上他高壮的身形,厚实的肩胛骨,直到他包裹在牛仔
的一双修长长腿…
他不是一眼就让人钟情、着
的帅哥。可是他却有一股说不出的清凛氯质,教人可以完全毫无保留地信任他、倚靠他强壮的臂弯,活
就像个令女人着
不已的男子汉。
目光不自觉地往上扫去,适才匆匆扫过的薄
蓦然跳跃人她眼底,一波波没来由的燥热陡地袭上身,让她的心亦在同时失去了规律的跳动。
“这是怎么回事?”她的指尖轻触脸颊,感受到面皮下的灼烫感,注视在他的视线多了分赧然。
正当她不明所以为何会奇异的全身发热时,脑子真实地呈现出她险险忘怀的小
曲。
“吻…”她的指尖游移至
瓣上,
上依稀遗留有他的力道以及他的气味…
思及此,她莫名其妙地
红了脸,视线快速地垂下,不敢在他
上停留一分。
“尹芙萝,你这个
女,你在想什么呀?”
她捧着发烫的双颊,不敢去回想,可是她的眼就是无法控制地瞟向他的
瓣,让她一次次回想起他的
在她
上时所施予的温柔及暖意。
尽管那时她的情绪激动无法自己,可是他充满醇厚力道的薄
及自
间扩散至她
间、沁人内心的淡淡怜惜情意还在她心扉间回
着…
耳边飘苗着他低哑的嗓音,脸上依然溢满了灿眼光点,教人舍不得将目光自他脸上移开半响。
“在我把早餐时所有的情况再重新想一遍时,我就发现了一个疑点,既然我们吃的食物都一样,那何以我们大家都没事?独独尹二小姐中毒身亡?”
“这是么什为呢?”贾破斧与李嫂紧张兮兮地追问。
“我思前想后,我终于找到了这个么什为的答案,我发现我们人个每都喝咖啡,三小姐她则是不喝咖啡,而二小姐她也喝咖嗜,但是她跟我们喝黑咖啡的人不一样,她嫌黑咖啡太苦…”
“道知我了。”贾破斧一击掌。“所以柯先生你就想到了二小姐她曾经离席到厨房来加
跟糖吧?”
“没错厂柯理轩一脸含笑地直点头。“刚刚我看了下
包,没有遭到任何的加工破坏,所以剩下来可疑的地方就是糖罐了。”
贾破斧一脸恍然大悟的神情。“难怪柯先生你急急忙忙地下楼找东西,你是怕糖罐被警方给搜走了吗?”
“不是。”他脸上的笑缓缓消褪。“我是担心糖罐会被凶手拿走,候时到可以证明二小姐遭毒杀的证据就会自此消失,而我之所以急急忙忙下楼找寻,是想碰碰运气…”
他深
口气缓道:“上午有警方人员在场,我想凶手应该不敢明目张胆地进来厨房消灭证据,所以我才急忙地下楼找证据,幸亏凶手还没有把这证据给毁掉,否则就无法证明二小姐的真正死因。”
“柯先生果然是优秀的调查员,当初我接受律师的建议到Riddle求助果然是正确的选择。”
“贾管家,你太过奖了。”他垂下了脸,一脸惭愧。“其来是我有愧于你的请求,因为到现在我还没有把发警告信的人给揪出来,只会在这里凑热闹,说出一些不成
的推理。”
“就是你!”厨房外头突然传进了一声大喝指责声
,惊动了在厨房内的三人。
“好痛…”尹芙萝按抚着因为受到突如其来推撞,而不小心撞上墙壁的肩胛骨。
她疑惑的眼调至尹明致气愤及恐慌的脸庞上。“表哥,你怎么了?你么什为突然不发一言就推了我一把?”
“我么什为会这样做,你自己心里有数!”尹明致失去理智地朝她咆哮。“你别装得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就是你!你就是杀了芙美的凶手对不对?”
“我…我不是…”她惊愕地张大眼,频频摇头否认。“这真是太荒谬了,我怎么会是谋害荚美的凶手呢?我不是…”
“你否认也没有用!”他
昂地大喊。“道知我一定是你,除了你之外就再也没有别人了,定不说连芙若都是你杀的!”
她的脸上闪过青白之
。“尹明致,你神经病!”他一定是疯了,所以才把莫须有的罪名冠到她头上来。“我没有杀芙若,也没有杀芙美,我没有!”
“你还说你没有!你分明就是动机最明显的人!”尹明致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腕,凶恶地瞪视着她。“你表面上说对尹家的财产不屑一顾,其实你才是那个心机最深沉的人,只要把四个继承人中的三个人一一铲除掉,你就会成为尹家唯一的继承人,这就是你的动机!你想得到尹家所有的财产!”
“我没有!”她皱紧眉,忍受着他加诸于手腕上的蛮力对待。
“我之所以会来到这儿,为的不是尹家的财产,我只是想要找到我父亲的画,那是一幅我父亲亲手为祖母所画的自画像,覆来的原因只是想找到那幅画,尹家的一切对我并不重要!”
“你说谎!你说谎!”失去自律控制的尹明致双目突出,脸
狰狞之
。“就是你,你就是那个凶手!因为在我们之中就只有你没有收过一封警告信,芙若在收到不久后就上吊自杀,接着是芙美,那么接下来的人…就是我了…”
“尹先生,在真相未厘清之前,你可以先冷静一下吗?”
瞥见尹芙萝眼眉间
出痛苦忍耐之情,柯理轩无法漠视他的无理取闹,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强迫
地将他驱离。
尹明致怒蹬他一眼,情绪激动不已。
“我看你这个调查员也是跟尹芙萝是一伙的,你们全都是凶手!凶手!那么你们接下来是不是想杀我?来呀!我才不怕你们,尽管来呀!”
“他疯了。”尹芙萝将脸撇至一旁,心情紊乱的无法正视柯理轩的脸孔。
“天谴!你们必需为你们所犯下的罪过赎罪。我是来自黑暗的地狱使者,在我面前,你们的一切罪过都无所遁形…”柯理轩沉淀了一下思绪,将记忆中警告信的内容一字不漏地说出,
听到警告信的内容,尹明致无可自抑地浑身不住发起抖来。“别念了,别念了…定一我是下一个被害者…芙若收到一封、芙美也收到一封,还有我…下一个一定是我,一定是我…”
“少爷,你冷静一点。”贾破斧上前想安抚他
烈的情绪“这只是一个巧合,大小姐不是被谋杀,她是自杀的,你忘了这一点吗?”
“大小姐也曾经收到警告信吗?”柯理轩跟底
出一道利光,脸色沉重地问道。
尹芙萝心情复杂地点了下头。“没错,在芙若出事前几天,她收到了一封警告信,但是她不以为然地把信给丢进垃圾桶去。”
柯理轩突地沉默不语,灵动的思绪在双眼间透出一股睿智,考量了儿会一后,徐徐道出他的发现:“其实…大小姐并不是自杀,她是被谋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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