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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第二天,罗特助再次如履薄冰的踏进总裁办公室。

 昨儿个一整天,总裁整个人都很不对劲,心情好象很高昂又好象有点心不在焉,有点荒废公事,好象若有所思,有所期盼。

 但其实也不能说不务正业啦!

 不过和往常一比,咋天的工作绩效真的很低很低,可是若跟别的公司相提并论,还是高出很多。

 这样的总裁虽然很怪,不太符合正常的ph值,有点不太像以前的总裁机器人,可是却真的比较像是个人,活生生的人。

 只是一见到总裁,罗特助再次呆住,虽说总裁仍瞪着那支手机,但总裁的目光却非常的不友善,似乎那支手机惹怒了他。

 “总…裁…”罗持助硬着头皮出声,总不能脚底抹油,落路吧?好歹他是总裁的特别助理,是总裁和外面的主要联络人,所有的人都可以说溜就溜,而他却死都要死在总裁的面前。

 不悦的目光因他‮音声的‬掠过他一圈后,又落在手机上。沉凝的气息,霾的令人心神不定,难以安心,仿佛即将引起什么巨大的灾难。

 罗特助轻轻的移动,慢慢地靠向总裁,小心翼翼的把今天的公文卷宗放在桌上,不着痕迹的悄悄扫过那支手机。咦?没事呀!手机的屏幕很正常,没有出现任何怪异情况,也没有时下传闻的幽灵附体的怪异屏幕呀!为何总裁的脸色如此阴沉?

 情绪时好时坏,真的跟以前相比,太像人了!

 总裁绝非冷酷无情之人,只是心思全部寄挂于公事上,不懂得如何表现情绪,不知如何轻松的享受生活,才会带给外界那种冷酷无情等等的错觉传闻。

 “总裁,今天的行事历如下…”罗特助以不变应万变的心态,干脆拿起行程表,开始逐一念起,当作没什么事发生。

 应寒枫单手举高,制止他唠唠叨叨的话语。

 罗特助当下再次傻住,曾几何时总裁会这般儿戏,因私人的情绪问题紊乱公事?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他偷偷的两口气,松开自己沉重的负担后,认真的看着脸色霾不定的总裁。

 总裁的父母老是四处跑,打从把公司当成烫手山芋移交给总裁后,就摆出云游四海的姿态,遨游于世界各国间,要他们回来帮忙处理公事等于要他们的命。

 而总裁的妹妹,溜到国外念书逃避公司的重任,甚至鲜少回台湾,就算回国,也绝不会乖乖的进入公司学习。

 而他扣除下班时间外,几乎跟总裁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若搞不清楚总裁失常的原因,他这阵子只好继续练心脏负荷力了。

 “总裁,发生什事情?”公司若要倒了,他应该有内线消息,可是没听见其它的风声呀!不是公事,难道是私事?

 总裁向来洁身自爱,前几年报纸偶尔还有登总裁跟某某大明星热恋的耸动绯闻事件,或是与某某世家小姐情定一生。事实上,他认为女人爱上总裁的外表和财势,不知羞的自动粘上来,故作生事地制造绯闻,要总裁对她表态;可惜功亏一篑,机器人没有感情,计谋终究败北。

 这雨年来,总裁的私生活简单的像张白纸,每天只在公事上打转,累了就到办公室后的休息室睡上一觉,醒来又坐在办公桌前,努力奋战不懈。

 与世隔绝的总裁,有私生活可言吗?有私人感情可说吗?连报纸和杂志都懒得再提他们公司的总裁,可见大家有多么灰心失志。

 一连串的问号充满在罗特助的脑袋瓜里。

 应寒枫霾不定的目光转上罗特助,似乎正在深思该不该说而呆滞了三分钟,喉咙里‮音声的‬似梗住般,吐吐的吐不出半个字。

 罗特助目不转睛的候着,谁教他领人薪水呢!

 ‮儿会一‬,应寒枫的目光转为复杂、疑惑难解,他重重的叹两口气,指着桌上的手机。

 “前天晚上,有人打错电话。”最后,他终于把问题丢出来。

 “啊?”罗特助尖锐的惊呼声差点掀掉总裁办公室。

 他表情痴傻的瞪着总裁,身子不住的住前倾,他有没有听错呀?

 啥咪?打错电话就把它给挂掉啊!礼貌一点,问清楚对方打错的原因,避免以后重复的困扰,这有什么问题吗?这根本不是问题!

 这有什么好烦的?罗特助一张斯文的俊颜,浮上好几条的黑线。

 “她说…她昨天还会再打电话来。”失望的表情浮现。

 “欸?”打错还要再打来,而总裁还真的等下去?

 罗特助感觉自己身后有一只乌鸦正丫丫丫的飞过丢。

 “可是她没有打来!”语中有不可错辨的恼怒。

 知道打错还继续打来?是白痴才会这么做!

 罗特助觉得身后另有一群乌鸦正丫丫丫的飙过去。

 他重重的叹几口气,试图找回他斯文有礼、专业有型的气质回来?齑迩搴砹肿耪H说乃伎悸呒嫠咦懿没魅似匠H说姆从Α?br>
 或许与世隔绝的总裁已经忘记如何与人相处,不知如何面对现实的生活方式,才会有这种怪怪的表现,这个错误他会想办法导正。

 “禀总裁,打错电话的人,只‮道知要‬他打错电话,照理说不会再打电话来的。”他很想加上“这也是知识”这句话。

 “可是,她说她会打!”应寒枫不悦的瞪向他,坚持己见。“就会打来!”

 叉叉圈圈啦!

 这种蠢事有谁会打来!罗特助无语问苍天。

 瞬间他心念一转,不可思议的瞪着总裁。向来对事不关心、对人也不在乎的总裁,终于意识到自己不再是个机器人,终于对公事之外的事务发生兴趣,产生疑问了吗?

 这个天大的好消息,让他‮住不忍‬好奇心的侵蚀,像个包打听似的开口问总裁。

 “总裁,你在等他的电话吗?”

 恼怒的目光向他,给他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

 “是男还是女的?”罗特助不下问,心里冒着层层的期待。

 “女的!”

 难怪!人家说当兵三年,母猪都会赛貂婵。若他没有记错,总裁已几近两年没有女人在旁了。他诡笑几声,食之也,身为男人,在所难免。

 “总裁,她不打来,你可以打去呀!”罗特助涎着笑提议。

 君子有成人之美,他决定要助总裁机器人一臂之力,正式离机器人的行列。

 “我‮道知不‬她的电话!”应寒枫困扰的紧皱起眉,他要是知道,何必守着电话发呆、不悦。

 “这个简单。总裁,手机借我五分钟,我给你全世界。”

 在应寒枫点头许可下,罗特助拿起电话,进入通联纪录,找到电话薄中最新记录的电话号码,而这个电话号码是他所陌生的。

 “总裁,是这个电话吗?”手机递回给总裁,他好奇的问。

 应寒枫专注的看着那组电话号码,喜不胜收的拍着大腿喊道:“就是这个!”

 “那我帮总裁打电话过去问问看?”顺便打探一下战况如何,能让总裁机器人表现出人类的情绪,这个女子也算是高人,他该会一会。

 “这…”应寒枫浓眉皱紧,三秒钟后摇头。“不行,她说她要打来,若是我打去,不就违反我们之前说好的契约吗?”

 我咧!放松,放轻松。机器人果真是机器人,思想逻辑还真是单纯的令人饭,令人口吐白沫。罗特助着隐隐作痛的太阳

 “总裁,她已经违反契约规定,你可以不用照规定办理。”他以公事公办的口吻干脆说出来。

 “嗯!你说的对。”应寒枫赞同的点点头,神色一变,指着手机认真的道:“先教我怎么查这个号码?”

 他能够不教吗?总裁真是够了,一支带了两年的手机,居然只懂得按下接通键外,其余的东西全然不理,真是枉费自身还是新科技公司的总裁哩!若是让下面那批高科技的研发人员知道,非得早晚三餐吐血。

 罗特助教了‮儿会一‬,总算让应寒枫弄懂如何查询资料,如何查出号码,如何将电话号码隐藏起来。

 最后,罗特助‮住不忍‬提议“总裁,现在要不要打电话过去?”他义务教学那么久,也该换点娱乐效果吧!

 结果,应寒枫瞪着腕间的手表,九点半了。

 “总裁…”罗特助催促道。

 “她可能还在睡吧!我晚一点再打。”他想到她兴高彩烈的放话,说她要大睡特睡,她要睡到自然醒…可见她平常并不习惯早起。

 罗特助满头的叉叉圈圈在飞舞。好呀!那今天他就尽责的当个“贴身”的特别助理,非偷听总裁打电话的现场转播不可,以弥补这两天所受到的精神打击。

 …。。

 中午十二点,多能睡也该醒了!

 罗特助像跟虫似的跟随着应寒枫,像打不死的蟑螂般绝不离开他身边半步;在视线所及,耳力范围内打转,誓死不离开。

 应寒枫倒没心思注意他偷不偷听的行为,他整个思绪沉浸在该打或不该打的念头中,不停的在心里展开拉踞战。

 或许是罗特助站在赞成的线上,让他的心直住那儿冲去。

 可是打了,该讲什么呢!懊怎么说呢!他坐立不安,心如麻,心思紊乱的呆坐在办公室里。

 整个早上,他们俩就在胡思想间白白浪费掉。专业的罗特助早将总裁的行程全部挪到下午,决定跟总裁撑一个早上,把这件令总裁烦心不已的事情早点解决,省得后患无穷。

 “总裁,你不敢打,我替你打!”

 说罢,罗特助终于‮住不忍‬想将总裁紧捏一个早上的手机抢过来。明明只要按一个通话键,不需两秒钟的事情,他伟大的总裁竟花上比几百亿的合并案更多的时间,做考量和考虑。

 简直快被他磨菇的子给磨死掉!

 “不行!”应寒枫把手机紧握,以防被抢。

 “总裁,要打就打,否则咱们干耗‮是不也‬办法。俗话说的好,早死早投胎,不做永远‮道知不‬答案,做了答案就一清二楚,不需花费心思、胡思想。”罗特助苦口婆心的劝着,搞不懂总裁的心思为何如此的死板。

 “那…我该怎么说?”他惑的直摇头,浓眉紧拢。

 谤本是陌生的‮人个两‬,怎么说呢!懊怎么做,才能让她感受到他的诚意?他能说跟她聊得很开心,所以想跟她做朋友,继续的聊下去吗?她会不会当他是个无聊的疯子,当他是莫名其妙的变态,找警察来捉他?

 “实话实说呀!直接问她,不是说要打电话来,‮么什为‬不打?”罗特助两手环,理直气壮的口吻,直指重点。

 自信心好象被罗特助灌得满满的,应寒枫想想也对,冲动的拨下接通键,拒绝再思考犹豫,正如罗特助说的做了再说。

 可是当电话铃声开始响起,他的心又七八糟的咚咚跳,又期待又怕受伤害的情绪又在心头战。

 嘟了十几声后,传来一声又惊又的女子嗓音。

 “喂!扮儿们,是你吗?”

 乍听到她清有力‮音声的‬,应寒枫嘴里的笑意不自觉往上扬,骛慌不安的心不知怎地缓缓的安定下来。

 “是我,前天你打错电话的那个人。”语调仍显得有些扭捏不自在。

 罗特助在一旁,带动作的要他冷静一点点,放轻松一点点。

 真搞不懂,动辙数佰亿的合作案,没瞧见总裁心思过,却为一通举无轻重的打错电话,心思成这样,真是…罗特助嘴角勾起不怀好意的笑。

 莫名不知情爱为何的总裁,终于开窍了。

 “是你呀!你等我一下下,我现在有一点点事情要处理,等我一下下喔。”急遽‮音声的‬代着。

 林千慧有点惊讶他会打电话来。当接起电话时,由于他和那死小孩的电话号码雷同,她又不小心给它认错。

 把手机放在一旁,目光转回面对着她的大哥,她嘿嘿的傻笑三声。

 “你说,你是去还是不去?”大哥哑着声低吼。“大哥,你怎么可以这么过分,这样榨你这个可怜的小妹,对你有什么好处?”林千慧双手合什,神情认真,用力的拜托。“人家前天跑到台北,一早到家又被你到台东去,半夜才飙进门。今天…大哥,人家只是区区的一介女之辈,没有体力再飙到花莲去啦!可不可以给我公休一天啦!明天再继续。”

 “我让你‮会机有‬台湾走透透,你不开心吗?”森森的话飘来,威胁意味相当的浓厚。

 “我…”林千慧苦着脸,想哭给他看。

 “今天我要跟未来的老婆去挑家具,没空跑花莲。”言下之意,要老婆不要妹妹,妹妹做死都比不上老婆一头发。

 “找二哥啦!”她的脚光踩油门和离和器,都累得快变形。

 “他今天跟几个漂亮的美眉有约,要去逛街、看戏、吃饭、听演唱会,时间表排得很密集,没空。”

 “三哥咧!”她的叫声变得很无力,他们的理由吼得理直气壮,令她听得很无理取闹,真是…无良的家伙。他们的良心都被狗啃啦!她才回来三天,三天都被他们恶意的榨,恶毒的迫害。

 “你想叫他开那辆跑车,时速飙两百的飞至花莲吗?你是想毁掉他那辆车,还是看不顺眼咱们种的花,直飙两百?咱们高贵娇弱的花,还能开得那么自然美丽吗?你是不是想把咱们花圃的名声砸掉!”连珠炮的吼叫声,像炸弹似的轰轰个不停,直投向她。

 “我去!我去!”她举白旗投降,这么大的帽子扣下来,她这个小小的人物可顶不顶得顺哪!

 大哥满意的点点头,随即离开。

 唉!她仰天长啸,心里悲痛,直想高声歌唱无奈的人生呀!

 林千慧将大哥给她的出货单拿给搬运工,将花儿一一搬上载卡多货车。

 她目光呆呆的拿起手机,如战败的公般,要死不活地开口“喂…”

 “你还好吧!”应寒枫‮音声的‬像从牙里蹦出来。

 上次曾听她用着又抱怨又开玩笑的态度形容家里的三个哥哥,那时他以为她开玩笑的成分颇高,没料到方才听到兄妹俩的对话,他脑里轰的起熊熊的怒意,她当真被兄长榨得这般可怜。

 双拳不住的收紧,这笔帐改天他非好好的跟她的兄长算算,将她所受的委屈悉数讨回!这笔帐他记下了。

 她摇头间重重的叹口气,自得其乐,吃苦当吃补的自我消遣。

 “唉!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苦其心志。想想,或许咱们伟大的老天爷,可能往后要派给我吏伟大、更神圣的任务,才会派这三个无良大哥如此的训练我吧!‮定一我‬要努力的撑下去,等到成功的那一天。”

 她嘿嘿笑上几声,好家真的成功是指可待的。

 话锋一转,她轻松的问道:“对了,怎么会想到我?”

 “你答应过我,昨天要打电话给我的。”应寒枫楞一下,诚实以答,语中有一丝被欺骗的意味。

 心头仍充斥着心疼她的感觉,听她自嘲的解说,想到她苦中作乐的模样,他心里那股气全记在她大哥的头上,想呵护她的冲动也就更强烈。

 “这个、这个嘛…”林千慧尴尬地搔搔头以笑响应?鲜邓担话闳硕际撬邓刀眩皇强谆奥铮∷嵴娴幕氐缁斑郑?br>
 最起码她不会!

 “我在等你的电话。”他像个乖小孩般禀告。

 “这、这…”本来她可以信口开河的?盟档缁懊坏缋玻∷凳詹坏窖逗爬玻∷得豢栈乩玻∽苤梢曰5睦碛捎猩习僦郑冀5锰旎易埂?br>
 可是听到他这么诚恳的回话,这么乖‮音声的‬,对于唬过上千上百个人的她而言,竟产生一点点愧疚之感,吐不出半句违心之论。

 她嘿嘿两声,不太自然的笑了笑,决定诚实以对。“其实、其实我打错电话,不小心騒扰到你,怎么好意思再明知故犯的打错电话给你咧!头一次算是失误,再打一次就叫做故意。”

 “我说过,我想你这个朋友。”他是认真的。

 “真、真的吗?”林千慧真的给他吓到,可他语气真的很诚恳很认真,不像开玩笑。

 她听过电话友,网络友,可是打错电话也可以成为朋友吗?她拧着秀眉,嘟着小嘴,接过员工搬上车的清单,跳上车去清数量和数目。

 这种朋友的管道正常吗?安全吗?可靠吗?

 “我从不说假话。”应寒枫向来一诺千金。

 “可是,人家电视上有报导耶!什么电话友,变成情的媒介;网络友,变成网络援的大本营。前些日子,远有那种网友见面,发生杀事件,要不就是被长期囚起来,成为待。”

 她叹了口气,为杜会上的不安和恶事件,感到心寒不已。

 “电视新闻还有长辈们千代、万嘱咐,身为女生凡事要小心为上,不要结来路不明的朋友,不要随便跟不认识的人出去,以免造成不可挽救的后果。”将近来的友情况分析清楚,任何一条路的下场,都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应寒枫轻笑两声。“你怕我吗?”

 “我怕我的生命沦落危险的境界。这个社会有点点给它恐怖,现在又加一点点的恶。‮道知你‬,现在的坏人连阿嬷级的都不放过,虽然我长得很爱国啦!可是跟阿嬷比起来,我好象更危险一点点咧!我得小心防范于未然,才不会不小心就出差错,是不?”她调皮的搪回去。

 “我不是耶种人!”他郑重的宣言,不悦人格受到质疑。

 如果他要女人,只要他开口,多的是女人蜂拥而上。他不缺女人,更加不会做出禽兽不如的行为。

 “‮人个每‬都说自己不是坏人,可是坏人会在脑袋瓜上刻上我是坏人四个大字吗?若是有的话,咱们社会上就不会有‮多么那‬的傻瓜,去上坏蛋的当。”

 “这倒也是。”

 “不过,你‮音声的‬听起来不像坏人。”

 “你可以直接过来看看我的真面目。我可以担保,看过我的人,绝对没有半个说我长得像坏人。”他怂恿她来,迫切的想看看她的真面目。

 “去看你…”林千慧从车子里跳下来,对其他的员工点头示意花样无误后,员工们将一些架子堆上去,防止花朵因运送过程而产生碰撞,最后盖上帐篷。随即她跳上车子,扣上安全带,对着其它人挥手说再见,起程住花莲前进。

 “这太危险啦!万一有意外,谁担当得起?不行!不行!”她用力的摇头杜绝可能。“这种有危险的事情,爸妈有代,绝对不要去做。”

 “要不我事先把个人资料、身分证、护照、财产证明书,外加警察开出来的良好国民单传真给你看。”他哑声失笑,用心的讨好。

 罗特助在一旁闷笑的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总裁果真是电话前后两个样,着实有趣,真有趣。

 “欸?你、你当真呀!”林千慧清朗不拘的笑声不断逸出。这个男人很有趣,没听说过个朋友,要缴这么多的资料当审核。

 “我当然当真,我对任何事情都很认真。”他的口吻几近发誓。

 她摇着头,嘴里含着笑意。

 没料到打错电话,那人还想跟她做朋友。

 “好吧!要当我的朋友也行!不过,咱们俩算是初识,所以暂不见面,以电话联络为主。你有三个月的试用期,三个月后我再‮你诉告‬是否被录取为我的朋友?怎样,满意吗?”她似真似假的口吻,调皮无赖般的捉弄他。

 三个月试用期?应寒枫的笑意也浮上嘴里,勾出笑痕。

 “一言为定!”

 “咱们电话友,暂不透彼此的姓名,纯粹朋友。这样好啦!你叫我小表,我叫你一声大哥…咦?不对喔!我还‮道知不‬你有没有比我大咧!怎么可以就这样让你占我便宜呢!说,你几岁?”她捉住问题,刁蛮得像只滑溜的泥鳅。

 “三十岁,足够让你叫声大哥吗?如果你比我大,我也不介意喊你一声大姐。怎样,我比较大,还是…”轻松的气息似乎会传染般,感染到他的心。

 “你比较大啦!叫你一声大哥有什么关系,反正我早就习惯当小的。不过我可是警告你喔!不准像别人一样欺负我,否则我就不要你这个朋友,听到没有呀!”被三个大哥欺负惯了,若朋友还继续欺负她,天理何在。

 “听到了。”他语中带着浓浓的宠溺。

 “欸,你不用上班吗?”

 应寒枫呆楞一下,目光移向听得笑垮在地上的罗特助,登时发觉这两天来,他当真混得很厉害,太不务正业了!

 他目光移上手腕间的表,已经近一点。“我下斑后再打电话给你。开车小心一点,知道吗?”

 “大哥,你放心啦!那拜拜啰!”她朗的挂掉电话,放入卡带,顿时轻快的热门音乐充盈于耳,她也跟着舞动上身。

 应寒枫有点依依不舍的将手机放回口袋,神色一振,目光冷静如常的看向罗特助,一如往常的总裁机器人般,飞坑邙有效率的处理公事。

 他没变吗?

 ‮道知他‬他心里的某一角,被那个叫小表的女孩子彻底攻陷。他发挥以往超强的能力,要在五点前处理完所有的公事,再打电话跟她继续聊下去。

 ‮这到想‬里,他冷冽的表情,微微出一丝丝笑意。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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