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公主,您的病体未愈,要是再染上一次风寒可就不好了,我扶您去房里歇着吧?”
司徒漠一倒下,事情顿时变得一团混乱。
他们在最近的城里聘请了一名大夫随行医治,然后马不停蹄地一路赶回北陵城,将司徒漠安置在学士府后,掠影马上出发去追查主谋。
没有了监视者,鹊儿总算可以和琅琊晶说话。
“公主?”
听见鹊儿的二度叫唤,琅琊晶将视线由躺在
上的司徒漠身上移开,缓慢地抬眼看向鹊儿忧虑的脸庞,对她刚才的问话完全没有反应。
“鹊儿,你说…到底是谁要杀他?”现在她满脑子里只有这个问题。
“这…很难说,奴婢不敢妄加臆测。”她只是一个宫女,怎么会懂?
“会不会是在山林问行猎的猎户?还是朝中政敌所为?”可是,若是政敌又怎会出现在林间?
“掠影大人已经去追查了,相信很快就会知道答案的。”鹊儿在主于肩头披上一件紫貂披风,温言劝道:“公主,请回房歇着吧!”
琅琊晶摇摇头,不管鹊儿如何劝说就是不肯离去。
上的司徒漠,鼻息规律,但脸色仍然苍白。
她从来没看过司徒漠这么脆弱的样子,他一直是那么傲慢、那么狂妄,像一堵高耸入云的墙,蛮不讲理的阻断了她的道路。
他是无所不能的,本身的绝世才华,加上女皇所赋予的权势与力量,没有人能与之抗衡,就连贵为公主的她也不能!
一直以来,她不都是深深的恨他吗?
他在她的世界里扮演着神,任意摆布她;他也是她眼中唯一的男人,以绝对的强势掠夺她的一切,没有留给她说“不”的余地。但又么什为当他在她的面前倒下时,她的心就好像被活生生的剜开一样?
问题的答案,她其实早就知道了。
只是她一直视而不见,好像只要她不承认,她的心就不会沦陷。可是她这么做,不能欺人又无法自欺,到底还能骗谁?
琅琊晶茫然而感伤的神情落在鹊儿的眼底,使她不
叹了一口气。
“公主,我虽然是个奴才,但您对我的信任已超越了对奴仆的限度,僭越的说一句…奴才真的把公主当成妹妹看,有些话,我一直很想告诉您,只是道知不该不该说?”她绞着双手,来起看有些不安。
琅琊晶失笑,何必那么谨慎?“说吧,我在听。”
“那,那鹊儿就直说了。”她鼓起勇气,直视着琅琊晶的双眸。“我跟在公主身边多么那年,非常清楚司徒大人是怎么对待公主的,也明白公主对司徒大人的感情。但即使如此,鹊儿也不希望看见淡泊、不愿受拘束的公主涉入诡谲的宫斗之中,即使您得到了王位,您也不会快乐的。”
“你觉得我不适合当女皇?”
鹊儿慌忙跪下。“奴才该死!请公主恕罪!”
“你说得没错,鹊儿,”琅琊晶扶起她,
边有丝无可奈何的笑。“我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她不仅不适合当女皇,也不适合当个公主。
“但这一切都是可以改变的!我想请求公主不要再折磨自己了,请您…自由的去寻找您的天空吧!”
“我的天空?”她
惑的表情就像
失的孩子。
“是的!趁着您还未进宫,司徒大人还不脑控制您候时的,我们一起逃走吧!”
琅琊晶震住了。
逃走?逃离手足相争的宿命,逃离司徒漠的掌握,自由自在的过日子?
她望着躺在
上的司徒漠,陷入了天人
战。
鹊儿极力劝服她。“这一次没有人能够阻止您离开,所以我们一定会成功的!当然,这只是权宜之计,等到新任女皇继位,我们就可以回宫。只要公主还需要我,鹊儿会一辈于服侍您的!”
天底下没有一个当奴才的不希望自己的主子得势好沾点光,但是她宁愿公主过得快乐,也不求那来去如浮云般的利益。
鹊儿急促地说:“公主,您必须尽快做决定,司徒大人很快就会苏醒,候时到我们就再也没会机有了!”
当初她会选择私自出宫,为的不就是痹篇宫争、逃开司徒漠的束缚吗?但么什为现在机会来了,她却开始犹豫不决?
是因为在山林里,司徒漠鲜少
的温柔吗?
还是司徒漠为了保护她,以身子挡下羽箭的魄力?
或是她意识到自己早已爱上他?
琅琊晶的心在拉锯着,失去了主张。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低低的交谈声。
“靳叔,司徒漠的情况怎样?”
“虽然伤不在要害,但伤口太深,大人至今仍是昏
不醒。”
是掠影音声的!
琅琊晶抛开恼人的思绪起身奔出房间,贸然
入正在交谈的两人间。
掠影与靳总管都被她吓了一跳。“公主?”
她揪着掠影的衣袖,开口就问:“查到了没有?”
“啊?什么?”他不解。
“暗算司徒漠的主谋,你查到了没有?”
掠影先对靳叔使了个眼色,让他退下后,才把公主带到书房里,并关上所有门窗,免得人多嘴杂,不该
的事被偷听去。
琅琊晶一个劲儿的追问:“快告诉我,是谁做的?”
被琅琊晶
问不休的掠影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真是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快说啊!”眼看着美人就要翻脸,掠影投降的举高双手。“司徒漠没有
代可以告诉公主,所以我不能说。”
她
直背脊,昂起小脸。“但他现在不能作主,所以你只能听我的。”
这是琅琊晶第一次端出公主的架式,掠影当场瞠目结舌。“哪、哪有这样的?”
琅琊晶沉下绝美的容颜,耐心用罄。
“掠影,你说是不说?”她不惜翻出旧帐。“别忘了你曾经出卖过我,欠我了一次情!如果你说出主使者,咱们这笔帐就一笔勾销!”
真不愧是司徒漠调教出来的!到想没可爱单纯的三公主也学会了如何条件
换,果然印证了一句话,叫作“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呀!在司徒漠的身边,就是不学坏也难…
拗不过琅琊晶的坚决,掠影只好全招了。
“好好好…算我怕了你了!”谁教自己理亏在先?“不过我话先说在前头,要是司徒漠怪罪起我,公主可要替我说情啊!”她会条件
换,他也会!他可是学得很快的。
“你要只不说,司徒漠不会知道。”说情?就凭她?
“开玩笑!鲍主难道道知不司徒漠是什么样的怪物吗?”他那神乎其技的
察力,他可是“惨痛”的亲身经历过哪!“那家伙比寻常人多了只心眼,我可从来不敢妄想瞒过他的耳目。在他面前,全天下只有你说的话具有份量,要是你不肯答应替我讲情,那我就不你诉告。”
琅琊晶可不认为自己有什么份量,不过为了问出主谋,她也只能一口应下来。“好,我尽力而为。”
安了心的掠影,这才托出自己的调查结果。
“我手上没有多少线索,只能凭着那支羽箭去查。那支箭的箭镞不是猎户会用的青铜制品,而是钢铁锻造出来,专司杀人的武器,也就是说,司徒漠遇袭不是偶然,而是真有人要置他于死。”
果然…“那就是朝中政敌所为了?”
“应该是这样没错。”
“那会是谁?”司徒漠在朝中树敌颇多,嫉恨司徒漠权倾一时的也不在少数。
看见琅琊晶黛眉深锁的模样,掠影住不忍微微一笑。
“公主别急,听我慢慢说下去。”司徒漠呀司徒漠,真可惜你没能亲眼看见公主为你愁眉不展的模样,呵呵…“我花了点时间找寻那个下手的家伙,却一直没有下落,所以我又回到司徒漠中箭的那片林子,却到想没在那里发现了那家伙的尸体。”
她倒
一口气,震惊地掩住小嘴。“尸体?”
“对,你记不记得你在林子里跌跤,差点跌到一个放有捕兽器的小坑里?如果不是司徒漠及时抱住你…”琅琊晶顿时窘得头顶冒烟,娇斥:“原来你在一旁偷看?”
呃?完了,不小心说溜嘴!不管了,快点讨饶要紧。
“公主请恕罪,我是因为…因为…呃…”掠影差点搔光头发。惨了,掰不出理由!
琅琊晶双手
握地隐忍着,告诉自己现在不是追究这件事候时的。“过去的事就算了,你继续说。”
“谢公主既往不咎,那我就继续说罗!”
炳、哈…还好!差点吓出一身冷汗。
“因为我对那个坑印象深刻,所以当我发现那个坑被填起来时觉得奇怪,于是把那个坑掘开,发现里头赫然是一具尸体。司徒漠中箭之后,我目睹了逃逸的刺客的背影,与这具尸体的体型非常相似,衣物也完全相同,所以我大胆猜测他们应是同一人。那家伙显然已经死好几天,所以样子有点不大好看…我搜了那家伙的身,总算找到一点线索,就是一张被他藏在靴底的银票,上面还盖有长公主府的大印。啧啧,他大概到想没对方会杀人灭口吧?”掠影双手环
,同情地摇摇头。“可怜的家伙,有钱却没命享!”
血
从琅琊晶脸上褪去。
“你是说…主使者是我大姐?”这个可能
,使她浑身的血
变凉。
“我不敢这么说,只能说…照此迹象看来,这件事与长公主
不了干系。”不过话又说回来,事情若不是他们干的,又何必大费周章的杀人灭口,再把尸体丢回那林间?根本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总之,侦察的结果就是这样…公主,你怎么啦?”
琅琊晶不言不语,完全陷在听见真相的震撼里…
大姐想杀的人,不是司徒漠,而是她!
…
他以修长的指轻抚梦中人儿的脸颊,那轻柔的势子、眷恋的动作,不必言语也能令人感受到隐含在其中的爱怜。
有多久没见到她如此宁静柔顺的样子了?
以往她总强烈地意识到自己身为公主,碍于尊严不肯对他轻易屈服而唱反调的行止在这几年更是变本加厉,是概大听多了大臣们背后的议论所致。
但是,她难道道知不,死守着那不值几文钱的尊严没有任何意义吗?
难道她道知不,那些多子卩舌的人只是因为无事可做,所以挑拨离间,唯恐天下不
吗?
上的人儿,黑发如绸,柔软地覆在颊边与肩头,羽睫如扇,在眼下勾勒出一弧动人暗影,她娇
的红
半启,
惑着他的采撷,轻软的中衣下,是介于女孩的青涩与成
女人的
人风韵。
他不由得伸出拇指
弄那花办般的柔
,享受那独特的细致与丰软。
她嘤咛一声侧过身子,一双黛眉像是不堪其扰般地蹙起。
他嗤笑地将长指挪了开去,温存的眸子瞬间变得冷漠。
就连睡梦中,都不忘要与他作对!
难道这么多年下来,她还不能看清,他是她唯一能信任、倚靠的人吗?
到底要他等到什么时候,她才会看清这个简单的事实?
他又该怎么做,才能让她心甘情愿的成为他的?
一缕愠
闪过漠然的眼底,无端的怒气如同汹涌的急
,在一瞬间
噬了他的理智。
他将她连人带被地抱入怀中,
切索吻。
琅琊晶被他的
暴所惊醒,她挣扎着,发出抗拒的低呜声。
他清楚地看见她眸中满溢的恐惧,却残酷的不肯松手。他挑开她的
,悍然入侵她的领域,纠
她的香舌,啜饮她的甜美。
他毫不怜惜地掠夺那甜润红
,不住进袭
拨,
惊的眸中看不见半丝温柔,有的只是无所顾忌的狂恣。
当他们四目相对,她眸中的惧意被讶异所取代,逐渐在那双星眸中搜寻到一丝丝的熟悉。
是他吗?近在咫尺的眸里,那簇在冰瞳中燃烧的火焰危险地跃动着。
真的是他!除了他,她不曾见过别人出现那样的眼神。
“司徒…漠?”
他满腔的戾气在听见她唤出他名字的瞬间,奇异的消弭于无形。
他轻应一声,算是回答。狂烈的掠夺转而为魅人的
惑,强硬的索吻化为轻柔的哄
逗弄,像是执意要
得她主动回应。
琅琊晶因连
忧心而显得苍白的小脸,终于跃上两朵红云。
他吻她的方式,和平常都不同,以往的吻总是充满占有,而今他的占有
虽无减少一丝一毫,但却多了…引
。
被他紧搂在怀中,呼吸问全充斥着他纯然男
的气息,像是置身于只有他的天地里,半敞的长袍襟口,
出他宛如热铁股的
膛,焚炙着她的肌肤,一路烫入她的心房。她甚至已感觉到他蓄势待发的昂扬…
司徒漠虽然并未占有她,但无数个共眠的夜晚,使她不若一般少女不解情事。
意识到他的意图,一张小脸更为烫热。“不行,你的伤…”
“你要只别挣扎,就不会有事。”他懒懒低
,将她放回
榻,叠上她柔若无骨的娇躯。
他的伤势并没有她所认为的那么严重,不过…这没有必要让道知她。
在司徒漠的注视下,琅琊晶心跳如擂鼓。
虽然在很久以前,她便有预感司徒漠将是那个夺走她初次的男人,而且在宫里候时的,他早已数度在她的寝宫内留宿,但她却从未想过,她的第一次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司徒漠慢条斯理的咬开她软绸睡袍上的襟口,一寸一寸地释放春光,直到她再无遮掩,完全敞
在他的眼前。
司徒漠情
氤氲的眼眸,一瞬也不瞬的掬饮她脸上的每分表情,他那充满侵略感的眸光令她窘透,她掩住小脸,不敢
视。
但司徒漠拉开她的双手,捧住她酡红如火的脸蛋,不让她有退却的余地,倾身深深吻住她。
他的吻,深入得像是要触及她体内的灵魂,让她感受到他体内翻滚腾涌的渴望。
毫无来由的,泪水夺眶而出。
饼去他对她的碰触与挑逗,总被琅琊晶视为司徒漠摆布她的手段之一,他的
边总噙着嘲弄的笑,看着她在
望中挣扎,
足他驾驭她的成就感。每当她终于屈服在他的挑逗下,自厌的情绪便随之升起,与羞
感一同淹没了她。
她恨他的残酷,但更恨自己的软弱。
可是今晚的他是那么的不同!
他不再像过去一般置身事外的挑逗她,这一次,他不吝让她也感受到他的真实情绪,让她看见他
在眸中失控的
情。
这是第一次,她觉得自己被爱着。
司徒漠吻去她的泪,凝视她带泪的容颜,低问:“么什为哭?”
她摇摇头,扬起一抹噙泪的笑。“我只是…从没有那么庆幸你还活着。”
她感伤的低语,狠狠震动了他的心弦!
琅琊晶伸出小手,捧住他英
的容颜。“我不能想像…要是你的体温变得冰冷…那我该怎么办?”
司徒漠拉下她的柔荑,将她的纤指轮
放入口中
咬,低嗄回答:“那么,你就自由了。”
是啊!没有了他,她从此获得解
。这一点,她从来就深信不疑,但如今听来,却觉得可笑。
他的吻,使她的身子逐渐发热。“不可能的…我不可能会得到真正的自由,因为,我是你的傀儡啊!没有了你,我就连最起码的行动力都失去了,还能去哪里?”
长久以来,司徒漠费尽心血将她塑造成他专属的傀儡娃娃,哄她套上他所铸造的那只以爱为名的枷锁,让她无法独立,只能顺他的意,完全依附着他而活,要是他突然撒手,她还剩下些什么?
司徒漠俯视身下的她,眼神复杂。
控制她,并非他所愿。
只因她是那么淡泊而无所求,除了由身至心彻底的控制以外,他没有别的方式可以拥有她。所以,即使是要折损她的翼,或是以无形的铁链将她锁在自己身边,只要能够完全占有她,他可以不计任何代价!
她说他是她的傀儡,他又何尝不是被她的一颦一笑所控制?她依附他,而他仰赖她的依附而活,他们本就是一体的,缺了谁,就不是个完整的圆。
琅琊晶咬咬
,彷佛下定了某种决心。“司徒漠…我想过了,我决定加入王位之争。”
她的轻语换来司徒漠全副的注意。
“是什么原因改变了你?”她不是信誓旦旦,说她永远也不蹚那淌浑水?
“我已知道,这一次的狙击行动是针对我而来,”却让司徒漠为她挨了一箭,在生死边缘徘徊。“你是对的。就算我原本不想加入战局,也无法不被扯入这场斗争里,所以,我决定正面
战。”
司徒漠眼神森冷。“是掠影在你面前多嘴?”
这些事情,没有他的允许掠影竟敢擅自告诉她,当真是活腻了!
他的表情令她担心起掠影的下场。她紧张地拉住他的衣袖道:“不要怪他,是我强迫他告诉我的。”
司徒漠冰冷的神色逐渐缓和下来,他先给她一个吻,而后抵着她的额,与她眼对眼的相视着。
“你都想清楚了?”
“都想清楚了。”如果这是必然的命运,那么她不会再逃避了。
得到她的承诺,司徒漠满意地吻上她的
,低声呢喃:“如你所愿,我会让你成为下一任的琅琊女皇。”
…
接近天明时,司徒漠与掠影来到书斋。
没睡
的掠影累瘫在椅子上,毫气客不地打了个大呵欠。
“司徒漠,她呢?”
“在客房里,好不容易才睡下。”
司徒漠说得淡然,但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掠影可是心知肚明。
说实话,他是很想问他是不是真的把公主给“吃”了啦,但是想到惹怒司徒漠的下场…为了长命百岁,他决定还是闭紧嘴巴,免得祸从口出,英年早逝。
掠影很识相的挑了个没有危险
的话题。“你的身体如何?”
“不过是箭伤,没什么大不了。”他定向书案,不意外的在桌上发现成堆的卷宗与拜帖。
掠影告诉他,他一共“昏
”了五个昼夜,但事实上他从一开始就不曾昏厥过…包括在树林间中箭时。
他是存心要演一场戏,一场
真到足以骗过琅琊晶的剧码。
掠影怪叫:“没什么大不了?你知道知不你在
上躺了几天?简直把我给吓死了,以为你会这样一路睡到阎王殿。”
他真不敢相信司徒漠这么能装,为了让三公主相信他命在旦夕,他可以在
上躺上五天!
是不要他确定那支箭已被事先锯短,好制造出“几乎穿透肩胛”的错觉,他也会怀疑司徒漠是不是真的伤势过重,再也起不了
。
司徒漠
出几份较为重要的公牍与信件,头也不回地回了句。“你胆子有这么小?”
“跟你比起来,我承认我很胆小。”掠影警觉地看了看四周,才
低了声音道:“拜托!有谁像你这样不择手段,买通杀手来杀自己!”
司徒漠从信件中抬起头,丢给他一记嘲弄的冷笑。“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还道知不我是什么样的人吗?”
“别说笑了!人?有时候我怀疑你是不是怪物一只!”司徒漠哪能算是正常人?有人会为了目的,做出这等疯狂行径的吗?“喂,司徒漠,见到重伤初愈的你,她有什么反应?”
司徒漠的薄
扬起一抹笑,那笑容彷佛是他已拥有了天下。
“她说她决定要加入王位之争。”
这句话让掠影张大了嘴,老半天说不出话来。
“啧啧!到想没事情真的如你所料的发展。”老天,简直神机妙算!他子辈这绝对不能成为司徒漠的敌人,不然绝对会死得很难看!
司徒漠将信件往桌上一丢,在椅子上坐下。
“不然为以你我么什为要演这出戏?”
绕了这么一大圈,为的就是这个目的,有什么好惊讶的?
被司徒漠这么一问,掠影玩心顿起。
“嘿嘿!定不说你是为了试探公主对你的在乎程度啊!”答得漂亮!掠影
着下巴,对自己的回答非常得意,但是在看见司徒漠杀人般的眼光后,连忙收起沾沾自喜的笑意,很识相的伸出两指在
上打了个叉。
“算了!当我没说。”
司徒漠厉眸一瞪,奉送数打免费的冷箭,当场让掠影冷汗
。
“如今东风俱备,该做的事快去办一办,别在那里耍嘴皮。”念在他对此事出力不少的分上,决定放他一马。
哦喔!司徒漠又
出那种“你是不是活腻了”的表情了!他得识相点,别给自己找麻烦。
“是,敢问大人,你第一个要拿谁开刀?”掠影状似恭敬地拱手问道。
司徒漠厉眸一闪,一字字吐出…
“长公主琅琊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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