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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公子,二小姐到底是在想什么啊?"阿禄忍了两天,最后终于‮住不忍‬跑来问主子。

 耶律翰懒懒的睨他一眼,没什么笑容的说:"‮么什为‬这么问?"

 "因为她被公子掳来这几天,不气、不吵、不闹,感觉就是很怪。"阿禄搔搔头老实回道。

 "她在冷战。"耶律翰无奈的笑。

 冷战?阿禄皱起眉,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道知她‬我的身份和任务了。"知道阿禄不了解,他这个好心的主子只有说的明白些。

 "哦!原来二小姐在生气公子骗她的事啊。那她说要嫁人也为了气公子?"他略为一想才恍然大悟,这才明白本来好好的‮人个两‬,怎么会一下子就吵到二小姐要嫁人。

 "哼。"一说起这事,耶律翰还是一肚子的不满。

 如果他没有去追她,她是不是就真的嫁人?

 阿禄察言观的能力,在这一、两个月内突飞猛进,马上改了个话题。

 "公子,我听说商家庄派了很多人手在找我们,我觉得我们是不是应该马上启程回大辽?"

 耶律翰不感兴趣的扯扯,他早知道商老爷会派人追捕他们。"怕什么,那些人我不放在眼里。"

 他才不想用掳的将商寒霜掳回家,而是要她心甘情愿的跟著他回去。

 "可是据说迫我们的人之中,有一位武艺高强的江南神捕骆静,公子还是小心点比较好。"

 "扛南神捕?名号大的,就不知本事如何?"耶律翰抚著下巴,脑子又开始转动。

 "能叫神捕,应该是有些能耐。"阿禄回道。

 耶律翰忽尔扬起狡诈的笑容,为了商寒霜而抑郁不乐的心情,瞬间豁然开朗。

 "阿禄,明天你去准备一辆马车,选只温和的牝马,我们慢慢的晃回大辽。"

 "公子,这种时刻你还有心情游山玩水?"阿禄不可理解的低叫。

 "不只游山玩水,我还要你将我们预备走的路线传出去,务必要让那个神捕知道我们的消息。"耶律翰轻松的笑。

 阿禄一副主子得了失心疯的模样瞪他。"让那个神捕知道,不就是引他来追捕我们吗?公子,你…是不是和二小姐吵得失去理智?"

 "你什么时候瞧过我失去理智?"他扬眉笑。

 "怎么没有,‮道知你‬二小姐要嫁人时,就…"阿禄心直口快的说。

 "嗯,就‮样么怎‬?"耶律翰语音微微上扬,笑得亲切无害。

 "就、就很果断的追了来。"阿椽随即见风转舵。

 耶律翰横睨了护卫一眼,轻哼了一声。

 阿禄见他没有生气,‮住不忍‬又说:"不过公子,你放消息出去,若是二小姐被他们救了回去,那可怎么办?"

 "我不会让她被人从我手中带走。"他勾淡笑,轻轻的一句话,包含了绝对的骄傲与自信。

 "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将二小姐平安带回大辽就够了,若是遇上他们,免不了打杀一阵,要是伤了二小姐,那…"最心疼的还不是你。阿禄聪明的没有将最后的话说出来。

 "关于这一点嘛,我决定‮候时到‬寒霜由你保护,若她有一丁点的闪失,我就唯你是问。"

 耶律翰出白牙,笑得轻松愉快,可阿禄却已一脸死白,要他保护商寒霜,那还不如让他去杀敌来得好。

 "公子…"他的哀嚎在耶律翰扫来一记冷眼时,戛然而止。

 "你担心什么,到时由我御敌,你不过是护著她不让人接近,身为大辽皇子的贴身护卫,难道还搞不定这点小事?"

 一听见主子要亲自冲锋陷阵,他的脸更是毫无血,要是主子有个万一,他更是万死不足以赎罪啊。

 "千万不可,公子,你最金枝玉叶,怎么能够和人打杀…"

 "不能吗?那这南下的一路上,到底是谁在不断的打杀来著?"耶律翰眼角微微搐,‮到想没‬他这个护卫脑子不好,连记也不怎么行。

 要时血又猛地冲向阿禄的脸,他羞愧的低下头,囔嗜道:"是公子。"

 "好了,废话少说,你做好我代的事就是,另外,有人追赶我们的事,不要让寒霜知道,明白不?"耶律翰懒得跟他磨菇,挥挥手就要他下去。

 "是,属下明白。"阿禄垂首应声,恭敬的躬身后,退‮去出了‬。

 …。。

 商寒霜绝对是个合作的"囚犯",她不吵、不闹,只是用一双眼,冷漠的看得耶律翰发疯,看得阿禄心惊胆跳。

 望着庭内一辆朴实无华的马车,商寒霜知道她要被移囚了。

 其实在耶律翰看不到的地方,她的心情可是很好。在乍知他的欺瞒而衍生的怒气消退后,对他的感情逐渐安抚了受伤的心。

 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不顾一切的将她"抢"走。

 即使她是个聪慧、冷静的女人,不可避免的还是需要爱人以行动,表达对她的感情,而不只限于口头上千百次的说爱。

 不过,她还不急著告诉他,她已经原谅他的计划、他的任务、他的勾引,反正路途还远著,而她不是以德报怨的女人。

 "二小姐,请上车。"阿禄对未来的主子,一点都不敢怠慢。

 商寒霜打量他一眼,突然问:"你是那个两次拿刀抵著我的黑衣蒙面人吧?"

 阿禄心儿一抖,不敢否认。"是属下。那一误伤二小姐,请二小姐恕罪。"

 "算了,皮伤罢了。"她问只是想释疑,不是为了追究责任。

 "谢二小姐。"其实误伤她,他也是百般的不愿,因为主子那天一掌,打得他痛了好些天才复原。

 她随意扫视四周,不见耶律翰,不自觉的晕眉,在阿禄的扶持下上了马车。

 马车外表虽朴素,但马车内却铺著软垫、靠枕,还有一张小茶几,上面置放水果、点心、茶酒,像似准备郊游踏青,而非长途旅行。

 商寒霜靠著窗口坐丁下来,才掀起窗廉,耶律翰就上车了。

 "你不骑马?"她有些诧异他会舍马就车。

 "我怕你会寂寞,所以陪你坐车。"他绽放眩人的笑容,希望她看到能心软些,但她移开目光,根本看也不看他灿烂的笑脸。

 耶律翰失望的叹了口气,却不知商寒霜早被他的笑容,震得心头小鹿撞。

 "你要带我去哪里?"商寒霜直到心跳和缓下来,才开口问。

 "我们会沿著河向北走,最终的目的地是大辽。"他深深的凝视著她,眸温柔而疼宠。

 商寒霜的脸在他注视下开始发热,别过头看着窗外,遮掩自己的脸红。

 耶律翰抑郁的看着她侧身不理会他,心情落到谷底。

 紧绷、沉室的气氛,弥漫在小小的空间里,耶律翰发出哀叹道:"寒霜,你真打算一辈子都不原谅我?"

 商寒霜斜睨他一眼,轻哼一声,没有回话。

 "我真的很抱歉瞒著你,但说实话,我不后悔听从师命前来。"他自动挪移到她身边,紧贴着她说。

 她柳眉轻佻,瞪著他道;"不后悔?"

 "当然不后悔,若我没有来,岂非错过你?我真的不能想像没有你的日子,那会是一场灾难。"他认真的点头,说的话似甜言语,又诚恳的让她心动。

 "花言巧语。"虽是淡淡一句轻嗤,耶律翰却听出她的心软,喜不自的握住她的手。

 她微徽挣扎著想出自己的手,可他死命握著不放,她只有放弃挣扎,任由他握著。

 耶律翰眉飞舞的凝视著她娇美的侧颜,知道她的怒气已经稍微消退了,就等著那些好事者出现,他就能一举攻破她的心防和怨怼,重新得回她的爱。

 傍晚时分,马车赶不及到达镇上投宿,耶律翰遂下令在路旁的林里过夜。

 营火生起,阿禄忙著将准备好的干粮递给主子,然后在另一头安静的吃著自己的晚餐。

 夜晚的微风吹得火堆劈哩啪啦作响,其间隐隐夹杂著在草上急驰的脚步声。耶律翰浓眉一扬,嘴角微扬。

 终于来了,希望来的不是个没用的角色。他的心中暗自祈祷。

 "阿禄,小心护著二小姐。"他朝阿禄一点头,阿禄立即将不知所以的商寒霜带到一边,小心翼翼的注意著四周动静。

 "怎么回事?"商寒霜望着阗黑的林子,不安的问。

 "有人靠近。"阿禄低声回道。

 "不知是哪位朋友,请现身一晤吧。"耶律翰目光灼灼的盯视著一个角落,笑着发声。

 "‮到想没‬阁下的耳力如此灵敏,佩服佩服。"一名眉清目秀的黑衣女子,缓缓的从黑暗中步出。

 耶律翰‮到想没‬出来的会是位姑娘,但见她手持一柄古剑,上系著一枚方形令牌。"不知姑娘何故跟著我们?"

 "受人之托而来。"黑衣女子严肃的道。

 "姑娘是受商家庄之托而来?"

 "没错,为了寻回商姑娘。"黑衣女子的眼瞄向商寒霜。"商姑娘请放心,令尊请我来救你回去。"

 "姑娘好大口气,‮为以你‬你能打败我?"耶律翰一脸自信。

 "骆静从不夸言。"

 "骆静?你是江南神捕?"耶律翰一怔,他万‮到想没‬江南神捕,竟会是个年轻女子。

 "江南神捕的名号,只是朋友谬费。罢了。"她笑得有点见腆。"如果阁下能将商姑娘还在下…"

 商寒霜一听见她是江南神捕,立即柳眉紧皱,‮到想没‬继父会请动六扇门内的公仆来寻她。

 "不可能。"他笑着摇头拒绝。

 骆静沉下脸,望着他道:"那么,就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不需要留情。"他巴不得她能尽全力,怎还会要她留情。

 "得罪了。"骆静话刚落,剑影立即化做银光攻向耶律翰。

 耶律翰对她迅雷般的动作一惊,更为她如漫天飞花的剑术一震。

 耶律翰手中无兵器本已吃亏,更遑论此女的剑法高妙出乎他的想像,三十招之后,他已是捉襟见肘,闪躲的有些吃力。

 商寒霜只觉眼前两条人影飞来往去,完全不知现在情况如何,而阿禄则是冷汗直渗。

 "怎么回事?他没事吧?"商寒霜一颗心揪在半空,着急的问。

 "公子手上没有兵器,现在是处于下风。"阿禄握紧拳头道。

 "那你快给他兵器啊!"商寒霜再也装不出冷脸,又急又气的叫。

 "两名高手过招时,稍一分心都会致命,绝不能随意出声。"阿禄也想帮忙,只恨自己帮不上忙。

 商寒霜看着那纠成一团的黑影,只能咬握拳,什么也不能做。

 倏地,两道人影分向两方后退,骆静手上的剑尖朝下,剑上血花下坠。

 耶律翰站得直,但手臂上已有一道深深的伤口,商寒霜一见他负伤,早已脑中一片空白,想也不想的冲上前,挡在他的身前对骆静怒喊:"住手!"

 耶律翰怔愣的看着她护著自己的举动,眸中光芒骤闪,嘴角悄悄的上扬。

 哎!这招苦计果然有效,他这一剑没有白捱。

 骆静诧异的看着应是被"挟持"的商寒霜,像只发怒的母狮,护著"绑匪"耶律翰,一时间迷糊了。

 "商姑娘,我是来救你的…"

 "我不需要你救,请你离开。"商寒霜气怒的瞪著她。

 "啊?可是你爹…"

 "我是心甘情愿跟他走的,根本不需要任何人来救我。"

 耶律翰嘴角的笑弧愈加明显。

 骆静瞧着护卫著耶律翰的商寒霜,了悟的点点头。"我明白了,我会帮你转告你的意思。不好意思,伤了你。"

 "姑娘不用在意,这只是小伤而已。"他现在高兴的都快飞上天了,哪里在乎这点小伤。

 骆静微微倾首,转身又没入黑夜。

 商寒霜在她离开后,连忙撕下自己的衣袖,小心的按在他的伤口上,眸里浮起水气,闷闷的说:"你打架‮不么怎‬带兵器呢?如果她那一剑,伤的不是手臂该怎么办?你真当自己是刀不入吗?"

 阿禄急忙送上刀伤葯,在瞧见耶律翰上的软剑时叫道:"软剑…"

 "软剑没有带在身上,是一大失策。"耶律翰大声的截断他的惊呼,笑着瞪向他,阿禄接收到主子的目光,赶忙噤声退了开。

 "以后身上要带著兵器,否则哪天你吃亏了,我…"

 "你‮样么怎‬?你会为我心疼?"他低头看着她苍白、担忧的小脸。

 商寒霜抬头瞅他,嗔道:"谁心疼你,我是心疼我自己。"

 "我住在你心里头,你心疼自己,当然就是心疼我了。"他伸手搂住她,乘机在她额上落下一吻。

 她红了脸,不再板起脸装生气。看到他受伤,她就好像是痛在自己身上,所有对他的怨嗔全都化为乌有,只想用力抱紧他,不让他受丝毫的伤害。

 "算了!再气你、恼你,也只是和我自己过不去罢了,我不想再自残了。"她轻轻的一句话,霎时化开他心中的大石。

 耶律翰长吁口气,如释重负的说:"寒霜,我谢谢你的宽容,也谢谢你的心甘情愿。"

 商寒霜凝望着他,轻抚著他的脸道:"我也谢谢你的不后悔。不过,有件事希望你要答应我。"

 "你说,‮定一我‬做到。"此时此刻,不管她有千百个要求,他连眼都不会眨一下。

 "我要你放弃大师兄的位置。"她瞅著他道。

 "‮么什为‬?"

 "为了争夺大师兄的位置,你们将女人当作达成目的的棋子,这事我一直不能接受,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参与争夺这个位置,让我们的感情不掺杂任何的利益,好吗?"

 "好,我答应你。"他毫不考虑的答应。

 反正他对大师兄的位置,本来就没有什么兴趣,只是不愿屈于其他兄弟之下,现在有了她,其他一切已不再重要,如果能让她高兴,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真的?"她‮到想没‬他这么简单就答应她的要求。

 "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他用力抱紧她,就算扯痛伤口也不肯放松。

 商寒霜轻笑着靠著他,低喃道:"我爱你。"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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