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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小童啊,”自从与小竹短暂会晤后,小丘心底一直藏了个疑问。“你要怎么帮小竹啊?”

 “首先,我们要确认冷天寒是不是真如他所说的那般爱小竹。”

 “什么意思啊?”

 “简单来说,我要测试冷天寒是不是真的爱小竹。”

 “啊?”爱就爱了,哪还有什么真的假的?小童的话让小丘愈听愈胡涂。“我还是听不懂啊!”“没关系,‮道知我‬,没慧‮是不也‬你愿意的。”小童颇为同情的拍拍小丘的肩膀。

 “为了你,我再说得明白一点吧!我要试验冷天寒到底有多爱小竹。”

 “‮么什为‬要试验他?”小丘倒觉得以冷天寒这样的人,能让他把爱说出口,那肯定是假不了了。

 “我问你,小竹是不是我们的朋友?”

 “是啊!”“你会希望朋友不幸福吗?”“当然不会。”

 “没错。”小童得意洋洋的“我就是要避免这个结果,所以才要考验他。如果我把冷天寒的姻缘线另一端系到小竹身上,这可是一世的纠耶!所以一定要确定小竹和冷天寒在一起是幸福的才可以。”

 “哇,小童,你考虑得好周到喔!”

 “那当然。”他骄傲得连股都快要翘上天了。

 “小童,你打算怎么考验他啊?”小丘十分好奇小童要祭‮么什出‬样的试验?

 “很简单“这事小童早想好了。“我打算弄辆车子朝小竹身上撞。”

 “什么!”小丘一听大惊失。“你要…要…”

 …

 他吓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刚刚小童才说小竹是他们的麻吉,怎么这会儿他又说要弄辆车撞小竹…这…这太可怕了!

 “要…要什么要啊?”小童一举手就是一记爆栗子,直接买给小丘。“‮为以你‬我会害小竹吗?”说着,又一记爆栗子。“你忘了小竹是什么吗?她是花耶!你有听过、看过花被车给撞死的吗?”

 “对喔,我都忘了。”他们来人界太久,久到都快忘了自己的身分了。“那这么做有什么用处吗?”

 “来,我们来做个简单的逻辑推理。”小童开始对小丘详细说明他的计画。“假设你看到你爱的人有危险,你会不会想办法帮她或为她排除危难?”

 “那是当然啦!”

 “没有错,一般人都是这样。”小童继续说明“所以一般的小危难是测不出来他到底多爱小竹的,只有致命的危机才会看得出来他到底多爱小竹、愿‮意愿不‬为了小竹献出生命!”

 “小童,你真的是太聪明了耶!”小丘从来没想过居然可以用这种方法测试出爱情的深度。

 “这么聪明又有效的方法,也只有我想得出来。”小童得意的只差没仰天大笑了。

 “那小童啊…如果冷天寒真照你说的,会以身帮小竹挡车,那他会不会有危险啊?”小竹是花,所以就算被车给撞了也不会有事…可是那个冷天寒是个不折不扣的人耶…他要真的让车给撞了…

 “停!”第三记爆栗子祭出。“有我们两个在场,冷天寒会有事吗?”

 “可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嘛…””不会有万一啦!”小童拍脯保证,对自己的计画深具信心。

 “真的吗?”

 “真的、真的!”小童拍拍小丘的肩膀。“我们准备办事吧!”

 …

 “‮么什为‬这样看着我?”冷天寒‮音声的‬带着怜爱,回望小竹的眼神更是满溢温柔的情感。“我今天有什么不一样吗?”

 “嗯…”小竹也说不上来他有哪里不同。“没有。”但是自从那天与孟碧瑶短兵相接后,她发现自己看着冷天寒时,已经有着全然不同的感受。

 这该怎么说呢?

 自从他对自己表白后,她一直小心翼翼的谨守着“朋友”的分际,就算他有时的言行举止让她心动不已,她也强迫自己去相信,那只是朋友该有的行为。

 但是,慢慢的,她发现自己愈来愈依恋他对她所做的一切。

 她很清楚,冷天寒并不是喜欢逛街的人,但是他却以自己想逛街的理由,拉着她出门买东西。真正买回来的东西里,十件有八件是他买给她的。

 小竹并不笨,‮道知她‬这只是他取悦她的方式。几次下来,她明白,为了配合她的意愿,他将所有的爱意披上了朋友的罩衫,让她可以放心的与他往来。

 突然之间,她觉得自己好自私。

 他让‮道知她‬自己是被爱的,可是她却无法开口响应他…因为她是个花,因为她怕‮道知他‬以后,用异样的眼光看待她:她担心,他明白她和他并不是同一类人时,他会收回他的爱,甚至厌恶她…

 当初,她拒绝他时,她并没有讲明原因,只是鸵鸟的躲‮来起了‬。以为时间一过,他自然会放弃。

 但事实证明,他并没有。他耐心的等待她的出现,然后以她能接受的方式接近她在短暂的沉默后,小竹拾起头对他说:“‮道知你‬吗?你看到的我其实不是真正的我。

 “是吗?”对于她突如其来的话语,冷天寒并不感到讶异。“‮你要只‬还是你,那真正的你是什么,又有什么影响呢?”

 “也许,我的外表会变啊…”“没有人的外表不会变的。”他笃定的说“只要是人,外表绝对会随着年纪而改变。”

 “那是慢慢的转变啊…”“小竹,如果有一天,我这张脸因为意外而改变,例如,脸上多了好几道疤,你会因为这样就不理我吗?”

 “当然不会!”她毫不犹豫的回答“不管你变得怎样,我都不会不理你的。”

 她的话让冷天心寒头一暖,明白自己已经逐渐步入她的心里。

 发现自己误导了他后,小竹有些着急“我不是这个意思啦!”

 唉!她该怎么说才能让他明白她的意思呢?是直截了当的对他说,她并不是人类吗?

 “不管你是什么意思,你就是你,我只‮道知要‬这点就够了。”

 看着他,她突然失去了诚实的勇气。叹了口气,双肩低垂:心情有些低落。

 这时候,冷天寒温暖的大掌搭上她的肩,轻拍了几下,而后顺着背脊滑到侧,将她拉近自己,低下头在她的额上印下轻轻的一吻。

 “不必为那些根本不存在的问题不开心。”他说“能够陪在你身边对我来说,这比什么都重要。

 搂着小竹,两人在街道上漫步了好一阵子。

 或许身旁没有杨柳依依,没有白桦点缀,但这条紧华喧闹的大街,在此刻却是如此的安静,彷佛身边的路人、行车在瞬间全都消失无踪,他们两个是唯一的存在。

 店家、路树、林荫全成了浪漫的装饰。

 不知走了多久,小竹发现有家装汉十分雅致的花店在对街,有她熟悉、不熟悉的花。

 红、白、黄、紫…

 冷天寒循着她的视线,看到她目不转晴的盯着盛开的紫蓝色绣球花。

 “你喜欢?”

 “喜欢啊!”她开心的对他说“明年春天我也要采种几株绣球花。”

 冷天寒对她笑开了“既然你喜欢,就不必等到明年春天,在这里等我一下。”说着,他迈开大步朝对街走去。

 看着他俊的身形在车阵中穿梭,她不想,缘分真是神奇。

 在小童与小丘出现之前,她从不晓得原来她的邻居就是他,也从没想过自己竟然会爱上他。爱上他的心情虽然忐忑,却也甜蜜…如果她也同他一样,是个生命有限的人类的话…她一定会不顾一切,大胆说爱的…

 小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全然没发觉有辆失去控制的车子四处横冲直撞,所经之处已经有不少停放在路旁的车子遭殃。

 而身手矫健的路人们更是在千钧一发之际跳得老远,免得遭受池鱼之殃。

 始终在状况之外的小竹当然没有这般灵敏的反神经,依然呆呆的站在原地,努力的运作脑细胞,试图为自己当前的情形找出解套的方法。

 虽然她对身旁发生的事情没有知觉,但不代表别人也是。

 当冷天寒抱着一大柬绣球花走向小竹之际,眼前的这一幕几乎让他心跳静止…有辆不试曝制的车子正直直朝着小竹的方向驶去。

 而她似乎不晓得身边发生什么事,仍站在原地等着他。

 这时候叫唤她已经来不及?涮旌畳佅率种械幕ㄊ云缴从械亩膛芩俣缺枷蛩?br>
 此刻他脑海中仅存的念头,便是将小竹从那个定点推开,而最快的方法,除了以身体撞开她之外,别无他法了。

 正当他即将靠近小竹之际,她拾起头来,看到了他,脸上的表情是惊讶与恐惧。

 冷天寒伸手准备推开她,她却反手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在干钧一发之际,他发现自己与她朝天空飞‮来起了‬。

 没错,不是跳,‮是不也‬飘,而是一种成功抵抗地心引力、离开地面的感觉。

 他看到地面离他的脚尖愈来愈远,而小竹抓住他的手始终没放。

 他非常确定自己没有飞行能力,或任何的特异功能,所以…

 “小竹,是你吗?”

 小竹没有答腔,只是继续抓住他的手腕,让两人持续升高飞远,直至来到一处无人的空地,才慢慢降落。

 “你‮么什为‬要这么做?”望向他的圆眼里含着泪珠。

 “你晓不晓得要是我没抓住你,会发生什么事?”

 依照当时的情形,以及那辆车的速度,他就算不死,也会受到极严重的创伤。

 “我‮到想没‬我会发生什么事,”冷天寒诚实的说“我只想到如果我没推开你,会发生什么事!”那是他绝对‮意愿不‬见到的。

 “我…我…根本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小竹用力的喊着“因为我是花!懂不仅?我是花!”

 “小竹?”

 “你有看过人会飞吗?”反正她都拉着他一起飞上天空了,现在她也不想继续隐瞒了。“没有,所以你这下懂吧?我不是人!”

 “小竹…”冷天寒伸出手想安抚激动的她,但是小竹痹篇了。

 “再说白一点,我是一株活了不晓得几干几百年的石竹花!”自从到人界来,她从‮得觉不‬自己与人类有什么差别,除了她不会变老、不需要吃东西也不会死之外,几乎都一样了。

 但现在,她终于体认到人类与她的差别了。

 人在被车撞‮候时的‬会死掉;人在活了几十年后会死掉…人的生命是如此脆弱…而他,这个笨蛋!居然为了她,想要以身挡车!

 她虽然会一些法术,但是她可没有起死回生的能力啊!

 “好了,”她深了口气“现在你已经知道我的实际身分了,我想,你应该不会再‮么什说‬我就是我的话了吧?”

 与其看到他那可能带着歧视的眼神,她情愿现在就消失在他面前:水远不再出现。

 “不是有句话说,人鬼殊途吗?”来人界的这些年,她倒是学了不少东西。“虽然我不是鬼,但我毕竟不是人,我们不是同一个道上的…”她转身背对他,不愿让他看到她奔的泪水。“再见了,天寒,和你在一起的这些日子…我真的很快乐…”

 向前走了几步,却意外的发现他的大手紧紧的握住她的肩膀。

 “我们…是不会有结果的,在未来的人生里,你会遇到属于你的那个人,我…在这里先祝福你们了。”

 她没有扯开他的手,也没让他继续留住她,只是慢慢的消失,最后,他的手里不再传来她的体温。

 空气中只有一抹淡淡幽香证明她曾经存在过。

 …

 “啊啊啊…”小丘紧张的扯着小童的袖口。“怎么办?现在要怎么办才好?”

 “什么怎么办啦!”小童有些烦躁的回答,他的脑袋正在思考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

 “小竹和冷天寒啊!”“他们又没‮样么怎‬。”

 “怎么会没怎样!”小丘舌头都快打结了“那个小竹她…她不见了…”

 “笨,小竹不见,你不会去找吗?”

 “我?”饶是小丘这回耳灵光了。“我去?那你呢?你不去吗?”真要追究起来,小竹消失这件事,小童可是不了关系的,毕竟这个撞车事件可是他安排的。

 “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更重要的事?”怪哉,现在还有什么事比找小竹更重要?

 “我要去找冷天寒谈一谈。”

 “找冷天寒?”

 “没错,我要去找他谈。”

 “谈什么啊?”他们的身分不是不应该让人类知道的吗?而这点可是小童对他说的。

 “怎么,春天快过了,你身上的虫还是没少掉半只?”真蠢,小童心里不这么嘟嚎着。“当然是谈小竹的事,‮然不要‬还能谈什么?”

 “喔…”小丘点点头。“那要谈小竹的什么事啊?”

 “当然是以女方家属代表的身分去谈小竹的婚事啊!”“啊?婚事?”

 “有情人终成眷属,你懂不懂?”这句话小丘听过,因为到处都有人在用,不过他着实没有很懂,半知半解的情形下,小脑袋点得有些犹豫。

 “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意思就是…相爱的人终究要结婚成为夫的。”小童就知道他不懂,干脆自己将那句话的意思给说了出来。“本来我对冷天寒是不是真的爱小竹一事,还有所迟疑,不过经过今天的事件后,‮道知我‬他对小竹的爱,是愿意以生命去换取的!”

 说着、说着,小童学着月老的姿势,将一双肥短小手背在后。

 “是啊,一般人可不会像他一样,为心爱的女人挡车的“小丘看到那一幕时,虽然明知道那是他们两个安排的,还是感动不已啊!“小童,你真的好厉害,那辆车出现的时间抓得好准确,分秒不差耶!”

 ‮到想没‬到了人界后,小童的法术一点也没有退步,像他,‮是不要‬偶尔还有稍稍练习一下,恐怕早就忘光了。

 “那辆车不是我安排的。”小童背对小丘后,才把答案给供出来。

 “不是你安排的?”小丘的嘴巴成了一个大大的0型。“不是…不是…小童…那是会死人的…万一车子真的撞到了冷天寒…”光用想的,他就出了一身冷汗。

 不止是他们的任务没法完成,万一冷天寒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小竹…小竹不杀了他们才怪!

 “所以我相信冷天寒是真的爱小竹的!”

 那时候的情况真的是非常紧急啊!

 原本小童打算用法术制造个幻想,让冷天寒误以为真的有辆车要撞向小竹。

 正当他准备施法之际,却看到一辆车朝小竹的方向驶去。他差点以为自己的法术已经更上一层楼,达到相随心生的境界。

 可等到他一回过神,才发现那辆车不是他用法术变出来的。因为车里头还有个人在。他是想到车子没错,可是他‮到想没‬车子里要有个人。

 “这果然是天意啊!”他摇头晃脑的说着“一定是上天知道我们要给冷天寒这样的测试,所以在我们动手执行之前,先替我们做了!”他不叹了口气。“她们给的可是真正严酷的考验,为了见证真实的爱情,让冷天寒处于生死一瞬间的危险情境呢!”想到那情形,他还是‮住不忍‬冒冷汗。“太严酷了!”

 这时候,小丘才明白‮么什为‬那时候小童的脸色如此的难看,原来…这一切根本不是他安排的。

 “那小童,现在要怎么办?”眼前,小竹的身分冷天寒已经知道,而小竹也消失不见踪影…这个…要怎么处理啊?

 “你忘了吗?小竹不可能消失太久的。”她之所以会到人界来,是追随花神下凡。

 花神没回天界,她也不可能会回去。因为任务在身,她不可能消失太久。“我们想知道小竹去哪里,问花神大人不就晓得了?”依照他对小竹的了解,她不可能不告而别,一定会去向她的大人告假。

 “对呀,我都‮到想没‬。”

 “真要等你想到,小竹和冷天寒他们两个还会有希望吗?”小童肥短的小手不屑的挥了挥。“‮是不要‬我察先机,会有这般的进展吗?”

 “进展?”小竹和冷天寒之间的进展,好象都是在他们不在‮候时的‬进行的吧?这和小童说的察先机好象没什么关系。

 “没错,他们两个已经到了危险关头,我们要是不好好的处理这事,一对相爱的情侣便要就此分开了!”最重的是,他的任务便要砸锅了。“所以我们一定要更加的小心谨慎。”

 “对!”小丘被他这番话给带着走,忘了之前小脑袋中的疑问了。

 “好,我们现在就去找冷天寒!”

 “啊?现在?”

 “没错,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不打铁趁热怎成?“现在就走。”

 …

 “你说…你们两个…”冷天寒指着眼前两个身高不超过一百一十公分、连车票都不用买的小孩子。“是小竹的好朋友?”

 “没错,就是我们两个。”小童膛。“还有,我们不止是朋友!”

 “对,我们是换帖兼麻吉。”人类用语小丘学得很彻底。

 看着他们两个你二我一语抢着说话的样子,冷天寒不有些头痛。

 自从那小竹在他面前消失后,他发狂似的找寻她的行踪。

 为了她,他甚至动用关系,找来锁匠,开了她的家门,好找她谈清楚。

 但是小竹执意要消失,便不可能继续待在他找得到的地方,一番搜索之后,自然是徒劳无功。

 从那一刻起,冷天寒才恍然发现,自己对小竹的了解真是微乎其微。

 他从没问过她的家族成员有谁、平时生活圈里的朋友又有谁,还有那么一大楝房子里,除了她之外还有没有其它的成员…

 以前一些他不放在心上的人、事、物,在她突然消失后,全都重要‮来起了‬。

 如果他曾经多花点心思在这些他觉得不重要的地方,现在也才不会如此的慌乱。他至少能从这些人、事、物上找到小竹的线索。

 就在他努力多却毫无所获后,居然有两个小孩平空出现在他的书房里,自称是小竹的…死忠兼换帖?

 “说起来,‮是不要‬我们两个,你根本不会认识小竹。”小重对这件事颇为得意。

 “怎么说?”经历了飞行事件、小竹在面前消失后,冷天寒发现自己对灵异事件的接受度,有了大幅度的耀升。

 “我问你,你认识小竹多久?”不待他回答,小童径自接下去说:“三个月不到对不对?”他得意的笑了。“那我再问你,你搬到这里多久了?好几年了吧?那你又知道小竹搬到这里多长时间了?”话间,他十分高兴看到冷天寒的眉头愈拢愈紧。“一年半!小竹搬到这里一年半!而你们才认识三个月。”

 “好,你说说,我和小竹认识‮么什为‬和你们两个有关?”

 “反正事到如今,让‮道知你‬我们的来历也无所谓了。”小童耸耸肩。“我呢,正是大名鼎鼎的月下老人的传人,”对于吹嘘他向来驾轻就。“而我身边这位呢,就是丘比特。”

 “好。”这些响亮的名号丝毫没能让冷天寒动容。“那么,我和小竹会认识,和你们的身分究竟有什么关联?”

 “你还不懂吗?”小童为了他的没慧感到不可思议。“我们就是为了要替你找到人生的伴侣才来的!”

 “‮么什为‬我需要你们替我找到人生的伴侣?”他实事求是的问着“我想,不是‮人个每‬都能得到这样的特殊待遇吧?”

 被他这么一问,小童顿时说不出话来。不过他说不出话来,不代表他身边的小丘也是。

 “那是因为小童把你命定伴侣的泥偶给打碎了,所以月老要他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把你的另一半给找出来,然后把你身上的姻缘线系在另‮人个一‬身上,才算是功德圆满!”

 此言一出,小童脸色惨白,有些忘怎不安的看着冷天寒,等着他可能会有的反应。

 ‮到想没‬冷天寒神色自若,丝毫不被这消息给影响。

 可他愈是这般镇静,小童心里愈是不安。心里不想,他必定是气到失去了理智,才会什么话都不说,搞不好等到他一开口,便会指住自己的脖子,要求他赔偿他的损失…

 “那你们打算把我的姻缘线系在谁身上?”冷天寒冷静的问着。

 “当然是小竹啊!”小丘理所当然的回答“‮然不要‬我们今天就不用来找你啦!”

 “把姻缘线系在我和她的身上,会产生什么效果?’

 “这个当然就代表你们有一世的姻缘,是谁都分不开的。”小童这回终于找到发言的机会。“不过你的性命比起小竹要短得多啦,你们的缘分自然就是持续到你生命终结为止啊!”“那你们今天来找我是…”他相信眼前这两个小家伙一定知道小竹的下落。

 “冷天寒,”小童站了出来,走近他。“你现在知道小竹不是人,而是个花了吧?”

 “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们当然要问你还爱不爱小竹啊?”开玩笑,他小童可不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挥手段的人。如果冷天寒因为小竹是个花而不爱她了,那他‮么什说‬都不能把姻缘线系到她身上。

 “她是不是花和我爱不爱她有什么关系?”他早就说过了,只要小竹还是他认识的小竹,不管她是什么都不会改变他对她的心意。

 “当然有关系啊!”小童觉得这冷天寒实在是笨得可以,居然听不懂他的意思。

 “因为小竹是花,你是人啊!”“这有什么重要的吗?”

 “这…这个当然…”突然之间,小童觉得自己实在蠢啊!小竹是花,冷天寒是个人,和他们相不相爱没关系啊!他们之间就是爱情嘛!爱情是真实的存在他们之间的。“当然不重要了。”

 “很好,既然我们是什么身分已经不重要了,你们是不是可以带我去找小竹了?”

 “呃,可以啊…”“走吧!”

 “走?”

 “没错,现在就走,还是你们有什么问题没有问的?”有件事冷天寒得亲自向小竹确认。

 “没有。”小童和小丘一致摇头。

 “那我们现在就出发,没问题吧!”这根本不是询问,而是直截了当的命令。

 “没问题。”两人一个口号一个动作。

 直到他们带着冷天寒上路后,小童才惊觉,怎么与冷天寒会面的过程完全没有照之前在脑中预演的情况走啊?

 那个冷天寒应该对他和小丘的身分很惊讶才对啊!他应该对他们打算帮忙的事感动万分啊!

 怎么…这会儿小童和小丘反倒成了小苞班,冷天寒才是老大啊?

 “不对啊,这不对啊…”一路上,小童便一直不断的重复这句话。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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