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阮家耶巷仔口,有一间槟榔摊,卖槟榔耶姑娘啊,有很多人在趴…”纯真一边包著槟榔,一边随著收音机传来的音乐劲歌热舞,将哀伤暂时抛下,投入工作。
阿丁男扮女装,硬是挤进那套加大尺码的女装中,看着纯真如鱼得水卖起槟榔,心里只有佩服。
“纯真,你到底知道知不我们这次的工作非常危险,一不小心就有可能丢了性命?”阿丁将手伸进上衣里,小心拨弄不小心走位的“水球。”
“可你得觉不很有挑战
吗?很久以前我就想体验卖槟榔是啥感觉,今
一试,呼,还蛮好玩的说…”眼尖地看到一部卡车停在摊前,她纯
地取出一包槟榔“包叶还是青仔?”
“包叶仔两百。”卡车司机好
的目光
连于纯真秾纤合度的身材上,吹起口哨“小姐,真水哦,新来的啊,要不要给大哥哥泡啊?”
“好啊!是要泡北投温泉,还是苏澳冷泉?”阿丁壮硕的
膛挡在纯真身前,让他的眼睛吃不到甜头,只得无趣的付钱离开。
秦栈风和欧
骥依照地图,循线开车过来上、退远就看见七彩霓虹招牌闪烁,斗大的看板写著“抢钱姐妹花槟榔”一个身著清凉、
出曼妙身材的女郎,正站在路肩对著路过的车辆搔首弄姿。
那抹熟悉的身影,教车里的秦栈风受不住打击,身形已然石化。
一股罪恶感顿时悄悄地爬上他的心头,啃蚀所剩无几的良心,原来感情受挫的纯真,竟自甘堕落到这般程度。
“哇!看不出纯真的身材虽然称不上波涛汹涌,倒也玲珑有致。”欧
大
眼福,住不忍学起卡车司机吹起口哨。
好友下
的赞美,倏地拉回了秦栈风的神智,也唤起了心底沉睡的怒火。
下一瞬,他愤怒且激动地甩上车门,
下外套冲到纯真面前,将她裹得密不透风。
他的突然出现教纯真措手不及“秦、秦栈风…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没想过以这种面貌在他面前出现,刚才自己那么三八,又穿得这样
,一定又在他的心里留下坏印象了吧?
“纯真…”秦栈风轻喊她的名字。每回总在电影里英雄救美,这一回他决心当她生命里的白马王子,解救这头因爱而途
的羔羊。
阿丁上完厕所出来,就撞见这场面,连忙拿出
你数位相机,拍下他们的一举一动。
最好两人和好,好上明天的头版新闻,然后他就可以怂恿社长取消这次危险的跟监任务。
思及方才她对卡车司机大抛媚眼的举动,秦栈风一肚子火顿时涌上,口不择言护骂:“郝纯真,就算你不想当我的助理,也不要自甘堕落至此,要是让人家知道纯情的妹妹其实是个槟榔西施,你说她以后还要不要混?”
闻言,累积纯真心里的感动瞬间灰飞烟灭,原来他不是想念她才来找她,而是因为顾及姐姐的形象…
她负气地甩掉外套,
出丰润
人的
沟,哼哼冷笑“我不偷不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笨蛋!不是当她是大花痴,就是纯情的妹妹,完全不懂得欣赏她的美德与贤淑,枉费了她的痴心和深情。
“你做的是槟榔西施…”他没有职业歧视,也不想干涉其他人的衣著风格,唯独她不行!
“你可以当横跨欧亚美三大洲的
感偶像,我当然也可以是闻名纵贯线的槟榔西施。”纯真愤然反
相稽“你可以拥有成千上万的影迷,我也可以拥有忠实顾客。”
“他们才不是什么忠实顾客。”秦栈风气愤地指著停在店门口,
出色眯眯眼神的一位司机“他们全是一群醉翁之意不在酒、觊觎你
体的
胚!”
纯真双手环
,不以为然“那又样么怎?起码这些卡车司机对我忠实,看他们的眼神多坦白,不像某人是个大骗子、只会耍人。”
“我承认我不该欺骗你,不该设计那种无聊的戏码,你可以恨我、气我、骂我,但是求你别再糟蹋自己…”他眉宇紧蹙,相当自责。
“职业不分贵
,我这是在体验人生!”
“那我跟你买槟榔,你们店里的槟榔我全都包了。”秦栈风再次拿起外套包覆娇躯,不容她反抗。
“我的槟榔不卖你。”她和他杠上了!
“么什为不卖我?”
“因为我的槟榔只卖给喜欢我的人,你喜欢我吗?你只爱整我而已。”新仇旧恨涌上心头,纯真愤怒难平。
“我喜欢你。”想起没有她的日子多难捱,秦栈风赶紧执起她的双手,眼眸发光,蓄满的感情几乎要将她淹没。
纯真心里纠葛得厉害,不断说服自己,这只不过是另一场骗局,她忙著
回手,别过脸,拒绝再看那双教人心慌意
的眸子。
“少骗我了!你喜欢的人是我姐姐,不是我。”
“我喜欢纯情?没错,以前我或许
恋过她啦,但她现在是裴老大的
子,等于是我的大嫂,我怎么可能愚蠢的继续
恋她?”
“你走啦!”纯真说不赢他,只能选择逃避“以后不要再来打搅我的生活,也不要再把我当白痴耍,我不会再上当第二次的!”
“除非你跟我走,否则我不会离开。”秦栈风拉著她的手,语气坚决“我是真的喜欢你,不是在整你,请你相信我最后一次,好吗?”
狼来了喊太多次,现在赤
的真情告白却遭质疑,真是报应啊!
“秦栈风,你再开这种玩笑,我真的要生气了!”
“纯真,我是真的喜欢你,甚至爱上了你,请你不要再怀疑我…”
“你在说真话?”他
湛的演技又要让她信以为真了。
“千真万确,我可以发誓。”他举起双手,准备发誓。
“等一下,现在是不是正在录影?”左右看了一下“这是综艺节目的整人单元吗?”然不要他怎会演得这么
真?
“不是。”她的想像力也太丰富了吧!
“那一定是和欧
或者工作人员打赌了?”一定是这样,为了赌金,他才会对她低声下气。
“不是。”
“那就是你发烧,烧坏了脑子。”她抚著他的额际。
“我很正常”他拉下她的手。
“这是不也那是不也,那应该是我在作梦吧。”纯真喃喃自语,住不忍闭上双眼,想陶醉在心上人求爱的美梦中,不愿醒来。
“纯真,你不是在作梦,我是千真万确在你身边。”秦栈风赶紧轻捏粉
的双颊,怕她真的就这么睡著了。
“会痛耶!”她的脸型变形,声音走调“我真的不是在作梦?”
“回到我身边,我真的不能失去你,少了你,你看我吃不好也睡不好,整个人瘦了一圈,眼睛还多了黑眼圈…”他一副为爱所苦的痛苦姿态。
“你只是把我当成佣人吧?”她半信半疑睇著他,不相信自己有足够的魅力,可以让他茶不思、饭不想。
“如果你不信的话,那就听听我的心跳,心跳是不会骗人的。”他悍然将她拥进自己怀里,双臂揽紧。
纯真柔软的身躯被迫倚向肌
结实的
膛中,两人的心跳相互呼应,他那双真诚的黑眸全然的投入,让她的心第一次有了踏实感。
“我为之前的恶劣行为道歉,请你别再怀疑我的真心了,好吗?”醇厚
人的低
,镇定了惶恐猜疑的一颗心。
“好…我相信你就是了。”纯真害躁地将脸埋在他的
前,从没想过他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大胆示爱,令她觉得羞人却又甜蜜不已。
“回到我的身边,别再当槟榔西施了。”他再度拉紧她的外衣,深怕春光再度外
。
陡地,纯真不悦地推开他“我就知道你这种高高在上、万人爱戴的超级巨星,瞧不起我的职业…”
“我没有瞧不起你的职业,你想卖槟榔还是要卖
丸,我都没意见,但请你别穿这么清凉的衣服,我可没那么大的肚量,让大家分享我女友的身材。”秦栈风老实坦诚自己的醋劲。
女朋友?他说她是他的女友耶!登时,她的心情雀跃得快飞上天去了。
“我答应你就是了…”
“这才听话。”秦栈风爱怜地啄吻她的鼻尖。
这一吻,吻走了她的雄心壮志,对南宫社长许下的誓言也被撇在一旁,这一刻,她只顾著捍卫自己的爱情。
“不过你以后不能再耍我、整我、欺骗我喔!”仍旧不放心的再三叮咛,毕竟这家伙素行不良。
“我发誓。”他煞有其事的举起右手。
“我就信你这一回,不过,还是要给你一个月试验期,看你是不是真心爱我?”爱情就像角力赛,先爱上对方的,永远居于下风,难得她能扳回一城,一定要好好抓住机会牢牢拴住他的心。
“一年也没问题。”他俯身再细细地
啄著她的
瓣,娇
的触感、
人的气息,让他体内涌起一股强烈的悸动。
纯真的双眼弥漫了满眶的爱意与感动。这样的画面她不知幻想了千百回,到想没竟在这一刻美梦成真,喜极而泣的泪水顿时溢出眼眶。
“你不喜欢我吻你?”秦栈风紧张地停下动作。
“不是…”她摇摇头。
困惑在他眼角堆积“那是么什为?”
“因为太感动了…”她居然能得到他的吻…
他拭去她腮颊上的泪珠,她的泪触动了他心中那
柔情的弦,因她真挚的告白而动容。
“再哭我以后都不敢吻你了。”收拢圈在她
间的手臂,让她紧密的贴合著他,两人的鼻息互相騒动著。
“你又取笑我。”她的脸晕染著异样的红
。
“我要吻你啰,千万别再哭了…”他的话令她心跳加速,娇颜愈来愈红,瞳眸里只有他。
“好…”她音声的有些颤抖。
他
吻著她,轻咬著柔软
润的
瓣“乖,开上眼睛…”
像被催眠般,她乖乖地闭上眼,任他的舌尖恣意地侵入她的
齿之间。
她的脑子混沌一片,完全无法思考,仿佛有股魔法透过她的
传至身体,将力量一点一滴的
空,紧接著她身体一软,瘫至他的怀里。
“纯真…纯真…”秦栈风哭笑不得地喊著,却发现她已经晕倒。
是他吻技高超,还是她换气功力太差?答案明显是后者。
躲在角落的阿丁拍下独家的
典画面后,一头假发半遮面的走出来,
低嗓音“先生,你刚才说要包了店里的槟榔,还算数吗?”
秦栈风腾出一只手,将皮包丢给“她”“多少钱自己拿。”他忙著将晕厥的纯真抱进车里。
“收工啰!”阿丁拿出一叠钞票又将皮包丢进秦栈风的车里后,一边准备打烊好回报社
班,一边已想好了明天的头版标题…
秦栈风不敌宝岛热情,情陷槟榔西施!
…。。
秦栈风和郝纯真热恋的消息,马上传遍整个剧组。
纯真再次重回片场担任秦栈风的私人助理,所有的工作人员都热烈
她归队,甚至还开香槟庆祝。
因为他们终于不必再忍受秦大牌非人的
待与折磨;同时拍摄工作也顺利进行,不会再有甩剧本、拒拍走人的戏码上演。
两人除了工作之外,几乎都腻在一起,仿佛要将之前浪费的半个月时间补回来似的。
这会儿秦栈风坐在沙发上背剧本,纯真则来来回回不断在屋里踱步。
“过来。”他放下剧本,对著纯真招手。
“你不是要背台词吗?不用管我,我一会就好。”
“你一直在这里走来走去,我怎么可能静得下心,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烦著你?”相处久了,她那点小心思他也摸
了。
“我一直在想…”她的表情相当困惑“你到底爱上我哪一点呢?”
“你怎么还在怀疑我的真心?”他拉著她坐到自己的大腿上。
“因为你前科累累。”她斜睨了他一眼“而且我又不是你喜欢的型,我既没有四十二吋的长腿…”
“腿要那么长干嘛,四肢健全就够了。”他连忙抢白。
“我也没有三十六D的波霸身材。”
秦栈风的魔爪趁机伸入她的衣襟里,握住她柔软的浑圆,顺便发表感言“大有大的质感,小有小的好处,我觉得够用就行了。”
她拍了狼爪一下,不悦的睨著他
情的目光“我也没有魔鬼的身材。”
早知道当年就多吃一点青木瓜炖排骨,现在就不用暗自悔恨。
“你有天使的心肠就够了。”
“那你是真的爱我喽?”她双手圈住他的颈项,问第一百零八次。
“当然。”
“那你证明给我看。”
“挖出我的心脏证明吗?”他拉开衬衫,
出雄健的肌
“好吧,如果只有这个方法能证朋我们圣洁伟大的爱情,请你动手吧!”
她捏著他佯装痛苦的脸庞,赖在他的肩窝里撒娇“人家才不会那么无情无义,只要把
底下的酷斯拉大战美少女战士的VCD给我就行了。”
连藏得这么隐密的东西她都翻得出来?“你要那种东西干嘛?那种玩意不适合清纯美少女观赏。”
“我没要看。”
“可不可以不要?”这可是他珍藏十年的
情卡通光碟,重点是已经绝版了。
“么什为不要,难道你觉得我比不上美少女战士?”她努著小嘴,双手环
以示不满。
“当然不是。”他真的不晓得送她VCD和证明真心有什么关联?
“然不要呢?”
“因为它充满我青春的回忆,会让我想到高中时和大家相处的乐趣…”往事果然只能回味。
“你已经有了我,还是你觉得回忆比我重要?”她站起身“那你慢慢回忆好了,我要回家了。”
秦栈风连忙抓住她的皓腕,软言哄劝“你绝对比回忆重要,要就给你。”
原来女人无理取闹,是不分阶级、职业、年龄和种族的。
她重新坐回他的大腿上,大发
人的娇态“欧
孤家寡人很可怜,我将那些光碟送给他,帮他度过寂寞难耐的夜晚。”
秦栈风咬牙切齿,想不到欧
骥那家伙居然利用这种
计,取得他珍藏许久的光碟,看来往后孤枕难眠的人是他。
“我刚打扫你的房间时,发现书柜底下有一本全球名模的
装写真集,我觉得放在那儿太占空间,还是清掉好了。”
秦栈风一脸烦闷,当他私人助理时,纯真都对这些东西“视而不见”晋升为女友时,就觉得处处碍眼“这次你又要送给谁?”
“阿国。”纯真连忙补充“就是我表哥,他没有女朋友又久不近女
,我真怕他变成同
恋,把写真集送给他,让他重新找回对女人的热忱。”
“你还想送什么?”长痛不如短痛,他已经作了最坏的打算。
“千禧年跑车模型,阿丁说他很想要,因为买不起真的跑车,看看模型干过瘾也好。”
“哦!”他的心开始在淌血。
“听说最近我姐夫要开拍一部新的电影叫‘剑魂’,是一部豪气干云的史诗片,男主角内定由你担任演出,候时到你一定又会成为大家的偶像,在票房上创下佳绩。”
“是吗?”他随口漫应,拿起遥控器转到新闻频道。
“你的事业一定会冲到最高峰,成千上万的影迷列队
,再次缔造影史奇迹”纯真不断的努力吹捧,希望能游说他接拍新片。
“现在就是我事业的最高峰,我很满意现状。”
“人往高处爬、水往低处
,你怎么能轻易的
足现况。所谓滚石不生苔,你一定要好好再冲刺…”
纯真花了二十分钟进行洗脑动作“候时到就会有成千上万的影迷祟拜你,
恋你,为你疯狂…”
秦栈风走到冰箱前拿出一罐可乐,递给她“渴了吧?”
“谢谢。”她补充一下水份,问道:“样么怎?是不是决定接拍新片?”
“不、想、接。”他斩钉截铁的拒绝,心中猜测著到底是哪个家伙派她来当说客?
“么什为?”听到他的答案,她活力充沛的脸庞倏地沉了下来。
“我才不希罕有成千上万的影迷喜欢我,我在乎的只有人个一。”
“什么人?”
“你。”秦栈风捏著她微翘的鼻尖,大灌
汤“我只在乎你喜不喜欢我、祟不祟拜我、
不
恋我而已,其他闲杂人等,我都不在乎。”
闻言,她心花怒放,捧著双颊继续陶醉“但是你接拍这部戏后,我会更加
恋你、祟拜你、喜欢你。”
他支头沉思半晌“我还是不想接。”
“么什为?”
“因为我想多留一点时间陪你,再说‘剑魂’要赴澳洲拍摄,候时到我们不只是分隔两地,而是距离有半个地球那么远。”她会灌他
汤,他也会花言巧语“道知你隔半个地球有多么遥远吗?就是坐飞机要坐非常久,当你在酷夏时,我就在寒冷的冬天,你舍得跟我分离这么远吗?”
“我可以陪你一起去,我可以跟报…”纯真连忙噤口,差点
她狗仔队的身分“我的意思是我可以跟二姐报告,说要和你一起去澳洲。”
“但是接下来这段期间,我计画带你去欧洲旅行。”他娣了她一眼“还是你情愿我去拍片,也不想跟我去欧洲?”
“欧洲!?”她两眼闪出兴奋的光芒,频频点头“我想去、我想去。”
“那就别再提接拍新片的事。”他揽著她的纤
,附在她耳畔低声呢喃“不要破坏我们出游的闲情逸致。”
“好。”她的一颗心全飞到欧洲去了,
儿忘了今早受姐夫的托付来当说客一事。
“如果有空行程就交给你安排,等手边的戏壳青,我们就出发。”
“没问题,我马上去安排行程,我们从台湾出发,搭机前往全世界最忙碌的希斯罗机场,从伦敦、卡莱、巴黎、布利维一路玩上去…”她已经开始幻想自己徜佯在蔚蓝海岸上孚受夏日阳光洗礼了“我们要去多久?”
“玩累了再回来,你说好不好?”他宠溺的在她脸颊印上一吻,眼眸闪过一抹犀利的凛光,心里发出哼哼哼的歹毒笑声。
他大概猜测得出是谁派纯真来说服他接拍新片了!应该也只有纯真那个姐夫,才会干这种事!
哼!等戏一杀青,他就带著纯真到欧洲,与外界断绝所有联络,候时到裴老大在片场急得跳脚,万不得已也只能找其他人演出。
“好啊!好啊!”纯真兴奋地由沙发弹跳起来,鼓掌叫好,俨然将这趟旅行当成是实习
月之旅。
“喜欢就好,你可以从现在开始安排住宿饭店,我全权都交给你处理。”
“栈风,你对我真好。”她圈住他的颈项,笑靥灿烂“害我不晓得该怎么回报你对我的爱…”纯真期盼的大眼眨巴地望着他。
快、快跟我求婚,快说以身相许之类的
绵情话。
他眼神凌厉如猎鹰,手却温柔地抚著她的长发,嘴角含笑“知道我对你好就行了,把你古灵
怪的点子用在欧洲之旅上,不要受身边闲杂人等的影响。”
纯真
上他淡漠的脸庞,心跳漏了一拍。顿时,他温柔的手劲仿佛成了五千吨重的铅块,几乎砸扁她的脑袋,她心虚的垂下头“我道知不你在么什说,什么闲杂人等,是指谁啊?”
“道知不也没关系,只要在戏杀青之后,和我一起去欧洲玩就行了。”
“嗯。”…。
绚烂的灯光亮起,照耀出酒吧里男男女女的翩翩身影,热烈的划拳声揭开了夜晚的序幕,秦栈风和欧
骥收工后,趁机出来透透气。
“最近裴老大要开拍一部新戏,听说男主角内定人选是你,你签约了吗?”欧
轻啜一口威士忌,眼角的余光睨著他。
“我之前就推掉了,叫他们找别的人选。”
“难道他们没有藉著纯真向你施
吗?”欧
骥十分纳闷,照理说纯真是他的女朋友,又是裴老大的小姨子,他们应该会派她当说客。
“当然有。”秦栈风摇著玻璃杯里金黄
的
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们懂得利用纯真向我施
,我也可以反制回去。”
欧
骥搭著他钓肩“那你一定要坚定立场,千万不要一时意
情
而自
阵脚,像我孤家寡人,就没有任何弱点可以让他们利用。”
“你干嘛不签约,难不成你要去导别的戏?”他不想接戏是有自我形象的考量,他是导演又不用曝光,会有什么苦衷吗?
“我想休息一阵子,最近连拍两部戏很累。”欧
骥叹了一口气“再说我对拍古装武侠戏已经没兴趣,我想从事电影动画这方面。”
他一口饮尽,又向酒保要了一杯威士忌。
“你么什为不想接拍新戏,那部片子把你塑造成英明神武的
剑客,虽然有几场武打戏,但是你习过武,那种程度的武打戏对你来说驾轻就
,又不用特地集训。”
“我对萤幕大英雄没兴趣,想演一些有深度、情感层次分明的戏。”他避重就轻。
“我看过剧本,很有深度的,而且剧中人物情感转折强烈,是一部可以发挥你
湛演技的好戏。”
“我也觉得这戏考验了导演的执导能力,如果由你执导再加上裴老大的运作,票房一定横扫千军。”秦栈风眯眼瞧去,两人互灌
汤。
最后两人相视扯
嘿笑,坦诚苦衷。
“我不想接,是因为我想去接探险频道的纪录片。”欧
骥老实招供。
“你为了那南极的企鹅、北极的爱斯基摩人,而将白花花的钞票往外推?”他住不忍挖苦道:“那种玩意留给人家年轻小伙子去玩就好,你这种响当当的大导演,就应该留在好莱坞闯
,不要大材小用、糟蹋自己的才能。”
“秦…”为了避免自己的身分曝光,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欧
骥敛起脾气“请你尊重人类追求自我梦想与心灵成长的权利,不要用世俗肤浅的目光来评论别人。”
“是是是,我实在太肤浅了。”要是裴老大知道自己比不上南极的企鹅,应该会气得吐血吧?
“如果你想要改变自己、提升深度,就接下新片吧。”
“么什为?”秦栈风不解。
“因为剧里的男主角脸上有一道十字疤痕,候时到大家会忽略你俊美的长相,而注意到你
湛的演技,你觉得如何?”秦栈风八成是为了不能维持俊逸的形象,而推掉戏约。
“那我还是继续肤浅好了。”他实在不敢想像俊美无俦的脸庞,多了一道丑陋的十字刀疤,会是怎生丑陋的模样。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拍武打戏很累,听说还要飞越大峡谷、又要潜入海底…一想起我骨头就软了。”欧
骥酒后吐真言,大吐苦水。
“光吊钢丝的片段就有一百多场,还要拿著重达十几斤的长刀打架,萤幕上的英雄魅力与痛苦指数,通常成正比。”
“我也没有轻松到哪去,总之我们一定要坚定立场。”
扮儿俩肩并著肩,黄汤一杯杯下肚,继续将满腔怨叹吐出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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