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拿着徐千峰给的小纸片,亚甯在早上十一点硬着头皮来到“韦克徵信社。”
幸好她事先没有太大的期待,抵达以后,也没有太多的失望。
这…这就是一间不起眼的徵信社,没有华丽的门面,也没有热烈
宾的红地毯。它位在一座中古大厦的十二楼,同一条走道上的其他单位门户紧闭,来起看连门锁都旧了、锈了。
周围好寂静,脚步声可以在走道上回
许久、许久。
她站在地址所指的单位,迟疑了一下,才按下门铃。
“进来,门没锁。”很悠闲音声的。
悠闲到足以让她怀疑,里面的人是不是正好整以暇地等待她?
她按下门把,踏进一步,马上发现自己置身在一堆又一堆的档案夹中。
好
!她冷汗狂冒,档案夹跟纸叠遮住所有的视线,有如“峰峰相连到天边”她看不到韦克,韦克也看不到她。
现在回头还来得及,走!
“哪一位?”韦克问,声音醇厚。“听这声音,应该是罗亚甯才对。”
他不算小声的自言自语,有效地扼住她逃跑的
望,
“…是我。”她只能硬着头皮开口。
“过来吧!站在门口做什么?莫非在怪我待客不周?”他揶揄了她一下。
自从跟徐千峰谈过之后,他便热切地期待她来,并且下定决心,绝不让她从他身边跑掉,罗亚甯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能让他同时又气又笑又怒又乐的小女人。
让“对齐小姐”看看他的徵信社,将有助于平抚他因为被称作“大灾星”而受到的心灵损伤。
亚甯顺着档案夹堆出的蜿蜒小路往下走,几乎是九弯十八拐,才看到一脸无赖笑容的韦克。
这个时候,她已经濒临崩溃。
“你不能够把这里整理一下吗?”这片混乱,几乎破坏了她对他曾有过的好感。
他假装没听到,站起身来,敞开双臂。
“稀客,真是稀客,
光临!”
随着他伸展开的长手长脚,两侧的档案夹“塔”应声塌倒。
然后,就像是骨牌效应,砰、砰、砰、砰、砰,一连各塌了五座“塔。”
她的神情惊恐不已,这里的紊乱,根本就是在挑战她的极限。
“别紧张,这没什么,常见的事。”韦克满不在乎地说道。
常见?
她开始小心翼翼地倒退。
“不要动!”他突然大喝一声。
她全身寒
竖起。怎么了吗?哪一座“塔”快要塌了?
他眼底藏着调侃,小心翼翼地没让她来出看。
“站好喔!上次有个客户上门,不小心摔了一跤,差点被活埋。”
活埋?
她的腿双马上乖乖打直,深怕不小心拐到哪个机关。
“是不要我及时赶回来,他大概就一命呜呼了。”
“你出外不锁门?没被闯过空门?”
“这里可没什么好偷的。”他挑逗似地眨眨眼。“除了我以外。”
老天爷不公平!
她乖乖地上锁、设定防盗器,结果被搬走最最重要的东西;反观他,邋里邋遢,门户不严,却什么事有没都,一派逍遥自得。
她决定打道回府。看到他,她真的会气死!
她掉转过头,战战兢兢地踢正步,只求平安离开。
心里只觉得奇怪,祥馨应该知道她的脾
吧?
平时,一
头发掉在洁白的瓷砖上,她都会无法克制地蹲下去、捏起来、丢进垃圾桶,再冲进浴室洗手。她这么爱好…甚至“
恋”乾净,祥馨怎么会大力推荐韦克来帮她?
她想起祥馨昨晚在饭店房间里说过的话…
他是我们所知最好的人选,对于“找东西”非常在行…
他的个性跟你完全不一样,你认真、他懒散,你可以藉机观察一下不同的人,当作小说的材料…
最重要的是,你不是很怕谈恋爱、耽误到工作吗?跟个性这么不合的人在一起,就不用担心有爱上他的危险啦…
徐千峰?噢,不行,他不可以借给你。祥馨似真似假地笑嗔。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我会吃醋喔!
她的脚步猛地煞住。
“有空再来,不送!”韦克坐回原位,凉凉的道别追了出来。
“等等。”她又改变心意了,绕循原路定回去。
再度看到她那张可爱的小脸,他不是很惊讶。
“对了,你还没说,你到这里来做什么?不会是顺道经过吧?”他笑咪咪地说道。“我记得你把我的联络资料给撕了,不是吗?”心里还有小小的怒火。
吧么特别提起那一点?他想吵架吗?他道知不,她也后悔过吗?
“是徐千峰介绍我来的。”她不甘不愿地说道。
“哦!我学长。”他明理地点点头。
“韦克,我…”她咬着
,好生迟疑。“我想请你帮我找回那个保险箱。”
“请恕我爱莫能助。”他依然一口回绝。
“么什为?”
“第一,你说我是个大灾星,你要灾星来帮忙找回失物,岂不是让自己衰上加衰?”他还在挖苦她。
她说不出反驳的话来,隐隐问知道他因此而不悦,但是话出口如风,叫她怎么收回来?
“再者,你意愿不提供线索。”韦克用笔杆敲着档案夹。“如果你肯坦承保险箱里有什么,或许就有往下谈的空间。”
是她的错觉吗?么什为她觉得,他说这话候时的,嘴边有戏谑的微笑?
“我不能说。”而且,特别不能跟他说。
要是被道知他里面藏的是哪种秘密资料,她会被他揶揄一辈子!
韦克遗憾地摇摇头。“那就白搭了。”
“可是…可是祥馨说,你擅长利用地下管道,去寻找见不得光的东西。”
“哦…”他
出了然的神色,谨慎地点点头。
然后,他站起来,敏捷地在档案堆中穿梭,眨眼间来到她跟前。
他动作之迅速的,让她怀疑起在这里行走,必须要配合某些口诀心法,才能来去自如。
他噙着坏坏的笑容,从她发上的蝴蝶夹饰,一路往下看,看到了脚底的凉鞋。
然后再从
粉
的脚趾头,一路往上看,直到对上她充满不安的瞳眸。
怎么了吗?他在看什么?
“你说…”恶魔般的笑意在扩大。“你放在保险箱里的东西‘见不得光’是吧?”
啊,可恶,被抓到语病了!
…。
“亚甯,我是海晶。”温柔音声的从话筒彼端传过来。
她机伶伶地打了个寒颤,全身细胞都紧张起来。
拖稿时期,坐在家里,听到每一声电话铃响,都教人心惊胆跳。
是其尤接到责任编辑的电话,更是一件恐怖至极的事,她差点要患上失语症。
“海海海、海晶…”她结结巴巴。
“这几天出版社的网路系统怪怪的,好多电子邮件都漏收,你可不可以再把稿子传一次给我?”
听听,这就是她温柔善良的编辑!把责任全揽在自己身上,即使没收到稿子,也没有怀疑过她拖稿,甚至还怪起自家的网路。
这更引发她的罪恶感。“海晶…”
“怎么啦?”
“我…”必须打击到温柔的编辑,她真想痛捶自己的心肝。“我还没有写完。”
“还没有写完?”狠狠倒
了一口气,显示了她的惊讶,但海晶很快地镇定下来。“怎么了吗?亚甯,你以前从来不拖稿。”还是很温柔。
噢!请你打我、请你骂我、请你捶我、请你揍我,请你把我扁得奄奄一息…
但就是不要用那种体贴音声的跟我说话,那会让我更加内疚!
亚甯又羞又愧。“那是以前,这一次我真的‘破纪录’了!”
她的个性严谨,同时反映在工作上。
在这之前,她总是紧迫盯着自己的时间表,严格要求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强迫自己要专心,还照表
课,用高
的手段规范生活秩序,以求自己将工作在预定的时间内完成。
毕竟SH族少了公司组织、上司同事的互相约束,不自己盯紧一点,生活很容易
于散漫。
但,她努力保持格式化的生活,竟然轻易地毁于一旦!
“怎么回事?”海晶听出了她的不对劲。
偶尔迟
稿子,对作者群来说是家常便饭之事,她也意愿不为难创作者,总是笑语揶揄几句,就放过作者一马。
但是此时,她直觉到,揶揄对亚甯来说,可能是更残忍的事。
亚甯泪眼汪汪地将近
来的遭遇,全部吐
给责任编辑听。
“我好烦,如果不快点把保险箱找回来,我没有办法静下心来写稿。”
海晶点点头。
“我了解了,那这本稿子就暂时顺延一阵子吧!”
“起不对。”亚甯握着话筒,深深鞠躬。“我下次一定不会这样。”
唉!这种事,有一就有二,海晶忍着没说出口。
“现在离原订的出书
还有一段时间,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还是能按时发书。”
“如果找到保险箱,我悬梁刺股、焚膏继晷都会把稿子赶出来!”她保证。
“好啦!心情放轻松一点,别想太多!如果还有状况,随时跟我保持联络。”
断线之后,亚甯盯着电脑萤幕瞧。
板子的进度,自从发现小窝遭窃的那
起,就没有再动过。
她看看四周。在祥馨的怂恿下,她接受了提议,请专业的清洁公司过来将她的小窝整理乾净,并且让锁匠换上一副更高段的门锁。
不用在心慌意
中整理小窝,她不
松了口气。
虽然韦克始终拒绝帮她忙,但她还是天天到徵信社去站岗,徐千峰把话挑明了,只有韦克能帮她,其他人都不是最佳人选。
虽然日子里有一连串不如意,但不幸中的大好消息是,韦克介绍的那位电脑高手,真的把她的电脑主机修理好了。
她的运气应该会慢慢转好吧…她暗忖。
…。
“你到底要样么怎才肯接下这个as?”
亚甯无奈地问,小手绞着肩包的带子。
她天天到“韦克徵信社”看到里头堆积如山的档案文件,从一开始的惊骇、头痛
裂,到后来的麻痹、无动于衷,天知道她花了多少时间在这里央着、求着,才被潜移默化到这种地步!
“小姐,你很会黏人喔!”
韦克背对着她,手握滑鼠,正在浏览网页资料。
她道知不他在看什么,只觉得那格式很像是某个公布栏。但她写小说,对中文很
,却跟英文很陌生,再者,她没有兴趣去研究他在干么。
“你不是真的打算拒我于千里之外吧?”她绝望地喃喃。“亏我本来还以为你是个具有骑士风范的男人,会解救落难的淑女,毕竟你曾经帮我多么那…”
嗯!这段话不错,他听得“奇蒙子”很
!
原来除了“大灾星”之外,她还记得他的好。
韦克旋过电脑椅,面对着她,眼神中有暧昧的渴求。
“要我帮忙可以,先过来给我一个吻。”他拍拍手,示意她过来。
吻?她瞪大眼睛,几乎是马上地,就想起之前那个差点擦
走火的吻。
还有那些
意
绵,以他为男主角的夜间绮梦。
“你…你无赖!”她大声指责,娇脆音声的听起来就像小女生在告状,深怕自己的秘密被他看穿。
“不要就算了!”
他很阿沙力,没多废话几句,旋过电脑椅,再度把她抛在脑后。
不理不睬,看她怎么办?
这一招出奇制胜,非常有效,她站在那里,开始索自己该不该“牺牲。”
应该牺牲!
因为这是他给过最明确的答覆,一个吻,换取一个服务。
不应该牺牲!
再次见面后,他的风度
然无存,她可不能为社会姑息出另一个坏男人!
两个念头在她脑海中
烈地角力。最后,她颓然地叹了口气,管他姑息不姑息,现在情势比人强,她哪有选择的余地?
她决定牺牲。
只是,她才靠近韦克一点点,还没开口,他就突然站起来,低头啄吻她一下。
简直是快到迅雷不及掩耳!
“你吻我!”她不敢置信地跳起来吼。这是她的初吻耶!
她写了好几打言情小说,在文字中经历过好几打的初吻,从男主角的角度切入、从女主角的角度切入,从一开始边写边害羞脸红,到后来的麻木不仁,到现在的愈写愈寂寞、愈写愈空虚…
虽然她已经不像少女时代,期待着梦幻初吻的发生,但、但…
也不应该是个无赖的家伙,随随便便啾地一声,就把她的初吻终结掉啊!至少也给她一个像她为笔下的女主角特别设计过的浪漫初吻吧!
啊…啊…啊…她要尖叫!
他悠哉悠哉地坐回原位,两脚
叠跨在电脑桌上。
“怎么了?你不就是要告诉我,你愿意接受这笔
易?”
“你你你、我我我…”她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来:“虽然我是…我是打算同意没错,但你也不能这样啊!”“哪样?”
“随随便便就…”
“Darlig!”他横了她一眼,其实还在觊觎那红滟滟的小嘴。“同样都是吻,么什为不能随
一点?你希望有芳香蜡烛来制造气氛吗?要是不慎,那点星火会把这里所有的资料都烧光!”
谁跟他说这个?“我是说,我没有心理准备!”
这就足以将他定罪,罪名是:毁了罗亚甯最宝贵又保存到几乎过期的初吻。
“心理准备?”他嗤地一声。“我可不想吻一个来起看像要上断头台的女人。”
“既然道知你被你吻一下就像要上断头台,干么还提出那种要求?”她恼。
其实,她哪里像要上断头台了?她本来是准备要偷偷享受的,她想印证他的吻…是不是跟梦中的他一样
绵温柔。
结果,却被他给毁了!
“因为我无赖啊!”他大言不惭,还在皮皮的笑。
他没救了!她放弃跟他争辩。
“现在,你可以帮我找出保险箱了吧!”口气很差。
“可以了。”他转过头,啪啦啪啦地继续打电脑。
“走吧!”她气嘟嘟地提起肩包。
“走去哪里?”他随口一问。
“去找保险箱。”她的耐
几乎被磨光,
“到哪里去找保险箱?”他问得很自然,彷佛答案就在她心里。
亚甯讶然。他们是在
同鸭讲吗?
“我怎么知道去哪找?这不是你的工作吗?”
“我手边还有些工作没有完成,等我做完再说。”他点选网页上的一则讯息,仔细阅读。“对了,找东西是靠技巧,不是逛马路就找得到。除非那个保险箱被运到垃圾场,不然我们不用在外头趴趴走。”
“你!”她为之气结。
“既然你不打算马上开工,干么那么早、那么早就…”
“吻你?”他帮她接上话,以免她说着说着,就气晕了。“我习惯先收订金,不然有些不肖客户会赖帐。”
“订金?”她拔尖声音。
酬劳这种东西,不是用货币来计算的吗?
“对啊!刚刚那只是意意,
个一成。”他优哉游哉地说。
“一成?”她声音更尖锐。
天哪,他真的打算以吻当作酬劳!
彷佛还嫌不够似的,他又凉凉地开口。
“不然,啄一下哪够啊?连什么味道都还没尝出来,就结束了。”
无赖!这个家伙真的是个大无赖!
…。
虽然是跟无赖打交道,但为了让韦克快点办她的案子,亚甯只好勤上“韦克徵信社。”
她的稿子在努力稳住心神的状况下,已经大致完成,但有一个她绝对意愿不舍弃的章节,必须等到找回保险箱,才能够补全。
她意愿不去想,万一保险箱回不来,将会是什么样的惨况。
就在她杵着东想西想候时的,韦克也没闲着,持续敲动键盘,与人联系。
漆黑的电脑萤幕上,几行灰白的字陆续出现。
最近进了什么新货
?
什么都有,看你要什么?
我在找一样东西。
说说看。
一个保险箱。
没见过那种东西。
是吗?
除非里面装了值钱的货
,不然那种东西不会在黑市流通。
亚甯突然回过神,靠近韦克。
“喂!我想,我有必要对你重申保险箱对我的重要
…”
她不经意地瞥了他的电脑萤幕一眼。
“你在网路上聊天?”
只见他飞快地打下“再联络”三个宇,按下切换键,画面马上消失。
“我在工作候时的,你别鬼鬼祟祟地靠过来。”他垂着眼说。
亚甯其实没看到内容,但见他表情有几分不自在,倒是印证了她的某种猜想。
“你居然上网去‘泡美眉’?”她咬牙切齿。“你跟我说还
不出时间来找我的保险箱,却上网去跟美眉聊天?”
“你什么时候看到我跟‘美眉’聊天了?”他喊冤。
她气煞地瞪着他。
“不是跟‘美眉’聊天,你会那么勤快地坐在这里打字?”
就她对“非资讯科技相关行业”的男士的认知,他们上网不外乎三大目的:看
情网站、把幼齿美眉、抓AV女优的照片。
他当然也不会是例外,她想。
韦克盯着她,好几秒,几秒的时间已经够他脑袋溜溜转。
然后,他好整以暇地盘起双臂。
“你介意的是我没帮你找保险箱,还是我跟‘美眉’聊天?”
她倒
一口气。“你暗示我在吃醋?”
“我‘明示’你在吃醋。”
“噢,去你的!”
她气得踢他一脚,也不管小山似的档案夹正轰隆轰隆地塌陷,转身就跑。
…。
一连几天,亚甯都没出现在韦克面前。
“那件保险箱失窃的案子,你怎么看?”
把韦克约到经常聚头的酒吧,徐千峰劈头就问,顺便念他两句。
“我听祥馨说,亚甯在抱怨,你连动有没都动过这个as。”
“哈哈!女人都爱告状,罗亚甯更是个中之最。”当然,学长的真命天女是不也例外,不然怎么会找他来施
?“她真的是‘幼幼班’班长的料,连爱打小报告这一点都跟小孩子一模一样!”
“什么‘幼幼班’?”徐千峰听不懂。
“那是一种幼稚园的分级制度,等你有小孩了以后就会知道。”
韦克喝了口酒,嚼几条鱿鱼丝,才开口。
“我查过几个专门销赃的网站,也跟黑市掮客
换过消息,最近并没有人在
手保险箱。”
徐千峰眼睛一亮。“我就知道,你不可能按兵不动!”
听听,他之前还以责难的口气说话,转眼间,话风又转了向。
韦克不想再糗他,直接把他了解的状况说出来。
“一直以来,没有人想变卖那种东西…除非是把它当作‘容器’使用,装
或者运毒品。不过,亚甯没有黑道底子,我相信她的保险箱里,真如她所言,没有引人觊觎的物品。从一个很有趣的角度切入,谁会要一个重达一百多公斤的保险箱?”
“嗯!”徐千峰深思。
“要搬走这个保险箱可不容易,至少需要两个大汉,还要有很好很好的运气,才不会被发现,但…”他顿了一下。“那栋公寓充满着亲切过了头的邻居,歹徒很难躲过众多耳目。
“再说,搬着保险箱能走多远?我查过,那栋公寓的电梯与大门口的监视器,并没有拍到保险箱被搬走的画面,甚至连可疑人物有没都出现过。”
“所以,那个保险箱应该是…”徐千峰了然地点点头。
听韦克说到这里,他已经心里有底,知道事情是概大怎么回事了。
他
出满意的笑容。
“我就知道把事情交给你不会有错。”
韦克一口气喝光啤酒。
“接下来,就等窃贼出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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