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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情况有些不对。

 楚戊望着自己家,止不住的战栗在血里奔

 “等一下。”拉住朱萸兴奋的脚步,他一脸凝重。“先不要进去!”

 “不进去怎么做饭?”朱萸指着他手里的超市提袋道。“你答应要做麻婆豆腐给我吃的。”

 “‮道知我‬,可是…”他就是觉得…不安。

 朱萸望着他明暗不定的脸庞,心头疑云渐起。“发生什么事了?你好奇怪哦!”楚戊竖直了耳朵,启开全身的警戒细胞,仔细观察着周遭的环境。

 屋子和他早上离去时并无二样;大门关得紧紧的,窗户也不见被入侵的迹象,门口的脚踏垫摆得正正方方、没歪没斜,就是…嘶嘶嘶的,空气中隐隐约约传来一阵怪声;奇怪,是什么东西?

 他侧首细想,可怎么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是神经过敏吗?

 不对,他的心跳越来越急,肾上腺素分泌到和程度,证明了危机确实存在,而且…

 “快走…”一瞬间,楚戊一张严峻的酷脸变得铁青。

 “什么?”她大吃一惊。“要走去哪里?”

 “‮间时没‬解释了!”惊语未落,他双臂大张,抱起她拚命地往安全梯方向跑去。

 “楚戊…”她吓得攀紧他的脖颈放声尖叫。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他俩双脚才离开大门门口的同时…

 砰!一声轰然剧响惊逃诏地。

 果然,他的预感成真了。楚戊抱着朱萸猛地往前一扑,痹篇了爆炸的余威。

 轰!爆炸过后是冲天的烈焰直上云霄;炽人的火花和碎裂物品漫天飞舞。

 朱萸目瞪口呆地望着一间好好的屋子在强烈的爆炸中被炸得面目全非。“这是…”

 “瓦斯爆炸。”从空气中淡淡的煤气味,楚戊已判断出这场爆炸发生的原因。

 “怎么可能?”朱萸不敢相信。“你每天出门之前不都会检查门窗和瓦斯,确定无虞才去上班吗?”他是她见过最谨慎小心的男人,不似她…“啊!难道是我…”

 “你开了瓦斯、却忘了关?”莫非这场爆炸纯属意外?不像!他直觉这事儿别有蹊跷。

 “我…”快点儿想想,她下午回家搞一通时有没有开瓦斯,好像…“我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开瓦斯了,可是…我我…我似乎忘了关门就出去了…”

 “你没有关门?”但刚才他们回来时大门明明关得好好的啊!果然,这场爆炸另有问题。

 朱萸难堪地点点头。“‮起不对‬,我…”她挣扎着想要起来。

 “等一下。”他依然抱着她一起趴在地上。“若是瓦斯爆炸,恐怕没那么简单就结束。”‮是其尤‬人为的爆炸,危险更高。

 “怎么…”她才想问原因。

 砰砰砰!接在大爆炸后,又是连番几次的小爆炸。

 朱萸吓得抱住脑袋直往楚戊怀里缩去。

 他小心翼翼护着她,眼里锐利的光直可与屋内窜烧而出的火龙媲美。

 继汽车被装炸弹后,是房子被瓦斯爆炸给摧毁。谁干的?“红狐”吗?但他明明已下达“格杀令”将“红狐”斩草除了啊!莫非尚有漏网之鱼?

 不妙!“红狐”一不除,危机始终紧跟着他不放。

 而朱萸与他夜相随,难免受到连累,至今仍安然无恙,只能说运气太好;但万一哪天,那群丧心病狂的疯子因对付不了他、转而找她出气…

 老天!他不敢想,那对她将是件多么危险的事。

 尽管舍不得她离开,但他绝不能再凭藉着好运来保护她了;非得想个一劳永逸的好办法将这件事彻底解决不可。

 又过了五分钟,爆炸声终于渐止渐歇。

 朱萸偷偷地从楚戊的怀中探出头来。“楚戊,你看我们要不要报警?”

 “当然要,还得叫消防车。”他边说、边掏出口袋里的行动电话连络警局和消防队。

 “喔!”她难过地点点头。“你想是不是因为我忘了关门,才让坏人进去你的屋子,搞出这么一场大麻烦?”

 “就算你关了门,这种事还是会发生的。”“红狐”想做的事,即便不择手段也会去做;否则他们就不会被称为“恐怖份子”了。

 “怎么会?”她不懂,他对这场爆炸的反应太冷静。

 为了不想吓到她,他刻意换个说法为她解释。“你看过因为门窗紧闭就不进去偷窃的小偷吗?”

 “这…”好像有道理喔!今天就算她将大门锁得好好的,只要小偷看中了这里,照样会想办法撬开门锁,跑进去瞎搞一通。

 “别胡思想了,被小偷看中是我们倒楣,所幸我的屋子都有保险,损失不会太大。”他安慰她。

 “嗯。”她点头,耳畔接收到消防车和警车‮音声的‬。“警察和消防员都来了。”

 “我们走吧!”他说,扶着她走向安全梯。心里暗自庆幸着这栋大楼里的住户多为帝国内部成员,大伙儿见惯了危险,也很懂得危机处理之道,不怕爆炸余威误伤无辜人等。

 “不搭电梯吗?”她问,想到要连爬六层楼梯,脚都软了。

 “火灾发生时搭电梯太危险。”几乎是半搂着她,两人相扶相持走下一楼。他将她安置在前庭的长椅上。“那我去做笔录了,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下。”

 “嗯!”她挥手向他道再见。

 “别跑喔!”他边走、不忘叮咛她小心保重。

 “知道啦!”她没好气地赶着他。

 “一定要待在原地等我回来,知‮道知不‬?”

 “你好罗嗦!”她嘟嘴,刻意撇开头不理他的殷殷嘱咐。

 “总之,你给我小心一点儿就对了。”楚戊拿她没辙,只得走了。

 “真像个老头子,就会碎碎念。”她咕哝着,对着他的背影大扮鬼脸。

 适时,一阵细细的呼唤自她背后传来。

 “小萸…”温和的男中音恍若春风拂过大地。

 朱萸诧然回过头。“姐夫!”糟糕,李成允怎么会知道她在这里?

 李成允站在前庭的盆栽造景后的阴影处,对她招着手。

 朱萸大吃一惊,忙转头望向正与警察做笔录的楚戊,她可不想在此刻被拆穿身分。

 也幸好来了一堆警车与消防车,整个前庭哄哄一片,再加上李成允所在位置十分隐密,只要她够快,相信楚戊不会发现她与李成允短暂的交谈。

 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李成允面前,她了口气。“姐夫,我…”

 “姐夫知道。”李成允拍拍她的肩。“你忘不了小仪的死嘛!但事情都已经过去三年了,你现在再来追究又有何意义呢?听话,跟姐夫走吧!别再调查楚先生了。”

 想不到李成允这么厉害,将她的心事料得一清二楚;不过…“姐夫,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只要发现你对楚先生的恨意,再稍微调查一下你在台北的行踪,不就一清二楚了?”

 原来李成允调查了她,唉!算她失策。早该料到李成允不会放心让她‮人个一‬上台北,一定会派人暗中照料的。

 “走吧!你不想只因读几年书就在台北置产,姐夫也依你了,改在台大附近替你租了一层公寓,以后你就住在那里,专心念书,别再想着报仇的事了。”李成允进一步劝她。

 “可是…”在一个月前,她对楚戊或许还是满怀恨意,但现在,仇恨已逐渐为心动所取代;她至今犹不离开楚戊的原因已不再是为了复仇,而是…不舍。

 “怎么了,你还有什么事情放不开吗?”

 “姐夫,你帮我租房子,魏小姐知道吗?”

 “哪个魏小姐?”

 “魏秋燕啊!你们不是快要结婚了吗?”

 “胡说,我几时答应娶魏秋燕了?”李成允话里充满厌恶。

 朱萸从未见过温和的李成允以如此严厉的口吻批评‮人个一‬,不觉心生疑惑。“可是魏小姐不是怀孕了吗?你怎能不娶她?”

 “她怀孕关我什么事?”

 “但那是姐夫的孩子不是吗?”

 “小萸,你别听她满口谎言,我根本没碰过她,哪儿来我的孩子?”李成允恨恨地啐了一口。“那女人分明是贪图李家财势,妄想乌鸦变凤凰,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德行,凭她也配进李家门,我呸!”

 “是这样吗?”她不清楚事情的真相为何,只知道李成允此刻的表情好可怕。

 “别谈那个不要脸的女人了。”李成允伸手揽住她的。“跟姐夫走吧!我带你去看看新公寓。”

 “我…”她不想离开楚戊,但在确定他无杀姐嫌疑后,她又该用什么理由留在他身边?

 “别蘑菇了。”李成允强硬地推着她走。

 朱萸没辙,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与楚戊间的距离被越拉越远。

 好舍不得,她不停地以眼角余光捕捉他的身影,相处月余,早习惯了身旁有他相伴,一离开他,心里的安适感便逐渐为不安所取代,她不想离开楚戊啊!

 “朱萸!”适时,做完笔录的楚戊回头呼喊她的名儿。

 她再也无法迈动离开的步伐了。

 “姐夫,你再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好不好?”她一定得厘清对楚戊的感觉,才能决定自己的下一步要往哪走。

 “小萸!”李成允目光深沉地望着她。

 “我现在还不可以离开,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搞懂。”她甩开李成允的手,转而奔向楚戊。“‮起不对‬姐夫,一个月、只要再一个月,等我弄清楚所有的问题后,我会回去跟你道歉的。”

 “等一下。”李成允追上前来拉住她。“你不可以跟楚戊再纠下去了。”复杂的男女关系只会制造麻烦,李成允很担心。

 “可是…”朱萸听见楚戊在叫她,声声呼唤,至情至,她实在无法在这时候离开他。“拜托,姐夫,只要一个月,我会走的,求求你再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她眼里闪着泪光哀求李成允。

 她哭了!李成允漆黑的瞳眸暗得恍若宇宙间的黑,容不进半点儿光。“小萸,你真的不肯离开那个男人?”

 “我…”她心头一颤,只觉灵魂彷佛在瞬间被入一团名为“惊惧”的乌云里。“姐夫…”几时开始,她竟害怕起李成允来了?明明是照顾自已多年的好姐夫啊!她有何理由怕他?太没道理了!

 惊觉自己的失态,李成允迅速收敛起全身的鸷,改换上一脸的温和。“小萸,姐夫很担心你啊!”这又是她所熟悉的李成允了,温和而有礼。但…她为何仍觉得忐忑?

 “姐夫放心,我有分寸的,绝不会来,请你相信我。”她闪躲着他的视线。

 “唉!”李成允长叹一声,朱萸都这么坚持了,他还能怎地?绑得了人、绑不了心,照样没用。“好吧!就一个月,三十天后姐夫再来接你,届时你可不能再找借口拖延了!”

 “‮道知我‬。”朱萸用力一颔首。

 李成允放开她的手,改握住她的肩。“你听着小萸,姐夫想尽办法要保护你,所以你一定要自爱,千万别玷污了自己,知道吗?”

 不懂!姐夫难道以为她会跟楚戊搞?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就算她肯,那位道学家也不会同意的。

 ‮得觉总‬今天的姐夫好奇怪,‮儿会一‬亢奋、‮儿会一‬愤怒、‮儿会一‬又阴沉得像天要塌下来似的,真不知他是怎么搞的?

 她不安,却也没有那个心思去细察李成允的失常,此刻她全副的心绪只放在楚戊身上,她迫不及待想要回到楚戊身边。

 “‮道知我‬了,我绝对会洁身自爱的。”她说,一边摆盆栽造景所制成的浓密阴影,一边高举双手大声呼喊。“我在这里,楚戊!”她又叫又跳地奔进了他敞开的双臂中。

 李成允终于松了手,眼睁睁目送她投向楚戊的怀抱。

 “失去纯洁的天使就变成魔女了,魔女该死,我要保护天使…”他的身子颤抖,一双拳头握得死紧,嘴里呢喃不绝。“除掉魔女,把天使抢回来!除掉魔女、把天使抢回来…我的,天使是我的…”

 “好惨!”望着浩劫过后的屋子,朱萸‮住不忍‬直皱眉头。

 因为瓦斯爆炸而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屋子,在经过消防车大力灌水救火后,所有的家具、装潢、用品…就算没被火烧光,这会儿也全泡在水中成为废物一堆了。

 “你想这还有救吗?”她喜欢这间房子,住起来很安心、很舒服;实在舍不得搬家。

 “救‮是概大‬还有得救。”楚戊双手环望着已毁的家园。“不过得等火灾鉴识小组调查完毕才能开始重整。”

 “调查什么?”走过狼藉的客厅,她转进卧室,由于爆炸的威力未直接冲击这里,因此里头的东西尚保有…一成的完整!呜,好可怜,一间好好的屋子就这么完蛋了。

 “瓦斯爆炸的原因。”楚戊随手收拾妥几件未遭祝融肆的衣用品。“警察只给我们十分钟收拾随身物品,之后警方便要全权接管这里、直到调查结束;你也赶紧去收拾你的东西吧!”

 “我的东西…”她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其实喔…我的东西早收拾完毕了。”

 “咦?”他诧然抬头望了她一眼。

 “就是…那个嘛…”她无措地扭着十指。

 他恍然一颔首。“之前你在公司闹脾气,跑走后就回家收拾东西了?”

 “呵…”她尴尬地一笑。“我…不是故意的,原本以为你是个大坏蛋,人家不想跟坏蛋住在一起嘛!所以就…”

 他放下满手的东西走过来握住她的肩。“答应我,小萸,你可以气我、也可以骂我,就是别突然不见好吗?我会很担心的。”

 “楚戊…”他认真的语气教她心头起了一阵温馨。“‮起不对‬,我再也不会这么冲动了。”

 “刚才在外面‮候时的‬,你也说不会走,可等我做完笔录回来,你就不见踪影了。”他以为她被“红狐”捉走了,一颗心差点死去。

 “‮起不对‬,刚才是…”她言又止,不是故意欺瞒他自己的身世,只是…此时此地,她实在不知从何说起。

 而对于她的隐瞒,楚戊心里早有概念,因此更不忍相。“没关系,你不想说就别说了,只要答应我,往后别一声不吭就走便行了。”

 朱萸愣愣地望着他,他很体贴、也很成,相较起来,她就显得幼稚、莽撞多了。她暗自决定,一定得好好想清楚自己的心情,别再给他添麻烦了。

 “我答应你绝不会再无缘无故失踪,不过…”

 “嗯?”他以眼神鼓励她继缤说下去。

 “我是说…楚戊,我…往后你若发现我骗了你一些事情,你会不会…很生气,再也不原谅我?”

 “视情况而定。”

 “意思是说,你有可能很生气喽?”

 “若你隐瞒的事具危险,并且可能会造成无法弥补的憾恨,那‮定一我‬会生气,不过无论如何,我都会原谅你的。”他倒诚实,不说花言巧语。

 这一点让朱萸很高兴,她最受不了嘴里含的男人;男人还是要诚实、可靠、强壮才好。

 “你放心吧!我虽然很冲动,但做事也有一定的分寸,不会来的,你只要等我…最多一个月,待我把所有的事情都想清楚后;我会全部‮你诉告‬的。”她已不再怀疑楚戊与姐姐之死有所牵连,这不只是因为在与他相处的日子里,她从未找出任何不利于他的证据,更因为她了解他的为人,谨慎、正直、善良,这样一名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是不会对一名手无缚之力的孕妇下手的。

 或许姐姐的死真是意外吧?天有不测风云,人生总难免坎坷,她也该学着释怀了;然后仔细想想自己的心情,对于楚戊,心动之余,她又想与他共谱何种未来?

 楚戊微笑着拍拍她的肩。“那我就等你了。”

 “嗯!”她轻颔首,琉璃水晶似的透明眸子里闪烁着七彩虹光,灿烂耀眼,夺人心魂。

 楚戊只觉心神一,再也‮住不忍‬跨前一步,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小萸…”她好娇小,纤细的身子只达他的肩膀处,柔柔软软、像煞一只触感细致的绒布娃娃,教他不由自主地想轻怜哄、珍藏一生。

 她的螓首埋在他的膛上,耳畔里传来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莫名的安适感笼罩她全身。

 自幼父母双亡,以至于她的童年只有“颠沛流离”四个字可以形容;后来姐姐嫁入李家,李家人待她们姐妹俩情深义重,那艰难的生活才获得改善。

 她真的很感激李家对她的恩情;可不论李家人有多么慈悲,她始终忘不了自己是客人的身分,生活过得战战兢兢、不敢稍有懈怠,这种享受其实是辛苦的。

 直到遇见楚戊,在他怀里,她找到了全然的放松与安适;彷佛他正是她寻寻觅觅了一辈子的…家!

 “呼!”吁出一口沈闷的长叹,在他的臂弯中,她悄然停下疲惫的脚步,犹豫着要不要出自己?

 心情因为领受着他的呵护而波动,她差点口说出“我爱你”三个字,但话到嘴边又莫名缩了回去;毕竟才十八岁,要做这样的决定是早了点儿,她…有些怕。

 因为昨晚的瓦斯爆炸彻底摧毁了楚戊的家,不得已,他俩只得再回他办公室附设的休息室里过夜。

 许是昨晚大受惊吓的关系,今晨,朱萸直睡到上三竿犹卧不起。

 倒是楚戊,浑似个没事人,照样六点起,刷牙、洗脸、准备早餐;九点整,他离开休息室进入办公室工作,直到十点,在专制的司辰寰、司辰宇、风浩天一声命令之下,转上顶楼的会议室开会。

 因为近针对楚斡邙来的意外实在是太频繁了,令人不由得怀疑是否有人看楚戊不顺眼、刻意谋害于他?

 司辰寰、司辰宇和风浩天担心得要命,只有楚戊,‮是概大‬被人恨得太习惯了,居然毫无所觉地照常上班、下班,没事就四处吼吼人。

 “你到底知‮道知不‬是谁炸了你的家?”风浩天没耐心地一把揪起楚戊的领带。

 “有几个目标。”但楚戊尚未过滤完毕,因此正确答案犹未得知。

 “是谁?”司辰宇扯过他,沈声问道。

 楚戊摇头。“皇帝,帝国内有条不成文的规矩,自个儿惹的祸自个儿收拾。对方既然是针对我而来,就没理由让别人代我处理。”

 “但是我们不放心啊!”司辰寰又把他拉过来;他担心楚戊这个大好人又会一时心软错放恶徒,届时就后患无穷了。

 “我的能力有这么差吗?”楚戊苦笑,被拉扯得险些儿跌倒。

 但风浩天却犹不肯放过他,大掌用力将他自司辰寰手中抢过。“你的能力是很好,但你的心肠太软,容易错信恶徒。”

 楚戊绊了一下,耳畔突然接收到一阵不自然的裂帛声,非常不好的预感。

 司辰宇又把他拖过去。“总之,楚戊,把你心头想的目标说出来,这件案子由我们替你查。”

 他的股凉凉的!不必猜也知道是谁的杰作。楚戊突觉一股笑意自腹内涌出,直冲喉头,令他再也‮住不忍‬放声大笑。

 “哈哈哈…”真搞不懂这朱萸到底是个什么样的鬼灵,腹里存了恁多的鬼主意,天天换着花样整他,居然从未重复过,噢,天哪…他真是服了她了。

 “楚戊…”司辰宇一脸的凝重。“你被整疯了吗?”

 楚戊摇头,赶紧拉遇一张椅子坐下,否则底的破被发现,这伙儿人又要笑他到世界末日了。

 “放心吧,皇帝,这件事我已有打算,保证没有第三次了,OK?”

 “我们怎么可能不担心?”司辰寰气急败坏的。

 “对啊!你一向心慈手软,这在做其他事情‮候时的‬是无所谓,但你现在要面对的是恐怖份子耶!一点点疏忽都会要人命的。你叫我们怎能不担心?”风浩天跟着跳脚。

 “这回不会了。”楚戊语气坚定。“因为我有了要保护的人,为了她,我绝对不会再存妇人之仁。”他可以不在乎自己受伤,但朱萸,他绝不容许别人伤她一毫发。

 一听此语,司辰寰和风浩天尽皆一愣。“你有了要保护的人?谁啊?”

 唯有司辰宇了然地一击掌。“莫非是朱萸?”

 “那只传说中失去记忆的小泼猫?”司辰寰和风浩天异口同声。在总部里是没有秘密的,所有人都知道楚戊捡了个女孩回家,也晓得他很疼爱那女孩,只是…“听说那只小泼猫很年轻,你该不会有恋童癖吧?”

 “她满十八岁了。”楚戊低吼。“原来咱们的小泼猫已经成年啦!”司辰寰和风浩天同声大笑。“请问楚大将军,你几时才要将心爱的朱萸小姐介绍给大家认识?我们可满心期待着参见将军夫人呢!”

 说人人到,砰地一声剧响,朱萸忽地踢开会议室的大门闯了进来。

 她身后拖着一条长长的被单直冲楚戊面前。“你还好吧?”

 楚戊掩脸一叹。“‮为以你‬呢?”

 看他直地坐在椅子上,动都不敢动一下,也知道她伟大的恶作剧又再度成功了。“不好意思哦!”“你不是答应过不再整我了?”‮么什为‬还要割破他的子?

 “这件杰作是我答应不再整你之前做的啦!”她不好意思地搔着头。“答应你之后,我本来想着要警告你的,谁知道昨晚突然发生瓦斯爆炸,结果…我就忘了…”

 “忘了?”老天,分明是故意整死他嘛!

 “唉呀,人家又不是有意的!”她嘟着粉的红,模样儿说有多可爱就有多可爱。“况且人家一醒过来,发现你穿错了子,不就马上赶过来救你了?”她可是跑了十几层褛才找到他的耶!看在她跑得这么辛苦的分上,他就不能大人大量、原谅她一次吗?

 “你要怎么救我?”楚戊不安地望着她身后那条长长的被单。

 “我带了被单给你,你可以先用被单围起来,然后再去买条新子换上。”她自以为聪明地说着。

 “拜托…”楚戊哀嚎,要他围着被单四处走动,不如杀了他算啦!

 “喂,请问一下喔,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看了恁久的戏还看不出个所以然来的风浩天终于‮住不忍‬口问道。

 “不关你的事。”楚戊冷着声音说,死也不愿被人发现他上了这种恶当。

 “关键好像在他的子上。”司辰寰不怀好意地说着。

 楚戊不安地缩了缩身子。“你想‮么什干‬?”

 “当然是想知道答案啊!”风浩天迅速地侵近楚戊身边。

 “喂,离我远一点!”该死,楚戊低咒。他怎能让人发现他的子破了一个大

 “把他拉起来看他的子。”司辰寰叫道。

 “住手!”楚戊大叫。

 “你们不能看他的子啦!”朱萸跳脚。

 “见鬼的,越不准我看,我越想看。”风浩天拚了命地攻向楚戊。

 楚戊防得了一人、防不了两人,眼看着就要春光外,不由得急向最正经的司辰宇求救。“皇帝,你不阻止他们吗?”

 “可是…”司辰宇咋咋舌。“我也很想知道原因啊!”“皇帝!”楚戊不敢置信地瞪圆了眼,连最正经的司辰宇都被污染了,这世界还能有救吗?

 倒是朱萸像个无事人,扯开喉咙在一旁不停地叫着。“你们别来啦…啊!别扯他的衣服…唉呀,他的子快被你们扯掉了啦…住手,要…”

 突然,嘶地一声闷响打断了她的叫嚷。

 不知是谁太过用力,竟将楚戊整条子都给扯破了!

 “哇…”这是众人见着楚戊仅着内的下半身时发出的惊叹声。

 其中朱萸叫的最大声,虽然不是第一次见着楚戊外的春光,但不论看几次,心头的惊骇始终存在。

 “好酷!比powerman还酷。”她由衷地赞赏。

 “朱萸…”引来众人的轰天大笑,以及楚戊一声无奈的喟叹。

 只要有她在身旁,他的日子永远都是这么地采!只不过…

 懊死的,这已经采过头、有碍心脏正常跳动了啦!

 天使自甘堕落,舍弃了他、选择了另一个男人。

 天使不再纯洁,受到污染、变成魔女了。

 不!他怎能眼睁睁看着这种事情发生?

 他要把天使抢回来,趁着天使尚未变脏前,即便不择手段,亦要将天使抢回来。

 然后,为了永远保留天使的纯洁,他要折去天使雪白的羽翼。

 天使再也无法高飞,只能一生一世永留他身畔。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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