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你几岁?”
她羞涩慌乱地垂下脑袋,数次张嘴即没有任何声音发出来,试了好几次之后,微细的回答才从嘴里吐出来。
“十…十七岁。”
他有点苦恼地抓了抓后脑勺。
“那…你会在意我已经二十四岁了吗?”
她困惑地眨了眨眼。
“不会。”依然是细声细气的回答。
但已足够他释然的松口气。“太好了,因为我实在很喜欢你,叫我放弃你恐怕很难做到。”他开心的咧开嘴。“我叫南天岳,我现在郑重的宣布,我要追你。”他歪了歪脑袋。“你叫什么名字?”
他有趣的看着她惊讶地张大了嘴。其实他自己也很意外,自己居然也有这么冲动的时刻。他做这一行的实在不应该这样,有时候这会是一种致命的因素。
他是华裔美籍的中国人,出生在美国佛罗里达州,父母在他六岁时因车祸去世,独生子的他当然很伤心,但是天
好动爱冒险的他却又无法不高兴从此可以
离保守父母的管教,自由自在的追求自己想要的刺
生活。
他的祖父是大陆有名的武术宗师,他父亲却无意继承祖父的衣钵。满心失望懊恼的祖父在不久后就恢复了
容,因为他发现年幼的孙儿竟然对儿子坚拒的武术有特殊的天份与爱好,于是毫不保留的将一身武术传授给孙儿,然后开开心心、毫无遗憾的往西天报到去了。
虽然南天岳的兴趣不在念书,但是他仍然得到了电脑与心理学双学位,而他能进入CIA,却是因为祖父的缘故。他祖父当年能顺利入美国藉是基于武术宗师的身份,CIA急于聘请他祖父为武术总教练;祖父去世后,虽然才十四岁,却已尽得祖父真传的南天岳莫明其妙的成为CIA的客座教练。
罢满二十岁,还在大学就读的南天岳便被CIA正式列为探员并开始出任务。当时他的搭档兼指导是资深探员罗
。罗
很热心尽责的教导他,甚至还救了他两次命,四年后的今天,他不再需要指导或搭档,他早已成为局里最为精明干练的独行探员之一了,而这些,他完全归功于亦师亦友的罗
身上。
这次从南非出任务回来,意外的得到三个月的假期,听说也是罗
为他争取来的。祖父的故乡中国大陆他在出任务时去过了,所以这次的假期他便选择到母亲的故乡台湾来看看。
中国话、中国字他都没问题(多亏父母的强硬要求),于是就靠着一张嘴和一本旅游手册,他自己到处游逛,倒也颇能自得其乐。
前两天听人说夜里的公馆很热闹,他当然要来看看,结果却跟台湾其它的夜市差不了多少,不到一个钟头,他便从那片
动沙丁鱼之中狼狈逃出。他吁了好几口气后,才
着清凉夜风沿着台大顺着新生南路散步过去。
然后在昏暗的路灯下,他看到了几个少年围着一个小女生捉弄着,他三两下赶走了那些无聊少年,同时也被那个清秀甜美的小女生给
住了。
短短的学生头,俏丽的五官,纯真稚
的神韵…
越打量,他的心就跳得越急遽,奇特的占有
更是莫明其妙的快速填满
口脑海,甚至全身上下。
这代表什么意思呢?
拥有心理学学位的他不
开始回想教授或书本里可有提到关于这类心理反应的论题…
“你叫什么名字?”南天岳再一次问。
她迟疑了下。
“贝、贝嘉琪。”
“贝嘉琪…”南天岳在嘴里细细咀嚼了下,然后轻快地说:“好可爱的名字!”
她骤然脸红了。
好可爱,他想着。
“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随后,人个两并肩住信义路走去,南天岳瞥视她。
“这么晚了你还人个一出来,你父母不担心吗?”
“我家在屏东,我是自己人个一住北部的。”她偷觑他。“我爸妈希望我脑萍上一间好大学,将来或许还可以出国留学拿个硕士、博士什么的。他们说北部的高中升学率比较好,所以…”
“所以才让你人个一出来住?”他不赞同地蹙蹙眉。
“难怪人家说台湾的教育很可怕!”
嘉琪狐疑地望着他。
“台湾的教育?你这么说是…?”
南天岳笑笑。
“我是在美国出生的,接受的是美国教育。”
嘉琪喔了声。
“那你是来…?”
“度假。”他简单地回道。“那你呢?现在不是暑假吗?怎么没有回家?”
“我大哥…,”嘉琪咬咬下
。“我大哥出了点事,爸妈担心会影响我念书的心情,所以叫我留在台北专心用功。”
南天岳审视她不安的神情,随即若有所悟的不再追问她大哥出了什么事。
“那你人个一不是很寂寞吗?”
“还好啦,”嘉琪耸耸肩。“本来我有三个死
都会陪着我,但是放长假时她们反而都没空;茹茜他们全家都去国外度假;芳芳放假要打工赚学费,白天晚上各一班,好辛苦的;安安的阿嬷长期住院,她要去陪她…”她又耸肩。“其实习惯就好了。”
“那…,”他沉
。“这样吧,以后我早上帮你温书,中午过后再带你出去逛逛,你看这样好不好?”
乌溜溜的大眼睛不停地眨呀眨的,她问:“么什为?”
“这样才不会耽误你的功课嘛!”
“不是。”她摇头。“我是说你不是在度假吗?么什为要来陪我温书,还要带我出去逛街?”
他嗔怪地瞟她一眼。“我不是说过了吗?我要追你啊!”她的脸又红了。
“我以为你是在…”
“开玩笑?”
她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他牵起她柔若无骨的小手。
“不,我不是开玩笑,事实上…,”他严肃的盯着她。“我子辈这从来没这么认真过!”
从初相识的第二天,他真的每天早上都非常尽责地帮她温书,中午过后才带她出门轻松一下。即便是带她到中部去玩时,他也不忘在租来的轿车后车箱里
进一堆课本、讲义和参考书。
早上复习,下午则到处玩,晚上就找个地方静静坐着聊天。聊她的家人、她父母对她的期望,还有她对自己的期望,当然也有聊到他的童年和学生生涯,而对他现在的工作,他仅只简单以一个名词带过。
“我替政府工作,算是公务员。”他这么回答他的职业的询问。
“喔,公务员很好啊,平稳顺当。”她天真的说。
才怪!南天岳暗笑。
“你呢?你将来想做什么?”
“我?”她深思的低下头去。“老实说我…,”她抬头。“道知不,我一直感到很茫然,我实在不敢去想。”
“么什为?”
“道知你我大哥…’”她苦笑。“我也道知不他怎么会变成那样子的,或许是
错朋友了,或许是自甘堕落,我也道知不。反正我爸妈已经对他感到彻底失望了,他们只盼他不要继续带给家里任何麻烦,像是
毒、赌博什么的。我爸妈所有的希望都放在我身上了,他们期待我考上好大学,将来留学拿博士好洗刷我大哥为家里带来的羞辱。乡下人的想法就是荣耀才能洗
辱,至于我将来从事什么工作,他们倒不是很在意。”
“那你呢?你自己又如何想的呢?”
她又垂下了脑袋,良久之后才幽幽地说:“我没有什么野心,只想嫁个好丈夫,生几个听话的乖宝宝,平平静静过一生,也就足够了。”
他伸手握住她的。“你会是个好
子。”
她倏地抬头,
出一个顽皮的笑容。
“那可不一定,我的厨艺可是一级烂的!”
“没关系,”他眨了眨眼。
“我洗的衣服都不太干净。”
“没问题,我以后都穿黑色的衣服,有没有洗干净都无所谓了!”
“我不太会整理家务的。”
“我会请佣人。”
“我的数学也不太灵光。”
“我来管帐。”
“我根本不会照顾宝宝。”
“请保姆就行了!”
“我有说要嫁给你了吗?”
“应该有吧!”
“
讲!”
嘉琪笑骂着跳起来追打南天岳,南天岳半跑着让她追,从公园里这一头追到那一头,然后他突然停住回身,她一时煞不住脚地冲入他怀里,他顺势揽着她的
,另一手
入她脑后的发间,将她的脸拉近。
“好了,你抓到我了,惩罚我吧。”
她
息着。“怎…怎么惩罚?”
“最好是找一个绝对能让我痛苦的方法。”他轻轻说着,并且让她的嘴靠近他的,他所说的每一个字先吹上她的
,然后才进入耳朵。“男人最痛苦的时刻就是
求不满候时的…”他紧紧拥住她,令她全身起了不由自主的騒动。
“所以你要先引起我的
望…”他的吻是个奇妙的折磨,在她的双
、脸颊留下灼烫的热吻。“像这样…”他用身子摩挲着她。“还有这样…”
她不觉低
出声,他的嘴在她
上拂过,然后在她双
微启
息之际趁隙而入,大胆的舌头在她嘴内肆无忌惮的到处探索。他的吻使她全身发热,她的双臂在无意识中攀爬上他的颈后
着,他对着她的嘴叹息:“是的,就是这样,像个妖一样勾去我的魂魄!”
他轻柔地吻她,嘴里喃喃诉说着一些甜蜜的话,使她升起一股莫名的焦虑与渴望,而且越来越凝聚不散。
“噢,老天!”几分钟后她懊恼地轻叹:“到底是在惩罚你还是我啊?”
除了睡眠时刻,他们分分秒秒在一起。喔,洗澡时当然也是分开的。
有经验的人都知道像这样的情况最控制不住靶情的付出。一个月后,即使是陌生人都看得出他们是热恋中的一对,他们彼此眼中的深情爱意几乎要融化了身边所有人的心,即使只是经过他们身边的路人也住不忍要回头发出会心的微笑。
然后,在溪头的竹林小屋中,南天岳带回一瓶香摈和蛋糕为嘉琪庆生。从未尝过酒味的嘉琪几杯香槟一下肚便醺然
醉了,那醺然的娇态终于让南天岳控制不住自己积
已久的
望。
他一把抱起驯服的嘉琪,轻轻放在他的
上,轻轻褪去她所有的衣物,轻轻覆上她的娇躯,轻轻进入她那从未有人探索过的
地…
“你后悔吗?”南天岳搂着靠在他肩窝沉默不语的嘉琪问道。
“不会。”嘉琪轻柔但坚定的回答。
他放心了些。“那你在想什么?”
她抬头望着他笑了。
“我在想,如果以后我们有了孩子,得好好取名字才行,不要像我大哥…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大哥叫什么名字?”
“没有。”
“啊,他叫…,”她住不忍又笑了笑。“他叫贝汉哲。”
“贝汉哲…”南天岳困惑地重复念几次。“没有什么不啊!”“念快一点。”嘉琪提醒他。
南天岳狐疑地看看她,然后…
“贝汉哲、贝汉哲、贝汉哲、贝…被害者!”
嘉琪笑眯眯的点头。
“我爸爸一直很后悔帮大哥取了这个名字,害他成了朋友的被害者。”
南天岳忍着笑。“的确…咳咳,嗯,不太中听。”
“所以说喽,我们可要小心一点,别不小心取了个怪名字才好。”
“嗯,那就让我好好想想…”
南天岳真的认真思索起来了,然而他想着想着,却莫明其妙的笑出来,嘉琪疑惑地望着他。
“这个…是我小时候的事。”他笑着说:“我家住佛州奥兰多,离迪士尼乐园不过二十多里远。小时候只要祖父有空,我就会
着他带我去玩,而只要一进园里,首先就会看到那些著名的卡通人物在街上到处和人打招呼或合照。那个时候我很小,所以…”
他不好意思的又笑了。
“我都会吵着祖父要把那个‘真的’米奇带回家。”
“你!”嘉琪失笑。“你也会做这种糗事?”
“我还小嘛!”南天岳辩驳。
嘉琪忙正了正脸色。“好!好,你还小,然后呢?”
“当然那是不可能的事嘛,可是祖父又受不了我的纠
,所以就对我说:以后你自己生个孩子就叫他米奇,那你就有个真的米奇了不是吗?”
南天岳警告的瞪一眼快憋不住笑的嘉琪。
“当时我觉得很有道理,便下定决心以后要生个儿子叫米奇,再生一个叫辛巴,再一个叫维尼,然后就是…”
嘉琪再也忍俊不住地躲在他腋下大笑特笑。“就…就是汤姆…杰、杰利…女、女的就叫…米…米妮…”
南天岳努力想板起脸来,半晌之后终告失败,他笑着斜睨着她震动不已的后脑勺。
“别笑,不管是米奇还是米妮,都要靠你生哦!”她淬然抬起泪痕斑斑的脸抗议。
“哪有人生多么那,又不是母猪!”
“那就米奇和辛巴好了,这两个是我最喜欢的。”
她眼珠子转了转。“不,我要生个悟空!”
南天岳一楞。“悟空?那是什么?”
“不会吧?”嘉琪大惊小敝的叫道:“你没看过七龙珠?”
“什么龙珠?”
嘉琪嗤一声。“没水准,居然连七龙珠都没看过!”
南天岳茫然地望着她。
“算了,下次重播就让你看看。”嘉琪一本正经地撇撇嘴。“你诉告,在台湾你要是跟人家说你没看过七龙珠是会给人笑死的。”
南天岳怀疑地斜睇着她。“真的假的?”
嘉琪重重点头。“真的!”
南天岳眯起眼。“真的?”
嘉琪抿了抿
。“真的!”
“不骗人?”
嘉琪双
抖了抖。“不…咳咳、骗人!”
“骗人的是小猪!”
“你才是小猪!”嘉琪用力捶他
口一下。
他翻身
到她身上。“不,你是母猪,为我生米奇和悟空的母猪。”
“我才不是母猪!”嘉琪气唬唬地叫道。“我一个也不帮你生了!”
“你还会痛吗?”他忽然问。
“嘎?啊,啊…”她霎时红了脸。“不…不痛了。”
“那就好。”他喃喃道。
“什么…啊…!”
满坚
毫无预警的就滑入她体内,她咬牙忍受着那种极度扩张的充实感所引起的强烈渴望。
“你…你要么什干?”
“么什干?”他重复道,随即笑着将脑袋埋进她白皙细
的
脯间。“刚刚我给你的是米奇,现在我要把悟空给你啊!”“喏,那就是悟空,是不是比米奇可爱多了?”
嘉琪得意地膘着南天岳,谁知南天岳看了半天却转头对她说:“你要是留长头发就更像了。”
“嘎?”
“你瞧,”他指着电视上的琪琪。“你跟她好像喔,要是你也留长头发就差不多一模一样了。”
嘉琪忙凑上电视机前。“真的吗?”
“真的。”他想了想。“刚好,你的名字中也有个琪,以后我也叫你琪琪好了。”
嘉琪白他一眼。“神经病!”
南天岳咧嘴一笑。“琪琪。”
“毛病!”
“亲爱的琪琪!”
“哇,好恶心!”她捂住耳朵。“不要叫了!”
南天岳笑得更暧昧。
“甜心琪琪!”
“不理你了!”
嘉琪一溜烟路掉,南天岳望着逐渐跑远的苗条背影低喃:“我爱你,琪琪。”
欢乐的日子总是很容易便从指
中溜走,两个月假期眨眼便消逝。嘉琪开学前夕,南天岳将自己早已拟定好的计划告诉她。
“你开学后我就先回去一趟,我现在做的是外勤工作,生活非常不稳定,我打算申请调为内勤,这样才能
足你对平稳生活的要求。”
不管是武术教练或罪犯心理分析师或程式解码工程师都好,只要能和嘉琪依偎相守就行了。
嘉琪垂首抬眼偷觑他。“你…真的要娶我?”
他宠溺的拥住她并在她
上重重一吻。
“我当然要娶你,为以你我是什么?专骗女人的下
登徒子吗?”
“不是,只是…”她不安地扭搅着衣角。“我爸妈那边…”
“放心,我会一面安排我的工作,一面去买房子,我现在的房子是租的,那可不算安定。等我工作安排妥当,房子应该也可以买好,顺便准备婚礼。之后我会马上回来,候时到我会去向你父母说明,你结婚依然可以继续念书,而且是到美国念。不管你要拿硕士、博士我都会支持你,即使有了孩子,我也会请保姆来照顾,绝不会影响你的课业。”
“这样你的负担会不会太重了?”嘉琪体贴的问。
“我父母是开餐馆的,他们去世后我就把餐馆卖掉了,那笔不算少的钱我全部投资在一家很有名气的科技工程公司里,”他神秘的眨眨眼。“当然是经过有力人士的强力建议。这些年来,那笔钱早已升值好几倍了。另外,佛州的老家包括一小片果园我也一起保留着,如果需要也可以卖掉。”
他亲亲她的额头。
“反正你放心等着作新娘就好了,一切我都会安排妥当,不会让你受到任何委屈的。”
“那…,”嘉琪咬咬下
。“你大概要多久才会回来呢?”
“这个嘛…,”他沉
。“最快也要半个月,慢一点的话可能要一、两个月吧。”
她泫然
泣地垂下头,他扶起她的下颚。
“琪琪,定一我会回来的。”
她不觉
鼻子。“道知我,可是那么久我会想你嘛!”
他疼惜地紧紧搂住她。
“道知我,我也会想你,可是…,”他略微推开她,凝视着她
润的双眸。“忍耐短暂的分离之后,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这样想着,什么痛苦该都能忍受了不是吗?”
她哽咽着点点头。
他不舍地拭去她的泪水。
“别这样,这样我好心疼的?矗嫠呶遥惆衣穑俊?br>
她的脸颊不出所料的红来起了。
“我爱你。”她音声的小得几乎听不见。
但南天岳听见了,他
足的笑了。
“我也爱你,琪琪,我好爱你!”
她嘤咛一声躲到他怀里,他有趣地看着她的头顶。
“这样就不好意思?在
上时怎么就没见你这么羞怯过?”
“你…你
说!”她娇嗔地捶打他的
膛。
“好,好,我
说,我
说!”他笑着抓住两只小粉拳。“还有,记得你如果有了,就马上通知我,知道吗?”
嘉琪歪着头想了想。
“应该不会吧?虽然我的日子一向不定,但是多数时候都是将近两个月才来一次,所以…应该不会的。”
南天岳耸耸肩。“这样也好,免得你大着肚子穿不下结婚礼服,等我们结婚后再加紧制造米奇和悟空好了。”
嘉琪好笑地斜睨着他。“你真的要叫他们米奇和梧空?”
“悟空是不一定啦,”他半认真半玩笑的说:“可是米奇是一定要有的,那可是我小时候的愿望耶!”
嘉琪噘起下
。“那就先来梧空,下一个再轮到米奇。”
“咦?怎么可能这样?我先说的耶!”南天岳低呼。嘉琪头一撇。“孩子是我生的,我当然有优先命名权。”
南天岳暧昧地眨眨眼。
“可是是我辛辛苦苦放进去的唷!”
嘉琪脸一红,轻哼一声:“不要脸!”
“要脸就没有米奇和悟空喽!”
嘉琪哼一声。“悟空和米奇!”
“米奇和悟空!”南天岳龇牙笑道。
嘉琪双手
在
上大叫:“悟空和米奇!”
“米奇和…”
“悟空和米奇!”
“米奇…”
“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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