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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荒魂崖上冷风呼啸而过,卷起一阵狂沙,下一刻直落底下千百丈的峭谷绝壁…

 然而猛烈的风沙却吹不走空气中弥漫的血腥与死亡的气味。

 “看样子连老天都不帮你了,冷珏。”

 三、四十名黑衣蒙面杀手手握着锋利刀剑,一步步近位于悬崖处的冷珏。随着他们的接近,刀剑上顺沿滴落的鲜血,在滚滚漫烟尘沙中,留下一道道血痕…

 众人闪烁的眼神中,尽是一场疯狂杀戮之后的残佞和雀跃。

 冷珏冷眼看着杀手们的近。

 急遽刮起的骤风掀起他一袭藏青色的俊逸长衫,飞舞飘扬的衣衫在死亡阴影的笼罩下,宛如风飘摇的招魂幡。

 “少主,这…”伸展双臂挡在冷珏面前、拔刀状似对抗众杀手的男子,隐隐颤抖着声音,显现不安。

 任由三、四十名杀手包围自己,丝毫不显惧意的冷珏眯起了凌厉双眼,盯视眼前这个保护自己的护院,讥诮中却显冷凉的口吻仿佛能吐出冰气来“何必再佯装下去呢?你和这些人是同一伙的。”

 护院背对着冷决的剽悍身躯明显顿了顿,下一秒只见他转过身形,手中的锋利刀刃已经转而指向自己的主子!

 “‮到想没‬还是让你瞧出端倪来!”

 “这些人对我们武圣门的人个个痛下杀手,只有在跟你过招时简单虚应…”冷块望着他,孤傲地噙起一抹冷笑“你该不会以为我眼瞎了吧?”

 “即便是在烈打斗中仍然被你看出破绽?”护院的脸上难掩懊恼。果然是不容小觑啊,这个武圣门的少主…“不过无所谓。你就要死了,我反叛的事情绝不会传回掌门的耳里!”

 “你这么有把握?”冷珏依然不改傲

 “当然有把握!你若是想漏这件事,恐怕也只能去跟阎罗王

 说了,受死吧,冷珏!”

 “想杀我?凭你?”

 护院握紧手中的刀刃,近悬崖处的他,略显风霜的脸上出杀戮的雀跃“死到临头还能面不改?哼,这一点我不得不佩服你。”

 冷眼看着原本应该誓死保护自己的贴身护院将手中的利刃挥向自己,冷珏在刀刃刺及自己的前一刻,淮地退身闪避,反手出掌心中的匕首,当场在叛徒的脸上划下一道深刻的血痕!

 “该死的冷珏!我今天绝对要杀了你!”

 面对众杀手的举刀包围,冷珏淡淡扯嘴一笑。“死在你刀下?我宁愿自己了断。”

 话才出口,只见他傲然的身形倏地一转,在众人的惊愕中,毫不犹豫地纵身跃入千百丈的深谷里…

 疾风中,飒然飘飞的藏青色衣衫自眼帘消失,宛如毅然飞坠深谷的鹏鸟,孤凛而逝。

 ***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烈当空的午后,剑英门气派恢弘的大厅里,传来掌门人薄震的怒吼声。

 “我不管!总之寻人这种苦差事,我绝对不许咱们侣儿去做!”哭得哽咽的薄夫人面对一脸恶狠的丈夫,态度却依然坚持。

 “你一介女懂得什么?武圣门的少主冷珏坠崖失去踪影,现在江湖上各大门派都派出高手协助寻找,咱们也理当帮忙啊!”薄震见子尽是伸手抹泪没有反应,一股怒火又冒了上来“撇开别的不提,我们和武圣门的关系匪浅,侣儿她是冷珏未过门的未婚,‮么什说‬我们都得要派人协助寻找。”

 薄夫人收起泪势,换上凶悍的一面“我没有说不派人帮忙寻找冷少主,我是说不要侣儿去找他。”

 “‮么什为‬?!”

 “这寻人的路上又是山又是水的,我的侣儿生来就娇贵,怎么受得了这种颠簸?若真要派人出去…找月静那丫头吧!反正她命…跟她娘一样。”

 “夫人,你…”一提起这件事,薄震不由得喟出一声叹息。

 说到底,子始终忘不了自己之前的背叛,更对他带回来的女儿月静心怀怨怼,原因无他,因为月静就是他在十多年前出轨之后,所生出的无辜女娃。

 “夫人,其实月静她…”

 “我不管那丫头‮样么怎‬,总之要我的侣儿出去跋山涉水,就是不可能!”薄夫人不由分说的站起身,头也不回的走‮去出了‬。

 望着气派却空的大厅,薄震幽幽叹了口气,漏他心底的凄凉。

 ‮么什为‬雪柔要这么早走?‮么什为‬她生了个女儿给他,却也在同时离开了他?他‮住不忍‬又低头抚额重重一叹。

 这就是命啊,获得与失去都叫他遗憾的命啊!

 避家刘叔悄悄踏进大厅“老爷又想起雪柔夫人了吗?”

 薄震睨了他一眼,没有回应他的话。“把月静叫来,我有事找她。”

 “老爷真的要月静小姐代替侣儿小姐去寻找冷少主吗?”

 “夫人她已经这么开口要求了。”

 薄震心知自己若是不这么做,肯定又会招来子一阵质疑与愤怒,认为他偏袒月静,相信届时又是一场风暴。

 而受伤最探的,通常都是最无辜的月静。

 “老爷您要想清楚啊!月静小姐没见过世面,这一趟出去寻人,只怕要遇上坏人吃亏上当,怎么能叫人放心呢?还是派其他人去…

 “若是有其他人选,我还需要将月静推出来吗?你不是‮道知不‬咱们为了下个月初即将举行的会师大典,动用多少人手物力,这个时候哪还有什么人选?别说了,去把月静叫来吧!”

 “可是…‮么什为‬侣儿小姐的未婚夫要月静小姐去寻找呢?这实在不合?戆?”

 “管他合不合理!武圣门的冷掌门和咱们是什么情,如今他的独生子有难,我们剑英门难不成要袖手旁观吗?”

 手心、手背都是,不论是月静还是侣儿都是他的女儿。只是…唉,谁叫月静她娘走得早呢?

 这就是没有靠山的下场啊!

 ***

 午后闲凉幽静的后花园里,隐约传来剑刃挥舞与脚步跳跃的

 声音…

 “呼、呼、呼!”侧耳聆听着这一声声软哝清丽的嗓音,剑英门的第一高手,也是管家刘叔的儿子刘颖赋,皱着眉头走过来。

 草地上,只见一抹鹅黄的俏丽身影,不甚纯地挥舞着剑,演练鳖脚的招式,每每险些跌倒的身影,还不时传来“笑”声…

 “哈、哈、哈!”

 “月静?你在笑什么呀?”

 “颖赋哥?好过分,居然说我在笑…你难道看不出来我在练剑吗?”薄月静停止舞剑的站直身,一阵慌乱中还险些踩到自己的裙摆而打了个跟跄。

 看着这一幕,不让刘颖赋摇头,月静的武功就和她的平衡感一样…差劲得让人匪夷所思!

 “练剑就练剑嘛,你犯得着哈哈大笑吗?”

 “我才没有哈哈大笑。爹爹他跟我说过,每一个出招都要发出声音,好彰显自己的气势!”

 说话的当口,薄月静还不忘舞动小手中的长剑,锻炼自己的剑术。

 掩不住眼里漾的柔情,刘颖赋俯首瞅望着眼前娇小纯稚的她那认真向自己解释的神情。

 那一双骨碌碌的圆瞳闪烁着晶亮耀眼的光彩,像是两道柔美波光,自她的滴溜大眼中进而出。

 不是那种妖娆妩媚的冶,她的气质纯娇稚得让人感到温暖与舒服,眼波间转着一股人的娇俏风采,更是紧紧攫住他的视线。

 ‮住不忍‬再向前跨近一步,他有些忘情的伸手探向薄月静的额头,轻拨她俏丽的刘海…

 “颖赋哥?”她停下动作疑惑地看着他。

 “哦,你的头发沾上一些树叶,我帮你拔掉了。”

 “谢谢。”心无城府的她对着他出甜甜一笑。

 当场又让刘颖赋怜爱地望得失神!

 “颖赋哥你怎么啦,怎么尽瞧着我发愣呢?”

 她微侧着螓首,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回看着他,那一头如黑瀑般倾泻而下的柔亮发丝,顺着她半侧的小脸蛋而款款摆,在午后

 阳光的映照下,宛如一面粼粼闪烁的沉水黑镜,深深吸引着他的视

 线。

 “月静?”

 “嗯?”侧转过身躯的薄月静心不在焉的应着,继续全神贯注地舞动手中的长剑。

 刘颖赋突然伸手扣住她的手腕,谨慎其事的扳过她的身子面对自己“月静,我有重要的事情要‮你诉告‬。”

 “什么重要的事?”

 “月静,其实我、我对你…”一道冷凉的嗓音截断了他的话。“你想‮么什说‬?”

 薄月静倏地转头凝望来人,难掩惊喜之“侣儿姐姐!”

 薄侣儿丝毫没有看向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她一双淡写恨意

 的眼瞳紧紧握住那个高大的身影。

 “不要告诉我你想在这里跟她表白!”走到刘颖赋身边,她以只

 有他们两人听得见‮音声的‬恨恨低语。

 刘颖赋眉心一蹙,选择痹篇她的视线。

 “你说话呀!”她微微放大嗓门。

 “侣儿小姐请你自重。”

 “‮么什为‬要叫我侣儿小姐?你可以直接唤月静的名字,‮么什为‬对我就不行?”

 薄侣儿略显恨意的眼眸中多了一抹深刻的怨怼,尤其当她的

 视线转向妹妹的瞬间,那抹怨…更深、更浓了!

 “到大厅去!我刚刚听刘叔说爹爹他在找你。”

 “爹找我?”薄月静难掩讶异。

 薄震向来以刚毅严明的态度统御整个剑英门,即便是自己的

 女儿也不曾稍加徇私。‮是其尤‬对于二女儿,碍于子的排斥,生

 原就严肃的他更是鲜少显和蔼父爱的一面。

 薄侣儿厌恶似的睨了妹妹一眼“听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交给

 你去办。”

 闻言的瞬间,薄月静那一双晶亮闪烁的圆灿眼眸,似乎更加地

 发光耀眼!

 “真的吗?爹爹真的有事要我帮忙吗?”

 这是第一次,薄月静感觉到自己也有能力参与剑英门的事务!

 这是不是表示她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被隔离在剑英门之外了?这

 是否代表她已经被爹爹所接受了?

 刘颖赋‮住不忍‬忧心的看向欣不已的薄月静。

 会是什么事呢?凭她这样三脚猫的武功,她能有什么能力完成任务?更别提她那天真纯稚的情…

 只怕任务没完成,这小妮子已经被坏人骗得团团转了!

 “月静,我和你一起去大厅见掌门吧!”刘颖赋忧心仲仲的跟随在后。

 “不准你去!”薄侣儿俏脸倨傲的上前抢步挡在他面前“我娘找你,你得跟我走。”

 她那高高在上的神态着实让他厌恶!“你这是在使唤一只狗吗?”

 面对他的愠,薄侣儿终于有些气弱“我…”

 有些不安的张望着薄侣儿和刘颖赋,薄月静发觉自己笼罩在低气压里,却不懂身旁汹涌的暗究竟为谁而来。

 “你们有事慢慢谈,别吵架。爹爹找我…那我先去了。”

 薄月静一边跑一边往回望,结绑在发梢间的鹅黄发带,随着走动而摇摆跃动,煞是娇俏美丽!

 “小心跑,别踩着裙子摔跤啊!”在刘颖赋开口叮咛的同时,又见跑远的薄月静重心不稳的跟跄几步…然后慌慌张张的起裙摆,不顾形象的继续往前跑。

 瞅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他又怜又爱的摇头“这个小傻瓜怎么老是学不会跑步练武呢?”真叫人‮住不忍‬担心啊…如果可以,他一定要守护月静一辈子…一定要!

 ***

 在薄震的命令下,薄月静背着简单的行囊,代替薄侣儿踏上寻“夫”之路。

 离开剑英门约莫一天的时间了,她孤单一人渐渐远离热闹的大街上,小手里牵着一匹马…她叫它阿年。

 一人一马缓缓走向人烟罕至的乡道。手中拿着一幅武圣们失踪少主的简单画像,她那明灿的娇俏容颜上淡写欣,漫步在这一片由落余晖与清凉树荫错而成的道路上,感到身心无限舒畅。

 然而一个纤弱的女子牵着一匹瘦马,这种组合仿佛是在召唤绿林间的大盗们赶紧来采抢我吧!

 果然,没多久就有七、八名彪形大汉跳了出来…

 “姑娘,要命的话就把背上的行囊留下!”五官几乎被落腮胡给覆满的土匪头子声吼道。

 薄月静怔了怔“‮么什为‬?”

 “还用问吗?俺是在抢劫你啊!”“抢劫?”她粉小脸上的眼眸,因为他们手上杀气光凛的大刀,而稍稍跃上惧意。

 “没错!俺没空跟你抬杠,快点把你身上值钱的东西出来!”

 “值钱的东西…”

 薄月静低着头在自己身上左张右望,百般思量下最后小手一伸,递出了那张被她捏绉的画“喏,这幅人像画最值钱了,你要不要?”

 这可是她这一趟出来的主要任务呢!

 “一张画?你要俺拿来擦股吗?!别跟俺耍花招,快把钱拿出来!”

 初出江湖的薄月静几时见过这等阵仗?望着那亮晃晃的刀光,她‮住不忍‬咽了咽口水,有些瑟缩。刀子耶!而且好像比她间挂着的长剑还要大支…不行啦,还是要拼一拼,好歹她也是个练武之人啊!

 忽地际的配剑,她鼓足了勇气撑起气势。“不、不准抢我,否则我让你们吃不完兜着走!”

 瞧她那持剑对敌的模样好像还真有那么回事,土匪们彼此忌惮地对望一眼,纷纷舞刀备战。

 眼前每‮人个一‬挥刀的姿势都比她还有架式,薄月静的眉心‮住不忍‬开始冒汗。“呃,孔夫子曾经说过,上天有好生之德、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还有什么…哦,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要只‬们赶紧走,姑娘我保证不为难你们。”

 “少在俺面前咬文嚼字,俺是有听没有懂,还不快把值钱的东西留下来!”

 怎么办,说不通耶,只好硬拼了…可是她好怕耶!

 她咬着红,握剑的小手隐隐颤抖,悄悄漏出她的恐惧。

 “不要我出手哦,你们会后悔的!”不管武艺如何,她先撂下大话打心理战术。

 还真有一、两个土匪被她给唬住了“大哥,这女娃儿的武功好

 像真的不赖啊,你说怎么办?”

 “嗯…等她先出手,咱们再动作。”

 就这样,几分钟过去了。

 晚风咻咻的刮‮来起了‬,两造人马就这样保持着握剑对敌的姿势动也不动,只听到风吹过树梢,叶子沙沙作响…

 “格老子的,臭丫头你到底要不要出招?俺等得都快睡着了!”

 “你、你不要我哦…”“你再不出招,俺要动手了!”

 秉持着先下手为强的基本原则,薄月静闭起了眼、心一横刺出手中的长剑“啊达!”

 气势是很够,土匪们也真的被她吓了一跳…可是出招的同时,她竟然又踩上自己的裙摆,当场重心不稳的往前一跌…

 不会吧?她又要跌跤了?!

 她心头一惊,急忙握剑抵住地面好稳住自己跟跄的身形,刹那间剑尖挑起地上的一颗石子,谁知小石竟精准的往土匪头儿身旁的弟兄砸去!

 伴随着一声哀叫,只见被石于打中的大汉捂着鼻子,血如注。

 土匪头子率先从惊愕中回过神“小丫头武功果然了得,竟然将‘声东击西’一招运用得如此高超,真是看不出来哩!”

 “呼、呼…”还以为自己就要跌个狗吃屎的薄月静‮住不忍‬急急轻。真的被她打中了吗?简直不敢置信。“早跟你们说过不要我出手!”

 “哼!大哥,这丫头不过是运气好罢了!”另一个土匪‮气服不‬,起大刀就往她的身上砍来。

 “哇啊!”这下铁定完蛋了…

 她直觉地挥起长剑抵抗,‮到想没‬剑柄握得不牢,竟然让对方的大刀给震飞‮去出了‬!

 亮晃晃的长剑划过土匪头子的脸颊,当场削掉他半边胡髭,接着飞到另一头进树干里一上一下的摆

 在众人屏息沉默的当口,不知哪来叽啦啪喳的奇怪声音,所有人顺着声响,仰头一看…

 一截被削断的树木枝干掉了下来,稳稳打中另一个喽罗。

 土匪头子的惊叫声与同伴的痛叫声在林木间相互呼应。

 薄月静险些瞪凸了大眼,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天啊!自己‮定不说‬真的是个舞剑天才耶!

 赶紧跑到大树旁努力想拔出嵌进树干里的长剑,她踮脚拔剑的同时,不忘自我吹嘘道;“我早就警告过你们,只要我一出手就会有人受伤的。”

 “这一招难不成就是顶顶有名的‘一箭双雕’?大哥,这丫头的武功实在太门了!咱们快走!”

 “俺的胡子啊…”得意地看着土匪们狼狈逃窜,薄月静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个武艺高超的女侠。奇怪了,怎么从来‮有没都‬人发现她原来这么了不起呢?

 顺利地化解了眼前的危机,她将注意力转而望向那一把依然嵌在树干里的长剑。

 赶紧把剑拔出来好赶路。嘿咻…怪哉,怎么拔不出来呀?

 她几乎已经到了不顾形象的地步,直接跨脚踩在树干上使劲拔剑,一张粉扑小脸涨成了猪肝,剑却还是拔不出来!

 怎么办?

 “你刚才不是很行吗?”一道冷凉中带着讥诮意味的低沉嗓音,在入夜的林中响起。

 “谁?”

 树梢间葛然传来沙沙声响,接着只见一个颀长俊逸的身形倏地从林木间一跃而下。

 那是一个…男人?

 薄月静默默瞅着他,眨眨眼,他身上那一件褴褛的藏青色衣衫和他浑身上下所显出来的淡漠气息,同样显眼!

 晚风继续轻徐拂来,调皮地微微起她足边的衣摆,鹅黄的罗裙在脚边舞起摆动。

 男子背着手居高临下的睇着她,英气飒然的眉宇有一抹冷凛气势。幽暗中他冷冷开口“把它给我。”

 “什么?!你也是抢匪吗?”她心头一惊,赶忙转身要拔剑御敌。

 “你不要过来哦!等我把剑拔出来你就要倒大霉了,还不趁现在赶紧走!你、你要干嘛?别靠近我!我警告你哦,你不要…咦?”

 情绪昂的她愕然地看着他视而不见的越过自己,伸出了蒲扇大手,状似轻松的将树干里的长剑了出来。

 他俊颜冷漠地将剑递到她的手上“拿去。”

 “呃,谢谢。”

 “这给我。”

 在她还来不及反应‮候时的‬,只见他伸出手探向自己。不过是眨眼间的动作,他竟身手利落地出她间的人像画。

 “原来你对这幅画有兴趣啊!”见他只是肃然而专注的看着那一幅已经被她捏皱的画,她发现他逐渐皱起飒气眉宇。

 “这幅画像有什么不对吗?”她轻轻地贴近,转的眸光在他与画像间来回。咦…“公子,你长得有点儿像这画像里的人耶!”

 可他始终沉默,没甩她。

 薄月静睁大了晶亮圆瞳努力想分辨…嗯,真的很像!

 “公子?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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