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甜甜!甜甜!”车高速开在山路上,来来回回跑了三趟,却没有见着她的人影,骆以军开始心慌。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她不可能跑远。那她会上哪儿去呢?该不会,她叫车下山了?或是,被不良分子劫走,还是…
他不敢再往下想。该死的!他该上哪儿去找她?对了!手机!他怎么早到想没?他将车子停在路边,拨了电话。
嘟…
铃声响的时间,超过他的预期。就在他几乎要放弃的同时,对方接起了电话“喂…”声音明显是哽咽的“喂!哪位?”
“甜甜,是我!你现在人在哪…里…”
嘟一声,电话被切断了。
懊死!他拿起手机再拨。当然,手机已经被关机了“好极了!”他咬牙。至少道知他她还平安,只是,现在他要上哪儿去找她?
慢着…他集中精神想。刚才,她在接电话候时的,手机里传来的除了小孩子音声的外,还有…牛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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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天岗!
果然!.
当他终于找到她时,只见穿着红衣白裙的她,人个一躺在草地上放声大哭。
他的胃像是被重重地捶了一拳,整个儿纠结。
“甜甜…”他走到她身旁蹲下。
甜甜猛地起身推开他:“走开!你到这儿来做什么?骆以军,你最好离我远点,否则别怪我对你气客不!”虽然泪眼汪汪,可她是不轻易在人前示弱的,是其尤对伤害她的人。
“甜甜,你听我解释,事情并不是你所以为的那样。”他耐着
子解释。毕竟错在他,伤害她的也是他,纵然他的本意是为了保护她。
她瞪着他,收住眼泪。“我警告你,骆以军!我可不想在这里上演连续剧里‘你听我说’、‘我不要听’的洒狗血情节!这样太侮辱我这个创意总监了,所以,你最好现在就离开!”
“不管你愿意愿不听,我都要解释。”
“你不走是吗?”她咬牙。
“除非你听完我的解释。”
“好!”她站起来,擦掉眼泪,拍了拍白裙“你不走,我走!”说完,她以最快的速度跑开。
“甜甜!”他起身,却发现甜甜的举动引起了草原上牛的注意。天!她还穿着…红衣!“别跑!甜甜!你快站住!”他跟上。
“走开!”她头也不回地喊。
“甜甜,你这样跑太危险了!”他在后面追着喊“你身上穿着红色的上衣,这里有太多只牛,万一
怒了它们,你会有危险的!”
“你少猫哭耗子假慈悲!‘同事’我宁可被牛戳到,也不要听你再多说一句话!”她停下来,用尽力气,挥舞着手臂喊。
哞…
像是呼应她的喊声似的,两只最靠近她的牛抬起头来,发出不友善的低鸣。牛角,也不安地摇晃着。
甜甜这回倒真有些怕了。
“甜甜,安静下来别动。”骆以军跑近,在离她约三米的地方慢下脚步“你若不动,就不容易
怒牛的。”
“别过来!”看见他靠近,甜甜住不忍气愤“你再过来,就要
怒我了!”
说时迟那时快,她这么一喊,让原就蠢蠢
动的两头牛,一左一右地朝她猛冲而来…
“啊…”甜甜失声尖叫,拔腿就跑。
“甜甜!”骆以军大喊,心脏几乎跃出
口。一个箭步上前,他拼了命地捉住她,将她整个儿护在怀里。为了痹篇牛角的戳刺和牛脚的蛮踢,他护着甜甜,一使劲,顺着山势滚进山坳。
牛见追击不易,哞了几声之后,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
尘埃落定。
骆以军整个人松了口气,撑起双臂检视着躺在他身下的她:“甜甜,你样么怎?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甜甜惊魂未定,自他的
膛抬起头来“我…没事,你样么怎?”虽然似乎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但刚才那两只牛的气势和叫声,确实把她给吓着了“那两只牛,有踢中、戳中你吗?”想到他可能因她而受伤,她
口一紧。
他苦笑:“除了背上被踢中三四脚外,我想,大致上应该还算好。”他起身,试图拉起她。然而稍一移动,他背上竟隐隐作痛。
听见他几不可闻地低哼,她住不忍必心地道:“你…很痛吗?”
“比不上我的心痛。”他扶起她,让她坐起。
她不想回答,也不想看他。
“甜甜。”他唤。
她推开他,试图站起。突然,她感到下半身一阵冰凉,伸手一探…
“啊…”她住不忍尖叫。
他捉住她的双肩,一颗心几乎跃出
口:“怎么了?甜甜?你怎么了?”
甜甜抬起眼。缓缓地举起手,一脸苍白:“我…”
“你怎么了?快告诉我啊!”他心急如焚。
“我…”她把手举到他面前,住不忍哀嚎“我坐到牛粪上了啦…”
真的很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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褪下刚买没多久、沾满新鲜牛粪的白裙,她
腿上包着的,是他自身上
下来的蓝色衬衫。虽然裙子已经让她给丢了,可身上的臭味,她到现在都还闻得到。
“春天酒店”的服务台旁,甜甜满脸通红,心情郁闷。
“两位客人,你们的房间在这里。”服务员领着两人到客房,招呼好一切便随即离开。
“甜甜,你先洗个澡、泡个温泉休息一下,我去替你买些换洗的衣物。”替她放好温泉水,骆以军心疼地望着她,低声吩咐“等你洗好,要是肚子饿了,我们再出去吃点东西。你等等我,我去去就回。”
“哎…”看见他转身离开,她住不忍开口唤道。
“怎么了?还需要我替你带些什么回来吗?”他回头。
“我…我不想人个一留在这里…”她垂下头,声音小得可怜。
平时,她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可这时,她不是怕,只是想要…他在她身边安慰她。
“甜甜…”他心上一震,上前搂住了她。
被他温暖坚实的臂膀拥在怀里,受了惊吓的她,再也忍耐不住“哇”的一声大哭出来。
“别哭,甜甜。”他心如刀割。
“都是你…呜…都是你害的…”她
噎着。
“是,都是我不好。甜甜,道知我我让你伤心,还险些让你受伤。道知我现在么什说都没用,但请你给我一个机会说明好吗?”
她没有回答,只是埋在他的
前。
“我和魏海伦,就是刚才你所看到的那个女人,一点关系也没有。七年前,我们因为工作的关系而认识,她开始对我示好,但我没有接受。她为此怀恨在心,自此,只要我一
女友,她就会出现并从中作梗,用尽镑种手段让她们知难而退。后来,她嫁给一个海外富商,我就没再见过她了,直到刚才…”
甜甜紧捉着他,动也不动,只是静静地听着。
“因为,我太在乎你了。当在咖啡厅看见她的那一刻,我怕她若知道你是我的女友,会故伎重施,想尽办法要伤害你。所以,我不想当着她的面承认你我之间的关系。你可知道,当我说出你是我的‘同事’时,你脸上受伤的表情让我多心痛?甜甜,我原是想保护你,到想没却对你造成了更大的伤害。”他拥紧她“其实,我根本大可不理会她,马上把你带走的。但事情一牵扯到你,竟让我失去了平
的判断力,作出了错误的决定。”
她微微动了一下,
“甜甜。”他唤她。
她微微抬起头:“你说的…都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她的响应,让他欣喜若狂。
“可是,那个女人…她长得那么美…”
她仍有些怀疑。若不是他解释得很清楚,那种情况,哪个女人会不误会?
“一个女人的外表再美,倘若心地不美,也不可能得到男人的真爱。”他勾起她的下巴“在我眼里,你才是最美的。”
“你随便说说谁知道?”她有些羞赧。可其实,他为救她而奋不顾身的举动,她不是不感动的。而且,她相信他所说的话。
“那么,你要我怎么证明?”他笑“再为你挨两脚牛踢?”
“才不要。挨牛踢有什么意思?我要你…”她起身,附在他耳边小声地道。
“什么?”他没有听清楚。
“哎呀!”她轻捶了下他的
膛“我要你吻我!这样够清楚了没?”
骆以军双眼大睁:“你要我…”
“好话不说第二遍,你要再问,我就不给吻了!”她恼羞成怒。
他不再开口,只是紧紧将她拥入怀中,用力地吻住了她。
她握紧双拳,避免自己发出太大的呻
。
他的吻,狂野而温柔。她几乎无法承受,却又渴求更多。她伸手主动勾住他的颈项,让两人的接触更为紧密。
为此,他低吼出声,将她整个儿抱起。天知道他已经不能只
足于吻她。他渴望她,就像鱼儿不能没有水一样。
他要她。
被他抱起的同时,她身下包着的衣物轻轻落下,
出她圆
的
腿。她惊呼,却在他的大手碰触到她肌肤的同时,惊呼转为喟叹。
“…”她开口,鼻中充
的,全都是他男
的气味。
她要他。
早在他肯为她承受牛儿撞击的危险时,她早已原谅了他。甚至,在那危险的一刻,她才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有多深。
“甜甜?”他维持着最后一丝自持,然而他眼底的深黯和沙哑的嗓音,却
漏了他强烈的渴望。
“抱我…”她埋在他
前,声音几不可闻。
抱我!
这两个字窜进他耳里,如同一道闪电打中他,让他全身颤抖。天!他低吼:“你确定?”他不想在她没有做好准备候时的要她。
她点点头,小声地道:“可是…我要先洗澡。”
老天!他几乎崩溃。现在的他,只怕等不到她洗好澡。他起身,抱着她大步走向浴池。
“啊!”她惊呼出声。
“洗澡,我帮你洗。”他低头望着她,眼底写满了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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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
“春天酒店”的一间温泉浴池里,上演着无限春光。
“我不要了…”瘫软在浴池边,靠着水的浮力和他的支撑,她双颊绯红着,娇弱地喊。
“甜甜。”他亲吻着她的发、她的额和她嫣红的
。而他的手,则轻抚着她的背、她的
和她的
。
他的
膛剧烈起伏。然而,道知他她还太累,他不愿因为自己的
望而伤了她。他爱她,不只是她的身体,还包括她的灵魂及她所有的一切。他克制自己的
念,轻柔地为她按摩肩颈的酸痛。
她
足地发出低
。
“甜甜,我们该起来了。”他在她耳畔低语,撑起身子,顺势将她抱起。
“嗯…”她仍趴在他身上,像只小小的无尾熊,累了、倦了,只想好好睡一觉。“呵…”她打了个呵欠。
看见她脸上的娇态,他的眼底掩不住笑意。他轻柔地用浴巾将她包起,安放在
上,随后,自己则侧身在她身边躺下。
几乎是立即,她一沾上
便睡着了。
“小懒猪。”他住不忍笑。而幸好,她没有听见,否则又不知会惹起什么样的风波“好好休息,等你睡醒了,我再带你去
餐一顿。”
看着她无瑕的睡颜,他躺在她身旁,渐渐地,竟也
足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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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铃…”
骆以军翻了个身,往身旁一拍,试图将闹钟按掉,然而才一移动,他却猛地惊醒,忆起自己身在何处,而铃声并不是他所以为的闹钟,是酒店里的客服电话。
“先生您好,抱歉打搅了,您所订的客房时间已到,请问是不是还要再延长时间?”电话里,极有礼貌的服务人员问。
他侧身,看她睡得香甜,舍不得叫醒她“帮我延到明天早上吧。”他答“还有,我需要客房服务,请帮我送两份餐点到房里来。”如果她醒来,一定会喊着饿坏了。;
“唔…”细微的声响让她皱起了眉头。
“嘘…没事,甜甜,你继续睡。”他放下电话,躺回她身旁,将她拥入怀中。
出于本能地,她将身子偎近他,寻求更多的温暖。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喜悦和
足。“你是属于我的,而我,则是属于你的。甜甜,我爱你。”他抚着她的肩颈,低沉着嗓音道。
“嗯…”听见了他音声的,她缓缓地睁开眼。
他一震,像是被发现秘密的孩子,脸上透
着惊慌:“你…醒了?”
“嗯。”她撒娇似的攀着他温暖的
膛,脸上、眼底尽是笑意。
“这…”他的脸感觉到有些烫“你什么时候醒的?”他还以为,她一直是睡着的,否则,他也不会说出那三个字…
她微微一笑,趴在他
前仰起头道:“当然是…电话铃响起候时的啊!”“你…”该死!这么说,她全都听见了?
“用不着害羞。”她伸手,轻点着他的
“该听见的,我全都听见了呢!”她住不忍微笑“你再说一次好不好?”
他拉开她的手:“别闹。”
“我才没有闹呢!”她不服“敢在人家睡觉时说的话,醒着时就不敢说?”
骆以军住不忍翻了个白眼,坐起身。
“样么怎嘛?”
“什么样么怎?”他装傻。
“就那三个字啊!”“哪三个字?”他反问。
“你…”甜甜气结“就你刚才说的那三个字嘛!”她好想听他在她清醒候时的对着她说那三个字。
他扬眉:“你是说…你好美?”
“骆以军!”她真动了气。
“不是?那就是…我饿了?”
“不是、不是,都不是!我要你看着我,再对我说一次…‘我、爱,你’!”她喊。
他捧住她的脸,带着满脸的笑意道:“我也爱你。”
这时,她才发觉,原来她是中了他的计了。
“骆以军,你真是太坏了!”她扑进他怀里。
他搂住她,
足地微笑:“谁要…你喜欢坏男人呢?那我只好尽全力来
足你了。”
“春天酒店”内的一间套房里,满室
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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