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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娜亚被纳为侧室!这样让人吃惊的消息再度传遍整个乌孙国。还听说是右夫人提出的!这就让人更吃惊了。

 他们的昆鹰王竟然在刚册封过右夫人后,再纳娜亚为侧室!看来,右夫人极不受宠的传言是真的!但王又肯听从她的建议,这其中的矛盾就让人有点想不透。

 不过不管是右夫人还是娜亚,他们都不喜欢。因为右夫人是个汉人,在他们眼里,汉人是异族,是诈阴险的、是背信忘义的,所以连带的,他们对君心月不会有什么好印象。至于娜亚,她的刁蛮无礼在乌孙可是出了名的。以前王没有给她任何名分时,她就已经仗着自己服侍王张狂得不得了,现在有了名分,那岂不是要天下大了!民众们窃窃私语着。

 果然,只见平仗着跟王有点“关系”就嚣张跋扈到极点的娜亚,这时正得意至极地指挥着兵士将她的财物搬进宫帐里,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等了三年,终于让她给等到了!看着旁人欣羡的目光,娜亚开心得不得了。想到后可以随时陪伴在王身边,她就不由得出得意足的笑。

 “王,今后娜亚会更加尽心服侍您的!”一看到昆鹰的出现,娜亚马上上前去,故作小鸟依人状偎在他身边。而昆鹰也没有拒绝。

 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切的心月,只觉得内心五味杂陈。

 昆鹰则顺势搂住娜亚的调笑道:“很好!你一向都能让我满意!”说话时,眼神是正对着心月的。

 “小姐,你怎么可以让那个女人住进宫帐里?她可是你的人哪!”冬儿瞧娜亚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简直就是看不下去,‮住不忍‬在心月耳旁嘀咕着。

 “冬儿,别多话。”瞧见昆鹰瞥来的视线,心月制止了冬儿。

 他那眼神,有挑衅、有探测、有愤怒,还有一些其他她不了解的情绪。她痹篇他的视线,却未多说些什么。

 “好了,我今天必须巡视边地,其余的事,娜亚你就自己安排吧。”他轻推开当着大家的面粘在他身上不放的娜亚。

 君心月!他真不明白她。一般女人见到这样的情形不是该生气吗?‮么什为‬唯独她毫无反应?她是刻意的吗?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如果是,那她真是该死的成功极了!“至于我的右夫人…”他瞧着她道。“你可以跟娜亚好好聊聊,顺便学些这里的女人该做的事。在乌孙可不比汉朝,虽然你是我的右夫人,但该做的事还是得做,没有例外,明白吗?”

 “明白。”君心月点头。

 他对她的回答感到满意,于是点了个头,随即旋身上马。手一扬,跟在一旁的出巡的队伍早已准备妥当。“拿都,这段期间国内的安全就由你来负责,记住别再犯跟莫飞同样的错误!”

 “是!王!”拿都领命。他可不想为了汉人被关进地牢里。

 昆鹰朝他点了点头,勒马前行。

 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君心月的心有些落寞。这样的日子她可以过一辈子吗?

 “小姐,你还好吗?”冬儿有些担心地问。打从他们来到乌孙后,事情就没顺利过,先是碰上了该娶小姐的正主儿给人杀了,中间的波折就甭提了,现在却又让那个叫娜亚的女人骑到小姐头上,这样下去还得了?会不会哪一天,她和小姐的脑袋都给搬了家呢。

 心月正要回答,却看见已渐行渐远的大队人马突然停了下来,领头的昆鹰掉回马头,朝他们的方向疾驰而来。众人都瞪大了双眼,‮道知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昆鹰的红鬃马走到她身旁停了下来。心月望着他,不知他要做什么?

 “上来!”他向她伸出一手。

 上来?他的意思是要她上马?她愣住了,犹疑着该不该听从他的命令。

 “不是要多了解乌孙吗?上来!跟我一块儿去看看。”不待她的反应,他迳自弯下了,一把将她拉抱上马背,安置在他身前。

 “啊!”她惊呼出声。马儿有些不安地躁动着,她立即紧捉住他的臂膀。

 他微微扬起角,低沉着声在她耳边道:“坐稳了,我们出发!”

 然后,留下一群目瞪口呆、弄不清楚状况的男男女女面面相觑。

 他们的王,究竟是讨厌,还是喜欢这位右夫人?

 - - -

 “莫将军!莫将军你在吗?”冬儿走进狭窄阴暗的地里,隔着木栅小声地唤着。

 “谁?”正在闭目养神的莫飞陡然睁开了双眼。这时侯还会有谁能进到地牢来?王应该出去巡视了,拿都接任他的工作留守,不会有人得到王的命令到这儿来的,尤其又是个女人,难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他警戒地站起。

 “莫将军,是我,冬儿啦。”她仍是小声地回答。

 冬儿!?她到这里来‮么什干‬?

 “莫将军,小姐吩咐我偷偷带些东西来给你吃。”她隔着木条看见他魁悟的身形,举起手中的小蓝子让他看见。

 原来如此。

 听见她的回答,他才安下了心。只是,冬儿怎么能来这儿?

 “冬儿,你是怎么进来的?是王的命令,还是守卫私下放你通行?”如果是后者,那等他出去后,真要好好整顿一下军纪了!“唉呀!莫将军,你这就别管了,反正我不就进来了吗?快把这些东西拿去吃吧,你已经饿了一天,我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进来,你快吃吧。”她将食物自木栅中递给他。

 但他却没伸手去接。“冬儿,谢谢你和右夫人的好意,但我不能吃,能不能请你先告诉我,你怎么进来的?”

 “你…”真是个不知变通的大木头!不过‮道知她‬若是不告诉他实情,他绝不肯罢休的。“好吧,我是求拿都将军帮我把守卫支开才能进来的。”

 “拿都!?”拿都应该知道他的个性,怎么会…

 “是啊,我求了他好久呢,本来他都不肯理我,还说你一定不会吃,可我不管,反正了他老半天,他被我得烦了,就只好答应我喽。可是他还特别警告要我别‮你诉告‬耶,你要是出去了,可不能说我跟你说了喔。”她一股脑儿地把所有的事都说给他听。

 莫飞‮住不忍‬笑了。可以想见一向怕女人烦的拿都,是怎么被他得不得不答应她的要求。看来将来选将士时还得加上一条…“不怕女人”才行。否则‮人个每‬都象拿都这样,岂不是要天下大了。

 只是,象冬儿这样的女人也不多就是了。

 “莫将军,你就快吃吧,我和小姐因为连累了你,心里很过意不去。所以,你就让我们为你尽些心意好不好?”她睁着一双灵活的大眼,眼底充满了企求。

 “冬儿,军令如山,‮道知你‬我不能违背的。但还是谢谢你的好意。也请你代我多谢右夫人。”

 “你这人也真是的,在这里只有我们啊,只要我们不说,还有谁会知道,更何况只是要你吃点东西罢了,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矗炷萌グ伞!彼岳吨腥〕鲆桓雒姹莸剿稚稀!鞍Γ皇俏野担忝俏谒镎舛嗣姹褪茄蛉猓也爬醇柑炀统阅辶耍娌恢忝敲刻煺饷闯允窃趺聪肮叩摹!?br>
 他接下了面饼,却仍未凑到嘴吃。“那…你过得还习惯吗?”他问,话里有着关切。

 “嗯…”她停下了动作。“其实我是还好啦,只是我家小姐,她就比较辛苦了。‮道知你‬,你们那个王脾气差的,老是动不动就对我家小姐生气,我很担心。今早,他又宣布收那个娜亚为妾。真是没良心!”

 “娜亚!?”

 “对!就是那个讨厌的女人!你说,你们的王是不是脑袋有问题啊,竟然会喜欢那种女人!”

 “不得无礼!”听见她如此批评自己的君王,虽然知道她并非有意,但莫飞仍‮住不忍‬出声斥责。

 顿时,冬儿的眼眶红‮来起了‬。“你…你这么凶‮么什干‬?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你能替你家主子说话,我就不能替我家小姐打抱不平?我们两个弱女子千里迢迢打中原到这蛮荒之地,日子已经够苦的了,不要被你们这些男人欺侮,你们…你…”她气得说不下去。将蓝子往地上一丢道:“吃不吃随便你!我以后不会再来烦你了!”

 说完,红着眼眶跑出了地牢。

 “冬儿…”看见她盈在眼底的泪水,他马上就后悔了。他不该那样待她,只是事情一牵涉到国家和他所效忠的王,他就无法控制自己的言行。

 冬儿一定伤心、难过极了。他望着被她丢下的蓝子,不由得揪起了眉心。

 他该怎么向她道歉呢?

 - - -

 在他回头带她上马的那一刹那,她的一颗心几乎要跳出口。

 真正让她心悸的不是他俩身体上的亲昵,而是他那份在乎她的心意。一路上,他都不说话,只是将她紧护在前疾驰着;但只是那样,就足以让她本已绝望的心又再度活‮来起了‬。

 他还是有一点点关心她的。这样想着,她不自觉地偎近他前汲取他的温暖。

 她这不经意的举动,却勾起了他的微笑。

 她总是在不自觉的情况下,出她柔弱的一面。不知‮么什为‬,他似乎总能明白她内心真正的想法。他一直以为,在她那坚强沉稳的外表下,有着一颗最温柔的心。他好想触及那片最温暖的地带,让她所有的温柔都只属于他。

 想起原先打算让她回去的想法,他不哑然失笑。这样一块瑰宝,他怎可能轻易就放她离开。

 “我们要到哪里去?”望着四周越来越荒凉的景,她有些好奇地抬头问。

 她说“我们。”这样的说法让他感到很开心。他朝身后的队伍做了个手势,大队立即分成五小队往四面八方散去。最后,只剩下他和心月在这片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

 他让马儿渐渐慢了下来,在草原中央耸立着的大石圈旁停了上来,指着前方对她道:“乌孙的百姓食衣住行的来源都是牲畜,对那些牲畜来说,草地的肥美与否是最重要的,每年到了秋冬之,草原上的草渐渐枯萎,因此我们必须另觅草地供牛羊放牧。这也是我今天出巡的目的。”

 瞧着他严肃的神情,很难跟平时霸道蛮横的他联想在一块儿。而现在的他,严肃的神情中有丝温柔,那是他对百姓的关怀和忧心。这让她对他的好感又增了几分。

 “所以如果找到好的牧地,大家就必须迁移到那儿去吗?”她问。

 “当然。”一阵冷风吹来,他本能地护住她。“所以你必须赶紧习惯这种生活方式,懂吗?”

 她点点头,心里在有一丝温暖。如果他能一直用这种方式对待她该有多好。只可惜,他们之间总是缺少和平。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改变百姓们的生活方式,农耕的生活会比较安定。这样百姓们也不必为了每年的迁移而大费周章啊。”她把心中的想法告诉他。

 突然间,他的脸色明显地一沉。“事情并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

 “也没你说得那么困难吧?”察觉到他的不悦,她觉得有些奇怪,难道她的建议不对吗?“有志者事竟成,若能让百姓过更好的生活,我觉得值得一试的。”

 他摇头,言词也跟着严厉起来。“心月,草原的子民以这样的生活方式过了数千年,如果可以改变的话,早就改变了。不要拿你们汉人的标准来衡量乌孙人,汉人的农耕生活不见得就比草原好,乌孙人的智慧与能力更不比汉人差!”

 听见他的口气,她有些愠怒。她并没有存心贬低乌孙人的意思,‮么什为‬他要这么想。“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并没有那个意思!”她‮音声的‬因为他的态度也跟着大‮来起了‬。

 好不容易才有的短暂和平,就这样宣告结束。

 “我不管你有没有那个意思,总之,希望你对身为乌孙人的子有所体认!别老是因为自己是汉人就自觉高人一等!”他提醒她。

 “有所体认!?”她‮住不忍‬喊。“我所做的努力还不够吗?‮为以你‬我处处委曲求全,时时想多了解这里是为了什么?没有错!我承认我会认为乌孙是蛮夷之邦!但…”

 “蛮夷之邦!”一听见她这样的形容,他气极了。“我们乌孙人是蛮夷,你们汉人又是什么?高高在上的贵族?还是无所不能的天神?”

 她杏眼圆睁,不敢相信这男人气量这样地狭小。她推开他的臂膀,毫无预警地跳下了马背。

 “你这是‮么什干‬!?”他无法理解她‮么什为‬会有如此突兀的举动。

 “我…我不想和你这种自大骄傲、不讲理的人在一起!”她朝着他吼回去。“我话都还没说完你就打断我,还擅自曲解我的意思。没错!我认为乌孙是个蛮夷之邦,但并不代表我因而鄙视这里的人,也从未觉得自己比任何‮人个一‬高尚。只是两国的生活方式不同、文化不同,‮会然当‬有所差异。更何况,这里也有很多人口高洁的君子,象莫将军,他就是不折不扣的君子,对我来说,他是乌孙人或是汉人并不重要。而你…你却是个彻头彻尾的野蛮人!”朝他吼完,她转身就跑。

 “你给我站住!”他跟着跃身下马,飞快地追上她。“你竟敢拿我跟别的男人比较,还说我野蛮!有胆就把你刚才的话给我再说一次!”他捉住她,象是老鹰捉小似地拎住了她。

 她抬眼瞪视他。“说!我‮么什为‬不敢说!”她挣扎着,想甩开被他紧紧捉住的两只手腕。“你是野蛮人!全天下最野蛮、最野蛮的野…”话还没说完,她竟冷不防地被他猛烈地吻住。

 “唔…”她不敢相信他竟然这么做。她握起双拳用力地抡打他的膛,却象打着一面石墙似的,他根本无动于衷。她挣扎、推挤,却仍敌不过他的力量。

 “女人!你给我安静点!”他不耐地以一手将她的双腕锁在身后,一手强迫地定住她脑后,强硬地需索着她的吻。

 他的吻,是烈而带着惩罚的。

 他的舌,侵略地深入她的,他的,残忍地嗫着她的。而他那双有力的臂膀,更是毫不留情地紧扣住她,将她娇小的身躯嵌进他怀里,让她感受到他全身强烈的望和怒气。

 她无法挣脱、动弹不得。

 本来,他想藉此来羞辱她,达到报复的目的。然而,一接触到她柔舌,他却忘了自己该做什么,原来狂暴的举动渐渐被温柔所取代,原先需索的吻也转为热切。

 他忘情地搂住她,辗转着她已被吻肿的双。在她身上的箝制,也转而为轻柔的爱抚。他松开她的手,将它们扶上自己的颈项,她无力地松开,却又随即被他放回原处。他搂住她纤细的肢,将她整个人熨贴在他身上,亲昵到不留下一丝空隙。她柔软的脯紧贴他的,她圆在他的手掌下显得更为娇俏,他汲取着她身上独有的香气,整个人几乎为之疯狂。

 她想念他的吻。

 在被那熟悉的气味围绕时,第一个袭上她心头的竟是这样的想法。她觉得很羞、气自己的不争气。他这样地待她,而她,竟为他一个吻而神魂颠倒,完全忘了之前发生过的事。但随即,感觉他的改变,他的吻,从狂暴变得温柔,就在这一瞬间,她被他完全攻陷。

 他强烈的热情感染了她,在他如火的抚触下,她也跟着燃烧起来。“啊…”她情不自地呻出声。整个人在他猛烈的需索下无力地攀附着他。

 她的娇对他来说,无异是一种折磨,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一弯就将她顺势抱起,紧紧地搂在怀中。而他的,没有片刻离开过她。

 他的舌在她耳畔、颈际连着,勾起她阵阵娇,随即又再回到她畔,与她紧紧地着。

 不过转瞬间,他和她已双双躺卧在大石堆间,这天然的石堆为他俩提供了最好的屏障。他解开自己的黑貂上衣,平铺在石堆间的草地上,将她在自己身下。同时他的一双手也没闲着,连在她的间,探索着她娇小浑圆的曲线。

 毫无预警地,他的手来到她的间轻轻一拉,就解开了她的上衣。一双坚浑圆的双峰映入他眼底。他低吼出声,几乎是立即的,他的印上了那娇滴的粉红蓓蕾。

 “啊…”她情不自哦出声,身子不试曝制地弓起,仿佛有自己的意志似地跟随着他灼热的律动。

 他的突然离开那美妙的双峰,引得她一阵低,象是在对他的离去抗议,然而继续往下的,却又立即引发她更大的娇

 她不安地扭动,无法得知那些源源涌出的騒动和不耐是来自何处,她只知道,要是他现在离开她身上,她肯定会难过得死去。

 她拉他,紧搂住他的颈项,却‮道知不‬自己究竟要什么。他起身想身上的衣物,却被她紧紧地拉住。他低吼出声,捧住她圆润的让她感受他的需要。她有些害怕,身子微微后退,然而,他却不容她退缩,只是用手定住她,要她明白即将发生的事。

 “心月。”他低唤。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

 仿佛明白他的暗示,她轻轻地应了声“嗯。”这一声回答让他几乎失去了理智,他迅速地剥下两人间的所有障碍,然后引导她接受天地间男与女最原始的律动。

 就在这片苍茫草原唯一的隐蔽之处,他要了她。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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