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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维俊综合医院”的急诊室外,骆维彦抱头坐在长廊椅上,一遭一遭的在心里唤喊冰心的名字。

 “你怎么告诉妈的?说要和冰心去帮小凯过生日,为什冰心不在你身边?‮么什为‬冰心会出了意外?”一旁的何文媛不顾丈夫的摇头示意,扬声质问维彦,她在家接到维俊的电话时,简直慌得可以。

 “她本来在我身边的,可是后来…我睡着了,我…”

 骆维彦焦躁的回话在看见急诊室的门应声而开的刹那,急促地打住,他急跳而起,抓住他从急诊室出来的大哥就问:“冰心‮样么怎‬了?”

 骆维俊脸色凝重的望着他父母及维彦“是外伤,冰心很幸运,除了右手肘骨折,轻微脑震,几处擦撞伤外,没什么严重的地方,不过…”

 “该死!不过什么?你一次讲清楚!”骆维彦‮住不忍‬低吼,他稍稍缓和一滴滴的心情,全在听到那句教人心慌的“不过”二字,更加的绷紧。

 “冰心还在昏中。我们仔细检查过她的脑部,并没有什么特异的伤处,但是冰心的意识很低,一直没达到该有的醒转指数,这是我还要再积极观察的地方。”

 骆维俊一口气将糟糕的情形全部说出。

 “维俊呀,你的意思是,冰心有可能一直昏不醒?”

 不敢想的情况教他母亲一口问出,骆维彦口的空气仿佛空似的全身僵住,开始觉得额际隐隐搐着。

 “维彦,你没事吧?”骆维俊瞧见维彦面如死灰,赶忙拉他到椅子上坐下。

 “冰心到底怎么了?”骆维彦闭起眼,着太阳,喉头灼热干哑的问。

 “你放心,我会尽力诊治冰心,但是你老实说,你和冰心究竟发生什么事?据送冰心到医院的好心人士说,冰心是低着头过已经亮起红灯的马路,才会车子面撞上。”

 “低着头?”骆维彦张开眼,眸满是诧异疑惑,冰心怎会低头过马路?

 “其实依我观察,冰心昏不醒的原因,很有可能是属于自我意识的压抑情形。也就是她在潜意识中,自我放逐了求生意志。”

 “说实话,你是不是欺负了冰心,让她气得不想醒来,不想看见你?”何文媛大声的质问维彦。

 “我怎么会欺负冰心?该死!这到底怎么回事?‮么什为‬我只喝了一口水之后,醒来会变成这样。”

 “什么水?”骆维俊微睨起眼,犯起职业病的问题。

 “开水!喝了会头昏脑,睡得不省人事的开水。”

 骆维彦嘶吼着,心里懊恼万分,他当时只要跟着冰心带小凯去蛋糕店就没事了。真是该死!

 “如果真是这样,那杯水里八成被掺下了葯,或高剂量的安眠葯。”骆维俊很当一回事的说。

 骆维彦背脊一凛,脑袋空白了几秒。

 “维彦不是在小凯家吗?谁会对他下葯?”静站一旁的骆达远纳闷的问。

 “老天!是以,她…”

 骆维彦惊骇的瞳大眼,冷不防瞥见连以牵着小凯走过来他猛地冲上前紧连以的肩头,厉声请问:“说!你在我的开水里动了什么手脚,你又对冰心说了什么。

 快说!”

 “维彦…”骆达远三人看见维彦发狂般的猛摇连以肩,不明所以的急忙拉开维彦。

 连以着实被吓了一跳。

 她只是在家里听维彦接手机时,说有人在他大哥的医院里她以为是维彦的父母出了什么事,所以随后跟来看看。岂料一到医院,骆维彦会劈头质问她。

 “别拉我!开水是以倒给我的,她一定又对冰心说了什么过分的话,否则冰心不会不等我就自己走了。”

 骆维彦气冲冲的又想抓向连以,他父亲及大哥分别拉住。

 “以,冰心有跟你说,她‮么什为‬要先离开你那儿吗?”何文媛迂迥的问,她虽不明白事情的始末,但维彦这么激动,事情绝对不简单。

 “她只是说她有事想先走一步而已。”

 连以嗅得出事情不对劲,但仍睁眼说瞎话,同时心头也存疑…骆家人全在这儿,那是谁出了事?

 “你说谎!冰心绝不可能还没替小凯过生日就走掉!”骆维彦暴吼着,气急败坏,‮道知不‬连以到底怎样伤害他的冰心。

 “冰心阿姨有说等一下要切蛋糕的,可是后来她一直往门外走,小凯怎么叫她都不理。”小凯突然稚的开口,小嘴嘟嘟的,他的蛋糕还在家里没切耶…

 “小凯!”

 连以仓皇的喊,慌忙想牵近随口说话的小凯,却教骆维彦冷戾的眸光瞪得顿了半秒,小凯已被骆维彦?ィ到胁幻睢?br>
 “告诉干爹,你和冰心阿姨买好蛋糕回去后,发生什么事?”骆维彦弯下间,只想知道真相。

 “冰心阿姨带小凯回去后,客厅没有人,我坐在椅子上看我的蛋糕,冰心阿姨在叫干爹的名字,后来…”

 小凯偏小脑袋,想了想说:“妈妈好像从房间出来,她跟冰心阿姨说干爹睡着了,还有其他话小凯听不懂,然后冰心阿姨就低着头一直走,小凯叫她,冰心阿姨还是低着头一直走,我想出去叫冰心阿姨,可是妈妈把门关起来了。”

 空气顿时凝结有如寒冬。

 连以在骆家人全将视线投向她时,一张脸开始一阵青一阵白。

 “你设计我…”

 骆维彦双眼火的近连以,咬牙切齿的说:“趁我不注意下葯,再让冰心误以为我和你有染,连以,你好样的,居然设计我!你该死!”

 “维彦?”看见维彦举起拳头直往连以挥去,大伙嚷出声,就见维彦的拳头重重击落在墙壁上。

 “你知‮道知不‬我好不容易,才让冰心不再退缩的对人敞开心扉?你行!你厉害!卑鄙的手段一使,就让冰心出了意外,躺在病上昏不醒,就让她灰心失望的想再次封闭起她的心…连以,你该死!”

 骆维彦悲愤集的举起手,就想再击向墙壁发,却教他大哥一把拉住。

 “维彦,你的手血了,骨头可能也受了挫伤,得赶紧治疗。”骆维俊握抓住维彦的右手,不在心底暗叹,徒手击墙的痛,维彦没感觉吗?

 连以瑟缩的噤声靠墙而站,内心震颤不止。

 冷冰心出了意外,昏不醒?这不是她要的结果呀!

 她只是脑里突然闪进坏念头,拿了她上回严重失眠上医院取得的高剂量镇定剂,加入维彦的开水里,然后在冷冰心回到她家时,去沉睡的维彦的上衣,再自导自演一出让冷冰心伤心的戏。

 她只是要冷冰心对骆维彦死心,离开他身边而已,她没想要冷冰心有生命危险的。

 “别管我!我要去见冰心,那家伙误会了,她打算‮人个一‬静静地睡,不醒来,我要把她叫起来…呃。”骆维彦忽然觉得头痛裂,喉咙烧烫,他抱着头蹲了下去,不想右手一阵刺痛,让他不觉又闷哼出声。

 “维彦…”何文媛和骆达远急着上前探看。

 “你果然发烧了。”骆维俊伸手摸向维彦的额头,拉起他就要往走廊另一头走“跟我去包扎你的手,我再开副退烧葯给你吃。”

 “不要!我要见冰心!”骆维彦用力的甩着他大哥的手。

 “要照顾冰心之前,先把你自己的身体顾好再说。”

 好子的骆维俊难得光火的吼,现在的情况已经够了,维彦这小子还这么倔强!

 骆维彦一愣,不再挣扎的随他大哥拖着走。

 他不能倒,冰心需要他。

 急诊室前瞬时陷入一片寂静。

 何文媛抱起张着无辜大眼定站着的小凯,和他丈夫骆达远换了心照不宜的一眼,再同时望向垂头呆立一角的连以。

 看来,他们两老得跟以作番长谈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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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整过了两天,冰心还是没有醒来。

 骆维彦就那样没没夜的陪在冰心的病榻旁,期待她张眼的时刻。

 “冰心,听到我话没?我和以是清白的,那天你所看见的是个圈套,我爱你,冰心,拜托你醒过来看看我,冰心…”

 骆维彦俯近上人儿,抚着她苍白的小脸,优柔呢哺他这两天来诉说不下数十遭的话语,只求沉睡的人儿给他一声回应,可上人儿恬静如昔,仍旧残忍的紧闭双眼对他。

 “冰心,求求你张开眼,冰心…”骆维彦将额头轻抵她滑细的额上,无措的低哺,突感一缕深深的疲惫感袭来,他强打起精神抬起头。

 “不行,我不能睡,我得看着冰心醒来…”他甩甩头,俯吻上上人儿的,轻声说道:“我去大哥办公室冲咖啡提提神,等会儿就采。”

 骆维彦再亲啄冰心一下,才拖着?鄣纳砬叱霾》俊?br>
 骆维彦反手关上房门,没察见他心心念念的人儿,手指缓缓动了下。

 同一时刻,代替骆维彦在公司处理公事的骆达远夫妇,正对上再度找上维彦的冷永权。

 “你‮么什说‬?冰心出了车祸,到现在还昏不醒?”

 冷永权满脸错愕的看着骆达远夫妇,他急着带冰心回美国,将她推往那个出手阔绰的花心老头手里,帮他换得资金拯救摇摇坠的公司,怎知节骨跟上会横生这种枝节?

 “怎么会这样。这会坏了我的计划的。’冷永权心急之下碎念出口,了自己不纯的动机。

 “冰心住院,你这个自称是她父亲的,关心的竟是冰心会坏了你的计画?要是维彦在这里,铁定会你这个没人的老家伙几拳。”何文媛‮气客不‬的谩骂,这个冷永权还真如维彦说的“真不是个东西!”

 “冰心何时会醒来?”冷永权急切的问,关心的是,冷冰心来不来得及帮他的公司。

 “‮道知不‬,我们也在等。”骆达远反感的回答,完全察冷永权在想什么。

 “天杀的!我‮间时没‬等,我得搭今天的飞机回美国…”永权失去冷静的在原地兜起圈子。

 永兴吃紧的财务状况,已经不能再拖延下去,既然他这个陌生的女儿对他一无帮助,他又不可能从骆氏集团这儿揩到油,他得赶回去另想他法。

 “先生,请你出去,我们这里不你。”骆达远和何文媛同声下逐客令,对这个对冰心的伤势没有半句问候的君子,厌恶至极。

 “我这趟台湾行还真是白跑了,Shit!”

 冷永驻口咒骂了声,也没和骆达远夫妇招呼,自顾自的走出办公室,心里想的是…永兴可是代表他的身分地位,无论如何也要维持住,看来他得将他名下那几栋别墅,拿来向银行贷款或是变卖…

 “这种不把人当人看的父亲,冰心不要也罢。”何文媛叹息的感慨,回头看见她丈夫接起电话。

 “喂。”骆达远稳重的应。

 “爸,帮我找冰心,冰心不见了!”骆维彦在电话那头发了疯的喊。

 “什么?你慢慢把话说清楚。”骆达远安抚的说,人从办公椅上急站起来。

 “该死!我只是去冲杯咖啡,怎知回到病房就不见冰心人影,才没多久的时间,冰心…我要再去找找看…”

 “喂,维彦。”电话被挂断了。

 “维彦怎么了?”何文媛察觉有异的问。

 “他快崩溃了,冰心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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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的天气,从刚才起就下起了大雨。

 冷冰心虚弱的呆站在骆家庭院,静静的,任由大雨淋她全身。

 她怎会在这里?

 是多久时间以前呢?她昏恍的醒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闻到了医院的味道,她想也不想的挣扎着离开了那里。

 她讨厌医院,她痛苦的住饼好几回。

 晃颤着步伐寻找医院大门,她忽然记起了失去知觉前的所有事,记起维彦的脸…

 她心痛如绞的走入雨中,眼里只有维彦的身影。

 好像是有位小姐拍了她肩膀,问她要到哪儿,说要送她,她似乎开口回答了什么吧,之后她坐上了车,再之后呢?

 她已经回到了这里。

 怎么她说的竟是骆家的地址吗?可她如今再来这里有何意义呢?

 要不,她又该上哪儿。

 美国?不!她不要成为“那个人”的利用工具!

 那么此刻的她,究竟该何去何从?

 “维彦…”冰心身心俱疲的咕哝唤出口,心头却在霎时震着,眼前蒙胧一片,分不清是泪是雨。

 维彦?她该忘了他,她该忘了他…

 冷冰心伸起右手背,胡乱擦抹双眼,颤巍地转身,她必须离开这里。

 “冰心!”

 从大雨滂沱中传来的一声沙哑呼唤,让冷冰心震慑的住不稳的脚步,这这声音是…

 “老天!我终于找到你了,你让我急疯了…”

 骆维彦将车丢在庭院外,急匆匆地奔入雨中,奔向那个教他界临崩溃边缘的可人儿。

 发现病上的冰心不见后,他简直像发了疯似的找遍整栋医院,愈找愈惊慌,愈找愈惶惧,他怕她就这么像空气般消失了、隐形了,他会受不了的。

 他驾车如同无头苍蝇在街上横冲直撞,寻觅她的身影,当他六神无主、心神俱裂的经过家门前,他瞟见了一抹纤细的白色光影。

 是她!他的冰心。

 “维彦?怎么会是他。”看着那颀长的身形直奔向她,冷冰心心跳紊乱的直往后退。

 “‮么什为‬不乖乖待在医院里?‮么什为‬不告而别?我担心死了,你知‮道知不‬?”骆维彦一把揽她入怀,抚着她满是雨水的小脸,叠串的问。

 “我。”冷冰心未出口的话,全在看清他那削瘦憔悴的样时,消逝在嘴边,只剩对他心疼的定视。

 怎么回事?她多久没看见他了?他怎会变成这般消瘦?对了,还有他‮音声的‬,为何还是如同那天那样沙哑?

 “该死!你又淋得一身!”骆维彦猛地察觉她浑身透,心急的就要抱起她。

 冷冰心一怔,下意识的推着他环围过来的手臂,后退了一步。

 “‮么什为‬推开我?”骆维彦长臂一环,鲁的再将她揽过,小心的避免碰疼她右手肘的伤处。

 “谢谢你这些日子以来的照顾,我不会再麻烦你…”冷冰心惆怅的说,心酸无助的再次推开他漉漉的膛,眼里蓄起了水雾。

 他有以姐呀…

 “听着,那天你在以家看到的,全是她设计的陷阱。”

 骆维彦托起她的脸,让她凝视着他“以在我的开水里下了安眠葯,她在你面前自导自演,为的就是要让你误以为我和她关系不单纯,让你主动离开我。整件事从头到尾就是她设计我、耍了你,明白吗?”

 冷冰心听得心下大震,可随即又忆起连以对维彦依恋的眼神,她幽怨的撤低了视线。

 “该死!你不相信我?”捕捉到她眼里的哀戚,骆维彦捏紧她的下巴,气闷的吼:“你真以为我和以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你真以为我是那种情场子?你真以为我对你只是虚情假意?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

 冷冰心顿觉困顿的摇摇头,眼泪不争气的和着雨水滚落。

 “我‮道知不‬…我好累。以前我‮人个一‬也许孤独,但是至少我撑得过来,可是,碰上你,好像什么都不一样了,遇到那天那样的事情,我‮道知不‬该怎么办…”

 冷冰心嘤嘤泣,混乱的一古脑又道:“我想回到‮人个一‬的自己,可是回不去,心里一直有你,一颗心又好痛好痛…我真的‮道知不‬,你别问我…”

 听着她断断续续的细语呢喃,骆维彦不由得疼惜的搂紧她。

 自从连以存心设计的那一刻起,她的心又深深伤了一回,‮道知他‬的…

 “冰心,看着我。”

 骆维彦轻捧她的脸,厮磨她滑的鼻尖“我还是你初踏入骆家认识的那个骆维彦,那个在不如不觉中,无法自拔地爱上你的维彦,我心里从来就只有你,知道吗?”

 冷冰心喉头梗的望着他,中仿佛有道涓涓暖,缓缓注入她心,她情不自的提起左手去握抓他的手,不意触碰到一层纱布。

 “你的手怎么了?”她拉下他的右手,望着他手掌关节上满的白色纱布,挂意的问。

 “问以时向墙壁受伤的。”他当时满腔怒火无处发,且又不是个会打女人的人,只有找墙壁出气了。

 “一定很痛…”冷冰心不舍的,一颗晶莹泪珠无声的漓落在他教雨水打的纱布上。

 “痛。”骆维彦拂着她淋淋的发,沙哑的说:“但比不上见你受伤时的痛;比不上担怕你醒不过来的痛;比不上惊见你突然消失的痛;也比不上疯狂找你不见你踪影的痛…”

 冷冰心泪眼婆娑的望进他嵌满深情的眼,泪水止不住的落下。

 他的落寞憔悴,全为了她呀!

 “‮起不对‬,我…”

 “我不要你的‮起不对‬。”骆维彦吻上她的,止下她傻气的歉意“我‮你要只‬好好陪在我身边,我不想再经历一次失去你的煎熬,我会崩溃、我会发疯…”

 不知哪来的勇气,冷冰心踮起脚尖,就那么样复上他的,封堵住他殷殷切切的嘎哑低喃。

 不能拥有彼此,会崩溃的何止是他?她对他的爱也好深好深哪!

 骆维彦这些天来悬浮的一颗心,在怀里人儿熨贴上她柔软冰凉瓣的刹那,终于完全松缓了下来。

 他紧搂着她,忘了他们仍在大雨中、忘了该抱她回屋里、忘了一切…只是绵深刻的吻她。

 他的冰心,回来了…

 当一对有情人在雨中吻得浑然忘我的同时,骆家庭院的另一头,骆达远夫妇及骆维俊三人,在轿车里微笑的松了口气。

 他们急着开车回来看失踪的冰心是否会回到骆家,结果就瞧见在大雨中谈话的维彦和冰心,接着便看见跟前这深情浪漫的一幕。

 不过他们担心的是,淋了这场大雨,身子向来弱的冰心和高烧尚未退尽的维彦,恐怕要卧病好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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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你有没有看见冰心?”

 微凉的安静午后,骆家响起了骆维彦仓促‮音声的‬。

 “冰心不是和你在一起吗?”坐在沙发上看报的何文媛,扭头看向楼梯那头的维彦。

 “她是在我身边,可是,该死!我怎么知道我又睡着了!”骆维彦懊恼的扒梳着头发。

 是,他又不知不觉睡着了。

 冰心原本在他房间在他怀里看书,怎知他竟会安心的旋入梦乡,等他醒来,不见怀里人儿。

 一瞬间,那种她又消失的无边恐慌,立即爬上他整个口。

 “冰心没下楼,她大概在她房里或书房…”

 “对了,书房,我去看看。”骆维彦一骨碌的转身上楼。

 何文媛看着她这个霍地打断她的话,又忙不迭的冲上楼的儿子,不觉从容的摇头,会心一笑。

 经过上次冰心出意外的事,维彦是真被吓坏了,加上那场大雨。维彦卧病两天,冰心足足烧一个星期,差点没把维彦又急疯了。

 维彦这孩子啊!爱惨了哪!

 “冰心…”

 还没到书房,骆维彦就扬声叫唤,在手刚好旋开门把时听到一记响亮声响及一声娇呼声,他的心脏登时漏跳半拍,忙推开门,就见冰心弯抚着膝盖。

 “该死!你又伤到了?”骆维彦浓眉深锁,一把抱起她坐进沙发,让她坐在他腿上,慌忙的起她的长

 “我…突然听到你叫我,急着从摇椅上下来,不小心撞到书桌…我没事…”

 “没事?膝盖红成这样还没事!”骆维彦边帮她抚,边声的问:“你该待在我怀里的,‮么什为‬又不声不响的跑掉?”

 “你睡着了,我不想吵到你嘛。”冷冰心细声的说,微眯起左眼,她的膝盖有一点点痛。

 瞧见她忍痛的表情,骆维彦不又气又心疼“真的该拿条绳子把你绑在身边,才‮儿会一‬不见你,你又撞出一大片瘀青。拜托呀,你右手的伤才刚好,别再出状况啦!”

 这一个月来他放心不下她柔弱的身子,向他父亲告假,在家照顾受伤生病的她,她任何的疼痛都牵动他的心头,何况此刻又见她撞伤自己。

 “哦。”冷冰心瞅着他蹙起的眉峰,轻声回应,她没说的是,她其实已经很小心了。

 “还痛吗?”他轻按她的膝盖,挂心的问。

 冷冰心微微摇头,放下起的管,就要坐在椅子上,她上收紧的力道告诉她,坐在他腿上就好。

 “看来我要更加看紧你才行,免得下个月要当我美丽新娘的你,又发生什么让我措手不及的事。”骆维彦将她散落的鬓发顺到耳后,出她弧度优美的小耳朵。

 冷冰心的脸倏地一红,骆伯父和骆伯母已决定了她和维彦的婚事。

 “你…你真的要娶我?”冷冰心睇着他,怯涩的问。

 “你没有悔婚的机会。”他用力一搂,她只能整个人贴着他。

 “你不介意我…我很麻烦?”她和他脸对脸,心跳怦然的说。

 “习惯就好。”他亲了她的一下,反正他已经一路被她麻烦过来了。

 “可是我什么‮有没都‬,甚至…没有人可以参加我的婚礼…”冷冰心轻声低语,有些感伤的垂下眼睑。

 “喂,看着我。”骆维彦轻捏她的下巴,要她对他的视线“你的身世背景我又不是今天才知道,‮为以你‬我图你什么?还是你想告诉我,如果我没有骆氏作后盾,你就不会喜欢我?”

 冷冰心急将小脑袋摇得像波鼓。她爱他,只是因为他就是他…

 “那不就得了。”他伸手托抵她的后脑,重重吻上她的小嘴“再说那个一听见你昏不醒,眼见你不能帮他解决公司财务状况,便脚底抹油回美国的浑蛋冷永权,难道你希望他来参加你的婚礼?”

 冷冰心再摇摇头“我没这样想。那个人从来没真正当我是他女儿,我对那个人也没有丝毫父女感情,我比较担心的反倒是…那个人会不会又突然跑来这里闹。”

 “冷永权是个爱面子的人,他既已在我和爸妈跟前颜面尽失,他不会再来骆家的。杰生叔叔说冷永权变卖了他名下的不动产周转,只要冷永权从今起能踏实做生意,其实还是可以经营好冷家企业,否则永兴迟早会倒。”

 骆维彦轻娑她的粉颊,柔声再道:“别想这么多,安心等做我的新娘就好,小凯可是一直嚷着,要快点看他的冰心阿姨当新娘子的漂亮样呢!”

 提到小凯,冷冰心心下微动,她想到了连以。

 “伯母说…以姐把小凯暂时带回她南部娘家,出国去了,可能要一段时间才会回国。”冷冰心瞄他一眼,言又止。

 “你要是再傻傻的以为你‮起不对‬以,我会很生气!”骆维彦皱下眉头提醒这个傻气的家伙。

 “不是啦…”她急抓他的手臂说:“我只是在想,以姐现在‮道知不‬过得好不好?”

 “你用不着替她担心,是她自己说想出国沉淀变质的心情,找回焕然一新的自己,为了小凯,也为了她自己,她会过得很好的。”骆维彦平静的说,对连以的不满,在冰心醒来后已逐渐消褪。

 “伯母以姐有向昏中的我道歉,我想,以姐会变回像我第一次见她时的亲切和蔼模样,小凯会有一个很疼爱他的妈妈,对不对?”冷冰心眨着期待的美眸望他,嘴角有浅浅的笑。

 “对,对。”骆维彦摸摸她的头,畔跟着温柔扬起,他再明白不过她关心小凯的心情。

 冷冰心笑开的投入他怀里,楼梯口忽地传来骆伯母的喊声。

 “维彦,带冰心下楼吃葯罗!”

 “好。”骆维彦高声回答,拦抱起可人儿“妈帮你炖好了调养身体的中葯,下去喝吧。”

 “我可以自己走…”冷冰心话才说完,就见他的眉毛又靠拢了。

 “我不放心。”

 骆维彦双手一紧,环护的抱她下楼,低低的又咕哝了句:“要对你放心,实在很难。”

 依他看,他这一辈子,怕永远对她放不下心了。

 但是,他甘之如饴…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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