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你的女人在我们手上!
一进客栈,掌柜的交给他一张字条,上面就这么写着。
唐霁天神色一凛,将字条
进手心。“这字条,是谁交给你的?”他质问掌柜。“那人什么时候走的?往哪儿走的?”
掌柜被他脸上的神色吓着了。“这位…客倌…我什么都道知不,只知道有个自称是你朋友的人
了这字条给我,要定一我要亲自交给你,其余的…都跟我无关…我真的什么都道知不…”
“该死!”希望这不是真的!唐霁天转头就往门口的方向冲出去,他必须亲自到“齐家书苑”证实如花的安全!
懊死的,会是谁竟敢以如花来要胁他?头一个浮现在他脑海中的可能人选,便是“亨通商号”那两兄弟!
自他执掌唐门事务以来,从没有人胆敢犯到他头上。唯一、也是最近敢直接向他挑衅的,正是为了盐道的事而为难走盐弟兄的“亨通商号。”三
前,他曾与“亨通商号”的主事者,张亨达、张通利两兄弟谈过盐道分配的问题,然而这两兄弟似乎有着过大的野心和过小的脑子,只想以蛮力掠取所有的利益。
谈判破裂。
如果…如花没有回到“齐家书苑”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亨通商号”的人掳走了她!他咬牙,胃部住不忍一阵痉挛。
或许…这只是个恶作剧。或许,如花现在仍安然无恙地待在“齐家书苑”里。他一把推开正要进客栈的人,迅速跃上马背,往“齐家书苑”的方向飞驰而去。
“唐霁天!你别跑!”齐小小带着庄可人,正
自客栈外冲进去,却在门口被唐霁天撞了个险些扑跌。
“齐小小、庄可人?!”他紧急勒马,马儿跟着嘶鸣,人立而起。该死的!他心上生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么什为只有你们?如花她人呢?她现在人在哪儿?”纵使心里早有了底,他却仍希望他所想的不是真的!
“问我们要人?”庄可人挑起柳眉。“唐霁天,赵如花分明就是让你给带走,到现在都还没回来,你还有胆子问我们要起人来了?”
他跃下马背,原就铁青的脸色,在听见可人的回话后,显得更加难看了。
齐小小脸色一沉。“唐霁天,如花到现在都没回‘齐家书苑’,除了你这儿,我想不出她还会在哪里。”
唐霁天手一摊,将字条交给了齐小小。“如花,她…被人掳走了。”
“掳走?!”小小接过绉了的字条,将之摊子。“天!这是谁做的?如花她有没有危险?”小小抬起眼,一脸惊惶。
庄可人将字条抢过,脸色随即刷白。“唐霁天!你跟人结了仇,怎么遭殃的却是如花?你倒是想想办法啊!”“据我估计,应该是‘亨通商号’的人掳走了她。”唐霁天的一双眼冷得像是要杀人。“向来,太原的盐道是由我唐门的弟兄跑着,最近却出现了一批‘亨通商号’的人,企图以武力掌控太原的盐运,我到太原正是为了这事。但到想没,他们竟想以如花的安危
我就范!”
“‘亨通商号’?”小小的脸色大变。“我听街坊提过这名号,而且还听说,他们的作风霸道、凶狠得很。天…如花要是落在他们手上,那岂不…”
“你们放心,定一我会把如花救回来!”
“可,咱们现在连如花在哪儿都道知不,又要怎么去救?”小小忧心不已。“还是,咱们先上官府报案去?”
“道知我他们会把如花带到哪儿去。”以“亨通商号”那两兄弟的智力,除了那儿,他不以为他们会将她藏在其他的地方。“至于报官和救人的事,就交给我来处理。这回,我会要他们彻底地付出代价,将这些混帐一网打尽!”他将可人手上的纸条取回收好。
“这…”小小仍没法儿放心。
“你放心。”他抬眼,眼底的神采十分坚定。“如花是我子辈这最重要的人,我绝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伤害的。”
小小和可人愣在当场,望着他跃上马背,绝尘而去。良久,两人才住不忍…相视而笑。
“喔…好痛…”
才一清醒,一阵剧烈的疼就白头上传来。如花按向后脑,摸到一个馒头大的肿包,住不忍又哀鸣起来。“是谁下手这么重,也不懂得怜香惜玉一下吗?还好没
血,不然一个馒头大的包,岂不是要死人了。”
她睁开眼,环顾四周。
一间再正常不过的卧房。房中央的桌上,点了盏油灯,和一整桌的好酒好菜。这情况…还真是诡异。
她自
榻上起身,直接往房门奔去。
门是锁着的!
她猛地回头,转往窗子探查。
果然,她是被关住了。
“来人…”她本想张口大叫,但想想不妥,又安静下来。还是别声张的好,万一她叫来了些人,反而对她不利,那岂不更糟!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想她素来与人无冤无仇,更不认识绑她的那两个男人,怎么会被绑到这儿来呢?她坐回桌前,望着一桌酒菜努力思索着。
肚子好饿…
慢着!她在想些什么?现在该想的是谁绑了她?现在在什么地方?以及该怎么逃出去才是。瞧现在天色似乎晚了,可人和小小一定很担心她,而他…知道知不她被人绑了?如果他发现她不见了,会不会来救她?
这事,似乎和他有关。想起绑匪绑她之前曾说的话,他们提到了唐霁天的名字,但却确定要绑的是她,这其中,究竟有些什么关联呢?
想太多,肚子好饿…
眼看着一桌佳肴,她实在不怎么敢吃。她还道知不绑她的是谁,万一饭菜里头被下了毒,那她的小命岂不是玩完了?!可是,她会被关在这儿多久呢?要是十天半个月都没人来理她,她会不会就这么饿死了?还是…她望着桌面。这么丰盛的饭菜,该不会是那些绑匪给她的“最后一餐”吧?越想,她心里就越
。
难道她真要死在这儿?爹娘要是知道了会有多伤心?她甚至还没出人头地、还没嫁人呢!
“唐霁天!你这个笨蛋!该要你出现候时的不出现,还让我给人关在这儿!什么‘唐门四少’之首,根本一点用有没都嘛!”她住不忍骂道。
“你这话,说得太早了吧!”
一道熟悉的低沉嗓音自屋外传来。
“谁?”如花整个儿站起。“是谁在外头?唐霁天!是你吗?你在哪儿?”是他来救她了?他真的来救她了!她的心雀跃。
“在这儿。”
循着他声音的方向,如花抬头,只见屋顶被掀了个
,一眨眼,他便自
口轻巧落下。
“唐霁天!”她扑上前去,整个人埋进他的
膛。“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儿?你要再不早点来,我就要被人饿死了!”
“饿死?”他讶异,到想没这竟会是她看到他时,所说的第一句话。他顺势搂住她的
身,卸下她扑在身上的力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桌上应该满是好酒好莱吧?!”他住不忍微笑。
他料想的没错,那愚蠢的两兄弟,果然将她藏在“亨通商号”的厢房里。
掳人可算是重罪,找着了她,就等于足以彻底瓦解“亨通商号”的势力了。这回“亨通商号”是自寻死路了。
方才自屋顶落下之前,他已发出讯号,要不了多久,官府和盐帮的弟兄们便会将此地团团围住,而他,只需在这儿确保她的安全就够了。
他搂紧她。
看见她安然无恙,让他松了口气。
“嘿!你有点脑子行不行,难道你不怕他们在莱里下毒,想毒死我?”她轻捶了下他的
口,心上却是满满的喜悦。
他真的来救她了!她就知道他一定会来救她的!
“好、好,我替你修理他们,成吗?”他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
如果她一直都像现在这样温驯,该有多好。不过,他仍喜欢偶尔有脾气、有主见的她。无论温驯或强悍,那都是她,他喜欢的她。
“噢!”她住不忍瑟缩了下。
“怎么了?”他立即停手,将她拥得更紧,查看着他刚才碰到的地方。“他们竟敢伤你!”他咬牙怒道。
好大的一个肿包。
几乎,像个馒头般大。
懊死的,他们用什么打她?榔头吗?他发誓,绝对要替她讨回公道!
“嗯,好痛喔!抓我的那人个两打的。”她抱怨着,却为他着急而愤怒的语气感到欣喜。这表示,他是在乎她的,不是吗?她喜欢这样的感觉。“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被人捉走了?”她仰起头。
他挑起一道浓眉。“瞧瞧这个。”他把字条交给她。
“‘你的女人在我们手上’?”她念着字条上的内容,讶异地抬起头。“我是你的…女人?他们是不是弄错了什么?所以,捉住我的是你的敌人,而且他们还弄错了对象?原来我所遭遇的这一切,全因他们错认我是你的女人?”
她的心情恶劣到极点。她被人掳走、头上被砸了一个大包、担心自己客死他乡,为的竟是被错认为他的女人?!
“他们确实是我的敌人。然而,关于掳走我‘最重要’的女人这点,他们却一点儿有没都弄错。”他的目光直视着她,刻意强调他所要表达的意念。
她的双眼大睁。
“我?”
他抬起她
巧的下巴,在
上印下一个轻啄。“还有别人吗?”
他将她视为他最重要的女人?
纵然,道知她他喜欢她。然而这却是他头一次,毫无保留地在她面前承认她在他心中的地位!
如花瞪大了眼,任他的
在她口中辗转
。她想再确认清楚,然而他的吻和那双紧拥住她的臂膀,却令她全身虚软得无法思考。
“合上眼。”唐霁天命令,声音低沉而沙嗄。
摄着她口中的芬芳,为她担忧的情绪在瞬间整个儿释放。现在,他只想深深地拥住她,确定她是属于他的。
“唔。”道知她不该这么做,然而,她却仍听话地合上了眼。
天!他仍是那么轻易就能影响她。
他的
舌,充满挑逗地勾勒着她的
形,然后,再次侵入她的口中,与她紧紧
。他的一只大手扣住她的
身,让两人的身躯紧紧密合,没有一丝
隙。另一只手则扣在她的颈间,不让她离开。
事实上,他根本用不着这么做,因为当他的
吻上她时,她早已因着一阵阵的酥麻而瘫软在他怀里。
他的
,自她的
边来到她的耳畔,轻轻地,含住她小巧的耳垂。
她浑身一颤,住不忍嘤咛出声。
老天!她的反应如此
烈,让他几乎无法自持。他要她!无论是她的人或她的心!这一回,他绝不会再让她逃开!
一个弯身,他将她拦
抱起,直接往
榻走去。
“啊!”她惊呼出声。就在她想起应该要反抗时,他却早已将她放在
榻上,整个身子覆上她的,再一次地、深深地吻住了她。
“嗯…”她音声的立即转为娇
。
“天,如花…”他低吼,火热的吻自她
边移至颈项,而后渐渐往下…
“啊…”她近乎尖叫,慌乱地摇着头,却无法制止他继续往下。
他无法再承受更多,随着他
舌所到之处,他褪下了她所有的衣物;跟着,褪下了自己的。
当他的身子贴近她的那一刹那,两人都无法自主地发出
足而难耐的低
。
他的坚硬和灼热紧贴着她的,而她,是那么的柔软和温润,雪白凝脂的肤触令他几度险些失控。
她的双眼紧闭,使她身体的感觉变得更为敏锐。她几乎可以感受到他身上的每一个变化、他充满男
的肌理和沉重的呼吸。这让她不
睁开眼,想看看此时他脸上伪神情。
然而,才一睁眼,她的热情却整个儿冷了下来。
老天!他们还在敌人的地方!而他是来救她的啊!万一这时有人冲进来发现了他,那他岂不是落人了敌人的魔掌?!
“唐霁天!”她推他,用她仅存的理智。“不可以!这样太危险了!”
“危险?”他勉强停下,以极低沉的嗓音道:“别担心,我的人已经掌握了所有的情况。在我进到这儿来的同时,官府的人已经将整座院落团团围住了。”他微笑,欺身过去要再吻她。
“团团…围住?!这么说,我们现在安全了?”原来,他早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她支起身子跳下
,顺势
拉起他。“那么什为还不离开?咱们快离开这儿啊!”他微笑,往后躺下。“不急。”
“不急?”她瞪大了眼。
“你是我们重要的人证和受害者,所以得让官府的人看到、并确定你是被掳来关在这儿,如此一来,才能治这些绑匪的罪。”他看着她解释道。
她坐回
榻。“那…还要等多久啊?”
既然已经安全了,她实在不想留在绑匪的屋子里。
“多久?”他扬扬眉。“不确定。不过,等官府里的人破门而人,咱们就可以走了。”他半侧过身子面对她。“在那之前…你得觉不,咱们得想个法子,好好打发一下时间吗?”他语带暧昧,
边勾起一个
的弧度。
“你…不要脸!”她捉住枕头,一把就往他脸上砸去。
“当心点!”他一伸手,轻易就化解了她的攻击。几乎是在同时,他一个翻身,就把她
在自己身下。“赵如花,别忘了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哪!而且…还不只一次。”他笑。
被他
在身下,如花险些
不过气来,整张脸
得通红。“谁…谁理你啊!是不要因为你,我怎么可能被人掳到这儿来?我都还没找你算帐呢!”她气呼呼地骂。
然而,他全然男
的气息,却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她,而他滚烫坚实的身子,也让她觉得全身燥热来起了。
镇定点,赵如花!她提醒自己。无论如何,她可不想让道知他他对她的影响力有多大,否则以这人的
子,肯定会得意地嘲笑她很久。她才不想在他面前一辈子抬不起头来呢!
一辈子…
这到想儿,她又不
脸红了。他都还没说爱她:娶她呢:她就已经想到要跟他过一辈子了,真是羞人。
“算帐?”他失笑。“等你进了我唐家大门之后,再让你一笔一笔算如何?”
“进你…唐家大门?”她差点掉了下巴。
“没错。我爱上了你,愿意为你自毁誓言,在三十岁之前娶你进门,这样你还满意吗?”他望着她满是惊讶的大眼,眼底尽是笑意。
她瞪视着他,一颗心简直要跃出
口。
他说他…爱她?!
而且要娶她?!
这…是真的吗?
“唐霁天,”她将他推开了点,不敢相信他所说的一切。“你…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什么时…老天!她的反应还真是跟一般女人不同。这时候,她不是应该要温柔而感动地偎向他吗?怎么会是…
他本不想回答,然而,在看见她眼底的神采时,他却又住不忍开口道:“我想,第一次见到你候时的,我就已经爱上了你。”他音声的,低沉而恳切。
“太好了!”她攀住他的肩,紧紧地搂住他。“我就知道你会喜欢我!就知道你会爱上我!”就知道他会娶她;然而,这话她却没有说出口。
他住不忍倒
一口气。“你…早就知道了?”他问。然而,此时他的心绪却早巳不在这话题上头,而是在她…紧贴着他的、未着寸缕的柔软身躯上。
这真是对一个男人的最大折磨。
“嗯…是不也啦!”她翻了个身,在他的肩上,
足地低语道。“人家…我只是这么希望嘛!你对我好,所以我在想,或许…应该呃…会有这么一天…”
“这么说来,你是早就在打我的主意了?”他一挑眉,勾起一个
的笑。
“我…我哪有…”一阵红晕染上了她的颊。“你胡说!”
“好吧!就算我胡说好了。”他答,一只手情不自
地抚上她的
肢,在她的
与
之间游移着。
她住不忍一阵轻颤。察觉到他身下的变化,她羞红了脸,微微支起了身子。“你…”“道知你,我一直无法抵挡你在我身上所造成的影响。”他
出无辜的笑。
“很好。”她笑,红着脸,给了他一个鼓励的吻。“如果在十年、二十年后,你也能继续保持这个好习惯,那我会很开心的。”
他怔住了,旋即,绽开一个充满魅力的微笑。“女人,你这是在挑逗我吗?”他一伸手,将她整个儿拉进自己怀里。
这女人,永远会带给他令他想不到的惊奇。如果下半辈子必须和一个女人绑在一块儿的话,他希望是她。
“不。”她摇头。“这样,才叫作挑逗。”
苞着,在他还来不及反应之前,她已轻轻地将他推回
榻上,极其魅惑地,送上她的…爱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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