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偌大的山头,一整片的树林仿佛没有边际似地延伸开来。
在这座巨阔的山林间,藏着许许多多的凶禽猛兽,愈到山林深处,愈是凶险万分。一场场弱
强食的血淋淋戏码,
复一
地上演。
由于这里太过于凶险,别说是寻常百姓了,就连以捕狩维生的猎户也都对这座山林敬而远之。毕竟,谋生虽然重要,可也得有命才行呀!
在这样的一个地方,应该不可能有人居住,然而在最凶险的树林深处,却有着一幢石屋。
从那石屋整洁的外观看来,很显然这并不是一座荒废的屋子,而是真的有人居住在里面。
石屋内,没有华丽的装饰,只有实用的桌椅橱柜。在其中两面墙壁上,挂了许多猛兽的
皮、角骨,显示石屋主人有着过人的身手,就连最凶猛的野兽是不也他的对手。
时值傍晚,温暖的火光从石屋的窗子透了出来,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葯草气味。
雷武靖坐在火堆旁,一脸认真地煎着葯,并不时地分神瞥向
上的骆织衣,庆幸自己及时救了她。
平
隐居在山林深处的他,绝少踏出林子一步,刚才他正打算拿些兽皮到市集去贩售,却意外撞见了那血腥危急的场面。
在千钧一发候时的,他出手救了她,以一
细如发丝的银针为暗器,取了那盗贼的性命。
幸好他刚好经过救了她,要是他迟来了一步,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将她带回石屋之后,他马上帮她上葯。虽然已经止住了血,但她的脸色仍苍白如纸,若不是
口有着微弱的起伏,他几乎要以为她真的失去了性命。
雷武靖深邃的眸光在骆织衣的脸上逗留许久,才终于又将注意力拉回至手中的葯汁上。摇曳的火光映照在他刚棱的俊脸上,为他增添几许神秘的气息。
其实他真正的身分,并不只是一名单纯的猎户,一年多前,他曾经是赫赫有名的“金臂刀王”…陆破雷的唯一弟子。
当年他师父在江湖上几乎没有对手,只除了人个一称“擎天剑客”的男人之外,他道知不他们两位老人家之间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只知道他们都得不恨置对方于死地!
一年多前的一个夜晚,他们相约决一死战,在
烈决斗了三天三夜之后,两大高手就这么同归于尽了。
自从亲手安葬师父的那一刻起,雷武靖便决定将一切的恩怨也埋葬起来,并发誓不再卷入仇恨之中。
成天为了报仇而打打杀杀,并不是他真心想要的生活,他厌倦一天到晚打斗,更厌倦一辈子只为了复仇而活。
他要过的是自在而随兴的生活,不要有任何恩怨仇恨的拘束。
于是,在办完了师父的后事之后,他只带了简单的行李,就独自深入这片山林,一手搭盖了这座石屋,过起几乎与世隔绝的生活。
他的武功高强,没有什么凶禽猛兽能够伤得了他,平
他就在这片林子里,以猎捕野兽维生,偶尔将这些猛兽的
皮、角骨带到市集上去贩售,将卖得的银两拿来添购一些生活所需的物品。
这样平静的日子,过了约莫一年,雷武靖原本打算就这么一直过下去,岂料事情却有点不如人意。
几个月前的某一个午后,他带着几张兽皮到市集去贩售时,意外听见了“擎天剑客”的儿子江令尧在四处打探他的消息。
江令尧四处放话要找他,甚至还画了他的肖像四处张贴,重金悬赏能够提供他行踪的人。
对于江令尧打算找他决一死战,以替他爹报仇的执念,雷武靖只感到极度的厌烦与无奈。
上一代的恩怨,和他们一点关系也没有,他们两位老人家就算有什么血海深仇,也该随着他们的同归于尽而结束了。
他一点儿也不想背负着不属于他的仇恨而过活,因此他也没有现身应战的打算。
为了不造成自己的困扰,在知道了江令尧正四处找他的消息之后,如非必要,他尽可能不离开这片山林,甚至就连上市集的次数也减少了许多。
这一回,若不是他有点事情必须上市集去,他也不会离开石屋。
原本他在出门时,心里是有些抗拒的,因为只要他在市集上多
一次脸,他行踪曝光的可能
就多一分。但是,此时他十分庆幸自己走了这么一趟,然不要他也不会恰巧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了骆织衣。
“织衣…骆织衣…”虽然他不曾问过她的名字,却仍能正确地轻喊出她的名字。
其实这并不是他第一次见到她,早在约莫半个多月前,他就曾在市集里与她有过一面之缘,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当时他为了不暴
自己的行踪,一心只想快快将兽皮卖了之后回到石屋去,却因为与他擦身经过的她而停下了脚步。
当时吸引他注意的,并不是她如花似玉的美貌,是不也她玲珑有致的身材,而是她的眼眸。那是一双明明充满了绝望与忧伤,却偏又强作坚强、不肯示弱的眼眸。
后来从旁人的窃窃私语之中,他不但知道了她的名字,也知道了她不幸的遭遇。
她爹娘不久之前在出游的途中,不幸遭遇夺财害命的土匪,双双身亡,只留下正值豆蔻年华的她。
若是寻常女子遭逢这样的巨变,只怕早已哭得死去活来,甚至也跟着寻死了,但她却坚强地撑了下来。
她那双虽然绝望忧伤,却仍倔强不肯落泪的眼眸,不但在他脑中留下深刻的印象,更是深深触动了他的心…
雷武靖的黑眸
着温柔的波光,他转头望着
上的人儿,
边勾出一抹略带霸气的笑,心里作出了决定…
这一年多来,独自生活在山林里也有那么点无聊,既然老天爷让他们再次相遇,那么他就将她留下来,和他永远作伴吧!
***
又见到你了…有着一双既坚强又脆弱的眸子的你…
这句谜一般的话,在骆织衣的脑海中不断地回
仿佛一道奇异的咒语,将她从深沉的昏
中唤醒。
她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映入眼帘的陌生景象让她一时之间不知自己究竟身在何方。
身体的疼痛,逐渐唤回了她的意识,也让她想起林子里发生的事情。
她虽然杀了那两名盗贼,夺回了娘留给她的玉镯但自己也受了重伤。就在她以为自己的死期已至候时的,一个陌生的男人来到她面前…
骆织衣蹙起了眉心,一个接一个的疑惑浮上心头。
那男人到底是谁?是他将她带到这里的吗?这儿又是什么地方?
犹在困惑之际,耳畔忽然传来了男
低沉的嗓音…
“你终于醒了。”
一听见这个声音,骆织衣马上紧张地转头,美丽的眼眸充满防备地望着正缓缓走近的男人。
他…就是那个男人吧?
当时在林子里,一来因为他背对着阳光,二来因为她那时几乎已呈现昏
状态,因此没能将他看个仔细。
此刻虽然天色已黑,但是石屋里火光明亮,她总算能将这男人的面孔看个清楚真切了。
这男人如同她记忆中一般的高大,飞扬的剑眉、墨黑的眼眸、
直的鼻梁,以及紧抿的簿
,形成了一张轮廓分明的俊脸。
虽然她还道知不他究竟是何来历,但是从他那与生俱来的霸气,隐约能猜出他绝非一般的市井小民。
那么…他到底是谁?究竟是善是恶?他把她带回这里,纯粹只是想救她,抑或是别有意图?
在确定对方的目的之前,骆织衣完全无法放松戒心。
她暂且按捺着满腹疑惑,本想下
之后再来好好地质问他,到想没正
掀开被子,却赫然感觉到自己身上竟不着寸缕!
她震惊地倒
一口气,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
这是怎么一回事!她的衣裳呢!是谁将她的衣裳给
了!
骆织衣抬起头,骇然地瞪着眼前的男人。
动手
她衣裳的人…该不会就是他吧?!
骆织衣愈想愈心惊,原已惨白的脸色在瞬间又更苍白了几分。
像是看穿了她心里所想的事情,雷武靖咧开一抹笑,道:“放心吧!我还没有对你样么怎。”
骆织衣咬着
,眼底的敌意与防备没有因他的话而减少半分,因为他说的是“还没”对她样么怎,而不是“不会”对她样么怎!
“是你
我衣裳的?”她颤着声质问。
“整间屋子就只有我们人个两,昏
不醒的你不可能自己动手,那么你说,
你衣裳的人不是我还会有谁?”雷武靖有些好笑地反问。
“你…”他那副
她衣裳仿佛像吃饭喝水般一样,没什么大不了的神情,气煞了骆织衣。她怒目瞪着他,像是得不恨能挖了他的眼、砍了他的手!
“是谁许你随便
我衣裳的!”
“你受了伤,不
你的衣裳,难道要隔着布料替你上葯!”雷武靖那耐着
子解释的语气,仿佛当她是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骆织衣气恼地咬着下
,一时间找不到话可以反驳。
虽说这男人算是她的救命恩人,但她却一点儿也法办没对他产生半点感激之情。只要一想到自己的衣裳被他剥光,她就羞恼得得不恨一剑杀了他!
她甚至不敢去想像,他是如何替浑身赤
的她上葯…
“你到底是什么人?”她沉着俏脸质问。
“我?我是个猎户,难道你看不出来吗?”雷武靖似笑非笑地反问。
猎户?骆织衣的眉心一蹙,他来起看实在不像只是一名猎户。
“你叫什么名字!”
“雷武靖。”
“你么什为把我掳到这里?”
“掳?”雷武靖挑起浓眉,有些好笑地:“你不分青红皂白地攻击我,后来还自个儿晕死过去,是我好心把你救了回来,替你止血、上葯,甚至还大费周章地帮你煎葯,你不但不心存感激,还说我掳你!”
“我…”
看着桌上那碗刚煎好的葯,骆织衣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下,一股奇异的感觉自心底蔓延开来。
自从爹娘去世之后,她已经许久没有受到任何人的照顾了。这种有人在一旁关心照料的感觉,让她的
口蓦然涌上一股热
。
她才刚觉得有点儿感动,视线就不经意地和雷武靖对上。
仿佛像做了坏事被逮个正着似的,她匆忙地别开目光,像是怕被他看穿心底深处的脆弱。
在雷武靖那宛若
悉一切的目光下,骆织衣板起了脸,故意恶声恶气地说:“我又没求你救我!你大可以把我丢在林子里,干么要把我带回来?这里究竟是什么鬼地方?”
“这里是林子的最深处,这问石屋是我的房子,而你现在所躺的正是我的
。”雷武靖咧开一抹笑,墨黑的眼底闪烁着笑意。
“什、什么?”他的
?!
一想到自己正躺在一个男人的
上,而他可能不久前才刚躺过这张
,骆织衣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她急忙想起
,怎奈才刚受了重伤的她,就连掀起被子的力气也没有,更遑论是下
了。
“我不要躺在这里,你快点把我移走!”
“躺在这有什么不好?”
“这是你的
!”她宁可躺在地上,也不要躺在一个男人的
上!
“这是我的
没错,不过它很快也会是你的。”
骆织衣一怔,脑子里忽然敲起了警钟。
“什么意思?”她眯起眼,充满防备地问。
“你要只成为我的
子,我的
不就是你的
了吗?”雷武靖说得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成为他的
子?!骆织衣整个人蓦然呆愣住,还以为是自己的耳朵突然出了什么毛病。
“你…你么什说?”
“我说,我要你当我的
子。”雷武靖的黑眸紧盯着她,语气虽然轻松,却没有半丝开玩笑的意味。
骆织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看着他
刚的俊脸,她的心蓦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慌乱之中。
虽然她最讨厌人家寻她开心,但是此刻她宁可他只是故意想吓唬她。然而,从他那专注深邃的黑眸中,她却完全看不出有半点戏谑的意味。
难道…他是认真的?
不、不会吧?哪有人像他这样,随随便便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开玩笑?她和他根本是素昧平生呀!
这男人竟然把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救回家之后,就说要和她成亲?!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
“么什为?”骆织衣摇摇头,怎么也无法接受他所说的话。“你么什为要娶我!你甚至根本不认识我呀!”
雷武靖凝望着她,
边扬起一抹神秘的笑意。
“你不需道知要么什为,你只道知要,从今以后你就是我雷武靖的女人,这就够了!”他霸气地宣告。
这个美丽的小女人虽然总是装出一副坚强的模样,却常在不经意之中
出脆弱与孤单,让他有股冲动想将她留在身边,好好地照顾与呵护。
“不!我不要!你不能罔顾我的意愿,强
我嫁给你!”骆织衣拼命地摇头,拒绝这样莫名其妙就和一个陌生男子结为夫
。
“不能?”雷武靖似笑非笑地瞟了仍躺在
上的她一眼,说道。“我看不出有什么不能的。”
“你…你这个蛮子!”骆织衣恨恨地咬牙,虽然气急败坏,却是拿他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以她现在的情况,即使想下
都有困难,倘若他真要强娶她为
,她根本就没法子反抗。
但是…难道她真的别无选择?
不!她不要!她一点儿也不想嫁给这个蛮子呀!
***
由于雷武靖对她怀有“不轨意图”骆织衣并不想承他的情、接受他的照顾,但是为了赶紧复元,她别无选择地乖乖喝下雷武靖煎的葯。
道知不究竟是他的葯有效,还是她的意志力战胜了病痛,才不过短短一天的光景,她虽然还是连下
的力气也没有,但是整个人的精神已经好多了。
“太好了,依照现在这样的复元情况来看,定不说不出三天,我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就在骆织衣沉浸在暗喜的情绪中时,一个略带调侃的嗓音蓦然响起…
“你似乎高兴得太早了一点。”
一听见这个声音,骆织衣脸上的笑容马上僵住。她迅速转头一看,果然就见雷武靖踏着豪迈的步伐走了进来,手上还捧了盆水。
“就算你的体力复元了,我劝你还是不要
跑,最好是别离开这石屋,或者是别离开我的视线之外。”
“么什为?”哼!凭什么要她乖乖听他的话?
“因为这座山林十分凶险,除非你想成为某只凶禽猛兽的点心,否则最好是乖乖听我的话。”
“你少吓唬我了!为以你随便说个几句,就能骗住我吗?”
雷武靖耸了耸肩,说道:“我骗你做什么?你要是不信的话,尽可以瞧瞧一旁的墙上都挂了些什么。”
墙上?之前她直想着不愿嫁给他的事,根本没去注意墙上是否挂了东西。
骆织衣依言望去,在墙上瞧见了猛兽的
皮与兽骨,当场惊得她脸色一变。
“这…这些…全都是林子里的猛兽!”
“没错。”
“既然这座山林如此凶险,你怎么还敢人个一住在这个地方!”骆织衣住不忍
口问道。
一听见她的话,雷武靖的黑瞳蓦然掠过一抹灼亮的光芒。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骆织衣一怔,想也不想地迅速反驳。
“鬼才会关心你!少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了!”话虽如此,她的双颊却悄然浮现两抹可疑的红晕,眼底也有着一丝心虚。
她到底是怎么了?刚才有那么一瞬间,她还当真担心起他的安危,怕他人个一住在这么凶险的地方,哪天真要被外头的猛兽给拆吃入腹。
不过,就算是杀了她,她也不会承认她关心他的!
“是吗?没有就算了。”雷武靖状似不在意地耸了耸肩,端着水盆朝她缓缓走近。
“你想要做什么?”
骆织衣一脸防备地瞪着他。原本就称不上宽敞的房间,因为他的出现而显得更加狭小。
在他的接近之下,她全身的神经蓦然变得紧绷,心跳无法控制地加快,就连呼吸也变得有些不顺畅。
这一切全都是雷武靖害的!都是他之前么什说他“还没”对她样么怎,害得她每次只要见看一他靠近,就会有这样异常的反应。
“做什么?很明显不是吗?”雷武靖把水盆搁在一旁的桌上。“过了一天,你该净身、重新上葯了。”
“我可以自己来!”一听他这么说,骆织衣连忙嚷道。
开什么玩笑?净身、擦葯?要做这些事情,她势必得赤
着身子,这么私密的事情,怎么可以假手他人!
“你在开玩笑吗?你的体力还没恢复,哪有办法自己净身、擦葯!”
“我…我…你…”过度的慌乱,令骆织衣变得结结巴巴的,连一句简单的话也说不出来。
他的意思…该不会是…他要帮她擦拭身子、重新上葯吧?
不不不!扁是想像自己
着身子,任由他擦遍全身的情景,就令她羞窘
绝,如果真的让他这么做,那她岂不是真要当场晕死过去?
“不!我不要你帮忙!我不许你这么做!”她又急又慌地嚷着。
“何必反应这么大呢?”雷武靖扯开一抹可恶的笑,故意提醒道。“早在我救你回来候时的,就已经看遍、也几乎摸遍了你的身子。”
“你…你…你这个乘人之危的登徒子!”
骆织衣又羞又气,原本苍白如纸的双颊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红晕,来起看煞是美丽
人。
“之前是因为我昏
不醒,没有半点反抗能力,所以才会让你得逞。现在既然我已经清醒了,怎可能再任你随意轻薄?”
“轻薄?”雷武靖的浓眉一挑,像是她说了什么笑话似的。“夫
之间的肌肤相亲,怎能说是轻薄呢?”
“胡说八道!谁和你是夫
了!”骆织衣啐道。
“不就是你吗?”
“我才不是!”骆织衣气极地嚷道。“我已经说过好几次了,我不要嫁给你,难道你听不懂吗?你怎么可以罔顾我的意愿?”
面对着快气疯的骆织衣,雷武靖好整以暇地扬起一抹笑,甚至像是故意要火上加油似地说道:“你不是说我是个蛮子吗?既然是蛮子,自然就不必顾虑对方的意愿了,不是吗?”“你…”骆织衣气得牙
的,恨声说道:“那我收回之前的话,这样总行了吧?”
“既然话都已经说出口了,岂有收回的道理!难道你没听过‘覆水难收’这句话吗?”
雷武靖噙着笑,见她的脸色因为气愤激动而显得红润许多,他的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
“是蛮子也好,不是蛮子也罢,总之,既然你法办没自己做这些事情,而这里又没有其他的姑娘在场,我也只好‘勉为其难’帮你净身和擦葯了。好了,闲话不多说,来吧!”
雷武靖说着,当真端了水盆来到
边。
“不!不要!”骆织衣惊慌失措地叫嚷,原本因为羞窘气恼而泛红的脸色再度迅速刷白。
眼看雷武靖拧了条
布巾,当真要动手替她擦拭身子,她慌张得连心跳都快停止了!
她的双手紧揪着被子,结结巴巴地说:“等、等等…我…我警告你…你不许
来…”
雷武靖对于她的警告置若罔闻。他来到
边,轻而易举地掀开她身上的那条被子。
“不…”骆织衣住不忍发出骇然的惊呼。当那件被子一落地,她赤
的身子就再无半点遮掩地呈现在雷武靖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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