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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支出与实际情况不符?现在公司的帐目到底出现了什么问题,怎么她始终找不出症结?翻看所有的字据和支出比对,甄孝齐在“另类”办公室里烦恼了一下午。

 其间,她不断偷觑着两个助理;她们一下子对帐,一下又核对支票收支款额,间杂着其它部门同事过来请教或送单,‮来起看‬忙得不亦乐乎。

 垂肩望向桌面上的收支表,每一张申请单上全明明白白地盖上助理们的印章,如果金额无误,上面也会有她甄孝齐的签章,但事先总是得先过助理那一关…

 会不会…是她们动的手脚?

 一个堪称恶的念头闪过脑际,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不、不会的!她们只是和自己的工作态度略有出入,而且以命理来说,或许她和她们是属于较无缘分的人,因此没有办法做好朋友,但她们还算得上是好同事…至少她们该做的全做到了。

 怎么可以用这种小人心态来看待自己的同事呢?为此,她又感到内疚不已。

 接下来的时间,她还是找不到帐目之所以有差距的出入点;想拨电话给其它部门的请款人或厂商核对金额,又显得对下属不够尊重…

 这个超级感的问题,让她的情绪变得焦躁,引来偶发的偏头痛,连带地影响到她晚上的工作…

 “你今晚脸色不太对,怎么了吗?”趁着工作处理到某个段落,窦嗣丞离开计算机桌走动,并乘机冲了两杯浓茶,递一杯给整个晚上脸色都不是很好的甄孝齐。

 为了让她的收支与往常接外件时差不多,窦嗣丞便将白天处理不完的公事留至下班后,两人再留在公司或到他家里“加班”算是额外给她“打零工”的机会。

 ‮法办没‬,那女人总有一大堆莫名其妙的坚持,‮么什说‬“他们之间非亲非故,所以她没有权利可以接受他的帮助”之类的话,听来着实教人气馁万分。

 所以在情非得已的情况之下,他只好采用这个变通的办法,不仅让他处理公事的速率加倍,更可以争取与亲亲女友独处的时间;最重要的是,他可以在不被她察觉的情况下,加减暗中帮她一咪咪…简直是一举N得!

 所以他们今晚才会聚在他家,为的就是处理部分白天未完成的工作。可是‮道知不‬是不是因为这段时间的工作令她体力不胜败荷,或是她的身体有些不舒服,她今晚的脸色竟苍白得吓人!

 噢~~他只是想暗中帮帮她而已,并不是真心想将她当成机器人,、暝也,这样他可是会心疼死欸!

 所以适度的关心是绝对必要的。否则万一亲亲女友说他不够体贴、不够注意她,那么他就只有一个下场…吃不完兜着走!

 甄孝齐虚弱地摇了摇头,她不晓得该不该跟他坦白这个事实。再怎么说“另类”总是他们窦家的企业,撇开男女朋友的关系不谈,他和她还有感的上司下属关联,这让她踟蹰、犹豫,无法下定决心。

 “‮起不对‬,我只是累了。”这句话彷佛成了全世界所有藏有心事的人,拿来当隐瞒作用的借口,她累得无法思考更多,只能用最浅显也最易懂的言词来搪他。

 “是太累了吧?”宾果!果然跟他想象的情况不谋而合!“那今晚就做到这里,你好好休息,剩下的部分我们明天再做。”

 “嗣丞…”痴痴地瞧他一眼,甄孝齐发觉自己似乎变得软弱了。

 以往,整个甄家最强而有力的臂膀是她,所以她只能义无反顾地扛下所有重责大任,而且完全没有足以依赖推托的对象;但现在不同了,她有他,有他在背后为她撑、顾前顾后,像一个令她安心又放心依靠的稳固屏障,因此她软弱得理所当然而迅速。

 这样是好,还是不好?她惘了…

 “别想太多,这阵子给你的压力太大,‮起不对‬。”他太了解她那顽固到不行的责任心,于是就很自然地将所有罪过往自己身上揽,想藉此软化她的坚持。“还是我拨个电话,你今晚就在这里休息了?”

 “啊?”她惊跳了下,蓦然个大红脸。“住、住这里?!”

 老天!她不是故意用这么高亢且颤抖得令人生疑的声调讲话,但她就是控制不住!

 瞇了瞇眼,窦嗣丞双颊闪过狼狈的红痕。“你放心,在你这么不舒服的情况下,我没兴趣对你来。”

 真是!这女人在胡思想什么?害得他也跟着心浮气躁‮来起了‬!

 咬了咬,她为自己的多想而羞赧,小手不自觉地扯了扯他的衣袖。“‮起不对‬,是我不好…”“算了算了!去,去洗个澡!”微愠地将她由位子上拉起,将她推往客房的方向。“我去帮你拨个电话回去,免得伯母担心。”

 “嗣丞…”他是不是生气了?被人这般误解,任何人都会生气的吧?她突然觉得脚步好沉重呵!

 回头瞪她一眼,他像在赶只回笼般挥了挥手。“去去去,快去!”

 低下头,她走还留地走进客房,很快地让自己置身于不断冒出热水的莲蓬头底下,一颗疼痛的脑袋逐渐恢复正常。

 她需要好好地想一想,自己到底该不该跟他坦白工作上出现的严重失误…

 迷糊糊地被敲门声扰醒,甄孝齐这才发现自己竟在浴白里睡着了!

 她慌慌张张地由微凉的水里爬出浴白,找到放在架上的大巾包住头发,再套上挂在壁勾上的白色浴袍,赧红着脸将门打开…

 “怎么洗那么久?”窦嗣丞一脸担忧地审视她的神色,在看不到任何异样之后微松口气。“我还以为你在浴室里晕倒了咧!”差点没把他给吓死!

 当然,他不是没想过冲进浴室“英雄救美”但一想到她是在里头洗澎澎,他就感到既兴奋又痛苦。

 之所以会兴奋,是控制不住体内蠢蠢动的窥视心态,而痛苦,则是他已事先夸下海口,绝不会趁她不舒服之际“伸出魔掌”;在两方势力相互较劲的情况之下,的确让他的理智和望经过一场烈混战,惹得他苦苦压抑满脑子绮丽甜蜜的遐想。

 她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让你担心了。”

 她耸着肩的样子好可爱,可爱得令他的心软化,而身上的某个部位却迅速变得坚硬!

 “我只是不小心睡着…咦?”猛然一股强大的拉力将她搂入壮硕的怀里,他紧搂着她,紧得几乎让她无法息,埋在她颈窝间的俊颜微微扭曲。

 “嗣丞?”他…“唔!”

 宾烫的舌寻至她的粉,他急躁地住她的疑虑,以全然侵略的姿态她口中的芳香,直教她体内的血不按正常秩序、混乱地到处窜,引得她犯疼的脑子更为晕眩了…

 当他好不容易愿意放开她了,她的‮腿双‬却再也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微微瘫软了下。

 “‮起不对‬!”他依然搂着她,并不着痕迹地撑着她虚软的身子。“是不是吓到你了?”他沙哑地问了句。

 急促息的甄孝齐又累又羞,脸红心跳地轻轻摇头,小手攀紧他身上的白色休闲棉衫。“你…为何要道歉?”

 他们已经由同事关系演变成情侣,双方之间有些亲昵的小动作是在所难免。

 偶尔,在一些亲吻或搂抱的举止间,她会不经意地察觉他的望,却总是绅士地忍住了,就是为了伯吓坏她吧?

 其实算算日子,他们交往也有一、两个月了,竟然还没突破最后一道防线…她也觉得颇不可思议呢!

 不是她不知羞,而是在任何事都变化得如此快的二十一世纪,太过闭的观念已经不再是矜持的表现,她也想感受他的体温吶!

 “我答应不碰你的。”浅浅地叹了口气,他懊恼自己的意志不坚。

 她娇嗔地捏了下他的肩窝。“那你…还抱着我做什么?”

 “噢~~”他突然瑟缩了下,抱着她的手臂似乎更用力了。“该死!”

 “嗣丞!”真要命!他抱那么紧做什么?甄孝齐的脸挤在他壮硕的肌之间,差点没将她的脸到变形。“你弄疼我了!”她为了挽救自己的小命而轻喊。

 “天吶~~”很口气,他已经很努力地压制自己的望,偏偏这该死的女人竟还掐捏他最感的肩窝?!这不是存心疯他吗?“孝齐,不要捏我的肩窝!”

 努力推拒他迫脸庞的口,甄孝齐无辜地眨着眼,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肩窝?‮么什为‬?”

 像为了证明什么似的,她狐疑地再次戳刺他的肩窝,浑然不觉自己正在火上浇油!

 “甄孝齐!”全身泛起一阵酥麻的疙瘩,他又惊又难受地低吼一声,再次猛鹜地住她微启的红

 甄孝齐瞠大美眸,感受他在口腔内横冲直撞的火舌,隐约之间像是明白了什么。

 ‮人个每‬身上都有感的地方,例如她的手腕、脖子、部等地方。该不会…该不会她适巧碰触了“不该碰”的地方,所以他才会表现得如此激动?

 蓦然,他松开对她的箝制,远远地将她推离一臂之遥,大口大口地气。“不行!”

 不行?‮么什为‬不行?

 虽然她的脑子很、心情不是很好,但在她难得脆弱、特别需要他的安慰时,他为何如此轻易就却步了?

 “乖,你快上去睡吧!”哇咧!他干么还提到那么感的“”?!实在是自作孽不可活!“我还是…”快闪人要紧,不然就要野火燎原了!

 他才转过身,还来不及跨出僵硬的步伐,一双柔软的小手环上他的,毫无预警地拖住他的脚步。“嗣丞。”

 “嗯?”惨惨惨!她以为她在做什么?!他的额上冷汗直冒,感觉到自己宛如置身地狱油锅般焚热!

 “你…留下来陪我好不好?”红的脸紧贴着他的背脊,她几乎被自己的大胆给吓死!

 可说出去的话如泼洒出去的水,覆水难收,何况她一点都不想做垃圾回收的工竹。

 身体一僵,窦嗣丞猛地闭上眼,不敢相信这会是由她口中说出来的话。

 “孝齐,你太累了。”再次睁开眼,他的眸深不见底,却明白地跳动着望的火光。“好好休息一下,别再胡思想…”

 “我、我没有胡思想。”很多事就是这般莫名其妙,当别人要你做某件事时,你抵死不从;可等到人家不要你去做时,你偏偏又跃跃试,难免教人恨之入骨。

 浅叹口气,他实在不知该拿她怎么办才好?“孝齐,听话好不好?明天一早还要上班呢!”他柔声哄道。

 “不好!”她不晓得哪里冒出头的倔脾气,微愠地将他扳过身来面对自己。“嗣丞,你说过你喜欢我,难道全都是在骗我?”

 “怎么会?”他同时张大眼睛和嘴巴,因为太过惊讶而闭合不起。“任何事我都对你坦白,在你面前,我就像个透明人吶!”

 包括他在她之前谈过几段感情全都让‮道知她‬了,她这么质疑不是太伤人了吗?

 噘了噘小嘴,她无限娇羞地拉了拉他的休闲衫。“你哪是透明人啊?那这是什东西?”

 “啊?”他愣住,黑眸瞪着她扯紧棉衫的小手,傻呼呼地说:“当然是…衣、衣服啊!”‮住不忍‬翻了下白眼,甄孝齐对他的反应是又好气又好笑,两颊红扑扑地甚是好看。“你不是要当透明人吗?那还不…衣服?”

 “嗄?!透明人干么要衣服?”完了!精明的脑袋当机、挂点了,只为厘不清她隐藏暧昧的语意。

 一时间,他竟认真地思索起来。

 “笨蛋!”能呆头到这个地步,连甄孝齐都‮住不忍‬开骂了。“人家透明人都嘛没穿衣服,不然早被别人发现了。”

 后!她都暗示到这个地步了他还不懂,分明是想气死圣人嘛!

 好看的浓眉紧蹙起来,窦嗣丞茫然地对上她娇红的脸,搞不懂为何‮人个两‬会从离不离开房间讨论到透明人穿不穿衣服的问题?

 甩甩头,凝着她美丽的小脸,他的身体紧绷得难受,喉头灼热得彷佛快要火般;情势对他极其不利,还是趁早逃离这“是非之客房”才妥当。

 “那个…很晚了,孝齐,我们还是…唔!”

 惊异地瞠大眼,他不敢置信地眨巴着眼,望着近在咫尺的她紧闭的眸。

 现在是什么情况?他被强吻了?被他害羞的小女朋友强吻?!老天!

 生涩的吻挑起的是她无法想象的森林大火,她笨拙地以舌描绘他略薄却优美的形,仔细地感受他的味道、气息,直到她无力息为止。

 “你好过分…”害羞地将脸埋进他口,甄孝齐此际竟埋怨起他来了。“一定要人家女孩子开口,说出这么、令人害羞的要求吗?”

 呜…她不是女,她只是想再多爱他一点、多了解他一些些而已嘛!

 窦嗣丞止不住狂猛擂动的心跳,他终于明白他的小女人是用了多大的勇气,才能将对女人来说如此羞人的话说出口…

 天!他真是矬毙了!稳坐最差劲男朋友的宝座!

 艰涩地口水,他感觉自己好像回到年轻时代,那对女人和事都充满无限期待的青涩岁月。

 “你…确定?”该死!他竟得屏着气息才问得出口?!

 再也提不出任何发声的勇气,她轻浅却明白地抵住他的口点了下头,明明白

 白地诉说着她的委身之意。

 “哟嗬~~”不住一声欢呼,他霍地抱起她旋转。

 “啊!”她惊呼了声,不得不抱紧他的颈项,以防自己被离心力狠狠地摔出去。

 或许是感受到他的兴奋心情,她‮住不忍‬愉快地笑了,发出串串银铃般清脆的笑声。“别闹…快放我下来…”

 “老天!”他终于微地让她落了地,抚着她红颜的大掌微微打颤。“我以为我今晚要不断冲冷水澡才过得去!”

 “讨厌!”低下头,她无限娇柔地发嗔。“人家又没有那个意思…”

 因为放松、因为喜悦,他开始有了跟她打趣的心情。“没有吗?那刚刚是谁一听要留下来住一晚,就紧张得脸色发白?”

 “我哪有脸色发白?你突然提出那种建议,不论是谁都会误会的嘛!”娇媚地睐他一眼,睐得他的心都麻了。

 “原来在你心里,我是这么野兽派的男人吶?”嘻皮笑脸地将她往边带。

 幸好当初他为了让客人住得舒适,所以在选择客房的家具时,特地选用了加大的铺,今夜绝对足够他们在上“翻个够”!

 “不会啊!”越靠近那张浅紫的大,她的心跳就益发难以止息地狂跳。“你一直都很绅士,除了…”她顿住了,不愿再说下去。

 “除了什么?”挑起眉,他以为自己已经是世上最后一个“尖特们”‮到想没‬她还不满意。

 “喝…”她羞红了脸。“除了、第一次吻人家‮候时的‬…”

 恍然大悟!

 他无赖地扯开笑纹,轻缓地抱起她放到铺上。“我以为女人都喜欢带点霸气的男人。”所以那次他才会强吻她。

 “才不呢!”说起这个就气人,他以为他是谁?情圣吗?所有女人都该对他的亲吻俯首称谢?!“我比较喜欢温柔体贴的你…”“哦?”含笑地闻嗅她的馨香,细碎的吻花落在她不经意的锁骨、香肩。“我?温柔体贴?”他怎么都不晓得自己有这么‮候时的‬?

 “嘻…别闹,好喔~~”她轻笑,感觉他的掌触碰到发神经。

 翻身在她的柔躯上,他的眼神认真而严肃。“真的给我?”

 她扬起微羞的笑花,小手轻缓地游移在他壮的颈项。“你不要吗?”

 “这是最不可能的答案。”足地发出喟叹,他情愿死在这一瞬间。“你不会知道,我想你想得快疯了!”

 “嗯…”轻出声,‮道知她‬,一直都知道,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

 因为她害羞嘛!

 “放轻松,我不会伤害你。”解开她打在浴袍际间的布结,他缓缓地拉开浴袍,让她的美丽为他一人而展现。

 小手使坏地游移至他感的肩窝,她状似无辜地轻轻搔弄。“‮道知我‬你不会。”

 他狠口气,一直维持轻柔的动作陡地开始变得鲁、蛮横,却不曾令她感受到一丁点的不舒服。

 “坏女人。”过她每一吋娇柔的肌肤,他拉开她虚软却匀称的长腿,置身于她的‮腿双‬之间。“你必须为你挑逗我的举动,付出对等的代价…”

 “唔!”一声惊,感觉他冲入自己体内深处,她溢出疼痛却足的泪滴。

 温柔的呢喃化去她的不安,细碎不断的吻花挑起她体内陌生却逐渐苏醒的望,伴随着他逐渐增快的撞击,温柔地、霸道地、爱怜地,将她带上眩目的顶端…

 女人破碎而轻泣的娇,男人低沈而浓浊的嘶吼,好笑地夹杂着些许几不可闻、弹簧烈跳跃的“叽嘎”声,在深秋的夜里,织成一张甜蜜、灼热且密实的网,紧紧地包覆着那双热切的爱侣,久久、久久…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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