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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雨停了,人们手上的伞也纷纷收‮来起了‬。

 衡辕承凝视眼前气急败坏的漂亮俏颜,发现这样的她其实别有一番风味。

 打着打着,刑禕晰手酸了、人累了,瘫在他健壮的身上。

 他没有说话,爱怜地轻抚她的发。

 惊觉自己正靠在他的身上,而且还觉得很舒服时,她气呼呼的问:“谁、谁准许你把身体借给我靠的?”

 “小姐,是你问都不问就直接靠过来,我怎么知道你想怎样?”他啼笑皆非,明明是她主动靠上来,却把错推到他头上。

 “那、那你不会推开我喔?你没有手啊?”

 笨蛋,你怎么可以在那头狼的怀里感到安心,怎么可以!邢禕晰在心里用力的骂自己。

 “推开?美人在怀,有哪个男人会笨到把佳人推开吗?就算有,那个笨蛋也不会是我。”他享受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推开她,他巴不得永远这样抱着她。

 永远,他居然会想永远拥有一个女人?他疯了吗?呵,也、许!

 “狼,满脑子都想着那档事。”她羞红脸。娇嗔骂道,心理却浮现一丝喜悦,源自于他对她的赞美。

 “哪档事?你怎么知道我心里想什么?难道你也…”额贴额,他与她的距离近到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

 “我、我怎样?”她亟解除这令人心跳加速的亲匿,于是赶忙别开脸,结果一个不小心,柔软粉轻掠他感的薄

 “亲爱的晰儿,想亲我就跟我说一声,我会很乐意出借我的,没必要偷袭我,知道吗?”他相当大方的说着。

 “谁想亲你了,那是不小心,你少自大了,我才没兴趣偷袭你哩。”语落,她试图用手背擦去上那属于他的味道。

 他不悦地拧眉,拉下她的手,吻上她的

 发的猪,求不满的狼,动不动就吻人,还说别人偷袭他,去,他才是名副其实的“”小偷哩!她边抗拒边在心里骂他。

 他轻捏她的下颔,她被迫张口。

 她快要无法呼吸,理智告诉她要逃开他的纠,身体却情不自的回应他。!

 “不许再抹去我的吻,再让我看见,我会让你三天下不了。”他笑着威胁。

 “我才要警告你,你要是再吻我,我就让你五天下不了。”她要揍到他动弹不得。

 “五天!哇,你比我还贪心啊。不过没关系。我会努力足你,一定会让你很‘’福的。”‮道知他‬她的原意,却故意扭曲。

 “狼,我才不是那个意思哩!”她羞红颊,心跳失序。

 “你不必客气,我很乐意为你服务的。”呵呵,真好玩。

 “都说了人家不是那个意思。”她更不知所措了。

 “不是那个意思?那…啊,我懂了,你是嫌五天太少,想再多加几天,对不对?唉,早说嘛!”他佯装恍然大悟的样子。

 “你、你那么喜欢做;干嘛不去Friday上班?”

 “可是我只想和你做耶,要不,我当你的专属?珊昧耍 ?br>
 “只想和我?呵,你能不能说个高明一点的谎?你如果只要我,那你身边那些女人是做什么的,难不成你和她们都只是盖棉被、纯聊天?”她愈说愈不是滋味,口气酸溜溜的。

 “你在吃醋!”他心喜地说道。

 “你少胡说!”她慌乱地否认。

 他但笑不语。

 “你放开我,我要去厕所啦!”她是说真的。

 “真的?”他无法接受她一心想要逃离自己的态度。

 “骗你干嘛?又没钱拿,快点放开啦!”她是真的很急。

 他如其所愿的松手!

 一离开他,她马上跑向浴室。

 解决完民生大事后,刑禕晰并没有回到客厅,而是躲回自己的房间。

 衡辕承和江律瀚通完电话后,来到她的房门口。

 “晰儿,开门。”他轻敲房门两下后说。

 “不要,还有,别叫我晰儿。”她好不容易可以逃开他。

 “我再问一次,开不开?”他边晃动手上的钥匙边问。

 “不要、不要、不要,就算再问一百次、一万次,还是不要

 浅浅一笑,他将钥匙进锁孔。

 “奇怪,怎么这样就放弃了。”她抱着枕头坐在上。

 开了门,他进入她的闺房。

 “你、你怎么进来的?我明明有锁啊!”难不成是锁坏了?

 他拿起手上的钥匙晃了晃“你忘了我是这间房子的主人。”

 “好,这房子既然已经是你的,那我走。”哼,嚣张什么,有钱了不起喔,就不信找不到其他可以住的地方。

 “提醒你几件事,第一,有我在,你是租不到房子的;第二,你也没‮多么那‬钱住饭店,据我了解,你的银行存款只剩不到两千元。”他在查合成照事件时,几乎把她给摸透了。

 懊死的男人,竟然调查她,下!“我有工作,不劳您费心。”

 “你似乎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你的现任老板不是瑶琳,而是我,若我不肯付你薪水,你哪来的收入?”觉得他卑鄙吗?呵,兵不厌诈!

 “你!哼,大不了我请瑶姐收留我。”瑶姐那么疼她,不会丢下她不管、任她落街头的。

 “你觉得瑶琳会听你的、还是听我的?”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当然是…

 是他,这个答案让她好不气,她现在之所以会这样进退两难,孟瑶琳也是帮凶之一。

 “哼,那我就回家去,拜托我爸爸、妈妈收留他们可爱又可怜的女儿。”

 任何人都有可能遗弃她、背叛她,但亲爱的爸妈绝对不会。

 “嗯,好方法,不过…”他言又止。

 “不过什么?”臭男人,肯定又在打坏主意了。

 “听说令尊是一家贸易公司的经理,而很不巧的,那家公司正好与炎焱有合作关系,若我说我因为令尊之故而想终止跟他们的合作,你想令尊会有什么下场?”他无所不用其极,为的只是一个目的──拥有她,一辈子拥有她。

 “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我来养我爸妈。”爸妈养育她长大,她本就应该回报双亲。

 “你拿什么养?再提醒你一次,你的老板是我,如果我不高兴,你可是一钱都拿不到喔。”他微笑轻语。

 “我、我去当槟榔西施,去酒店上班,再不然,去当有钱人的‮妇情‬也行,我就不信你能拿我‮样么怎‬。”她气疯了。

 “只要我一句话,你想还有人敢录取你吗?”他不仅是商界龙头,连在黑道也有人脉。

 “你到底想‮样么怎‬嘛?”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他干嘛这样她?是因为那张合成的结婚照吗?但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她啊!

 “我要你当我的女人。”他霸道地宣告,话落同耐,他已经坐在她的上。

 “我不要!”她愤怒地拒绝,躲到的一角,离他远远的。

 她曾经是他的女人,结果又如何?她不想再次尝到被背叛的滋味,更没兴趣和其他女人分享一个男人。

 “真的不要?”他的耐心快要失去,怒火渐渐燃起。

 “我宁可饿死街头,也不要当你的女人。”她执拗的说。

 “你不顾自己,难道也不管你的父母?”他使出撒手钔。

 “你干嘛非要我不可?你不是很讨厌我吗?”难不成这男人有被狂?

 “之前我是很讨厌你没错,不过,我现在觉得你还可爱的。”对,一个很有趣、很可爱的“玩具。”

 “可爱?我想砍你耶,你居然还说我可爱,你的脑子八成有问题。”她想他‮是概大‬被自己气得不知所云了。

 “我的脑子如果有问题,炎焱哪来今的局面。”不是他自夸,炎焱若非有他的领导,怎能好上加好。

 “那是因为、因为你的手下很努力。”她了解他的能力,也很佩服他,但却‮意愿不‬称赞他,谁教他要一再欺负她。

 “如果没有我,我的手下再怎么努力也是枉然。”总而言之,炎焱能有今的佳绩,他功不可没。

 “自大狂。”她受不了的睨了他一眼后下

 “我有本事自大啊!”没本事还自大的话,那才叫真正的惹人厌。

 “懒得管你,我去睡公园。”她开始整理自己的行李。

 “公园!有房子你不睡,‮要然居‬去睡公园。”他走到她后面,又气又急的说。

 “我的房子早就被鸠占鹊巢了,哪来的房子啊!”哎,倒霉,报覆没报成,还沦落到公园去喂蚊子。

 “我说过你可以留下来。”他讲了‮多么那‬,她怎么还是那么固执,她上辈子肯定是条牛。

 “才不要哩,留下来你肯定会欺负我。”亲爱的上帝、仁慈的佛祖,保佑她不会真的饿死街头。

 “留下来你只会被我‮人个一‬欺负,如果你真的去睡公园,欺负你的可就是一大堆的汉,这样你还是要走,还是要去睡公园吗?”他不是吓她,而是在告诉她事实。

 “我…我去睡捷运,去睡地下道。”她就是不想和他共处一室,虽然她也很害怕他说的话会成真。

 “那些地方同样也都是汉。”他好想撬开她的脑子,看她的脑子里究竟装了些什么,怎么那么难沟通?

 “那我去睡警察局,请警察先生收留我。”她异想天开的说,警察是人民保母,不会不管她的。

 警察局?天啊,亏她想得出来。

 “你又不是没有可以安身的地方,你想警察会让你一直待在警局吗?”

 是不会。“那要怎么办?我又没地方去,我如果回家,就有个卑鄙小人会陷害我的爸爸,瑶姐也因为那个卑鄙家伙而不肯收留我;想去住饭店,那个卑鄙小人又说不发给我薪水,说来说去都是那个卑鄙小人害的。”

 “温暖的家不住,英俊多金的男人不要,这个女人真不是普通的蠢,要是让别人听到,肯定会笑掉大牙,心想这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不知好歹的笨女人。”他不甘示弱的回应,说他是卑鄙小人,她也好不到哪儿去,笨女人一个。

 放下手中摺到一半的衣服,她气冲冲的起身,怒瞪他骂道:“去你的,你才是大白疑、大猪头、大蠢蛋、大…”

 他用吻打断她不堪的字眼。

 她傻住了,又一次的忘了反抗。

 将近一分钟后,他放开了她。

 “你干嘛又吻我?大狼!”她边说边拚命呼吸新鲜空气。

 “谁教你要骂脏话,该罚!”他毫无悔意,因为他不认为自己有错。

 “我骂脏话关你什么事啊,婆。”她其实不常讲脏话,但在他面前,她总会气得失控。

 “你是我的女人,当然关我的事。”今天若是换成别人,他连理都不理,她该为此感到欣慰才是。

 “你有病啊,就跟你说我不是你的女人嘛。”她从不认为上过就能决定一切,最重要的是两人是否相爱。

 “你也有病啊,我说过你是我的女人。”就算没有发生关系、就算他不爱她,她也只能是他的。

 她受不了了,这男人怎么那么番啊!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打断了准备开口的衡辕承。斜睨他一眼后,刑禕晰爬过水蓝色的,接起电话。

 “喂,哪位?”她边用手指绕电话线边问。

 (啊,我是妈妈。)是刑禕晰的名。

 “妈,你和爸爸最近好不好?”她已经有两个礼拜没回家,从意大利回来之后,她原本一个礼拜至少会回家一次。

 (很好,呢?)刑母关心的问。

 “嗯,不错啊。”她不想让父母担心。

 (那就好,你什么时候会回家?)刑母不疑有他。

 “‮道知不‬耶,最近比较忙。”她本想向父母要钱,但想想还是算了。

 (那好,有空记得回来,还有,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

 “知道,那爸妈也要保重喔,我有空就会马上回去的。”挂断电话,思念双亲的心情让刑禕晰无法抑制的泪如雨下。

 看见那微微发颤的娇躯,他知晓她一定哭了。

 “好了,别哭了。”他走到她身后,柔语安抚。

 “谁、谁哭了。”她不肯示弱,急忙抹去眼泪。

 “是,你没哭,是我看错了。”他其实有些不高兴,因为她竟然不肯让他看见她的脆弱,这表示她并不信任他。

 “本、本来就是你看错。”她转身面对他,双眼泛红、满脸泪痕的说。

 “是,我看错,你还是坚持要走?”她的眼泪又一次的刺痛他的心。

 “我…”她犹豫了,不知该留还是该走?

 “我答应你,‮你要只‬‮意愿不‬,我绝不强迫你。”不强迫可没说不惑她。

 她一脸不信的看着他。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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