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看完电影,方卫图拥着杜倩走出戏院,他人个这一向是看过电影就算,把电影当娱乐,但是杜倩看完之后却会一再的讨论剧情,一再的讨论男、女主角之间的种种,发表她的心得。
这一次亦不例外,而这部由哈里逊福特和安妮亚契主演的“爱国者游戏”显然给了她很深的感触,她一直对男主角的表现赞不绝口。
“真有这样的男人?”她一直问着。
“他没什么特别!”方卫国是真的不感到哪里特别,很普通的一个角色。
“还不特别!”她嚷嚷道:“他智勇双全,他爱家又爱老婆、又疼小孩,他简直是完美。”
“那是电影!”
“所以现实中没有这样的男人?”她抓到了他的语病。“智勇双全的男人通常能逃过婚姻的束缚又花心,像七那样?”
“你说到哪里去了!”杜倩太聪明、反应太快,有时他都招架不住。
“你是这个意思的嘛!”她和他卯上了。“道知我男人都崇拜七,欣赏他的左拥右抱、左右逢源,每一集可以换上好多的女人,奇怪了!他自己不腻吗?像杰克雷恩这么的忠于
子和家庭不好吗?”
“杜倩!口口声声不结婚的可是你哦!”“但我并没有游戏人间啊!”“好!我同意你!”他息事宁人的态度,和女人争是最不智的。“每个男人都应该向杰克雷恩学习,这样行了吗?”
她不满意他的让步,她宁可他和她辩出个所以然,不要一副好像是她固执己见的样子。
“去吃点东西?”他问。
“吃什么?”她有点使
子的问。
“吃你最爱的甜不辣和黑轮。”他用台语说,本来他是不吃路边摊也不吃小吃的,但和她生活在一起之后,他渐渐的感染到她一些吃的习惯,也渐渐的去接受她所喜欢吃的东西。
她点点头,没有往日的雀跃,而她的反应令他感到一阵的惶恐,他最怕她闷不吭声,也很怕他自己猜不出她心中的想法,以前和女人相处他不需要用到心,也不需要用到大脑,现在他是所有的器官全都用上了。
她和往常一样挑了一堆东西,有猪血糕、萝卜、豆腐干、天妇罗、黑轮、玉米,但是她好像是挑来看,不是挑来吃的。
“你到底怎么了?”
“月底我要去一趟欧洲。”她低着头的说。
“你去欧洲做什么?”他音声的有些尖锐,而且很反对的意味在。
“去采购一些衣服,也顺便了解一下欧洲服装的流行趋势啊!你忘了我开了一家服装店,专门卖欧洲的衣服吗?”她故意讽刺的对他说。
“去多久?”
“一个月左右。”
“一个月!”他的语气好像她说的是一去不回似的。“么什为要这么久?”
“欧洲可不比去高雄,而且欧洲有多么那的国家,多么那的东西可以看,多么那的地方可以去,一个月还是我所能估计最短的时间呢!”她道知不他这么大惊小敝的原因在哪里。
“我不准你去!”他
口而出。
“什么!”她眯起眼,像她这种崇尚女
主义的女人,是不准男人命令她或告诉她什么可以,什么不可以。什么准、什么不准。
“我不希望你去!”她的态度教他改了口。
“你么什为不希望我去?”他想说他无法忍受她离开他这么久,而公司的事又不容许他离开一个月。
“你有没有想过要结束服装店?”
“你么什说!”她不相信他居然作出那样的建议。
“反正你又没有从服装店里赚到大钱,还得每年几趟的往欧洲跑,算一算很划不来。”他的意思是希望她一直都留在他的身边。“我可以给你足够的生活费,你可以过得很舒服。”
“对,像只被养的宠物或是只等着你“临幸”的女人!”她火冒三丈的说。
“我…”
她猛的站来起了,头也不回的往外冲。
方卫国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叠钱,数也没数的就丢了几张在桌上,他一秒也不敢多耽搁的追了出来,道知他她平
是没什么脾气、很好说话,但一旦拗起来时,她能
圣人失去控制。
他在巷口的转角处跟上她,他抓住了她的手臂,阻止她再往前走。“你今晚到底怎么了?”她冷冷的不开口。
“那部电影…”
“和电影无关!”
“那…”
“令我生气的是你的建议、你的想法!”她怒瞪着他。“那家服装店是我的心血、是我的孩子,我为它付出了一切,不管它能不能让我赚大钱,那都是我的心血结晶,而你居然叫我结束掉!”
“我…”他真的说错话了。
“我明明是个独立自主的女人,你非要把我弄得像个只脑瓶男人吃饭的女人吗?”她愈说愈生气。“为以你钱就能买到我吗?”
“我错了!”他勇于认错。
“你的确是错了!”
“我只是不希望你离开这么久!”如果今天他用的是另一句话,她可能会不去,她可以派公司的小姐去,毕竟她也不想离开他那么久,但是他没有说出那神奇的三个字。
“我还是要去。”她虽然不气了,但是她去欧洲的决定也没有变,除了去挑衣服,她还打算好好的考虑一件事,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方卫国一直以为女人是脆弱的、是依顺的、是可以哄骗的、是可以让男人掌握的,至少他以前碰到的女人是如此,但是杜倩不同,一开始她就表现得与众不同,她和那些女人不一样。
“如果我把事情揶一揶──”他准备和她一起去。
“你打算去帮我提皮箱、拿行李吗?”她不打算让他跟的问。
方卫国又一次的说不过她,又一次的只能让自己默默的接受她的决定。
“如果你怕无聊、如果你怕寂寞,你可以去找很多女人。”杜倩好像要呕他似的。“你的魅力还在,你也很舍得花钱,你不会缺女人的,而且这么久了,你好像也该换换口味了。”
他的表情开始变冷,他的心也开始在沸腾。“如果这是你的最好建议,或者我会去做。”
“你该做!”她赌气道。
这是他们的第一次口角,第一次他们带着怒气回家,或者他们需要全盘的检讨他们之间的关系。
眼睛不时的瞄着宣宣,希薇君正一心两用。
她的膝盖上摊着一本散文,而宣宣正和一群小朋友在玩捉
藏,午后的公园总有不少的小孩聚集,宣宣需要同龄的伴,而她则需要晒晒太阳,看看她一直想看却好像始终
不出时间看的书。
既然言哲并不赞成她
朋友,她也只有接受他的决定,不管他的理由是什么,她都得尊重他,或许这就是为人
的悲哀,不像薇雅,只要她喜欢,她什么都可以做,没有人可以管她。
心思回到散文上,她希望这个下午至少能让她看完三分之一。
忽然有人在她的身边坐下,她以为是某个小朋友的妈妈,想和她聊聊天,所以她微笑的抬起头,但马上她的笑就僵在她的脸上。
“嗨!”汪奇民一张愉快的脸。
她轻轻的点点头。
“又见面了。”他说。
“你的餐馆中午不营业吗?”
“只营业到两点,下午休息,一直到五点半才开始再营业。”她看看宣宣,没有回答。
宣宣也看着他的妈妈,因为他发现到妈妈的身边坐了一个男人,当他认出那个男人是上次送他气球的餐馆老板时,宣宣还和他挥了挥手。
汪奇民也朝宣宣挥手。
“你儿子记得我。”
“宣宣一向有很好的记
。”
“你没有带着你丈夫来我的餐馆吃饭。”汪奇民有些抱怨的问道。
“他喜欢吃我做的菜!”她一句话就搪
过去。
“你没有跟他提到我的事吗?”
“提什么?”她望着前方的那一大堆小孩。“我什么都不必和我丈夫提,我也不需要
什么朋友,请你不要再么什说和我做朋友的话,加重我的困扰,我没有那个时间,也没有那种心情。”
汪奇民该尊重她的决定,他该转身走开,不该看到她和她儿子经过他的店,他就一路的跟到公园来。
“如果不
朋友,有空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听听音乐会或逛画廊吗?只是结个伴同行。”
“你──”
“这样也不行吗?”他明知道她的弱点,他好像能猜透她的心,知道她开始对生活不满,知道她喜欢听音乐会、逛画廊,他把他自己说得好像是她的同类似的,他要叫她向他举双手投降,只因为他是对的?
“不行!”她冷冷的拒绝。
“我心里没有鬼!”
“你会这么说就表示你心里有鬼。”汪奇民豁出去了,既然她都能说得这么尖锐,他也不必再如此的小心翼翼。
“就算我心里有鬼,我也没有什么歹念,我并不是要破坏你的家庭,只是你脸上的淡愁吸引着我,只是你的一颦一笑令我不能自己,我道知不你的丈夫懂不懂得珍惜你,但稳櫎─”
“够了!”她不想再听下去,也不敢再听下去。“你没有资格和我说这些话。”
“你的身上有一股不满现状的气息,我感觉得出来。”他厌低音量,不管附近的小孩是不是听得懂,他不希望她儿子回家去传达不正确的讯息。“我不是要救你,我只是也有同样的不满,以为我们可以合得来。”
她侧过头的去看他。
“我是学艺术的,但是为了生活,为了每个月可以寄钱回南部的老家,所以我选择开餐馆。”
她的眼神
离了些。
“我开餐馆是因为人个每都得吃饭填
肚子,但并不是人个每都需要艺术,都能懂艺术。”他有怀才不遇的感觉,也有为五斗米折
的感慨。
“我不懂艺术。”
“但你懂得欣赏。”
“你错了!我只是一个家庭主妇。”
“你不只是一个家庭主妇。”
“我是!”“你不是!”宣宣好奇的望了望他妈咪这边,道知不叔叔和妈咪在吵什么,如果叔叔敢欺负妈咪,他要赶过去保护妈咪,去打坏叔叔。
希薇君知道自己的心被挑动了,宋言哲就不像汪奇民这么的了解她、这么能看穿她,言哲道知不她的心里在想什么、渴望什么,但是汪奇民却知道,而她原本坚定的立场却开始不稳。
“下个星期一,仁爱路有家画廊要举办画展,你想去吗?”他凝视着她。
“宣宣…”她居然在考虑儿子要托谁带,她心里已经决定要去了。
“我可以帮你找人带。”
“不!我自己会找人。”
“那你愿意去了?”他整个人都振奋来起了,他终于说服她了。
找人带宣宣不是问题,问题是有了这第一次,以后就会有第二次,到时她的心收得回来吗?到时她可以再忍受言哲的疏忽或是漠不关心?言哲的
枝大叶和漫不经心吗?那这个家…
“不要犹豫!”他不能让她再改变心意。“只是看一场画展而已。”
她终于点了头,知道自己无法像目前这样的过下去,她需要有她自己的兴趣,自己的活动,做自己所喜欢做的事,不能永远只为别人活。
“我去接你!”
“不!我们就约在你的餐馆门口见。”
“一言为定。”对她的干脆,他又有些担心。“你不会到时
约──”
“我答应的事就绝不会改变。”
“我相信你!”
杜倩在去欧洲前把希薇雅约了出来,她的神情和上一次希薇雅见到的真有天地之别。
今天的杜倩有些憔悴、有些忧郁,好像心里有许多结解不开似的,非常的不快乐,她只拚命的搅拌咖啡,一次又一次的加糖,但是却没有喝的意思,她的情绪似乎好糟、好糟。
“怎么了?”希薇雅住不忍的心慌。“我们的杜大美人怎么是这副模样,你不是全世界最快乐的女人吗?”
杜倩摇头。“不再是了!”
“你和方卫国怎么了?”她一直以为杜倩和方卫国是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看来王子和公主的童话故事要结束了。“该不是你们已经缘尽情了,准备要向彼此道珍重再见?”
“差不多了。”
“是谁先开的口?”
“还没有人开口。”
“杜倩!你──”希薇雅不敢问杜倩她是不是已经爱上了方卫国。
“从我决定到欧洲去采购一个月,我们之间就开始有着冷战的味道在,前两天他告诉我说他要到荷兰去出差,但是他却没有和我一起同行的意思。”
“你希望他跟你一起去?”杜倩是希望,但是她没有说出口,从上一次看完电影回去,除了在
上,他们尚可以维持一份火热的
情,下了
他们又变得客气、冷淡,所以她决定该是和他说再见候时的,等她从欧洲回来。
“反正我决定和他分手了。”
“道知他你的打算吗?”
“他应该猜得出来。”
“你爱他吗?”希薇雅不能不问,看来这个不结婚、不生孩子的杜倩坠入爱河了。
杜倩拢了拢头发,她不希望自己爱上方卫国,但是她已经爱上了,现在只有趁自己没有他还活得下去时,及早的
身,否则等到有天他提出分手时,她才会真的痛不
生。
“杜倩…”希薇雅要一个答案。
“我爱他。”
“他呢?”
“可能爱我、可能不爱。”杜倩悲观的表情。“毕竟他从来有没都说过他爱我。”
“那你说过你爱他吗?”
“没有!”
“么什为不说?”
“么什为要说!”
希薇雅实在觉得好笑,明明很简单的一件事,杜倩和方卫国却弄得很困难,或许他们一开始就把话给说绝了,不结婚、不生小孩、不谈感情,现在他们限死了自己,又不知如何解开桎梏。
“和他分开你会受不了吗?”希薇雅想知道。
“我还有朋友!”杜倩看着她。
“到底受不受得了?”她
问,她不要?饬娇傻拇鸢福玫玫绞倍刨谎八姥盎畹摹?br>
杜倩知道自己会受不了,但是她心里已经有了打算,她正考虑要不要将这个打算告诉希薇雅,道知不希薇雅听了会不会跳起来。
“我有一个应变之道。”
“是什么?”
“我打算怀一个方卫国的孩子。”看到希薇雅的眼睛差点爆出来,杜倩伸了伸舌头。
“一向是我在做避孕,而最近是我的排卵期,我打算留下一个纪念品,一个永远属于我的东西。”
“杜倩!孩子不是纪念品,是不也东西。”希薇雅一口反对的表情。
“我的形容词用得不好,不过道知你我的意思就行了。”谈到小孩,杜倩的整个脸亮来起了。
“可是你不要小孩,你也不喜欢小孩。”
“那是以前。”
“你要自己生下小孩,独力的抚养?”希薇雅知道杜倩的思想一向跑在很多人的前面,但是牵涉到小孩时,杜倩就不能只想到自己,孩子需要父亲、母亲,杜倩再行也不能取代一个父亲的地位。
“我有这个能力!”杜倩的自信形于外。
“你考虑过小孩的将来和感受没?”
“薇雅!”杜倩有些埋怨。“你应该站在我这边,现在不婚妈妈和单亲家庭多么那,别的女人能做到的,我也可以,我还可以做得比其他女人好,你不要想打消我的念头,我要一个孩子。”
“如果方卫国知道了呢?”
“他不会知道的!”
“如果道知他了呢?”希薇雅不相信方卫国真的可以和杜倩分得干干净净,如果她没有猜错,这两个骄傲的人根本少不了彼此。
“我可以说孩子不是他的!”杜倩天真的说。
“如果孩子和他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呢?”
“我就来个死不承认。”
“杜倩…”
“总之我决定要这么做了。”杜倩的整个人好像都活了过来。“我觉得一个孩子比什么都来得值得,这也是方卫国唯一可以给我的,也是唯一我想从他的身上得来的,反正对他并没有损失。”
“你么什为不先问问他是否爱你呢?你们可以结婚,然后快快乐乐的养小孩。”希薇雅真想用力去敲杜倩的脑袋,看能不能把她敲醒。
“他不结婚的!”
“人会变!”
“他也不要小孩。”
“你本来也不要小孩,但你现在不是准备非生一个不可吗?”希薇雅反驳杜倩。“只准你能改变想法,别人都不能吗?”
杜倩嘟了啷嘴,反正她已经决定要这么做,即使希薇雅说破了嘴也改变不了她的决定。
“杜倩!再想想!”
“要不要我从欧洲帮你带什么回来?”杜倩马上把话题岔开。“香水、化妆品、皮件,还是帮你挑一件貂皮大衣回来,不一定非穿不可,可以摆着看嘛!有时候拥有就是一种乐趣。”
“杜倩!我不要貂皮大衣,我你要只带着一颗清醒的脑袋回来。”
“那难了,也来不及了。”
希薇雅明知道他住在哪里,但是她没有去找他,她也错过了那次的苏俄芭蕾舞团演出。
袁家骅把票撕了,决定不再碰钉子,但是一段时间之后他又按捺不住,明明希薇雅就住在他的楼下,近在眼前,但他们之间的距离好像隔了一个太平洋似的,怎么游都游不过去。
他不死心。
他决定他要再碰一次钉子,这样也好叫他自己断了念头,不要再每天想着她,而且蒙妮卡又快到台湾来了。
带着两张美国旧金山
响乐团当天的票,他又找上了她的办公室。
希薇雅已经一阵子没见到他,她正快要克服每天不停想着他的恶习时,他又翩翩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害她又得从头来过,前面的努力则化为乌有,难道她和他真是对头冤家吗?
“旧金山
响乐团的票,第三排的!”他把票扔到她的桌上。“看不看由你!”
她瞪着票,看了下上面的
期。
真是老天不成全,偏偏是今天的票,今天她正好要陪老板再去和那家美商公司谈生意。
“去不去?”他懒懒的问。
“不去!”
“你──”就在袁家骅气得又要将票撕掉时,希薇雅的老板出现了,一见到袁家骅,两个男人居然又是握手、又是拍肩膀的,好像很熟悉彼此的样子。
“小袁!你怎么会在这里?”她的老板问。
“我来碰钉子的!”
“碰钉子!”老板是一头雾水。
袁家骅看了看希薇雅的方向,害得她马上满睑通红,道知他她一定会气炸的。
希薇雅的老板看了看她之后,会意的一笑。“我的企划部主任怎么了?”
“她拒绝和我去听旧金山市立
响乐团的演奏。”袁家骅故意在希薇杂的老板面前诉苦。“而且不是第一次拒绝我,我已经撕过一次的票,看来要撕第二次了,你请的主任可真是难搞定。”
希薇雅希望有个地
让她钻,也希望突然打雷,最好把袁家骅给劈死。
“希小姐!你么什为不去?”她的老板问着。
“稳櫎─”她起身,恨死了袁家骅这么整她。“日子刚好是今天晚上。”
“今天晚上…”
“我们今晚必须和美商公司谈生意。”她很高兴会机有将袁家骅一军。“现在已经到了坑讪案的阶段,所以我必须放弃个人的“娱乐”么什说都要以公司为重,您说是不是?老板!”
“这…”做老闯的现在可真是难下决定。
袁家骅看着希薇雅,她也正瞪着他,一副和他别苗愿的样子,看他能奈她何。
“希小姐!你和小袁去吧!”老板终于作出了决定。
“什么!”她意外。
希薇雅真的意外,从她在这里上班以来,她的老板一向是公事公办,一向以公事为先,现在居然会怂恿她去听音乐会而放下正事,这实在不像老板他平
的作风,袁家骅又怎么有这么大的本事?
“和小袁去吧!”老板笑咪咪的。
“但是这笔生意──”
“我可以找小吴代替你去,反正事情都差不多成定局了,只差签个约而已,我会自己处理,你不要担心。”老板还鼓劝她放心的去玩。
“你听到了!”袁家骅高兴的说。
希薇雅却有些不安,她道知不老板是真的冲着袁家骅的面子,还是另有用心,她的事业心一向很强,而这份合约她辛苦了那么久、花了多么那工夫,现在却要由老板和另一个同事去签。
她觉得有问题。
老板的反常是要藉机提拔小吴呢?象征她不再受重视,还是不快她上一次带宣宣来上班?
现在袁家骅又找到公司来,好像他追她追得多辛苦,她老板会怎么想?
“小袁!那我就把她交给你了!”老板一副很识趣的样子。“别忘了你欠我一次人情。”
“我不会忘的!”
“那今晚你们就尽情的去听音乐会吧!”老板眨了眨眼睛的退出希薇雅的办公室。
只剩他们人个两时,气氛为之紧绷不已。
“你可不能说不去!”
“你真可恶!”她咬牙切齿的说。
“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他摊了摊手。“看在我一片诚心,而你的老板又恩准的情况下,赏个脸吧!希薇雅!这么久了,该是我们可以心平气和面对彼此候时的,给我们一个机会吧!”
她的火气消失,的确有一段时间,她折磨着自己也折磨着他,他的坦白只换来她的愤怒,并不是她的谅解,她有错。
“好吧!”她终于说:“不过我可是冲着旧金山的
响乐团,可不是冲着你哦!”“你要只肯去,我不在乎你是冲着什么。”至少他们两人之间已经有了进展,已经向前跨了一大步,袁家骅会好好的珍惜这一个开始,而当薇妮卡来台湾时,他也要和她做一个友善的结束,朋友可以当,但不会再是情人。
他要向希薇雅证明他的心。
他已经作好选择了。
袁家骅给了希薇雅一个愉快的夜晚,当他们没有芥蒂、没有心结时,的确可以处得很愉快,而且比他们预料中的好上很多倍。
听完音乐会,他们顺便到中正纪念堂散步,好像要弥补他们这一阵子的冷漠,他们谈得很契合,天南海北的聊,什么话题都可以拿来说,直到快十二点,他才甘心的送她回家。
而回到她住的地方时,袁家骅被站在希薇雅门口的一个男人给吓到,他以为是什么不良分子,正准备护着希薇雅时,只听到希薇雅亲切的叫了一声。
“宋言哲!”
宋言哲抬起头,对他的大姨子笑了笑,但是笑容是疲倦的、是勉强的。
“你认识他!”袁家骅有些吃味。
“我的妹夫!”
“哦!”袁家骅放心了,他朝她的妹夫点了点头再看着希薇雅。“那我先回去了,我们明天电梯见!”
“好。”她甜甜的表情。
宋言赵拼着他们那种道别方式,心中又是一阵的酸楚,以前他和薇君也是那样,但随着日子一年年的过去,很多事都变成了公式,那大概就是夫
,夫
永远不能像情人。
“我开个门。”她拿出钥匙。
“我不进去了,我说几句话就走。”他的表情是郁闷的,教人不忍。
“薇君和宣宣呢?”希薇雅一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他们──”
“他们正在家里睡觉。”
她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又提高警觉。“怎么回事?”
“薇君有来找过你,有和你说过什么吗?”
“没有!”她摇头。“我们已经很久没碰面了,偶尔通电话也只是聊宣宣的事,薇君怎么了?你们吵架了吗?我以为你们──”
这才是宋言哲担心的,他和薇君并没有吵架,他们相敬如宾,但是他可以感觉到薇君变了,她不再是以前的那个薇君,而且由宣宣的口中,道知他薇君常把宣宣托给他的岳母带,这些时间薇君在做什么呢?
她又是和谁在一起的?
“我和薇君的婚姻出了问题。”他低下头的说。
“拜托!你…”希薇雅道知不是怎么回事,上次是薇君,现在是宋言哲,他们怎么了?
“我希望你帮我问问薇君,你是她的姐姐,她应该会你诉告的。”他的态度好诚恳、好认命。“如果你问么什出,和我联络,让道知我,我要弄清是怎么一回事,我不能失去她!”
薇君!那个乖乖女!希薇雅也茫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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