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五行集团的会议室里正在开一场重要会议,与会的除了白立行与白立书之外,就只有地位低于两人一级,带领五行金,木、水,火、土五个部门的头头。
“如果永调查的没错,印度尼西亚那边的幕后主使者应该是『御』这个组织。”坐在前方的自立书,俊脸冰冷无比,这是所有人都没见过的,所以这几天没人敢惹他,避之唯恐不及。
“御…这名字如雷贯耳。”白立行的眼中瞬间闪过一抹诡异的光彩,快得让人捉不住。
会议桌最角落,整场会议都默默无语的黑衣男子,把玩打火机的手始终没停,但睨着白立行的眼中却闪过一丝同样的光彩,与他相视冷笑。
“御集团组织以黑家为首,每届遴选首领的前十年,便会从黑家嫡系男子中寻找适合的人选,从明朝末年至今已历经十二任首领,御集团现任首领为黑永年。
如同中国君王时代,邻近各国每年向中国朝廷进贡般,世界各地的黑道组织也会在每年进献,举凡贩卖石油、钻石原矿等,到无法搬上台面,最为黑暗的贩卖白粉、海洛英所得的收入的百分之五十,部进了御集团的口袋。
但道知不么什为最近御集团开始在东南亚招兵买马,一直有意无意地以东南亚的黑道组织为幌子,不停地拉我们的后腿,而印度尼西亚帮也是他们现阶段投资最多的组织,至于陈老大,他也是在年前时与印度尼西亚帮挂钩上,到这个月为止,他已经飞到印度尼西亚不少次,我想应该收了不少钱,而新佬的pub那件事只是一个开端。”水二报告调查所得。
“将御集团最近在东南亚的活动调查清楚,搞清楚黑永年么什为要和五行过不去。”白立书面无表情,双眼的焦距始终盯着前方不知名的物品上。
对黑道的人来说,只要是不同组织,彼此间必定是王不见王,以同样都是黑道世界最顶端的御与五行来说,王不见王的情形应该会更严重。
坐在最角落的黑衣男子陡然开口:“有大少爷的消息。”
他扔出这样一句话,炸死一票人,人个每都面带惊愕地看着他,他老大却依然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
“太少爷现在在哪里?”水开了口。
“非洲。”
“非洲?”
木双手抱
“大少爷怎么会在非洲?金,你确定吗?”
“有人在非洲见到大少爷。”
“现在知道御集团在对付我们,我想必须派人到非洲去保护太少爷的安全。”
金抬起略嫌
扩的五官“不用了,太少爷这几天就会回来了。”
在五行里担任调查任务的水相当不满。
“金,么什为你会知道?”这不是摆明了告诉二少爷和三少爷,他有多无能吗?
金一副无可奈何的耸肩“我也不想知道,不过消息自己跑来的。”
“你!”水为之气结。
此时会议室的门被人打开,罗克带着血跑了进来,因为受伤,他无力地跌在地上,在场所有人瞧见他闯入,警觉地站起身,再看见他一身的血,个个不
皱眉,离门最近的土赶紧奔过去扶住他。
“三…三少爷…”
“你么什为会受伤?”白立书颇不以为然,以为他又和一千小弟跑去做无谓的事了,相对地语气变得极差无比。
“方…方如意…她被带走了…”
“什么?”白立书惊慌地一把揪起罗克的衣领,管他现在是不是受伤。“你给我说清楚!”
“她被陈老大带走了…”
“方吉祥呢?方吉祥那该死的家伙没保护她吗?”他怎么当美国警察的!居然让自己的姐姐被黑道的人抓走!
“他也受了伤…现、现在应该在医院里,好痛…”罗克终于住不忍喊痛,白立书的力道实在太重了。
“立书,放开你的手,不然罗克就要死在这里了。”白立行住不忍开口。
白立书放开手“知道陈老大将如意抓到哪里去了吗?”
“陈老大的DISCO舞厅,他要你人个一去换方如意回来…”罗克肩上的伤本来就很痛,他用了很大的力气忍住,回来报告,结果白立书这一揪,更让他痛不
生,说完这句后立即晕厥过去。
自立书没有多迟疑,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
“土,将罗克带到楼下手术室治疗。”白立行开始指挥所有人。“火、金,你们带人跟在二少爷后面,绝对不准让他出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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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夜店一向都是全台湾夜晚最热闹的地方,男男女女在这里能够尽情跳舞,尽情欢乐,解除这一天的疲惫,一个晚上不以
动人数计算的话,一家夜店也能挤进上百人在里头狂
。
白立书一踏进口DISCO便已被里头的摄影机锁定。
他快步走过狭窄的走道,步上二楼往下眺望,偌大的舞池里挤满了人
,他努力在四周寻找陈老大的人。
“三少,我们老大已经等你很久了。”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在白立书转身之际,出其不意地以电击
攻击他。
一心担心方如意安危的白立书一时不察便被男子手中的电击
击中
间的伤口,全身失去力量地昏倒在男子身上,男子拉起他的手让他靠在他身上,扶着他离开口DISCO。
“立书…立书你醒醒…立书…”
白立书在隐隐约约间听见有人在叫他,而这声音是那么的熟悉,他用尽力气想睁开眼,但
上一阵灼热感却让他住不忍呻
了声,他眨眨双眼想将眼前一片雾白眨去。
“立书,你终于醒了。”方如意开心不已,音调明显放松不少。
当他的双眼能看清楚眼前景物时,他才发现身处于一处仓库中,而他的双手正被人反绑在身后,坐在他面前的正是这几天以来一直影响他情绪的方如意。
“过来。”他住不忍生起气来。
方如意没有迟疑,将身子偎靠在他的
膛上,几个小时的担心害怕全化为涓滴的泪水。
“我以为你能照顾好自己,你既然不能照顾好自己么什为还要离开我身边?”他生气,气极了!
他只要一想到陈老大会对她做么什出事,身体不
打起冷颤。
他该清楚,就算他一再挑选强壮能保护自己的女人,为的是不想让自己分心,担忧,可一旦他爱上了这个女人,这世界上就不可能有什么能保护自己的女人了。
“我…我也不想啊。”她委屈地
噎噎。
见她哭,他竟只能无可奈何地以下巴顶在她头上安慰她。
“别哭了。”妈的!他一定要陈老大死得很难看!
“怎么办,我们要怎么离开这里?”
白立书环顾四周发现这座仓库非常大,应该是一般保存大型物品的仓库,而这种仓库当然不可能建在邻近都会区的地方,大都是往较偏僻的山区或海港兴建,因为山上的地普遍较便宜,而临近海港有利于搬运。
“帮我把手上的结咬开。”他背过身去将被绑的双手面向她。
“哦。”方如意低下头以牙齿咬嚼麻绳,但麻绳太
,她再怎么努力都只能咬断麻绳外围。
“真是恩爱啊。”陈老大从另一头走进来,身后跟着不少小弟,他讽刺地鼓掌。“三少,到想没您可以为了一个女人单
匹马地出现,我小陈可真要向您好好学习、学习。”
“陈老大,如果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尽管冲着我来,不需要对一个女人动手,这样只会让人更不屑你而已。”
“不屑我?”陈老大大笑数声,
“不屑我?三少,你到现在还没搞清楚状况吗?你现在是在我的手上,要生要死我只要下个命令,你这条命就像蚂蚁一样脆弱,你不屑我?哈哈哈…”陈老大从一旁小弟的
上取下手
瞄准白立书,方如意见状住不忍大叫一声。
“不要。”
陈老大的小弟突然附耳在他耳边说了些话,只见陈老大笑得更开心。
“陈老大,不要耍
招,否则你会死得很难看。”自立书一见陈老大和小弟耳语,心里就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不要说我太不怜香惜玉,美丽的女人,我现在给你两条路选,第一条,你让我的小弟们
一下,我就放了你和你的男人,第二条,你代替他死,二选一吧!”
方如意脸色惨白。
“任何一条你都不准选。”白立书语调低沉,显然内心已经压抑太多愤怒。方如意!你敢选任何一条我都不会放过你!”
泪水模糊了方如意的视线,大颖的泪珠蓄在眼眶里,让人看了不免心疼,白立书咬紧牙关。
“立书…”她眨了下眼睛,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她倾身吻住他的
办,久久才离开。
这样的吻像是在诀别,白立书心里一阵慌乱。
“方如意…”他再度警告。
方如意移到他身前面对陈老大。
“我代替他死。”死和被污辱,她宁愿选择前者,至少她会觉得自己是干净的,并没有起不对他。
为了他死,他一定会一辈子都记住她,不会忘了曾经有个女人为了他死。
“方如意!”白立书快气炸了。
“很好、很好,果真是为了爱连命都可以不要了。”陈老大示意小弟动手。
小弟举
瞄准她,白立书愤怒地朝陈老大声嘶力竭地咆哮。
“陈老大!”
方如意陡然转过身以身体挡在白立书面前,怕陈老大出尔反尔
中他。她以
封吻住他的,若不是他现在双手被反绑在身后,他真的很想狠狠、用力地打她一顿
股。
在陈老大的小弟即将要扣下扳机的那一刹那,仓库的玻璃突然爆破,一颗烟雾弹由外丢人,顿时间整座仓库充满了雾白的烟幕,陈老大一群人慌乱地一边用手挥去眼前的烟雾,一边还得克制泪水不听使唤地
出来,想看清楚眼前发生什么事了。
“给我开
!”不管三七二十一,陈老大命令小弟随意开
,因为他有预感是五行的人到了。
陈老大一边对着小弟下令扫
,一边蹲低身子打算乘机溜走,他好不容易找到出口离开烟雾
蒙的仓库,住不忍多
了几口外头的新鲜空气,而里头
响声四起。
喀…
一声拉开保险音声的在他脑后响起,他吓得一身冷汗,动都不敢动一下。
“饶、饶命。”
“道知你和五行作对的代价是什么吗?”金冷笑着摇头,手中的
管再往前一寸,抵在陈老大的后脑勺上。
“道知你绑架五行的三少代价又是什么吗?”
“饶,饶命…我,我是受人之事…”
“那…如果把那个人供出来,我金可以饶你一命。”
“我说、我说!”陈老大一听高兴不已“是印度尼西亚帮的人要我这么做的!”
金摇摇头“NO、NO、NO!再给你一次机会。”
“是…是御集团的黑永年要我这么做的!”陈老大腿双一软便跪在地上。“求求你铙了我!”
“饶了你可以,可是呢,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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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方如意一身冷汗地从
上弹坐起来,惊慌地四处搜寻白立书的身影,当她看见趴在
边小憩的自立书,心情一放松眼泪便狂掉。
“别哭了。”他可是被她凄惨的哭声吵醒的。
自立书擦拭她颊上的泪水“真惨,哭成这样脸都花了。”
“你没事就好了。”
“傻瓜。”他搂住她。天啊!当她以诀别的神情吻他,然后用身体挡在他身前想替他挡去子弹时,他就知道这一生自己都不可能放开她了。
“不要找吉祥的麻烦好不好?”她陡然冒出这句话。
“么什为?”他推开她,冷冷地睨着她。
方如意咬住
办,有些无辜。“再怎么说他也是我弟啊,看在我能替你死的份上就饶了他,我想他也快回美国了。”
“不说这个我还不会生气,一说到这…我想我们应该有很多帐要算吧?”
见他投来
恶的目光,她身子住不忍往后挪。
“呃…我、我们好像没有帐要算…”
“真的没有吗?”他爬上
,一步步往前迈进。
方如意却一步步往后退,直到
碰到
的边缘,她赶紧讨饶。
“求求你嘛…我又没做什么坏事…”
“让我想想…你该死的居然违抗我的命令!”他状似认真的思考,却随即咆哮出声,震得她耳膜差点破掉。
“我…我
不得已嘛…”
“哦,是吗?”他伸出手想将她揪往怀里。
“方老师!”来了一个不知死活的小家伙。
白语盼打开门扉,往方如意的怀里冲,一把抱住她,小脸蛋埋在她的肚子上,
噎噎地。
“呜呜…我吓死了,我以为方老师死了…吓死人了…”
自立书挑眉看着白语盼出人意表的行为,一把揪起她。
“你什么时候和她那么亲近了?你不是一向都喊她虎姑婆的吗?”
白语盼不停地挣扎。
“人家本来就和方老师很亲近嘛,放开我啦叔叔…”
“哦?”白立书的脸色突然阴沉来起了“说实话。”对白语盼,他不用大声吼叫,用这种低沉带着警告的音调就能令她乖乖就范。
自语盼咬着食指一脸无辜。
“那是因为方老师让人家吃泡…”方如意一只手抢先一步捂住白语盼的嘴。
“没什么啦,小不点和我本来就很好啦,对不对?”她对着白语盼打暗号,聪明的小魔头当然立即明了,猛点头。
“嗯。”“刚才你说吃什么、泡什么?”白立书亲切地朝白语盼笑了笑。
“吃泡面啊!”笨蛋!方如意住不忍在心里咒骂。
“泡面?方如意!”
“我道知不啦!”方如意快手快脚,搂住白语盼的
,带着她一起落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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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应该知道我的身分了。”方吉祥的脸因为陈老大而挂彩,此刻脸肿得像“面
”青一块紫一块。
白立行手
叠放在膝盖上,身形优雅地靠着沙发。
“道知我你要调查的是什么,那些都不是五行做的。”
“与华尔街里的投资经理人的说法有出入。”
“你可以调查。”白立行微笑以对“还有,唐人街黑道老大被狙击与毒品案是不也五行做的。”
“这些调查就是我的事了,我只是想谢谢你们救了我姐,但工作还是工作,我不会因此而放弃调查。”
“当然。”
“立行。”一名满脸胡须的男子推开大门,晒了过多太阳的黝黑皮肤看来颇吓人。
“大哥?”白立行有些惊讶地看着眼前三年多没见的兄长。
方吉祥眯起眼打量这位在调查报告里批上失踪字样的白家老大。
“小不点呢?”
“爹爹!”和方如意从里头冲出来的白语盼一见到她的爹爹,立即朝他奔去,狠狠地将自己投入白立言的怀抱中。“爹爹,我好想你!”
“我也很想你…”他看着女儿“小不点,爹爹回来带你走。”
“大哥,你要带语盼到哪里去?这三年多你都在哪里?”
白立言抱着白语盼站起身“我要带她去找她的妈妈。”
“妈妈?”白语盼对这个名词很陌生,在她有记忆的日子里,代表这个名词的人一直有没都出现过。
“语盼的妈妈?”
“小不点,咱们走,一起去找妈妈。”白立言不顾众人的追问,一迳抱着白语盼离开。
“大哥,你要带她去哪里?你要去哪里?”白立行住不忍大声追问。
“非洲。”
一全书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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