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放开我啦!”
阿梨又羞又气又怕地推打这个野蛮地将她压制在地的庞大身躯。
褚英气客不的一只大手,便扭住阿梨挥舞的两只小手。“你的小命掌握在我的手中,你最好乖一点。”他沉声地威胁。
“你…你到底想样么怎?你很重耶!快给我起来,我快透不过气了。”
“反正你横竖都得死,闷死你也省事,省得本王还要动手。”褚英不在乎地说着,空着的一只手,居然无意识地玩
起她颈边的一绺发丝。
“么什为我横竖得死?”
“因为道知你本王不可告人的秘密,又很愚蠢得道知不唯有守口如瓶才能保住性命。”玩
她青丝的手已经转移目标,摩抚着她的颈项。
他指间蓄满的魔力,让阿梨无端起了一阵轻颤。“你快住手!男女授受不亲,你不要
摸啦!”
“有什么关系,反正你的小命是我的,在杀了你之前本来就要先玩玩,这是土匪的规矩,你道知不吗?”褚英抚上她柔
的脸颊,
气地笑着。
阿梨骇然地瞪大了眼眸“你…你是开玩笑的吧?”人模人样的俊王爷,居然搞这种下
混混的把戏?
“不,我是认真的,非常认真。”他强势地吻住她红
滴的
。
“唔…”突来的吻让阿梨吓到了,她开始扭动挣扎。
“我劝你最好乖乖的,不要
动,你大概道知不,一个
火焚身的男人是相当脆弱的,你身体的每一个动作,都有可能引发他的兽
。”褚英好心地警告她。奇怪,这女人究竟有什么本事?居然有办法挑逗他!
“你…最好别
来!我可是会反击的!”阿梨颤巍巍地开口,暂时不再挣扎,因为她正蓄势待发,褚英若有不轨,她马上就要使用所学的防身术,往他男
最脆弱的部位猛力踢。
似乎
悉了她所谓的“反击”褚英用力捏紧了她的下巴“阿梨小姐,我奉劝你最好不要妄动任何伤害我的念头,否则后果你必须自行负责。”这绝对不会只是一个口头上的威胁而已。
“你…你…哇…”阿梨突然号啕大哭来起了。
她的眼泪哗啦哗啦,说来就来,褚英一时愣住了。
“你…你…欺负人!男人…欺负…女人,强者…欺负弱者,不…不要脸…呜…”
“吵死了!不许哭!”褚英从来道知不如何止住女人的眼泪,他本能以为吼她一顿,大概能收到效果。
但他错了,阿梨被他一个暴吼,哭得更大声。
“没天…理!你…你抢我的金锁片,又…又把我劫回…你家!威胁…要我的命,又…又要欺负我的…身体!你…大坏蛋!臭男人!野…蛮人!哇…”
“够了吧你!”她声嘶力竭的指控,让褚英一时觉得自己还当真有点卑劣。
“不…不够…你…你要杀…就杀,可…可不可以不要…不要…”
“不要什么?”
“不要…”阿梨红着布满泪痕的小脸“强暴”这两个不雅的字,她一个女孩儿家实在说不出口。“不要欺负我!”
“说得真含蓄,是『强暴』吧?”褚英哼了一声。
“你…知道…就好了…”
“哼!”褚英一把甩开她,站起身子“你未免太自抬身价吧?你当本王是什么人?本王是皇族爱新觉罗的嫡亲,当今圣上的堂弟,我要占有的女人也必须是身份尊贵的高枝凤凰,不是你这个来路不明的小倭寇!”他昧着真心说反话。该死!她再这般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娇模样,他真的会克制不住自己,当个扑羊的恶虎!
他一放松箝制,阿梨马上缩到墙角,双手防卫
的护住自己的身体,漂亮的眼眸仍蓄满惊恐的泪水。
她小兔子般害怕发抖的模样,居然让向来冷血的褚英感到有些不舍。
“你过来。”
阿梨哪敢靠近他,没命的更往里面缩。
“我叫你过来没听见吗?要让我再动手去抓,我可不保证方才的事会不会又继续发展下去!”褚英冷冷地放话。
“好…好嘛,我…过去就是了…”只要方才的事不要再有后续发展,要她样么怎都行!
她踮起脚尖,沿着墙壁,以
行的速度,极缓慢地向他靠近。
她这般可怜兮兮,真让褚英又怒又怜。但看见她在距自己半尺之处的墙边便停下脚步,褚英顿时失去耐
,伸出大手,将她抓近身边。
“哇…”阿梨再度失声大哭,泪水好似黄河泛滥成灾。
“你还哭!”只不过将她拉过来而已,她就放声大哭?这女人是怎么回事?骨子里全装水吗?
“我…我会听话,你…快放手啦!”
“当真会听话?”唉,她都哭成这样,褚英也实在硬不起心肠再
她。
阿梨拚命点头,随着她点头动作而掉到地上的泪,已经将地面弄
一片,真是可怕!“好,那我现在所说的每句话,你一字一句都给我听清楚!”褚英的
角勾勒出一个严厉的弧度“第一点,本王干夜盗的事,你必须从记忆中彻底抹去,尔后不许再提起一个字!”
“知…道了。”吓也给他吓忘了!
“第二点,你的小命我就暂且记下,但既然你的命属于我,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主子,我的命令你必须绝对服从,要你往东,你便不准向西!”
“啊?不能有所判断、选择吗?道知你的,人非贤圣,总有错误候时的,难道你下达错误的命令,我也必须绝对服从吗?”
“绝、对、服、从!”褚英冷冽的眼神
向她。
“喔,好嘛…”阿梨觉得自己真的好可怜。
“第三点…”
“等等!”阿梨警觉地先阻止他“我话先说在前头喔,要我说出身份来历,就绝对要拿金锁片来换,这点死都不能让步,你不可以太过分!”她不先表明坚持立场可不行,哪能一路认赔,傻傻地任他予取予求。
“哼!本王不是那种占尽女人便宜的男人!你给我听清楚,第三点就是:本王会如你所愿,把金锁片
还给你,但你若?担凰
瞿愕纳矸堇蠢蚴撬姹隳笤煲黄倩捌遥悄憔妥急甘芩腊桑 ?br>
“知道了啦!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去偷…呃,『取回』我的金锁片?”话到嘴边,猛然想起他的第一个警告:不准再提夜盗的事,因此阿梨急忙
回说了一半的话。
“今晚。”
“哎呀,太好了,我可以一起去!”
“不行。”
“可是…”
“第二点,绝、对、服、从!”褚英提醒她,看她还敢不敢不识时务的争辩。
阿梨的俏脸马上垮了下来,小嘴嘟得半天高。
土匪!霸王!暴君!
不跟就不跟,很希罕吗?又不是非要跟着他不可!
“还有意见吗?”褚英冷睨着她。
“没…没有。”
不情不愿音声的,却不知么什为,让褚英笑了。
他的笑融去了脸上冷酷坚毅的线条,英俊得不可思议,阿梨忘情着
地看着他。
“你为何这般看我?”她难道不知她明媚美眸的秋波敌得过千军万马的威力?
“你笑起来真好看,平常么什为不多笑一点呢?”
“本王是卖笑的吗?”褚英不悦地瞪了她一眼。
阿梨马上掏出一锭元宝,放到他手上。
“你这是做什么?”这小女人的脑子似乎异于常人,让褚英摸不透。
“你们中国不是有个『千金买笑』的故事吗?我这锭银子便是买笑钱,我要你再笑一次给我看。”阿梨煞有其事地点头,她说的,是汉武帝和丽妃的故事。
褚英愣了半秒,既而哈哈大笑。
他抓住她的柔荑,将元宝放回她的手掌。“笑既可买,我就用这锭银子买你的笑,只对我人个一笑!”褚英凑近她细致美丽的脸蛋,吐着热气呼呼的气息,他道知不自己么什为突然间感到前所未有的开心。
“你…又做没本生意了!这锭元宝明明就是我的…”阿梨噘起小嘴,牢牢地被他握住的手,传来骇人的热度,让她心跳加速。
“你用它来买我的笑,所以它已经是我的了。”
“可是你根本还没有笑给我看啊…”方才那个放肆的哈哈大笑可不算,是不那她想要的笑。
“我用它买你的笑,所以你应该要先笑给我看。”
“啊?”这是什么逻辑?“是我先做的买卖,你怎么可以『青出于蓝』?这是赊帐!”
“因为我是主子,主子有赊帐的权利。”
“可是…”阿梨不论怎么想,都觉得自己被他亏去了。
“你到底笑不笑?”
“不笑样么怎?”
“我就惩罚你到笑!”
“耶?”阿梨尚处于愕然之中,褚英却已对准她的粉颈,一小口、一小口的轻咬下去。
“好
…别…”不得已,阿梨发
,咯咯直笑。
“笑不笑?”他好似有意挑逗,麻
之外,又添了酥麻的战栗。
“人家…已经笑了啊…”阿梨想推开他逃跑,但他钢铁的臂膀却搂得好紧,仿佛得不恨将她
进身体里。
“还不够,再甜一点。”
“好…好嘛,那…这样呢?”阿梨挤出了一个连她自己都要
骨悚然的甜笑。
“不够。”褚英还是不满意,不过已经停止轻咬她的亲昵动作,眼眸彷佛着火般,热烈地注视着她。
“那…这样呢?”阿梨的双手居然无意识的圈住他的颈项,那甜媚的笑容,真足以招来一群蜜蜂!
褚英酩酊大醉,忘情的封住她比花瓣还娇
滴的红
,贪婪的汲取着她口中的津泽。
好甜!
黑沉沉的夜,一道黑影无声无息,利落矫健地潜入甲云轩。
褚英瞥了四周一眼,没看到阿梨的金锁片,却看到他前番失手、一直让他引以为憾的那块甲骨片放在案上,遂毫不犹豫地将它收入怀里。
襄亲王看上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它也不会例外。褚英继续轻巧地翻开抽屉,希望能找到金锁片,但一阵极轻、极细碎的脚步声传进他敏锐的耳朵里,他浓眉一蹙,迅速一跃,躲藏在梁柱上。
丙不其然,另一个不速之客进来了。褚英看向这个背影,不由得倒
口气,登时怒发冲冠。
懊死!是阿梨!她居然敢违抗他的命令!
“咦?怎么没有半个人?难道王爷已经拿到金锁片离开了?”阿梨环顾四周,丝毫没有发觉上头的横梁有一双
含怒气的眼眸正瞪着她。
书桌的抽屉是半开的,阿梨蹙起了秀眉“真是的,这个男人绝对是个粗心大意贼,临走前也不会将现场恢复原状,太没经验了吧!”阿梨一边喃喃自语,一边轻手轻脚地将抽屉推回原位,但此时,一只大手突然由后身勒住了她的脖子。
“啊…”还来不及叫出声,另一只大手马上捂住她的嘴巴,用力得仿佛打算闷死她。
“看来你是不要命,阿梨小姐。”褚英冷怒音声的在她耳畔响起。
是褚英!阿梨松了口气,但随即恼火,本能地用手肘狠狠地往后撞向他腹部。
“该死!”褚英没料到这女人落入他手中,还敢如此胆大妄为,根本到想没要防备,结结实实吃了她一记痛击。
“你干嘛吓我!”阿梨气怒地瞪着他,但看见褚英被她一撞,好像很痛的样子,不由得紧张来起了“你…不要紧吧?真的很痛吗?”
她不问还好,一问更让褚英怒火中烧,他猛力地扭住她的手。
“唔哇…你…”好痛啊!阿梨不明白他为何突然间生这么大的气。“你…不喜欢我关心你,那就…就算了嘛!吧嘛…使用暴力…”
“你大概道知不,本王向来以眼还眼,以眼还眼,你敢用手肘撞我,我就敢卸下你一条手臂!”褚英当真恶狠狠地准备动手。
“不要啊!”阿梨惊声尖叫,幸而褚英眼捷手快,紧紧捂住她的嘴,否则大概可以叫来所有尚书府的守卫。
“你敢再叫试试看!我发誓会一拳打昏你!”
“谁…谁教你威胁要卸了我的手!”阿梨颤巍巍地反驳,她的危机还没解除,因为褚英野蛮的大手还恐吓
地扯住她。
“是威胁吗?”褚英冷笑“我会说它是个『行动』。”
“你么什为这么生气?”阿梨无法相信眼前这个横眉竖目的凶神恶煞,和白天那个热烈吻她的王爷是同人个一。
“你么什为违抗我的命令?”
“我有吗?”
“不要考验我的耐
,我说过不许你一起跟来的!”
“你是说过不许一起跟来,可是我没有跟你一起来啊,我明明比你晚到。”阿梨一脸无辜。
她的话,让褚英足足愣了三秒。
“你竟敢和我强词夺理?”这女人八成没看过他火大的样子!
“哪有?”阿梨嘻嘻一笑“只能说是我们认知不同罢了,就像『不休』的认定一样。道知你的,我是东瀛人嘛,不懂你们中国人一下子狭义、一下子广义的说话方式,我以为所谓『跟来』是指咱们并肩,互相掩护潜进来。而你看到啦,我晚了你起码有半刻钟,确实没有『跟来』哟,不算违背你的命令。”
褚英的浓眉攒得好紧,认真考虑着要不要掐死她,否则他怕自己总有一天会被她气死。
但突然,又一阵极轻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传入他的耳里,他想也不想,马上拉住阿梨,跃上横梁。
“喂…”阿梨听觉没他好,没听见脚步声,只被他突来的动作吓了一跳。
“安静!”褚英沉声一喝,把她紧紧
向自己的身子。他怕这个少
筋的笨女人连躲都躲不好,
漏了他们的藏身之处,那就大大不妙。
“好嘛,我保证安静,那你可不可以不要把人家抓得那么紧?”阿梨被锢锁在他坚硬的身旁,有点透不过气,加上他身上
刚的气味,让她一颗心跳得好快。
“闭嘴!”褚英全神戒备的等着另一个不速之客。
“可…”阿梨待要抗议,褚英的手却威胁
地掐住她的后颈,还施加了力道,阿梨马上吓得噤声,乖乖的一动也不敢动。
就在此时,一名蒙面黑衣人利落的潜入,阿梨才明白了褚英拉她躲上来的原因。
唉,原来自己才是那个没经验的笨贼,这个男人不仅机警,还有一
的听觉。
黑衣人在甲云轩一阵翻索,明显在找寻某个特定目标。褚英和阿梨屏息地注视着黑衣人的一举一动,透过盈亮月
,他们都发现到“他”有着纤细的背影和修长的十指,分明是个“她”!
一个女人,她究竟在找什么?
难道是天书!
阿梨脑子里跃入一个直觉的的念头,这个女人难不成和她有相同的目的?
甲云轩内的三个人,黑衣人一意搜索,褚英专心盯梢,阿梨则忙于揣测这个女人可能的身份,因此竟都忽略了一个轻快的脚步声正逐渐向他们接近。
“啊!你是谁!”封行守捧着一只锦盒,其中装着他的宝贝金锁片,他彻夜玩赏够了,才想将它放回甲云轩里,却不料撞见不速之客。
“有贼!来人啊!抓贼!快来人…”这甲云轩可是封行守最宝的甲骨收藏室,发觉遭人侵入,他马上扯开喉咙大叫。
“王八蛋!”黑衣人啐骂一声,移形换位,身形突然变成了许多个,一个接着一个,以眨眼的速度冲出了门外。
阿梨听见黑衣人骂的是东瀛语言,所使用的功夫又是东瀛忍术中的“幻”字诀,不由得大叫一声:“站住!”她想也不想,一跃下了横梁。
“你搞什么鬼?”褚英万万没料到这笨女人居然这么冲动!他情急之下,大手一抓,但不仅没抓到她,自身反而因重心不稳,而不得已被迫落下横梁。
“你别跑!”阿梨也施起忍术“幻”字诀,追着黑衣人而去。这女人对尚书府的地形了若指掌,肯定事前也和她一样,随便编个身份,混入勘查过。
她会是个丫环?还是也是个歌
?又或者是其它的身份?阿梨想到自己身边原来也潜伏了要抢夺天书的敌人,不由得冷汗直
。
这太危险了,她非得掀开她的真面目,看看她究竟是谁不可!
阿梨身影迅速消失,让褚英怒吼了一声。
“该死!”他也想追去,却不料闻声而来的守卫已将他包围住了。
“快!快将这小贼给我拿下!”封行守大声疾呼。褚英恼怒地低吼一声,他的身份当然不能被揭
,既然如此,那只有干上一架了。
阿梨对黑衣人穷追不舍,两人所使的虽皆是忍术“幻”字诀,但对方明显略胜她一筹,两人间的距离愈拉愈大,突然,黑衣人跃过了一堵高墙,就此失去踪影。
“可恶!”阿梨追丢了人,气得扯下面罩,恨自己学艺不
。
“学士府?”阿梨看到大门上高悬的牌匾,原来是内阁大学士常衡常大人的宅邸。
那名黑衣人跳入了学士府…她会是学府里的人吗?或者她只是被追得急了,暂时找个掩护处所,还会再出来。
阿梨轻咬朱
,正巧看见宅旁有棵相当高大的树木,想也不想,她轻盈地一跃而上。
“好极了,视野绝佳,可以看见学士府里外的全景,本姑娘就在这里监视着,看你究竟会不会出来!”娇小的阿梨,毫无困难就可以让浓密的树叶掩住她,她好整以暇地守株待兔。
沉沉的夜,一寸一寸的过,曙光划破天际,阿梨发现,她什么也没有等到!
“咦?难道她真是学士府的人?”
家丁推开大门,抬出一顶大轿,常大人要上朝了。
阿梨秀眉紧蹙,黑衣人身份成谜,她心情郁闷。
她既是学士府里的人,也必定早解除了伪装,阿梨知道再守下去也不会有结果的。
于是,她灵巧地溜下树,决定回家。
一踏进襄亲王府,阿梨就被大厅惨不忍睹的残破景象给吓住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元总管,方才有人打了一架吗?”原本沉着脸、指挥着一群小丫头清理现场的元总管,看见阿梨回来,沉沉的脸色中又闪过一丝忧虑。“不,阿梨小姐,方才这里并没有人打。”
“那么什为…”
“是王爷。”元总管重重点了下头,表示强调“方纔王爷在这里独自生了一场…闷气。”
“闷气?”阿梨翻了个白眼“不,我觉得用『抓狂』这个词儿比较适合。”大厅里的家具摆设,有全毁,有半毁,就是没有一件“无毁”襄亲王不知为了什么在发狂。“上本基是这么说没错,但我们身为下人,总不好用太难堪的字眼来形容主子吧,你说是不?”元总管无奈地叹了口气。
“王爷人在哪里?我想见他,不弄清楚他为啥发这么大脾气,可能连我都会遭殃。”阿梨有坏预感。
“王爷上朝去了。阿梨小姐真地想见他?”元总管打量她的眼光有点异样。
“是啊。道知你王爷么什为会生这么大的气吗?”阿梨试探
地问。
“你。”
“我!你是说…惹他发怒的原因是…我?”
元总管郑重点头。
阿梨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了,她彷佛预见自己像这满屋子的破桌烂椅一样,被野蛮人捣得粉碎。
“再见。”阿梨怯懦地丢下一句话,打算拔腿逃离王府。
“金锁片。”元总管居然不慌不忙地说出这三个字。
彷佛魔咒一般,阿梨被定住了。
“金…锁片,怎样?”
“王爷
代,阿梨小姐若想取回金锁片,就乖乖随奴才回花轩等候。”
“如果…不呢?”
“阿梨小姐就准备跟金锁片说再见,还有,跟明天的太阳说再见。”元总管笑得很无害,但阿梨怎么看他,都觉得他像恶魔身边的坏喽罗。
“可是…可是…我留下来,还不是照样得跟明天的太阳说再见…”
“王爷说坦白从宽,隐瞒从严,生机由你自己掌握。”
“耶?你家王爷真是把我要说些什么都料得到了,是不是?”瞧元总管应答如
,那男人真是可怕!
“是的,王爷神通广大,打个比喻好了,阿梨小姐若是孙悟空,王爷就是如来佛祖,你怎么翻也翻不出他的手掌心。”元总管是个戏痴,连打比喻也喜欢扯戏。
“我现在没心情听你么什说孙悟空、如来佛的!你们王爷有没有说要怎么对付我?”
“王爷说阿梨小姐若有空烦恼这些,不如先回花轩蒙头睡一觉,因为他会让你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不能安寝。”
“这算是一种威胁吗?就是他要对付我的手段?对我进行?秃湔ǎ俊卑⒗嬉涣澈伞?br>
“关于这一点,身为奴才,可没有资格询问了。”元总管正经地咳了一声“好了,阿梨小姐,闲话休谈,请随奴才回花轩吧。”他走在前头,恭敬地等候阿梨。
阿梨闷闷地随他身后走,不死心地再度开口:“元总管,以你对你家王爷的了解,你说说,他这次生我的气,可有化解的方法?”
“阿梨小姐有芭蕉扇吗?”
“芭蕉扇?当然没有,那是戏里才有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会有嘛。”阿梨咕哝着。
“那就只有两个字。”来到花轩,元总管停下脚步,转过身子对她微笑。
“哪两个字?你么什为笑得这么诡异?”
“无解。”话出口的同时,元总管迅雷不及掩耳地将她推入屋子里,利落地落了锁。
“喂!你太过分了!老
诈!”阿梨气得破口大骂。这下她连放弃金锁片,逃离王府的机会有没都了!
“阿梨小姐,不要恨我,这绝不是奴才的主意。”元总管为自己辩解,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容。“这一切都是王爷
代的,包括将你骗进屋子里锁起来。”
“可恶!你们主仆狼狈为
,欺负我一个!等我出了这臭房间,非找你算帐不可!”
“阿梨小姐会变成一寸的小不点吗?”
“你不要老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行不行?”
“任何看戏的人都知道,不变小,就不能被铁扇公主
入肚子里,不
入肚,就不能作怪,不作怪,就借不到芭蕉扇,借不到芭蕉扇,就过不了火焰山,无解。”
“我发誓,拿到芭蕉扇,我第一个要扇你!”最好将这个混帐老头扇到十万八千里外去!
“不可能的。”
“你试试看!”
“你永远不可能拿到芭蕉扇,因为它在王爷的手中。”
“你骂他是女人!是铁扇公主!我要告诉他!”褚英若知道自己被比作女人,一定会气得跳脚,绝对会好治一下这个恶总管。
“王爷不是铁扇公主,他是火焰山。”元总管又扯出了一抹诡笑“阿梨小姐,芭蕉扇若闷在火焰山里,会样么怎啊?”
“烧焦。”
“不错,烧得尸骨无存。天底下再也没有芭蕉扇可以扑灭火焰山,而阿梨小姐又非得面对火焰山不可,因此,下场只有一个。”元总管停顿了一下,接着坏坏地笑了“听过莫
人个这吗?”
“投身铸剑的莫
?”
元总管点头“道知不整个人投入烈火里,会是什么滋味喔?”
“你…”阿梨不用看到他可恶的脸,也知道他是绝对幸灾乐祸“恶奴!”
“谢谢阿梨小姐的赞美。”也不管锁在门里的阿梨根本看不见他,元总管还是很优雅地行礼答谢,然后极恶劣的丢下一句“再见”拍拍
股走人。
“喂!别走!放我出去啊!”听见他离去的脚步声,阿梨大吼大叫,用力的撞着大门,但面对沉重的锁,她无能为力。
门行不通,还有窗子。
她冲到窗边,一扇一扇地推,却没有一扇推得动,早被落了锁了。
“啊…”阿梨发出相当凄惨而绝望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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