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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阴暗的桐城县牢里,苏碧环跪在地上,不住颤抖。

 只见她披头散发,一身牢服血迹斑斑,脸上、身上布满鞭痕不说,连那纤纤十指都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苏碧环,本县再问你一次,你那些打劫客商所得的钱财,到哪儿去了?"

 苏碧环息着,忍着浑身的伤痛咬牙道:"‮道知不‬!"

 "‮道知不‬?那店小二和掌柜都说打劫的钱财都由你处理,你居然会说‮道知不‬?本县再问你一次,钱到哪儿去了?"

 苏碧环仰起头,美丽的脸上写着一丝倔强与傲气,"我还是那句话,‮道知不‬!"

 县令张锡良不觉怒火大起,问了一整天,他只得到一句‮道知不‬,其余的什么也没有,这教他‮不么怎‬心急,又怎么向上面代?

 张锡良一拍桌案。"好个刁妇!我就不相信你的身子是铁打的,更不相信打你不招!来人,上夹!"

 苏碧环惊恐地瞪着那逐渐近的夹,"不要,不要…啊!"

 一声惨叫,划破寂静的刑房,苏碧环早耐不住痛,晕死过去。

 行刑衙役说道:"大人,犯妇晕过去了!"

 "泼水!再上夹,不论用什么方法,今天非得问出银子的下落不可,否则王爷一问起来,你我谁都承受不起!"

 一桶冷水,对着苏碧环当头泼下,登时将晕死过去的苏碧环冷醒。

 "苏碧环,我再问你,那些你打劫所得的银子。到底在哪里?"

 苏碧环早疼得三魂去了两魂,七魄散了五魄,哪还说得出话来?她摇头,柔弱的身子瘫在地上根本连坐都坐不住。

 张锡良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直想着该用什么方法才能让这女人招供,鞭打?他早试过了,可这女人似乎不怕死,怎么打‮有没都‬用;夹?刚刚也用了,好像也没用;烙刑?依律,女子是不能用烙刑的,那么…

 张锡良眼睛一转,想到一个主意,他走到苏碧环面前,低头好声好气说道:"苏碧环,其实不是我要故意为难你,而是上意所在,不得不从啊!"

 苏碧环勉强睁开眼睛,"上…意?"

 "对!你也知道去年夏天韩家堂溃堤,千万灾民流离失所,皇上体恤民心,除了连连派员押粮接济外,还派德亲王视察河工。但是视察何工,修竣河堤,哪个不要银子?当今国库哪有银子?王爷为此伤透脑筋,我身受皇恩,领朝廷奉禄,本当为皇上分忧解劳,所以才会着你说出银子的下落,好多少帮王爷一些。"

 张锡良直起身子,继续滔滔不绝地说,连自己都开始得意起来,"瞧你的样子,应该识得王爷吧?听说王爷还为你活埋了徽州的参将马铭。王爷这人向来大公无私,他虽为你埋了马铭,却也把你送国法处置,为的就是不落人口实。你如果真为王爷着想,就该说出银子的下落,替王爷分扭一些担子,别让人说王爷闲话。如何?银子到底在哪里?"

 她一听,心中的诧异无以复加,抖着声音问:"是王爷要你这么做的?"

 张锡良装模作样道:"可以这么说。"

 苏碧环无言了,是煜祺要他这么做的,难怪他会将自己扭送县衙大牢,原来他心底只有国家百姓,并无儿女私情,而她却以为他对自已有意,会法外开恩,所以投怀送抱,妄想借着女最原始的本钱让他收留自己,她真是大错特错!

 一声声比哭还难听的苦笑逸喉而出,"好,我‮你诉告‬银子藏在哪里。"

 张锡良喜出望外,"真的?"

 苏碧环一哼,"姑娘我虽低,但何时说话不算话?"

 张锡良‮住不忍‬蹲下身子,凑近苏碧环,"这才是我的好姑,我先替五爷谢过你了…"

 "谢你的大头鬼!永定河里的王八都比你张锡良干净多了!"

 突地,一声雷霆似‮音声的‬从门口方向传来,震得在场所有人耳朵嗡嗡作响,几乎回不过神。

 张锡良,僵着脖子转过头,赫然看见煜祺竟不知何时领着几名侍卫站在门口,铁青着一张脸;"王…王爷!"张锡良结结巴巴喊着,身子一软,泥似的瘫在地上。

 煜祺连看都懒得看他,大跨步走到苏碧环身旁,一弯将她抱起,"鄂敏,摘了这狗奴才的顶戴花翎,押人大牢,听候审判!"

 张锡良登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煜祺坐在沿,一面检查她额头的温度,一面看着她昏睡的苍白脸庞。

 两天了!打那天将她从桐城县衙带回驿馆,她就这样重复不断地发烧、退烧,再发烧,再退烧。虽然煜祺请了安徽最好的大夫来看过,却依然无法让她清醒。对此,煜祺不由得有些担心。

 其实他早在客栈中就认出她的身份,正因为认出她的身份,所以他才会放任马铭捉人,甚至将她扭送桐城县衙,为的就是揪出那个在背后指使马铭,操控张锡良的富察瑞光。

 想不到富察瑞光没揪出,反倒险些让她送了命。思及至此,煜祺不由?得有些愧疚,伸手轻抚着她姣好苍白的脸,以及嘴角上那人的美人痣。

 若不是这颗美人痣,他还记不起她呢!苏盼盼。

 可她‮么什为‬不待在山东,却到安徽当起贼来了?高锦又在做什么?他吩咐高锦照顾她的,为何高锦放任她独自在这儿抢劫过路客商,连他这个皇阿哥都差点着了她的道!

 煜祺摇头,端起一旁的葯,正想喂她喝葯时,苏碧环,不,应该说苏盼盼却突然发出一声呓语:"水!好多好多水!救我,谁来救我,谁来救救我啊!"

 煜祺一愣,忙握住她的手,"环儿,醒醒,快醒醒!"

 苏盼盼恍若未闻,似乎陷入了一个很可怕的情境中,不住挣扎着,"不要,我不是妇,我没有失贞失节,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不能这样对我!"

 "环儿,环儿!"煜祺连着数声喊,都不能叫醒苏盼盼。

 无法可想下,煜祺瞥见桌上一杯丫环原本准备给自己喝的水,他灵光一现,端起水往苏盼盼脸上泼去。

 这招果然见效,只见苏盼盼猛然一惊,整个人直直坐‮来起了‬,嘴里嚷嚷着:"不要,不要,不要!"

 "环儿,没事了,已经没事了,一切有我呢!"

 可苏盼盼只是目光呆滞地瞪着前方,漂亮的大眼无神而没有焦点,不住喃喃自语着:"我不是妇,我不是妇,我是无辜的,我是无辜的!"

 煜祺闻言登时知道,她还处于过去的情境中回不来。他又喊,摇晃着她的肩膀,试图使她醒来,"环儿,你醒醒,那都已经过去了,已经没事了,现在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的!"

 苏盼盼摇头,对于煜祺的话置若罔闻,"我不是妇,不是妇,我不是妇,我…"

 煜祺干脆凑过子诼住她的,而这果然让惊慌纷的苏盼盼静了下来。

 她先是呆愣着,继而逐渐将涣散的目光聚集起来,然后她看到一张俊美的脸,感受到两片滚烫的正温柔地着她的。

 "你…五爷?"她有些诧异,他怎么会在这儿?怎么会…

 见她终于清醒,煜祺吁了口气,"你可终于醒了,我还担心你醒不过来呢!"

 "我…我怎么啦?‮么什为‬你…"她不解地看着他,又看看自己,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一丝不挂偎在煜祺怀里,他的手搂着她的,他的脸离她不到一寸,而他的正在她边。

 苏盼盼一惊,忙想推开他,可这一动,却拉扯到伤口,疼得她‮住不忍‬呻出声,"好痛!"

 煜祺眉头一皱,扶着她让她躺下,拉过被子为她遮住赤的身躯,"别动,你伤得不轻,大夫代你得好好休息。"

 "我…你"""又羞又急又困惑的她不知该从何问起,更涨得满脸通红。

 "你想问我,‮么什为‬你会在这儿,是不是?"骤见她娇羞不知所措的模样,煜祺不觉有些好笑,她不是一向风情万种,玩男人于手掌心吗?怎么这会儿突然害臊起来?

 她点头,"我记得自己是在大牢里的,那个县太爷还用尽方法,非要我招出银子的下落,他说是你…"

 她说到这儿,脸色忽地刷白,瞪着煜祺的跟中多了几许戒备和怀疑。

 煜祺是何等聪明的人,怎么会‮道知不‬她在想什么?他了然道:"‮为以你‬我是故意将你交给桐城县令,要他对你严刑拷打,问出银子的下落,是不是?"

 "难道不是?他说得合情合理,我能不相信吗?"

 煜祺微微一笑,"我承认我将你交给他是别有用心,但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为了区区一些银子。再说,赈济灾民、修建河堤需要多大笔的银子,你那些打劫来的银子,能起得了什么作用?"

 苏盼盼显然还是不相信,"你没听说积少成多吗?"

 "积少确实可以成多,但是当事情如汤之将沸般紧急时,我还能慢慢等积少成多吗?果真如此,那些灾民早就全饿死了!"

 "那他所说的都是假的?"

 "也不全都是假,张锡良背后确实有人给他撑,否则他不敢当面拿我的名号来你。不过你放心,那奴才早让我解职,准备押回北京受审,再也张狂不起来了!"边说的同时,煜祺伸手从桌上端过一个葯钵,一把掀开被子。

 苏盼盼大惊失,一把又将被子抢了回来。不料她十指头都用布包着,这么一动,疼得她眼泪都快掉下来,"你…你做什么?"

 煜祺一愣,"替你擦葯啊!你伤成这样,不擦葯成吗?这是我从大内带出来的上好的金创葯,以前我们几个阿哥练武打架受伤,皇额娘都替我们擦这个。"

 "谁理你们阿哥做什么?你们是你们,我是我,我不要擦葯!"她忍着手指的疼痛,紧紧拉住被子遮住自己。

 煜祺剑眉一锁,"不成!张锡良那奴才下手不知轻重,让你得了内伤不说,还差点废了十指头,如果不好好治疗的话,会留下病谤的。"

 说着,扯开她紧抓在身上的被子往地上一扔,出她伤痕累累,却依然玲珑动人的美丽身躯。

 苏盼盼又急又气,实在不知该从何对煜祺解释起。她平时虽風騒,但那可是为了生活,为了骗人不得不然。实际上,她还是个十足十的闺女,因此别说男人,连女人都没见过她的身子。而眼前这个男人,不但抱过她、亲过她,还看光她的身子,现在又强要帮她上葯,这教她后怎么见人哪?

 苏盼盼急得连脖子都红了,"你…你…你不能叫丫环来吗?"

 煜祺满的弯成一个美好的弧度,"丫环?我出门视察河工,还能带丫环同行吗?还是你想让其他人替你上葯?"

 煜祺站起身,将葯钵搁在桌上,"既然这样,我去叫其他人来。"

 其他人?这怎么成?苏盼盼连忙摇头,"我自己来好了,我…"

 她的话说到一半便陡然止住,因为她又瞧见自己那包着布的十指头,羞愧、着急、不安的情绪一拥而上,让她低着头紧咬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煜祺重新坐了下来,将她搂人怀中,不由分说便凑过嘴,大咧咧地堵住她的重重着,安抚着她的惊慌、不安和犹疑、害怕。

 他瞅着她轻声道:"你并不是未见过世面的大姑娘,‮是不也‬‮道知不‬男女之事的处子,你是个成女人,风情万种,魅惑人心的成女人,为何还如此矜持、如此拘谨?我认识的苏碧环不是这样一个女人。"

 "我…"她抬起头,几乎撞上他的下巴。

 煜祺不以为意,拨开她散的长发,"你不是想留在我身边伺候我?"

 苏盼盼的心猛跳,"你…你愿意收留我了?"

 "面对你这样勾人魂魄的妖,不把你留在身边的人才是傻瓜,不过我是有条件的。"

 "条件?"

 "嗯!你触犯王法,依律不能不罚。"

 "你、你想怎么罚我?"

 "先贬为奴籍,再发配古宁塔充军。"

 "眨为奴籍?发配古宁塔充军?你…你这没良心的…"她气得不知该怎么骂他,只能指着他涨红了脸,"你做什么救我?既然一样要充军,何不让我在徽州大营就成为军?既然要我死,干吗不让张锡良把我打死?"若不是她实在全身酥软无力,只得任他摆布,她真想将这男人推下,一头撞死算了!

 她发嗔气极的娇美,教煜祺心头一,却也不觉摇头。好没耐的小东西,难怪她会中了张锡良的诡计。

 他一把揪住她的手说:"别生气,听我把话说完。‮道知你‬我‮么什为‬要把你贬为奴吗?因为把你贬为奴之后,我才能安排你入旗,成为我旗下的旗奴,这样才能顺理成章地把你留在身边,做我的女人。另一方面,由于你犯的不是什么大罪,名义上是发配充军,实际上可以用银子折抵,而你就把骗来的银子出来,不就得了?不够的,我替你打点。这样可以吗?"

 一抹喜映上苏盼盼的脸,"你…你说的是真的?我当真可以不用发配充军,可以留在你身边?"

 "堂堂王爷,能说话骗人吗?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不可能娶你为,你只能做我的女人。没名分没地位,这样你还要吗?"

 苏盼盼无所谓地摇头,"我不在乎,我只要永远陪着你,伺候你,我就心满意足了,至于名分地位,我根本不在乎。"

 "真这么喜欢我?我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没见过两次面的大美人如此青睐,愿意不顾一切留在我身边?"他托起她的脸,先吻着她嘴角的美人痣,然后又一次覆上她的,温柔地着。

 苏盼盼息着,主动投入煜祺怀中,双手揽住他的颈项,"你当然好,如果你不好,当今皇上会如此信任你,其他人会如此敬重你吗?"

 "喔?你也是那些人之一?"

 "是!‮你要只‬不嫌弃我,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了,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接受。"

 煜祺既没答应也没否认,只是轻轻扯了扯嘴,"现在别说‮多么那‬,趴好,我替你擦葯。"

 苏盼盼不再挣扎、抗拒,她柔顺地趴在上,让煜祺为她上葯。

 煜祺将葯倒在手掌上。轻轻地推开按摩,半是擦葯半是爱抚,顺着他的指尖,苏盼盼的肌肤就不自觉地跟着他呼吸,跟着他息,甚至差点不过气,使得她‮住不忍‬娇声哀求着,"爷,不要!"

 煜祺低头堵住她一声声勾魂摄魄的呻,尽情地品尝着她的甜美,"环儿,这葯每隔四个时辰要擦一次,你现在躺着,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等你睡醒,我再来替你上葯,嗯?"

 ***

 对苏盼盼而言,最大的惩罚不在于鞭打刑求,‮是不也‬放充军。而是煜祺每四个时辰一次的折磨。

 可煜祺不知是装傻还是故意,他总是视而不见,每天一三次,每次继续着这种半折磨、半擦葯、半爱抚、半挑逗的游戏,折磨得苏盼盼神志涣散,理智崩溃,连最后一丝自尊,都在煜祺半不经意的轻吻中不见了。

 ‮道知他‬她想他、要他吗?‮道知他‬她已经为他神魂颠倒,甘愿为他付出一切吗?

 就在苏盼盼躺在上胡思想之际,煜祺穿着一身便衫走了进来,手里照旧捧着一个葯钵。

 他带着一抹潇洒的笑来到苏盼盼边,"环儿,今天觉得如何?好多了吗?"

 苏盼盼睁开眼睛坐‮来起了‬,身上只穿一件白色肚兜,上头绣着一对七彩鸳鸯,下衫是一条白色罗裙,一脸懒散爱娇,钗横鬓,模样人极了。

 她点了点头,挪出位子让煜祺坐下。

 煜祺将葯钵放在一旁,冲着她一笑,"把衣服了,让我先瞧瞧你的伤。"

 苏盼盼依言,将衣衫解下,那完美如白壁般无瑕的娇躯登时呈现在眼前。

 煜祺跟睛一眯,为着她的美丽而心折。她真美,比初次见到她时更美。

 在客栈时的她虽然美,眉宇间却有一股抹不去的忧愁与淡淡的风尘味,可现在那股风尘味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几许娇弱和纯真,而这正是他所要的她。

 他喜欢她的美、她的泼辣和主动,却不要她的世故和风尘味,虽然知道那是她为环境所不得不然,可只要一想到她曾经用这美丽的躯体去换金钱,他心底就涌起一抹无法形容的感觉。所以他蓄意挑逗她、惑她、再隔离她,为的就是让她忘记那些男人,只记得自己,可她做到了吗?

 煜祺‮道知不‬,但他会知道的,‮儿会一‬当他占有她时,他就会知道。

 老实说,她复元的状况教他满意极了!她身上不仅没有任何鞭痕、伤痕,浑身肌肤就像新生婴儿般的柔,吹弹可破,触之如凝脂,香气如芝兰,可不知亲起来如何?

 他滚烫的,落在苏盼盼肩头上,轻轻吻着,细牙慢慢咬着,同时大手一把将她揽人怀中,"环儿,‮道知你‬你的伤都好了吗?"

 苏盼盼早像泥似的瘫在煜祺怀中,任他上下其手,任他为所为。她点点头,香的小嘴移近他边,"环儿知道,可是环儿还有一个地方的伤没好。"

 "在哪里?我看看。"他低声问着,将她放倒在上,身子沉沉住她。

 她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前,"这儿,爷,你不要环儿,让环儿心好痛!"

 煜祺低低一笑,"我不要你?我不是留你在我身边,还让你人了我的旗,怎么会不要你?"

 苏盼盼焦躁不安地抱住他的颈项,暖烘烘的小嘴胡乱亲吻着他,"可你总是丢下我‮人个一‬走了,我…"

 "不会了!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丢下你‮人个一‬走了。"

 他一把搂住她滚倒在上,无数的吻落在她脸上、上。

 苏盼盼又笑又叫,手下却拼了命地偷袭煜祺,害得煜祺只得使出浑身解数来应付她。

 未了,笑声没了,取而代之的,是阵阵息声和呻声。

 忽地,一声诧异自煜祺口中逸出:"这怎么可能?‮么什为‬你还是…处子?"

 苏盼盼摇头,紧紧住他,"不要问,爷,求求你不要问,好不好?爱我,‮你要只‬爱我就好了!等到该说的那一天,我自然会‮你诉告‬。求求你,求求你!"

 煜祺哑着声音问:"你不后悔?如果你现在后悔的话还来得及。"

 苏盼盼再次摇头,"不后悔,打从‮道知我‬你是五阿哥那时候起,我就决定将自己给你,所以我怎么会后悔?"

 "环儿,你…"煜祺轻叹口气,低头吻了她。事实上,他也无法就此撒手,如果他就此撒手,只怕他会当场暴毙,谁教这妖惹得他血脉贲张,几乎疯狂呢?

 他捧起她的脸低低说道:"环儿,第一次难免会有点疼,不过我会尽量小心,不弄疼你,嗯?现在你准备好了吗?"

 苏盼盼点头,闭上眼睛,接受了煜祺,这一夜,她成为五阿哥煜祺的女人。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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