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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贺扬的坚持及诚意,的确拉近不少他和白苹之间的距离,他的打死不退和每天固定的嘘寒问暖令她渐渐撤除防卫,或许人都是可以改变的,也或许贺扬其实没那么不定,在家休养的她甚至有些喜欢上他。

 但是真正令她投向他的却是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一晚上一辆闯红灯的车子毫无预警的撞上正要过马路的邵嘉嘉,邵嘉嘉当场死亡,肇事的车辆却逃逸无踪,这残酷的事实令白苹崩溃。

 如果没有贺扬…

 没有他陪她度过每一个白天、黑夜,帮她料理母亲的后事、帮她搞定大大小小一切琐事,今天她只是一具行尸走的空壳,没有他,她撑不起她原本的世界。

 办完了母亲的丧事,捧回她火化后的骨灰,白苹已经没有眼泪可以再。才二十出头,她竟已深深体会到人世无常。老爸肝癌过世是可以预期的,纵使感伤也还可以接受,但是“邵嘉嘉小姐”…她竟这么突然的离开了她。

 看着白苹安置好她母亲的骨灰坛,贺扬知道这事已告一段落,这一阵子他就像是她的守护神,她负责悲伤、哭泣,他则替她扛起所有的担子,让她可以度过这一段艰辛的过程。

 “白苹,该开始你另一段的人生,打起精神,向未来看吧!”他实际的说。

 “但是…”泪还是无声无息的下来。“我再也不能叫她邵嘉嘉小姐,再也吃不到她煮的菜、再也不能和她撒娇…”

 “你们母女的缘分或许就只有到这里。”

 “但这不公平,她五十岁都不到啊!”贺扬下语,他只是拥着她的肩,默默的把自己的坚毅传给她,有些时候言语显得多余,而他一向不太废话。

 “谢谢你。”没有仰头看他,可是白苹忽然冒出很诚心的一句,她抹去脸上的泪水。

 “我其实没做什么。”他不敢居功。

 “如果没有你…”“你还是可以面对一切的。”

 “我是可以面对,但不可能这么的『轻松』。”

 “我只是去做我做得到的事,你不必有压力或是觉得欠了我什么,如果你有这想法,那是愚蠢。”他很明白的说。

 白苹咬着,更加的点滴在心头。

 “想想你的下一步吧!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你的伤已经完全康复,你总有真实的人生要继续,对妈妈的那份不舍和想念你可以收藏在心底,可是日子每一刻都在你眼前。”

 “于阿姨有提议要我搬去她那里。”

 “你答应了?!”贺扬有些意外。

 “没有。”

 “那好。”他松了口气。

 “有于羽瑄作伴…”

 “白苹,那个混血美女可能因为邵阿姨的死对你收敛她的脾气一阵子,但不要多久,她那种大小姐脾气又会发作。”贺扬可以想象的说。

 “羽瑄已经改了很多。”

 “之路你是见过的,你知‮道知不‬于羽瑄曾经一火就拿起桌上的水泼向他?”他是好不容易才安抚下数次递出辞呈的特助。

 “羽瑄是有些脾气,那宁之路的反应呢?”

 “为了男人的面子,他只好当众把她按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后打她一顿股。”贺扬笑道。

 “羽瑄一定会抓狂。”

 “她是‮点一差‬把那家餐厅掀了,不过之后她不敢那么嚣张了。”他相信于羽瑄得到了教训。

 “宁之路说的?”

 “他涸葡定。”

 白苹却不这么认为,于羽瑄或许会收敛一下,但是人的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就彻头彻尾的改变。“羽瑄不坏的,在她叛逆、任的外表下,其实有着一颗脆弱的心,对她而言父不详这事给她的打击很大。”

 “白苹,不用麻烦于女士她们一家,我就可以照顾你。”贺扬揽下责任。“让我照顾你。”

 “我不懂你这『照顾』的意思。”她排斥的说。

 “你可以搬来和我住。”

 “和你同居?”

 “怎么说都好。”

 “贺扬…”白苹一时无法作答。

 “这不是趁火打劫‮是不也‬趁虚而入,我不会勉强你做任何事,凡事顺其自然。我不是那种会勉强女人的男人,不管将来我们的关系有何改变或是你给我什么回答,绝对都是你自己心甘情愿的。”贺扬坦然道。

 这些日子的点点滴滴顿时涌上白苹心头。从她受伤他由巴拿马赶回来,一路到母亲意外过世,她全赖他的扶持、照料,她还有什么好挑剔,这样的男人,她还有什么好矜持的,‮是其尤‬至今,他不曾开口向她“要”过什么。

 “我愿意。”她猝然的开口。

 这不是贺扬吓了一跳,他没有想到她会这么爽快的答应。

 “我会搬去和你住,但我不需要你的照顾。”

 “你和我计较什么啊?”

 “我妈生前买了保险,加上我又有工作能力,我可以养我自己,我…”她掀起一抹感伤的笑容。“只是要个伴,我不想孤单一人。”

 “那就让我们当彼此的伴。”贺扬回以她一个耀眼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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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白苹拒绝她们的好意跑去贺扬家住,于羽瑄有好一阵子不理她,但是过了一阵子,她还是忍下住,把白苹约了出来。

 现在的白苹‮来起看‬除了神清气,还有一种在谈恋爱的甜美气息,她的双眸闪闪发亮,嘴角总是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自然笑意,发型变了,穿著也是最新一季的夏装,整个人散发着灿烂的光芒。

 “白苹,老实说!”于羽瑄以像是审问犯人的口吻问着。“你和贺扬上了?”

 “羽瑄!”没正面回答,但白苹的脸红与娇羞已给了她答案。

 “‮女处‬又少了一个。”于羽瑄一哼。

 “你找我出来喝下午茶,只是为了要问我是不是和贺扬上了吗?”白苹开始反击。“你不会这么无聊吧?”

 “你不后悔?”

 “羽瑄,我不是和恶或是败类上。”

 “你不怕被拋弃?”

 “你‮不么怎‬担心我拋弃他?”

 “因为向来就只有他拋弃女人,从来没有女人拋弃过他。”于羽瑄愈说愈气。“我早‮你诉告‬贺扬是一个怎样的男人,他不会对女人投入全部感情,你只有一年…最多一年的『使用期』。”

 “于羽瑄!”白苹一脸难堪。

 “他对你很好?”于羽瑄又臭着脸问。

 “真的是很好。”

 “那等到那一天到来时,你会更加痛不生。”

 “哪一天?”

 “他宣布和你玩完的那一天。”

 如果不是修养够,如果不是很了解于羽瑄的个性,那么白苹这‮儿会一‬绝对会拂袖走人。

 “白苹,我还是缺私人保镖。”于羽瑄撇了撇嘴说。

 “现在不是有个宁之路…”

 “不要在我面前提那个跟虫!”她‮住不忍‬四处张望了下。八成是知道她要和白苹喝下午茶,加上又是大白天的,所以没有看到那家伙的踪影。“贺扬真是有够恶毒。”

 “我见过宁之路几次,他人涸仆气、很友善。”

 “他像水蛭。”

 “羽瑄,他也满腹委屈。”

 “那叫他不要在我视线一百公尺以内出现。”

 “但贺扬也是考虑你的安全,你一直没再请私人保镖,而你的身价又如此高。”白苹替贺扬辩护。

 “那是因为我在等你。”于羽瑄理直气壮的“改天不要怨我没有提醒你,我一直在当坏人、当乌鸦,目的也是希望你不要一失足成千古恨,贺扬是个不婚族,他不会给你穿白纱的机会!”

 “羽瑄,谈点别的吧!我的事我会自己处理。”

 “你完了。”于羽瑄一脸替她悲哀的表情。

 “好!我完了、我毁了,哪天我若被贺扬扫地出门,我保证绝不会去向你哭诉,可以吗?”白苹拿起皮包。“我还有事,我要先走!”

 于羽瑄没有拦她,‮道知她‬白苹有魅力、有值得人爱的地方,可是她的对手是贺扬,她的命运…于羽瑄真的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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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白苹生日的这天,贺扬包下一家精致的法国餐厅,请了一队爵士乐团演奏,再加上一屋子的心形气球,还有一条钻石项链,然而这样的娇宠和阵仗并没有令白苹雀跃,她反而显得有些郁郁寡

 “还不足?”贺扬揶揄她。

 “你一向都这么大手笔?”

 “问题是你开心吗?”

 “我只想知道这是不是你的一贯伎俩。”她故作幽默,但其实她一点也‮得觉不‬好笑。“你对你每一任的女人都这样吗?”

 他出有些冷傲的笑容。“白苹,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比较愉快的记忆,我不是在演戏,我是真心想这么对你。”

 “所以你从不曾对任何女人这样过?”她带着希望的问。

 贺扬却没有回答,因为他不想说谎。

 “有?”白苹失望了。

 “你不要去想我的过去,或是我和那些女人做过什么,这样你的心情才会一直很好。”他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我希望你快乐,我希望我们在一起时是快乐的。”

 她也知道自己不该扫兴,贺扬愿意费心思去安排这一切,她该沉浸在幸福的喜悦里,她不该在鸡蛋里挑骨头。

 “你什么时候要再到巴拿马?”她忽然问。

 “下个月初。”

 “我可以一起去吗?”

 “我得待上一个月,你在那里会习惯吗?”他替她着想。“语言不通、生活习惯不同,如果你待在那里,能做的就是等我下班回家。”

 “我只是随便问问。”她挤出一个笑容。

 “白苹,项链先收起来。”因为她脖子上已戴了一条,所以他没有马上为她戴上自己精心挑选的钻石项链。

 “一定很贵。”

 “我花得起!”他大方的道:“钻石是女人最好的朋友,哪天若是有需要,还可以应急,你不要觉得不好意思,对我这只是一条项链,但对你…它可是非常有用处。”

 “你都替我想好了?”白苹忽然有股莫名的感伤,但她听话的把钻石项链收进皮包里。

 “吃完大餐,我再带你去看夜景。”

 “看完夜景呢?”

 “顺其自然。”贺扬给她一个有点暧昧的笑容。

 “你好像很老练,很习以为常这样的模式,贺扬,‮道知我‬我不该去翻你以前的事,但是你到底跟多少女人这么玩过?”她会吃醋、会受不了。

 “白苹…”他有些不悦。

 “我无法控制我的好奇。”

 “你只要把握现在就成了。”

 “现在?”只喝了一杯葡萄酒,白苹没有一点醉意,但是她希望她醉,因为于羽瑄的一些话常会突如其来的窜进她脑中。“这就是我们拥有的,贺扬,你敢不敢对我说一声我爱你?”

 “怎么了?你平常还好好的,但是今天特别难沟通。”

 “我在上有没有取悦你?”她像发神经的突然又问。“我的没有经验,会不会叫你觉得乏味?”

 “你不会一杯葡萄酒就醉了吧?”

 “你腻了吗?”

 “白苹,不要破坏这一个属于你的夜晚。”

 “因为只有一次?因为你不会帮同一个女人过她第二次的生日,对不对?”双眸中有着晶莹的泪光,她有些哽咽的说,

 贺扬无从反驳,此时的气氛有点沉闷,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呼吸不畅的因子,本来以为可以给她一个最浪漫的回忆,却适得其反。

 看着他,白苹知道自己说对了,但是这能怪他吗?他一直就很坦白他的一贯习,没有对她花言巧语过。

 傍自己又倒了一杯葡萄酒,然后她一口气喝完,立即的,她打了个酒嗝。

 “白苹…”

 “跳过看夜景,我们直接回家。”她像是突然变了‮人个一‬,脸上还带着感的笑。

 “你…”他失笑。

 “我们直接上。”她声音不小的说。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胆?”

 “你喜欢我装圣女?”她出狐媚的表情。“可以,今晚我们可以来个角色扮演!”

 贺扬当然想和她上,她之前是没有经验,但在他的调教之下,他们已配合得天衣无,享受鱼水之不是难事,白苹是一个很聪明的学生,她学得超快。

 “我保证今夜我不会和你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她的眼睛朝他勾了一下。“我的生日…我要牢记这一夜。”

 “我会让你得到你想要的。”他投以一记可以燃烧她的疯狂眼神,随即起身。

 “我也会让你得到你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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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小姐,你怀孕了。”

 白苹怔了一下,一时不知是该高兴还是烦恼。

 “恭喜你,八周大了。”

 “八周大…”她喃喃自语。

 也许是没有在她脸上看到欣喜,所以女医生马上摆出职业态度。

 “如果想拿掉要尽快。”

 “我没有要拿掉。”白苹马上回答,一脸的惊恐。“这是无价的小生命。”

 哀很好。”女医生出了笑容。“那你要定期产检,并且留意我所代的事。”

 “你…真的确定我怀孕了?”她不放心的再问一次。“我可不可以再做一次检验?”

 “你是真的怀孕了。”女医生耐心道:“真不放心我可以帮你照超音波再确认,不过应该没有那个必要,我百分之百肯定你怀孕了。”

 白苹楞楞的点头。

 “那就先这样了,我会要护士发一本妈妈手册给你,一个月后我们再见。”

 “我真的要当妈妈了?”

 “错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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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自己的心情沉淀数之后,白苹才决心面对问题,但是她可没打算让贺扬知道她怀孕,她不要他有任何道德上的压力和负担,她要的是他的甘心愿意。

 不会做菜的她要人送来了外烩,今晚对她而言是很重要的一晚,关系到她未来的一生。

 忙完了台湾的事,过两天贺扬要到巴拿马一趟,当白苹希望他今晚尽早的回来,他做到了…九点,算早吧?

 看到一桌丰富的佳肴,他有些困惑。“我忘了今天是什么大日子吗?”

 “你快到巴拿马了,所以…”

 “白苹,我会再回来。”他亲吻了下她的。“好甜,你有一张全世界最软的嘴。”

 白苹笑笑,和他一起坐上餐桌吃晚饭,两人一边愉快的交谈、一边享受美食,就像是一对恩爱夫,真正的幸福…大概也就是这样吧!

 在吃甜点时,她决定是该进入到关键时刻,她没有时间好拖了。

 “贺扬,我在你这住了多久?”

 想了下,他淡淡一笑。“四个月了。”

 “你心生厌烦了吗?”

 “在这种时刻,你不会是要找碴吧?”他‮道知不‬她‮么什为‬要破坏气氛。

 “你还可以继续忍受我吧?”

 “白苹,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女人有像对你这样的感觉。”他平静的望向她。

 “那你愿意娶我吗?”她正道。

 整个人像是被狠狠的打了一拳,他不只是错愕,还有着措手不及的表情。

 “‮意愿不‬?”她轻轻又说。

 “唉,我发现我愈来愈不了解你了,我一直以为你很了解我们之间…”

 “不会有婚姻这关系!”她很快的替他说完。“你是个不婚族。”

 “那你‮么什为‬问?”

 “我以为人是可以改变的。”

 “我跟你讲过…”

 “‮道知我‬!”她不礼貌的又打断他。“但是我觉得至少我该做最后一次确认,这样我的决定才会比较容易下。”

 “你要决定什么?”把甜点推到一边去,贺扬突然觉得这块巧克力蛋糕令他有些恶心。

 “我要离开这里了。”她面容平静的告诉他。

 “你要离开了?!”他又惊又怒。

 “我…腻了这种关系。”

 “你腻了?”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交往过的女人跟他讲这种话,这对他而言真是破天荒的经验,一向只有他提出分手,可是她却这么平和的说要离开他,说她已经腻了。

 “我不能欺骗自己,我是腻了。”白苹面下改。“贺扬,‮起不对‬。”

 “你跟我说‮起不对‬?”

 “我很抱歉。”

 “你抱歉?”

 “我们好聚好散吧。”

 “你跟我提好聚好散?!”贺扬猛的站‮来起了‬,椅子被他下经意的撞翻倒。“这是什么以退为进的伎俩吗?你要我娶你?”

 “不,我不嫁你。”她已看破。

 “你不嫁我?!”他冷冷的嘲笑她。“那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你要什么?”

 “离开你。”

 “就这样?”

 “我只要这样。”

 贺扬没碰过这么棘手的女人,她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我不玩游戏也不搞什么整人的把戏,我更不爱不明不白,所以用你最简单的文字说出你的企图,我在你眼中可能有点白痴,但我相信我会懂的。”他气得快火,但他只是冷漠的看着她。

 “让我走就对了。”

 “没有代、解释,也没有原因?”

 “我说我腻了。”

 “才四个月你就腻了。”咽不下这口气,贺扬的男自尊令他怒火中烧。“白苹,你厉害,你比我行,我佩服你!”

 “谢谢。”她冷静地回答。

 “你真的好好考虑过后果了?”

 “后果?”她吓了一跳。

 “我不会再让你回来,即使你求我。”他冷酷的告诉她,他可不是那种会吃回头草的男人。

 “我不会求你的。”她浅浅一笑。

 “‮定不说‬你一踏出这里就后悔!”

 “不会,我想过了。”

 “你真的知道你现在是在搞什么鬼?!”贺扬想掀桌子,更想赤手空拳拆了这整个地方。

 “‮道知我‬。”

 “那你滚吧!”他又冷又凶恶的丢下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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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常孟可曾气得扬言不再帮她,但是白苹这会儿也不可能去找于薇母女,所以硬着头皮,她还是来到常孟可在警察局里的办公室,毕竟他曾是她的学长,也承诺过他会罩她,只要她回警界。

 常孟可当然知道她和贺扬同居,这事还曾上过八卦杂志,因为白苹曾是女警及私人保镖的身分令媒体们很好奇,很想刺探。

 “学长。”她有些心虚的叫。

 常盂可只是用一种研究什么的眼神去看她,并没有立即应话,他的表情深不可测。

 “我…需要帮忙。”她嗫嚅的说。

 “你该去找贺扬才对。”他酸溜溜的回了句。

 “我离开他了。”

 “是离开还是被甩?”

 闻言立即转身,白苹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向常孟可求援,其实她不是非找他帮忙不可,只是以他警官的身分,人面应该比较广,各地方也较,她现在需要一个地方待产,而且最好是在南部。

 见她转身,常孟可马上起身,一个箭步来到她面前,挡住她的去路,他是气她,但是他不可能对她袖手旁观、不闻不问。

 “我该怎么帮你?”

 “我需要一个住的地方,要在南部,而且还要有人能帮我坐月子、照顾小孩。”

 “你…”他震惊的看向她的腹部。

 “我怀孕了。”她坦然道。

 常孟可久久无法言语。他真的毫无机会了吗?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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