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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祭拜祖先之,唯有在这个时候,这对相互不对盘的野家兄妹才会碰头。

 仿佛在炫耀自己琉琳馆所累积下来的财富,除了一票妾小儿与娘亲,野夜龙更会带着一队美其名为“护卫”的人马,大摇大摆地踏人野府。

 野凤面无表情,除了朱良川侍立在一旁,同样也动员所有家仆长工列队“恭

 “啊!凤儿,二娘好久不见你啦!”也唯有在这个时刻,莲老夫人…亦即野夜龙的生母,才能见上这个女儿一面。

 不知是对野家兄妹之间的嫌隙从不计较,或不知情,莲老夫人风华犹存的美颜上净是对野风一片关爱。

 “快过来让二娘瞧瞧…哎哟!你怎么消瘦憔悴了这么多?”

 “二娘。”即使是惯常绷着一张丽容,但面对这从小便一视同仁照顾她的长辈,野凤是心存一分暖意的…我很好,谢谢二娘的关心。您近来可安好?”

 “呵呵--还是女孩儿贴心。”莲老夫人笑不拢嘴。“哪像我的龙儿啊!孝顺是够孝顺,可嘴巴硬邦邦的,不懂得讲句好听的软话。”

 “娘,该去上香了。”在这一老一少显然还想多攀谈几句时,野夜龙便将莲老夫人给带开。

 “走吧!”他以深不可测的双眼往异母妹子一凝,里头深长的意味也‮道知不‬究竟是什么。

 野风被看得微微一愣,旋即甩头挥去兄长的眼神,也跟了过去。

 祭堂供桌上,摆满鸭鱼,香点三炷。由最长者莲老夫人开始上香祭拜,依次是这对兄妹,野夜龙的妾、小儿

 神主牌位以上好的檀木制,刻有“野珀”字样。

 野凤将三炷香安入香炉时,心神有一眨眼的恍惚

 这个“野珀”也就是传说中那位和妹子逆伦相恋,后来又将妹子的魂魄收入“珀魂玉”中的族长呀!

 爱上不该爱的人,那种痛苦的滋味她是不能想像的,不过的确值得同情。

 据说这位野珀虽然后来为了留后且照顾全族,也娶生子、寿!终正寝,却短短活不到三十五个年头,且在临终之际,口口声声呼唤的,还是那位妹子的名字…

 祭拜已毕,野凤在大厅奉茶待客。她看得出莲老夫人想和自己好好话家常。

 ‮人个每‬都坐下了,大厅中唯“二”站着的人,一个是朱良川,一个就是野夜龙;一个是忠心耿耿地随时预备护主,而另一个呢?野凤一点也不意外,野夜龙会摆出害怕心爱之人会受到伤害,虎视眈眈的保护神态…瞪着自己和莲老夫人。

 “凤儿呀!看着你爹留下来的水玉馆能继续在你手中光耀门楣,二娘真感到高兴呀!”

 “二娘过奖了。”

 “哼!一介女人家作为顶不过如此,倘若是我接管水玉馆,成就何止区区如此?”仿佛听不得自己娘亲对这个妹子的一句礼赞,野夜龙立即在一旁不屑地嗤道。

 “龙儿!”莲老夫人不高兴地紧了紧双眉警告儿子,回过头又对野凤继续笑道:“你兄长不过是孩子心,那些嫉妒话你听听就算了,可别放在心上…对了!说到这,风儿呀!二娘虽是高兴你能撑得起水玉馆这一片天,可你年纪委实也老大不小了,这终身大事…”那关心急切的神色一如全天下父母。

 “娘大可放心,”抢先开口的,还是野夜龙。“您最近闭居佛堂,吃斋念佛,这段时的事都不知情,妹子已经赘了一名夫婿成亲了!”

 “什么?”莲老夫人脸色一变。如果野凤有仔细打量,便会发现莲老夫人的惊之下,是一抹飞快闪去的负面情绪。

 “这实在令我太吃惊了!龙儿,你竟都没跟我说一声!这可是天大的事呀!那我那个女婿呢?快叫他出来让我瞧瞧呀!”莲老夫人出又惊又喜的笑,频频左顾右盼。“怪了,今儿个祭拜祖先呢!他怎么能缺席?”

 “姑爷一大清早便先去巡视水玉馆和炼房。”令所有人更加意外的,站出来身开口的竟是朱良川!“所以一时赶不回来上香祭拜。”

 “娘大可放心,”野夜龙虽是对着莲老夫人说话,可黑沉的双眼却是和野凤的莹莹水眸对峙上。“妹子亲自挑的相公可‘好,着呢!夫家可是闻名天下的丹天谷,十八般武艺又全在行着,人更是对妹子千依百顺,子温厚得很,是个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好赘婿哩!”

 哼!句句赞词里头句句全是反的!让野凤听了刺耳得不舒服,但碍于莲老夫人的面子,她竭力将反感往下

 “真的吗?”莲老夫人笑着听儿子的“赞词”除了喜悦外,哪听得出其他名堂呢?“那他快回来了没?风儿,不如快快将他从水玉馆那儿唤回来,二娘急着要见见他。”

 “这…”野风正思索,尚未开口,竟有人已经代为回答“既然二娘这么想见我,我不忙着赶回来,岂不就失了礼敬?”

 众人询声望去,只见一道白杉颀长的人影立在门口。

 “姑爷!”朱良川故意朗声喊道。

 相较起敌意颇浓的野夜龙,丹白自是好相处得多,更何况丹白的存在不就是为了要应付野夜龙的?不现在“利用”更待何时?“请你快过来吧!夫人已等你好久了。”

 等他?

 只觉颈后发都寒寒地立‮来起了‬,野凤心下立即斥了回去。

 不!不对!她绝不是在等“他”绝不是!

 那个莫名其妙附在丹自身上的“孤魂野鬼”…光看那和平异同的魅神态就知道了。

 但问题是,‮道知她‬,别人可‮道知不‬啊!

 野凤家是被人施了法钉坐在椅子上,虽然心里很想逃,却只能眼睛睁得大大地看着那白衫男人怡然自得地走人大厅,还和莲老夫人寒暄,口才畅伶俐,哄得莲老夫人眉开眼笑,显然一下子便被收服得妥妥贴贴。

 “呵呵呵─-我本来还挂心着凤儿的终身大事哩!好好好,她可真替自己找了一个好相公哩!”

 他出一抹狡猾的笑容…如果二娘还不安心,不妨留下来一块用膳观望吧?”他一边说着,一边状似悠闲踱步到野凤所坐的椅子背后,亲呢地将一手搭在她颈后肆无忌惮的‮情调‬,看在众人眼中更形成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美丽姿态。

 “我想,我的夫人应该不会反对吧?”说完,他立即俯到野风的耳边,以旁人听不见的气音低道:“如果你反对…”原本抚着她颈肤的指尖加重力道地收紧,让野凤一瞬间不着气!“就走着瞧厂指尖如同突兀收紧时又旋即放松,重得新鲜空气的野风立即不住地连连呛咳。

 “夫人,你还好吧?”始作俑者马上装出疼惜爱怜的姿态,不断地轻拍她的背脊。“你该不会是着了凉吧?怎么咳不停?”

 “咳、咳!咳咳…咳咳…”恶鬼!“他”绝对是个恶鬼!野风恨恨地想。

 ***

 一顿午膳下来,宾主有的尽,有的脸色变得比没吃到饭还饿扁了地更加难看,有的却像是吃到皇帝的珍馐而频频出笑容…出为配着下莱的是比更甜的言语。

 “…原来我的风儿是二娘您一手带大的啊!人家常言养育之恩大于生育之恩,如今凤儿会长得如此美丽又出色,是您的功劳啊厂

 莲老夫人呵呵一笑,脸颊竟微浮少女般的羞涩红晕,

 旋即又感叹一声“唉!只可惜大夫人和爷死得太早,来不及看见凤儿如今这等的成就,和她终于给自己找到一位好夫婿,多遗憾哪!”

 “哦?”俊美如今却不单纯的男脸庞出睨。“他们已经仙逝了?”

 “就在凤儿十二岁那年…那年冬天天冷,大夫人和爷年纪毕竟是大了些,得了风寒后…便不起了。”说着说着,莲夫人再度感叹。“数来也有十一年了,我也老哕!”

 “您怎么会老呢?”丹白夸大其辞地安慰,甚至有轻薄之嫌地将手搭上莲老夫人的一截臂腕。“在我看来,您和风儿是一样年轻哪?”

 这个饿中“鬼”!只要是女人都好吗?

 野风僵着脸色,不自在地别过螓首躲开视线,并没注意到坐在饭桌另一端的野夜龙脸色变得阴郁。

 “我吃了。”砰!放下根本没动过几口的饭碗,野夜龙甩袖起身。“娘,孩儿先告退去准备车马,我们该告辞了。”

 “啊?这么快…”莲老夫人见儿子不快又不善的脸色,聪明地乖乖就此打住。“那么,风儿,改逃邺娘再来找你呵!我们可是一家人哩!一年只见这么一次面是不够的,下回换你来琉琳馆走走。巴!龙儿布置得大方宽阔,好看得很。”

 项羽邀请刘邦去做客?野风可不敢想会是多“好看”的一场鸿门宴。“‮道知我‬了。”

 好不容易,她送走了热心过头的莲老夫人,为表对长者的敬意,她还特地一路送到门口。

 野夜龙抿紧线,一语不发地先送莲老夫人上车后,又回过头来突地定睛凝视着野风。

 野风背脊用力一,自动进入“备战状态”料想着接下来的一场舌战。

 ‮到想没‬野夜龙只是冷哼了句“你还真是替自己找了个好夫婿!”然后就头也不回地上车走人,害她空准备一肚子开打的火气,陡然在肚子里轰隆轰隆,却半点都没机会发挥出来。

 “总算全走了。”

 伴着这句话,她才惊觉到一阵男人的脚步声已走近身边,一把蛮横地勾住她的肢掳到身边。

 她下意识地反抗,却只换来更用力的抱搂。

 “你想闹得人尽皆知吗?”他咬着她的耳朵。“有谁会信你?他们会把你当疯子看的,更何况…如果你敢伤了‘我’,不怕会对‘他’有所影响?”

 “你敢?”野凤惊叫,可心底已知道答案…他敢!

 ***

 他什么都敢!他敢就此顶着丹白这个身分生活!

 众人只觉得这位新姑爷情还真多变,原先的单纯憨气不翼而飞,展出深沉老练的气度,更像是原本便长年在水玉馆中居住,在一夕之间掌握住制造水玉的技术,调度资源人力,与买家谈判价格,和工匠师傅研究新开发的花,督促进度…

 总而言之,以往她会做的,他都包办了,而且做得比她更有声有

 “水玉馆的新姑爷真行啊!”“这下子野家小姐可就轻松了。”

 “是啊!女人再怎么说都不好抛头面的,她现在只要专心生个下一代的继承人就行啦!”

 面对诸如此类的流言,野风愈来愈不容易保持冷静自持,气得想狠狠地哭上一场!

 她突然觉得自己活了二十三年以来,好像不过是笑话一场!

 她辛辛苦苦独自经营水玉馆多年,对外要和各商家打交道,对内要应付经营上的各种大大小小的问题和敌意颇深的野夜龙,一直忙到现在成亲了,众人却只是赞美着“水玉馆的新姑爷”而不是她!

 她究竟算什么…不!应该说,她这些年来的努力忙碌,究竟是算什么?

 冷眼旁观得愈久,她愈可以察觉到自己的心正一寸寸凉掉、死去,如果水玉馆已经不在自己掌握中,她又何必费神去担心太多?

 不过,她接下来该做些什么?

 难不成就真的乖乖等着害喜生孩子?

 但是自盘古开天以来,女人不就是如此度过一生的?未出阁前在房里做女红刺绣,嫁人之后相夫教子。

 她漫步走在屋内,独自一人的,就连她一手提拔的管事朱良川,现在也改随侍在新姑爷身边,跟进跟出,一张板着的脸孔虽然没有太多的变化,但软化的眼神亦代表他对这新姑爷的心悦臣服。

 不公平!

 莹莹水眸瞪着一片变黄的枯叶掉下来,点着水面一圈涟漪。

 这真的不公平!

 野凤就这样站在庭园里的水池塘边想着,不自觉地杵了整整一,没思索到自己身上轻薄的衣杉,以及初秋开始转凉的气候…

 ***

 “哈啾!”然后是一串忍也‮住不忍‬的咳嗽声。

 不必延请上门的大夫来告诉自己,野凤也知道自己是着了凉。

 “怎么,是谁敢待你?让你穿不暖也吃不?”

 大夫前脚才刚走,他就后脚往她躺着的铺一踅,口便是这么尖锐的诘问,一点也‮气客不‬。

 “你管我!”野凤病恹恹的,连一眼都懒得看向他,但肚子却很不争气地像是要应和他的质疑,很响亮地咕噜两声给他听。

 前所未有的情绪…尴尬,火速蔓延全身,她立即拉高棉被过头,先将自己盖得“不见天”再说。

 好丢脸喔!

 着颇有厚度的被子,外头声音一切听起来都有些距离,闷气闷声的。

 野凤听得见他喃喃地骂了几句,然后是脚步声、开门声,斥喝声。

 过了‮儿会一‬,是小丫头细碎的步伐声…咦?那阵锵锵锵锵的轻微声响是什么?她一时倒听不出来了。

 “你手抖个什么劲?怕什么?把东西放下便滚!”根本‮道知不‬自己此时狰狞得有些扭曲的凶脸就是原凶,别说俊美不复,恐怕他此刻的尊容还不比牛头马面好看到哪去。

 “是、是…”

 小丫头果然是抖着手把托盘放下,锵锵锵锵的,一放下后连告退都忘了福礼便跑,野凤还听见她“哇”的哭声。

 啧!堂堂一个男子汉大丈夫何必去为难一个丫头片子呢?躲在被子下的野凤不满地咕咕哝哝。

 “你说堂堂一个男子汉不该‮样么怎‬来着?”被子猛地被用力掀开,吓得野口凤浑身一颤。

 ‮道知不‬他听去了多少?真糟!

 “干嘛?看到鬼啊?”他自嘲地勾起角。“也对!‘鬼’不就在你面前吗?”手一伸,一碗粥平举到她边。“吃掉它,否则你就只好等着饿死,也做个鬼来陪着我。”

 迟疑了好‮儿会一‬,野凤才坐起身并以双手捧过碗,小口小口啜食。

 粥煮得软稠多汤,很开胃,适合病患的口味…至少一未进食的野风这么觉得。

 悄悄抬起低垂的眼睫,她静静注视那烛光剪映的半侧俊容,再也‮住不忍‬地轻询问:“你…是谁?”

 原本坐在桌边椅子上随意翻着书页,他显然没料到她会有此一问,讶异地回视她。

 “你终究不是丹白,”努力乎复愈来愈急促的心跳后,野凤胆大且明白地表示“如果我以那个名字来唤你,对他…是个侮辱。”

 他一愣,本来像是要发脾气似的,旋即又不怒反笑。“说得好!很好!我也不想被人以一个白痴的名字来叫唤着。”

 “丹白他才不是白痴!”虽然害怕自己可能会惹眼前的“人”生气,会对自己不利,但她仍壮着胆反驳回去。“他不过是秉单纯了些,哪像你这么恐怖狡猾!”

 就算面对他突然近放大的脸孔,野风脸色虽然微变,却仍勇敢地对峙上他…你还真不愧是野氏一族以来,首开先例的女当家!”威胁地眯紧一双黑眸,整张俊脸迫感十足。“这么冷静、这么从容不迫,看来,你在商场上的多年经验真不是玩假的…你真胆敢拿这种脸孔来面对我?”攫住她小巧的下巴,不许她别开动,他蓄意地一边说着话,一边用舌尖轻轻点着她;点着她两片瓣,点着她人中柔软的肌肤,还顺势左右点着她的双颊,上下点着她的鼻尖、眼皮和喉咙锁骨。

 被他这么点呀点着,野凤没两三下就骨头软酥酥。

 怎么办?虽然心中很想“壮敬自强、处变不惊”的,但女柔的身躯却由不得她地尽情接受,更可以说是享受着男人的挑逗。

 随着他的轻捻慢捻复挑,野凤开始呻、嘤咛,甚至发出连自己听都没听过的叫唤…

 越开始慢慢平缓下来后,她又惊又羞地发现自己上半身赤地倒在男人的双臂里,蒙蒙看着他腾出一只大掌,‮弄抚‬她的双蜂…

 “不…要…”努力抓回神志上的一丝清明,女柔软的双腕或许推拒不了多少男蛮力,但有总比没有好。

 “省省吧!女人总是口是心非。”这恶鬼轻而易举就将她嗤鼻笑了回来。“不要就是要,不喜欢就是喜欢,不爱就是爱!”

 “谁…说的…”野风半强迫地被放倒在面上,他则欺身上来,就算希望如何薄弱仍试图反抗。

 “你…你都是这样对待女人的吗?你…生前一定…”感觉自己的裙布开始被撕毁。“你一定没有爱过人!就算…”

 糟!她的下半身已经开始赤了!

 “就算你有所爱的姑娘,你也会这样伤害她!”她用力闭紧双眼叫喊。

 倏地,男人手中的动作静止了。

 咦?屏着呼吸,她的动作也是静止的,唯恐一个轻微的动作,会再引发他任何不规矩的行为。

 “算你行!”以两臂支撑在她的身体两侧,虽然姿势是高了些,但仍是正面对着她的脸孔,那惊怕加的神情。

 诅咒出一些最下三秽字眼,显现出他的怒火是多么高张。“被你这么一说,夫之间的敦伦倒像成了我在强迫你的肮脏事儿厂

 啐了一口,他仍是不肯从她身上退下,却不再进行侵犯的动作,森森地瞪着等着她张开莹莹水眸。

 她再度试图挣脱他的箝制,本以为又要费上一番工夫力气,可这一回,他却乾脆地翻下她的娇躯了,只不过仍是扣着她一只手腕不放,脑袋更是整个儿毫‮气客不‬地顺势枕在那条手臂上。

 “下一回,‮定一我‬要你来求我,好好的、苦苦的、频频的求我碰你。”

 “你慢慢等吧你!一辈子都不可能!”她对他势在必得的模样啐了声。“我绝不会让一个我连名字都‮道知不‬的…鬼碰我!”

 “名字?”他故意逗弄她。“反正我现在就是这个丹白,是你的夫婿不是吗?名字有什么重要的?”将右手并拢的两指往前竖起,在她面前左右摇摆。

 “你!”野凤发现,不管是丹白,或是眼前的这个“他”都一样拥有让她瞬间火冒三丈的能力。

 “不过,‮是不也‬不可以的。”他赶在她又要发火之前闲闲开口。“只是,你打算拿什么来换?”

 “换?”她一愣。

 “要有所得,便要有所代价的付出吧?”他道。“你不是个商者?怎么忘了这般简单的道理?”

 以物易物!“你要什么?”她原本大可不必理会他的,但心中的好奇却不住地蠢蠢动。

 “一个吻!”他将并拢的两指伸长比向她的双。“我要你心甘情愿吻我一下!”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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