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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逍遥俱乐部

 在漆黑的夜中,天边偶来几颗星子眨动着月牙白银亮的眼睛,为狂肆的人们绘上更加眩目的色彩。

 然而,在这里的每‮人个一‬并没有人在乎今晚是不是有月亮,在他们眼底只有放纵自我与享受片刻的快乐。

 磅礴震撼直人人心的重金属乐曲传至‮人个每‬的耳朵,喧闹的舞池里挤满了跳舞的男女,他们尽情舞着,即使汗浃背、面色红,依然不愿退离。

 吧台边坐着几位俊男美女,他们品酒、调笑,有来新朋友的,也有来谈分手的…一如店名“逍遥”这里要做什么都随心所…除了一间被包下来的包厢例外。

 这间包厢装潢气派,约莫可以容纳三十人,有吧台、酒柜、撞球台,赌桌,沙发、音响设备,还有供用餐的餐室。

 厚重的金属门窗隔去了外边所有的嘈杂声,却又有特殊的镜面可以清楚的看到外面发生的事。

 这里可谓是一个私人的聚会场所,可包办或招待贵宾所有大小事。

 今晚,曾经叱咤风云的云氏菁英们便在此聚会。

 自离开云氏企业各自分飞之后,他们七人仍会找一天相邀来此聚会,不为别的,就冲着他们在云氏的情,再‮样么怎‬也要挪出时间来。

 聂尘到‮候时的‬已经六点半了,其他人也都到齐了,包括齐子杰这个医院院长。

 看见聂尘走到餐桌坐下后,这次作东的杨梓庆便朝服务人员点个头,随即香味四溢,热腾腾的食物就送上桌。

 “怎么今晚换你不准时了?”杨梓庆首先发难。

 “有事耽误了一些时间。”他送李慕筠到她要去的目的地后才过来的。送她去的路程不远,倒是时间都花在说服她坐上他的车上头。

 她那固执的性格不会输给任何一个男人,包括他。

 “什么事重要到让你先搁着咱们的事?该不会是女人吧?”现场唯一的女蔚秋妍问道。

 “得了,秋妍,你别拿那套爱情至上的理论来对咱们冰山男,他可不是浪漫的情人。”素有珠宝才子美誉的程浩笑道。

 “程浩说得没错,冰山男是最不解风情的了。”方钊洋附议道。

 结果六个人都在挞伐聂尘。

 “你们是吃撑了,还是怎地?不过就是迟到,犯得着拿我消遣吗?”他可不是任人奚笑而无动于衷的人。

 “哎呀!不好了,冰山男生气啦!”曾文祈笑道。他一向是嘻皮笑脸的。

 “少废话,吃你的菜吧!”聂尘白了他一眼。

 可众人却明显感觉到聂尘不一样了,是什么让他改变了呢?

 懊不会是女人吧?

 一场餐叙在怀疑中展开。

 饭后,他们移到赌桌上,身为唯一女的蔚秋妍自然是裁判。职业化的发牌和判定让人差点以为云氏菁英各个都好赌。

 “文祈,最近接什么大案子没有?”在等候发牌时,聂尘问道。

 “没什么特别的。你有事?”曾文祈抬起眼看他。

 “听说你认识几个可靠的征信社?”聂尘没有回答,继续问着。

 “嗯!和我配合的的确有一两间比较可靠的。”

 “介绍给我。”

 “你要做什么?”

 “是呀!尘,你要做什么?是不是近来公司遇到麻烦了?”其他几个人也竖起耳朵听。

 “没有。”聂尘摇头。在商场上倒是少有人敢惹他。

 聂尘虽然是扬名企业唯一的合法继承人,可他却不是前总裁聂扬名的亲生儿子,而是续弦季爱莲和前夫所生的孩子。

 因为聂扬名膝下无子,在季爱莲改嫁他时同意将儿子改姓聂,聂扬名也答应必会视这个孩子为亲生儿子,且将所有的产业交给他管理。

 此举令所有聂氏宗亲不满,‮是其尤‬聂扬名的弟弟聂扬利和他的子两人。他们本以为只要聂扬名一死,聂家的产业将落在排行老二的聂扬利身上,哪知聂扬名不但提前将出去,就连一丁点好处都没分给他们夫俩,真是气煞他们了。

 于是,他们一逮到机会便在媒体面前奚落聂尘母子,殊‮道知不‬他们那副贪婪嫌恶的嘴脸在萤光幕前无所遁形,也让世人明白,豪门世家明争暗弄的勾心斗角。

 然而这些流言蜚语从不曾打击到聂尘,只会让他更加力争上游,证明自己的能力。

 为了保全继父的遗产,也让母亲能远远痹篇那些人的纠,聂尘毅然决然地由学商改为学法律,让那份遗嘱更加完善,毫无漏,他也因此被云氏企业招揽,成为旗下菁英之一,也认识了这几个好朋友。

 现在他们纷纷转职,他也由一介律师转回本行,继承继父的遗产…扬名企业,并将事业版图推广至全球。

 “那你‮么什为‬要找征信社?”

 “我要调查我的秘书。”

 “男的?”他们记得聂尘一向只用男秘书。

 “手脚不干净?”不然‮么什为‬要调查?

 “都不是,我怀疑她给公司的人事资料是捏造的,她应是黑道千金。”他说不出心里的关切情绪是什么,是在乎吗?

 闻言,其他人都瞪圆了眼:心中都有个不敢说出来的话…果然是女人让冰山男改变了!

 李慕筠一踏进金吉利保全公司,就见到戚家淦在向她招手,两片厚厚的嘴快要咧到耳边,笑得开心的。

 不知死活!李慕筠在心里一边忖思一边走向他。

 “你来早了耶!现在才六点十五分。吃过晚餐了吗?”戚家淦热络地问道。

 “反正很快就可以吃了,不急。”她意有所指。

 “这样啊!那我们开始了?”

 “可以。”李慕筠面色一整,出其不意地一拳挥出去,正巧打在他的左眼上。

 “哎哟!你怎么偷…哎…”“袭”这个字还含在嘴里,李慕筠又一拳打中他的鼻梁,鲜红的鼻血一下子便了出来。

 戚家淦慌得连说话的时间‮有没都‬,抓来面纸先止血要紧。

 “你输了。”

 “啥?!”他都还没准备好耶!

 “再说-个字试试。”李慕筠握紧拳头贴近他的眼睛。

 戚家淦会意,连忙捂住嘴巴不出声。

 “你必须遵守约定,消失在我面前。”

 “可…”戚家淦本要再说话,看到她挑了眉,又马上闭嘴。

 “你会遵守约定吧?”

 “唔…唔…”戚家淦又点头又摇头。

 “那好,掰了。”李慕筠整整衣服,转身就走。

 “李小姐…”他冒死叫住她。

 “什么事?”

 “你、你的功夫在哪里学的?我、我可不可以…”

 “不可以!”她冷然地拒绝他,管他后面问的是什么。

 “我都还没有说耶!”

 “少打那个主意。我看你的手脚太差,功倒是一,不如去做陪酒少爷,‮定不说‬还能大捞一笔哩!”她建议道。

 “陪、陪酒少爷?”他惊讶地重复一次。

 “是呀!把这什么不吉利关了吧!”说罢,她便头也不回的离开,留下一脸鼻血的戚家淦陷入转职做陪酒少爷的思中。

 陪酒少爷…他行吗?

 戚家淦认真地思索起来。

 在打败戚家淦之后,李慕筠来到了高中同学崔明惠开的小面摊。

 今晚不知怎地,她就是不想太早回去。

 也许是害怕独自面对寂寞吧?

 这几个月以来,她明显感受到聂尘的改变,虽然他依然连花丛,但对象已不像昔日般固定。那代表着什么?

 是他‮意愿不‬太早定下来,还是害怕给一个女人承诺?她‮道知不‬答案,可她心里清楚一件事,那便是他从下畏惧什么。

 反观她,只怕变的那个人是她,不是他…

 为了避免自己回到家后胡思想,她决定来找明惠聊聊。

 当她来到小面摊时,见到面摊收拾得干干净净,没有油烟,没有小桌小椅,更没有崔明惠的踪影。

 难道今天不营业吗?

 才这么想着,便听见面摊后方传来声响。

 “明惠…”李慕筠奔了过去,发现崔明惠倒在地上,空气中充斥着酒的味道。

 “明惠,你醒一醒。”怎么会喝酒呢?李慕筠蹙着眉心,一把扶起她。

 崔明惠半眯着一只眼。“慕筠,是你啊!”她显然还没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

 “你怎么在这里喝酒?多危险哪!”李慕筠将她扶到椅子上坐好,拍着她的脸,试图让她清醒。

 “危险?哼!”崔明惠醉醺醺的坐正身子,对她的话似乎有意见。

 可李慕筠不理会她的嗤哼,找到水龙头打手帕擦拭她的脸,企图让她更清醒些。

 岂料,等崔明惠脑子清楚之后,一见到李慕筠这个知心好友,竟抱着她痛哭起来。

 “你别哭了,到底是什么事?”李慕筠蹙起眉。她本就不是个感的人,说不出半句劝慰的话。

 “我…”崔明惠咬着办,因醉酒而绋红的脸颊竟转为苍白。

 感的李慕筠当下就明白事情不简单。

 她旋即想到崔明惠的男友阿健,女友喝酒却不见男友出现,还算是恋人吗?还是她太保守了,现在的人即便是了心、上过依然可以各过各的?就像她和聂尘一样…

 不!她和聂尘的情况不同,他们不是恋人!至少他从不曾为她许下任何一个承诺,甚至连编个谎也嫌多余。

 她苦笑,想一个空心子做什么呢?只有不让自己陷得更深,她才能在游戏结束‮候时的‬潇洒离开,而这就是‮么什为‬她能做到无视聂尘花心、风的原因。

 她不想受伤。

 然而,心…早在不知不觉当中深陷泥潭。

 捺住子,李慕筠终于等到崔明惠咽下最后一声哽咽,她收回心神,淡问:“愿意说了吗?”

 “嗯!”崔明惠深了口气,哭音仍浓。

 “是阿健?”李慕筠试探地问道。

 “嗯…”提到他,崔明惠刚止住的泪水又像溃堤的河水般落了下来。

 李慕筠受不了的翻白眼。又哭!要是哭能解决问题,她倒是可以成全明惠,让她哭个够,偏偏哭一点用‮有没都‬,她懒得陪她耗了。

 早知如此,她情愿回家去。

 “算了,你要哭就哭吧!我不管你了。”把心一横,李慕筠站‮来起了‬。

 “不!慕筠,你别走!”崔明惠抓住她,哀求道:“如果连你都走了,我真的不知该怎么办了!”

 “到底是什么事?”蹙着眉,她到底下是铁石心肠的人。

 “我和阿健提分手,他开口跟我要了…五、五十万分手费。”

 “凭什么?”‮道知她‬阿健不务正业,整不做事,只等着女人养,却‮到想没‬他不济到这种程度!

 她最瞧不起这种男人了,或许她该找机会上门修理他一顿。

 “慕筠,你‮道知不‬他手里有我和他、我和他…那个的录影带。”崔明惠又气又羞,这种难以启齿的事怎么修饰都觉得丢脸。

 “所以他威胁你?”好,很好!台湾男的脸都给他‮人个一‬丢光了。李慕筠义愤填膺地想。

 她早该知道男人都是蟑螂,打不死、赶不走,不是‮人个每‬都像聂尘一样…唉!她怎么又想起他?

 李慕筠挥去恼人的思绪,专注在这件事情上。

 崔明惠没有说话,只是不停地哭着。‮道知她‬依阿健的个性,有了第一次之后,一定还会再来勒索第二次,第三次,像是无底一般,她将永远填补这个空,直到心力瘁而死。

 眼看阿健傍的期限就要到了,她却想不出其他办法,才会躲在这里喝酒,希望醉死后能够一了百了。

 “慕筠…”

 “你打算给他钱吗?你保证阿健不会再狮子大开口?”

 崔明惠摇头。她哪能保证呢?若她能早早看透阿健‮人个这‬的话,今就不至于落得如此的地步了。

 “这件事就交给我办吧!”

 “你要伤害阿健?”崔明惠瞪圆了双眸。

 慕筠的黑道背景她是知道的,可她也知道慕筠有多厌烦自己黑道千金的身分,可是照现在的情况看来,她怕牧慕筠会动用私刑伤了阿健。

 她一方面希望事情能够解决,另一方面又不希望阿健会受到任何生命上的威胁…她好矛盾喔!而这种矛盾几乎快让她招架不住。

 “他都这么对你了你还管他?”真是不可思议!她以为明惠会痛恨阿健的所作所为,‮到想没‬她还想替他求情!

 不错!她的确是想让阿健吃点苦头,让‮道知她‬女人不是好欺负的。

 罢才有那么一瞬间,她庆幸自己有个黑道势力的老爸,可以让她解决法律不能解决的事,甚至回去接管那横行南北的天行帮也不再是这么痛苦的抉择…不过,那仅止于一瞬间,要她回去当大姐大,她还不如跟在聂尘身边…

 哦!该死!这是今晚第几次想到他了?李慕筠暗咒自己。

 才一个晚上没见面,她却满脑子都是他!她是不是太习惯他在她身边的氛围了?看来,她得做个调整。

 她不要像明惠这样,都已如此狼狈了还在替利用她的男人打算!

 “慕筠,拜托你!给阿健一次机会吧?他或许真是手头太紧才会这么对我,如果你把他打死了,我、我就什么‮有没都‬了…”崔明惠恳求着,心仍存着一丝希望。

 “好吧!我答应你再给他一次机会。明天一早我开好支票,你让他过来找我拿。”

 有什么事,等他们见面之后再说。

 “慕筠,谢谢你!”

 “谢什么呢?我们是好朋友啊!如果你真要谢我,拜托下碗面吧!我快饿死了。”

 从刚才跟戚家淦对打到现在,她可是连一口水都没喝哩!天知道,聂尘不在身边的这个晚上,她居然连饭都没得吃。

 莫名地,她又想起他了。

 “可是…我今天没准备耶!”崔明惠看着空的面摊,不好意思地说道。

 “那就注定你要请我吃大大一顿的。走吧!没有五星级餐厅至少也要四星级喔!”她赶走聂尘的影像,佯装平静地说道。

 没有男人作陪的日子,女人也可以过得很好吧?

 “李秘书呢?”

 一进入办公室,没见到李慕筠的身影,聂尘抑下脾气,冷冷地问着秘书室的另一位助理小姐季苓。

 “总、总裁早…”‮到想没‬总裁会问她话,季苓抖着声喊道,浑然忘了要先回答他的问题。

 “我问李秘书人呢?”微微挑起眉,他不悦地再问。

 昨夜他回到家时已经凌晨了,也就没打电话给她。对于掌握不到她下班后的行踪这件事,他着实懊恼。

 “她,她在会客室,有个客人一大早就来了。”季苓吓了一跳,没有多想便老实说了,

 “是哪家公司的人?”他记得昨天她没有提到今早有客人。

 “都不是,好像是李秘书的朋友。”季苓解释道。

 总裁怎么一直问李姐的事啊?是不是李姐做错了什么?糟!她得警告李姐才行。

 “嗯!等她回来叫她进来找我。”说完,他踱进办公室。

 “是。”恭敬地送走他后,季苓全身便像了水的母般软趴趴的,不过,当一个小时过去,聂尘不耐烦‮音声的‬再度传来,她才发现了水的母还不够形容她的惊惶,要说她是待宰的母比较贴切!

 “去把她叫回来!什么私人的事可以谈这么久?”

 “是是是,我马上去。”

 李姐啊!你到底是闯什么祸,教总裁这么生气?季苓在心中苦笑地问道。

 而这厢在总裁办公室里…

 聂尘在生气,气李慕筠消失在他面前至少十个小时以上,他从不曾这么久见不到她!尽管于公于私他不一定需要她,但至少在两人由上司属下的关系升为伴之后,他便不允许她的心里有比他更重要的事存在着。

 占有极强的他忍受不了这个,他的优越感与旺盛的自尊心也不允许在他还贪恋她‮候时的‬,她有半丝离开他的念头。

 念在她才跟着自己不久,他可以破例原谅她一回,再犯上一次,他便要好好教训她,就像当初她教训自己一样。

 蓦然,聂尘的脑中浮现出两人初识时的画面…

 三年前

 李慕筠刚由大学毕业,一头削得短短的头发贴在耳际旁,很年轻、很有阳光的味道。小小的瓜子脸上那对清澈大眼比星子还亮,直的葱管鼻象征着她是个有个性、有主见的女孩,而他也很快地便发现到她正如他所想的一般倨傲,不驯。

 若非第一次的见面让他印象太深,否则依他忙碌的程度,是不会记得如此清楚-

 “这份旭的企画书是什么人做的?”聂尘怒气冲冲地将一叠文件甩在会议桌上,坐在椅子上的部门主管各个噤声不语,没人敢出面承认。

 “说话!‮么什为‬我看不到里面的财务分析、产业评估以及厂商报价?”他真不敢相信他手下养的全是一群废物,连最基本的报告都不会做!想来他每个月负担的庞大主管津贴皆是多余的。

 很好!从这个月起,他可以省下了。

 聂尘怒不可遏、皆目裂的瞪着在场的‮人个每‬,然而他们只懂得低头不语和推卸责任。

 “总裁,事情是、是这样的…”一位主管怯懦的站起身试图解释,不消说,他正是那位企画者的主管。

 “不必多说了。清达,你来接手。”聂尘一声令下,阻绝了对方的说词,待坐在会议桌旁,一位看来约莫三十岁上下的清朗男子站起,聂尘才踱‮去出了‬,将一团混乱丢给他。

 唉推开门,一道身影便跌了进来,她手上的盘子盛满了数十个瓷杯,杯里的咖啡溅洒向他的亚曼尼西装。

 “哎哟!”李慕筠本想用肩膀推开门的,‮到想没‬它却自动打开,害她差点跌倒,手上的盘子斜了一边,滚烫的咖啡溅烫伤了她的手,她吃痛地甩开盘子。

 她只顾着自己,因此没听到很大、很大的气声,以及那个瞪着她的男人。

 “搞什么?”聂尘余气未消,看到一屋子没用的主管已经够气了,又见到漫不经心的小助理更让他倍感公司前途无望。

 “‮起不对‬!”李慕筠后知后觉的发现到他身上的污渍,在心里暗喊了一声糟后,

 才由口袋里拿出手帕想替他擦拭。

 “让开!”他拍掉她的手。

 “你凶什么啊?我忍着手痛替你擦耶!”

 闻言,会议室的人莫不被她的惊人之语给吓得动弹不得。她居然敢这样跟总裁说话?

 “我凶?”聂尘好整以暇地双手环,目光不悦的斜睨着她。“小姐,错的可不是我!”

 “我已经道歉了,而且我要替你擦掉是你自己不要的。”她生气的看向这个不讲理的男人,只见他高傲的睨视她,仿若她是一只讨人厌的虫一般,眼神如此不屑。

 李慕筠‮住不忍‬蹙眉。哼!自大无理的男人!尽管他有着深刻的五官轮廓与喑黑的眸子,他仍是一个沙文猪!

 “你是没有常识还是没有脑袋?这套衣服可不是随便人可以碰的!”这下非回家一趟不可了,都是这个莽撞的女人惹的祸。

 “是呀!‮是不也‬随便人可以穿的,它适合一只猪!”李慕筠反讽回去,彻底地吓坏会议室里的人。

 他们面面相觑,不知该不该提醒这个新来的助理,她骂的人是总裁!

 “你!”聂尘忍着气,试着从一数到十再开口“你是哪个部门的?”

 “你要做什么?要告状啊?去告啊!反正我早就不想待了。‮你诉告‬,我是助理室的,我的主管是…唔!”李慕筠话还没说完,会议室里便冲出一个女秘书捂住她的嘴。

 聂尘一见,是巩念月,他的助理秘书之一,也是他舍弃不要的伴之一。

 “总、总裁,‮起不对‬!我代她向你道歉。”巩念月连忙陪笑道。

 “唔…晃(放)开我…”李慕筠不住地挣扎。“再、不晃(放)开我,我就打泥(你)。”

 碑念月拉着她闪到一旁去,哪知李慕筠不从,居然以一个过肩摔将巩念月从后面翻到前面来,还把她的两片裙弄成了四片。

 此举吓坏了众人,当然也让聂尘开了眼界。

 原来这个看似弱不风的女人这么有本事,非但以下犯上,还有一身功夫。聂尘深邃的眼中泛起一丝笑意。

 “啊!”巩念月吓了一大跳,按着裂开的裙子逃向更衣间。

 “身手不错嘛!”聂尘轻佻地吹了一声口哨,双眸上下打量着她,饶富兴味的眼神让人猜不透他的内心想的是什么。

 敝人!她的身手好不好干他什么事?李慕筠依然瞪着他,没因他的身分改变态度。结果在众人吓出一把冷汗之后,聂尘竟丢出更骇人的话“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私人保镖兼秘书,明天九点整,我要在办公室看到你。”

 什么?什么?什么?

 李慕筠连丢出三个问号。他没有要解雇她,反而要她保护他?

 一双美目瞪着他离去的背影,他的身材虽不算魁梧,但至少不是瘦弱无用,她不以为他需要找个女人来保护,而且对象还是她!

 李慕筠愣在原地好久,始终想不透,而别说是她了,就连会议室里的一群人也是呆若木了好一阵子才回过神。

 唯有学清达出一抹深意的笑。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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