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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她偎了过来在他的耳鬓低,身体相贴的距离只觉得一阵阵似馥若兰的幽香传来,轰惑着他的感官…

 依赖毒瘾令他浑身无力宛如待宰的恙羊,那温热的肌体贴着他。呵出的热气騒动他的耳,心中带着恨意与狂怒,身体却背叛的不微微颤动,而她,仍旧是带著令他憎恶的盈盈浅笑。

 忽然她一扯颈炼,将那星子形状的坠子随意丢在他的脚边。

 他眼一眯,她竟敢如此轻他的信物!他突然碎了她一口“姨子!”

 她清朗无羁的畅笑在空间回,笑声渐歇“我早说过不要相信一朵曼陀罗,我是有毒的啊…”持的手对准他心口拍下扳机。

 剧痛爆裂开来,如同地狱火焚,意识渐渐模糊,他的身子跌向地面…

 呵…竟是这样的死法,这算不算是咎由自取?终结在一个无情女之手。

 意识逐渐模糊中,他看清了一双眼,一双带笑的眼,如水一般的清澈,但那双眼是没有温度的。

 这就是他将死之前所见到的景象?

 怎么能,那对漾笑的眼眸中怎么能同时含着如丝情愫?

 “活下去!即使为了恨我…”

 就在眼睛合上将被黑暗没之际,他瞧见无法解读的感情在那双星眸中一闪而逝,听见她俯身在他的耳边轻轻低喃:“欠你的,我定以命相还。”

 “啊…”夜深人静,突然传出一阵尖锐锥心的叫喊,冲破了夜的宁谧,划破长夜寂寂。

 守在门外的听风和停云冲了进来。

 “没事。”汗水从独孤昊额发滴落下来,一点一滴残渍着他的梦魇。“只是一个噩梦而已。”

 停云自置衣间取出一套干净的衣物,为主子拭汗,更衣。

 “你们都下去吧。”他摆摆手。

 门一关上,听风马上低语:“每当少主作噩梦时,我就有种想把那始作俑者大卸八块的冲动。”

 停云睨了他一眼。“不必你动手,那是少主自己的权利。”

 门内的独孤昊随手披上睡袍,缓缓走向阳台,望着一望无际的夜空,黑暗中但听见阵阵海水冲击崖壁的声响。这座建于中世纪的城堡,原是为了抵御北方入侵的维京人所建,滨海的地理位置提供观者一个绝佳的视野。

 白见远海舟帆点点,夜晚可见沿岸灯火与星光映。但这一切美景全入不了他眼里。

 “你在哪里?我依照线索来到了苏格兰,却始终寻不着你,上天入地竟然找不到你。我开始怀疑你是否躲到另一个世界去了?”他对着星罗棋布的夜空低语,似乎要求一个答案。

 自我嘲弄的低笑声自口中逸出,越笑越大声,最后转为仰头大笑。

 半明半昧的夜映衬着他的脸益发狰狞妖

 “你该不会以为这样就能躲开我吧?为了你的誓言,我活了下来,而你,竟想食言!你说过你会等着承受我的复仇,如今你人在哪里?骗子、骗子…”

 最后几声狂吼在崖壁间回。他仰天长啸…

 深深!

 沉睡中的杜深深突然醒来,带着惯常的心悸。梦中那遥远的呼唤,一次比一次心切,牵系着她。

 夜末央,人却异常清醒,想来又是无眠的夜,她干脆推被而起,捞起椅背上的外衫,走到落地窗前直视着爱丁堡的夜景。沿海公路上的路灯闪烁着,围绕着无边无际的海湾更显深沉。

 清冷的月光映在她的眼中,黑眸更显幽邃。

 叩叩!一阵轻敲声,门咿呀一声被推开。

 艾瑞探头进来,手里拿着两只冒烟的马克杯,绿眸含笑。“听见你房里有动静,就知道我又有伴了。”他晃了晃手中的杯子,眨眨眼。“热巧克力如何?引得了你和我这个惯性失眠的人共度慢漫长夜吗?”

 她笑了。见他走近,伸手取饼杯子。“热巧克力耶!我怎么能抗拒?”她轻呷了一口。嗯,浓醇可口。

 他扮了个鬼脸,挖苦道:“能被你称赞也算是我的荣幸,谁不晓得你是挑剔成的美食主义者,要取悦你的胃口,很难!”

 她笑笑没有反驳。

 艾瑞就着月光打量着屋内,玻璃帷幕所围成三十多坪空间里只有一张茶几、一张椅子和一张,简单得乏味。

 “还是觉得会窒息吗?”艾瑞是她的心理医师,知道她的幽闭恐惧症不是一时可解。

 深深还是笑,眼底藏着一丝悲凉。

 “最起码我不会像个疯了一样再叫了。”狭小、密闭的空间总是会引发她心底深埋的恐惧。

 “还好是这附近最高的顶楼,不会有被偷窥之虞。”他试图说笑。

 “比起偷窥,我比较担心被视为疯子。”要是让她住在水泥围堵的钢筋丛林里,她铁定发作。“不过家具简单的好处是,搬家时随手打包不怕麻烦。”

 “别说这种话,‮道知你‬这里永远你。”艾瑞略显不豫的说。

 “你是我仅见最大方的房东,艾瑞。”

 “我欠你一个恩情,因为你的鼎力相助,我母亲才不至于带着遗憾而去。”

 她摇摇头“比起我欠你的算是小巫见大巫。”

 “别谈什么恩情了。”艾瑞试图转换话题。“你今天去过医院了,筱筑的情况如何?一切还顺利吗?”

 说起筱筑,她眼底的阴影更浓。“筱筑的心脏机能越来越弱,再不动手术只怕…来无多。”

 “那还等什么。如果是钱的问题,我可以…”

 “如果是钱的问题那还好办,”深深苦笑。“我需要的是技术,和人。”筱筑是先天的心脏异位,百万人中才有一例,放眼医界,要找到能够拯救她的人,唯一而已。

 他恍然顿悟。“你要找的该不会是被医界称为怪胎的夜魅修罗?”

 “‮道知你‬他?”深深有些惊讶,夜魅修罗的底子,她在擎天门卧底‮候时的‬也仅探得一二。

 艾瑞摇摇头“我记得在哈佛医学院求学时,曾听说咱们医学院出了一个堪称本世纪最佳的医学天才,他的本领连院长都赞赏不已,只不过据说这家伙不喜欢体制内的教育方式,学校最后还是没留得住这样的人才,院长还为之扼腕不已。”

 “我需要他。”

 “这可难了。”艾瑞搔搔头“我听说这家伙一向行踪成谜,要找他恐怕不容易。”最重要的是筱筑的状况已不容许等待。

 “错了,‮道知我‬如何找他,只是这代价是何其的高啊!”隔着玻璃,她望人蒙蒙的夜。蛰伏在黑暗尽头的阴影正伺机而动。“那本是我一辈子不愿再碰的忌…”

 艾瑞听得满头雾水,不懂她在打什么哑谜。

 “艾瑞,是该我离开‮候时的‬了。‮道知我‬逃亡的于已经到了尽头。”

 见她神色萧索,艾瑞轻轻地拥她入怀,给予无声的安慰。“我‮道知不‬你这两年在躲什么,不论你想逃离什么,这里是你永远的栖身处,随时你。”

 “谢谢你,艾瑞,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她在他颊上印上轻轻一吻。

 两人静静地共享黎明前最后的片刻宁静。

 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饵已经布下,就等鱼儿上钓。

 隔天的早报,一巨幅的广告刊登在所有的报纸头版上。

 我等着你的复仇,这是我的誓言。

 字标下头横躺着一朵曼陀罗。

 “好久不见了,昊。”温柔的嗓音响起,门在身后轻轻被带上。

 埋身在米白锦缎卧榻的人像是震动了一下,缓缓以肘支起身体,他就像一只天傲慢的豹子盘据在自己的王国,深遽失焦的瞳眸锁上她,瞬间转为妖的灿亮,炽热无比迸向她。

 就是这张脸一令他着魔、发狂,苦苦追寻了两年的脸孔。

 丝缎的黑瀑围着一张完美的脸庞,魔眼慢条斯理、巨细靡遗的打量着她精致的五官,从直、娟秀的鼻梁到甜美的线,最后锁上那两颗澄然如星、暧暧含光的黑眸。

 突然一阵狂怒席卷了他。

 她怎么能?带着纯真盈盈浅笑的就这么出现在他面前,她那张欺骗的脸为何不见任何的畏缩、内疚或是恐惧?

 睨着她的寒目迸出嗜杀、渴血的光,直直向她。

 “不请我坐?”深深在他杀人的目光下勉力自持,带着贯一的笑靥隔着茶几在对面落坐。“你的礼貌有待改进。”

 独孤昊缓缓的直起身,目光略微惊诧。

 “礼貌?”薄先是勾起冷嗤的笑,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则是放声大笑。

 “好、好,杜深深,我不得不服了你!竟然在两年之后大摇大摆的布下饵好我找到你,再闯进我的住所跟我谈礼貌?你若不是极为愚蠢就是太过有勇…究竟是哪一样?”他偏头打量她。

 一阵轻不可捉摸的叹息自她问逸出。“生命太短,遗忘太长。”

 “遗忘?”他鄙夷的冷哼“我不会忘!绝不可能忘!”

 “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逃得远远的,一辈子不再见你。”

 他笑容一敛,脸上神色难读。“‮么什为‬?”

 “‮么什为‬?”她笑,笑中微微带苦。“只要知你三分者,必定了解你那种‘负我之罪必定报之以极’的性格。而我负心之罪即使生活剥、分筋挫骨,恐怕尚不能解你心头之恨,知你如我又怎会不知?”

 “既然知道即使将你生活剥、分筋挫骨尚不能解我的心头之恨,而你却选择走进我的复仇。”

 没有人知道他今早漫不经心瞄见到报纸头版时,原本索然无味的眸子顿时幻化为野兽的妖

 生命对他原是太过沉闷,那朵曼陀罗的出现,发了他热血奔腾的恣意快,血里蛰伏已久的嗜血性格准备大开杀戒将来人生活剥、大啖一场。

 “我是来谈一桩易的。”

 独孤昊先是一愣,按着仰天狂笑,神色冷酷佞。“是什么让你异想天开,以为我会帮助一个想置我于死地的女人?”

 她心底的叹息更深。“‮道知我‬你恨我…”

 “恨?”他的笑像恶鬼。“这个字不足以形容我感觉的万分之一!我很渴啊,深深。又饥又渴,我想一滴一滴地光你的血,我想狠狠地剖开你的心瞧瞧究竟是不是黑色的,我真的很想啊!”他的眼瞳闪烁着残忍的恶华。

 深深暗暗倒一口凉气,强迫自己定下神。她不带表情的端详眼前的男人。

 外观上他没有多少变化,也许瘦了些。瘦削的脸英俊得近乎罪恶,颀长的身躯依然卓尔不翼,散发着吸引异妄魅力。

 敞开领口的白衬衫和同的长,她心底微微一笑,这家伙还是一样的嗜白。

 “你在笑…‮么什为‬?”捕捉到她边一闪而逝的玩味,他偏头好奇地问。

 她细眉微蹙,他如何能敏锐至斯!

 “记得吗?我以前取笑你的颜色品味。”

 人说嗜白是自恋,从没见过任何人自恋如你一般病入膏肓。

 我自恋,但自恋的程度还不及恋你呵。

 他记得,兽眼因此更加沉郁了。

 清澄的眸子对上魔的眼。

 “你变了,两年的时间改变了你。”两年前他意气风发、典则俊雅迥异于现在的森恶华。

 独孤昊闻言,再度仰头狂笑,笑到泪。“这一切都要感谢你这没心没肺的女人。”

 讥诮的笑容强烈地刻蚀在他脸上,眉毛傲慢的拱起,嘴角阴郁地扯着,那股抑郁莫名的騒动着她。

 深深提醒自己收起纷纭的心绪,他大过敏锐、也太过强悍,如果在他面前稍有不慎漏任何弱点,必定会被他拿来利用。

 念头一转,她神情再度回复之前的飘忽。“你不就最爱我的没心没肺。”

 所有的阴郁瞬间敛去,他俊美的脸上表情是半狎半笑。“闲话莫说,这回你胆敢直闯虎,必定是有求于我,说吧。”

 倒要看看是何等重要的东西值得她如此冒险。

 “我要借夜魅修罗一用。”

 他有些莞尔。“喔?换的条件?”

 既是易必有代价,独孤昊不免好奇她手上的筹码。

 “我。”

 她话才口就引起他朗声狂笑。

 “你?杜深深,你已经是人我的掌控中,该不会天真的以为我会放你毫发无伤的回去吧?既然我已经得到了你,凭什么还要接受你的‘易’?”

 是她自愿走入地狱的,就让他们一起沉沦、万劫不复吧。

 深深绝美的脸上是一贯深邃镖纱的笑。

 “不同的。昊,‮道知我‬你穷索了我两年,为的不过是要报我那一之仇,如今我这个敌人亲自送到你面前,如非心甘情愿,我但求以命相拚、绝不屈服。但是如果你答应了…”

 “又如何?”独孤昊斜睨挑眉,脸上、身上无一不是狂气质。

 “倾这一生,我心、我身、我命,全为你所有,为奴、为婢、为死士,我亦无悔。”

 太阳的脉搏狂跳,漏他内心的激动。

 “即使我要你匍匐在地添我的脚?”不相信她会委屈自己到此,简直就是签了卖身契。

 “我没意见。”她的语气还是波澜不兴、云淡风清。

 “你还真是配合呵。”他轻声细语,难掩一丝嘲味。

 “我说过‮你要只‬点头,人就是你的,你有一辈子的时间决定该如何处置我。”

 他轻喃:“一辈子?真是太人了…”随即话锋一转,命令道:“衣服。”

 深深浑身一僵,以为自己听错。他则是把一撇。

 “我要护法做啥?门外两尊门神就够受的。为奴为婢?擎天门人多不胜数,哪轮得到你。”他边说,妖的目光不正经的上下打量她,涎笑道:“我若是应允,你的地位只有一处…在我的上,自己想清楚吧。”

 意思是要她成为上娱乐的脔。

 “现在?”在白朗朗,门口还有哼哈二将看守的情况下,也只有他能够如此狂野不羁。

 见她脸上一阵薄晕,独孤昊懒懒地垂下眸子,半睨半鄙一笑“既是雇主,就有验货的权利。”

 早知道这男人野剽悍,攻击起人的弱点绝不留情。

 深深隐住不安的思绪,轻解前排如,湖绿色的衬衫滑落她的肩,出雪一般白皙的肌肤,锁住了独孤昊的目光,加速了他的呼吸。

 “你起衣服真是毫不羞怯啊。”他心中莫名的不痛快。

 “我说过,我会服从你的每一个命令。”话声方落,她同的裙子落地。

 “过来。”半倚在卧榻上的他笑,勾勾手指,态度是轻蔑的。

 她迟疑了一下,缓缓地朝他走去,在他身边定住,任凭他亮的眸光连在她身上,那眸光充满、残忍。

 她只是静静地凝视他,神情带着些微挑衅。

 独孤昊一把拉下她平贴在自己身上,翻转过身,一双铁臂困住了她,他俯身将她猝不及防的表情尽收目。

 “我该将你五花大绑,让每个男人只要想要,随时都可以上你呢?或者是喂你毒品,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瞧见她脸上一闪而逝的恐惧,他角冷冷扯动,有抹快盘据在心头。

 不够,不够。他要反击直至她体无完肤,他要她也尝尝何谓心痛,他要见到她的悔不当初、痛不生。

 “一切…都随你。”只不过惊鸿一瞥,她又回复成让他深恶痛绝的面无表情。

 着薄如蝉翼的内衣,大手覆上了她的浑圆,轻慢捻。见她浑身一颤,他笑了。

 猛力的撕裂她的内衣,瞧见一身赛雪的温润,他一时失了神。

 雪白、优美的颈项勾着他眷恋的目光,身子骨较记忆中纤细引人怜惜…怜惜?他可不要这种恼人的情绪,他只想利用她抚平此刻焚烧五脏六腑的望。

 独孤昊以不容反抗的霸道之姿,狂烈的覆住她的,彻底强索她齿颊中的甜蜜。炽热的舌进行残忍的侵略,大手也不留情地抚遍她的全身,那肌肤的触感让他不连忘返、心难耐。

 他,想要她,定要将自己的气息烙印在她身上。

 他的火热地合住她的浑圆,感觉到身下的娇躯本能的排斥,她却冷如千年磐石般一动也不动任他掠夺需索。

 他撇下头,扯了扯,俊美的脸上是浓浓的鄙意,对她,也对自己。

 “这么的柔顺呵!深深,你可知道两年前我愿意倾尽所有换得你此刻柔媚的温驯。”那抹复杂难解的情感缓缓慰过他的心田。

 他俩之间所拥有的是如此的珍贵,那烈狂情不曾在第二个女人身上寻获,而她却能弃之如敝屣,并且在转身时背叛所有!

 独孤昊一手圈上了她的颈子,稍稍用力。

 “‮么什为‬你要背叛我?”恨意排山倒海涌上,他不留情的朝她洁白的肩胛狠狠一咬,引起她痛呼一声。

 嗜血的快意引他野蛮的一笑。

 他想伤害她、撕裂她,‮道知她‬。

 虽然言明百分之百的驯服,但这不会是一面倒的趋势,‮道知要‬伤害不会只有单方面,她一样握有武器。

 只见深深困难的一笑,气息不稳道:“背叛?我们之间哪有承诺…从头到尾都是你的…一厢情愿。”

 一句挑衅话惹来他咬牙,急怒攻心,掐着她细颈的手劲不自觉加重三分。她只觉痛苦几窒息,面色一阵惨白,想来今若命丧于此也不意外了。

 疯狂含恨的眼神瞪着她。是的,从来一厢情愿的是他,在海里挣扎的是他,爱到走火入魔、如痴如狂的也是他!

 利刃穿心而过的滋味也不过如此呵!

 忽尔念头一转,他手一松,狎亵地笑了。“这是你的挑战吗,杜深深?你这是存心恼我。”

 恨意暂时收藏妥贴,他的大手沿着娇柔的曲线慢慢游移,所经之处点上一蔟簇的火焰。她只是咬牙承受,不能回避,也拒绝回应。

 “两年来我一直自问,你可有心?或者从头至尾都只是个戴上面具的戏子?”

 “你不早看清了…”她咬牙回道。望被勾起,酡红了她的颊,看熬了一双魔眼。

 独孤昊低头轻晒笑,鼻息吹上她的肌肤,引起她阵阵轻颤。

 “为了你的一句等我复仇,我活了下来。现在我终于知道自己所要为何…让你的身心都成为我的脔,再无力挣脱!这是我们之间的协定。”

 看着她失去自由意识从一朵高傲的曼陀罗堕落成为依附他的菟丝,那将大大的足他的复仇心啊。

 深深半掩的眸子遮住了所有的思绪。“我并没有签下这样的协定。”

 “你现在签了。”他俯身落下一吻,誓言封缄。

 “少主?”听风出现在门口,瞥见到一室飞散的衣物,不一愣。

 “出去!”独孤昊飞快翻身覆住她的身子,怒气扫向不知死活的家伙。

 听风像被人烫着般跳出门外,顺手半掩上门,一边哀怨这吃力不讨好的工作,一边硬着头皮将一支行动电话伸进门里。

 他会恨惨、真的很惨。

 “是杜小姐的手机,它一直响个不停,我就接‮来起了‬,他坚持有急事一定要杜小姐接听。”听风为此后悔不已、连咒三声。

 听风一副从容就义的表情,深一口气道:“对方说是杜小姐的丈夫。”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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