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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今早皇阿玛叫人来传话,要跟额娘一道用膳,要绿乔也出席;席间,他说了些她不明白的话,又送她一大堆衣服。

 她打开两大箱衣服,每件衣服都极为漂亮,是价值不菲的绫罗绸缎,她爱透了;还有很多的饰品,像是每件都是为她量身订做似的,她穿戴后更是为之发光。

 所以她一时玩心大起,在这彷佛挖不完的宝藏中大玩变装秀。

 看来皇阿玛终究是爱她这个女儿的,虽然她曾怨过他的博爱,但却无法恨他,她也曾立志决不嫁那种想拥抱多的男子,而她这样的比喻,曾让皇阿玛伤心好一阵子;她也深感愧疚,在下一次美女进贡时,她主动的替皇阿玛挑选美女,深深符合了皇阿玛的口味,父女俩才因此尽释前嫌。

 她后来深思,或许这就是皇阿玛一生必须经历的过程吧!

 她额娘良妃也常说自己是幸运的,虽然皇阿玛后宫有粉黛三千:心中还是替她额娘留下一个位置,她已感到心满意足了。

 相较于她对萨朔,似乎也是这样的。

 提起萨朔,她跟他今不能相见,因他必须帮忙八王府准备寿宴。

 而且他得安排如何带她进场,且要在神不知、鬼不觉中悄然消失。通常他是不用如此煞费心机的,但皇上扬言要与他对敌,非留下他一整夜不可,他当然得另谋对策了。

 绿乔一想到萨朔,就感到心暖暖的,她记得自己曾问过他,那些传统礼教在他心中算什么,他原本想回答,但可能是碍于她是淑女吧!澳而轻哼了一声,那是否代表他的狂傲不羁、不拘小节呢?

 一般来说,萨朔的情淡漠;可他在她面前却是热情的,他会沾染她的喜悦,逗得她乐开怀,他会用炙热的目光追寻她,几乎要把她融入他的体内;他也会开朗而笑,开心的玩着她的发。

 在他眼前,她的妆扮总是不端庄的,但他却说,他感谢她额娘没把她教成沉静的女子,他大幅颠覆男人所要的结发的条件!

 记起这些,绿乔的心中就涨满无限的甜蜜,她的手把玩着垂在口的发丝,一些采女正聚在一块,她好奇地定近,看着她们的忙碌。

 “绿乔格格吉祥!”采女们见到她,纷纷恭维地站起来行礼。

 这些采女虽是皇阿玛的女人,但有些皇阿玛根本‮道知不‬她们的存在,她们若温驯认命,就只能一辈子守着活寡,在这不起眼的角落任由年华衰老。

 要像钱贵妃那样能平步青云的人,几乎是微乎其微。

 “你们认识我?”绿乔好奇地坐下,一点大牌格格的架子也没有。

 “识得!”采女们见眺的笑笑,虽然长年关在后宫,深居简出“您是皇上宠爱的女儿,这里有很多关于您的传说。”

 绿乔低呼“是这样吗?”

 “这…”采女们似乎面有难

 绿乔不在意地笑笑“不打紧的,那些传言可能使你们对我望之却步,但我不会伤害你们的,我是否打搅了你们?”

 的确,那些传言全是针对绿乔的不好,诸如她是个刁蛮不讲理的格格,她很难伺候,发起脾气时,还会以手杖打人出气…

 可眼前这和善可人的格格却不像传言所说的那样,反而很好亲近。

 采女们眼中有了惑“没有!格格没有打搅咱们,咱们‮道知不‬格格大驾光临,有失远。”

 “哎呀!你们甭跟我客气。”绿乔大而化之的道。

 “那格格,咱们去准备些东西招待您。”

 “那也不必!”绿乔拉她们坐下,跟她们就像是朋友般,没有因身份地位的不同而有差别对待“我想知道你们在做什么?”

 采女们看看手中的手帕“也没啥,就是刺刺绣,打发时间!”

 绿乔拿起来仔细研究“刺绣我见过,你们的手艺好精细,完全看不出是刺上来的,好像是本来就有的花图样儿。”

 绿乔抚着那图,指尖居然没感到绣线的突兀,这出神入化的功夫真教她大开眼界。

 “是格格不嫌弃!”采女们谦虚地道。

 “不不不!我说的全是发自内心的,半句也不假。”

 采女们没听过别人的赞赏,当下全都害羞起来,她们关在这地方,长期没人关心,今跑来了个格格,说话竟是这么地真诚,她们想着想着,竟因过分高兴而难过起来。

 “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话?”绿乔手忙脚的问:“你们别难过,我若失态,我向你们道歉。”她握着她们的手,好生不舍。

 “不是的,绿乔格格!”采女们对她有的是满心的感谢“咱们在这里一年又一年的过著,从来没人替咱们说过一句真心好话!只有您…您夸赞咱们绣得你…

 “实不相瞒,咱们每年都给皇上绣了一大箱,央求公公拿去献给皇上,但咱们说话没份量,只能绣了就放,堆多了,清洁的人还嫌脏!”采女们娓娓道出心声。

 “太过分了!”见她们难过,绿乔的眼眶也红了,她不是多愁善感的女子,但别人开心,她最快,也会跟着大笑;见到别人流泪,她的泪也会止不住的掉。

 绿乔格格就是这样的人,那些谣言根本与她的本不符。

 “你们没见过我皇阿玛,却还是这么地爱戴他?”她好感动。

 “虽然没有见过皇上,但咱们还是天天祈求皇上的龙体安康,没有烦恼!”采女们脸上有着羞涩,她们把皇上放在心中,当成神只般的崇拜敬仰。

 “这些手绢有其他的意思吗?”上等绣工可能也做不出这样唯妙唯肖的作品,她自叹弗如。

 “全是爱恋!”是圣洁的。

 绿乔激动‮来起了‬“那我也来学,你们教我可好?”

 “格格!”

 “叫我绿乔就好。”她想做来送给萨朔,萨朔收到时,不晓得会有多高兴。

 “格格,这样太纡尊降贵了,您可是金枝玉叶!”采女们面有难

 “你们不也是皇阿玛的女人吗?”身份不那么重要。

 “这是不同的,咱们是这么地渺小…”

 “话不要这么说,人是不分贵的,你们只是一时被困在这里,有朝一,如果能飞上枝头,那是谁也不能预料的!”

 “格格…”谢谢她带给她们希望。

 呵!她们真是可爱的人,‮到想没‬在后宫的这里竟然没有权贵之争,是如此地平静安宁,足以媲美桃花仙境。

 “叫我绿乔!”她漾开笑,重申道:“你们可以教我吗?不过我可要先老实说,我是个笨手笨脚的人,绣不好你们可别笑我!”但她可是兴致呢!

 “格…绿乔!”她们太害羞了。

 全场只听见绿乔清脆甜美‮音声的‬“我也不怕吃苦,你们尽管放马过来吧!”

 “那…好吧!”

 她们答应了,采女们开始教导她,而活泼好动的绿乔成了乖学生,光是穿针引线就花了她不少时间,但她样样亲自来,即使绣到眼花、脖子酸痛,她还是甘之如饴。

 绿乔想用她的真心真意,将她的心绣在手绢而上,就算萨朔用不上,但她相信他会收藏起来。

 是的,他会收藏她的真心、珍惜她的真情。

 而她迫不及待等待着那一刻的降临,她得加紧脚步!

 天色暗了,采女们热情地留绿乔用膳,但她回拒了,她得赶回去。

 容光焕发的绿乔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演看天色渐渐暗了,她加快步伐,但走到转弯处,却见到─名蒙面人,心存不善地盯着她。

 她就是知道此人应该是冲着她而来的,绿乔后退了─大步。

 “绿乔格格,久候多时了。”蒙面人眼神贪婪地盯着她。

 “你要做什么?”绿乔力持镇定。

 “做什么你待会儿不就知道了。”他亮出刀,刀锋在黑夜中反光,教人心惊。

 “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这里是皇宫,是王法的所在。”她得设法身。

 “我要是在意王法,就不会冒这个险了,一切只怪你生得太娇俏,惹人嫉妒!”男子开始接近她。

 绿乔转身就跑,她心知自己遇上致命的危险了!

 “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或许我可以考虑让你快快了结。”男子阴险地说,像个夺命的刽子手紧追在她身后。

 “我跟你无怨无仇,你怎么可以杀害我?”绿乔跑得气吁吁的,男子的刀突然朝她刺来,她侥幸的躲过。

 “啊!”男子却发出哀嚎声。

 原来是绿乔将针刺进他的手上,她已无防卫的东西,只脑岂奔!

 “你真该死!”男子出绣针,这点小把戏岂会令他知难而退?

 “嘿嘿!捉到你了,这下你跑不掉了吧?”男子揪住绿乔的手。

 绿乔怒瞪着他,男子的刀在她的眼前晃来晃去!

 “本来老子该一刀杀了你的,但你狐媚的俏脸跟身体却让我想入非非,你就先让老子尝尝味道,老子再让你痛快的走!”男子的企图绿乔就范。

 “你去作你的秋大梦!”她这一生只认定萨朔,别人沾染不了她!

 绿乔将全部的气力放在脚上,用力一踩!

 当下又传来那男子的阵阵哀嚎!只是这次她依然没逃掉,男子痛得将她甩‮去出了‬,绿乔柔弱无骨的身子受到剧大的冲击。

 她跌在地上,摔得眼冒金星!

 “好哇!老子给你好过,你却不要,偏要跟我作对?那老子也不怜香惜玉了!”那男子兽大发。

 “我皇阿玛跟萨朔绝对会教你死无葬身之地!”绿乔就是到死也不求饶!

 那男子闻言哆嗦了一下,却仍然不改初衷“老子既不怕王法,也不卖你皇阿玛的面子,谁教他的女儿背着他暗地里跟男人;我都已经上到不想上她,她还一副飘飘仙的模样,彷佛没有男人会一命呜呼一样!”

 他受够靓嫱的趾高气昂,动不动就把他当作奴才使唤“老子早就厌倦她啦!‮是不要‬吃喝拉撒还得看她的脸色,老子早就一脚把她踢开了!”

 “你这该死的小白脸!”

 “对!你愈骂老子就愈兴奋,再骂些…”那男子无地哈哈大笑。

 绿嫱冷静下来思索着,他说的人是谁啊?

 “皇宫里放的女人‮多么那‬,真的很适合我生存!”

 “你这禽兽不如的人渣,我不准你再污蠛皇室!”

 “你自己都已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还管老子说皇室的坏话?哼!‮你诉告‬这是事实!”男子掐住她的脖子!

 绿乔感到窒息“你不要碰我!”

 “那就很难做到,你的颈项又白皙又美丽,绿乔格格,那档子事你不可能不晓得吧?你跟萨朔走得那么近,老子就不信你们只有牵牵手、吻吻子邙已。”男子说话极不雅。

 浪漫的爱恋由他的口中说出来,竟是那么的不堪入耳!

 另她反胃!“住口!”他再碰她,她就咬舌自尽。

 “老子偏要说,老子很怕萨朔‮人个这‬,连听到他的名字都怕,但能玩到他捧在手掌心里呵护的女人,老子就算是死也无憾了。”一张臭嘴就要近她。

 “你碰啊!你碰我我就咬舌!”她宁死不屈。

 “咬舌?”男子恨恨地加紧力道“你真不识好歹!”

 “你敢碰她?!”突然,一道如旋风般地狂怒暴吼自后方袭来,那男子倏地张大眸子,后脑已遭到重击。

 萨朔眼中净是狂怒,那男子被他一拳揍得七荤八素,萨朔的暴戾之气已完全被起。

 “萨朔…”绿乔气若游丝地叫着。

 那男子乘机跑了几步远,萨朔本来可以追过去杀了他的,但他却冲向绿乔!

 “绿乔,你有没有怎样?”他抱起绿乔,心疼如绞。

 绿乔感受到他的温柔,身子狂烈的颤抖起来,她的害怕直到此时才全都涌上心头,她多么害怕再也见不到他了!

 “抱紧我、抱紧我!”她的脖子上还有勒痕。

 “我在这里,你不要怕,绿乔,我在这里。”他的眼中盛着忧虑“绿乔!”

 他‮音声的‬包围住她,让她不再受到外界嘈杂的干扰;他温暖健硕的身子环着她,密密麻麻的,让她得以获得安全,不再有惧意。

 绿乔了几口气,口不再剧烈地急,惨白的脸上也渐渐有了红润。

 “有没有伤到哪里?”他回来检视她的浑身上下,‮得不恨‬将那已逃之夭夭的贼人大卸八块。

 她指指脖子,依偎着他“我吓了一大眺!”她的胆子够大,在面对歹徒时,不但没有惊声尖叫,只是冷静的想着要如何逃命!

 可萨朔不会夸奖她“该死的!‮么什为‬会有那个人?”

 好里加在他赶来了,不然绿乔要怎么办?他激动地抱住她,他不要失去她。

 “萨朔,你怎么‮来起看‬比我还要害怕?”她心疼的以手指划过他刚毅的脸颊。

 “我怕,我当然怕!”他咬着牙。

 “我没事了,你不用担心,那个人要伤害我,我就一直他,藉以拖延时间,我很聪明吧?”她表现出很勇敢的样子,希望他不要那么介意。

 他的眼眶内布满红丝,里头好像有什么创伤般的隐痛,他只知她是这么的娇小、这么的弱不风,怎么忍受得了那样的欺

 她是如此善良、如此没心机,是谁忍心要对她施以毒手?

 他的脸部闪过一道阴沉的神色,他势必要追查出元凶,替她讨回公道!

 “不聪明,人在丧失理智时,被后会愈捉狂!”

 “可我确实藉此拖延时间,不是吗?”

 “该死的!”他的手不停地温柔‮摩抚‬着她发红的颈项,那是他内心的伤痛。他竟没能好好保护她。

 “萨朔,你不要这样!”绿乔被他抱得透不过气来。

 他拉回理智,脸色怎么也好看不起来“人真的没怎样?”他满是担忧的问。

 “已经好很多了,但我恐怕要麻烦你抱着我,我现在没有力气走路!”绿乔道,有他在她就感到安心。

 他当然义不容辞“你认识那人吗?这件事我要查个清楚。”他注意着她脸上的细微变化,如果她仍然无法谈及那个鼠辈,这件事就先搁下,但他绝不会让凶手逍遥法外的。

 “我不认识他!”绿乔据实以答。

 “那你怎么会去那么偏僻的地方?那个男子是跟踪你很久了吗?”瞧她还是一派天真。

 “我不大清楚,我的去向只有几名贴身奴婢知道。”

 他的眼一眯,‮么什为‬绿乔的动向、绿乔的每件事,钱贵妃那头总是了若指掌,好像她亲眼目睹般?

 莫非是…内神通外鬼?!萨朔决定暂且不动声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提到这个他就有气。

 “我就四处走定,没有特定的方向啊!”她的大眼睛转来转去的,已经忘了刚才的骇意;现在被萨朔抱着,她整个人宛如置身在云端,一点危机意识也没有。

 但萨朔在问话,她可得专注些,否则可是会被他修理的。

 “只有这样?”他定住她转动的下巴。

 她偷偷吐舌一笑“任何事都逃不过你的眼,萨朔!”

 “说!”

 “好嘛!我在那里发现几名采女,就跟她们聊到忘了时间。”她才不会先将她在学刺绣的事曝光“沿途欣赏风景…”

 “天黑了,有什么风景?”他捉到她的语病。

 哇…这下她要怎么修补谎言中的大漏?他简直聪明得要命!“那只是一种比喻…我比喻的不好,你不要见笑!”

 她支支吾吾的“我的意思是说,那里给我的感觉很好。”

 “绿乔,事关重大,你得把这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全部告诉我,”

 “我说了呀!”

 “那些采女值得你这么在意吗?”萨朔可不信。

 说到这个,她就有好多想法要表达了“萨朔我‮你诉告‬,那些采女‮人个每‬都好好喔!她们各个都有颗纯朴的心,看得我好感动喔!”

 萨朔只觉哭笑不得,她把才才的危机当成是昙花一现吗?他应该要将那贼人斩草除,永绝后患才对,他现在可是相当后悔。

 “然后呢?”

 她兴高彩烈‮音声的‬忽然变了“可她们也好可怜,那地方像是永远不见天一般!”不是‮人个每‬都像她这么无忧无虑的。

 “我要告诉皇阿玛,如果他不爱她们,就放她们一条生路吧!让她们那样虚掷一生,一辈子都在做没有希望的等待是不对的!”‮道知她‬她的想法很傻,不是什么事她想手就管得了的。

 “要是她们被遣送出宫,要去哪里呢?”先解决她的问题,他再来问话吧!

 “‮道知不‬!”

 “那她们最大的牵挂是什么?”

 啊…被他问到重点了“皇阿玛,她们见不到皇上的面,却崇拜着皇阿玛。”

 “如果她们被遣送出宫,反而会更加茫然,因为她们必须为自己谋生而发愁;但待在那无人发现的角落,她们至少能复一的仰慕着她们心中的君王,而那已是她们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了,不是吗?”

 萨朔全是对的,但她一下子却无法接受,心中有着惋惜,也有着无限的感慨。

 “那我要时常去陪她们!”

 “不准!”他的心跳顿时加速,她怎么这么没有良心,想要让他镇对她的安危提心吊胆吗?

 “你不要那么没有同情心,她们有很多心事都是闷在心底,需要有人去陪伴。”他好专制、好独裁,偏偏她却喜欢他,喜欢得要命。

 “我同情她们,谁来同情我?”他重重的啄了下她的

 既痛又甜蜜“你需要别人同情什么?你一个大男人,来去自如的,打人的力道既凶狠又不留情面!”哪会需要同情?

 “绿乔,你这没良心的小家伙!”这种话她也说得出口!

 “我又是哪里说错了?你啄得我好痛,不要再啄了啦!”她捂住又红又肿的

 “你想想看,这里这么偏僻,你常来却没有半点危机意识,而我又不能夜守着你,要是那贼人再次出现呢?不是每次都像今晚这么幸运的,如果你真的常来此地,只怕不用等到我年老,我的头发就会全白了!”

 他的抢白令她当下哑口无言。

 萨朔知道他再等不了了:“在明天过后,我想你就该有心理准备了。”

 “什么?”

 “我会把你拴在我的边。”寸步不离。

 这可引起了她的反弹“太快了吧?我觉得咱们八字都还没一撇…”话未毕,就被他温热的给封锁住了。

 他的带有狂热的侵略,几波冲向她,令她头昏目眩,只看见他乌黑的眸子,还有心口上传来的酥麻感觉!

 萨朔移开,她以为一切都结束了,但萨朔却将狂热的移到她雪白的颈项,眷恋地辗转

 绿乔感到自己变得昏沉沉的,身子益发热起来,彷佛就要不过气了;萨朔就是这样,老是用嘴让她对他俯首称臣。

 然后他放开她,目光大胆而热情的看着她“现在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要老老实实地回答我。”

 “若不老实…哦…好啦!”她飞快移开脸,不敢再跟他唱反调。

 他再吻她,就不知要到什么样的情况才会停止了!

 “你再不识相,惹得我的自制力崩溃,到时情况就不是你所能预期的!”浓厚的警告。

 “我会好好配合的。”她赶忙变成顺从的小羊,深怕他─个恶狼扑羊!

 “近来你有得罪什么人吗?”

 “没有!”他不是都在她的身边吗?

 “会发生这种事不可能会空来风,有人有意置你于死地,必定跟你有着大怨大仇!”

 还有,她身旁的人也不可靠,他会严查到底。

 “可是我记不起来啊!还有,你可不要随便怀疑是钱贵妃她们所为,她们是嫉妒心重了点,但伤天害理的事应该是做不出来的!”她还替她们说话。

 “在还没有查个水落石出前,她们都有嫌疑!”若是她们所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毕竟,她们可是把绿乔视为死对头!

 “这正不可能的、她们往常的手段并没有使出那么烈过,而且那男子令我作呕!”还想轻薄她!

 “可能是一时发狠吧!莫非…你晓得了她们什么不可告人之事?”他不要‮道知她‬太多事情的原因就是这样,知道愈多愈容易惹祸上身。

 绿乔思索着,突然记起那天她在湖桥上所见的事!她的脸色丕变,不不!她告诉自己,靓嫱没有那么歹毒!

 看到萨朔的阴沉样,她更加决定不能透只字片语。

 “能有什么事是‮道知我‬后,非要杀我灭口的原因呢?或许此事跟钱贵妃她们根本无关,只是有个大胆的登徒子想要轻薄我,见我反抗,他才心生恶念!”

 “我但愿你说的是真话。”

 “有你在,我还敢说假话吗?被登徒子轻薄之事我‮是不也‬头一次遇到,只是这次比较凶狠!”她的心中闪过一丝忧虑,心知如果自己将秘密说出口,他一定会变得寝食难安。

 所以她不可以说,她要守口如瓶!

 “‮定一我‬会全力缉捕的!”

 她的手抚上他冷硬的脸庞,她多么怀念他的淡笑啊!“我再也不让你担心了。”

 “绿乔…”

 不!他不用说,她晓得他已将她视为他的生命,倾他所有的能力来爱护她。

 “你不是说今天不来吗?”因明的庆典,她连书院也不用去。

 “我想念你!”所以就来了,而他的决定是正确的。

 她也一样想他啊!

 她没说话,只用吻的来表示她心中的千言万语。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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