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雅珞,别走!你听我说。”
司徒橙魃在出了大楼门口追上她。
丁雅珞瞪着他那只捉住她手腕的手,默不作声。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哈!”她假笑一声,目光鄙夷地瞪他。“司徒公子的意思是要我怀疑自己的眼睛,然后相信你的话?”
“我不是…但事实就是如此。”
“滑天下之大稽、荒天下之大谬!”这是她给的回答。
“她是钦儒的表妹,钦儒,记得吗?我曾跟你提过的,我的好朋友兼好伙伴。当时我们开了个小玩笑,我也到想没她会把手搭上我肩膀;不过,那其实也没什么的,对不?”司徒橙魃挡住她去路,滔滔不绝、急切地解释。
本来要软化了,听到那一句“不过”火气又升了上来…
“是呀,没什么嘛!贝肩搭背的,你的身体乐意免费提供。”
“雅珞,你在口不择言。”
“不爱听就滚远些!”
司徒橙魃
口气,稳定情绪。
道知他他不能生气,一旦闹僵了,依丁雅珞的
子,他想再澄清就很难了。
“雅珞,刚才你看到的那一幕真的很单纯。”
她偏头不理他。
“你有什么事找我?”司徒橙魃巧妙地移转话题。
丁雅珞从没到他公司来过,今
会出现,他相信必定有重要事情;但此刻,他不确定他还能得到原本的答案了,不过仍是要问个清楚。
一思及来此的目的,丁雅珞更是凶神恶煞地瞪着他,啐了句:
“伪君子!”
司徒橙魃无辜地揪眉。
“说一套、做一套。”丁雅珞满腹怨恨般继续骂。
司徒橙魃饶富兴味地望着她。
“昨天才发誓般的要追人家,今天就敞开怀抱接纳别的女人。”
司徒橙魃暂时忽略那个“别的女人”把注意力放在这个“人家”上头…
“这个‘人家’指的是你吗?”
丁雅珞丢给他一记特大号卫生眼。
“这种带着浓浓酸味的指控,是否称之为‘吃醋’呢?”
“鬼才吃你的醋!”
“是吗?回头我去问问有多少鬼吃过我的醋。”他故意刺
她。
“捉包了吧!你承认有很多女人为你吃过醋吧!”她双目如炬。
司徒橙魃被她那又目真、又怨、又恨的口吻给逗得哭笑不得,也不管这大门口是不是有许多人正注视着他们。他一把揽她入怀,好言道:
“雅珞,我昨天讲的话是真心的。要说我像大哥一样第一次接触女孩,那是连你也不会相信的谎话,是不是?但你绝对是第一个令我如此心动的女孩。”
“油嘴滑舌。”
“我至今未娶,大概就是在等待你的出现。”
“舌粲莲花。”
这种话在她听来应该是会很恶心的才对,但奇怪,她怎觉心里甜丝丝的?”
“随我上楼去吧。”
“干嘛?”她防御地推开他。
“上楼之后,你自然明白我没讹你,顺道见见邵钦儒,如何?”
丁雅珞考虑了会,才让他执起她的柔荑。
“咦?钦儒上哪去了?”
进了办公室,只见狄筠坐在沙发中翻看杂志。
“秘书把他叫回他办公室了,他说儿会一就过来。”她答,视线不时飘向后方的丁雅珞。“这位是?”
“我未婚
。”说得太快,立即招来一记闷拳。
“谁答应你来着?”
“反正很快就是了嘛!省得改口。”
“改口?呵,这种问题还有得讨论。”中国人的辈分和称呼问题。
唉,届时铁定剪不断、理…等等、等等,她这岂非不打自招了吗?
“没关系,慢慢再讨论。”他朝她眨眨眼。“这位是狄筠,邵钦儒的表妹,也等于是我表妹一样;至于你…呃,在年龄方面,你似乎应该称呼人家一声姐姐。”
“姐姐!?”狄筠不由发出尖锐一叫,继而不依地捶了下司徒橙魃的臂嘟嚷:“司徒哥,你何时有恋童癖来着?把人家都给叫老了。”
“什么叫恋童癖?她已经成年了,只是小你几岁,称呼你姐姐也是应当呀!”司徒橙魃纠正。
狄筠趁他没注意,狠狠投给丁雅珞一记得不恨将她扒皮
骨的眼神。
丁雅珞一怔忡,不明白自己何时招惹了这素未谋面的女孩。在发现她眸中的嫉妒与怨慰后,才恍然大悟…
嘿,这下可有趣了!
活生生的落花有意、
水无情!
还说当人家是表妹呢!白痴都看得出来她正爱慕着他,只是这木头不解风情。
而他却在爱慕者面前表明他中意她,哈哈,莫怪这爱慕者会一副想将她生
活剥、铲除殆尽的凶狠表情了。
哟,她好怕呀!可是…有趣极了!
丁雅珞瞳中闪过一丝调皮,堆起一脸亲和力十足的笑容,甜甜地唤了声:
“狄姐姐,
后还请多多指教哪!”
狄筠双眸似要
火,但碍于司徒橙魃在场,她只好挤出一丝微笑。
“丁妹妹,彼此彼此。”
丁雅珞
一扬,上前一步挽住司徒橙魃的手肘,脸颊亲热地靠在他臂膀,道:
“不知狄姐姐一大早来找魃有什么事呀?”
“我…”这下子,她仿佛立场尽失,可恶!“我送早餐来给我表哥,顺道买一份给…司徒哥。”
“哦…原来如此。”丁雅珞笑靥如
。“我想呢,以后就不用麻烦狄姐姐了,魃的早餐我会亲自动手做给他吃。”
“来得及吗?你不是要…对了,你今天怎么没上课?”司徒橙魃打岔。
“早上没课嘛。”丁雅珞撒娇地以下巴蹭蹭他臂膀,以拇指跟食指“拎”起桌上的塑胶袋,对里头的食物大皱其眉…“哎哟,吃这种东西怎会有营养嘛!走,咱们吃别的去。”
“不用啦,我平常都这么吃。再说我待会要开会,没空出去,你自己去吃好吗?中午再陪你。”司徒橙魃软言安抚。
丁雅珞瞪他一眼。
狄筠幸灾乐祸地嗤笑。
“魃,我要你陪我嘛,自己去吃又会遇上一些无聊人士的騒扰。”丁雅珞不达目的不罢休。
“什么!?有这种事?谁敢騒扰你?下回见着非揍他一顿不可!”司徒橙魃将丁雅珞身子转了一圈端详有无不对,不自觉地把大男人的占有
和保护
发挥得淋漓尽致。“别去了,要吃什么,我叫秘书去买回来给你就好。”
“可是我还到想没要吃什么好。”丁雅珞噘起嘴一副小女孩模样。“魃,你宁愿开会也不管我是否会被人騒扰吗?”
司徒橙魃皱皱眉,接着双目一亮。
他从进办公室就觉得哪里不对,现在,他晓得了。
这丫头在搞什么鬼?
她亲热的语气和态度不合常理,她从没向他撒娇过;还有,她也从不叫他“魃”的,怎么这会儿全做尽了?
是因为狄筠?她还未释怀稍早那一幕?
呵,他可没见过她如此虚伪,这丫头,真在乎起他来啦?
好现象!
心悦神怡地扬嘴一笑,他宠溺道:
“好,为避免我的可人儿再受騒扰,我让会议延后半小时,陪你去吃早餐,这你满意了吧?”
“嗯。”丁雅珞点头,暗投给狄筠一朵得意的笑,且丢下一记“我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眼神给她。
狄筠咬牙切齿,纤纤柔荑却握得咯咯作响。
这任
的臭丫头!
为了吃一顿早餐竟让司徒哥将重要会议延后半小时,这种女人有何资格当司徒哥的另一半?自私自利,以为有司徒哥撑
就自鸣得意、任
妄为、不懂体谅。司徒哥是哪不对劲,居然被这种不知轻重的狐狸
勾引了去!
她用了什么媚术呀?
她不会让她得逞的!
要说当司徒哥的另一半、贤内助,她狄筠绝对比这
臭未干的任
丫头百分之两百适合。所以,她要解救司徒哥,使他免遭狐狸
媚惑,坏了终生幸福!
“司徒哥,我想你用不着延后会议了。让我陪丁妹妹去,顺便聊聊,可好?”
多事!丁雅珞以
语啐道,瞪她一眼。
两个女孩间暗涛汹涌,男主角却毫无所觉地思考可行
。
“魃,我有话跟你说,是关于昨晚那件事。”
不给他思考出结果,丁雅珞便先声夺人。
昨晚他们在一起!?狄筠一听,醋坛立即打翻,心里不是滋味。
司徒橙魃喜上眉梢,急急应允:
“我听。”
“那走吧!”
为免节外生枝,了雅珞挽着他快步走向门口。
手才碰到门把,门却先一秒打开了。
瞬间,丁雅珞与来者皆愣住…
“邵钦儒!”
“丁雅珞!”
他们同时惊叫,同时指着对方的鼻子。
司徒橙魃望望她又望望他,发出连串疑问:
“咦?你们认识呀?何时的事?我怎会全然不知呢?”
“他就是三番两次騒扰我的人!”
“她就是我说的那够味的辣妹!”
他们又同时说,但脸上表情迥异…男的高兴,女的厌恶。
“你怎会在这里?”
“冤家路窄!”
“不,是缘分。”
“谁跟你缘分!想不到你就是邵钦儒。”
“我告诉过你名字。”
“早八百年就忘了。”
“我一直期盼和你偶遇。”
“还好我经常祈祷自己别这么倒楣。”
“丁雅珞…”
丁雅珞佯装浑身一颤,掉了满地
皮疙瘩,继而躲到司徒橙魃背后。
司徒橙魃被他们你来我往的言辞搞糊涂了。
“魃,你在哪找到她的?也不告诉我一声,真不够意思。”邵钦儒搭上司徒橙魃的肩,目光如影随形令丁雅珞无处遁逃。
“她…”这一连串该死的
错
差与巧合,从何说起?
“魃是我未婚夫。”先断这
人家伙的念头为重。
“什么!?”
“表哥,人家是个小姑娘呢,你干嘛三番两次纠
人家?”狄筠也加入这场混乱。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邵钦儒理直气壮。“但怎会被你给捷足先登呢?她是我先相中的。”
“我岂知雅珞竟是你口中的辣妹妹?你又没告诉过我对方姓名。”司徒橙魃自辩。
“喂喂喂,我跟你从无瓜葛,也从没表示想认识你,是你
我说出名字的。”丁雅珞澄清。
“魃,她是我先相中的。”
“那又如何?她现在是我未婚
。”
邵钦儒捉起她的手…
“没戒指,骗人的。”
“稍早冲出去的人就是雅珞,为表明我坚贞不二的心意,先以口头为准,晚上才准备去挑戒指。”
“只要没套上戒指,我还会机有。”
“红颜祸水!使得兄弟圃墙。”狄筠嘀咕,不屑地撇丁雅珞一眼。
“朋友
,不可戏。”司徒橙魃说。
“一次两次没关系。”邵钦儒回。
“妙!”狄筠帮腔。
“烦死了!”丁雅珞咆哮。
“你们究竟如何相识?”邵钦儒穷问不舍。
“有一回她皮包被抢,我帮了她。”司徒橙魃忆及最初一幕。
“后来才知道我们原来是亲戚。”丁雅珞补充。
“亲戚?”狄筠不甘被遗忘她的存在。
“我哥哥娶了她妹妹。”
“我妹妹嫁给了他哥哥。”
“所以你要叫她妹妹为大嫂,她要叫你哥哥为妹夫,你要叫她嫂子的姐姐,她要叫你…”狄筠试图解析彼此关系,双手比来比去,最后,手花了、眼花了、脑子也花了,连舌头都打结。
邵钦儒也同样
了。
“所以我才说有得讨论。”丁雅珞咕哝。
司徒橙魃笑意不褪。
“所以你就把原本该是你大嫂却逃婚的雅珞捡回来自己占为已有?”邵钦儒咄咄
人。
必于司徒赤○和丁秡妮的故事,他由司徒橙魃口中得知一些;只是,老天爷安排的巧合却令人不敢恭维。
“你拿什么立场责备魃?”丁雅珞看不惯,袒护起司徒橙魃来。
“你是罪魁祸首!”狄筠也不甘示弱。
丁雅珞瞪她
狄筠回瞪。
司徒橙魃脸沉了。
邵钦儒怒火中烧。
场面僵了,四人仿佛脚底都生了
…
唉,一团糟!
邵钦儒向公司请了两个礼拜的长假。
么什为?
当然是为了跟司徒橙魃赌气。
冲冠一怒为红颜,即使红颜属意非他,但如此结果,他面子挂不往。
“表哥,我就看不出那丫头有什么好,你何必为了她跟司徒哥闹翻?”狄筠满是不平。
“你不懂啦!”邵钦儒放一块牛排入口,用力咀嚼着。
“我是不懂。”狄筠嘀咕。“难道你跟司徒哥十几二十年的
情,就要为一个女人打散?”
邵钦儒一怔!
他倒没想过这个,但这往后,共事难免尴尬。唉!
“表哥,你别傻行不行?天涯何处无芳草,友情比爱情重要!”
若非丁雅珞那女人不简单,她一定会想办法整垮她;但
手过一次,她输了,现在也没把握能挣回面子…不过,那女人还不是有司徒哥撑
,否则她岂能如此嚣张?可恶!
“表哥…”
邵钦儒霍地甩下刀叉:
“你是陪我度假还是说教?”
“表…”狄筠委屈地扁扁嘴。
表哥从未这么凶过她,如今为了那个臭丫头…她发誓与那丁雅珞势不两立!
“我要回家一趟,你走不走?”
“回加拿大?”
“嗯。”“好呀,阿姨跟姨丈一定很开心。”狄筠拍拍手。“只是,你回去干嘛?”
“谈谈继承的事。”
“你、你…表哥,你…”狄筠舌头忽然打起结了。
“我是独子,所以这是迟早的事。我爸也不年轻了,该让他休息、享福了。”
“骗人!表哥,你之前不是一直很排斥继承家业?还有,你走了,司徒哥怎么办?”
“事业总是自家的好,没道理放任家业自生自灭,却跑去帮外人。”
“你说司徒哥是外人?”狄筠双眼瞪大如铜铃。“为了一个女人,你竟然将情同手足的司徒哥说成外人,还反目成仇?”
丁雅珞,你害人不浅!
“天下无不散筵席,我跟魃是到了分道扬镳候时的了。”邵钦儒平静地说。
“不…我不许!”狄筠大喊。
她不允许这种事发生!表哥和司徒哥分开了,那她
后拿何名义见他?
“小筠,他有丁雅珞了,看不上你的。”
他焉会不懂她的心思。
狄筠捂住耳朵拒听,摇头若波
鼓。
“乖,去订两张后天的机票。”他拍拍她的头。
“一走了之,不再回来了?”狄筠泪眼
蒙。
“不一定,看情况再说。”
“可是我好喜欢这城市。”
“城市不会跑、不会变,随时都可来,但人可不一样。”邵钦儒意有所指。
狄筠又摇摇头。
“傻瓜!”他搂搂她。
她挣脱他,哭着跑去出了。
“唉…”丁雅珞仰天长叹一声。
“干嘛叹气?天要塌了?”陈湘琪也仰头望望天。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陈湘琪一头雾水。
“什么事?又变成怎样?”
丁雅珞戚戚瞅她一眼。
“好烦哪!”
“你没头没脑、没首没尾、没前因后果,我又不是你肚里的蛔虫,怎知你烦什么?”
“我完了。”
“此话怎讲?”
“我也许得嫁人了。”
“司徒橙魃?很好呀!抱喜!”
“恭喜个头!”丁雅珞没好气。“我不是说了我对男人没兴趣!”
“是你自己承认他是你男朋友的呀!”陈湘琪一脸羡慕。“喂,他如何向你求婚?”
求婚?哪来求婚?根本是误打误撞!
忆及那天,先是司徒橙魃起了个头,后来又因情势所
,她也
口而出承认了他们的婚事,整件事瞎掰到最后竟然变成事实…噢,天啊、地啊、耶稣啊、佛祖啊,谁来救救她?
真是百口莫辩哪!
“我不是向你解释过那是当时的权宜之计?”
“是权宜之计也好、事实也罢,有司徒橙魃这种男人娶你,你就该感谢上帝偷笑了好不好?别再埋怨,刺
我们这些没人要的。”
“你没人要?哈!是你眼高于顶,挑不上中意的。”丁雅珞纠正她。
“那是给自己台阶下,你就没这种困扰。”陈湘琪喃喃。
“我呀…”其实在母亲的怂恿下,她确实有意与司徒橙魃交往看看;但经过邵钦儒那一闹,她又不知如何是好了。这些天避着他,是因为她需要时间好好想想,她得想想接下去该怎么办。
唉,她无意搞坏司徒橙魃和邵钦儒的友情,但正如狄筠所言,她就是刽子手。伤害如今已造成,么什说都没用了呀!
老天,她招谁惹谁了?
“你呀,纯情少男的杀手,当你朋友不知是与有荣焉?抑或罪过?”
“别再让我听到任何一个男人的名字。”丁雅珞举手制止。道知她陈湘琪接下去会提到谁,而此刻她已经是一个头、两个大了。
“那天你走后,他难过好久。”瞧,她只有说“他”没讲名字。
“你提过N遍了。”丁雅珞不胜其烦。“再说,我要走喽!”
“好、好,不提男人,提学校,行了吧?”陈湘琪一副如获天机的贼相。
“何事令你暗
?”
“嘿,我刚得一小道消息,恐怕公开了之后,暗
的人是你!”
“什么消息?”
“有心理准备呀,小心内伤。”
“快说啦!”丁雅珞推她一把,受不了她卖关子吊人胃口。
“据闻学校有意栽培你为头等网球选手哩!”
丁雅珞深
口气,再慢慢吐出。
“真的假的?”
“情报来源
可靠。”
“也就是说,不久的将来,我有可能会机有参加公开赛?”
“是喽,为国争光!”
“哇…”丁雅珞欢呼,
霾一扫而空。“谢谢你这好消息。”她忘情地抱住陈湘琪。“如果会机有像张德培那样,我可是美梦成真哪!”在台湾她好歹也是数一数二的选手。
“意思到就好。你这样抱着我,被瞧见了会让别人误会咱们是同
恋咧!”陈湘琪拍拍她,而后退开。“我说你的嗜好还真与众不同,崇拜的不是网球选手就是科幻小说家。要是多一点像你这种人,刘德华怎么办?”
丁雅珞耸耸肩、眨眨眼,俏皮地说:
“总是得平均分摊一下嘛!”
陈湘琪站起身,准备往教室走。
“今年寒假我要回台湾。”
“你爸妈不是在这里?”丁雅珞问。
“回去看看我外婆,她最近身子不大好。小时候她
疼我的,应该找机会陪陪她。”
外婆?别人口中的外婆永远和蔼可亲,就只有她不。外婆,多久没想起的人个一。
“那我大概会很寂寞。”
“你有司徒橙魃了,不必太想我。”
“我…”
丁雅珞没法完成一个句子,因为她被人从后方捣住了口鼻,而陈湘琪仍自顾自地说着,没发现异状。来不及求救,下一秒,她失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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