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这个玩笑太过分了,无论如何,你一定要给我一个
代。”
回到仲夏的古堡,熊文晔气急败坏得像只疯狗,巴不得将仲夏的骨头咬成碎片。
但他却只能待在仲夏的大卧房里来回踱步,不知该如何收拾这场混乱。
真是气死他了!
半路被人
认爸爸还可以笑得这么高兴,大概也只有这家伙才做得出来。
谤本到想没事情可能衍生的后果和严重
,他可是个公众人物耶!
不过,以仲夏这么轻佻又不按牌理出牌的个性,会有这样不负责任的痞子反应实在也不算太稀奇了。
所以,熊文晔把莫大的希望转移到小表身上,希望能套出一点儿线索,哪知除了名字和年纪,其余的星儿也是一问三不知,简直是气煞他也!
“胶带?”懒懒的坐在沙发的仲夏撇撇嘴,一动也不动的指使一旁的老管家“阿柏,去!傍大胡子拿个胶带来。”
老管家阿柏点点头,一双老眼极其感动的闪着泪光,非常欣慰的瞧着坐在沙发上吃冰淇淋的星儿,怎么也移不开自己的脚步。
原以为仲夏少爷子辈这都不愿被女人给绑住,传宗接代恐怕遥遥无期了,到想没仲家现在却有了第三代!
在美国的老爷要是知道了,道知不会有多高兴,定不说马上就收回对仲夏少爷的废逐令,重新将他编列入仲家的族谱。
想着想着,阿柏又激动的泛出泪光,殷勤的询问小主人“星儿小少爷,还要不要再吃一个巧克力口味的?”
星儿点头,阿柏忙不迭的跑去拿。
“
代,我要的不是那个胶带!”熊文晔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对阿柏大吼。这老管家是想和仲夏一样活活气死他吗?
“谁理你的胶带,我要拿的是冰淇淋。”阿柏六十岁的老脸不肩的对他一嗤,逐自又奔向厨房。
死老头!熊文晔气得全身发抖,猛地转向仲夏再次吼道:“我再问一次,这个李星儿到底是不是你儿子?”
“天知道。”仲夏耸了耸肩,只顾觑着星儿
冰淇淋的可爱表情。
嗯!愈看愈觉得这小表和他神似,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仲夏看了一会后,漂亮的眸子突然略具深意的注意到星儿像只小无尾熊,攀附在仇拓身旁。
道知不么什为,这小表似乎比较喜欢他大哥?
从刚刚车上到此刻回到古堡,不管拓再怎么明显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就是无法让黏人的星儿知难而退。
而拓也很奇怪,那双橄榄绿的眼珠子只是漠然的瞪视着星儿,冷凝的眉峰始终不动一下,出奇的没有把星儿拾到一旁去。
看样子,拓似乎也对星儿没辙!
没辙?!
仲夏扬起笑意,他喜欢这个字眼用在拓身上,更贴切的说法是,他喜欢任何可以影响拓的人事物。
“天知道?!天知道是什么意思?”熊文晔气得再度跳脚“还有什么比这更荒谬的?”
“男人的下半身是没有人格的,你不明白这个道理吗?”仲夏不在乎的耸了个肩,一副标准
子的模样“更何况,我的小鸟这么常出来运动,运动的对象又都不一样,怎么可能还有印象?”
熊文晔气得整个胃
痛起来,暴跳如雷的叫着“下半身没人格的只有你吧?你这
搞关系的ABC!”
真是可恶到家了!
“你知道知不明天报上会怎么写?知道知不你现在可能已经声败名裂了?明天可能又会冒出一大堆私生子来啊?”
如他所料,仲夏仍然瘫在沙发上大剌刺的耸了个肩,一点儿也不自觉这件事情可能引发的后果。
“很好!”熊文晔痛苦的
口气,决定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问你一个最简单的问题,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处置这个孩子。”
“道知不。”
又答了一句非常仲夏式的回答后,仲夏这才挑起眉,仿佛第一次真正考虑到这个问题,转过头来好奇的问道:“星儿上幼稚园了吗?”
接过阿柏的巧克力冰淇淋,吃得满嘴巧克力的星儿转动着一双灵活的大眼睛,点了点小脑袋“嗯,幼稚园,星儿要上幼稚园。”
漂漂姐姐说过他今年是该上幼稚园了。
“好。”阿柏激动得泪眼汪汪“那阿柏以后每天都送小少爷上幼稚园,好不好?”
“嗯,好。”
被了!真的够了!一旁的熊文晔按住发疼的太阳
,觉得自己真是太辛苦了。
面对事情的这些人一点儿也不严肃,完全道知不它的严重
,竟然还想把这小表留在身边。
他只要一想到报纸将大肆渲染这个话题,他就打从心底发
,媒体可是非常恐怖的。
愈想愈是心寒,熊文晔猛地发火拍桌“我决定了!带这孩子去警察局,顺便检验DNA…”
“啊!”阿柏和仲夏同时发出的惊呼打断了他,熊文晔转头一看也惊恐的屏住呼吸。
道知不什么时候,星儿手上的巧克力冰淇淋竟然倒在仇拓灰色的西装上。
而那个始作俑者还不明白自己毁了仇拓几万块的西装上衣,仍不知死活的对着仇拓憨憨的傻笑着。
“完了!”熊文晔不忍卒睹的转开眼睛。
道知他仲夏和阿柏的表情为何如此惶恐,因为仇拓来起看严酷得没有半点人味儿,想来对小孩也不会太手下留情。
“大…大少爷,阿柏马上帮你送洗去,不、不!吧脆阿柏赔你一件好了。”
阿柏吓得魂都飞了,不管如此说将花掉他多少钱,只顾着替星儿求情,手还没得闲的掏出纸巾替仇拓擦拭。
“拓…”吊儿郎当惯了的仲夏难得的皱起眉头。
而仇拓只是拧了拧眉,朝恐慌的众人摆了摆手,令人不寒而栗的脾气并没发作。
出人意料的,他接过阿柏的纸巾。大伙以为他要擦去西装上的污渍,到想没竟是帮星儿擦拭沾满冰淇淋的小脸。
见状,所有人都不信的呆住。
不会吧!拓替星儿擦嘴?!
包恐怖的是,星儿咧嘴笑了笑,竟也牵动仇拓嘴边一丝淡淡的笑意。
种种的行为都令在场的人看傻了眼,不知他们心中的仇拓何时变了
情,变得如此容易亲近。
不晓得星儿到底是打哪儿来的好运,竟能让平常根本不笑的仇拓如此的和颜悦
?
“不用送警察局,更不用做DNA。”仲夏深思的眯了眯眼,忽地决定。
“什么?!”熊文晔呆住。
么什说他也要留下这个影响拓的小表!仲夏微微一笑,语出惊人的承认“星儿真的是我的孩子。”
不出所料,熊文晔暴跳如雷的离去,威胁着要炒仲夏鱿鱼。
“这臭胡子!”阿柏气得看了眼熊文晔撞坏的大门,每次他们协议不成,倒霉的都是古堡大门。
阿柏跺脚离去后,仲夏瞥眼始终保持沉默的大哥,立即伸出修长的食指摇了摇“别想藉机说服我回去,我是不会同意的!”
“你不在乎?”仇拓冷冷的开口,不像问句,而是平静的叙述。
他不了解台湾的演艺圈,但明白东方人的传统保守,承认星儿的存在,就如同熊文晔所说的,等于是自毁前途。
“我在乎。”仲夏噙起笑容。
他当初拒绝继承“秦朝”更不惜与他老爸反目,千里迢迢飞到台湾,为的就是开拓他的演艺事业。
“非常的在乎。”仲夏回给大哥一个痞子的笑容“但那不表示我必须丧失自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是不那真正的成功。”
他不是他大哥,更不是他老爸身边那些鞠躬尽瘁的家伙,他可是为自己而活的!
做他想做的事,说他想说的话,一切只为自己。对他而言,名利不过是随之而来的东西,可有可无。
就算今天不为拓,他还是愿意留住星儿,只因那是他想做的事。
仲夏微笑招手,要星儿过来。
星儿乖乖的偎到他的身边,一副成
的小大人表情,显然对方才因他而起的争执有着不安和疑虑。
“大胡子叔叔他…”
仲夏笑着轻捏他光滑的小脸蛋,不知这孩子怎会这么
感早
“没事的,他每天都说要炒鱿鱼,因为那是他最喜欢吃的菜。”
星儿似懂非懂的点头,仲夏将他抱上膝盖,然后冲着仇拓笑道:“看,任谁都会认为我们是一对父子,对不?”
仇拓面无表情,冷冷的目光眨也不眨。
但那冰冷的眼神似乎对星儿有着某种致命的吸引力,他很怏就挣脱仲夏,跑回仇拓的身边,眷恋的抓着他的西装下摆不放。
看着星儿的模样,仲夏不
再次咧子邙笑“看来是八九不离十!不然这小表怎么会黏你黏得那么紧?我小时候不也是死黏着你不放?就像星儿这样。”
仇拓漠然转向偎在身边的星儿。
小时候他就是这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可仲夏不怕,硬是拉着他陪他玩。
仇拓注视着星儿似乎
多时的落魄衣着,眼神掠过令人费解的光芒。
仲夏的眼神也犀利一闪,做了十多年手足,他可以
感的意识到大哥对星儿的关爱不寻常。
拓向来冷漠,唯独对他和他老爸才有温情的表现,而拓此刻竟对星儿自然的
出关心。“啧!就算他不是我的亲儿子,”仲夏清清喉咙故意道“星儿也好比当年的你一样,既然那个臭老头十三年前可以收养你,那我也没理由不做同样的好事。”
仇拓的面孔一样看不出表情,也同样不发一言。
或许真是这孩子的背景与他相仿的缘故,他只希望这小家伙和仲夏被威胁的事件无关,其余的,他并不在意。
仲夏的眉峰轻轻一拧,眼里迸出深切的笑意,从
袋里掏出一封皱得不能再皱的白色条纹信封,扔给没表情的大哥。
“喏!今早又收到一封。”
接过这封一样查不出指纹,又是出自电脑打字的恐吓信函,仇拓沉下脸。
“这次更进步了哟!不是寄给大胡子转
,而是直接扔进咱们古堡前面的庭院。”
庭院!
正大光明直接投到古堡的庭院?!
仇拓冷硬的目光更甚。
这…是挑战吗?
若不是因为前些天阿柏的一通急电,知会他仲夏受到恫吓,仇拓现在理应还待在美国的“秦朝科技”坐稳他的总裁椅,而不是置身仲家摸索威胁仲夏的歹徒踪影。
一切的一切,都只为了他这个桀骜不驯的宝贝老弟。
要是让义父仲厉刚知道他不辞千里飞往台湾,只是为了解救他早已登报作废的不孝子,义父恐怕早就从沙乌地阿拉伯直接杀回美国,对众人宣布解除他总裁的职位,顺便再登报废掉他这个不孝子。
在训练有素的狼犬和保全监视系统双重防御下,任何人想要由外丢进这封恐吓信,实在是件不容易的事,但如今却遭人得逞,且还查不到线索。
看来,他得动用“秦朝”才刚研发成功的新式监控系统了。
烈
下,仇拓冷厉的眸子微微眯起思索,想着想着不觉
直了
脊,背上那个小小的负载物也跟着往下滑。
仇拓敏捷的往后伸手抱住星儿滑落的身躯。
他差点儿就忘了背上还有一个睡着的孩子,因为星儿实在是太轻了。
“天使…”星儿趴伏在他宽阔的肩膀上,发出轻声的梦呓,鼻息间嗅着仇拓充满烟草的体味,沉睡的小脸很安心的噙起一抹笑容。
天使…仇拓冰冷的眼神稍稍回温。
道知不什么缘故,从刚才星儿就一直对他念着这两个字,还憨憨的不停对他傻笑,说他的影子来起看像是天使的翅膀,几乎让他以为自己真是天使。
呵!天使…他像吗?
孩子的感觉果然不同于常人,那些白皮肤金头发的外国佬都视他为撒旦、死神…
死神、撒旦,这才是真正属于他的名字啊!
仇拓
出讥讽的冷笑,微微收敛步伐,不让身体过度的震动惊醒星儿,方往古堡走回一步,就听见一丝不易发觉的**声响。
“是谁?”
仇拓低沉厉喝,若不是顾忌身后还背着星儿,以他敏捷的身手,他早跳过高耸的围墙探寻究竟是何人发出的声响。
屏气静听之下,却不见任何古怪的声响。
难道真是因为仲夏受到恐吓,使得他产生草木皆兵的心态?
仇拓强自说服自己的目光移开高墙,心想这座古堡目前的保全尚不是十分周全,他势必得加快脚步,将“秦朝”的监控设备提前调来台湾才行。
他在炙
下再度举步,想立即联系美国的研发部门,并将
睡的星儿带回古堡。
突然一阵猎犬的狂吠咆哮传来。
仇拓倏地睁眼,确定狼犬的吠声来自围墙的另一端,立即迅速地安置好沉睡的星儿,拔腿急追而去…
仲夏一行人进入了唱片公司,于婕就聪明的臆测他们必然是想要金蝉
壳,摆
记者的追缉,于是要司机尾随另一辆开出的加长型宾士。
只是宾士车不停往北驶,害她花尽了所有的钱,半路就被司机丢下车。
幸好这个斜坡陡峭的山区只有一条小路,于婕气
吁吁不知走了几个钟头,终于看见一栋琉璃瓦墙围起的白色欧洲古堡。
于婕当场吓呆,不敢相信北台湾竟然会有这样广大的豪宅。
心想这里应该就是仲夏的住所了。只是该如何进入,又饿又累又渴的于婕强自振作精神,悄悄的穿过篱笆,不知又徒步了多久,才走到这栋豪宅的高耸围墙前。
“老天!”于婕双膝瘫软的跪下,觉得脑袋一阵晕眩。
不,她不能现在倒下,她不能功亏一篑,起码也得看到星儿无恙才行。
“星儿…我来了!”望着面前丈高的琉璃瓦墙,于婕深
口气,重新撑起身子,毫不犹豫就往上攀爬。
好不容易爬到墙顶端,她发现这座豪宅原来是由两座城堡所组成,而庭园的范围大到一眼望不尽的地步。
就在于婕好奇的想更进一步看清两座城堡是不是像古代一样用护城河来联结时,却差点被一个背着小孩的男人发现踪迹,吓得她松手就往下摔坠。
“啊!”仓皇间她捂住嘴,及时捉住榕树枝干,悬吊在半空中,幸运的没摔个鼻青脸肿。
才那么一眼,她可以确定自己了见看星儿的海军装,知道他安然无恙的趴在那个男人的背上沉睡。
呼!星儿没事就好,接下来她必须策划如何混进这座城堡,就近照顾星儿。
于婕暗暗松口气,低下头正想测量落地的距离,岂料却
上一道泛着青光不属于人类的凌厉注视…
狼犬?!
于婕倒
口冷气,双脚马上缩起。
不会吧!她就这么倒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就算她做错事,不该把星儿赖在仲夏的身上,老天爷也犯不着这样惩罚她呀!
然而眼前恐怖的景象不容她置疑,
出凶牙的狼犬对她发出低沉的狺吠,慢慢召来了其余巡狩的猎犬。
算一算,现在最起码有二十只狼犬在她脚底下围绕,个个眼泛狰狞,对她
出尖锐骇人的狼牙。
“上帝!”于婕吓得冷汗直冒。
怎么死都好,可她万万不想死在狼犬的爪下啊!
聚集的狼犬由低沉的吠叫转成高昂的咆哮,一声一声骇人听闻,更夸张的是,它们开始扑身而起,试图用它们尖利的狼爪撕碎她的脚踝。
于婕脸色苍白的紧捉着榕树的枝干,两脚缩得不能再缩的在半空中摆
,暗自祈祷老榕树的枝干不会脆弱的置她于不顾。
只可惜天不从人愿,这些榕树的枝干真的
不起她的摇晃,冷不防就传来断裂的**响声…
“不要!”
她闭上眼睛惊惧尖叫,整个人往地面摔坠。
老天!她就要死了呀!
人说死有轻如鸿
,重于泰山,那她被狗咬死算什么?她不甘心!
然而还没真正感受地面的撞击和犬齿的锋利,于婕惊觉自己先跌进一副厚实的
膛,被一双
壮的铁臂牢牢地给抱个正着。
不会吧!是做梦吗?
然不要周围的狂吠怎会突然间完全静止了?
于婕恐惧的睁开一只眼睛,怀疑自己置身梦境…
天!是错觉吗?
是她视线
蒙,还是那些琉璃瓦墙在阳光下过度晶莹的反光,弄花了她的眼睛?她怎么…怎么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天使?
拥有一双橄榄绿眼睛的天使。
记得李院长说过一个故事,天使是从海里浮出来的。
她不敢置信,此刻,天使真的从海里出现来拯救她了。
而且,这个天使好像还有一对厚实的翅膀,完全替她遮蔽了她头顶上炙烈的阳光,好舒服啊!
“天使!”于婕眯着眼笑出声,脑袋已经晕眩,酥软的手臂却还想往上举,希望能摸摸天使像海一样的眼睛。
“天使?!”仇拓橄榄绿眼珠瞬间变得深沉,如同深夜的大海。
这女人一睁开眼,就带给他一股难以形容的感受,而她如同羽
般轻渺的体重,
的落魄装扮,一模一样的幻想言语,不得不让他联想到另人个一…
“叔叔的影子好像天使的翅膀哦…”她和星儿有何关连?
“天使…”于婕的小手刚伸到一半,就像她那
足放心了的语调一样,缓缓的垂坠,双眸也跟着阖上。
既然是天使,那她就安心了。
她好累,真的真的好想睡。
一瞬间,那均匀的呼吸几乎让仇拓产生不真实的错觉。
他怀疑这个女子不属于人个这世,她的眼睛像苏醒的星子,身子轻得像羽
,长长的黑发则像闪亮的瀑布,此时在他心中竟
起某种莫名的
漾…
犹豫的伸手探向她的鼻息,仇拓这才松了口气,是热的。
抱着她轻若无物的娇躯,仇拓往前踏出一步,突然一个小皮夹从她
袋中掉落。
他弯身拾起,发琨里头空空如也,仅有一张身份证。
看着身份证上浅笑的照片,他严峻低沉的嗓音轻轻地喃念出上头的名字“于婕?”
“嗯?”怀中的女人逸出一声近似回答的轻声叹息。
仇拓不由得更拥紧了她。
是了!她属于人个这世,一个货真价实的女人,只是不小心从天上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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