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叮咚!叮咚!”急促的门铃声再度刺耳地响起。
赵星慈惊魂未定,一时间方寸大
,眼神空
地呆瞪着门。
“叮咚!”又一声门铃响。
“星慈!你在里面吗?快点开门。”方展羽担心音声的伴随着拍打铁门音声的传来。
他在对街等了五分钟,却没见她家的灯亮起,越想越不对,住不忍过来瞧瞧。
一听见方展羽熟悉音声的,赵星慈定住的腿双才像被解开魔咒般的往门口奔去,一把拉开门。透过铁门的栏杆瞧见方展羽时,一股酸热的感觉忽然冲上眼眶。
“你怎么了?么什为不开灯?”一进门,方展羽扶住她飞扑过来的娇躯,因她不寻常的举动而微感错愕。
赵星慈微微颤抖的手摸索着电灯开关,打开玄关的灯,一时说不出活。
现在这样偎靠着他温暖强壮的身躯,她才发觉自己刚刚有多么害怕。
“到底发生什么事?”壁灯亮起之后,方展羽才瞧见她面无血
,明亮的双眸中盛满惊惶。
他扶她在玄关附近穿鞋用的小长椅坐下,然后蹲在她面前,与她充满惊惶的双眸平视,手掌摩挲着她冰凉的手臂,希望给予她一些温度。
他可以感觉到她在轻轻颤抖,他心里一阵心疼。
赵星慈定定地凝视眼前的男人,泪光渐渐模糊她的视线,忽然有种想在他怀里痛哭一场的冲动、
“你…”她忍住哽咽,做个深呼吸,
咽一下后问道:“你么什为会来这里?”
“这不重要。”方展羽关心地皱起双眉,双手包裹住她冰凉的柔荑“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赵星慈闭起双眸,娇躯窜过一阵颤抖。即使是现在,她仍然可以感到刀子贴在她肌肤上的冰凉触感。
她艰难地开口说道:“上回大闹医院的那个病人…他闯进我家。”她的手下意识地抚上颈侧。
现在那里只剩隐隐的刺痛,但当时那人
吻她肌肤时那种恶心的感觉,却不是一时半刻能忘记的。
“你受伤了!”随着她的动作,方展羽注意到她雪白肌肤上那道细长的红痕。巨大的怒气突如其来地涌上,让他产生一股冲动,想把胆敢伤害她的人宰掉。
他倏地心疼地抱紧她,温暖的手指轻轻抚过那道伤痕,若有似无的碰触有如情人的爱抚。
赵星慈的娇躯登时触电般地轻震了一下。
然而,她却没有挪开身子,反而更加倾身靠向他,然后闭上双眼,逸出一声叹息。
是概大刚才受到惊吓的后遗症吧!
某种醉人的感觉从他抚触的地方蔓延至她全身,仿佛是一帖神奇的镇静剂,让她心中的惊惶渐渐平复、
他应该把手收回来,检查她的伤口,然后带她去报警…方展羽在心中不断地命令自己,试图找回理智,分析一切状况。
但是,他的指尖仍继续在她的颈项
连着,不舍离开这细腻滑
的触感。
“没事了。”半晌后,他嗓音略带沙哑地说道,手掌停在她的颈窝处。
他的指尖感觉到她肌肤凝脂般的触感,莫名的强烈渴望在他体内翻腾。
不过,他狠狠地压抑下来,保持头脑的冷静。
赵星慈没有移动,静静地坐着,双手搁在膝上,眼睛盯着他
前的衣服。
忽然之间,她觉得好安心,好安心。其实,每次有他在身旁,她都会有这种受到呵护的感觉,只是今天她才真切地意识到而已。
如果人个每都有一个守护天使的话,她的守护天使必定是他了!赵星慈心中想道。
缓缓地抬起长而鬈翘的睫
,视线移至他充满男
魅力的脸庞,她感受到他们之间好像有某种奇妙的东西被释放出来,从他放在她颈项的手掌,以及他俩
会的视线中逐渐化开。
像是受到蛊惑似的,方展羽倾身向前,平滑温暖的双
印上她娇
滴的
办。
理智告诉她应该撇开脸,可是她却出奇地不想移动,任由方展羽的
越靠越近。
长长的睫羽缓缓地垂下,感受他温热的气息吹吐在她脸颊上,某种暖暖甜甜的感觉浮上她心头。
那是个很浅的吻,仅仅是两
相贴,没有所谓的火热
情,可是却
出彼此从未言明,甚至不愿向自己承认的渴望。
在他们相吻的一瞬间,星慈感觉到方展羽对她的心意。他的
是如此温柔,与他冷硬孤傲的外表完全不同,如果没有情意融入其中,那种温柔又是来自何处?
突然间,她脑中出现上回在展览场上瞧见的那件作品《
绵》。它体现的,就是现在的感觉。
好一阵子两人有没都移动,仅是单纯品味
办相触的醉人感受,连呼吸都有一致的节奏。
她从没有尝过这样动人深刻的吻。
也道知不过了多久,很有默契地,两人同时往后退开寸许,凝视对方。
“我不会道歉。”方展羽站起身子,轻声说道。
“什么?”赵星慈眸中的惊恐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困惑茫然。
她的
办上,仍可以感受到他温软的
所带来的震颤,那酥酥麻麻的感觉直窜入她心窝里。
“我也道知不。”深幽的黑眸中酝酿着莫名的风暴。
赵星慈忽地有些害怕直视他的眸,移开视线,她的心因为刚才的那一吻而纷
起来。
么什为要让他吻自己?是因为刚才受到惊吓的影响,还是她也对他有些动心?她在心中不断地自问着,一时之间却无法找到满意的答案。
然而,至少她现在可以确定他真的不是同
恋,否则又怎么会如此温柔地待她?
方才他们相吻的那一刹那,某种窝心动人的感受在她心口隐隐悸动,让她情不自
地沉溺其中…
不,不,现在该想的不是这些!
她猛然回神,甩甩头,挥去恼人的念头,从长椅上站起来,打开灯,领着方展羽进入客厅。
“随便坐吧!”她往沙发处一比。接着,她打开室内所有的灯,喊道:“波卡?快出来!”
“波卡?”方展羽挑起眉。
“它是我的猫。”赵星慈解释道“它大概被吓得躲起来了,你先坐一下,我去找它。”
说罢,她离开客厅。
坐在柔软的沙发内,方展羽环顾室内一周,发现赵星慈把她的个性充分表现在她家的装潢上。
乍看之下,小套房的布置精致优雅,客厅台灯罩上淡黄
丝蕾灯罩,落地窗搭配着同
系的丝蕾窗帘,一台钢琴坐落在墙边,音箱盖上头摆着一只典雅的花瓶,使整个房子充满女人味。
不过若是仔细瞧瞧,会发现电视后方墙壁挂着的那幅风格简约、色彩鲜明的印象画派作品,还有茶几底下垫着的鲜黄
和绿色
织的格子地毯,又隐隐表现出强烈的热情与生命力。
这就是她,一个融合了娇柔优雅与倔强鲜活的矛盾综合体。就是因为这样的特殊组合,当年她才会温柔地对他伸出援手,用她的微笑收买他的心,使他无法将她从心中抹去。
刚刚…他抿抿
,几乎无法置信,他竟然真的吻了她。虽然,他做过好几次类似的梦,但却没想过自己竟然会付诸实行,更不可思议的是,她没有把他推开。
此时,赵星慈一脸担忧地走回客厅。
“波卡道知不跑到哪里去了,到处都找不到。”它会不会遭到那个人的毒手?她暗自担心着。
“别担心,我先陪你去报警,然后到外头四处找找。你的猫大概长什么样子?”他望向在他对面坐下的赵星慈,虽然她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但是显然已无大碍。
“它是一只全身白色、金色眼睛的公猫,身长大概三十厘米,体形微胖。”赵星慈蹙着眉,难掩忧虑之
。
“你这里有没有葯箱?我先替你上葯,然后再和你一起去报警。”瞥见她雪白颈项上的红痕,他的黑眸又是一黯。
“那只是很浅的擦伤而已,他并没有真的伤到我。”赵星慈摇摇头,表示不要紧“我们还是先去报警比较好。”
方才在浴室,她已经稍微清洗过那道伤痕,想把那肮脏恶心的感觉洗去。
“擦伤也是伤,你是医生,家里一定会有葯箱。”方展羽很坚持。
赵星慈看入他的黑眸,不
出今晚第一个浅笑,说道:“你做事一向都那么没得商量吗?就在你身旁矮柜的第二个抽屉里…”
方展羽没有回答她,径自从她所指的位置拿出葯箱。”
他打开葯箱,拿出棉花和碘酒,接着走到她身侧。
赵星慈跟着转头。
“别动,我要上葯。”他一手固定住她的头,轻声说道。
冰凉的感觉伴随着一阵刺痛从伤口传来,令她倒
一口气,僵硬半晌“好痛。”
“这样就喊痛?亏你还是医生!”方展羽冷酷音声的从她头顶上方传来,可是他擦葯的动作却轻柔而小心翼翼。
“人活着本来就会有痛觉嘛!除非你是死人。我从小就怕痛,不但怕打针,连看人家打针都怕,所以才选择精神科呀。”她说道,心中因他温柔的动作颇为感动。
方展羽不再与她废话,安静地替她清理伤口,等一切弄妥之后,才又坐回方才的位子。
“你一直没回答我,你么什为会来这里?”赵星慈看着他把葯箱收回柜子里,重拾…开始的问题。
“刚巧路过而已。”方展羽轻描淡写地说。
赵星慈瞥他一眼,显然是不相信他的话,不过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其实,经过这段日子,她就算再迟钝也感觉得到他的真心。然而他对她的付出也令她感到害怕,怕自己无法给予相同的回报。
虽然有他在身边,她慢慢地忘却了方才被攻击的恐惧,但是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种暧昧难明的矛盾心情。
“谢谢你…呃…及时出现解救我。”她澄澈的明眸直视他的黑眸,说道。
“你现在好些了吗?要不要去警局报案?”方展羽点个头,表示接受她的道谢。
“好,但波卡还没找到…”
“我们先去报案,我会帮你找到猫的。”方展羽说道“你的安全比较重要,那个精神病患仍在外头某处晃
,难保他不会再度尝试接近你。”
赵星慈想起方才被袭击的情形,眸中又染上一层惧
,无奈地点头“说得也是,那我们先去报案好了。”
方展羽瞥见她眸中的惧意,心中一阵不舍。
他陪她前往住处附近的警局,赵星慈静静地走在他身边,若有所思。
方展羽偷偷瞧一眼她美丽的侧脸,一脸温柔而坚定的神情,暗暗许下诺言。
…他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来保护她安然无恙。
他们两人到了警局,警员要他们叙述当时的情形,又问了几个问题之后,便要他们在笔录上签字备案。
从警局出来后,他们回到街上寻找波卡的踪影,然而却一无所获。
当他们再度回到赵星慈的住处,已经时过夜午。
两人拖着疲惫的身躯,站在门口。
“…真不好意思,害你陪我到那么晚,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星慈明显有些犹豫,她今晚根本不敢人个一过夜,又担心回家去住会让她父母瞧见她颈上的伤,引来无谓的騒动。
那么晚了,除方展羽之外,她实在想不到有淮可以陪她,可是,这叫她如何开口?毕竟,孤男寡女的…更何况她对他的感觉还暧昧不明,如果他把她的请求当成示爱怎么办?
在她尚未弄清楚自己对他的感觉之前,她不愿给他太大的希望,以免
后他觉得她在玩
他的感情。
算了!吧脆到医院的急诊室混一个晚上吧!赵星慈在心里做下了最后决定。
“我陪你进去,等你睡着后我再离开。”方展羽果决地说道。目前这个情况,他根本不放心她人个一过夜。
赵星慈惊讶于他的细心,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不想太麻烦你,没关系,我可以去医院过夜。”
她低下头,不得不承认,在她心底,因为某个她也搞不清楚的理由,其实比较希望他留下来。
“一点也不麻烦,今晚你也受了不少折腾,应该要好好睡一觉。”方展羽深深地望着她。
赵星慈犹豫半晌,默默地接受他的提议,借着拿钥匙开门的动作痹篇他的眸。
他的眼神仿佛有种让人深陷其中的魔力,她无力抗拒,只有选择逃避。
进屋后,赵星慈犹豫半晌,从房间拿出一条毯子到客厅,对方展羽说道:“你也在沙发上休息一下吧!”
泵且不论她对他是否存有感情,但她是真心信任他,所以才会让他今夜留下来。
“谢谢。你快回房去睡,不用管我。”方展羽往沙发上一坐,催促道。
经过这番折腾,赵星慈实在是累得快睁不开眼了,于是也没有争辩地点点头,往浴室走去。
好一阵子之后,方展羽依然坐在客厅的单人沙发上,手肘撑在膝盖上,身子微微前倾,专注地盯着茶几上的某一点,仿佛在思索些什么。
不久前,他听见赵星慈从浴室出来,走回房间上
就寝音声的。如今,四周陷入极度的沉静,仅余秒针滴答走动的声响,提醒着时间的逝去。
瞄一眼时钟的指针,快凌晨两点了。
他无声地步入赵星慈的卧房,靠近
铺上
睡的人儿。
她是因为他的陪伴,才会在受到惊吓后睡得那么安心,还是她一向如此沉睡?
他们之后谁也没再提起那个吻,仿佛它不曾发生一般。但是,他可以感觉到她的困惑不安。
方展羽的视线移至赵星慈沉睡的美丽容颜,放纵自己仔细地、深深地观察她脸庞上每一个细致的小地方。
从微蹙的秀眉、又长又翘的睫
、
直的鼻梁,一直到即使不用
膏也依然嫣红的
…
已经记不清是从何时起,他就渴望能这样细细瞧她,渴望到心里发疼。
仿佛受到催眠似的,他慢慢地伸出手,渴望去摩抚她光滑细致的脸庞。
她突然发出一阵不安的轻喃,方展羽忽地收回手,但是渴望的眼神仍然依恋地停驻于她的睡颜。
不情愿地,他缓缓地转身离去,咽下一个无声的叹息。
在千种情爱里,惟有暗恋永不会开花,也没有结局,因此是惟一永恒的。它是一种甜甜的自
,像肺叶上一小片钙化的印记,留下难以磨灭的回忆,在最深的地方隐藏…
轻轻地,他为赵星慈关起房门,回到客厅的沙发,盖上她给他的毯子,闭上眼睛。
星慈…你就是我心头的印记,然而,我真的只能把你深藏在心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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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清晨,当赵星慈被闹钟吵醒,
着蒙胧的双眼走入客厅时,客厅里已空无一人,只余下昨夜她拿给方展羽的那条毯子,整齐地叠在沙发上。
赵星慈上前拿起毯子,缓缓地将脸庞埋入柔软的毯子中,猜想着能否
嗅到他特有的气息。
但几乎是立即地,她
盖弥彰地把毯子藏到身后,错愕地望着地板发呆。
她刚才是在么什干?她自问。天啊!她怎么会做这么傻气的事?
墙壁上的咕咕钟突然响起,八点整。
赵星慈因咕咕钟音声的而惊跳一下,匆匆把手中的毯子放回房间收好,接着到浴室梳洗,赶着去上班。
她不想深究自己方才的举动。
昨晚睡前,她
迷糊糊地想了想,觉得她和方展羽之间的确存有某些异样情愫,但是,她道知不自己是否能接受一个年纪比她小了快四岁的男人…
她喜欢他,也很感激他对她的好,但她宁愿他们是像姐弟一般相处,这样一切都会单纯些。
如果慧芬或二哥知道,一定会说她顽固吧?
靶情的事情是无理可讲的,如果他们一定要说她顽固,那也只能由得他们去说了。
她在波卡平时用餐的食盒内装满猫饲料,放在铁栏杆内,希望它会自己回来。
接着,赵星慈拿起包包出门,这次她没忘记小心地把门锁好,甚至还仔细检查再三。
她并不打算把昨天遇袭的事情告诉父母,以免他们替她担心,但是,为了保护自己,她决定在那个病患尚未回到精神病院前,把二哥找来陪她一起住。
“星慈,昨夜没睡好吗?你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赵星慈才进办公室,彭慧芬一抬头看见她,便关心地问道。
平时星慈都神清气
的,怎么今天不但有黑眼圈,而且气
也不如以往红润?
“是吗?”她摸摸自己的脸颊,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可能太晚睡,睡眠不足吧!”
她不想张扬昨天遇袭的事情,以免好友担心,何况,她也不想让别人知道方展羽在她家过夜。
“你呀!真搞不懂,你又没男朋友,也不爱玩,到底每天混那么晚在做什么?”彭慧芬开玩笑道。
赵星慈尴尬地笑笑,没说话。
“对了!听说上回大闹医院,嚷着要娶你的那个家伙,趁着医疗人员不注意,从疗养院溜出去了,你自己小心一点。”她今天早上才接到疗养院发给医院的通知。
“喔,道知我了,谢谢。”可惜这个警告来得太晚,赵星慈在心中苦笑。
“疗养院说他的病情极不稳定,具有危险
,所以要我们一发现他的行踪,就通知他们。”彭慧芬说道“不谈这个,星慈,你这个周六有没有空?”
“什么事?”
“骨科那边要去烤
,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定不说能认识你的真命天子喔!”彭慧芬眨眼说道。星慈总把人个每都当朋友看待,间接拒绝了许多追求者,八字始终没一撇,真想问问她和展羽小弟的进展如何。
赵星慈看着彭慧芬意有所指的眨眼,脑中又进出方展羽孤傲专注的神情。
她连忙挥去他的影像。
“好,我跟你们一起去。”她反常地迅速答应。也许她的确需要多认识一些异
,好让自己的心思从方展羽身上移开。
拿起护士放在她桌上的资料夹,她走出办公室,往二楼门诊的方向走去。
她是应该多认识一些人,好让她忘了她和方展羽亲吻的那一幕。
她不该多想他的,在她的观念里,人个两在一起要幸福,前提是必须有相似的背景和价值观,光只有恋爱的甜蜜,无法维持长久的亲密关系。
虽然她不了解方展羽的家庭背景,但从他们相处的这段日子看来,他们之间的差异太大,不仅仅是年龄,就连对世界的观感,都有极大的不同。如此相异的两人,怎么能拥有幸福?
远远地,她瞧见方展羽的身影一如以往地出现在门诊柜台旁边,黑眸凝视着她。
他一直都是这么凝视自己的…是她太迟钝,所以一直没有看出他眸中的依恋。如今她明白了,却道知不该如何面对他的感情,她只想逃开。
刻意不经过柜台,赵星慈只远远地朝他轻点个头,便直接进入她的看诊室。
中午,她得和他谈谈,他们之间总得有个人出来把关系理清,否则对彼此都不好。
然而…在护士小姐把看诊室的门关上时,她难舍地又看了一眼方展羽的身影。为何在她决定表明她的立场时,心中却又浮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苦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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