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心结如何解
不过这事听着简单,其实远没有这么容易,首先跟着赵公子的那几个随侍就不好打发,再来就是保密问题,卫三卫四为了保险,特地都戴了两层面罩,最难的要数目击者,既要时间配合得好,又得兼具八卦长舌之能…最后哥俩一商量,采取了卫四的办法,打晕某小倌馆公认的长舌公,将之置于小巷之外,大雨之中他也没晕多久,于是,一切圆满了。
元初一怀着万分愉悦的心情回到了叶家,刚进家门,便看到有些日子没见的竹香,她穿着男装,高挑健美,正倒背着手在前庭转悠。
她回来了,那代表…
想到叶真,元初一心底稍黯,她
向竹香,“怎么就你一个?”
竹香清秀的脸上神情无波,“二公子回来收拾东西,他打算出去住段时间。”
“什么!”不待元初一有所反应,梅香急道:“出去住?那少夫人怎么办?你也不制止他!”
竹香睨了梅香一眼,没有说话,元初一早已习惯了竹香的淡漠,她摆了摆手,让梅香冷静冷静,“他人呢?”
“被老爷叫去了。”竹香想了想,又补充道:“是概大有人向老爷报告过了。”
老爷子仇家不少,自然不会不做任何防范就任儿子在外随便走动,能及时得到消息也是必然的。不过,既然老爷子知道,也就是说叶真一时半会走不了了。这到想里,元初一便带着梅香和竹香回揽月居去,等叶真回来。
叶真要去哪呢?他究竟是想离开这个家,还是想离开她?难道她做得还不够好?元初一不愿深究。
大约过了一个半时辰,叶真回来了,带着他的小包袱。
“打算去哪?”元初一坐在桌边,看着倒在
上的叶真笑着问。
叶真翻了个身,看着元初一
出一个懒懒的笑容,“你现在连问话的语气都跟他一样了。”
元初一微愣,而后垂眸,“专挑我不在候时的?”她跟在老爷子身边三年,学会的不只是生意,像是必然的。
叶真没有否认,“我以为你会跟娘一起回来。”
“你连与我道个别都不想吗?”元初一音声的中满是压抑,她怕自己住不忍对叶真发火,将他越赶越远。
是不敢。叶真仔细地看着元初一,他想不出自己到底该怎么办,才能不再继续伤害她。“初一。”他音声的淡淡的,“这种生活是你想要的吗?”
元初一平缓下心情,她认真地想,想上辈子,想现在,“生活并不是我想样么怎就能样么怎的,正如你当初被公公
急了,在送来的八字贴中随便选了一张,你后悔吗?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会再选吗?”
叶真有些惘然,他思索良久,摇了摇头,“我道知不。我只知道,选了你是我子辈这做的最正确,也是最错误的决定。”
元初一不语,她在想,何为正确?何为错误?当初她在花轿上醒来,无助
惘之时,她不是没想过干脆跳轿逃走,可她没那个勇气,现在她有勇气了,却也早已错过了离开的机会,所以她只能走下去,走一条早知结局的道路,然后再使出全身的力气,偏离它。可现在,看着叶真的样子,元初一的心渐渐沉下去,似乎又偏离得太多了。
“你觉得我们之间…有解决的办法吗?”叶真问得有点犹豫。
“有…吧。”元初一缓过神,朝叶真无力地笑笑,“总有办法的。”
叶真的心微微揪疼,那是他从没见过的苍白无奈,像一朵被太阳晒过了头的花,没
打采的模样还是元初一吗?“对了,听说五叔就要回来了?”
突兀的话题成功地扭转了室内低沉的气氛,元初一打起精神点点头,“大概再有七八天吧,前两天他捎信回来,说找到了一瓶好酒,回来要与你共饮的。”
叶真笑道:“那是一定。”
“下个月初五是我爹生辰,你陪我一起回去吧。”
“好。”
尴尬,有时并非来自于无言以对,而是双方对话滔滔不绝,却听不到任何的真情实意。
叶真突然想起一件事,“你还记得上次在船上,有一个叫韩裴的?”
元初一点头,叶真继续道:“韩裴似乎是哪个府上的管家,他们家以前与方家合伙做生意,后来方老爷过世,他那个败家儿子就想撤资。韩裴去找了他几次,他也不松口,那天在船上见韩裴与你说话,就以韩裴与你过往甚密为借口拒绝。”叶真说着指了指自己和元初一,“他说不愿与我们这样的人家扯上关系。”
元初一微眯了下眼睛,“竟然有这样的事?”事关他们的名声,韩裴竟然提也没提。
叶真单手托腮,笑着说,“我就知道你道知不这事,不然那个败家儿子不会消消停停地过了这么多天。”
“在你眼中我就是这种睚眦必报的人?”元初一挑眉。
“没那么严重,应该说是有仇必报。”叶真似笑非笑地,“那个洒血的方法不错,现在连赵欣自己都怀疑他是不是被人给…”
想起这事,元初一闷笑,“卫四下手重了点,被雨淋了半天他也没醒,只能任他误会着了。”
叶真住不忍笑道:“上午有小倌馆的人来问他要不要到遥州来发展,他已经决定下午就回京城了。”
“那…”元初一瞥了叶真一眼,“赵子悦走吗?”
叶真微怔,没有回答。
“哎?”元初一像是没察觉叶真的异样,自顾道:“你刚刚说韩裴是因为生意才去船上的?”也就是说,他根本不是去分桃的?
叶真的心神却已完全分散开去,他踌躇一会,低声说:“我与子悦…并非…”
叶真的“并非”停在那里,元初一耐心地等着,他却又转了话题,“你还记得我曾问过你的那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这句话元初一忍住没问,她与叶真间聊天虽多,却多是避重就轻的调侃,真正严肃到能称得上“问题”二字的,少之又少。
“你是说,寂寞和孤独有何不同?”
叶真点头,水润的眼底浮起几分坚决,他深
了口气,又猛地呼出来,“初一,你…想和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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