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都篇 115 套出真相,血溅玉箫
115 套出真相,血溅玉箫
七爷在一旁默默的看着,无奈的笑了笑,心想,这丫头真是一个鬼灵
。
霜儿和聂小枫划拳,前几局是霜儿有意输给小枫的,以小枫的性格,输急了怕就跑了,所以霜儿先让他尝尝甜头,而她所讲的故事都是由古代名著瞎编的。儿会一孙悟空大闹天宫,儿会一林黛玉泪染潇湘,儿会一水浒英雄重回战场,每一个故事都逗得小枫乐呵呵的。霜儿看小枫听得这么乐呵,就提醒他待会输了可别赖皮,小枫直拍
脯,说自己绝对不做那样的小人行径。
结果,连续输了几场后小枫急得要哭了,摆手道:“我真没故事可讲了!”
“没故事讲就讲外面的事情,不许赖皮!我可讲了多么那故事给你听!”霜儿扯着小枫的衣袍子不许他走。
小枫见逃跑无望,索兴坐下来,想了半天才道:“邺城最近倒也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只听说曹家大公子被人刺伤了,现在危在旦夕。”
霜儿心咯噔一下,脑子骤地懵住,怔怔地看着小枫,“你说的是哪个曹家大公子?”小枫直笑她傻:“现在还有几个曹家大公子,自然是那个挟天子以令诸候的曹家了!”
七爷凝神看着霜儿的表情,猜她现在已是心急如焚,缓步过来,轻声道:“还玩吗?若不玩的话我们先吃饭!”
霜儿这才回过神来,闪烁着眼看着小枫,又重复了一遍:“他真是危在旦夕?”
霜儿的表情吓倒了小枫,小枫是他们唯一与外界相通的桥梁,所以七爷赶紧对小枫笑道:“她是大夫,一听到有危病难病就想医治。小枫,我们要吃饭了,你先回去吧!”
小枫见霜儿心神不宁的,也道知不自己到底哪句话得罪了她,听七爷这么说了,只好点头出去。七爷坐在她身旁,轻声道:“霜儿?”
“难怪他没来找我,我还一直在怪他,怪他弃我不顾!”霜儿现在险些悔断愁肠,曹丕现在危在旦夕,而她却一点忙都帮不上。七爷道:“霜儿,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曹家是知道你的存在的,所以如果曹大公子真的命不保矣,他们绝对会派人来找你。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先治好自己的****,仅此而已。”
霜儿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是反复的问道:“我的腿,我的腿什么时候才能好?连你都找不出我****失灵的原因…”话音刚落,她突然灵光一闪,如有所悟地盯向七爷:“我终于知道么什为那些人会将你我困在这深宅大院里。我们两个都是大夫,他们的目的并不是我们,而是想害死曹丕。他们不想我们去治子恒,肯定是这样子的!”
霜儿舌头开始打结,眼泪忍将不出滑了下来,七爷紧握着她的双手,“霜儿,你静下心来,现在不管真相如何,我们都要静下心来好好想想离开这里的法子。我昨
想过了,这里靠近映
山,我在映
山有许多的鸽子,只要我用箫声就能吸引过来白鸽,候时到群鸽飞舞,守在外面的人定会来猎杀白鸽,我们候时到就抄小路出去。”
“昨**说有小路,真的有小路吗?在哪里?”
“就是小枫上山的那条路,我发现小枫每次来时都会看看四周的情况,他之所以会看四周的情况,那是因为别的地方都是机关重重,而只有他走的那条路是没有机关的。我注意到他鞋底会有一种青苔,这种青苔不常见,整座映
山也只有一个地方有,所以我能确定可以通过他的那条路到达映
山。”
霜儿这才缓过气来,激动的抱住七爷,“七爷,你真是上天赐给我的珍品。”
七爷淡淡一笑,这笑容里复杂得很。他道:“整个计划随时都可以实施,但是你的腿却是唯一的缺陷。这几天你觉得腿好些了没有?”
“还是麻,没有知觉。”霜儿懊恼的拍了拍大腿。七爷若有所思地看向别处,静默了一瞬,淡道:“白鸽数量毕竟有限,所以它们给不了我们多少时间,现在唯有的办法就是用麻绳滑下去。”
霜儿此时恨不能长双翅膀,然后横斜而飞自由自在。七爷见她没有反对,便浅浅笑道:“我将屋子里的麻布辫在一起。”
“那我呢?我能帮上什么忙?”霜儿见他转身要走,赶紧抓住他的手。
七爷凝神看了她一眼,如玉的脸上
起一丝笑意:“你坐在这里,休养生息,待会晚上行动时才有精神。”
霜儿没有再纠
,现在她什么忙都帮不上,只有安静的等着,不急不躁,才不会给七爷负担。
月上柳梢头,人在何处守?霜儿眼巴巴地看着月亮已上了云头,心里想着七爷为何还没有来,正想着,七爷缓缓过来,手上套了一圈又一圈的绳状衣裳。霜儿愣道:“现在就开始行动?”
“等子时过后,万籁俱寂时。”七爷淡淡的说,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
霜儿忐忑不安地坐着,见七爷神色从容,忽觉得这样干坐着不行,便对七爷道:“既然如此,我们也不能太引人注目了,平
里我们都会在外面玩耍,今
若不玩耍,只怕会被人怀疑。”
七爷点了点头:“本想约你出去的,只怕你无心玩耍,所以才没有叫你。你竟这到想一点,那我们便出去吧!”
霜儿唔了一声,手推着轮椅,先一步到池塘边上坐着,两人静静坐了许久,都不说话,终于,七爷开口道:“这样也不行,外面的人都看着。要不这样,你坐在这里,我画画,如何?”
霜儿觉得自己此时确实没有心情再说话,也只好点头,回头望向七爷:“那你打算画什么?”
“看到什么便画什么。你在外面坐会吧,我到里面去!”言罢,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方缓步而去。
霜儿失神地望着他离去时的身影,一种愧疚之情萦绕心头。当初明明说过,无论如何也绝不放手的,可是眨眼间,心却归属别人。
霜儿也道知不自己该如何解释自己的变化,脑子里除了曹子恒便再也没有了别人。以前看过一句话叫:看人个两的关系如何,则看对方出意外时另一人的态度。之前一直不能理解,以为这是与人的性格有关,有的人天生遇事镇静,有的人天生遇事浮躁,可是到了此时此刻她才明白,无论那人天生性格如何,他们处事的态度都是一样的。
萤萤烛火,照亮轩窗,几缕轻烟飘起,熏得人眼睛干涩。七爷扑展开画纸,凝神望着亭栏里那一抹紫影。月华轻泻,照出了她眼中浓烈的忧伤,此时的她,恍如人间仙子,谈吐之间,透出一股与众不同的味道。微风过处,吹起她额头的
苏,她半眯了眼,眼角缓缓滑过一滴晶莹的泪珠。
七爷淡淡地扯了嘴角,那些逝去的东西已不在,不在便不眷念,不在便会遗忘…
雕花玉砌的亭栏、峦石堆造的泉石、清澈见底的河水、两排屹立不倒的树株都跃然纸上,而唯少了一人。他轻放下画卷,复而抬头望向那抹未动的紫影,脑海里闪过初次见面时的情景,她立于映
山头,而他则立于映
山端,两人遥遥相望,当时她已进入他的眼底,而他也深入她心。
不知不觉,沙漏已尽,霜儿缓缓回头过来,提醒他已到了子时。
七爷会意的点了点头,缓缓地走到霜儿跟前,手握着玉箫,凝神望了一瞬,将玉箫放于
边,反复的吹出同一个旋律。那声音,时而轻缓时而急促,时而真如鸟语,时而如泣如诉,霜儿时刻注意着四周的动静,四周寂静的一片,风声不见,连虫蚁声都难闻。
一遍,一遍,一遍,七爷重复了一遍一遍又一遍…手指在不停的拔弄着…曲调在一遍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他的嘴角还挂着淡淡的笑意,仿若尘世之外,再无别事可以打扰到他吹曲,仿若尘世之外,再无别事能够让他换上悲伤的表情。
他音声的,愈来愈轻,愈来愈淡,时而停上半秒,可是半秒过后,又恢复了起初连续不断的曲调,他的手却从未停下来过,渐渐的,他嘴角边沿涌出了一行血
,那血
顺着玉箫的方向滴入箫里,再次吹奏时,竟再难出音。
霜儿怔怔地看着被他吹溅出来的血花,先是一惊,迅速夺过他手中的玉箫,眼泪再也住不忍夺眶而出,七爷嘴角还浅挂着的笑意,都出血了,他竟然还在笑,他竟然还笑得出来!
他竟然还笑得出来!
七爷用手指轻轻拭去了嘴角的血
,淡淡地抬眼,眼中没有忧怨,没有悲伤,只是微笑,“实在不好意思,已搁置得太久,太久没有用它,所以才会这样…”话未落,霜儿已将玉箫放入
间,转过脸去。她不想让七爷看到自己满脸泪光的样子,一点都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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