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被通缉
雪花四溅,马蹄声阵阵,江心言颠簸在马背上如坐针尖,一起一落,
部是疼痛不已,咬紧牙关忍着,她不敢开口,生怕这个冰冷无常的男人将自己再次扔下马。
马儿往前疾驰了一段时间,速度竟缓慢了下来,愈走愈慢,最后干脆停在了原地直
气,江心言茫然不解,在马背上坐了儿会一,也不见身后男人甩马鞭,一阵阵厚重的呼吸打在她的后
颈,酥酥麻麻,好不难受。
“喂,你…呀,你怎么了!”江心言担心后面会有人追上来,便小心翼翼的偏头开口,谁知话未说出来,身后的男人突然趴倒在她的背上,让她大吃一惊,下意识的双手背到身后扶着晕倒的男人。
“喂,醒醒啊!快醒醒!你到底怎么了!”
这姿势实在是有些累人,咬牙在心中默默的吐槽,感觉这姿势再这么撑下去,双手就要
力了。
江心言极其小心的挪了挪磕的疼的
股,正想移动双手,敏锐的听觉突然察觉到身后不远处有细微的响动。
心脏明显的一颤,如此寒冷的冬季,她却冷汗直冒,面如死灰,想起刚才刀剑相撞音声的,电视里那些厮杀的场面,以及这个救了自己的男人身上浓重的血腥味,她全身瞬间像被
干了力气一般,连带着晕倒在自己背上的男人一起摔落马背。
“啊!真疼!”
江心言速度坐起身,使劲
出垫在男人身下的手臂,狠狠的
着。
身后的雪地上,“吱吱——”的踩雪声变得越来越近,几个眨眼间,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出现在他们身后。
江心言吓得抱紧自己的脑袋,晕倒的男人竟然连一丝醒的意思有没都,此时的江心言哪里还能顾及到身旁的男人,她感觉自己的心脏颤抖的有些生疼,想着电视里那些杀人的刀剑,她浑身像筛子一般抖动。
好像听见剑被举起,风从剑锋掠过音声的,江心言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心中直念着:岚生,我来陪你了。
“噗!”剑被狠狠的
进了雪地里,随着“吱吱——”的踩雪声,一个焦急的男音传了过来:“爷!醒醒,爷!”
被吓得不敢动弹的江心言,好久才回过神来,愣愣的放下双手,有些僵硬的转过身,警惕的后倾身体,开口问道:“你是谁?!”
“在下罗一。”那人回道。
“罗一?”江心言一听,眉头顿时舒展开来,警惕心也放了下来,迫不及待的问道:“你是罗一?在树林里救我的那个罗一?”
抱着自家爷站起来的罗一闻言,不由抬眼朝江心言看了两眼,脑中转了几秒,眉眼一亮,道:“竟然是姑娘!”
见罗一认出了自己,江心言速度从地上站来起了,身上的疼痛立马减轻不少,这真是祸福相依,她是万万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罗一。
随即,她又愣了下,伸出食指“指”着罗一问道:“你喊他爷?他是那天赶我下车的人吗?”
昏
中的锦衣男人,面色苍白如纸,嘴
此时已显深紫
,罗一内心急躁不安,爷是万不能出事的。
顾不得回答江心言,他伸手在锦衣男人身上点了两下,急急的将其抱上马,对着一旁的姑娘抱拳道:“姑娘,在下有急事需要先行一步。”
一听罗一要走,江心言脑中一嗡,若是让他走了,自己还怎么去找回现代的那片森林?今
就是拖,也要死
着罗一,让他带自己去找那片林子。
打定主意,江心言循声上前,一把拉住其衣袖,急急道:“你要把我丢在这里?上次把我丢在雪地上也就算了,难道又想再丢一次吗?这次难不成又是你家爷的吩咐吗?把一个看不见的女人扔在这荒山野岭,我看不见,但是我能闻到你和你家爷身上的血腥味,能听到刀剑打斗音声的!你们在杀人!难道一条人命在你们这些人眼里就这么随便吗?”
江心言想到刚才惊险的场景,心里便突突的跳的厉害,越说越激动,但一想到自己面对着的是个杀手,眼泪竟住不忍落了下来。
罗一虽是个拿刀杀人的侍卫,却也是个对姑娘心肠极软的男人,这也是为何罗一武功虽高,却成不了暗影的原因。
见江心言泪水直
,罗一不敢直视,拳头是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思量了许久终于点头开口:“那,得罪姑娘了!”
“呃?”未等江心言反应,脖颈后一疼,她便失了只觉,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罗一将晕倒的两人小心的放倒在马匹上,急匆匆的往最近的渔樵县城赶去,看爷的模样,这毒
散发的竟是这般速度,此处没有医师,亦没有任何的解药,半刻钟他都不能再耽误了。
一路火速的赶到渔樵县城,眼前的情形却让罗一皱紧了眉头。
虽说太阳已至西山,进出县城的人还是不在少数,只是那紧锁的县城大门,以及在大门外徘徊搜查的大量官兵显得极其刺眼。
“大伙儿看清楚了,这是意图谋反的清王的画像,若是有谁见到过,或者包庇清王,便当其
羽抓起来,送进大牢!倘若是能提供关于清王下落者,县令大人可是重重有赏的!”
这边对进出城的百姓一一仔细的检查,那边,一名将官指着城墙上的一幅通缉告示,恩威并施的大声说道。
罗一牵马隐在暗处,牵着马缰的手暴
了他此时的心情,几个时辰之内,清王突然从一个闲散王爷变成了意图谋反的反贼,而且,消息速度传得如此之快,通缉令和官兵竟然已经派了出来。
回头看了看马背上的二人,今天这县城定是难进去了,可是爷中的毒耽搁不得,看着部署周密的渔樵县城,凭一己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带着爷进城。
一番深思
虑,罗一拉过马绳,往林子的另一边赶去。
江心言在马肚子一路的颠沛,一阵阵
迫呕吐感让她缓缓醒了过来,整个身体挂在马背上,连呼吸都很困难,她试图撑起身体呼吸一番,又担心马儿将自己颠掉下去。
为了自己的安危,江心言极力的忍住腔骨快被硌断的感觉,谁知半个小时都快过去了,那马儿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江心言的承受力已经到了顶峰了,再也住不忍的挥手大声喊道:“停下,快停下!”
罗一川字型的眉间微微动了动,脚下的步伐却有增无减!
“罗一,停下来,我觉得头晕!”江心言一手攀着马肚子,一边嚷道。
“姑娘再忍忍吧,若是难忍,罗一只好把姑娘丢下来了。”罗一立刻拒绝了江心言。
混蛋!混球!冷血!
江心言在马背上一顿腹骂,她也只能这样
愤,这主仆二人是唯一知道那片树林在哪里的人,要是这个时候,自己真的下了马,那回现代又不知是何年马月了。
罗一驱赶着驮着两人的马儿,终于在一处停了下来。从马背上下来的那一时刻,江心言觉得,自己被颠的七散八落的魂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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